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知行【入v万更!】(2 / 2)
“还得靠我养着她呢。”
“什么?”路知行睁大眼睛,“你还养着一个呢?”
“别说得我好像什么整天往家里捡小动物的人似的。”
“不是,你现在什么工作,能赚多少啊。”
路知遥没理。
“你也就刚毕业吧,我就当你一个月能有八千。”
一听到这话,路知遥就觉得嘴角有些抽搐。
“八千块钱去除水电房租吃喝玩乐,你还给咱妈打钱,家里还养着一个,真是……”
路知行还没感叹出个所以然来,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了自己妹妹停在奶茶店门口的电动车,以及离开前和店员打的招呼。
“你不会在奶茶店工作吧。”路知行不在乎妹妹的工作算不算得上体面,她只是想如果是奶茶店的话,工资肯定没有那么高。
八千块钱还能吃喝玩乐一下,如果是奶茶店,再养两个人,哪还有娱乐的钱。
路知行突然淡定下来了。
“妹啊,”她说,“承认吧,你是不是乐在其中啊。”
“我听说有些人就是要给别人打钱自己才爽,你是不是也类似,必须伺候别人才高兴?”
“不然我真想不到你为什么不抛下她们两个远走高飞。”
路知行拍了拍路知遥的肩膀:“承认自己的特殊癖好也没关系,咱老路家的人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滚啊!”
能把路知遥惹炸毛的,如今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位。
这时候段子书刚好从卫生间出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愤怒的路知遥指着路知行,“你给我睡沙发!”
“你,”路知遥转头看向段子书,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来床上睡。”
路知行毫不在乎:“你姐我当初在大兴安岭的深山里有个树杈就能放睡袋,睡沙发怎么了……”
段子书眨了眨眼。
“你姐姐在这住多久?”她问。
“不知道,快把你的被褥抱回卧室吧。”
路知遥觉得自己好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路知行说话应该算话,这样自己回老家的时候就能把她一起带回去。
她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最主要的是,其实路知遥也不怎么喜欢回家。自己在这边住惯了,回去肯定觉得不怎么自由。
她真的很爱母亲,不然也不会总是往家里打些钱了,但这和她不愿回家并不冲突。有些时候还是距离产生美,回家的话,看到母亲成日活在自己世界的样子,她还会生气。
有个人陪着的话,会好很多。
想完这些,她从柜子里找出另一套床褥,让段子书把沙发上的被褥抱进卧室,让路知行自己收拾沙发。吩咐完就去洗漱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刷牙,思绪却已经飞远。
自己都已经这个年纪了,那路知行……三十、三十一?天、天啊,反应过来真是吓了一跳。
她十八岁离开家,现在已经十多年了。
不过,却没怎么变呢。和当年一样,还是个混蛋。
路知遥边想边收拾完自己,走出卫生间,顺手把卧室灯关了,照着往常的习惯往床上爬。
一手下去按到了热乎乎的身体。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房间里还有个人。
被狠狠按了一下的段子书连声音都没有出,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死了一样。
刚关上灯,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路知遥什么都看不清。
她想,直接爬上床的话可能会把段子书压死,可自己这床的另一头是靠着墙的。
啊真是的,先上床的人不应该靠里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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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的不是一套枕铺,路知遥也不能让段子书往里躺给自己让位置。
她只能从床尾上来。
段子书还是一动没动,要不是刚才触碰的时候摸到的是有温度的皮肤,路知遥都觉得自己在拍恐怖片了。
正好,她还担心段子书又要说什么睡不着之类的话,没想到比想象中安静。
可以早点睡觉了。
暴起追路知行的后遗症现在还没有消失,肺里总是不舒服。
旁边的段子书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侧躺。不过路知遥背对着她,不知道她是和自己背对背,还是正冲着这边。
路知遥不缺少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如果回老家的话,只能睡大通铺,她从小就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
姥姥上了年纪,心肺功能出了问题,每天夜里像故意喊叫一样打着呼噜。
如果村里有人摆席,她们提前一天去那人家里帮忙,晚上和更多人一起住下,那才叫热闹。
打呼噜的,磨牙的,流口水的说梦话的。
还有早晨五点就起来聊家长里短的。
路知遥早就习惯了,也导致她现在睡眠质量特别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觉睡到天亮。
所以段子书睡在旁边,路知遥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段子书睡相很差,她也不会受影响。
可她没想到的是,段子书只是翻了个身,动作不算大。她的耳朵却往后扯着去听那声音。
被子摩擦皮肤,身体抬起落下,轻微地调动姿势。
