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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烈冷眼看他,“你觉得呢?”
冯有程琢磨半晌,“难道解衍那厮不是进去收拾卫生的?”
继而又自觉好笑般的打趣了一句,“那总不能是进去献身的吧?”
男子听完薄唇一抿,周身气场越发冷冽。
冯有程:“……”
他不会当真了吧?
男子良久没有说话,再望过来时,便是例行公事的口吻。
“冯副使,西北丢失的那批军粮查得如何?”
“刑部司接过来的命案可有进展?”
“在逃的细作是否已经捉拿归案?”
一连三问,直接将冯有程问得汗流浃背,“这个,这个……属下……”
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上头去了呢,让人怪猝不及防的。
半睁着一双寒潭般的眸,滕烈看向对面之人,“若是没记错,这些案子应当都是冯副使在牵头负责,既然眼下皆不能给我个结果,冯副使觉得应当以何事为重?”
一瞬间站直身体,冯有程:“指挥使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抓紧督办!”
脚底抹油趁机开溜,等走出门后冯有程才莫名其妙站定在台阶之上,继而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怎么回事,吃火药了?”
他不就随便开了个玩笑么,指挥使受什么刺激了?
鉴于冯有程那一番话,受刺激的指挥使此刻正于太师椅中静坐,片刻之后,男子没再等到第二日,而是决定将当天的一应事务压缩提前,并于下午赴宫中先看望了赵岳,继而才前往司礼监。
不过到的时候,白惜时并不在内堂之中,汤序告诉他掌印正于勤政殿伴驾,约摸还要有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滕烈表示知晓,并于客椅上坐了下来。
待浅啜了一口茶,男子才目光微移,向内堂之后的屏风处望了一眼。
汤序瞧见他望的方向,笑着解释了一句,“指挥使,那后头是掌印在司礼监的起居之地。”
滕烈状似随口一问,“待客吗?”
汤序:“不待客,掌印不喜外人涉足,连奴才都没进去过,房中一应事务,掌印亦喜好亲力亲为。”
听到汤序如此答复,男子握着茶盏的手一紧,修长的手指上,因用力而隐隐有青筋呈现。
而此刻的白惜时,正于勤政殿外看着夕阳。
概因皇帝与她说话说到一半,身怀六甲的怡妃娘娘突然带着补品前来看望圣上,为了不在里头碍事,白惜时很是知趣的退了出来。
等到怡妃娘娘出来,她再回去便是。
自俞贵妃生病后,怡妃的处境似乎好了许多,没有再被人刻意刁难,皇后也逐渐开始主持一些后宫事务,听闻她近来亦对怡妃颇为关心照拂,阖宫上下似乎都指望着怡妃能为皇帝生下一位皇长子。
至于皇后……
白惜时其实一直有处想不明白,俞贵妃不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既然之前后宫争斗之中皇后能被打压至此,而俞贵妃一直占据上峰,除却皇帝的宠爱外,应当代表着皇后亦不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
但自那次宫女之死后,皇后近来表现的虽低调,却不再像一个隐形人,且几件事宜处置的都很稳妥,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正兀自揣摩间,白惜时忽感一道视线似乎一直跟随着自己,一抬眼,才发现是小宫女扶疏。
此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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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于殿外等着自己的主子,顺带笑意盈盈望向白惜时,不过因为是在御前,小宫女亦不敢太过造次,只在白惜时望过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唤了一声“掌印”。
“嗯。”白惜时颔首应了一声。
不过就只这一声,似乎也让小宫女心情更加美丽,由于小宫女笑得太甜,甜到白惜时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遂……稍稍走远了一些,改为踏着阶梯往凭栏之下行去。
双方都为女子,扶疏的这种心意,她实在无法回应。
不过平日里白惜时虽时常出入勤政殿,倒是很少有机会能于周围闲逛,今日在此一转悠才发下玉石阶旁不知何时摆放了一面能反光的琉璃镜,应当是前不久外邦使者进贡而来。
走下最后几截玉石阶梯,一步步绕于那面镜前,白惜时打量着此刻镜中的自己,唔~怎么说呢,还算满意,现在看上去有点趋近于自己理想中的斯文败类了。
刚当上厂督那会,分寸时常拿捏不准,勾唇一笑自以为邪魅狂狷,结果揽镜自照,无语凝噎,像个二世祖当街骚扰二八少女。
后来索性就笑得少了些。
思及此,白惜时左右一瞥,索性四下无人,便又尝试着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啧,不错,有点道貌岸然的味道在里面了。
满意地观摩了一阵,继而又想到有没有可能不是自己拿捏的准,而是相由心生,白惜时神色一凛,很快又换了一种笑,很自然的那种……还好还好,自然了看着就正常多了,看样子宫中这段时日还不足以将自己憋成个心理变态。
白惜时于镜前打发了一会时间,这时候才倏然发现左右确实无人,但上头好像又莫名添加了一道视线,第一时间掀起眼皮,白惜时预备用掌印的威势吓退窥视,没成想,却意外撞进了一双含着浅笑的眸。
“……”
解衍此时正于勤政殿外例行巡视,走到凭栏处,恰望见一个人于镜前露出会心一笑。
视线交汇间,夕阳正要落山,从白惜时的角度望过去,便像是在解衍的身后铺上了一层温暖和煦的光。
连带着将他望过来的眼神都被浸染成缱绻温柔的颜色。
白惜时不知他看到了多少,又看了多长时间,总之,若是旁人看过来她反倒泰然自若理直气壮,无非就是照个镜子,怎么,掌印不能照镜子吗?
