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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书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拿上曲谱,许尽书就带着鲁冀等人离开,马不停蹄地出了璋县。
等院中再次安静下来之后,陆风看着石桌上的一堆书集,含笑着将之收入袖里乾坤中。
蒋育道他们没有想到几本书就能从陆风那里换来那么大的好处,虽然他们不精通音律,但是看见曲谱的瞬间就是他们也会心动。
吴羽子呢喃一声,“早知道就把藏书阁送给先生了。”
虽然道一圣地因为藏书阁也没有少得好处,但是那终究是给圣地的,不是给他吴羽子的。
袁成杰看着吴羽子这不知满足的样子,幽幽道:“不满意的话不如把你的戒尺送给我。”
“啧~”
吴羽子啧了一声,抱着陆风给的戒尺道:“老家伙,长得挺丑,想得美!”
不过这么一看,自己不是徒弟却胜似徒弟。果然,他当初选择留在陆风身边是明智的。
蒋育道看着吴羽子眼睛微眯,合着他这个徒弟还没有吴羽子得到的多,他都有些想抢劫这个家伙了。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时,陆风突然对蒋育道道:“把你的经书给我看一看,三日后我便要离开了。”
到现在陆风都没有得蒋育道所著的经书仔细看过,不知道与他自己所学的差别有多大。
虽说他没有著写经书的经验,但是他看过经书,还不止一本,应该可以给一些意见,在这三日里尽一个师父该尽的责任。
听见陆风的话,蒋育道心中大喜,连忙将怀里的书籍递出,“还请师父指点。”
“三日后再还你。”
说罢,陆风拿着书转身进屋去。
陆风走后,院中就剩他们三人,吴羽子和袁成杰羡慕地看着蒋育道,幽幽吐出一句:“大器晚成啊,老蒋!”
一把年纪了,临死临死的突然想到要开宗立派了,还拜了这样一个了不得的师父撑腰。
果然,人不到死的那一刻,永远都不能放弃,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有什么样的机遇降临。
“蒋育道,你这老脸笑起来真丑!”
嫉妒使吴羽子两人面无全非。
半月后。
大雨倾盆,灰白的雨幕里,在去往大虞王都的山路上,几辆载满货物的马车陷入泥潭之中,任凭众人如何使力都抬不出来,甚至马车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二三,起!!”
“再来!”
为首的人身披蓑衣,不断扬起手中鞭子抽赶拉车的马匹,同时向推车的同行人道:“再加把劲,前面就有歇息的客栈了!”
众人在大雨中焦急不已,要是车上的货物被雨水浸透就不值钱了,那他们这一趟就不只是血本无归,而是亏得倾家荡产了。
但是连日的奔波导致他们现在人马俱疲,加上这滂沱的大雨,想抬马车出坑确实不容易。
“大哥,不对劲,咱们十多个人都抬不起来,平日里货物可没有这么重啊。”
大家四处行商,路上也见过、听过不少怪事,如今见十多个人都无法撼动马车,不禁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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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咬牙,也是道:“大哥,再弄不出来就只能卸货了。”
卸了赶紧走的话还能保住其他货物,顶多损失一车东西。
要是再陷在这里,指不定出什么变故。
领头的看着陷进去的马车,咬咬牙道:“卸货!”
“好,大家快卸货!”
可就在众人打算卸货之时,突然从后面走来一头大青牛。
刚开始还只是虚影,在雨中看不真切,让众人如临大敌,直到大青牛走近了,众人才发现青牛背上还坐着个头带雨笠的青衫年轻人。
“诸位,这是怎么了?”
年轻人眼睛不好,听见声音上前一问,“可要搭把手?”
众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出现这样的一个人,着实令他们起疑。
不过那领头的走南闯北多年,上下打量陆风之后,还是镇定道:“是马车陷入坑里了,兄弟们让一下,别挡了路,让这位先生先过去。”
领头一声令下,众人谨慎地让开,他们一言不发,手紧紧握在腰间的刀柄上。
陆风没有走,而是看了看马车,突然道:“仅靠力量你们是抬不出来的,因为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和你们讨过路钱。”
“……”
陆风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本来就淋了雨的众人脊背发凉。
他们下意识退开,即是远离陆风,也是远离马车,狐疑惊惧的眼神在陆风和马车之间来回游转。
领头人看着诸多兄弟,又看看陆风,最后上前一步拱手道:“还请先生指点。”
“指点谈不上,只需扔两个铜板给它就好了。”
大雨还在下,山路上雨水流淌,哗哗声在冲刷着每个人的耳膜。
但是此刻没有人在意雨水,他们都在想陆风说的它是什么东西。
领头的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是大哥,就强打精神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
“两……两个就,够了吗?”
