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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就会有嫉妒之心,哪怕是父亲,哪怕是对自己儿子。”
“曾经我得到的一切赞誉,和你战场上次次胜利而越来越响亮的名声。”
“是,我们得到可很多掌声,父亲呢,他得到了什么?”
他得到了两个天赋异禀人中龙凤的儿子,和被衬托的,愈发平凡的他。
岑扶羲一声轻叹,“他爱我们是真的,可他是皇帝,也是真的。”
寻常人家若拥有了一个天才儿子,自然倾尽全族资料去培养,因为这个儿子一旦养成,可能会带着家族飞跃更上一层的阶级。
可皇帝的儿子怎么飞跃?把老子踹下去自己坐龙椅?
“而且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绝对的权利。”
“曾经是我,现在是你。”
这话岑扶光都没办法反驳。
以前大哥身体还算安康的时候,不仅后勤是他在处理,其实大多数跟着征战天下的幕僚也是大哥寻来的,虽然那些人跟着父皇,但其实,他们也听大哥的命令。
甚至可以说那些幕僚,如果让他们二选一,至少有一半人会选大哥。
而那些人,现在还在朝堂为官呢。
而现在的自己,哪怕建朝时就上交了虎符且长居*7.7.z.l京城,但岑扶光仍旧可以担保,曾经的部下,依旧是向着自己的。
嘶——
岑扶光摸着自己下巴,这么算下来,父皇好像有点可怜?
“难道我只能听他摆布?!”
他可怜是他自己不够出彩,难道还怪自己太优秀了?
“我不是给了你答案。”
岑扶羲依旧不急不缓。
“我们都太惯着他了。”
“依旧曾经是我,现在是你。”
“永远都有人给他兜底,甚至你还经常想他所想急他所急,路都铺好了,他只要顺着道走下去就是,甚至不用过脑子,他才有那个闲心四处忌惮胡思乱想。”
“你出去玩几年,让他当个彻底的集权皇帝,累够了就没心思恶心你了。”
岑扶光微垂着眼帘没吭声,岑扶羲知道他不情愿,也不急,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知道老三为什么这么仇视你么?”
“贵妃教的。”
“不是。”
岑扶羲扭头看向窗外,乾清宫的太监已经来了,正被安静拦在外面拖延时间,“是父皇一次又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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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三面前夸你,甚至还在老三面前说过明明是同一个父亲,为何差距这么大……”
岑扶光瞳色微震。
父皇一直在老三面前说这些,他还以为都是贵妃教的!
“从你踏上战场,连着胜利几场开始扬名之时,他就开始对老三说这些话了。”
岑扶羲回眸看着仍旧不太愿意相信的弟弟,“那会儿咱家还没有谋得天下,或许第一次他是无意的,但后面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十次了,难道次次都是无心?”
那会儿龙椅还没影呢,他就已经开始挑起二子争斗了,其实这么多年贵妃盛宠不衰已经可以看出许多事情了。
偏偏老三是个不争气的,就是强绑了刘问仙在他的船上,也不中用。
“你的孩子已经来了,老三那边你的动作我也知晓,这两个孩子差不多时间出生,你猜,父皇会不会继续挑拨?”
“你监-视我?”岑扶光皱眉不爽。
“你在京城的人手大多都是我给你的,你能瞒我什么?”岑扶羲不咸不淡刺了一句,还臊他,“怎么,怕我知道你脑残玩金屋藏娇那一出?”
岑扶光:……
“不用金屋藏娇,她担心我,死活要跟着我回王府呢。”
一脸得意。
岑扶羲:……
“我已成婚数年,和妻子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你这个连正经名分都还没有的人,在得意什么?”
岑扶光:……
“我会有名分的,很快!”
岑扶羲没空和他争辩这个幼稚问题,只看着已经快步进来的太监,“十天。”
“我帮你拖十天。”
“你想去哪就去哪,好好玩个几年,也能好好带带孩子。”
“在我死之前回来就行。”
话语刚落,岑扶光都没来得及回话,乾清宫的太监就已经躬身进来,利索打千,“王爷,皇上在乾清宫等着您呢。”
岑扶光回头看岑扶羲。
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此时已经歪在了榻上,还拿书盖着脸,才入秋就已经穿夹袄的他,从身形上倒是看不出如何瘦削,只宽大袖袍中露出的一截子手腕,细得吓人。
——
元丰帝在乾清宫背着手来回踱步,不停思量。
老二会不会把真的把朕的乾清宫给拆了?