但若是换成解衍……便感觉有些怪怪的,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方才行为是否折损了在对方心中光芒万丈的掌印形象。
从短暂的错愕反应过来后,白惜时占据主动,仰起头瞄着解衍,继而一偏头,示意他快走,别到时候把一群人都引过来瞻仰风姿。
然而就在她做完这个动作后,便听男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解兄,你在看什么,可是有何处不妥?”
相顾无语间,白惜时又用眼神催促了解衍一次。
而男子冲他安抚般地轻摇了下头,依旧笑看着白惜时,头都没回便答道:“没有,看琉璃镜而已。”
“琉璃镜有什么好看的?你在上头又照不见,若是想看等下值再去。”
不好看吗?
闻言又忆起方才白惜时扬唇自顾的模样,比这夕阳还要灿烂几分,接下来这一句倒不像是回答身后之人的,解衍望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好看。”他缓缓开口,就这样对琉璃镜前之人说了这样两个字。
白惜时:“……”
糟了,这小子有点好像本事。
“什么?”
身后之人似乎是发现解衍开了口,但又没有听清,正准备走过来一探究竟,然而此时听见脚步声的解衍迅速转身,横出手臂截住来人,继而自然从容的拦住对方肩胛向后带去。
“走吧,还有另一侧没巡,抓紧时间。”
临走前,白惜时听见他对另一人如是说道。
待到白惜时从勤政殿出来,重回司礼监,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日因怡妃到访加上事务繁忙,确实比平日要晚了一些。
见到汤序才得知滕烈原来今日在内堂等了她大半个时辰,最后直到宫门就快落钥才不得不先行离去,并托汤序留话给白惜时,约她明晚于观戏楼内详谈。
让人白跑一场的确不好意思,何况知道滕烈亦诸事缠身、难有空闲,因而白惜时便也将部分不重要的事向后推了推,预备空出明日夜里的时间,正好结束还可回府中一趟。
想到这又觉得观戏楼这地方实在选的不错,亦可吃饭谈事,又可观戏放松,不过就是不大像滕烈会选之处,那里一般都是些年轻公子和各年龄段女子喜好光顾的地方,概因上演的也都是些爱恨纠葛、复仇虐恋的戏码。
倒不是说滕烈不年轻,就是觉得他应该没这根筋。
因而略一思索,白惜时神色稍凝,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理由——该不会是有什么线索或案犯会出没于那里?
第65章 第65章
白惜时到达观戏楼的时候,目光被门口的十二大字吸引——“观尽众生百态,纵览人间风月”。
挺不错,这名字听起来就有些意思。
进门后报上名讳,被店家热情告知滕烈已在二楼雅间等候,白惜时穿过回廊,踩着阶梯一边向上一边观察着店内陈设,这里头比她预估的还要大,锦鲤浅游,团花铺路,很是典雅清贵的一副景致,确实也是个适合听风问月之地。
只不过,很难想象这会是滕烈会选择的地方。
推开门,绕过屏风后,一脸冷肃的男子坐于雅室之中,听见声音侧首望过来,白惜时见着此人的第一眼,觉得滕烈实在不像是来听戏的,反倒像是来例行公事检查的。
谁来这种地方还能将一把佩刀这么显眼的拍在桌面上?
