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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上,众人突然看见一束白色光柱以雷霆之势直冲云霄,厚重的乌云仿佛受到了重创,狠狠晃荡两下,然后向着四周散开。
接着光柱上方出现一个黑白配色的八卦图形,图形无限变大,直至将整个天山全部笼罩,形成一个半圆。
齐霖磐看着那巨大光幕道:“先生还是知道躲雨,看来心情不坏嘛!”
此言一出,大家都放心地笑了笑。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他们这些人中还是有人对这个阵法感觉比较眼熟的,尤其是宫巡缮。
“阴阳八卦阵……”宫巡缮感慨,“看来这次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否则陆风也不会先把他们送走了。
云层载着众人来到茫茫大海之上,刚好遇见了赶过来的老祖们。
袁盅他们看着腾云驾雾的众人很是惊讶,“你们怎么出来了?”
袁尧恭敬拱手行礼道:“回老祖,是前辈送我们出来的,不过此刻天山已经被阵法笼罩,只怕是进不去了。”
除了那些自带血脉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认识这些从未见过的大能,此刻一听见这些都是老祖,一个个都差点鞠断了腰,完全没有面对陆风时的轻松自然。
而墨棋等人一听见天山已经被封了,都是诧异不已。
以他们之能都才刚到天山,而那位却已经将这些小辈给送出来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只是如今天山被那位封了他们肯定也进不去,里面的东西自然无从得知,但是叫他们就这么无功而返,众人也是心有不甘,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李云凇你做什么?”
雪荔的声音将其他老祖的思绪拉回来,几人向李云凇看过去,就见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小辈们的云层上,这里跺两脚,那里摸一下,甚至还让那些小辈给他挪出一个大空间出来,让他随意坐了下去。
“哎呀,飞这么久也累了,干脆蹭这云回去。”
“这就回去了?”
太弋不可置信他就这么放弃了,那他们从沉睡中跑出来,又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没想到墨棋也是一步踏到云层之上,在李云凇对面席地而坐,不过他的动作可比李云凇规矩多了,大袖一挥两人面前就出现一方棋盘。
“来一局?”
李云凇翻翻白眼,“与你下几千年的棋了,就没见谁赢过你。”
“有的。”墨棋拿着手中的那颗黑子看了又看,声音平静道:“我那次输得很惨。”
这件事瑶池她们也是有所耳闻,那时她们都还年轻,墨棋一手棋艺下到找不到敌手,甚至扬言说混元界之中无人敢在他的面前称第一。
但是这狂妄的话语在他一次历练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
虽然众人都知道他输了,但具体细节却是一无所知,甚至从来没有听墨棋提起过。
如今他主动说起这个事,倒是让其他人来了兴趣,他们一步跨到白云之上,坐在两人周围让墨棋细细道来。
报酬就是李云凇摇着扇子悠哉地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雪荔就像是终年积雪的山顶上开出的最高洁的花,她玉手一挥便落了几个茶杯及茶壶在众人面前。然后纤细的手指抬着自己面前的那杯与瑶池轻轻相碰,两位气质不同,但各有绝色的女子同时一笑。
顿时看傻了那些呆若木鸡的小辈。
只是雪荔转头看向别处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那正是道一圣地的方向。
袁盅在一旁观棋不语,但看那棋路时还是会偶尔皱眉。
只有太弋看着众人这一副放下了的姿态,不甘地跟着来到云层之上。
此刻就算他不想放弃,可是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来说确实是做不到让那位见他。
小辈们没想到那传说中的老祖私下是这样的,一群人挤做一堆,愣愣地不敢打扰。
“说吧,你那次是与谁下棋?输得如此之惨。”
墨棋在棋盘上落了一字,抬起眼睛看着几人一字一句道:“是位散修,活了七万年的散修……”
天山。
回到地下牢笼的陆风看着面前被雷链五花大绑的东西,一时无从下手。
那东西先前受了他几剑,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团,但是这东西十分诡异,无形无态,如水如雾一般,先前被斩掉的部分又重新长了出来。
陆风想斩下一部分出来仔细研究,但是那被功德剑斩下来的部分被烧得滋滋冒烟,然后就烧没了。
就在陆风思索对策之时,怀里的紫雷突然跳了出来,围着那团东西飞了几遍,然后又飞回陆风面前。
“魔种?”
