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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礼后兵。
权势在前,谦逊在后。
自己都摆出这样的和熙态度了,若那些早已成名的茶行还要来使小动作,那就不要怪自己以势压人了,防患未然,不想沾小麻烦闹心,但不惧任何人。
江瑶镜定定看了一眼已经装进锦盒的礼物们,转身去里间洗漱了。
——
等她梳妆完,也终于看到了一大早就没了人影的某人。
想到昨晚,已经盛妆的江瑶镜俏脸一凝秀眉一皱,直直瞪了他一眼,浓艳华贵的绛紫衣裙让她添了数分威势,简单一个瞪眼,竟叫人有些不敢直视。
岑扶光退后两步,怕怕道:“王妃好大的威风,吓到本王了。”
差点儿破功笑出来的江瑶镜:……
到底是绷不住了,翻了一个白眼又哭笑不得的骂他,“大清早的做什么怪,快些闭嘴吧,别招我下手收拾你昂。”
骂完就转身往外走,早膳已经摆好了,快些用完早膳,也能早点回家。
得了白眼和斥骂的岑扶光反而舒服了。
打是亲骂是爱嘛。
他嘿嘿两声凑近,在她旁边喋喋不休,夸她今天的妆容好看,赛过貂蝉西施,又夸她今天的衣裳好看,好看到天上的仙子看到了都会来抢。
江瑶镜:……
浮夸。
太浮夸了。
努力板着一张芙蓉面,可这嘴角实在是不听话也不够矜持,一直往上翘。
爱听,多夸。
见状,岑扶光夸得更起劲了,简直把今天的江瑶镜说成了天上地下第一人,说得江瑶镜实在没脸继续听下去了,正要伸手去捂他那张没有最浮夸只有更浮夸的嘴,然而在她还没行动之前,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
侧头抬眼好奇看他,却见那人正低头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清腰间佩戴的东西后,江瑶镜眨了眨眼,故作平静道:“这平安扣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衬今日的衣裳?”
确实不太衬。
今天的主色是绛紫,绛紫华贵,不止要盛妆来配,就连头上身上所有的首饰也以艳色居多,但她此刻腰间所佩的平安扣却是风雪夜归,雪中一抹红蕊,近乎透明的清冷。
是好看的,但确实不衬今日的穿戴。
“好看。”
岑扶光:“今日最佳首饰就是它!”
江瑶镜正在拨弄平安扣的手指一顿,一脸无语。
“只要你是送的,就是最好的呗?”
岑扶光理所当然点头。
见他如此,江瑶镜笑了笑,双手手腕上抬,让他看自己手腕上的双镯,又偏了偏头,鬓边的步摇轻轻晃动。
“手镯头面都是来自你的聘礼,那你说,哪个最好看?”
本想为难他的江瑶镜,笑意刚上眉梢,就见他毫不犹豫指着自己腰间的平安扣。
“它最好看。”
因为它的意义最独特。
它可是自己第一次专门给你挑选且含有特殊意义的物件,自然最好看。
江瑶镜唇边的笑意一顿,看着他满含笑意的深邃双眸,也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春羞浮上脸颊,轻轻推了他一下,“还不快去寻你配套的扳指,别告诉我你没有。”
“当然有。”
岑扶光早膳都不想用了,也不吩咐人去找,当即起身,自己亲自去取了。
——
定川侯府这边早早就等着呢。
“回来了!”
“姑爷带着姑娘回来了!”
秦王府的马车刚出现在街头,里面的侯府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江鏖领着一众人出来迎接,岑扶光率先跳下马车,先是抬手阻止了江鏖等人的行礼,又伸手去接江瑶镜。
一双璧人站在马车前,同样的尊贵,同样的好看。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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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前寒暄起来,而侯府的下人们则是忙着搬秦王府带回来的归宁礼,整整四个马车,不时有惊呼声响起,都在说王爷大方,王爷对姑娘真好等等之类的话语。
江瑶镜没管别事,她一看到江鏖眼睛就亮晶晶的,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甜,她要以非常好的精神面貌告诉祖父,自己真的过得很好,无需担心。
然而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江鏖只在她下马车的时候扫了她一眼,余下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岑扶光身上,甚至在她不甘心上前说话的时候轻轻推了她一下,只顾着和岑扶光说话。
江瑶镜:……
过分。
太过分了!