是担心吃饭听戏会影响他抽刀的速度吗?
不过这些话白惜时也就是心中吐槽,很是有些良心的没有说出口。
坐下来后,又饶有兴趣地望了眼四周,白惜时才摆正神色道:“指挥使约我于此处见面,可是发现这观戏楼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不是。”
男子说完这句话停了片刻,将手边的菜色单子一推,给白惜时递了过去,“先点菜。”
“不知掌印喜好口味。”
闻言,低头看看那菜单,又看看对面之人,不过白惜时这会倒是真饿了,既然不是这店有问题,那便吃饱饭再说。
唤来小二点了几道特色菜,白惜时又问过滕烈意见,加了份鲜汤,很快便将菜色定了下来,待小二退了出去,白惜时没忘记此行目的,与他谈起了赵岳。
“指挥使近来可发现赵岳有什么异常之处?”
滕烈:“偶有走神,看上去心事颇重。”
确实如此,那日赵岳离开后,白惜时也从江小锁那了解到赵岳近来时常会做噩梦,两人同屋,小锁有好几次半夜都听见对方睡得不踏实,甚至半夜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来。
她亦过问了赵岳近来接触之人,与之前无异,唯独有区别的,就是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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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去见了两次太后。
听闻太后第一次召见赵岳,是于内学堂附近偶遇,只因他曾是重臣之子,因而太后更为惋惜了些,说的也都是些安抚鼓励之话,并无什么特殊。
至少在近旁伺候的小太监是如此向白惜时禀报的。
除此之外,太后还对赵岳说过什么,她亦不得而知。
不过她总觉得近来后宫虽看起来太平,却隐隐有暗流涌动之势。
包括太后特别关照赵岳一事也让人觉得有些蹊跷,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看见白惜时逐渐蹙起的眉,滕烈开口,“前些日子是我忙于事务,疏忽了赵岳,日后会多加关注。”
白惜时闻言一摇头,“这事与指挥使无关。”
滕烈之前能帮忙开导,让赵岳能够接受自己内宦的身份已经算是够意思,他本就没有义务继续帮自己带徒弟。
“有关。”
然而男子在听完后却果断地抛出了两个字,当白惜时望过来,才又说出后半句话,“赵岳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
“这倒也是,他向来更听你的话。”
说着话的时候,雅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小二端着一应菜色上前,白惜时腹中空空,眼下望着冒着热气的佳肴,终是吐出一口浊气,“算了,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少年人心性,反反复复也有可能。”
与滕烈一起吃饭,若是公事谈完,便会显得有些沉默,因为对方实在不是个喜好说话之人,又似乎自小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因而一时之间,雅室当中只有杯盘触碰发出的轻微声响,倒是外头正上演的戏码和喝彩之声给此处增添了一些背景音,不至于太过安静。
不过白惜时竟然觉得还挺适应,如今与滕烈这样相对坐着,不说话竟也不会觉得尴尬。
但白惜时没他那么讲规矩,连吃饭都吃的专心致志,两耳不闻窗外事。
白惜时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地看戏,今日楼下上演的应当是一场男子科举高中抛妻弃子,求娶权贵之女的戏码,白惜时平日也颇爱狗血,难得有这样的闲工夫让她一饱眼福,因而饭吃完了也没急着走,留在雅室内继续品味那泼天的狗血。
只是看到一半,突然想起来雅室内还有一人,侧首望过去,果然此人连台下那戏看都没看一眼,此刻正望向自己。
白惜时很快领略了对方的意思,“指挥使若有事便先走吧,我再于此处坐一会。”
滕烈与此处格格不入,估计他早就呆不下去了。
然而男子的回答却出乎意料——“无事。”
闻言才将目光又从戏台子上转了回来,白惜时:“你既不喜欢,于此处岂不浪费时间?你我二人也认识这么久了,不必讲究这些,想走便走罢。”
似是被白惜时一通话噎住,男子许久没有出声,但亦没有离开的打算,就这么静默地坐在一旁,过了一会,见白惜时手边的核桃仁盘子空了,才起身,朝对面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唔~好。”
白惜时正看到两女对峙争抢渣男的重要戏码,没放在心上,一点头,只当是滕烈终于耐不住无聊要出去走走。
男子推开雕花木门,踏了出去,外头比较喧嚣吵闹,不如雅室之中安静,甚至还有售卖花束的小姑娘穿梭其中,看见年轻男女便上前推销售卖。
