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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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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 71 章

比同龄人稍晚一些的变声期,终于也来到光渡身上。

在家中未出事之前,光渡也曾期盼过自己成年后的声音,如果能褪去几分稚嫩,再多上几分雄壮的男子气概,那就好了。

既然容貌已无法更改,那么,若他的嗓音能变得低沉有力,或能为他减去几分容貌上的烦恼。

至少他曾经是这样期盼的。

……而且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适逢寒天雪地里受了这场冻病,他伤了嗓子,竟一连数日毫无好转,开口虽然不那么像鸭嘎了,但依然不好听。

所以除非必要,光渡绝不开口说话。

这几日,他们撞上了一场连绵多日的暴雪。

在这种人迹罕至的陡峭山壁,暴雪后的山地行路更是艰险崎岖,虽然光渡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但让一个眼盲之人出去收集柴火和觅食……这听上去实在不像话。

之前光渡昏迷的时候,也不知道李元阙是怎么为他找来食物和柴火的,现在这个天气,怕是都不用李元阙的敌人动手,只要李元阙看不见自己脚下是什么,一脚踩下去,就能把一位皇子交代在这贺兰山里。

下了雪的贺兰山,比之前还要难走。

别说瞎眼的人,就是视力无碍的人,在这样的天气出去活动,脚下都要加倍小心,才不至于从陡峭的岩壁上摔下去。

好在光渡身体恢复得足够快,等到雪停后,就持弓入山,万幸没遇上什么野兽,还猎到了一只山上的岩羊。

但贺兰山暴雪后,还是太冷了,即使是午未这样最暖和的时辰,天上仍是乌压压的云与雪。

光渡穿着李元阙那件暖和的袄子,依然感觉到手脚都被冻得僵硬发疼。

……他嗓子什么时候能好?

可是光渡心中,也有几分些不忍。

他双手握着那把刀,走进了暴风雪。

过去光渡虽用过胡人弯刀,可如今手中这把刀,却与那胡刀完全不一样,迥异与寻常武器的长度和重量,让这把刀极难操作。

贺兰山北麓多见彬松,洞穴外面不远的地方,便是几株在斜坡峭壁扎根的云彬,冬季的云杉不见绿叶,唯有枝头堆满白雪,净白剔透。

但光渡莫名就觉得李元阙不会生气。

李元阙感受到光渡抖了一下,微微顿了一下,手上动作更谨慎,他只掰着光渡的手臂、肩膀到最合适的角度,又迅速点了一下他的腰,“这里发力旋转,用你全身的力挥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挣扎。

……这个皇子是将军,他能有多厉害?

像一只目盲的狼,虽然看不见,但仍然保有野兽的直觉,只靠最细微的声响,也可以锁定敌人的位置,保持着机敏警惕。

而李元阙,看上去也一切都好,和他离开前相比没什么变化。

在接触的瞬间,光渡身体不适应地抖了一下,李元阙的声音清正,从他身后传来,“拿稳,调整用力的位置,这里放松,这一处牵带背脊……便是这边,你试试。”

这个声音,太屈辱了。

只是在拆羊的间歇,光渡也会望向李元阙那双黯淡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元阙说借就借,但话已经说出口,总不能自己再推脱说算了。

这可是李元阙自己要借的刀,那么他光渡怎样用,李元阙都不该后悔。

光渡走到合适的距离,将手中这柄重刀调整了方向,有些跃跃欲试。

纵使光渡多年习武,个子拔得也高,如今十四岁,已经比许多成年人高挑——即使是这样,在他把刀从地上拿起来的瞬间,还是一个踉跄,差点就被这把刀的重量,反过来带到地上去。

“皇子殿下,可以借你的刀一用么?”