陆风点点头,“嗯。”
得到回答,领头的心一横往坑中丢了两个铜板。
等了会儿不见什么发生,就狐疑地叫兄弟再抬一下。
众人腿脚发软,最后强撑着试了一下,结果惊奇地发现那马车真的动了。
但是尴尬的是众人现在吓得腿软,使不上劲了。
见陆风所言非虚,又愿意给他们指出来,领头的壮着胆子问:“不知……能否借先生的牛拉一把。”
“自然可以。”
大青牛缓缓伏下,让陆风轻易就从牛背上下来。
“去吧。”
陆风拍拍青牛的脑袋,自己拿着竹竿走到一旁站着。
众人看这青牛如此有灵性,仿佛听得懂话一般,不禁感到惊奇,忍不住多看陆风两眼。
而大青牛也无需他人动手,自己低头套上那拉马车的绳缆,把筋疲力竭的马挤到一边。
“兄弟们!再试一次。”
众人叹息也只能再试一次,同时大喊道:“一……”
口号还没有喊完,原本深陷不动的马车突然猛地从坑中腾起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给拉出来了。
领头的立马回神,“快快快!搬石头来把坑填上,咱们赶紧走!”
后面还有几车货物,可不能再陷进去了,众人闻言大喜,赶紧去周围搬来许多石头将坑填上。
那领头的则是来到陆风面前,“多谢先生出手相助,不知先生此行去哪?若是同路,我等好护先生一段路程。”
“小事而已,”陆风笑着拜拜手,摸着回到身边的大青牛道:“陆某要去王都,也不知是否顺路。”
听见陆风要去大虞王都,领头的愣了一下,然后道:“顺路顺路,我们也要去王都。”
谈话间,所有马车全部都安全走过。
“前面就是客栈了,先生一起去避一避吧。”
“好。”
领头的本想邀陆风上马,随探路的兄弟先一步到客栈,也好少淋雨,不然这牛的速度可比不上马的。
但是仅是一个晃眼的功夫,陆风就已经坐到牛背上去了。
“算了,出发!!”
领头的大喝一声,车队浩浩荡荡向前面走去,而陆风骑着大青牛就跟在后面,速度倒是不慢。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来到一家客栈前。
见有商队到来,客栈小二连忙出来迎客,将马车引到后院避雨的地方去,而陆风则跟着领头的来到大堂。
“几位客官快坐!”
掌柜的连忙朝另外一个伙计大喊多上些热水热茶给众人驱寒,一边问众人要打尖还是住店。
感受到掌柜的热情,陆风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开在进城路上的客栈挣的就是路人的钱,尤其是大商队,大商队人多有货,一般出手都挺大方,光是吃住都能赚不少。
果然,领头的大手一挥道:“先上吃的来,后面那些马都要喂饱了,另外再安排些屋子,记得这位先生的要独屋,最好的那种。”
掌柜看向陆风,不知为何就这年轻人要单独对待,但有钱赚没有不赚的道理,他马不停蹄地下去安排去了。
陆风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嗐,先生就别和我们客气了,尽管住就是,”说完他转头对身边的兄弟道:“先生的钱我掏自己的腰包,不动大家的。”
“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钱大家一起出,不差这几个子,再说要是没有这小兄弟帮忙,咱们得损失不少。”
一个健硕的大汉从后院下完货进来,挽着袖子毫不在意地一屁股坐到陆风身边,“我叫张大奎,旁边是我们商队大哥丁游,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陆,单名一个风。”
“陆风,好!好名字!”
说不上好在哪里,张大奎笑着拍陆风的肩膀,“陆兄弟,你这眼睛咋回事?咋瞎的啊?”
“咳,咳咳咳!”