不过滕烈一身冷冽,又是独身一人,被他的气场所摄倒是无人敢上前来烦扰。
找到小二又让她送了些核桃、杏仁并清茶去往二楼,交待完后,滕烈正要返回之际,余光却于人群中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继而脚步一顿,神色微凝,男子略一思索便抬步跟了上去。
此刻一楼厅堂内仍有许多卖花的小姑娘,年龄最小的也最怯懦,鼓起了好半天的勇气才凑上前去轻轻捏住一位年轻男子的衣角,“公子,给姐姐买枝花吧,今天新鲜刚采摘的可漂亮了。”
然而那公子理都没理会小姑娘,用力将衣角从她手中一抽,还嫌恶地拂了拂上头不存在灰尘。
小姑娘被对方用力的动作牵扯,一个没站稳便撞上了身后之人,再一抬头望过去,整个人犹如被冻住般屏住呼吸,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她畏惧又害怕地望向滕烈。
低头瞥了眼突然撞上来之人,误以为要向他卖花,眼下追踪在即不欲多费唇舌,男子遂冷冷丢下句“找错人了”便径直绕了过去。
一朵花都没卖出去,家中生病的母亲还等着她带吃的东西回去,此刻被人推了一把,又被那个冷冰冰的大人凶了一句,小姑娘一伤心害怕,眼泪吧嗒吧嗒便掉了下来。
揉着眼睛站在墙角边哭了好一阵,将满心的委屈失落都哭了出来,她才用满是冻疮的手默默将眼泪擦干,擦完了准备继续尝试去卖花,只是还没捡起地上的篮子,便发现面前已然停下了一双黑子的锦靴。
一抬头,小姑凉嘴巴一瘪,险些又要哭出来,呜呜呜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大人。
蹙着眉头看向墙角之人,滕烈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只拿出一锭银子放入对方手中,继而取过了那一整篮的腊梅。
小姑娘懵懵懂懂,看看银子,又看看花篮,反应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一双大大的眼睛很快由悲转喜,在庆幸突如其来的运气之下,她听见对方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
声线依旧没什么温度,“长冻疮,可是很疼?”
魏廷川提过,白惜时小时候亦是满手冻疮。
小姑娘这回已经不再那么怕他,狠狠点了点头,“嗯,疼的。”
听完高大的男子没再说什么,调转步伐,长腿一迈,很快消失在了二楼尽头。
……
滕烈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大篮各种各样颜色的腊梅。
此时楼下的戏剧已接近收尾,白惜时亦有功夫望过来一眼,但这一望,便定格在了当场。
怎么说呢,画面有些异想天开般的惊悚,一个不苟言笑,周身气场向来冷肃冰封的男子,此刻手中握着的不是冰冷的刀锋,而是一篮山花烂漫般的腊梅。
白惜时定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来的?”
滕烈:“买来的。”
白惜时的眼神更加古怪,“指挥使买花做甚?”
滕烈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径直将那篮花搁在桌上,转而提起遇见的那位意想不到之人,“我方才在观戏楼见到了祈王。”
听他如此一说,白惜时果然收起玩笑打探之心,正色道:“祈王?一直卧病在床的那位祈王?”
“正是。”
祈王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近些年来一直身体抱恙,因而留于京中养病并未去封地,前些日子的太后寿辰他都因病推脱没有参加,但此刻却能出现在此,确实有些奇怪。
难道他一直都是在对外装病?
思及此,白惜时与滕烈互看一眼,二人确实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当今太后并非皇帝生母,而是中宫皇后,中宫一直无所出,所以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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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今圣上为太子。而祈王,则是当初太后身边的一位宫女所生,生下来后便养在太后身边,因而祈王也算是与太后最亲近的一位皇子。
但,如此亲近,祈王没体力参加太后生辰宴,却有体力来这观戏楼消遣吗?
二人重新坐回椅凳之上,白惜时与滕烈一番商议之下,谋定先于暗中观察祈王,待到若真有发现不妥之处再向天子禀报,以免贸然回禀带出乌龙,也极易影响天家感情。
待到商讨结束,此刻楼下的戏也已收场落幕,二人准备离席归家之际,才发现还有那一大篮的腊梅没有处置。
滕烈走过去,拿起花篮问白惜时,“此花于我,是否不大合适?”