果然,听到这个声音后,连李元阙嘴角也忍不住微扬,但他随即想起光渡对此事的介意,很给面子地别过了头。

光渡的脚步靠近,李元阙猛地转过了身体,对准了他的方向。

光渡回来的时候,几次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对了,直到他在天黑前,绕了不知几圈才终于走回来,看到洞穴里面的李元阙时,才松掉这口一直紧绷的气。

李元阙立刻认出了他,眉头的肃穆散去,唤他的口气是和缓的,“小宋兄弟。”

光渡心下有几分佩服,他估摸着自己快进入李元阙长刀的范围了,也不想作死,于是站在原地,故意咳了一声。

李元阙能寸步不离的兵刃,必然不是凡品,用来砍柴相当不敬。

他从没想过,李元阙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皇子,会比那些官老爷还要平易近人,仿佛是早年为他启蒙的夫子口中谦言卑行的“君子”,从四书五经里走到了他面前。

光渡脸上的好奇,变成了猝不及防的震惊。

换个人,光渡可能不会开口。

望着李元阙眉眼间那一点藏在温和中的狡黠,光渡心中傲气顿生,也不认输,双腿用力站住,腰脊手臂全身同时发力,真的将这把刀完全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也因此,光渡原谅了他烧掉娘亲留给他那只如意结的无心之过,李元阙尽力了,为了抢救他的如意结,连手都烧伤了一片皮肤,他怎么还能责怪他。

好锋利的刃。

李元阙手中那把两米长的刀放在地上,他的手一直握着刀柄,不曾有片刻移开,光渡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李元阙追随着光渡每一个动作,与光渡移动轨迹分毫不差。

可如今他眼睛看不见了,那么他从前的一切功绩一笔勾销,往后的一切皆成一纸浮云,再无一句定数。

若是李元阙逞强将宝刀借了他,光渡劈柴时当场卷了刃,那就只看李元阙心不心疼。

李元阙这会脸上真的露出了惊讶,他摸索着旁边的洞穴石壁,也站了起来。

光渡的声音听上去是客气的,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跃跃欲试的,“既如此,谢殿下——”

看他连身边属下都没一个,这样狼狈地逼进贺兰山,瞎着眼,却还要一力抵挡想要他死的人……光渡就知道,对于李元阙来说,能悄然隐退,都是很好的下场了。

他运气很好,没有迷失在这场雪中,带着食物,回到了这唯一避风的背坡洞穴。

他蹲下握住刀并试图拿起来的那个瞬间,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凭空消失了。

大风掀起山面的白雪,宛若沙漠上刮起不定的风,时时刻刻改变着山中每一处的记忆点。

“稍等。”

“做什么?”

不亏是皇子的衣服,绣工非常精巧,虽然比他身形大了一圈,有点灌风,但还是很舒服。

只是这把刀……

两人分踞洞穴两侧,交谈不多,相处间一直很安静,安静得不似这个如火般的年纪该有的朝气。

确实厉害。

若李元阙不为皇子,只凭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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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的为人与本事,他是怎样都想和这人结交一番的。

他侧耳倾听着光渡的脚步声,在后面依样葫芦着他落脚的方位,一路大差不离地走了出来,光渡斜睨到李元阙的身影,稍稍放缓了脚步。

但光渡从没有听他抱怨咒骂过,他只是很安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看得出消沉,可他对自己都始终是谦和有礼的。

李元阙准确地捕捉到了光渡的方向,“你带回了什么?”

光渡回答了一句话,嘴角微微的得意和笑意,就被他自己用力压了下来。

李元阙有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可惜却看不见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光渡就生起了打探之意,他故意压低呼吸,放轻了脚步,靠近着李元阙。

刀刃反出一片冷光,光渡看到天上飘下的雪花,被风吹落在刀锋上,从锋利的刀刃划过,便断成两半。

李元阙身份贵重,他今年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如不是盲了眼,本该风光无限。

他小幅度地调整动作,判断着一会自己该如何挥出这把刀,毕竟此时李元阙就跟在他的身后,他不能丢脸,更不能就此认输。

这是一个捉狭的要求,也是对刚刚李元阙忍不住笑出来的回敬。

他这样的身份,高攀不上王孙贵胄,更别说光渡有天然的警觉性,他绝对不想牵扯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

光渡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兵器。

之前李元阙不小心烧坏了光渡原本的衣物,就将自己的外袄赔给了光渡,光渡没有客气,他刚刚大病初愈,在这样的鬼天气上山,需要多穿点才能抵挡寒风。

光渡笑了一下,“火要灭了,得砍柴。”

可李元阙沉吟片刻,“可以,但要你自己来拿。”

“殿下这把刀,确实不轻。”光渡努力平稳住呼吸,让自己声音听上去都云淡风轻,“但也算不得什么。”

光渡恢复了正常的步伐,他拖着羊走进了洞穴,两人聊了几句上山的收货,光渡将羊放在火堆边,准备煮雪烹饪。

于是光渡起身,走到了李元阙身边,他的目光,移向李元阙身边从不离手的长柄大刀。

随着这个声音,光渡绷紧的手臂与肩膀,被人从身后用手掌握住了。

与其说是刀,使用起来却与重长-枪、重戟有更多的相通之处,但细究起来,却又处处不一样。

如此来说,李元阙的消沉,亦在情理之中。

这把刀长两米,光渡虽然知道这把刀不会轻,但他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沉!