老大在这个当头把他截过去是说了什么?
元丰帝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场景,但他万万没想到,老二屏退众人后,直接朝着自己伸手。
“虎符还我。”
元丰帝:……
是不是过于直白了些?
他被噎得半响说不出来话,心中打了无数遍的腹稿都被这四个字给搅合散了。
岑扶光今天做不了孝顺儿子,更没有耐心等他沉默。
他左右看了一眼,最后在进门处的一对青花缠枝大瓶上停住了视线,几步就走了过去,直接抱起来举至半空,“给不给?”
“等等,那是真货,很贵——”
“嘭!”
岑扶光直接松手,价值千金的瓶子就这么碎了,碎了一地,比此刻元丰帝碎掉的心还要多得多。
还在巨大的心痛中没有回神呢,逆子又举起了另一个。
“给不给?”
“等——”
“嘭!”
元丰帝:……
刚刚碎过的心又再度碎成了千百片。
而岑扶光没有停下他丧心病狂的步伐,直接顺着往前走,顺手又拎起了一个玲珑瓷的花瓶,还随意抛到半空单手接住再抛起,“给不给?”
“这只有一个了,库房都没有多的了!”
元丰帝肝胆俱裂地看着被他随手抛至半空的宝瓶,“好好商量,咱们父子两——”
“啪!”
岑扶光手一松,又碎了。
元丰帝眼神都呆滞了,只看着一地的碎片,抽动着嘴唇,龙目已然含泪。
岑扶光理都不理他,这次都懒得问了,入目所见的所有瓷器,都被他小手一推。
“啪!”
“砰!”
“啪嗒!”
“咣当!”
……
等元丰帝再回神时,已经满地狼藉,整个乾清宫一件完好的瓷器都找不出来了,他抖着手指着一脸无辜站在原地的岑扶光,嘴唇都发白了,“你,你你这个逆子,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是你爹!”
“装什么。”
岑扶光冷笑,“赝品而已,如果有一件真品,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元丰帝:……
“你要非说这是真品,那我就要去你私库转转了。”
“多出来的眼熟之物,我肯定要拿走的呢。”
元丰帝艰难挤出了一个笑脸,“父皇知道,你想领军打仗,可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是皇子,你的安危关系着太多的人和事,你真的不能再在战场冲锋了。”
“父皇已经选好和西戎开战的将领了,都是你曾经的部下,他们如今也已经成长,可以独挡一面了,你可以尝试放手,把心思都放在政务上了。”
语重心长又不乏慈父之心,甚至明言让岑扶光多操心政务,太子预备役已经明牌了。
岑扶光太了解他了,只观他神色就知道他说得是真话。
他是真的这般想的,不愿意儿子再踏险地,也愿意培养自己。
可关心是真,培养是真,防备猜忌更是真。
都是真的。
这种才是最恼火的。
真心对真心,利益对利益。
两种参半的情况才是最让人棘手的。
或许大哥是对的。
不,大哥从来没有做过错误的决定,而他身为局外人,更能看清自己和父亲的矛盾,确实要分开几年才有可能缓和愈发紧绷的父子关系。
岑扶光垂下眼帘盖住眸中神思,此刻也是真的不想和他你来我往说些彼此心知肚明的废话,“我要休息几天,再说吧。”
“好好,你在江南辛苦了,确实要好好休整几天。”
“等你休息够了,再把此次江南的事整理成奏折就是,我不急。”
元丰帝现在是万事都顺着他。
岑扶光却不理会,直接转身踩着一地的碎片往外走,却在跨过门槛之际忽然回头,上扬的嘴角是十足的恶劣。
“对了,此次江南缴获的银子,大哥已经派人去接手了。”
元丰帝:!
老二自己还能哄两句,老大是看他一眼都不敢的啊!
终于看到他真情实感的害怕了,岑扶光心中郁气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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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笑得更欢了,“你要银子,就去跟大哥要,我这里没有了。”
大笑着走出门了。
元丰帝抹了一把脸,满脸凄苦,抠门到极点的他,甚至在想要不然这笔银子就给了老大算了,是真的不敢去东宫见他了……
*
江瑶镜本来是打算就在廊下静等岑扶光回来的。
谁知躺椅太舒服,今天的风儿也舒爽,微微的凉意,吹着吹着,就把她给吹睡着了,头一歪就彻底会周公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是被鼻尖的痒意给弄醒的。
睁眼一瞧就看到岑扶光正蹲在躺椅旁边呢,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叶子在自己鼻尖扫来扫去,笑得可贱了。
江瑶镜都顾不得和他生气,撑起身子坐起来,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还让他站起来,拽着他的胳膊左转右转。
岑扶光也由着她,在她面前来回展示了几圈。
完好无损。
还是进宫时的装扮,挨板子的痕迹都没有。
瞪大眼看着岑扶光。
“你居然控制住了脾气没闹?”
