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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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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舟眯眼看了柳云诗半天,忽然哂笑:

“诗诗,上次我与季辞打斗,你替他挡刀,这次……”

他指着季蕴,失望的眼神一瞬不瞬落在柳云诗身上,半晌,他闭了闭眼,放下手臂,“罢了,跟我回去。”

“顾将军说走就走么?”

季蕴狠狠擦掉唇边的血,“我可不像我哥包庇你,你若不道歉,我便将今日之事上达天听,请陛下圣裁,到时顾将军烈火烹油,过几日进宫是去听赏还是领罚可就说不准了。”

顾璟舟不屑嗤笑,转着手中匕首,“随你,你若是嫌不够说的,我不介意再补你几拳。”

“南砚!”柳云诗喝到。

顾璟舟讪讪闭了嘴,将匕首往腰间一别,对柳云诗伸手,“诗诗,我们回家。”

柳云诗咬着唇,站在原地没动。

顾璟舟沉默地看了她半天,走过去牵她,“回家!”

柳云诗却在他刚刚触碰到他的时候躲开了,转而看向季蕴,小声道:

“子钰,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代替南砚向你道歉……”

“柳云诗!”

顾璟舟气极了,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气道:

“你跟他道什么歉?!”

见她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副被自己吓着的模样,顾璟舟哽了一下,憋屈地别开视线:

“要道歉也是我道,断没有让我的女人替我道歉的道理。”

“那你便道啊。”

季蕴吐出一口血,“不仅对我,还要对我哥道歉。”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其中不乏认识他们几人的达官显贵和世家公子小姐。

顾璟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从前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他连对方看都不会看一眼,以前在京中,他顾璟舟就是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半个字。

但这次不同,这次之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定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对于诗诗就难保不会有什么看法。

随着四周讨论之声四起,他脸色越来越沉,回身看了季蕴半天,咬了咬牙,转而走到他面前站定。

柳云诗过去拉他,“南砚,这件事是因我而……”

“对不起……”

顾璟舟低低对季蕴开了口。

季蕴瞧了眼柳云诗,冷哼一声,“还有我哥的。”

“季子钰,你休要太过分!”

顾璟舟一听他提起季辞,就咬牙切齿,拳头紧攥住极力克制。

“怎么?”

季蕴扬了扬下巴,凑过去:

“我哥如今伤势恶化,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带着你的小娇娘花前月下,你不该对他说一句抱歉么?”

“生死未卜?!”

柳云诗在顾璟舟之前开了口,神色有些怔然,毫无血色的嘴唇翕动,“怎么会生死未卜?”

方才她听季蕴说他哥快要死了,她以为只是故作夸张,却不想……季辞竟伤势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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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你别听他胡说!”

顾璟舟拉住柳云诗,有些心虚道:

“那一刀我刺下去的,我知道轻重,死不了人。”

柳云诗闻言,转过来定定看着顾璟舟,察觉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心虚,她默了一下,迟疑着问:

“你知道季辞伤势恶化,生死未卜对么?”

“昨夜陛下命人连夜从民间搜寻名医名药,他顾璟舟怎么能不知道?”

季蕴蔑视地扫了眼顾璟舟,“只不过是故意瞒着你罢了。”

那日季辞在她面前吐血倒下的场景再度涌入脑海,血腥味几乎堵到了她的鼻腔,令她窒息。

柳云诗抿了抿唇,手指尖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冷发麻。

顾璟舟瞧见她脸色不太好,急忙过来扶住她,怒斥季蕴,“你对她说这些做什么?!”

季蕴似乎也察觉出柳云诗的异常,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顾璟舟手心的温暖熨帖着她的手臂,过了半晌,柳云诗的脸上才有了些血色。

她抚开顾璟舟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到季蕴面前,认认真真福了一礼,“对不起。”

季蕴下意识伸手扶她,却在半空顿住,神色复杂地看了她须臾,又放了下来。

“你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哥。”

“季蕴你别再说了!你还想刺激她吗?”顾璟舟喝道。

季蕴停了一下,“我哥从昨夜昏迷到现在,他口中一直唤着……”

“我他妈让你别说了!!”

季蕴话音未落,顾璟舟暴喝一声冲了过去,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柳云诗心中一紧,刚叫了句南砚打算上前劝阻,忽见人群中冲出一个黑衣男子。

只见那男子三两步来到扭打的二人身旁,一手拖着一个将他们分开。

季蕴急道:“贺轩!你别拦我!”