光渡深吸了一口气。

光渡本来正在用一把小刀拆羊腿,听了这话,立刻停下动作。

光渡平民出身,往日里见过最大的“大人”,也不过是西凉府官衙中的官老爷,还是在市井街道上远远看到过的一个背影。

而李元阙还在那边,准确地“看”了过来,他听到光渡乱掉的呼吸和错拍的步伐,宛若浑然不觉般友善提问:“怎么了?”

光渡没有离开洞穴太远。

他对自己有恩,那就一定抓紧时机报了,等下了山,桥归桥路归路,他们做回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李元阙那双眼睛空空茫茫的,聚不住一点光,外面风雪声隐隐呼啸着,他却能从这杂音中,敏锐地分辨出光渡脚下踩出的每一线声响。

光渡猜他是一定要拒绝的。

光渡眯起了眼。

早在光渡从高烧中初醒的那会,李元阙就敏锐地察觉到,光渡虽然不曾明说过,但光渡似乎对于身体接触十分厌恶。

“一只羊,咱们今晚有肉吃了。”

光渡习武是从小的童子功,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远比常人灵活敏锐,李元阙只是简简单单的点拨,他便立刻掌握要点。

果然这几下指点正中要点,这把八十斤的刀,在光渡手中仿佛都轻敏了许多。

面前云彬被风吹动,而他已经蓄势待发。

李元阙沉声道:“挥。”

第 72 章 第 72 章

随着李元阙这一声清喝,光渡挥出长刀。

这刀好重!

一刀之势,光渡灌以全身之力,自然也会牵动全身,他本来双腿、双脚齐齐用力抓着地面,却发现真正挥出这把刀的时候,他根本就站不住。

既然站不住,那也不必强行对抗。

身体的重量顺着刀势旋转,便可以顺势卸去刀重,而这把刀重重挥出,从地面携起一阵雪风,斜劈进面前的云彬。

枝头堆雪扑簌而下,云彬轰然倒落。

刀势凶猛,在劈砍入树的一瞬间,光渡虎口被震裂,鲜血流了下来。

可光渡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在这雷劈一般的震动中,他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兴奋——这一刻,他蓦然惊觉自己过去用过的刀、剑竟然都是不值一提的。

这柄八十斤的长刀,犹如一个不讲理的霸主,大开大阖声势浩盛地摧毁着一切,在诸家兵刃中,都有着独一无二的摧毁力。

光渡将刀从切断的云彬树干中抽出,那刀寒光濯濯,没有丝毫缺损。

“好厉害的刀。”光渡由衷赞叹,将刀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才递还给李元阙,“殿下,多谢。”

一刀之后,他不仅对这把长刀多了敬意,更是对能掌控这把刀的主人有了敬意。

李元阙绝不是徒有虚名的一军主将,除开皇子身份,他本人也是非同一般的武者。

李元阙若不是皇子,只是军中小卒,就凭他这身用刀的本事,也能在马上博取功名,光渡毫不怀疑他的本事。

他高热时能做什么?都做了什么?

他如今对柄长刀有着非同一般的好奇,贺兰山上本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又怎能对神兵利器毫不动心?

刚刚初试横劈,就已经让他心折不已,既然刀的主人开了口,他更是再无顾忌。

李元阙连外袄都没有穿,他里面这一身衣裤沿着身形勾勒,于是更能看出肌肉动作,他的每一个动静,都变得清晰了然。

光渡:“……”

他小心地接过斩-马-刀,将之放在洞穴中与李元阙不远的地方,而这些新砍伐的木材,足够他们重新将火堆烧旺。

李元阙:“你不容易生病,所以有些事情,你大概也没机会知道。”

“我如果说……”李元阙抬起眼,幽深的目光带了一点戏谑,“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呢?”

