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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是疲惫,是不如活力十足时的娇美。
江瑶镜还没反应过来,姜闻声的恶毒话语又跟着响起,“想太多,老的快!”
江瑶镜:!
她直接起身,迅速福身告退。
“我突然有点事,先回去一趟,半下午的时候再来。”
小碎步极快的走了。
姜闻声得意朝目瞪口呆的姜照野扬眉,“怎么样?女儿家再如何都是爱美的,你那套劝解的法子过时了,从小到大她莫名其妙的责任心已经根深蒂固了,正法不行,得上邪门的!”
还得是自己呀。
摇头晃脑很是嘚瑟。
姜照野冷笑一声,抬手。
“啪!”
后脑勺第三次受到重创的姜闻声悲愤抱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63章 ……
江瑶镜回了蒹葭院后, 简单用过午膳就拉着江团圆各种倒腾脸上的东西,最后还用价值千金的神女玉容粉厚厚在脸上敷了一层小憩了一番。
于是当她慢悠悠再出去在姜闻声的面前时,依旧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 但白里透红的小脸嫩得能掐出水, 精神也焕发了出来。
把姜闻声的瞌睡虫都给惊没了。
瞪着一双泛着红血丝双眼把她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 最后吐出六个字,“女人果然善变。”
江瑶镜:……
“男人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怎么跟舅舅说话呢?”姜闻声叉着腰不满。
“我可没有说外甥女丑的舅舅。”
江瑶镜单方面决定和他断交了,自顾自回了自己那张桌子,对身后的不满念叨采取不看不听的无视态度。
姜闻声念了半天发现始终没人回应, 再抬眼一瞧,好外甥女已经开始忙正事了, 显然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么!
气闷半晌,到底还是期期艾艾的凑近。
“你用了什么好东西?”
“还有多的没,我给你小舅妈买点。”
江瑶镜手中毛笔一顿, 掀起眼皮看了姜闻声一声, 忽而一笑, 很是恶劣,“你完了, 我要跟小舅妈告状,说你嫌她老。”
“你这是什么话?”姜闻声跳了起来, “我这是讨她欢心,哪里是嫌弃她老?你不要污蔑我。”
“不嫌她老, 找我买什么?”
“还不是你们女人都最在乎容貌, 就算她现在不需要, 肯定也是欢喜的。”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江瑶镜狠狠攥着手里的毛笔, “你戏弄我,还想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小舅妈?想什么美事呢。”
姜闻声:……
“又不是我, 是老爷子。”他毫不犹豫就把老爷子卖了,虽然明知老爷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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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鹤鸣书院,他还是警惕观察了一番四周,“是老爷子说你责任心太强让我给你掰回来,可你都多大人了,正当法子根本无用。”
“我就上走走邪门的道嘛。”
江瑶镜:……
“你这邪门就是往人痛处戳?”
姜闻声振振有词,“痛处才有效,不疼不痒算什么邪门。”
“呵。”姜瑶镜被生生气笑了,直接犀利点出核心,“你明明就是完成不了外祖父布置的任务,又忙了一夜,把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你等着吧。”
“我在江南的时候,小舅妈理你一下都算我输。”
说完就继续埋头正事,彻底不理姜闻声了。
姜闻声:……
疯狂回忆这些年两人的信件,信里有抱怨过媳妇的吗?
有。
还不止一次。
完了。
姜闻声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头也不抬的江瑶镜先声夺人,“你再不干正事,不止小舅妈要收拾你,外祖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姜闻声:……
他抹了一把脸,回到自己位置端坐,提起一股劲儿继续处理事情。
书院又恢复了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一脸莫名进来又满目沉重出去。
既然是外祖父吩咐的事情,江瑶镜还真分出了一点心神在旁人身上,虽然小舅舅夸大了事实,没说不会伤到根基,让他们心神俱裂,但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横眉以对。
外人清不清楚不知晓,但姜家肯定清楚,秦王是追着自己来的。
居然没有怨怼吗?