“二公子。”

贺轩面无表情地看了季蕴一眼,“主子醒了,让我带你过去。”

季蕴一听季辞醒了,顾不得其他,当即道:

“我哥醒了?那你快带我过去!”

他抬脚走出两步,忽又顿住,先是看了顾璟舟一眼,随后视线落在柳云诗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复杂:

“你若是还有良心,就去看看我哥,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柳云诗身子一颤,低着头没说话。

顾璟舟狠狠瞪了季蕴一眼,拉着柳云诗,放柔了语气,“我们走。”

他将柳云诗护在怀中,喝退了围观的人群,恰好此时顾淮也去牵了马车过来。

顾璟舟扶着柳云诗上了马车,自己却没坐进去,而是和顾淮并肩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

柳云诗知他心中还气着,沉默地坐了半晌,她小声唤了句“南砚”。

没人理她,只有不远处主街上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柳云诗抿了抿唇,语气里带了哽咽,“南砚,我……”

“停车!”

柳云诗话还没说完,顾璟舟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进来,马车缓缓停下。

静默了良久,外面的男人低低骂了一声,然后上了马车,掀帘进来。

“哭什么?!”

他的语气不太好,动作却十分温柔。

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轻轻拭掉她脸上的泪,恼道:

“你有什么哭的?两个男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哦,现在还有个季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顾璟舟的语气臭臭的,细听下去还有几分委屈:

“现在最该哭的不应该是我么?”

这几日,他卑微讨好,对她还念着季辞一事视而不见,然而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今日与季蕴的冲突中爆发了出来。

她尚且见到的人都只是季蕴,就可以为了他而怒斥自己。

那倘若那个人换成季辞呢。

方才柳云诗听说季辞生死未卜时的样子,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顾璟舟觉得胸口憋闷到呼吸困难。

他根本不敢想,若是今日与他发生冲突的那个人是季辞,她是不是又会像上次一样,毫t不犹豫地替他挡住自己挥出去的拳头。

还是说,她其实后悔了那日同自己走,若是再有一次,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季辞。

顾璟舟不敢再往下想,心中像撕裂一般痛着。

忽然,一双藕臂轻轻缠住他的脖颈,唇角一凉,是小姑娘主动凑上来的吻。

顾璟舟一愣,不自在地瞥开视线,下决心这次不要这么快理她。

柳云诗见他这副样子,又轻轻拉了拉他的袖摆,小声哄道:

“南砚,我方才不是故意要护着季蕴,只是当时那么多人,我怕你授人以柄。”

顾璟舟不语,他与柳云诗相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当时只是冲昏了头才生了气。

只是如今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她,张了张嘴,问:

“那……季辞呢?”

柳云诗握着他的手一僵,“季辞怎么了?”

她的这种反应让顾璟舟才压下去的火气又翻了上来,他冷哼:

“你自己知道。”

柳云诗不说话了,握着他的手也慢慢松开,缓缓垂下头去不语。

顾璟舟忿忿地盯着她低垂轻颤的眼睫看了半天,咬了咬牙,也背过身去掀帘看向窗外不再理她。

马车行了一阵,路上一个被马车撞了的老妇挡住了去路,老妇和那驾马车的小厮在争吵,引来路人围观,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顾淮看了眼,问,“主子,咱们绕路么?”

前面不远处就是顾府了,现下若是绕路要走很远。

顾璟舟看了柳云诗一眼,“罢了,我们下来走吧,你在这里等路通了再回去。”

顾淮应了一声,顾璟舟回头看柳云诗,“走吧。”

柳云诗沉默地点点头,跟在顾璟舟身后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朝顾府走。

刚绕过看热闹的人群没走多远,路边一个算命的老头忽然出声唤住了顾璟舟。

顾璟舟不耐地瞪他一眼就要走,却听那老头吆喝道:

“公子若是不听老朽说完,恐怕对夫人不利啊!”

他的脚步一顿,瞥了那老头半晌,终是挪动脚步过去,“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掀了你这摊子。”

那老头忙说不敢,然后给了顾璟舟和柳云诗一人一支笔,让他们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分别写下来。

顾璟舟忍了忍,问:

“能不能只写我的,不写她的?”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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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夫人要让我看一下她的掌纹。”

顾璟舟看向柳云诗,也没了方才在马车上那般置气,“可以么?”