她小小哼了一声,也不理江鏖了,脚步一转,就进了女人堆,和程星月眼神示意,又笑着和亲戚们往来应酬。
说了好一会闲话后才各自分开了。
岑扶光被男人们带到前院去了,想来今日是要被灌酒的,但他那个酒量,江瑶镜压根不担心,反而在想今天家里的醒酒汤备的够不够,怕是要倒很多人。
心里正想着,就被江鏖顺手‘拖’进了耳房。
“拉我作甚?”
一进耳房江瑶镜就拍开他的手,冷着脸哼哼,“不是只能看到你孙女婿么?还找我做什么,前院喝酒去呀。”
江鏖压根不理她的小脾气,只低声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告诉秦王?这事不能拖太久,拖越久对你们的感情越不好。”
江鏖镜看了他一眼,平平道:“说了,昨晚就说了。”
江鏖震惊瞪大眼,又咽了咽口水,“他居然没炸?”
不应该啊,以秦王的脾气,就算不生气也该造作一番才是,刚才看他只觉眉眼都亲和了许多,哪里像昨夜知道大事的样子?
江瑶镜:“真说了。”
江鏖:“……他没炸?”
江瑶镜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那点小惩罚确实算不上炸,肯定摇头,“没有。”
江鏖:……
见到真情种了。
他沉默良久后,伸手拍了拍江瑶镜的肩膀,认真嘱咐:“对他好点,以后别动不动就打他了,知道不?”
遇到这样的真情种不容易,错过这个,下个就真不知道在哪个天边了。
江瑶镜:“我对他很好了!”
“那就再好点!”
江鏖抹了一把脸,“我也得对他好点,不然我自己都觉得亏心,太亏心了。”
江瑶镜:……
“知道了知道了!”
她再三保证后,江鏖终于放心,正要抬脚离开,江瑶镜又拉住了他的袖口,想跟他说说江家人去茶马古道的事,谁料刚开了个口就被江鏖叫停,“行了行了,这事你明儿来封信说完就是了,别耽误老夫去找秦王喝酒。”
“你自己玩去吧!”
说完一把挣开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得江瑶镜原地跺脚。
您到底知不知道今天归宁的是谁啊!
她气闷半晌,又迅速收敛好了脸上的憋闷,笑着出去和女眷们说话了。
今儿江瑶镜的打扮确实隆重,也应该隆重,毕竟今天的主角是她,而女眷们本就容易在妆容穿戴上留下注意力。
江瑶镜今天所有的装扮都在众人眼底过了一遭。
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腰间略显突兀的平安扣吸引,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华贵和清冷,有点不搭。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人指出来,依旧笑语晏晏,或许有特殊意义呢?若是在好奇,待会儿宴席散了,私下问问也无妨。
而直到午膳,男人们也从前院过来打招呼后,女眷们才看到了正自然抬手给江瑶镜整理头发的秦王那只手。
同料而出的风雪夜归人扳指正在秦王的手上璀璨明亮,在日光下,和江瑶镜腰间的平安扣一起,熠熠生辉。
已经成婚的女眷们的脸上满是调侃。
而还没成婚的小妹妹们则是一脸激动。
学到了!
以后我也和我夫君这么配!
第214章 媳妇最棒,媳妇最厉害
“干娘——”一个锦衣丫鬟声音略显急促道:“王爷已经出门了, 王妃也已转身回内院了。”
“恩。”
和她焦急态度截然相反的是,端坐太师椅上的妇人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慢吞吞喝了半杯后, 才抬眼看她, 话未出眉先皱, “教你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这点小事你又急上了,果然是年纪轻, 再怎么教都教不会……”
“可是干娘,那是咱们王府的女主子, 早就该拜见了。”
若是以往,丫鬟还能耐着性子听她的所谓教导,但今天真的不行, 不得不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而且随着她的墨迹, 脸上愈发的不安。
“若是等正院的人来通知再率人前往,怕是不好收场。”
“王爷都不急, 你急什么?”