白惜时难得委婉,“倒也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就是和指挥使的冷硬不太协调。”
滕烈点头,“那便赠与掌印。”
白惜时一脸惊诧,“送我,送我就协调了?”
男子却没再接话,而是直接抬臂将花篮递了过去,待白惜时接下,他略一后退观摩片刻,继而薄唇轻启,语气中亦少了一丝平日里的寒。
“此花于掌印,颇为相宜。”
第66章 第66章
白惜时将那篮腊梅带回了府中,挑了几枝插于瓶中,临窗傲雪,倒是颇为应景。
孟姑姑看着这么一大篮子的腊梅,有些稀奇,“这么晚了,谁送掌印的花?”
白惜时一边净手一边道:“同僚看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可怜便都买下,他拿回家不合适,便给了我。”
“掌印的那位同僚倒是位心善之人。”
闻言笑了起来,孟姑姑将剩下的腊梅拿出去一起布置,又从中间挑出两枝罕见的绿梅,“这颜色倒还清雅,也罕见的紧,掌印不如明日一起带回司礼监插起来吧。”
白惜时仔细一瞧,确实独特,遂点了点头,“也好。”
孟姑姑,“对了,眼下天越来越冷了,今日我还让解公子带了床新做的褥子给您送过去,掌印可有收到?”
解衍今日去司礼监了?
那应当是傍晚时分去的,今夜他正好当值,不过白惜时今日出宫的时间早了些,二人并没有遇上。
想到这白惜时看向孟姑姑,“没有。不过司礼监一应俱全,姑姑不用事事这样劳心。”
“那怎么能一样?掌印毕竟是女儿身,冬季尤为要带暖一些,他们那些小太监又怎么会知道要注意这些。”
说到这孟姑姑便心疼地望向白惜时,“一去司礼监这么些时日,掌印都瘦了。”
一看见孟姑姑这眼神,白惜时便败下阵来,立马安抚承诺,“好好,姑姑别再忧心,明日我回去就定将那床新褥子铺起来。”
……
第二日回宫的时候,白惜时将那两枝独特的绿梅带回了司礼监,宫中并无绿梅,想着置于内堂未免太过显眼,遂找了个花瓶,放在了暖阁的花架之上。
摆弄好花瓶,才看见一旁的罗汉床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床新垫褥,记起孟姑姑昨夜的话,白惜时出来之后问汤序,“解衍昨日来过?”
“是。”
汤序:“掌印您前脚走,解大人后脚就到了,奴才告诉他指挥使相邀,您今夜应当不会回宫,他知道后将褥子转交给奴才便当值去了。”
这话怎么听着还有点歧义,什么叫指挥使相邀她今夜就不回宫?
白惜时听完看了汤序一眼,引起警惕,“咱家的行踪你如今都这般事无巨细向人透露?”
“奴才不敢。”
汤序听完立即躬身请罪,但停了一会,又问道:“可他是解大人啊,掌印,解大人也不能说吗?”
白惜时听到这自己都有些好奇,外人到底是如何看她和解衍的。
“解衍有何不同?”
汤序:“他是唯一一个进出司礼监内堂不需通报之人,这难道不代表掌印对他的信任吗?”
“……”
理,好像是这么个理。算了,解衍知道确实没事,汤序不说解衍今日应当也会问自己,她亦会如实告知。
不过为防其他有心之人打探,白惜时还是又与汤序强调了一遍莫要向外人轻易透露她的行踪。
汤序严肃应是,末了又极为认真地问了一句,“掌印,那解大人应当不算外人吧?”
白惜时听完,淡淡暼了对方一眼,“……自己想。”
汤序凝神细思,觉得应当不算。
你看他昨日都透露给解大人了,掌印这不是也没怪他?