柳云诗瞧了眼对面的老头,总觉得这老头处处透着怪异,但见顾璟舟问,她还是点了点头。

老头先给柳云诗看了掌纹,一边看还一边写写画画着什么。

待到顾璟舟将自己的八字写好递过去,那老头拿着两张纸对照着一合,“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坏了!果然如我所料。”

第44章

顾璟舟抱臂,挑眉看那老头,“怎么个坏了法?说出来让小爷我听听。”

他上阵杀敌无数,尸山血海中淌过来,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鬼神之说,今日停下来压着性子陪这老东西折腾,还是因为听了他方才那句话。

他虽不信,但他不能拿诗诗冒险。

顾璟舟见那老头神神叨叨的一通掐算,然后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说:

“您与夫人还未正式完婚吧?”

顾璟舟眉心一跳,下意识看了柳云诗一眼,“有屁快放。”

“老朽掐算出,您与这位……姑娘今年内命里犯冲,无法成婚,否则这位姑娘会有血光……”

“放你妈的屁!”

老头还未说完,顾璟舟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脚将那老头的摊子踢翻在地,转身拉着柳云诗怒气冲冲走了。

柳云诗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那老者正在弯身捡地上的东西,旁边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替他将桌子扶了起来。

方才还在围观那妇人和马车的众人,也被声音吸引了目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望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指指点点。

柳云诗回身,看着前面脸色黑沉、眉头紧锁的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回去后,顾璟舟将她送回房子,便什么也没说自己闷头离开了。

柳云诗想叫住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闷了一下午,及至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顾璟舟还没动静。

柳云诗看了看天色,提着中午买的玫瑰酥去了他房间。

房门虚掩着,柳云诗轻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门而入。

房内昏暗,屋中简单摆放的几件家居摆件都呈现出隐隐的暗色轮廓。

柳云诗环顾一周,瞧见里屋珠帘内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立在书案前,许是写得太过认真,并未发现她进来。

柳云诗试探着唤了声,“顾璟舟?”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动作一滞,随后慌里慌张地将桌上写好的东西藏起来,回头看她,“你、你怎么来了。”

柳云诗视线落在被他遮住的那些纸上,掀帘走进去:

“你写的什么啊?”

顾璟舟将那几张盖住的纸往自己身边拨了拨,“没什么,就是写着玩的。”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蹙眉,“怎么都这么晚了?你吃饭了么?”

他过来拉她的手,“走,我们吃饭去。”

柳云诗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没动。

顾璟舟脚步顿住,回头回看向她。

半晌,他似败下阵来一般,轻叹了一声,重新回到书桌前,将藏起来的纸张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就是这些。”

柳云诗接过来瞟了一眼,面色难看,不可置信道:

“请辞贴?!”

“嗯。”

顾璟舟脸色亦有些阴沉,略微不自在道:

“我辞去官职,带你离开京城,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哪儿,我可以教人武术或者书法,总之不会饿着你。”

“可是……”柳云诗张了张嘴。

“不过诗诗——”

顾璟舟打断她,喉结滚了滚,才道:

“若是我辞官了,就不能给你太过奢华的生活了,从前答应你的诰命夫人怕是没有了。还有——”

“我不在乎这些。”

柳云诗眼眶发烫,心里像是有热浪在翻滚着,她摇了摇头,“我从没在乎过这些,可是你身在朝中,又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将军,陛下他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他若不放,我就自废武功,一个废人想他也不会多……”

顾璟舟话未说完,柳云诗忽然飞扑过来揽住他的腰,将他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口中。

猝不及防的吻让顾璟舟猛地瞪大双眼,只过了一瞬,他像是隐忍到极限终于爆发了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腰,卡着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重重回吻了下去。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

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剧烈的吻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在两人间蒸腾起一丛丛热浪。

柳云诗几乎承受不住般,舌根被吮吸到发麻,唇瓣胀痛,口腔中的大舌搅得她根本来不及吞咽,涎液不住从唇角流出,发出渍渍水声。

混合着男人欲求不满的闷哼。

口腔中过剩的液体和空气被他尽数吸去,柳云诗被吻到窒息,脑中空白,神志游离。

连他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到了榻上都不知道。

直到坚硬的身躯压了上来,男人健硕的躯体滚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柳云诗一个激灵,这才渐渐回过了神。