是王爷的奶嬷嬷,也是如今王府内院管事的周嬷嬷直接厥了回去, “身为王妃,大婚第一日就该接受府中众人拜见, 结果呢?”
结果第一日临近傍晚才看到人影。
第二日第三日就更别提了……
哪里有正经过日子的当家主母的做派?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但丫鬟伺候她几年, 光看脸色也能猜出大概, 自然也没错过她脸上划过的一丝不屑。
丫鬟:?
王爷那个黏糊样,有眼睛的都能瞧得见, 王妃是女主子没错,但她也是王爷的妻,才刚新婚,陪王爷还是召见下人急着掌权,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她突然就不想呆在这间看似逼仄实则金玉满堂的屋子了,她也好似此刻才恍然大悟,这堆金积玉仿似老封君屋子的主人,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罢了。
这屋子里的所有物件,她都不该用的。
可出去也没用,她和周嬷嬷的关系绑定得太深了,众所周知的事情,偏偏她又深知她的脾性,性子本来就犟,王爷不在的这两年,更几乎到了独断专行的地步,容不得旁人半分忤逆,也不会改变任何决定。
“不着急,王爷才出门呢,便是要咱们主动拜访,也得抻一抻……”
“我可不是见善囚恶那两个没手段的小年轻,我可是王爷的奶嬷嬷,奶大了王爷!”
周嬷嬷还在低声自言自语,脸上是矜傲的胸有成竹。
全然没发现不止开口的那一位,屋里伺候的,门口站着的锦衣丫鬟们,都不再附和她的自吹自擂了。
……
岑扶光满身怨念上值去了。
江瑶镜送了又送,从内院送到外院,从外院送到大门,一步三回头,回头再回头的,明明只是出门上值,生生被依依不舍的某人搞成了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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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人没有丧心病狂到让自己把他送到礼部去。
送走了大祖宗,宫里还有两个小祖宗在等着呢。
江瑶镜本来想着用过早膳就去宫里把他们接回来,但后来想想又算了。
大约是经常看到亲人‘离开’,要么太子消失几天,要么祖父消失几天,他们爹忙起来的时候更是好多天都见不到人,两个崽崽其实并不如何粘人,也不会要所有人每天都在他们眼前,只要有一个在他们面前就好,不拘是谁。
但自己约莫有半月没见他们了,而且几日前的请安还差点就碰见了。
这会子接过来,至少要被他们黏糊一整天才能稍微消停下来。
还是先处理正事吧,午后再进宫去接他们。
打定主意的江瑶镜,用过早膳略微消食一番后,就抬眼看向了江团圆,江团圆已经知道她的打算,眼神示意外间守门的小丫鬟警醒些,又让望春和离夏在屏风外守着,这才在低声在江瑶镜耳边把自己这些时日打听来的事情细细道来。
“府里大管家的名头虽然落在见善头上,但他时常跟着王爷外出办事,而且他也只管王爷的私库和外院幕僚之事。”
“内院的所有杂事,丫鬟调度还有外院的小厮升降,其实都落在王爷的奶嬷嬷,周嬷嬷身上。”
奶嬷嬷三字并未让江瑶镜如何动容,因为岑扶光不仅从未提过这个人,昨夜还说了,府里随便自己折腾,收拾谁都行,全部往死里收拾也成。
不是岑扶光心狠,对自家的下人都没有半分心软。
而是这些年他确实无心府内诸事,见善也跟着他在外面忙碌,他也知道府中乱象早生,只要不过分就当没看见,反正换了人也是大差不离,就没有不贪的。
不过在大婚前他让见善下死手查了一回。
很好,可以掉很多个脑袋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处理,留给小月亮做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拿她们来立威吧。
江瑶镜:“说说她的具体情况。”
江团圆:“见善说的,王爷幼时连娘娘都不怎么亲近,一心往外跑,能跑能跳后就直接去了军营,连家都不怎么回,一岁出头的时候就断了奶了。”
江瑶镜:“那娘娘应该把人送走才是,怎会留到如今?”