虽然被好几个人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最多就是幽怨。
看来姜家的根基还是没乱,虽然外围被渗透了不少,但核心的人和事,至少都是明事理的。
希望能过将功补过吧。
她再度埋首,继续自己的笨办法。
下午的速度比上午快了许多,这资料在脑海中已经过了几遍,记忆力出众的她,虽还不到默背的程度,但只看一眼开头就能想到结尾。
于是当姜照野踩着夕阳再度溜达回来的时候,江瑶镜面前铺的纸上,上午还只一人的生平,下午已经列了六人上去。
江瑶镜盯着手中纸张,眉心渐锁,心内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随便开启的第一家,就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
姜照野瞅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晕睡过去哈喇子流了一桌子的姜闻声,无声走到江瑶镜面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江瑶镜抬眼起身,姜照野示意她跟他出去。
她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小舅舅,放下手中纸张跟着姜照野出去了。
也没走远,祖孙两就在院中的闲庭停住,姜照野自己在书院思量了一下午,还是决定亲自上,老二那货靠不住。
“小月亮啊……”
“外祖父,我不觉得我责任心重有什么问题。”
江瑶镜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既冠了同样的名姓,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在这个随时都会被连坐的地方,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任何重大决定前本就该考虑家族其他人。
“我知道,您是想让我亲眼看看小舅舅可以处理家中事,确实游刃有余,确实再大的风流,姜家也可以平稳前行。”
“意在让我不必过多思虑姜家前程。”
她伸手扶着姜照野在石凳上坐下,又接过小丫鬟端上来的茶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置他的手边,见他喝了,才接着继续道:“可您大概是不知晓的,侯府诸事,基本都是我在管,即使是出嫁后。”
“祖父他确实不擅长料理家事。”
“就算我在姜家过得再轻松,回京后我依然要主管侯府。”
姜照野张口就要骂江鏖无用,她却悠然一笑,“我并不觉得累,我反而觉得被需要。”
“您也清楚,我自幼便是如同男儿一般被教养长大的,可再如何和男儿一样的学识见地,我终究是女子身。”
江瑶镜垂下眼帘,神情有些恍惚。
“我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忍,我看过深山部族的神秘,我亦听过火炮在头顶炸开的声音。”
“不敢说自己见过广袤山海,充足了多少见识。”
“但确实,和寻常闺阁女儿有区别。”
“可我只能归于内宅。”
“我不能科举入仕,我亦不能志在四方,我只能打理好家事,和其他夫人交际好关系,但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后宅女子之间的交际。”
并非贬低她们,而是思维的不同。
自己习惯从理性利益的角度出发,就譬如程星回的小妾,知道时第一时间就分析她背后的利益关系,而不是打压防备她或者夺回丈夫的心。
但偏偏,后宅夫人的交际,多是围绕情感二字来的,夫妻感情,丈夫花心,婆媳不和,小姑子拉偏架,都是情感为上。
她们不是为了寻求帮忙,就是互相抱怨一番,说完后,好像心神就舒爽了,回去继续过日子,等下次再重复同样的困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江瑶镜也从来不会干涉别人选择,基本都是聆听为主。
但其实,她不喜欢。
连聆听的角色都不想扮演。
哪怕听这些闲话只要放空脑子就好。
就是觉得心累。
因此并不热衷权贵夫人的宴会,能不去就不去。
江鏖手中的茶是彻底喝不下去了。
这事能怪江鏖么?
不能。
那时战事不稳定,江鏖也说不好自己会不会一直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如同男儿一般长大才是对的。
一旦江鏖有个什么意外,江瑶镜哪怕是女儿身也能好好活下去。
但偏偏,世事弄人,中原稳定了,盛世将来,男主外女主内是几千来早已经烂熟于心的铁律,偏偏,她是被当做男儿教养长大的。
她学了男子该学的一切却不能去外面搏前程。
她是女子身却无法融入深闺女儿的话题。
两边好像都把她排除了。
“那这样看来,你和秦王真的是天作之合了。”
姜照野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江瑶镜也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她摇头,“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和恒心,虽然有些迷茫,但祖父在,定川侯府安好,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那一条路,哪里是好走的呢……”
“你要寻自己的道。”姜照野继续开解她,“既不喜欢后宅,也没那么大的野心,那就找到令你自己舒适又能一展所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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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命中,影响到你人生的事情是什么?”
影响到自己的人生的事情?
曾经是孩子,要侯府后继有人。
现在依旧还是有这个执念,但好像没以前那么执着了。
除开这个,就是与父母分离和战争了。
但这两个都太过宏大,就算圣人转世都无用,更别提自己这个没多少恒心的凡人了。
“你真的可以认真想想。”
姜照野为她指明前路,“你的被需要被认同不能来自江鏖或者秦王,而是要来自你本人。自己认同自己,才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你觉得,打理好家事,应酬好人情往来让你认同你自己了吗?”