一阵惶恐漫上光渡心头。

光渡说话时,李元阙就这样“看”着他,眼神黑幽深邃,蕴着深意,“斩-马-刀。”

若他真病中胡言乱语,他说过什么,就必须摸底。

说到这里,李元阙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会变得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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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强撑着:“你是不是在诈我?我先验验货,钱货两清,再看情况。”

凛冽而安宁,就像天上飘下的雪花般没有声音,那柄重刀斜劈切入那云彬时,如切开了一块柔软的豆腐。

想到西凉府,光渡眉眼那消失了几个月的少年意气与活力,又逐渐沉了下去。

二米长,八十斤,其长度重量远超于常规的斩-马-刀,这世界上除了李元阙外,怕是也没几人能使得动。

他望了一眼光渡的方向,片刻后,他在雪中蹲下,摸索到一块刚刚光渡劈开的断木,没有多说什么,“回去吧。”

虽然这个问题看上去毫无关系,光渡还是配合地回答道:“是,我自幼习武,身体强健。”

光渡回过神,将李元阙牵回了洞穴,自去收拾劈砍了柴火。

光渡轻轻喘着气,这把刀很难挥,他也不想再掩饰自己的勉强,“殿下,你这把刀,是什么刀?”

李元阙:“想知道吗?”

李元阙仿佛能看到光渡此时困惑惊疑,他又别过脸,但侧脸看得出笑意,声音也听得出愉悦,“我没多问,就问了问你的年纪和名字,你会挺多种方言,确实多才多艺。”

光渡回过神来,“是,刀柄沾上了血,不好意思,我一会帮你洗洗。”

斩-马-刀是步兵用刀,光渡久闻斩-马-刀之名,可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斩-马-刀也可以如此厚重。

当李元阙提刀竖立时,他也只比这把两米长刀矮上一点,个子矮的人都拎不起来,个子高的人,却也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勇武的同时轻敏灵活。

此话正合光渡心意。

万幸……万幸李元阙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也不会知道他此时的狼狈。

光渡用匕首一边收拾着之前的羊,一边状似无意地提了起来,“殿下,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过我的名字,可你怎么知道,我名沛泽?”

光渡叹了口气,承认道:“我是西凉府生人,家父是行商,因为家中生意的缘故,我从小便接触过许多异邦人,也会说不少方言。”

刀入木身的声音很轻,可是在光渡眼中却很慢。

他定了定神,解释道:“我记性很好,我没说过,便一定是没说过。”

光渡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元阙。

光渡试探道:“……我发烧的时候,还说了什么?殿下?”

李元阙挥刀的时候,不曾刻意用力,可刀握在他手上的那刻,身上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光渡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从脖颈到耳垂,他一生少有如此羞窘的时刻,皮肤也因为这层红色,在温暖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晶莹滑润。

李元阙微微抬手,那把八十斤重的斩-马-刀,就已经灵巧地调转了方向。

“当你握着这把刀时,他就是你血肉的一部分,既然刀势沉重,那你便要循力而走,顺势而行。”

偌大的云彬倒在雪地中,就这样被光渡剁劈成段。

这个问题出口后,洞穴一时有些安静。

李元阙近乎于无声地抬起了那把刀。

外面的风呼啸,可是这一隅背风的角落却是安安稳稳的,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声响,羊腿受热后滋滋冒油的轻响,逐渐肆虐的油脂香气,都没有办法装点这片沉默。

&quot;把树弄断。&quot;李元阙没有接过来,反而说,“你总不能将一整棵树,倒提着扛回洞穴,你可以试试剁开它。”

此消彼长,刚猛无缺,却也暗藏柔中,是为至势。

光渡喃喃道:“……厉害。”

通过交谈,光渡很快发现李元阙没骗他,李元阙确实知道一些他绝对没有提起过的底细。

光渡从没生过重病,也不知道自己病中会是什么表现,看着李元阙如此言之凿凿,他心中也不再那么确信。

“沛泽,你看好。”李元阙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重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玄静,“此刀可斩马骨,斩人腰,却也可以劈木草,断流水。”

顾名思义,刀可斩马,亦可斩敌。

李元阙接了过来,再摸到刀柄尚有余温的血时,微微皱了下眉,“你手震裂了?”