好清晰。
总感觉呼吸的声音更明显了一些,那么是从平躺变成了朝这边躺吗?还是说错觉,毕竟只是呼吸音,她不一定听得真切。
在路知遥不知道为何陷入了这样的猜测时,段子书开口了。
“路知遥。”
声音好近,似乎就在耳朵后面。
基本可以确定,段子书就是在面朝这边躺着。
“你和你姐姐关系真好。”
路知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没有回应。
她从段子书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失落。
但是呢,段子书的声音一直是这样,低沉的、没什么起伏的,路知遥也不确定这话语里的感情是不是失落。
因为关上灯的原因,段子书正用着比平时更轻柔的声音说话。
路知遥越发想要挠一挠耳朵,她觉得那里痒。
“唉……”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那么的确是失落了。路知遥不知道段子书在失落什么,但她知道在这声叹息后,段子书很大概率会说自己为什么失落。
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看到路知遥和姐姐相处*,有些羡慕。
要么就是觉得路知遥光和姐姐说话,忽视她了。
路知遥不想听。
“我和姐姐关系没有那么好。”她抢先一步说。
“她大了我六岁,在我能记事后,她已经是个不需要大人看管、能和自己的朋友到处去玩的大孩子了。”
“在我想找她玩得年纪,她正是最调皮不愿看管小孩的时候。”
“小孩子总想找大孩子玩,但大孩子不喜欢和小孩子玩。小时候,我总是跟在她身后,可她从来不管我。”
“在我要编筐子赚钱的时候,她也不来帮忙。”
一开始,路知遥只是因为不想听段子书抱怨什么,抢先说出自己的过去。
可说着说着,也许是对路知行怨念太重,她有些刹不住车。
“后来,她更是一个人跑了。”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家,也不在乎我这个妹妹。她不愿被管着束缚着,她觉得难受就走了。我们的关系也就这个样吧,就算哭着让她陪陪我,她想走也就走了。”
段子书往前凑了凑,她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路知遥能很清楚的察觉在贴近自己后背的地方有一个人,甚至已经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温度。
一只手搭在路知遥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再往下,就是腰。
“别伤心。”
“我才不伤心,我只是可怜自己当年白白给她当牛做马。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小屁孩子一个,那么热衷于给她端茶送水。”
段子书搭过来的那只手轻轻拍着,像是安慰。
原来,把别人当做听众,一股脑的把心里的负面感情倒出来,是件这么让人觉得轻松的事。
一开始只是为了让段子书少说点,现在路知遥却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如果不说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她说了,激烈地说了,添油加醋地说了。越把自己说得可怜,越是蜷缩起身体,得到的回应就越大。
她说,你知道竹条上的尖刺扎进指甲里有多疼吗。
她说,你知道冬天砸开冰块用下面的水洗脸有多冷吗。
她说,你知道长身体的时候永远吃不饱的感觉是什么吗。
早就超出了路知行,早已经不只是路知行。她的这些遭遇和路知行无关,和段子书就更没有关系了。
她的这些遭遇,来自于生她的环境,来自于养她的人不愿意去改变这样的环境。
而并不该为此负责的段子书,因为路知遥的倾诉,不得不也变得悲伤。
她从后面抱着路知遥,执拗地相信拥抱能给人很好的感觉。她也想安慰,但这些超出认知的经历让安慰的话无从说起。
最后段子书只能叹气,每次叹气,路知遥都觉得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后颈。
原来把这些垃圾情绪打包,随便扔给别人,是这样的让人感到舒适。
在诉说这些已经不必在经历的悲惨过去时,路知遥产生了一种自怜自艾的感觉。
她是可怜的,理应受到关怀的。
越是被认作凄惨,居然就越是觉得高兴。
段子书贴在身后,她摸着路知遥的脑袋,似乎是自己被这样安慰时很高兴,于是觉得也可以如此安慰路知遥。
但路知遥却没有觉得很感动。
她被勾起了回忆,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觉得真是可怜。好可怜一个孩子。
“高中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从小开始的苦难都说完了,自然而然到了高中。不过,路知遥没有再继续说高中的自己过得有多惨。
“那时候,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学姐。”
高中的时候,段子书直接称呼路知遥的大名,现在依然可以这样叫。
可路知遥称呼段子书为学姐,现在却已经不适合。
重逢以后,路知遥也没有这样叫过段子书。
也许是因为沉浸在过去,旧时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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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提起。路知遥觉得身后的人一僵。
“你和那群等着被家里安排的富二代是不一样的。我看了你的画,你一定觉得很不忿吧,不然为何下笔那样用力。”
“路知遥……”
段子书的拥抱比之前更用力,她开口叫了路知遥的名字,路知遥却没有静下来听她想要说什么。
“我好喜欢你的画,学姐。”
“能不能重新拿起画笔呢?”