江瑶镜摇头。
“那就再找其他道路,不要伟大高尚的目标,那是圣人的路,咱们都是寻常人,一些小目标足以,得从你自己在意且想要改变的地方去想。”
自己在意和想改变的地方……
江瑶镜一时心绪万千,父母和子嗣不分离,这点好像再如何细化小目标都做不了,而且那是旁人的事,不能因为自己的在意就改变别人的命运。
那就只剩战争。
战争永远无法避免,这点毋庸置疑。
那就是减少战争带来的伤害?
又该如何减少?
战争这个命题,可以细化成百上千的小目标,每个小目标的方向也都不同。
“也不要死命去想,这种事,只在某次观花饮茶的时候,自己就出现了。”
江鏖忽然凑了过来,笑得贼兮兮,“你自来了江南就被关在家里,也该出去走走了。”
“那河中的红船,不止有卖艺不卖身的花娘,更有潇洒不羁的清倌人呢。”
清倌人当然没问题,但前缀是潇洒不羁就有大问题了。
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江瑶镜瞪大眼看向姜照野。
姜照野肯定点头。
江瑶镜:……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鹤鸣书院的山长,天下才名颇盛的洗鹤姜氏,亲外祖父,这是在让自个儿外孙女去喝花酒?
“你这个小古板。”姜照野没好气白她一眼,“那条河上都是清的,男的女的都只是卖艺,和青楼楚馆不同。”
“你表姐表妹们都去看过了。”
“只要不坐自家标识的船,不去甲板招摇过市,谁知道里面是谁?”
“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前两年你表姐还暗戳戳地给那男花魁投银子呢,不止她,其他几家的女儿都干过这事,没人说罢了。”
“而且那男花魁我还去瞧过呢。”姜照野兴致高扬的分享,“男生女相,确实很美很妖娆。”
很美很妖娆的男花魁?
江瑶镜眨了眨眼,真的有些意动了。
见她神情有所放松,姜照野再接再厉,同仇敌忾的样子,“而且今日秦王的宴席,据我所知,稍微有点人脉的人家都去了,而且都把自家未嫁女带去了。”
“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吧?”
江瑶镜当然知道。
就算他们知道了秦王是追着自己来江南的又如何?
又没有大婚。
就算正妃之位不能肖想,不还有侧妃吗?
因此,就算知道秦王此次来江南是来者不善,但权利动人心,万一自家女儿入了秦王的眼呢?不仅可以免了此次责难,说不定还能青云直上,愿意赌一把的人大有人在。
“你没出门不知道。”姜照野很是幸灾乐祸,“今天这江南城的金银铺成衣店,基本被人扫荡一空了。”
“今晚的秦王殿下啊,就是那天上的烛火,吸引无数的美人蛾前仆后继了。”
“他真的能坐怀不乱吗?”
江瑶镜:……
“您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刺激我?”
“当然是报复他了。”
姜照野还是分得清主次的,“他都美人环绕了,你一人独守空房岂不可怜?”
“去看看男花魁呗,好歹找补几分回来,光看看没事的。”
姜照野不停怂恿。
江瑶镜默默瞅他,“行啊,但是被他发现的话,我就说是你让我去的。”
“说呗。”
“他还能打老夫不成?”
姜照野一脸桀骜不逊。
江瑶镜瞅了一眼他微微颤抖的手,你不慌,你腿抖什么?
到底也没有戳穿他,认真想了想。
也是,来了江南后就被关在家里,莫说玩乐,连表哥表妹们都不得一见,也不知他们的母家是不是也跟着给姜家添了乱,不然外祖父不会不让他们出来见客。
姜家目前还是一团糟。
而岑扶光在外面也开始搅风弄雨,这两天还好,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过去了,顾及不到自己这边。
但等他真的开始下手,且旁人束手无策时,他们的歪点子一定会动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算是他明牌上的软肋了。
到那时,就真的不能出门了。
好容易来次江南,总不能一直呆在姜家吧?
“行,那就出去逛逛。”
第64章 ……
既然要出去逛逛, 身上这身家常穿戴就不能够了,江瑶镜回了蒹葭院去梳洗,而出行需要的一切, 都被很是兴奋的姜照野给包在身上了。
回想外祖父刚才一把年纪了还激动得原地蹦跶了两下, 江瑶镜还是忍不住失笑摇头, 看来他和岑扶光的互相折磨,注定要持续很久了。
“对了,团圆。”
江瑶镜侧头,“咱们带了几盒神女玉容粉?”