确实有奶过一场就把奶嬷嬷当母亲伺候奉养终老的,但那是和小主子实在亲厚,两人都舍不下彼此,但岑扶光的情况显然不在此列。
他断奶的时候压根就不怎么记事,也不会在意奶嬷嬷的去留。
“而且他只有这一个奶嬷嬷吗?其他人呢?”
江团圆:“其他人都离开了,独留周嬷嬷是看她当初老实,也是因为她男人在战场上没了,孩子也没保住,家中又无别的亲人,娘娘心善,就留她下来了。”
当初老实。
这四个字说得可真微妙。
江瑶镜看了一眼江团圆,平平淡淡的一眼愣是看得说得心头火正盛的江团圆心里一个咯噔,磕磕巴巴道:“怎、怎么了?”
江瑶镜歪着头,好整以暇问他,“你同见善很熟?他什么事都告诉你?”
江团圆:……
她木着一张小圆脸,干巴巴地回了三个字,“一般熟。”
一般熟你问什么他说什么?王爷幼时的旧事你都能打听到?
江瑶镜没有马上逼她,而是伸手点了点她,又将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行了,不废你的口水了,把查到的资料都给我吧,我自己看。”
“昂,我现在去拿。”
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江团圆干脆应了一声,小跑着去拿资料。
很快回来。
——
江瑶镜接过资料细看,最先看的就是周嬷嬷。
看着看着,脸色逐渐奇怪。
她原本以为这周嬷嬷既无亲人又无子嗣,可人活一世总该有盼头,她可能就应在贪财上了,毕竟银钱才有可能保障她日后的养活生活。
但这人的点居然应在了认干女儿身上。
收干女儿也罢,和太监收徒弟认干亲是一个道理,还是想年迈之后有所依。
但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内院如今算上正院,大约二十多位的一等大丫鬟位置,有一半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干女儿,剩下的那一半,也都或多或少和她有关系。
反正和她没关系,莫说一等大丫鬟,二等的都摸不着边。
您老这是在秦王府织网呢?这是王府中的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吗?
把江瑶镜都给看无语了。
和资料一起送来的,还有专属周嬷嬷的账册,王府才建不到五年,可背靠秦王这棵大树,加上岑扶光本人并不如何用心在内院的杂事上,周嬷嬷的来钱路子那叫不是一般的多。
光是查出来的账本,就已过十万白银之数了。
江瑶镜在那个数目上顿了顿,把她的资料放到一边,又接着翻看下面的。
这三日,两个主子在黏糊,江团圆可没闲着,这府里只要叫得上名头的奴才,都被她打听询问过还和见善一一求证过,尤其是大婚那日大厨房那几个,更是被她查得明明白白。
她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姑娘。”
“到现在还没人打发来正院询问是否要请安的呢,我估摸着都在看周嬷嬷的行动。”
“先把她叫过来收拾了?”
“不着急。”江瑶镜一张一张翻过手中的资料,“待会儿一起处理,你若实在等不及,就派人去叫囚恶,让他整理好队伍,待会儿直接全部拿下。”
“悄悄的,别露了行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必引起没必要的惊慌。”
别露了痕迹?
江团圆想了想,直接派府内的家生子,正好老子娘都在外院做活的小丫头一脸自然地往外院去了。
这个小丫头是王爷指过来的人,可以信任。
等吩咐完这件事她才一脸兴奋回身,“姑娘这是要把该收拾的都一网打尽?”
“恩。”
已经看完资料心中有数的江瑶镜资料放到一边,又拿起账本翻看,看到所有人汇集一起的数字后,挑了挑眉。
看来确实很多人给王府送礼,哪怕这两年岑扶光不在京城,秦王府还是如日中天,不然这一个两个的,也不会肥到这种程度。
也不知道抄家能抄回多少来。
听到江瑶镜干脆的一声恩,江团圆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一起收拾,怕是要空缺好多位置出来,府里怕是一时半会没了安宁了。”
“我以为,收拾几个大的给了下马威,余下的,慢慢来最好?”