陆风读到它的意思之后十分不可置信,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从未听到过任何与魔有关的只言片语。
就算是在吴羽子的众多收藏典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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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魔这个字。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并没有对魔有任何记载,顶多就是走火入魔,但是那个魔和面前的魔可不一样。
前者是一个人失去理智,行为变得癫狂起来,或者是直接神志不清沦为傻子。可后者这却是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一个物种,一个未知的物种。
明明就处在混元界中却无人知晓的东西,而且那镇压魔种的巨剑看起来也绝对不止几万年这么久。
是吴羽子给他的书简中刚好没有魔的记载?还是说这从剑底下掏出来的东西代表有一段未知的历史没有被记载下来,还是有人故意抹去了那段历史?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道一圣地都要去走一遭,要找这混元界相关的记载,这些圣地皇朝就是最好的去处。
既然这魔种尚未成熟,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陆风就对紫雷道:“你不是想要那个雷石吗?去拿回来吧。”
得了陆风的应允,紫雷一下冲到魔种面前,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那蓝色雷链变回雷石的样子飞到紫雷身边。
只是紫雷并没有立马就把这雷石吃下去,而是带着它来到陆风面前,将雷石丢给了陆风。
陆风见状哭笑不得,紫雷这是嫌弃绑过魔种的雷石脏,非要陆风给洗洗。
但是陆风也不知道此刻上哪洗去,只能先收着。
而没了雷链压制的魔种瞬间朝地面冲去,陆风也不阻止,只是用缩地千里不紧不慢地跟着。
然后便看见魔种直冲外面而去,试图离开天山,却一头撞在了阴阳八卦阵上,撞击几次都出不去后,便看上了天山中的凶兽,试图通过吸血强大自己。
陆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魔种全靠本能行事。
不过照它吸血后成长的速度,若是这次他没有过来,那天山上的凶兽和修士的血都会被他吸食一通,进化出神智也不无可能。
因为这魔种只受功德与那蓝色雷霆的威胁,之前那些孩子用修士的手段都对它毫无作用,只有被追着漫山跑的份。
若是修士手段不行,那在外面可称无敌,这样的东西绝对不能离开天山。
见没有在研究下去的必要,一枚敕令出现在陆风手中,有了上次在遇春山对付瘟气的经验,这次陆风运用功德化火十分熟练。
“三昧真火,化!”
陆风单手掐诀,那枚功德敕令便在瞬息之间就化成滚烫灼热的白色火苗径直朝着魔种飞去。
魔种感受到威胁后本能地逃跑,但是功德哪里是它能甩得掉的东西,被沾上后无论如何都甩脱不掉。
魔种被三昧真火包裹着,被焚烧时身上冒出大片浓烟,陆风目不转睛地看着,期待那白莲再次出现。
白莲是他最大的底牌,可是这张底牌现在并不被他所掌握,所以不能暴露在众人眼前,这便是他送众人离开,又布下阴阳八卦阵的主要原因。
只是可惜,这次直到魔种被焚烧殆尽都没有任何白莲的身影,只有大片浓雾。
“必须要焚烧瘟气才可以吗?”
就在陆风失望之际,突然一股清淡的莲香传来,陆风立马向魔种被焚烧的地方看去,就见浓烟消散之后,一朵洁白的莲花漂浮在陆风面前,还有一个拳头大的功德团。
看着白莲再次出现,陆风喜不自胜,这白莲虽离净世白莲还差许多,但是也不是没有变成净世白莲的可能,上次他便已经看出个大概。
而且这次的白莲并没有随着魔种的消失而消失,似乎是因为能量还有残留的原因,只是没有上次出现的那般绚烂震撼。
陆风小心将白莲收拢,用功德将之包裹,防止白莲因为能量耗尽而消散。
有了这次经验之后,陆风便不怕下次白莲会出现失败了,至于这一朵,他要将之留在身边,毕竟这莲香也很是难得。
大祈皇朝,皇都。
因为最后大比出现的意外,这次比试就这样不了了之,许多宗门相继离开。而在老祖们回归后,那些圣主皇帝也都离开,他们知道就算是留下也不会遇见那位了。
说起白跑一趟的事,众人就对道一圣地绝对知道什么内幕的事情深信不疑,若非是知道此行不会有所收获,他们又怎么会不出现呢。
而且从天山回来后,道一圣地的人马不停蹄地就跑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有许多小辈都见到了那位,而那些大势力在听见林禹这三人与那位同样是熟识之后便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但是被三人给婉拒了。
林禹他们拒绝了三个光球后就明白,此生修为大概就这样了,始终是比不上那些天之骄子,但是他们自身有的东西却还是一直存在身上,比如运气。
若是他们进入大势力,那无疑是进入狼窝,面对那些大能毫无反抗之力,明枪还好,但是暗箭难防。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跟着乌屈爻回到他们那个小宗门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反正之前陆风就已经告知他是从哪里来的,到时候实在不行他们就带着师父投奔陆风去。
反正他们那个宗门就他们几个,就是再多几个想来陆风也不会介意。
道一圣地的飞舟上。
执法长老看着桦悟,“你之前说那位前辈让你带话,说过些日子会登门拜访?”