“闹了。”
岑扶光:“他心虚,不敢和我互殴。”
江瑶镜:……
不是,这皇上,到底是爱儿子呢,还是不爱儿子呢?
是真的看不懂了。
岑扶光又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她,笑问:“要不要跟我玩一场私奔的游戏?”
江瑶镜:!
“什么情况?”
“你快仔细说说!”
岑扶光倒想拿乔呢,江瑶镜的二指禅已经掐上了小臂。
当场就老实了。
在她耳边低语一阵,把太子的打算简略说了一遍。
江瑶镜听得两样放光。
还能这样玩?
虽然这样会让旁人觉得秦王非常不负责任,一国亲王怎能撂挑子说跑就跑呢?可江瑶镜和岑扶羲一个看法,这是皇上的江山,又不是岑扶光的江山。
此时的离开,让皇上彻底掌握权力,确实能够大大缓解彼此矛盾。
虽然皇上被两个儿子压得名声不显,但守成足以。
离开几年不会出事。
不过——
江瑶镜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小小声问,“不怕鸡飞蛋打啊?”
离开是缓和,可也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襄王现在看着是傻,万一他这几年里开窍了呢?或者说后面的皇子逐渐上位了呢?
她问得没头没尾,岑扶光却是了然挑眉,同样压低声音,“我和大哥拼死拼活可不是为了让后面的小崽子坐享其成的。”
“真到那一天……”
“那就棋盘掀了,谁都别玩。”
说得狠厉,但江瑶镜看了他一眼,完全不信。
明明被皇上猜忌还是不停办着实事,责任心重成这样,怎么可能舍得让才平稳不久的中原大地再次陷入战火纷飞呢?
皇上如果真的在这几年里换了别的皇子培养并且真的上心,那父子,就不再是父子了。
不过太子既然敢开口让他离开,应该是有十足把握的。
将这事暂且放到一边,“我是无所谓跟你去哪,可这一走就是几年,我祖父怎么办?”
“等江鏖从芙蓉城回来,我就把他给你偷过来!”
江瑶镜:……
“定川侯府不要啦?”
岑扶光:“那就让他一年抽两月过来陪你?”
江鏖本来就年纪大了算是半荣养,只要西南那边无战事,他其实没什么大事,只要提前安排好西南军那边,休息两月父皇会准的。
这样好像也行。
江瑶镜又想到一事,“可我和你一走,那你父皇不是能猜到我和你在一处?到时候他迁怒到祖父身上怎么办?”
“你在江南呆着呢。”
岑扶光得意扬眉,“你跟我走了,你的替身又回了江南,且姜照野那边已经知晓,正在帮你打掩护呢。”
这原本是为了孩子能上江家族谱做的掩护,毕竟若是人一直跟自己在一处,那肯定知道怀孕的消息了,那孩子还上江家族谱就太明目张胆了。
当时生气所以没告诉她,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了。
“行吧。”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江瑶镜直接点头。
“去哪?”
“不知道,你想去哪就去哪。”
“那就先收拾东西,就十天,要收拾完全部库房时间很紧的。”
岑扶光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收拾库房?锁上就行了,谁还敢来偷盗?”
就算自己不在,大哥也会留人手在王府的。
“别人或许不敢。”江瑶镜幽幽道:“知道你跑了之后的皇上,真的不会来掏空你的家产吗?”
岑扶光:……
绝对会!
“我这就去吩咐人搬东西,先挪到大哥的私宅去!”
江瑶镜倒不着急,她的东西少且根本不用她收拾,顾好自己就行了,目送岑扶光离去后又悠悠躺了回去,抿着唇琢磨,要去哪里呢?
第84章 ……
岑扶光这边热火朝天地忙着整理东西, 只待入夜后送到别处,江瑶镜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要去哪,但她也不是纯粹的空闲。
她得回一趟侯府。
既然要暂时离开几年, 那就先给府里和铺子庄子上的人紧紧皮。
她给岑扶光说了声就直接回了侯府, 江团圆没走, 她自己找了几个空箱子,大件搬不动,但金屋里的小摆件全都被她小心收进了箱子里,一颗金豆子都不能少!