“八盒。”江团圆马上回道。
“给大舅母小舅妈分别送两盒。”
“不用你去送, 分装好就给外面的姜家小丫头吧。”
“大舅母那边不必多言,只当是我这个外甥女的孝敬了。”江瑶镜促狭一笑, “小舅妈那边倒是要留一句话。”
“什么话?”问话的功夫江团圆已经在翻箱倒柜了。
“也不必说其他,你只把这神女玉容粉的效用说给小丫头听,再让她转告, 这是小舅舅特地命我送的。”
江团圆:“你两又吵架啦?”
江瑶镜哼了一声没有多说, 江团圆也不在意, 姑娘和小舅舅日常互相翻脸已经习惯了,她把东西找了出来, 用锦盒装好,出去找小丫头了。
很快回身, 见江瑶镜正坐在镜前挑选今日要佩戴的手势,快走两步过去, 直接拿去梳子为她通头, 同时小声道:“姑娘, 我听姜家的下人说, 今日城里的各大成衣铺子,热闹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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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许旁人来蒹葭院, 姜瑶镜也几乎不外出。
但下人是没妨碍的。
其他人都没怎么出去,就江团圆往外面窜了几次,她也机灵,旁人问她江瑶镜的事情她都一问三不知,反而打听到了不少姜家内部的八卦。
就比如大舅母和小舅妈虽然面上和熙,实则内里总是暗地争锋。
家中姑娘好像都回了外祖家。
二房那边来了几次,出去的时候面色总不好看。
三房更惨,连门都没让进。
零零总总的,江瑶镜听了不少*7.7.z.l。
今天居然还学会暗戳戳给岑扶光上眼色了?
“他就吓唬了你几次,也没真的惩罚过你。”
“你就记在心上了?”
江瑶镜笑问。
“我是姑娘的人,便是以后成婚了也轮不到他来惩治我。”江团圆小声反驳,见她眸中笑意更深,急了,跺脚,“姑娘!您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呢?”
“说不得今夜他就左拥右抱了!”
江瑶镜:……
岑扶光的人缘这么差么,外祖父明晃晃的拱火,江团圆也在煽风点火。
“不会。”
她摇头,说得笃定。
“不是信任他的情谊,而是他是去办正事的,我信他公私分明。”
便是会有新欢,也是日后,现在是不可能的。
江团圆也不是真的对岑扶光有多大怨气,既然姑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也不多言,安静为她梳妆。
穿戴好后,除了江团圆,还有刘张两位妈妈,和在姜宅窝得快要生锈的江风等人,江瑶镜这次把他们一起带了出去。
他们亦是第一次下江南,总要好生逛逛的。
一群人连马车都没坐,低调地从侧门出去。
入夜后的人间天堂依旧游人如织灯影重重,江瑶镜在长街上漫走,举目打量四周,怎么说呢,同样的城中繁华长街,不见任何景致相衬,江南就是比京城秀气许多。
不光是女儿纤弱的身姿,亦是男子多着儒衫之故。
说话轻声细语,便是摊贩的吆喝声好似都比北地的京城柔和许多。
不过今夜的游人,多是寻常百姓居多,锦衣少年和绸缎少女几乎不见。
看来今夜权贵的热闹都聚集到岑扶光那边去了。
江瑶镜对夜市无心,见江团圆她们兴致颇高,索性分了两队人,她们去逛夜市,自己则领着一对侍卫往僻静处去了。
江南不愧水乡之名,随意走过一条胡同就找到了清幽处,一条小河蜿蜒走过,桥上拱桥安静伫立,也不知谁弄得巧思,拱洞内满是石灯,如今灯火明亮,竟是在小河上造了一弯明月出来。
江瑶镜看着水面的弯月倒影。
思绪逐渐飘远。
不知岑扶光那边是否顺利?
*
何止顺利,简直是顺利过了头。
本来秦王这场宴会过于突兀,也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大家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的,生怕一进门就被秦王发难。
毕竟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早就传遍大江南北。
谁知竟还算彬彬有礼?
虽然秦王冷着一张俊脸,但宴会确实正常进行下去了,推杯换盏一番后,大多数人都放松了心情,就连上方高坐的岑扶光也面色微红,神态轻松了不少。
又饮过一番后,他起身向外走。
不少人看向了自己女儿妹妹。
大家目的相同,精心装扮的姑娘们也借口更衣离席,出门时相遇,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战意。
原本大多数人都是不乐意的。
秦王又如何?