“诗诗……”

顾璟舟喉咙里像是烧了一团火,说出的话沙哑得不像样。

他一遍遍轻轻吮吸她颈侧流下的晶亮涎液,置换成点点红痕,然后含住她的耳垂,感受她身体骤然轻颤,他越发卖力地含吮逗弄,低喘着满含欲念:

“诗诗,我想要。”

察觉到她的动情,顾璟舟眸色暗了一瞬,带着薄茧的指探下去。

柳云诗身体一阵阵发烫发软,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血液流淌至全身,说话时的语气也娇得不行,似哭似嗔,“南砚……”

水润润的软嫩,幽深花丛中沁出蜜露。

顾璟舟蹙眉,隐忍得疼,他挑开两人之间碍事的绸缎,触及的一瞬,两人都不由一颤。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彼此的呼吸都暗含滚烫的情愫。

顾璟舟的身体紧绷如石,压抑着重喘,漆黑的眸子沉甸甸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咬了咬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

“不行。”

他替她拢好衣服,竭力平复自己。

半晌,柳云诗从迷离中回了神,撑着尚且发软的身体坐起来,“南砚。”

她勾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指,没说话,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哄。

顾璟舟侧身凑过去,卡住她的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诗诗,对不起,我不是嫌t弃你,我是……”

“我知道。”

柳云诗碰了碰他的唇,“你是怕那个老头说的话成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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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舟没说话。

那个老头还是影响了他,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假的,但他不能拿诗诗犯一丁点险。

“走吧。”

静默了半晌,两人呼吸都平稳后,他蹲身替她将鞋穿好,扶着她起来,“该去吃饭了。”

柳云诗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默默跟在顾璟舟身后。

“你不生气了么?”她问他。

顾璟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样,将掌心里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些:

“方才你不顾我的阻拦冲去季蕴身边的时候,我是生过你的气,但很快我对你的气就消了。”

“那你……”

柳云诗想说那你还一直这幅气恼的模样。

顾璟舟捏了捏她,“我生气的是,我太冲动了,还累得你替我去给他道歉。”

从前他一人在京城,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未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但这一下午他也想明白了。

如今他有诗诗了,今后他便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为所欲为了,他得要为她着想。

诗诗没有母家撑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倘若辞不了官,今后注定要在京中待一辈子的话,他也要努力尽快给诗诗挣一个诰命,这样即便偶有他不在身边护不了她的时候,旁人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好了。”

柳云诗快走一步,迈到顾璟舟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看向他,“今日之事,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辞官,我保证——”

她定定看向他,漂亮的水眸中全是顾璟舟的面容:

“我保证,今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不会想旁人,顾璟舟,我心里是有你的,你要相信我。”

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她选了这一面,就注定没办法同时拥有另一面。

既然她选择和顾璟舟回来,今后,就应该忘记那段在季府的短暂经历,好好同他在一起才是。

顾璟舟是现如今在这世上,唯一与她拥有同一段年少回忆的人,是她初心萌动时的少年郎,亦是她的亲人。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既然注定要从心上割舍下来一块儿,那她宁愿选择不那么痛的。

少女眸光澄澈,泛着潋滟水光,微微红肿的唇轻轻上翘,一瞬不瞬盯着他。

顾璟舟眼帘下压,喉结重重滚了两滚,只觉得心中软成了一团温热的水。

“好。”

他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声音带了哽咽,“诗诗。”

柳云诗揽住他劲瘦的腰肢,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闷闷笑了,似玩笑似认真,“顾璟舟,我们成婚后就要个孩子吧。”

顾璟舟闻言,也笑了出来。

这是他们年少尚不懂事时开的一个玩笑。

那时候两人模仿大人过家家,她当妻子,顾璟舟当丈夫。

他们二人看来看去,还少一个孩子,于是顾璟舟就把柳家那只小白狗抓了过来,充当他们的孩子。

他们给“孩子”喂奶,教它写字,还把它仍湖里,美其名曰洗澡。

最后折腾得那只小白狗实在烦了,对着顾璟舟咬了一口,窜到院子外面不见了踪影。

之后顾璟舟挨了顿打,柳家少了一只小白狗。

再之后,他们就商量着从哪儿重新弄个孩子来,柳云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不如我给你生一个?”