中途见善路过, 他还没见过王府的金屋呢,左脚刚踏进去江团圆就嗷呜一声呲着牙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吓得他一个哆嗦, 忙不迭跑了,太吓人了这也!
这边江团圆在誓死捍卫江瑶镜的财产,而已经回到侯府的江瑶镜也在忙着‘清理门户’。
也不算清理门户, 只能说隔个几年就要来一次, 只不过这次间隔的时间比上次短了许多而已。
侯府主子少, 府里留下的下人也几乎都是老人,但外面的铺子和良田非常多, 只京城附近就有几十个管事和庄头。
自然,哪怕主子月月查账, 真要贪墨的,总能找到法子。
江瑶镜一贯的做法是小打小闹不过界的都只当没看见, 可只要超过数千两的, 那就没的说了, 补上钱再打一顿板子丢给人牙子, 但若是钱都补不上,那就一家子去挖矿。
她本以为半年前才查过一回账, 这次应该不用费太多心力,谁知居然来了个大惊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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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查账的路数都被人摸清了,虽然不定是三年还是两年,但都是以年计的,所以这次半年不到的功夫又来查账,好些人都措手不及,甚至假账都没来得及做。
江瑶镜看到各处几乎要动用武力才收回来的账本简直都要气笑了。
原来家里的人才这么多啊。
大部分人都随意挪动账上的银子,反正年前补上就行,这些人还可以先放一放,算不得大事,可有几个大庄子是绝对放不了的。
半年过去,这几个庄子半分盈利不见不说,连佃农的月钱都没下发?
钱去哪了?
江瑶镜从前只以为不定时抽查就行,每年他们刮个几百两的油水没问题,要人认真做事总要拿好处的,水至清则无鱼。
哪怕真有那胆大包天的犯了贪墨大忌也无所谓,反正身契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也可以杀鸡儆猴。
她没有放在眼里,这次却直接来了个大惊喜。
这几个大庄子半年的结余总和,除去所有开支大概在两万两左右,钱是不多,但他们是侯府的下人,他们是否拿着这笔银子用侯府的名义钱生钱利滚利?
“姑娘。”
张妈妈小跑着进来,低声回道:“已经招了,说是给了江六爷,他们也不知六爷拿银子去做什么,反正三月为期,两万两银子回两万二,已经持续两年这么做了。”
江瑶镜闭眼,紧紧抿唇。
还不如是心大的下人呢。
不管宗族的人拿这笔银子去做了什么孽事,一旦爆发开来,人家只会算在侯府头上。
江瑶镜对宗族的耐心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正好祖父不在京城,直接把人料理了!
“叫江风来。”
等江风过来,江瑶镜对他一阵低语嘱咐,江风点头,很快就出去调派召集人手。
当天,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早已入睡的江家宗族宅院忽然传出一阵小声的喧哗,不过片刻就回归了平静,丝毫没有影响到邻里的好梦。
江瑶镜第二日刚用过早膳,江风就顶着一身血气进来回禀。
“主子已经全部控制。”
双手呈上了昨儿审讯一夜的结果。
好家伙,厚厚一沓。
伸手接过翻看。
江鏖不在,江瑶镜不会心软,虽然从前他们被祖父收拾过很多次,也见过很多血,但那是明火执仗的拳拳到肉,会让人惧怕疼痛,但不会恐慌。
昨儿江风直接上了审讯,骇人听闻的水牢刑罚刚上第一个就有人尿湿了裤-裆,问什么说什么,陈年旧事也吐了出来,当真是半分骨气都没有。
快速翻阅完手中资料后,江瑶镜的脸色早已铁青。
曾经的旧事先不提,明明三月前祖父才收拾了他们一顿,这才三个月呢,那几房的人就干出了好一番大事业。
强占良田欺男霸女的一贯操作就不提了,甚至还主动去联络过刘宰相,谁知没有门路,在宰相府一直徘徊,还被当成宵小打了出去。
江瑶镜:……
江六那边的银子也有了着落,好家伙,他借着读书还算尚可有了童生的名头就在外宣扬侯府一定会栽培他,偏还真有人信了。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还能和皇族扯上一些关系,他姐姐是淳王府中颇为受宠的小妾,但淳王此人,好色是真的,不乱搞也是真的,可以借着淳王的名头办事便利些,但真让淳王开口允诺什么,他从未应过。
两人的境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一拍即合,彼此都认为对方有真依靠,一合计,在京郊的小镇弄了个赌坊出来,还真让他们开起来了。
风生水起的,今年都打算开第二家了。
而这一处进项,两人都瞒得很紧,江家宗族和淳王府都不知情。
江瑶镜:……
两个臭皮匠就靠着扯虎皮到处忽悠人,还真做起来了。
有这心力去做什么不好,非得弄赌坊!