江瑶镜明白她的意思。
不止是怕府里生乱,还怕自己失了人心。
毕竟这才嫁进门就‘大开杀戒’从上到下都不放过,确实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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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府里的人心不重要。”
江瑶镜把手中的账册轻轻丢回桌上,叹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三个月后就会再度离京,等再回来还不知又过了几年。”
“就算还有今天剩下的人初心依旧,但又能留下几个?”
是人都有欲-望,主子不在,外面的诱-惑依旧,谁能一直忍下去?
而且不止王府众人——
江瑶镜隔着屏风抬眼看向外间,薄透轻纱的屏风上是影影绰绰的人影,此刻在自己屋子里的,全都是从定川侯府带来的人。
她们不会跟着离京。
而等它年再归时,这些人又能留下多少呢?
十不存一吧。
江瑶镜心里不报多大希望。
江团圆顺着江瑶镜的视线也看向了外间,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默默道:怪不得姑娘不怎么亲近那四个呢,还以为是给她们时间慢慢适应,现在才反应过来,根本就还不到真正亲近的时候。
反正能过这几年的考验就会成为姑娘真正的心腹,过不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江团圆一心只有自家姑娘,懒得为旁人费心神。
她认真想了想,确实没必要留手,一击必中一网打尽谁也不饶的态度才能让他们心生恐惧,后面几年才会安生一些。
她一直探头看外面。
“我去看看小丫头回来了没,早点整齐人手早点办事,下午还要去接小主子们呢。”
江瑶镜点头,“去吧。”
又笑了笑,温声道:“确实要快些,我好多天没见他们了,下午接了他们回来,肯定要一直陪着他们的,那就在去接他们之前,这这件事办完。”
“好。”
江团圆快步出去了。
……
而随着天穹之上的烈阳逐渐升高,旁边就搁着一个冰盆的周嬷嬷却明显焦躁坐立不安起来,又问,“正院那边还没消息?”
门外的小丫头丧丧摇头。
“不应该啊……”
周嬷嬷自认拿捏准了小年轻的心思,这王妃初进王府,应该迫不及待收拢权利才是,她的预想是王爷一离府她就会马上召见自己。
她都想好数个措辞应对不那么快给钥匙不交账本了。
结果到现在还没个动静。
不止周嬷嬷开始急了,其他躲在她身后看她行动的人也快忍不了了,原先想的是周嬷嬷本就是内院领头人,她得打头,自己这些人跟在她的身后,就算王妃因她去得晚而生气,那这气也牵连不到自己等人头上,跪一场也就算了。
但周嬷嬷你到底几个意思?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正院请安?
你这不是要和王妃较劲,你这是要做王妃的主吧?!
谁知周嬷嬷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抻着抻着就被架到了半空,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几次起身又坐下。
来回数次后,到底是忍不住了。
她可没想现在就骑到王妃头上去。
还是去换了一身她分例里该穿的衣裳,把头发梳得乌黑油亮的,挺胸抬头,终是踏出了她尊贵的步伐。
其他早就准备好的众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赶紧跟上跟上,耽搁到现在,今天怕是要跪很久了。
但看王妃这几日和王爷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日常,应该是个很好说话很好相处的人,约莫不会罚太狠吧?
他们心里刚这样想,才出管事们住的院子,小路尽头就站在几十号人,个个劲装寒刀,为首的,是府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囚恶。
而他的佩刀,已经出鞘。
周嬷嬷:……
接下来的遭遇对周嬷嬷来说既短又长。
她没想到自己这几年贪墨的所有银子在囚恶那里都有记载,收了好处打着秦王府名头办的那些事情,也几乎都记录在案。
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侍卫捆绑住要压着去地牢的时候她才终于回神,铁证如山,她狡辩不得,只能打感情牌。
“我要见王爷!”
“我是王爷的奶嬷嬷,我奶了他一场,他是喝我奶长大的,王妃也不能这样对我!”
“他是要给我奉养终老的!”