在繁花似锦的江南看过太多锦衣少年郎,心中并无太多绮念,只是权势诱人,到底半推半就来了,心中世家女儿的矜贵高傲犹在。
但这一切在看到岑扶光的脸后发生了巨大转变。
是和江南截然不同的柔美,他就是北地潇洒狂放的风,枝头的花绽放的再美,也抵不过宝剑出鞘时的锐利。
慕强是所有人的本能。
再有天生贵胄龙子凤孙身份的加持。
几乎一个照面就捕获了大半姑娘的芳心。
原本的半推半就变成了势在必得,举目都是情敌,便是好友也恶目相向。
岑扶光并无半分醉意,虚以为蛇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等着他们自动上钩,他负手站在院内,仰头看着天际的一弯弦月,睹月思月。
天上的月亮如旧,家里的小月亮这会子在做什么?
身后些许动静刚起,一阵脂粉香就紧跟着袭来,岑扶光头都没回,直接一个跨步让开位置,原本想装作意外倒在他身上的女子就直直倒地。
“哎呀——”
矫揉造作得岑扶光鸡皮疙瘩都起了,过于愚蠢,斥她都觉多余,完全不看她手撑在地还可以凹出来的妖娆姿态,直接抬脚往前走。
“殿下!”
岑扶光脚步一停,回身看向她,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再多话,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他很平静。
但他说得出做得到。
此话一出,尚在周围围观还没采取行动正在窃笑的姑娘们身子一抖,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岑扶光。
不至于吧?
就算她的勾-引很浅显,引人发笑,也不到这地步吧?
看观秦王面色,显然不是说笑。
这也太凶残了。
不止倒地那位,不少姑娘都打了退堂鼓,悄悄退后了好几步。
但有人更为胸有成竹。
溪昌王氏的嫡长女,王绛薇在众目睽睽之下,袅袅婷婷莲步至岑扶光面前,福身见礼,一身环佩轻响,声色婉约,“溪昌王氏绛薇,见过秦王殿下。”
岑扶光听出了她念出溪昌王氏这四字时的骄傲。
“溪昌王氏?”
王绛薇从来以家族为傲,在她看来,自家这等延绵数百年的世家,若非年纪对不上,以自己的身份,便是做太子妃也使得。
如今秦王也算将就。
至于那被秦王追着来江南的定川侯府的江姑娘?
二嫁之身,不足为惧。
王绛薇一喜,还以为秦王也很清楚自家的清贵名声,矜持一笑,正要继续,却见亲王薄唇轻启,半点不掩唇边嘲意。
“就是那个盛世时门徒遍布把持朝纲,王朝末年时就马上缩进自家乌龟壳怎么打都不肯出来的溪昌王氏?”
“怪不得你一上来就自报闺名,王家如此家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都不奇怪。”
直接就掀了溪昌王氏的老底。
什么百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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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
王绛薇连退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扶光,完全没从他堂而皇之的讥讽态度中回神,梅开二度又马上跟着来了。
他微抬下颚,纡尊降贵地瞥她一眼,随即马上移开。
“离远些,你的脸丑到本王的眼睛了。”
如此不留情面且把人贬低到尘埃里的话,便是出自金尊玉贵的秦王口中也不能容忍,当即有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道:“殿下,便是你贵为王爷,也不该如此折辱人,她只是倾心于你,并不曾伤天害理。”
“您若不喜,拒了便是,又何必口出恶言?”
“筱筱……”
王绛薇面覆感动之色。
“蠢货。”
岑扶光毫不留情道:“她看似在为你求情,实则坐实了你倾慕本王的话。”
“今日之后,你不会再有人求娶了。”
王绛薇:……
尤其是在看到李筱筱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时,她当即大怒,竟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
“枉我一直拿你当闺中密友。”
一巴掌还不够,竟又抬手想再来一个巴掌。
李筱筱也不愿意忍了,直接一巴掌回了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你要不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随时随地撒泼的疯妇!”
“啊——”
“你竟然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王绛薇一个蛮牛冲撞,李筱筱倒地不起,心中怒火大盛,一个鹞子翻身欺身而上,竟直接坐在王绛薇身上,双手交替不停扇耳光。
震惊的众人终于回神,连忙上前阻止。
场面一时大乱。
岑扶光在一旁看得挺起劲的,原来女人打架真的是扇耳光拉头发齐齐上阵啊?
所以,小月亮打架也是这样式的?
不对不对。
连忙摇头把这个念头给甩出去了。
小月亮怎么可能打架呢,她打自己那不叫打架,叫情-趣!