不行,宗族的人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祖父还在芙蓉城不知何时才归,自己又要离京数年,没人去紧他们的皮,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风波来。
偏偏他们做的孽,侯府永远都避不开,甚至大部分人都把账算在侯府头上。
那把人送去哪?
芙蓉城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那边还有许多江家的远亲,把他们送回芙蓉城,他们兴风作浪的本事只会更大,而自家,也会受到更多亲戚的桎梏。
必须要有自家势力驻扎的地方。
西南的大本营不能去,那就只能选闲散势力长居的地方。
一直长居并且始终掌握在手里的地方,那就是北疆的马场。
那边祖父从征战起就开始经营了,一直都是自家人,还有许多祖父曾经的部下也在那边,由这些战场老兵去管束宗族的纨绔们最适合不过了。
全部送去养马。
和普通下人一样的待遇。
好日子过够了,也该尝尝人生的辛苦了。
江瑶镜打定主意,马上就召集人手来商讨如何尽量平静地把人送离京城。
其实江氏宗族撇开定川侯府来单算,根本无人在意他们的去留。
但就怕有人盯着呢,日后拿这点来攻讦祖父……
“正好祖父回了芙蓉城,只放出消息说要全族回乡祭祖就够了。”
“外人也不会觉得怪异,因为他们一直都是祖父的牛皮糖,跟上去才是正常的。”
“至于为何全族都去……”江瑶镜沉吟片刻,接着道:“放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出去,类似想求什么事祖父不允,想回祖地让所有亲戚给祖父施压,或者说爵位问题,差不离这些就行了。”
本来只需要明面上过得去的缘由就够,是真是假,没人在意。
江风领命,快速退了出去。
江瑶镜侧头看向张妈妈,正要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了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岑扶光。
张妈妈识趣退了出去。
江瑶镜皱眉看他,“你不忙你的事,过来做什么?”
“想你——”
刚凑过来就被江瑶镜冷着脸推开,“我很忙,有事说事,说完就走。”
岑扶光:……
连续瞅了她几眼,发现她此时确实一脸正色,是真的在忙正事,也歇息了作怪的心思。
“去哪,东西可以先往船上搬了。”
媳妇儿还怀着孕呢,肯定不能坐马车赶路,只能坐船。
其实江瑶镜最想去的地方是闽越,那边的茶山海贸总要亲自去看看,还有自己出过好几个关于闽越的损点子,朝廷也跟着加码,如今还是风平浪静,但最迟明年,那边就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想看。
但那边现在还乱着,边境也不适合养胎,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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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离开京城并且要船能直达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江瑶镜很快就做出决定。
杭州?
岑扶光目前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他现在最大的需求是照顾好媳妇让她平安生产,杭州确实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而且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还可以接大哥过来小住一番,他也能亲眼看着自己孩子出生。
直接点头。
实际上岑扶光也很忙,他这才从母后宫中出来,是抽空来看一眼她的,因为就算撩开公事,他自己的私事也有很多,既然要离开几年,总要提前安排好一切的,“两天够吗?”
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两天后就得撤了,得给大哥留出扫尾的时间。
“我尽量。”
不止要送宗族去养马,还要填平他们前面打着侯府名头造得孽,该赔钱赔钱,该还东西还东西,只能说万幸他们没敢弄出人命。
自家庄头还有一批等着收拾呢。
对了,还有铺子,铺子还没开始查呢,佛主保佑别又出烂账。
“对了,团圆呢?”