以前的岑扶光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在府里的风评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多数人都是惧怕他的,曾经的周嬷嬷也是。
但随着这几年她一直关着府中内事,而一向对外人格外冷厉狠辣的王爷居然从未责罚过她,她就升起了一个念头:王爷只是看着面冷,但还是念着自己奶他一场的恩情的。
这个念头升起后就再没下去过,随着这几年的愈发大权在握而深入内心并且坚信不疑,在外人面前也是这般宣扬的。
大多数人都信了,也都不敢和她争锋。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都骗了。
周嬷嬷自己都忘了当初其实没怎么和岑扶光相处,只一心记着王爷会给自己养老,他会一直纵容自己。
今天才终于梦醒,但还是不肯认命。
一直懒得开口的囚恶终于撇了她一眼,淡淡道:“王爷连你是谁都忘了,什么奉养,都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
“不可能——”
“不会的……唔唔!”
吵得耳朵疼,囚恶看了一眼自己的副队长,那人直接上前堵住了周嬷嬷的嘴,下巴一抬就示意人赶紧拖走。
周嬷嬷被拖走,囚恶回身,看着因这一场变故而呆立当场的其他管事们,笑了笑。
“该你们了。”
“做了恶心事的都别慌,因为一个都跑不掉。”
—— ——
秦王府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岑扶光这边居然是岁月静好。
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的岁月静好。
他来礼部是为一月后的大典准备的,很多礼部官员吵了又吵实在拿不了的决定,都想由他这个当事人来决定。
岑扶光确实来了,也确实给了明确的答复。
但他那些答复,他敢说,别人都不敢听。
本来就顺着现太子的意思把大典的规章拔了又拔,秦王一来,那规格直逼皇上了,正要顺着他的意思上了这样的折子,皇上怕是要拆了礼部!
于是岑扶光就被‘赶’走了。
他本来想直接回王府的,但想着宫里满是怨念的老父亲,他这段日子本来就心绪不平,再来次阳奉阴违,他怕是要把自己抓去乾清宫给他批折子了。
他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还是在这边耗着吧。
岑扶光在礼部门前站着想了想,转身,手往身后一背,溜达去了隔壁的工部,他没在工部轮值过,也对工部的内事不感兴趣,他来这里,是来看宸王府建造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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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知道他的来意后,工部的人很爽快地就把宸王府的建设图给了岑扶光,还有人守在一边告诉他如今已经建到了那个环节,又用了哪些材料。
岑扶光都认真听着,还态度很好的是不是恩一声。
工部众人对秦王的感官不错。
这不是很有礼貌嘛?
也不知道礼部刚才在嚎啥。
然而,心里刚嘲笑礼部,他们马上也开始嚎起来了。
岑扶光认真听完,也认真给出自己的建议,态度依旧良好,但这话,听得工部众人一个比一个红温。
这个材料要换,那个规格要抬。
听得工部众人拳头都捏紧了。
要知道宸王府的建造本就比寻常亲王府邸还要高出一等,这是皇上吩咐的,而且建造王府的银子也是翻倍的给。
他们本来以为这次是个轻松活,钱多,也可以放手干。
谁知秦王一来,规格又无限往上拔高。
再拔,要不要原地给你建个小皇宫出来?
还有,你这一拔再拔,多出来的银子呢,你有本事你给啊!
工部尚书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岑扶光,差点就把这句话给秃噜出去了。
好在他忍不住即将开口之际,有人来拯救他了。
“爷。”
见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扶光回头,见他神情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图纸,和他一起走到院中的梧桐树下站定。
“出什么事了?”