桦悟点点头,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执法长老眉头皱起,“过几日是几日啊?”
大长老看得比较开,“师弟别想了,前辈又不是那不守信的人,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我不是担心前辈不来……”
飞舟已经回到道一圣地,执法长老在飞舟上就闻到了荷香,他探头出去看就发现练武场上张灯结彩,集结了许多人。
几位太上长老也还好说话,但是那一身黑衣,背负着修罗剑的枯骨老祖可不好惹。
执法长老颤抖着把头收回来,欲哭无泪地说:“我是担心大师兄你是不是忘记给圣主说前辈不同我们一道的事了。”
闻言,大长老原本还很高兴的表情突然垮了下来,他探头出去看见那盛大的排场,也是僵硬地把头收了回来,惊恐地看着执法长老,“师弟你没有给圣主说吗?”
“我以为你说了。”
“我也是。”
这要是让圣主、太上长老和那万年不出棺的枯骨老祖来迎接他们两个,那绝对是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飞舟上的弟子不知内情,兴高采烈地站在外面同下面的人挥手,这次出去他们也是见过大场面了,回来和这些师兄弟有得吹。
但是飞舟内的两位长老却是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接连从脑门上滑落。
——
几日后,天山出现了震动的事在混元界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前去查看。
但只是发现天山少了一座山,像是被人把山连根拔起了,此外并没有看见任何异样。
于是听闻这个消息的人都开始揣测陆风的喜好,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同时在大陆上行走的修士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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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个不起眼的集镇上,陆风正躲在一处檐下避雨。
那屋檐不宽,只能遮到些许,陆风被飘进来的雨打湿了衣衫,从屋檐上滑落的雨珠掉在他脚边坑里,溅出的泥水又落在他的衣摆上,在青色的布料上是那么显眼,不过陆风却是丝毫不在意。
他手里拿着青竹竿,另一只手却从屋檐下伸出去,接住从檐上掉落的豆大雨滴。
雨水在他的掌心中一点点累积,不多时就蓄满了,再从指缝和手掌边缘流出。
“过满则溢……”
陆风喃喃自语,收回手后突然闻到有香味传来,他就敲着青竹竿缓步走进雨里。
因为大雨的原因,集镇上没有多少人,偶有修士都只是与陆风擦肩而过,这些修士不会多看一眼他这个被淋成落汤鸡的瞎子。
陆风顺利摸到一家铺子前,他确定那香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只是现在似乎是掌柜的不在,陆风就饿着肚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哥哥要买包子吗?”
一个稚嫩的女童声从铺子里传出来,陆风回过头问:“你爹娘呢?”
“爹娘在后面……”
女娃话没说完,陆风就听见了脚步声,脚步不重,应当是位女子。
“妞妞啊,怎么不叫这位先生进来,外面这么大的雨!”女子说完就招呼陆风进去避一避。
陆风笑了笑,但是并没有着急进去,直到一个撑着伞的男子过来,“茜娘,怎么了?”
“门口有位先生,不愿意进来避雨。”
男子走上前一看,见是一位长相清秀的读书人,连忙让陆风进去。
陆风这才拱手行礼,笑着道:“叨扰了。”
此处是贫穷乡镇,人口非常少,又地处偏僻,这对夫妻还没有见过如此讲究礼节的人。
见陆风拱手,铺子老板也下意识拱手,但是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这挂人后,又尴尬地收回手,只希望不要被陆风笑话。
但是等陆风拿起手中的青竹竿,这一家三口才发现陆风的眼睛看不见,小女娃天真可爱,直接问道:“哥哥看不见吗?”