江瑶镜终于想起了身边少了个人。
岑扶光抽了抽嘴角,“你那个守财奴的丫头,就坐在箱子上等你呢,任何人叫她她都不走。”
江瑶镜:……
“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你慢慢来,不要累着自己,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放心。”
岑扶光俯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才大步离开。
江瑶镜吩咐人架着大马车去王府接江团圆,又埋头家事中。
忙碌的两天过去,江瑶镜总算整理好了大半家事,剩下的尾巴,她把张妈妈和侍卫们都留下了。
等她们彻底送走江氏宗族并且处理好他们留下来的产业后再追上来就是。
还在书房给祖父留了信,他那边既然都被皇上派的人守着,就不送信过去了,反正他就算要来找自己也是回到京城后的事情了。
江瑶镜这边勉强处理完,岑扶光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次他把见善囚恶和留京的所有亲卫都带走了,剩下的尾巴全都交给了太子的人手去处理。
上船后,江瑶镜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京城的打算,径直回了已经整理好的厢房,鞋子外裳一脱直接倒头就睡。
虽然这几日她并未真的累到自己,但一时间需要思考太多事情,脑子发胀,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彻底的休息一番,岑扶光同样,也跟着倒下就睡。
两人酣睡之际,大船已经离开港口缓缓离开京城,也让十二岁就上战场一直忙碌至今没个消停时候的岑扶光,开启了真正的闲暇时光。
父皇发现自己离开的动静后,会生气么?
当然会。
大哥能抗住父皇的怒火吗?
当然能。
他不仅能抗住父皇的怒火,甚至还能‘反杀’一波。
岑扶光对着自家大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事实其实也跟他预测一样,不,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岑扶羲不仅‘反杀’了元丰帝,还狠狠诛心了一番。
把人元丰帝臊得,都没脸派人去追回岑扶光了。
—— ——
江南的巨款还在太子手里,元丰帝愣是忍了好些天也没敢去东宫讨要,但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甚至可以说非常不错。
因为老二好像能控制住自己脾气了!
他居然真的只简单砸了个乾清宫!
他离开时说的要休息几日,自己是全然不信的,只以为他回去休息好后就会来给自己憋个大的,谁料居然就这么风平浪静了!
老二真的能控制住自己脾气了?
虽然心中不是很相信,但这并不妨碍元丰帝的小小窃喜,改造老二有望了这是。
他美滋滋几天后,心思逐渐被巨款吸引,西戎确实要开战,粮草已经开始预备了,国库先垫的银子,自己催生人丁的政策也定了,也等着银子呢。
不敢单独去找太子。
强忍心思等着休息好的老二再度上门。
谁知又是几天过去,老二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强行等了两天,等不了了,直接派人去宣秦王进宫。
谁料太监一头雾水回来,说秦王不在。
元丰帝:“秦王不在是什么意思?”
太监:“王爷不在王府中,奴才不信邪还在王府转了一圈,确实没人,且,王府少了很多人。”
王府少了很多人是什么意思?
元丰帝也懵逼了,片刻后直接从龙椅上蹦了起来。
老二不是带着人手跑路了吧?!
老大出的主意?
元丰帝也顾不得害怕了,当即就往东宫而去,进门后就屏退众人,问岑扶羲,“老二离开京城了?你出的主意?他去哪了?”
岑扶羲依旧半倚在榻上,面对元丰帝的一连串询问,他神色不改,甚至依旧垂眸看着手中医书,平淡颔首,“恩,我让他离开的,不知道去哪了。”
不妙的预感得到肯定,一瞬间的心慌和巨大的愤怒差点淹没元丰帝的理智,他拳头紧握,尽量压低声音还是咆哮着出声。
“你为什么要把你弟弟弄走?”
“你明知道我在培养他,日后也会把担子一点点交给他,这几年正是他参与政务的好时机,你在这个时候把他支开,这是要断了他的前程么?!”
“别把自己说得好似一心为儿子的慈父。”
“你没那么高尚。”
岑扶羲终于抬眼看向他,眸色冷冷,“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想说更难听的话。”
你现在说得话已经足够难听。
元丰帝张口想要辩驳,可看到岑扶羲了然洞察一切的目光,嘴唇颤动几次却始终开不了口。
把书籍放回小案上,岑扶羲眼里无笑唇角却上扬,“现在让扶光离开,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我何曾想让他离开?”
这句反问,元丰帝理直气壮的开了口。
他确实从未如此想过。
谁料岑扶羲轻飘飘的一句就让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他不离开,你要如何独掌大权呢。”
元丰帝连着张大着嘴巴惊-恐的看着岑扶羲,连着倒退了数步,胸膛大幅度的起伏。
明明想反驳。
但是,但是……
不知为何,他只是微微垂着头,没有半分言语。
他不出声,岑扶羲也不催他,只又拣起了案上的书继续翻看。
良久后,元丰帝有些喑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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