想着既然解衍昨日未找到自己,今日必当会来司礼监一趟,然而于前朝忙碌了一天回来,直到天快黑下来白惜时依旧未见男子身影。
烛火初明的司礼监内堂中,白惜时于案几前抬眸,看了眼计算时间的沙漏,现下快到换班轮值的时刻,看来这小子今日的确没打算过来,倒是自己估计错了。
低下头,继续处理未完的案册,没过一会却闻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继而有小太监叩门来报,说是后宫出事了,有宫女被罚跪的时候晕倒落湖,恰被御驾经过瞧见,正命侍卫下湖相救。
而救人的侍卫当中,解衍也在其列。
白惜时闻言放下狼毫,起身拿起披风,想了想,又多带了一件厚实的外袍,继而对汤序道了一声,“走,去看看。”
许多时日未涉足后宫,在前往出事地点的路上,小太监已经将事件的大致经过向白惜时禀明。
原来,今日宫女篮英因惹恼俞贵妃,被罚跪于御花园的河岸边,在冷风中跪了大半个时辰,后因体力不支竟直接落于湖内,恰被经过的皇帝皇后看见,命人及时相救,好几个御前侍卫一起跳下才将那宫女从冰冷的湖水中捞起,暂时摆脱了性命之忧。
而宫女蓝英则是芳贵人的贴身婢女,近来因怡妃有孕,芳贵人颇得圣宠,蓝英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后宫很是有些脸面。
但今日不知因为何事,这宫女竟与贵妃于御花园内起了冲突。
白惜时赶到的时候,夜幕降临的御花园灯火通明,被救上来的宫女已经被送回了芳贵人的寝殿,而芳贵人此时也已闻询赶到,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皇帝哭诉。
“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蓝英不是旁人,她可是臣妾从家中带进宫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若是出了个好歹,臣妾,臣妾也不想活了!”
“臣妾若是有什么得罪贵妃娘娘的地方,她直接惩罚臣妾便是,又何必拿一个小丫鬟出气,皇上您说是不是呀。”
话里话外,都是俞贵妃嫉妒自己近来得宠,故意为难蓝英。
白惜时一边听,目光一边于人群中逡巡,很快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柏看见了浑然已然湿透的男子。此时他正谢绝一位小宫女递来的暖手炉,步履匆匆,看样子是不欲久留,要往腾镶左卫的内值房走去。
白惜时见此情状,冲汤序使了个眼色,汤序得令,很是有眼色的追了过去,叫住解衍,并将白惜时多带的那件外袍交给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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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很快也穿过人群望了过来,在对方的目光下,白惜时朝他示意了眼司礼监的方向。
左卫的内值房只供人更衣暂歇,并没有沐浴取暖之地,而解衍当下的情况还是最好先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暖一暖,如此也避免受寒生病。
两两对望之中,解衍亦朝湖边看了一眼,继而几不可察的冲白惜时一摇头,随后调转步伐,在汤序的引领下先行前往司礼监。
白惜时看懂了解衍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那宫女坠湖之事恐有蹊跷,让她不要贸然牵扯其中。
此时芳贵人亦哭诉完毕,皇帝蹙着眉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只听皇后温声道了一句,“圣上,此事不可只听信一面之词,眼下可需叫贵妃娘娘也来问上一问?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天子沉吟片刻,“入夜天气寒凉,她身子骨不宜吹风。这样吧,皇后、芳贵人与我同去趟翊坤宫,其他人便都散了。”
“是。”
待到皇帝重回御撵,预备往俞贵妃处行去,这时候才看见同欲随众人离去的白惜时,想了想,还是叫停轿撵,冲对方一朝手。
“惜时一起。”
……
白惜时并没有进到翊坤宫内殿,一来俞贵妃并不想见到她,方才看到白惜时的第一眼她便怒目而视、愤而转身,白惜时自然不会再去讨那个没趣。
二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妃嫔之间的纷争她也确实不宜插手过多。
何况,还有解衍的提醒在前。
既然皇帝让她来,那她便于门口听着知晓来龙去脉,若是皇帝到时候真问起她的意见,也好给个至少在自己看来公允的回答。
不过听着听着,她就知道俞贵妃如今处境并不大好。
因为她受宠太久了,一朝稍稍被削弱,反而更要脸面怕被看轻,一要脸面就会更加强势,在皇帝面前也不愿低头,如此皇帝有心偏护,亦力不从心。
芳贵人摆明了示弱设套,句句“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蓝英她只是想去太医院帮臣妾求一碗承子汤,心急了才不小心冲撞姐姐”……
而这无异于往久未有孕的俞贵妃心上戳刀,贵妃听完只顾冷笑,在得知那宫女落水后亦气焰不减,“罚得就是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仆!”