顾璟舟觉得可行,但他们又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娃娃是怎么进去的,最后柳云诗给衣服里塞了个布娃娃。

结果那次之后,顾璟舟又挨了一顿打,柳云诗被关了禁闭。

两人想起曾经的少不更事,都忍不住笑了,柳云诗捏了捏顾璟舟的腰,嗔道:

“别笑。”

顾璟舟吻了吻她的额头,拉着她进了屋入座:

“小时候想要孩子,如今倒是不想要了,想和诗诗两个人就好。”

柳云诗“哦”了一声。

她知道,顾璟舟还在顾忌生孩子这件事,她的母亲从前就是在生他弟弟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侧头看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璟舟给她碗里夹了块烧鹅,亦回头看她。

想了想,他犹豫着问: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柳云诗夹菜的动作一顿,闷着头没说话。

“去看看他吧。”

顾璟舟喉结剧烈滚动,似乎将这几个字挤出喉咙有些艰难,“去看看他,你就安心了,回来后,将他从心里彻底剔除出去,好不好?”

顾璟舟自诩在感情方面不是大度的人,让她去看季辞,是他犹豫了好久的决定。

既然不能保证日后他们二人再不碰面,与其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不如让她光明正大的去上一次。

柳云诗沉默良久,张了张嘴,“我……”

“主子。”

门口王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柳云诗的话。

顾璟舟冷了脸,“何事?”

“宫里来了旨意,宣您即刻入宫,同兵部一道带兵去九仓山剿匪。”

“啪”的一声,顾璟舟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剿匪派谁去不……”

“南砚。”

柳云诗压住他的手背,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可以的。”

顾璟舟欲言又止,“要不……你跟我去……不行,太危险了。”

柳云诗笑着捏了捏他的腰,“你怎么现在这么啰嗦,快去吧,别让陛下等,你若是不放心,找人保护我就好。”

见他还在犹豫,她笑,“不是才说要给我挣诰命么?”

顾璟舟眼神动了动,放下筷子起身,“那我会尽快回来,这几日我将扎西留给你,不过他不能轻易露面,其余时候,你自己当心。”

“好。”

柳云诗跟着起身,替他理了理衣襟,“你也注意安全,我会等你回来。”

顾璟舟没说话,在她额头重重印上一吻,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男人挺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缠着绿枝的垂花门后,柳云诗重新坐下吃饭,却怎么也觉得食不知味,没吃两口就让人撤了。

绿鸢进来收拾碗筷,瞧见柳云诗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笑着问:

“夫人可是担心公子呢?”

柳云诗对她笑笑没说话,小丫头也不气馁,继续宽慰她道:

“夫人放心,我听王管家说公子很厉害呢,这次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毛贼罢了,夫人在这里担心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夫人要不要去花园里散散心呀?”

柳云诗摇了摇头,“没事,你待会儿在房间里多掌几盏灯就好,我想看看书。”

顾璟舟房间里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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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她想看看他平日里都读什么书。

绿鸢笑着点头应下,“好,奴婢收拾完就给您掌灯。”

结果灯还没来得及掌,绿鸢倒是领着王管家来了。

柳云诗一见王管家,心中咯登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了?可是南砚他……”

“夫人放心,公子好着呢。”

王管家笑道,随后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道:

“夫人,季府……来人了。”

柳云诗攥著书页的手一紧,薄薄的纸张发出脆响,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缓慢道:

“谁,来了?”

“季大人身边的小厮,陈深。”

听见不是季辞的名字,柳云诗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重新靠回去,“他来做什么?”

“说是奉季大人之名,给夫人您来送东西的。”

这王管家是从前顾府别庄的管家,这次主子从边关回来对顾府人员进行了一次大调整,他才得以被调过来,是以此前并未见过这位夫人。

但他毕竟是当了多年管家,总能敏锐地嗅出点不一样。

更何况,现下天都黑了,这季府的人贸然要来见他们家夫人,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

“要不……”

他小心翼翼开口,“我替您推了他?”