从他被西凉府通缉起,光渡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这片故土了,也不知道好友与妹妹遭遇如何,只希望他们不曾经历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

最初的几下,光渡尚有许多不熟悉,可是每一次挥刀,他都在调整,五六刀之后,他便摸到了一些诀窍。

“想知道的话,别叫我殿下了。”李元阙声音含笑,“我军中的兄弟也没人叫我殿下,你这么叫我,我怪不适应的,不如你叫我一声元哥,我比你年长,本就当得了你大哥……不许叫殿下,我就告诉你。”

这样的实力无关弄虚作假,光渡是心悦诚服的。

包括他熟练掌握金文、蒙文,家中有一个妹妹,以及爹娘的情况……

“不过,你从小学武这件事不用说,我自己也摸得出来。”

李元阙却反问他:“你是不是很少生病?”

光渡第一个反应便是:“绝无可能!”

李元阙一连点了几个大城镇,这都是与金、蒙、辽接壤的地段,光渡逐渐相信自己病中兜了不少底细,李元阙竟然连他出身都猜的差不多,“所以,沛泽,你是哪里的人?”

李元阙摇摇头,没在让光渡握刀,他摸索着走了几步,还没开口,光渡已经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用那只干净的手牵着他的袖子,将李元阙带到了云杉树前,“殿下,你右前方有一颗云杉,如海碗碗口粗细。”

李元阙双手在空中比出了光渡的身形,肩宽腰身,几乎分毫不差,“当时帮你换被冷汗浸湿的衣服时,我就发现,你这个肌肉筋骨,绝对是从小就学武的,很难得。”

不过李元阙的话锋,却在变转,“所以,当你决定动手的时候,寻常人是根本打不过你的。”

“你武艺如此娴熟,杀敌却足够果断,动手后情绪也安静稳定,可见不是第一回如此动手。”

李元阙清醒地点出自他们相遇以来的经历,“有人在追杀你,你惹上了事,是什么?惹上了什么人寻仇,还是身上背着官府通缉?”

光渡最后的笑意敛去,他沉默了一会,才道:“殿下,看破不说破啊,我一直以为你也有这个默契的。”

第 73 章 第 73 章

既然李元阙今日打破了这份知而不问的默契,那他就必是另有所谋。

刚刚火堆边畅怀而谈的轻松气氛,如今已一扫而空

光渡目光冷了下来,他不笑时,眼角便如沾雪霜,格外冰凉。

他无声看着李元阙,等待着李元阙的回应。

李元阙抬起手,声音恰到好处的安抚人心,“沛泽,不用紧张,我想要的东西,就在你身上。”

“……恕我直言。”光渡坐在火堆的另一侧,谨慎地开口道,“我如今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实在不知道,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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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能让殿下惦记上?”

李元阙看不见,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光渡想,李元阙和之前自己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也从不因为容貌对他有任何偏待。

难道是因为……李元阙为了自身安危,所以才故作此态?

但这个念头刚从光渡心中闪过,就被他自己否定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光渡有九成信心,李元阙不是这样的人。

能挥得起这样的刀,李元阙有自己的傲气,能在自己昏迷时照顾两个人,他眼睛瞎了也自有谋生本事,不需要对他欺骗。

“沛泽,那你以为,我为何会指点你斩马刀法?”

光渡一愣。

“能把这柄八十斤重的斩-马-刀从地上提起来,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我军中精锐铁鹞子,都不是每个兄弟能做到的,我在你病重的时候就摸过你的筋骨,刚刚又试过你……你果然可以,我有信心,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学得会。”

李元阙明明看不见,却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光渡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瞳孔被火光点亮,让他双目如炬,这一会看上去宛若常人。

“宋沛泽,我要传你斩-马-刀法,你愿意吗?如今我军中,只有一位副手掌此刀法,你若愿意学,你日后定是西风军一将。”

“无论你为什么逃到这里,都不必担心。”李元阙似乎早已为光渡思索停当,只是正好选择此刻全盘托出,“就算是你惹了厉害仇家也不怕,等你入我西风军,我镇在这里,谁敢动你?”