即使没读过书,这夫妻俩也知道这话实在失礼,刚想道歉,就见陆风温和地笑着点点头,“看不见。”
“哥哥擦擦,”妞妞把一块干帕子递给陆风,顺嘴问道:“眼睛疼吗?”
“不疼。”天真无恶意之言总是不会叫人生气的。
但是生怕自家闺女再问出什么话,叫茜娘的女子连忙把人领着了,顺便给陆风上了几个热乎的包子和一碗热水。
“先生是读书人吧?”男子坐在陆风对面,有意无意的问。
“只是乡野里的教书先生。”
陆风咬了一口热乎的肉包,肉汁满满,吃完后就觉得身体也暖和起来。
“原来是教书先生,”男子与茜娘对视一眼,有些纠结起来。
陆风几口将包子吃完,喝口水后问:“可是有什么难处?”
见陆风主动问起,男人便直接道:“我家妞妞还没有个名字,要是先生不嫌麻烦的话,想请先生取个名,我与茜娘都不识字,实在是取不了好听的。”
陆风听完微微一笑,看向妞妞的方向问:“妞妞几岁了?”
“三岁~”
“三岁,是该有个名字了。”陆风面朝男子,“若是二位不嫌陆某学识浅薄,那陆某就为令爱取俏春二字。 ”
“俏春?”一家三口激动地围在陆风桌边。
“俏丽若三春之桃。”陆风用手指蘸了下碗底的残水,在桌上写下俏春两个字。
“什么意思?”妞妞手扒着桌子,仰着头问。
陆风微微笑道:“就是你像阳春三月的桃花一样漂亮。”
听完陆风的解释,一家三口十分高兴,仔细把陆风写的字给描了下来,还顺道把陆风的包子钱免了,但是陆风是要了一些做路上干粮的,所以并不想让这家人吃亏,还是自己付了银子。
那夫妻俩过意不去,便将墙角的伞送给了陆风,“这伞用得久了,有些破,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陆风这次没再推辞,而是撑着那把伞在夫妻俩的目送下,哒哒地敲着青竹竿走进了雨中。
那油纸伞确实是有些破旧,漏下的雨打湿了他的肩膀,但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
悠闲地与周围的人擦肩而过。
第073章 先生赠花
大祈皇朝, 南宫世家。
宫巡缮从天山回来之后的几日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姜青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是没有问, 只是连夜给宫巡缮多做了几双鞋子。
直到今日宫巡缮突然请家族的长老们齐聚一堂, 众人这才知道宫巡缮不想继承家主之位的事。
“不行!巡缮你可是介怀我们当初选择培养其他子弟, 顶替你少主之位的事?”
反应最激烈的是大长老南宫项。
这让其他旁支的话事人都愣住,毕竟当初宫巡缮被断言活不了的时候, 大长老是最先囔囔要培养其他人做少主的,而他一力举荐的人就是南宫启云, 他的亲孙子。
要说当时没人往权力的方向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今南宫启云的死大半与宫巡缮有关系,虽说启云是罪有应得,但那是大长老唯一是孙子, 要说他不恨, 其实也没多少人相信。
所以按理说宫巡缮辞去少主之位,他反应不该如此激烈才是。
还是说在做戏?
大长老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大了,所以他尴尬地看了看堂中人,垂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是一些长老心中所想。
二长老适时开口:“我也不同意巡缮你辞去少主的位置。”
自从宫巡缮回来后,南宫家的身份地位是水涨船高, 虽说与那位有关, 但那位到来也是因为宫巡缮的关系。
而且宫巡缮天赋极佳,家族本就打算在他的身上倾注一切, 希望他能带领南宫家走上另一个世家高度。
所以今日宫巡缮的态度让他们极其不理解。
“对,我们都不同意。”
等其他人都陆续表态后,宫巡缮这才开口。
他径直走到大长老面前, 恭敬地拱手行礼,这让其他人一愣, 大长老亦是如此。
“巡缮说离开的话并不是要与家族置气,长老为南宫家付出的一切众人有目共睹,巡缮也绝不是那小气之人。”
随后宫巡缮转身面向众人,目光坚定,“我也知道诸位长老的担忧,但是家族中并不缺乏天资极佳的子弟,而且我也并非是与南宫家割裂开来,我向诸位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那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庇护着南宫家。”
众人都看得出来宫巡缮去意已决,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阻止,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南宫昊夫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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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开口的南宫昊抬起头正视自己的儿子,父子俩无声对视。
直到南宫昊叹息一声,问:“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
见南宫昊竟是这样简单就同意了,这令在座的长老很是不解。
不过好在南宫昊问出了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为何非要离开家不可?修炼之事在哪里不是修炼?”