柳云诗嘴唇翕动,一个“好”字刚要吐出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

手在袖中紧紧捏握成拳,她想起今日季蕴说的话和方才顾璟舟的话,犹豫良久,她道:

“不用,让他进来吧。”

想了想,柳云诗又补充道:“去花厅。”-

“柳小姐。”

陈深语气恭敬而冷漠地指着面前的楠木匣子,“我家主子昨夜伤重昏迷,就是因为给你找这个线索。”

柳云诗咬着唇不说话。

匣子里装的是她母亲独创绣法的记录本,也是她母亲生前最宝贵的东西,昨夜她才跟南砚提起过,打算找找,不料今日就被季辞派人送来了。

陈深对她行了一礼,道:

“东西我送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他……”

柳云诗见他要走,忽然开口,“他还说了什么?”

陈深:“什么也没说。”

柳云诗心中t一阵酸涩,“那他现在还好么?”

“性命无虞。”

陈深看了她一眼,“柳小姐,季府的马车,现下就在后门外,您若是当真关心他,大可以自己去看看他。”

见她犹豫不决,他又道:“主子昨夜昏迷时,念叨了你一晚上。”

柳云诗抿唇,心跳紊乱,挣扎了良久,下定决心,“好,我跟你去。”

南砚说得对,见他一面,确定他无事,她也就不会再想了,况且,她还有事要当面问他。

马车行驶在空荡的夜色下,很快到了别庄。

许是主子受了伤,季府别庄中静悄悄一片,下人走路都是又快又轻,见了他们也只是略一点头,就迅速走过。

严肃的氛围忽然让柳云诗紧张起来,心中不禁开始怀疑,他不会真的很严重吧。

推开房门,依旧是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柳云诗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往里屋迈出两步。

忽然,里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柳云诗心一紧,急忙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季辞斜倚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捧书卷,另一只手用帕子掩唇轻咳。

柳云诗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放下来时帕子上那一抹红。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没什么了,可看到这一幕,心中仍然忍不住揪着疼了一下,“怎么还咳血呢?”

听到声音,季辞似乎才发现她的到来,怔了一瞬,扯着苍白的唇角对她努力笑了笑,语气低而虚弱:

“你怎么来了——”

他的视线看向她身后,“这么晚过来,顾璟舟没陪你么?”

柳云诗站在原地,抿唇看了他半晌,没答话。

季辞见她不动,虚弱地指了指床边的圈椅,“不坐么?”

“南砚去了九仓山剿匪,季大人当真不知道么?”

柳云诗语气不好,带着微微讽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季辞在朝中手眼通天,她不信他不知道南砚去剿匪之事。

如今他这个样子刻意问她,倒让她想起刚认识时的那个季大人。

也重新提醒了她,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也许所谓的昏迷都只是他设下的陷阱,等着她自己乖乖落网,也或许,南砚突然被陛下叫去剿匪,也有他在当中推波助澜。

越想柳云诗越觉得后悔,今夜自己不该贸然前来。

听了她的话,季辞略一低头,复又抬眸看向她,琥珀色眸中满是诧异,“南砚去剿匪了?”

柳云诗观察着他,“你当真不知道?”

季辞眸中闪过一抹受伤,语气坦然:

“柳云诗,昨日你走出这扇门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你若离开,你我就再无瓜葛。”

他睡眸,轻笑,语气中带着自嘲,“我已经同意放你离开了,还要落得被你怀疑的下场么?倘若我真的不放你走,你以为昨日你能跨出这扇门么?”

“柳云诗,我也是人,我也会受伤,会疼,会难过,但我十七岁中第,二十岁官至侍郎,京中无数女子爱慕,我也有我的骄傲。”

他抬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倘若你今日来只是怀疑我的,那你走吧——”

季辞闭了闭眼,轻咳了两声,清冷的语调带着些意味不明:

“昨日让你离开已是我的极限,旁的,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忍得住。”

季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幽深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又充满掌控力。

柳云诗心跳骤然加快,总觉得他的目光轻易便能将她锁住一般。

第45章

烛火摇曳,明灭的光影在地面上晃动。

亮的愈亮,暗的也愈暗。

窗外忽然挂起一阵大风,忽的一声旋过,树叶沙沙作响。

柳云诗莫名觉得心底涌起一丝烦躁。

季辞眯眼遮住眸底锋利的光,不动声色地细细揣摩着她的神情。

半晌,他唇角牵起一抹了然的苍白笑意,犹如看到猎物落网,语气不疾不徐地又问了一遍:

“不坐么?”

男人的声音明明一本正经的清冷,却像是带着魅,轻而易举蛊惑了柳云诗的思绪。

她低头抿了抿唇,原本要走,最终又不自觉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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