见善把江瑶镜在府中的所作所为简略说了一遍,“截止到目前,被抓的内外院大小管事已经有十三人了。”
岑扶光不在乎她抓了这么多人,因为他清楚小月亮从来不会空口无凭。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常年不怎么理会内事,府里早就乱了。
小月亮玩这一出一网打尽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
岑浮光低声迅速吩咐:“你快带人回去,这么多人被抓,府里怕是要乱,侯府的侍卫可没跟她进王府。”
见善听完却没动。
岑扶光‘恩’了一声,看着不抬脚的见善。
见善:“王妃不需要属下带人去‘救’。”
知道府里抓人的动静这么大之后,见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王妃的安全问题,而他在得知王妃的应对处理后,当场就放了心。
“王妃设一月为限,还当场给出了明确的考核标准。”
“一月后,最优的人,就替代今日被抓之人的职位。”
要知道秦王府是真正的盘根错节,还个个有来头,一部分是从前跟着王爷上战场之人的家眷,一部分是皇后娘娘指派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太子那‘继承’来的,还有一波是岑扶光自己的人。
这些人的忠心都是可以保证的,但都有些自持身份,都觉得自己比其他人高出一等。
面和心不和,谁也不服谁。
而一旦*7.7.z.l占据某个管事位置,是轻易拉不下来的,因为同盟太多。
现在江瑶镜玩这一出,直接把他们‘打’傻了不说,又给出了庞大的希望,要知道,秦王府已经太久没有管事下来过了。
岑扶光也笑了。
他知道也不必问了。
小月亮不用自己帮忙,她现在被一群人谄媚讨好呢,根本没人会伤她半分。
“我媳妇可真厉害~”
他摇头晃脑自鸣得意还一脸自豪。
见善倒也没泼他冷水,因为他也觉得王妃今天玩得这一出很高明。
“小殿下?”
陌生又有一点熟悉的称呼打断了岑扶光的自豪,他当即循声回头。
第215章 秦王他真的好爱
小殿下这个称呼, 是从前自己还是豆芽菜小豆丁的时候,军营里的那些人对自己的称呼,大约六七岁之后, 就不再有人这么喊了。
岑扶光疑惑回身, 来人大约和自己一般年纪, 五官端正清秀,看着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他的眉眼,不停寻找记忆。
终于在来人走到自己面前之际喊出了他的名字。
“赵观海?”
来人确实是赵观海。
他先恭敬给岑扶光行了一礼后才笑道:“没想到王爷还记得我, 倒是我小瞧了王爷的记忆,耍了手段, 王爷莫怪。”
“没事。”
岑扶光从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他和赵观海只能说是幼时玩伴,懂事没多久后就分开了,长大后在战场也见过数面, 算是旧友, 但也没什么旧情可叙的。
岑扶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观海动了动自己的右腿, 自嘲一笑,“战场上受了伤, 走路还算正常,跑起来就不对劲了, 已经退了下来,现在在工部谋了个闲职。”
战场下来的人, 怎会来了工部, 还是闲职?如果没记错, 他的家世还算不错, 兵部一大把战场上退下来的人,就塞不进一个他?
不过两人是多年后再见, 未免交浅言深,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多热情的人,笑笑就算听过了。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喊赵观海,他再次对着岑扶光行礼告别后,就慢慢走回去继续做事了。
媳妇那边一人就足以大杀四方完全不用自己帮忙,岑扶光想了想,手往背后一放,又悠哉悠哉回了工部。
刚松口气还在祈祷秦王别再回来了的工部尚书:……
这祖宗怎么又回来了!
……
礼部那边是真不敢迎这位祖宗入门了,不然集体都得被皇上送去见祖宗,他们不仅大白天大门就半遮半掩的,也几乎不在岑扶光面前出现,实在不得已要路过工部的时候都是‘嗖嗖’的,个个都跑出了残影。
礼部可以躲,工部是真没法子。
因为岑扶光对宸王府的建造真的很上心,连一砖一瓦都要过问。
工部员外郎生无可恋地坐在一旁‘陪聊’,听秦王问太安和太和这两处的砖谁更好,他扯了扯嘴角,麻木道:“都好,但请王爷记得一点,这两个上火窑出来的砖头确实好,但它们用时长,出量少,是断、断不可用在外墙之上的。”
迎着岑扶光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已经麻木了的员外郎坚强得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王爷您坚持外墙也使用,那宸王府的建造,至少得跨三年有余呢。”
岑扶光:他倒是不介意大哥一直住东宫,但在外面晃了一段时间的大哥好像不愿意‘关’在宫里了。
好吧,其实自己也不愿意。
他勉强放下了手中外墙的图纸,正要拿起其他的,员外郎眼睛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整个人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到点了,该用午膳了,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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