如今的宫巡缮已经不是那个被父亲领着上道一圣地的青涩少年。
多年挣扎求存的他站起来比那些长老还高,气势也不输南宫昊多少。
他抬起头直面诸位长老和父母,一字一句铿锵道:“我修炼并不是单纯为了变强,而是希望自己的力量不仅能庇护到南宫家,还希望能庇护到大祈,乃至整个混元界的人!”
只有成为弱者才能体会弱者的绝望。
那日在天山,他们拿那黑色的东西毫无办法,也是那次他才真正的意识到陆风究竟是个什么的人,在走一条怎样的路。
那样的路太孤独了,不能一个人走。
宫巡缮撩起衣摆,挺直腰背跪在父母面前,“我认识一穷乡僻壤的县令,他手无缚鸡之力,可明知自己搬不动面前的大山,依旧以一己之力试图改变一朝的律法。”
“如此普通人都尚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我辈修士又岂是无能之人!”
“即使改变不了这个世道,那我也宁愿死在改变这个世道的路上,还请爹娘成全。”
说完便重重地给南宫昊夫妻磕了下去,头颅撞击石板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堂中回荡。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说出要庇护天下的豪言壮语。
“呵……”
“真的是……”
有人想笑,有人想出言讽刺,可喉咙像被掐住一样。
面对这样的人,那嘲笑的话语总是轻易说不出口的。
看着得到同意的宫巡缮跨出大门时那挺拔的身影,大长老感叹:“年轻真好。”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这样,只是后来在权力与家族荣耀的路上走得太远,那条路他们已经上不去了。
南宫昊回头看着姜青竹泪眼婆娑的样子,出言安慰道:“家族确实不适合他,这孩子要去更高、更广阔的天地才能翱翔。”
“是啊!”大长老也是感慨,“南宫家,要走出一位不得了的人物了。”
众人回头看着大长老,与他关系最好的二长老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觊觎家主之位呢!”
“放屁!”大长老被一句话气得面红耳赤,“那混帐是我唯一的孙子没错,我也痛苦,但错了就是错了,我自然一切都是为南宫家着想,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没巡缮那小子懂我!”
看着大长老,堂中传出一阵哄笑声。
另一边,宫巡缮离开前有处地方要去看看。
那便是陆风之前住过的那方小院。
自从陆风离开后,小院就一直都是封闭的状态,没有人进去过。
宫巡缮站在院子门口的芭蕉树下,理了理衣服头发才推门进去。
只是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荷花香味扑鼻而来。
宫巡缮站在大门处,一眼就看见那荷花池里的荷花已经尽数绽放。而且仅仅是花朵就比寻常的花朵还要大,别说碧绿的荷叶了。
“现在……应当不是荷花绽开的时日才对。”
而且他这一路走来,路过假山池子的时候,里面的荷花可还在长苞的状态。
同样的荷花品种,不应该有这样的时间差才对,而且这个香味实在让人心旷神怡,闻一下便神清气爽,与修真人士培养的花不同,这花香自然到让人陶醉。
宫巡缮放轻脚步来到池子边,在荷花前驻足了好一会儿。
等闻够了想往屋子里走时。
一回眸就见旁边树下的石桌上放着一张条。
可是宫巡缮明明记得父亲之前说,那日陆风走的匆忙,什么都没有留下。
“难道……先生来了?”