而除此之外,还有看似公允的皇后从中调和,将天子架在那里,实在不好明目张胆的偏袒。
最后,此事吵吵闹闹,以俞贵妃被罚俸半年了结。
这其实不算是个严厉的处罚,然而俞贵妃却仍气得对皇帝满脸哀伤失望,为了所谓的脸面,连圣上都没有好好理会。
可此人是天子,不是可以普通撒娇使性的夫君,俞贵妃却似乎始终不愿意看透这一点。
回往司礼监的路上,白惜时提着灯笼,独自望向这黑夜之中更显巍峨可怖的皇宫,继而,莫名慨叹一声。
有权势的地方就有争斗,即便拥有帝王盛宠,看来也难逃倾轧算计。
宫女落水一事是俞贵妃的错吗?
看上去,是。
但芳贵人口口声声的与丫鬟情同姐妹,却受罚不闻、落水才至,又实在像是利用俞贵妃的弱点,故意给她设下的一环。
那么一环已至,可还会环环相扣?
白惜时不得而知……
待回到司礼监,白惜时的心情因受到影响,眉头亦微微蹙着,直到看见已然沐浴完毕,正于案几前帮自己整理案册的男子,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别在这忙活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一边看着对方背影一边跨过门槛,白惜时瞧着解衍此刻仍披散着一头半干的湿发,想着为免寒气入体,需得快些烘干,而暖阁热气更旺,因而不假思索便带着男子往内堂之后行去。
而解衍看着白惜时动作,怔忪般在门口顿了片刻,继而侧头又望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耳根莫名一红,最后在白惜时回望过来的不解眼神中,才抬步跟了上去。
不过一入暖阁,目光倒是被那瓶绿意盎然的花枝吸引,男子笑问了一声,“掌印何处得来的腊梅?颜色颇为不同寻常。”
“昨日别人给的。”
目光一凝,若有所感,解衍面上的笑容似乎也淡了些,“……滕烈?”
“嗯。”
随口聊天般的对话白惜时没太放在心上,此刻走到罗汉床边,想将孟姑姑送来的垫褥搬开让解衍坐下,不过搬到一半,便被男子接了过去,“我来吧。”
交接的过程中,双方难免挨得近了些,直到这个时候,白惜时才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源源热意,应当是刚沐浴过暖阁内地龙又烧得旺,解衍现下整个人似乎都挺烫的。
“你很热?”白惜时退开一步,问了句。
解衍将垫褥重新置于一把圈椅内,转过身,抹了下额上沁出的汗珠,“有点。”
“热了你便脱件上衣。”示意他就坐在罗汉床上,白惜时倒了杯茶给对方递过去。
然而这一句话出口,解衍指尖一蜷,下意识侧首看了眼自己方才脱在椅凳上的外袍,拿着茶水的手半晌都没有动作。
也不喝,也不放下,就那么端着,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艰难抉择的状态。
脱,还是不脱呢?
见此情状亦觉出不对,白惜时看着对面沐浴过后似乎更加顺眼了些的男子,补充问了一句,“你里头穿了几件?”
解衍抬眼,“只这一件。”
说完了目光也未移开,仿佛白惜时只要肯再劝他一句,他就能下定决心。
“……”
白惜时:“……那你继续穿着吧。”
第67章 第67章
本来好端端预备讨论正事的氛围,在白惜时一句随口的“脱衣服”中,莫名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去……
此刻男子一身白衣,墨发披垂,脖颈上还贴着几缕半干的湿发,没一会,那上头的水滴更像挂不住般滴落,顺着肌理往衣襟的更深处流去。
再加之眼下解衍正坐于一张可供人休憩的罗汉床上,双腿微敞,坐姿带了些随性,但眼神偏偏极为认真地盯着白惜时,一副白惜时只要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的架势……
不知为何,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人夫感。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带着白惜时此刻都觉得有些热,这地龙确实烧的太旺了些。
直觉这样的感觉不对,白惜时起身,往暖阁外走去,“我去叫人少添些柴禾。”
等走出去后,被外头的冷空气一吹,白惜时身上的那股热意也消散了不少,吩咐完后她并没急于返回,而是走到案几前,将剩下的几本奏章先处理完。
白惜时在内堂停留的时间不算短,大概有半个时辰,期间解衍一直没有出来,不知道在里头做些什么。
待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白惜时再次返回暖阁,这时候感觉里头的温度明显降下来不少,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氛围好像也随之散去,只是罗汉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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