旁边喝热茶的丁游咳的面色涨红,放下杯子后给了张大奎的臂膀一巴掌,然后对陆风道:“不好意思先生,我这兄弟没恶意,就是有些缺心眼。”
陆风笑了笑,“无妨,张大哥是个爽朗人,陆风倒是挺欣赏的。”
谈话间,除了留在后院看货的兄弟外,其他人都到了大堂中,一个个来到陆风身边,热情地和陆风打着招呼,一来一回之间陆风将十多个人给认了遍。
第194章 正气战歌
客栈中的饭菜滋味虽不是什么顶好的, 但掌柜的实在大方,每盘份量都很是扎实。
行路人要求也不高,吃饱就是最重要的事。
赶了路又淋了雨, 除了那些要看货的兄弟,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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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几乎都要了些酒暖身, 但是因忌宿醉,都只是小酌两杯过过瘾, 陆风也喝了一些。
饭桌上是最好拉近关系的,推杯换盏间, 众人都已经将自己情况说了个大概。
他们是商人,除了大虞,其他地方都有去,有时候出一次门就是好几年。
陆风听他们说在路上遇见的, 各种有趣惊险或是怪诞诡异的事情, 听得滋滋有味。
“话说先生,我有一问,不知先生能否告知?”
陆风爽快一笑,“丁兄尽管说,陆某知无不言。”
比起张大奎, 丁游显然要稳重许多, 他一边给陆风倒酒一边问道:“不知之前我们遇见的东西是什么?想我行走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听见丁游问这个, 其他吃菜喝酒的人都停下筷子,同样十分好奇地看着陆风。
之前他们十多个人都没在坑里看见什么,但是陆风这个眼睛不好的人却一眼看出不对劲, 思来想去,他们便觉得因该是陆风的眼睛有奇异之处。
而且他的眼睛看起来明亮清澈, 真不像是简单的看不见。
陆风放下筷子道:“你们之前遇见的只是一个小精怪,这种精怪生前也是活人。”
“但客死他乡,尤其是死在路上后,那游魂因回乡的执念化成了路上的讨钱鬼。他们通常会在雨天出现,然后在路上制造一些小麻烦。遇见这种精怪无需惊慌,一般给一两个铜板就可以了。”
听见陆风的话,众人嘴巴微张,鬼物他们也见过,但是这种精怪他们却是头一次听说。
“那他会害人吗?我们是不是该告诉捉鬼人或者官府一声?”有胆小的紧张地问。
丁游略一沉思,“就告知一声吧,若是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万一害了人心里也过意不去。”
陆风微微一笑,“倒也不必如此紧张。这种讨钱鬼是死后的执念所化,他们无魂无体,一般人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若是你们草率上报,来巡查的人却没有发现,你们少不得要惹麻烦,耽误做生意。”
“且这精怪因生前没有回到故乡,死后也只剩一缕执念,所以记忆几乎全部缺失。他们会误以为自己没有回到故乡的原因是因为盘缠不够,所以才会在路上向路过的人乞讨回家的钱。”
一个坐在丁游身边的年轻人突然问:“他现在讨到钱了,是不是就踏上回乡的路了?”
陆风摇摇头,叹息道:“雨停后他们就会消失,等到下一个雨天又会重新出来,如此不断重复着。”
这种执念所化的小精怪根本记不住事,不会记得自己讨到钱了。
“原来是这样……”
众人听完陆风的话都一阵沉默,心中是说不上来的酸涩。
他们也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年甚至去远了要几年才能回家一次,没人比他们更懂这种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期盼。
“要是有朝一日我死在路上,不会也变成这样吧,浑浑噩噩地只记得讨钱回家,但是其实一直都困在原地……”
“说什么晦气话!”
丁游突然拉着年轻人的头猛敲。
不过他虽呵斥那年轻人是在胡说八道,自己却对陆风虚心请教,“先生,若是遇见这样的情况,怎样才能带对方回家?”
“找到尸骨带回去叫其亲人安葬了就行。”
丁游点点头,“先生如此见多识广,莫非是修真者?”
除了修真者,他们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不过陆风却摆摆手,“这些都只是陆某在书上看见的各种奇闻怪志罢了,本来也没觉得是真的。但是今日在路上遇见你们,便有心一试,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撞对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陆风此话不假,他也确实是第一次看见,之前亲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世间之事真是宁可信其有。
“嗐,不管如何,陆兄弟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杯我敬你,”张大奎豪气地啪啪锤着陆风的肩膀,“咱们都去王都,剩下这一路尽管放心,有我们在,你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走不丢。”
“那便有劳了。”
丁游:“……”
饭后,陆风感觉不胜酒力,就来到客栈后院去吹吹风,顺便看看大青牛安置妥当没有。
哒哒的竹竿声在院中十分清晰,看守货物的两人见陆风过来,连忙笑道:“先生怎么过来了?”