宫巡缮拿着纸条在院子四处里寻找陆风的身影,只是屋里屋外都不见。
“还真是先生的性格。”
宫巡缮拿着纸条坐到池子边,无奈笑笑。
他明白陆风那不喜被人端着捧着的性子,所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是陆风的风格。
只是没想到先生竟然连自己都不见,宫巡缮叹息一声,这才拿起纸条来看。
陆风好似早就知道第一个来这院子的人会是宫巡缮,所以纸条是写给宫巡缮的。
“赠君满池荷,扶摇青云志。”
宫巡缮反复念叨着,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院里起风,池中荷花摇曳他才如梦初醒,便伸手在池中折了一支荷花笑着出门而去。
而就在宫巡缮离开南宫家的那几日,道一圣地的桦悟也孤身一人背着剑下山了,天愚圣地的七昭在师父病好后也向师父辞行,同时还有皇甫应海、肖雪这些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天骄们。
不少少年从天山回来后,都各自踏上了自己的路。
他们如同冉冉升起的新星,将会使这片沉寂许久的大陆再次焕发新的生机。
而远方的大雨在一连下了几日后。
现在终于有了停息的意思,雨势从刚开始的倾盆大雨变成了如今的牛毛细雨。
在大祈边境的一方山间小路上。
大青牛驮着青衣男子正在巍峨的山脚下优哉游哉往前走。
空中细雨丝丝缕缕地轻盈落下,青山在烟雨朦胧的映衬下显得神秘又安宁。
一人一牛与山色融为一体,一动一静间宛如山水画卷活了过来。
“雨过天晴。”
陆风坐在牛背上,撑着破旧的油纸伞,享受着雨后山林的味道。
大青牛驮着他从树走过,树叶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到他的油纸伞上,这声音使陆风心情极好。
现在风虽说有些凉,但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大青牛走得很慢,直到细雨彻底停了它都还没有从山脚下走出去,大概是路边青草的味道不错,它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不少次差点带错了路。
不过幸好它自己就能走回来,陆风倒也不用多操心,就是真操心他也看不见路,怎么走全凭大青牛自个儿。
等到雨彻底停了,陆风就收起油纸伞,小心地整理好伞之后就放到背后去背着。然后十分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再从袖里乾坤中拿出那残魂消逝之后遗留下来的一卷骨简。
这骨简可比吴羽子拿给他的那个薄上许多。
不过吴羽子手里的那个骨简上记录的重要事情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个人对自己的自吹自擂,各种吹捧,更像是个人的日记。
但是这次这个不同,这次的骨简虽然不厚,可是上面的字迹凹痕十分深,看得出来骨简的主人当初刻写这份骨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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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心情十分沉重。
陆风拍拍大青牛的背,示意它走稳妥一些,然后便小心翼翼地开始摸读骨简上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第一句就叫陆风反复摸读,十分艰难的辨认后才读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犯的错太大,导致人族不存,百死难赎其罪……”
便是这一段话就刻得十分复杂,有好几次修改的痕迹,若是不仔细辨别,很容易看得人一头雾水,陆风也是花了些时间理解后才继续往下读。
“鬼物生,人难存……”
后面几句断断续续,有些字被削去了,好在陆风却是看明白了。
这三祖师似乎是做了什么无法弥补的错事造成人族大劫,几乎到了种族灭绝的程度,而且鬼这个物种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这个信息量太大,那骨简中的悲愤、悔恨等情绪将他影响,好似看见了人间炼狱。陆风合上骨简,将自己的思绪从骨简脱离出来。
等凉风将他吹醒得清醒一些之后才继续打开骨简摸读。
后续是三祖师一直在试图挽救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做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经历了多少岁月,导致人数残存数量……
“不足百万!!”
陆风被这个数据给震惊到了。
混元界有多大,陆风具体并不是太清楚,但是绝对比他来的那个世界的版图大上几倍还不止,就是最末等的大虞王朝版图也是十分可观的。
可就是如此大的世界,最后人族残存数竟然还不足百万人。
这究竟是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屠杀?