如果是平时提出的要求,一定会被拒绝。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间不可说的气氛。同情,暧昧,感怀,回忆。段子书口中的话噎住了。
她真的如此喜欢?
高中时期的画作不过是初学者的画,让段子书自己拿来再看都会觉得不忍直视。无论是笔触还是调色都十分青涩,当自己挖着颜料往画布上涂抹时,难道路知遥真的在注视?
最终,她答应下来。
“我可以试试。”
路知遥不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气氛都铺垫到这种程度了,再拒绝的话岂不尴尬,两人这还抱着呢。
她没有预兆地转身,段子书面朝这边侧躺着,就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因为完全没想到路知遥会转过身来,她们几乎鼻尖擦过鼻尖。
“来接吻吧,学姐。”
路知遥突兀地说。
一直以来都嚷嚷着保持距离注意身份,稍微越界一点就要瞥着一双不屑的眼睛看过来。路知遥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下班,然后休息,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愿给。
段子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路知遥知道她不会拒绝,稍微往前了一点,弥补了最后一丝距离。
轻轻触碰到嘴唇,然后很快离开。
她感觉段子书放在自己身上这只手是僵硬的,一点点收了回去。被子与身体摩擦的声音再度在寂静的夜响起,段子书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来。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
段子书抽泣了一声。
这是路知遥也没预料到的结果。她感到温热的泪滴在自己手上,刚才没有听错,段子书哭了。
压抑不住的抽泣声,还有段子书抹着眼泪的动作,路知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连忙也坐了起来。
“哭什么,你不愿意吗?”
她轻声问。
“不是,不是。”段子书的声音很不连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眼泪止不住,路知遥伸手去接,觉得那泪水滚烫。
她抽了一张纸把段子书的泪水擦掉,很快又有新的涌出来。
“我好想你。”段子书说。
“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路知遥本来是不信的。
但气氛不是一个人的气氛,夜晚,倾诉,再加上泪水,她觉得她有点相信了。
今天,她哭了,被路知行气的。现在段子书也哭了,她们都流了太多的泪。
明明已经不是动不动就哭的年纪了。
路知遥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笑出来。段子书把床头那盏灯泡出了问题所以格外昏暗的灯打开,幽幽的亮光照不到多远的距离,并不显得突兀。
“笑什么。”
段子书的声音有些不乐意,她的眼眶还是红的,不乐意得完全没有威胁。
路知遥继续笑。
“别笑了。”段子书一只手放到路知遥肩膀上,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了。
“刚才的不算。”她说,“我还没反应过来。”
“好吧,现在你反应过来了吗?”
“嗯。”
“那再来吧。”
路知遥看着段子书凑近,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眨了两下,最后闭上了。
到了呼吸交融的距离,她听到段子书轻轻说:“我的感冒已经好了。”
她又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没有再笑的机会,段子书吻了上来。
这个吻,比之前停留地更长久。
撑在肩头的手更加用力,死死拽住路知遥的睡衣。但路知遥本人却没有感觉到,她的所有注意都在这个吻上。
还有段子书的眼泪,她又哭了,泪失禁一样顺着脸颊留下来。
一个吻到底如何界定呢,从触碰算作开始,那么什么能当作结尾呢。
唇齿的分离吗,可是怎么足够。
它还要继续。
刚要分离却再度触碰,情不自禁的时候,没法考虑什么是结束。
直到什么为止呢?
她想,直到呼吸的交融中断为止。当你感受不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当一人呼出的气体不再被另一人察觉,那么一个吻就算是结束了。
路知遥看着段子书,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段子书就是这样,连喝酒都不怎么脸红。
但耳朵尖却很红。
胸口起伏着,明明就坐在这里没有动,却在平复呼吸。
路知遥看不到自己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过了好一阵,她才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那么明显,那么急促。
“晚安。”她匆匆躺会被窝。依然是背朝着对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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