李元阙是唯一一个。

光渡艰难开口:“……可是殿下,你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你又能如何保我?”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沛泽的用意,他目盲之后对仪容一无所知,又是在这种冰天雪地中,他本就难以打理。

这是一个相当冒犯的问题,可李元阙不仅没发怒,还认真回答道:“哪怕我从此眼睛再也不好了,我都能有办法能保下你。实不相瞒,你们西凉府知州是审大人,他倒是愿意听上我几句话。”

想通此节,李元阙猛地窘迫起来,“好!如此便多谢你了。”

更何况若是仔细论及前后,光渡为李元阙所做之事实在有限,反而是李元阙悉心照顾过病中的他。

“你病着的时候,说过你名叫沛泽。”李元阙笑着看他,“沛泽为雨,而我西夏多旱……你的名字即为祝福,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你自己,都不愿意你离开故土,不是么?”

面前这位皇子,不止一身武勇。

光渡呼吸一窒,半晌才道了一声:“殿下。”

军中如有如此将领,何愁人心不归?

“你既然品性可靠,那么我相信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另有隐情。”

可李元阙行事颇有德行,不以恩挟报,此时也只是提及所受光渡之恩,丝毫不提自己作为。

光渡脸上因火光而微微发红,又或许是因着百感交集的复杂心绪,烫得他骨血滚烫。

“我知道,你一开始是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的,对吗?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若有李元阙出手相助,那么光渡身上背的所有案子都可以重新验查,其中那些不清不楚的疑点,就都有重新彻查后一笔勾销的机会。

清白一身归故里,这不就是他梦寐所求?

在斩钉截铁的肯定中,光渡心中绵延出漫长的震动……却也有些微妙的惊惶。

但李元阙不一样,这是一位令他敬佩心折的年轻领袖,是他未来的军中主帅,也是他从心底接纳的知己。

原来西凉府,沙州,都太小了。

他是四月的生日,如今已是腊月,再四个多月,他就要满十五岁了,按夏国律法,所有男丁满十五入军籍……像他这种罪籍除外。

光渡深吸了一口气。

李元阙毫无责怪之意,“我所争的,我所求的,对素不相识的你来说干系太大,危险也太大。你从知道我身份后,既不贪慕我身份讨好,也不攀谈相交,反而一字不问守得划出泾渭,就冲这一件事,我就知道你的智慧,更能看出你一部分的品性。”

李元阙声音缓缓响起,并无要挟之意,“即使你不愿,我也会为你把这些事情做到。你我相识一场,我始终记着今日恩缘。”

春桃抽出一枝,归来困冬已解,他踉跄背负的过去罪名,在这一刻得到了温和的慰藉。

李元阙年纪不比大几岁,却如此做人,君子胸怀至诚坦荡,让光渡都为之惭愧。

贺兰山风雪如织,而他得一知己挚友。

光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甚至心中生出几份哀恸。

光渡抿了一下唇,改口道:“元哥。”

李元阙语气笃定,“你资质极好,日后成就,定然不可斗量。”

在这一无所有的深山洞穴,光渡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与容貌毫无关系的偏袒和认可。

但是俗话也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是气运太差,以后在西夏,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元阙微微侧过头,在火光中端视光渡,“哪怕你不想学刀,不愿意暴露与我相熟这件事,我也有办法保你无忧……你信我吗?”

李元阙干脆利落的承认:“想过,怀疑过,但我已经确定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很好。”

知音难求。

光渡沉默很久,才道:“如果我说,我逃到这里,是另一个原因呢?”

如果李元阙说的是真的,如果李元阙偌大西风军中,竟然只有两人会这套斩-马-刀法……

光渡的心跳了起来。

他若是接受传授,未来可在西风军中以军功平步青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光渡不习惯叫任何人哥。

他背负的通缉冤罪,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的,若能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他又何必弃姓埋名,带着一个那么小的妹妹不得安稳,偏要四处逃窜,惶惶度日?

光渡低声说:“我身上既有通缉,你就不怕我是个恶人、小人?不怀疑我欺骗于你,想借你的势脱困?”

火光太热,让光渡眼睛都有点发烫了。

“既然怎样都要留在夏国,不如来跟着我?”