难怪三祖师会说自己罪孽深重。
陆风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去,上面有提到三祖师终于找到了挽救的办法,但是其中有一句话特别模糊。他们似乎是因为遇见谁,从上次人族覆灭的危机之中找到了什么经验,决定效仿前者。
看到这句话,陆风眉头紧蹙,据现在的人所知,三祖师就是修真者的开山鼻祖。
但从骨简上看来,似乎在三祖师之前还有一次不被历史所记载的时光,而那次同样是因为人族几乎灭绝,导致到三祖师这个时代的人族不得不重新开始。
所以这个世界的历史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大致可分为三段:最初的时代,三祖师时代,以及现在的修真时代。
而这个世界的人族经历过两次近乎灭绝的事,三祖师时代之后更是诞生了鬼这一个新物种,导致现在多了一个捉鬼人的修炼方式。
不过看起来初代做得比较决绝,几乎是将整个历史全部都抹去,如果现在的人族是初代时期存活下来的人族,那就说明初代存活下来的人记忆几乎都被抹去,导致一切都重新来过。
要抹去一个庞大种族发展和存活过的痕迹,能有这样手段的……
陆风抬头望了一下天,然后叹口气,不明白那位天道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不过三祖师这个时代便没有那么决绝,他们虽然抹去了那段历史,却给后来的人留下了只言片语,其中甚至包括修真的事,所以现在的修真才有了飞速发展的机会。
这大概也是一种赎罪手段吧,若是修真者没有快速出现,人族如何面对那些鬼?
不过这也让后来的人很容易推算出在现在之前还有一段历史,这给人们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甚至大多数人都普遍认为三祖师是修为突破飞升离开,成为了他们骨简中所记载的仙人。
当然同样也有人认为这三人应当是卡在某一个修真境界然后寿尽而死。
不过关于三祖师的后续如何这骨简中并没有提到。
倒是有一句话引起了陆风的注意。
第074章 深山鬼王
骨简的最后提到, 他们离开时发现了入侵者在混元界留下的后手,就是那个魔种。
但是当时他们已无力诛杀魔种,就只能将魔种镇压在天山, 并各自分出自己的一缕神魂, 等到魔种与神魂成熟之日, 也是他们同归于尽时。
而且为了不让人误闯天山,并解决凶兽危害人族的事, 三祖师就将凶兽都驱赶至天山,可谓是一举两得。
“连尚未成熟的魔种都诛杀不了, 看来他们为了将入侵者解决,应当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所以一些人猜测三祖师不是飞升而是死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陆风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剑中住着的残魂的信息。
不过他心中更倾向于那个残魂是初代的人, 三祖师是因为遇见他才知晓了初代的事。
“但是一个残魂真的能存在这么久吗?”
“还是说初代也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陆风收起骨简叹息, 他感觉自己知道的似乎越来越多,但是不知道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知与未知倒是成了同比例增长。
如此看来林禹他们三个就是三祖师留下的后手的事倒是对上了。
三祖师能算到现在发生的事,可见实力非常了得,所以那些入侵者也非同小可, 不过看来他们并没有算到自己这个意外。
陆风收起骨简, 将自己从那个混乱的历史中抽身出来,一下子接受太多, 他现在也有些许头疼。
“看来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才好。”
青山脚下的湖水上,一叶孤舟在湖中心飘荡着,残阳铺在水中, 时常跟着孤舟的动作晃动。
江老汉穿着蓑衣放下船桨,小心翼翼地收着渔网。
“哎~”
看着拉上来的空网, 江老汉只能无奈叹气。
他今日顶着雨在湖上待了一天,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眼看天色渐晚,他今日又只能空手而回了。
“老人家,请问这华山郡怎么走?”
老汉刚把船划到岸边,就听见有人问路,他奇怪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有人赶路。
结果抬头就见是位青衣男子,拿着青竹竿一路敲敲探探,看样子是眼神不好,来的路上应该没少被雨淋。
江老汉把船绳固定好之后,回头看着陆风:“往前走翻过山岗就是,但是那山岗上不太平,现在天又要黑了,先生还是明日与人结伴再过去吧。”
说完提着破破烂烂的网就要回家去。
“前面山岗上怎么了?”
老汉回头看了陆风一眼,看着那双眼睛心生同情道:“不是老汉刻意要诳你,实在是那山中有鬼,夜晚非常的不安生,还是白日里与多人结伴同行才好。”
“原来如此。”
陆风闻言便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多谢老人家告知,只是回程路远,我可否租一夜这乌篷船,好有个容身之所。”
老汉闻言有些尴尬,“先生看不见,不知我这船棚上漏了好几个洞,既不遮风也不避雨。若是夜里下雨,还可能会沉船,先生还是另寻他处吧。”
说完十分惋惜,寻常人家挣钱不易,谁不想多挣点,只是这船是真的过于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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