外面乱成一团糟,里面的笙歌爷们自然也坐不住了,纷纷跑了出来,也跟着加入了战场,你护着你闺女,我护着我妹妹,说不到两句两人就开始推搡了起来,劝架的人也不是真心劝,下黑手的不止一个。
更乱了。
岑扶光抱胸站在外围看着这一出鸡飞狗跳的乱象,唇边始终噙着一抹冷笑。
谁说江南文弱的?
这武德很充沛啊。
见善从外面回来,罕见地一身银甲戎装,刀尖还淌着殷红血迹,他一入内,看着里面打生打死的公子老爷姑娘们,眨了眨眼,问外面的侍卫,“三分醉下多了?”
三分醉是秦王府府医研制的一种效果挺鸡肋的秘药。
只能让人情绪微微上头,放大几分,甚至没有醉酒来得厉害,故名三分醉。
“没有。”侍卫冷淡摇头。
只能说他们本性如此,再有三分醉和美酒上头的加持,才会如此不顾体面。
见善抽了抽牙花子,走到岑扶光面前,拱手,“爷,外面已经控制住了。”
只能说这些人是真的怕王爷突然发难,在外面留下了不少人,一旦有意外,离开向外散布恐-慌讯息,意图煽动人心制造混乱,就算他们不能离开,家中幼子总能跑掉的。
确实想得挺对,只可惜王爷棋高一着,如今都是粘板上的鱼肉了。
“让他们清醒一下。”
岑扶光直接转身回了大堂。
见善得令,抬手,数列侍卫有序进场,一人压制一个,一盆冰水下去,再多的酒气都被泼没了。
“我们王爷耐心不好。”
在他们哭嚎喊冤之前,见善先道:“喊之前想想家中幼子亲眷,几条命喊几声。”
“想喊就喊。”
现在顿时比安静无比,连呼吸都悄悄放缓了。
见善总算满意,下巴一抬,侍卫们一个押一个的往里走。
岑扶光翘着二郎腿,很是吊儿郎当地坐在高位,手里正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眼皮也不抬,直接道:“溪昌王氏,白银七百万两,给钱吧。”
溪昌王氏的现任家主王浩然眼睛瞪得老大,若按照他以前的惯性,他必然会高呼冤枉并且在质疑的过程中必定煽动人心,皇室剥削钱财之类的,但见善的话让他怕了,他真的怕多说一个字家里就少一个人。
但这银子也不是这么个给法呀,还是这么大笔巨财,哪怕溪昌王氏也会脱一层皮的!
“敢问王爷,这笔银子,是个什么说法?”
岑扶光手中的册子哗啦啦一阵翻,“大盛三年,王守军任命江南督造,六十万两修筑河堤,次年河堤垮塌;大盛六年,王守年为山东巡抚,谎报灾情,朝廷下发灾银灾粮共计五十万两;大盛十八年……”
岑扶光挑了几个重点,小杂鱼根本懒得念。
王浩然一脸懵,“咱们如今是大齐啊?”
大盛的旧案,当时的皇帝都不管,下一任来管?
“管他皇帝是谁,你家贪墨的银子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你可认?”
真以为你们龟缩了几十年,所有人都忘记你们曾经鸡鸣狗盗的事了?
“不认也行,那就把旧账全部翻出来……”
“认!”
“我们认!”
王浩然一脸扭曲,翻旧案不光要陪银子还得赔命,龟缩几十年好容易经营回来的名声又得被掀老底,还不如一开始就赔银子呢。
岑扶光点头,侍卫松开对他的牵制,还有余下的王家人,都被拎到了一侧。
岑扶光手里的小册子翻啊翻。
“庐海赵氏……”
“认!”
“我们也认,您说多少银子就成了!”
岑扶光:……
倒得太快,没劲儿,他把册子丢给了见善,余下的全部交给他负责。
今天只是第一波。
荷包憋了,他们自然就要去找钱。
去哪找呢?
千万要是前朝宝藏啊。
今夜的正事已经办完,明天的事明儿再说,现在要去找媳妇睡觉觉了。
—— ——
江瑶镜本在小河边拱桥处出神,都已经把所谓的男花魁给忘了,谁知外祖父竟派人找了过来,还说船只已经备好,姑娘可尽早去了,河上的夜景也已开始了。
江瑶镜:……
还真是不怕死啊。
希望岑扶光找过去的时候外祖父也能继续这般理直气壮。
那就去。
江瑶镜随着领路的人一路去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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