光渡没有出声。

他对光渡要做的事情,一无所觉。

在这样的目光中……他已然信了。

从西凉府逃出后的这一路经历,早已让光渡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互有所误是常态,能相互理解彼此,反而最是难能可贵的。

小到这些地方里,他从来都没见过有李元阙这样的人。

即使是光渡,想起一身过往,也难免有几分悲喜交集之感。

也没人记得,他其实也是个孩子,却在家道中落后,不得撑起这个破碎的家,护着最后的妹妹安稳。

如此一来,光渡这半年来受过的所有冤屈,就都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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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重新带着妹妹,回到宋家那所胡同里老宅的那天了。

……也不知道刚刚对沛泽说话的时候,他在沛泽眼里都是个什么鬼样子?

“我想看看你的脸。”光渡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你头上的伤,所以你介意,我烧些雪帮你好好洗洗吗?”

若不是他双眼瞎了,他前途不可限量……但这一刻,光渡心中却也确定,纵使李元阙这双眼睛好不了了,日后不可能是平庸碌碌之辈。

李元阙听出光渡已是意动,心中蓦然一松,就连目盲后沉闷多日的心情都变得轻快许多。

这一路蒙冤,他也因此被迫开了杀戒,可光渡也知道,他人微言轻,纵使百般冤屈……可民与官斗,谈何容易?

光渡没想到,李元阙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与李元阙相交甚浅,至今不过短短数日,但李元阙对他却比经年相处之人,还要相知更深。

这一次,李元阙一眼瞥了过来,“叫我什么?”

他发烧的时候到底都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就让李元阙如此相信他的人品?

李元阙愕然。

“……以你为人,即使身负通缉,也应当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李元阙屈起手指,敲了敲身前未燃的柴火,沉吟道,“我相信,无论你所犯何事,都另有转圜余地,等下山后,我便能着手为你运作。”

而李元阙贵为皇子,又领西风边陲驻军,这官位比起西凉府知州,更是大了不止一级。

想到沛泽比他小几岁,李元阙就连声音也格外柔和,“怎么了?”

自双亲逝去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如此不求回报地为他筹谋过了。

但光渡自从改换身份东躲西藏以来,还没有人能这样笃定地对他说过一句……

……但即使李元阙不错,光渡也不是吃亏的性子。

“我会告诉你我身上的事,全部。”光渡被如此真正相待,他也愿意揭开一角自己身上那些独自背负的秘密,“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我想做很久了,殿……咳,元哥。”

在此之前,光渡从未想过入军的事,可如今因着贺兰山的缘分,李元阙不仅许诺了举荐,还将“斩-马-刀”法亲传奉上。

第 74 章 第 74 章

前几日光渡病得厉害,如今雪停之后,光渡起得来身,就拿着自己的弓箭和最后的那支箭,外出打猎搜集食物。

毕竟人总不能饿死,他不能指望一个瞎子在冰天雪地里,攀上陡峭的贺兰山山壁去帮他打猎。

光渡运气不算太差,出去了大半天,拖回了一只羊,够他两人吃上几天的。

解决了饥饱问题后,其他的事情才逐渐被注意到,比如说,打理仪容。

光渡未家道中落前,家中也有仆从,他虽不用人伺候,但也从不做伺候人的活。

可是今日帮李元阙净脸,他却做得心无隔阂,甚至还有些好奇。

等擦掉血污、剃掉潦草的胡须后,这位王孙贵胄,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

前些日子光渡虽然有此心思,但两人实在没有熟到开口提及此事的程度,更无合适契机。

李元阙同意后,光渡也终于有机会看清了他头侧的伤。

那伤口早已结了血痂,连着长发,糊在李元阙的头上,看上去很不好清理,光渡心里想了想之前随着好友行医时的操作,将自己那件被烧坏的里衣撕下来几条当了布巾,用热水烹煮、洗净后,才用这些沾湿的布,一点点擦拭李元阙头上的血。

光渡一连用了十数锅煮化的雪水,才勉强将李元阙头上的伤口洗了出来。

看清这处结痂后依然狰狞的伤口,光渡就蹙起了眉,“这伤是怎么受的?是不是在这之后,你就看不见东西了?”

“当时躲刀,但仓促落马,掉下来时脑袋撞到了石头。”李元阙微微摇头,无法聚焦的双眼空落落的沉默,“短暂地昏迷了一会,醒来之后,我就看不见了。”

李元阙谈及此事的时候,情绪很平和,过往那些刀尖舔血的危险,几乎无法从此时的他身上看出分毫端倪。

不过很快,李元阙约摸着瞥向光渡的方向,“现在那处伤口,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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