陆风杵着竹竿,带着酒意道:“来看看我的牛。”
闻言,两人乐呵:“先生尽管放心,有我们在,大青牛它饿不了。”
陆风觉得大青牛确实是饿不着,吃的都是鲜草和粮食,看来是被人特意关照的。
“让诸位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唉,人情债最是难还……
夜幕降临,陆风借着酒意倒床就睡。
在隔壁房里,张大奎手枕在头底下,借着烛光看丁游,“大哥,你说陆先生是个什么来头?感觉不像是普通人啊。”
丁游正在桌上算账,闻言笑了一声,“你不是一口一个陆兄弟喊得挺顺口的吗?”
“嗐!我这不是为了拉近关系嘛,”张大奎在榻上翻了个身,“我瞧先生知道的不少,人又好相处,也不嫌弃我这个粗人,要是和咱们同路的话,路上说不定也能少些麻烦。”
多年行商的人谁会是个没眼力的,就算真是脑子缺根经,时间长了也多少能攒些经验,他们从一开始就肯定陆风来路不凡。
丁游一心二用,算账的同时还回答张大奎的问题,“总之看先生的言行举止不是个心怀恶意之人。看他的大青牛如此机灵,倒有可能是个修士,只是人家不说,也不能追着问,尤其是你那张嘴,你要是不会说话你就闭上……”
丁游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床上传来打鼾声。
“……”
翌日,陆风在床上幽幽转醒,本欲再躺一会儿,却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拿起竹竿,陆风打开门就和商队里的一人迎面撞上。
“先生醒了,我刚想叫你呢。”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春哥他们清早出门,然后带了一副尸骨回来,现在丁叔正因为这事生气呢。”
王春就是昨天和陆风搭话的那个年轻人,陆风听见对方竟然去带了一副尸骨回来,也是颇感诧异。
客栈大堂中并没有什么尸骨,看来是被人放好了,陆风边下楼边听,也算是听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王春几个年轻人听陆风说讨钱鬼的事情之后就辗转反侧,天还没亮就去来时的路上四处寻找,最后还真叫他们找到一副白骨给带回来,说什么都要送这白骨回乡。
丁游被他们几个气得笑出声,“你们连人家是何方人士都不知道,自作主张就把骨头捡回来了,你们……我真的!我这趟就不该带你们出来!”
见丁游被几个小年轻气得面色涨红,旁边的人连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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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场。
“大哥别生气了,他们年轻气盛,好心办了坏事,这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咱们这活还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早遇见也早好。”
“是丁叔说的嘛,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
见人还敢嘀咕,丁游气血上头,提起刀鞘就要揍人,“平白无故带副尸骨在身上,要是招来什么脏东西,我看你还嘴不嘴硬!”
陆风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相比之下,他觉得同为年轻人,自家明悟就省心多了。
不过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倒是又好了许多,都是性情中人,随即出言阻止。
“这尸骨也不是没有处理的办法,丁兄不必着急。”
丁游转身见陆风过来,尬尴一笑,“让先生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他们听着你们行商的事长大,心中自然外面的事无比好奇,年轻人嘛,想复刻诸位的侠义勇敢也无可厚非。”
“哎~先生请坐,”丁游叹了一口气,叫几个小辈也坐下,吃完饭好赶路。
“听先生说的,似乎是知道如何处理那白骨。”
陆风点点头,“若是怕招来鬼邪之物,那身上带驱鬼辟邪的东西就行,至于那白骨的来路,叫他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众人听了心中大喜,但是又立马道:“敢问先生,是什么东西可驱邪?还请先生指点一二,我们也好做个准备。”
若是真有这种东西,那从今以后他们四处行商就不用怕了。
陆风想了想,“外物终究是比不上你们自身拥有的。”
他本来是想拿平安符赠与他们的,但是想到他们人多,加之平安符总有毁坏的一天,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且容我想一想。”
“是是是,不着急。”
至于要将白骨送往何方,也不着急,客栈里人多,等出门了再招魂来问。
吃过早饭之后,陆风骑上大青牛就跟着商队上路。
路上,王春几个年轻人好奇地凑到陆风身边,“先生,你之前说白骨的来路要叫人来问一问,这是要问谁啊?”
“自然是问他自己。”
闻言,几人小心翼翼地:“嗯……是白骨自己吗?”
见他们这害怕的模样,陆风微微一笑,“是啊,一会儿半路休息的时候就问。”
几人虽然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好奇,一路上他们都跟着陆风,想看他要怎么做。
但是真休息时候,陆风却拿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纸墨在写字。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①
几个年轻人都是识字的,陆风些写句他们就念一句,念完之后觉得心潮澎拜,体内热血沸腾,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刀,十分想做点什么。
其他人也被这几句话给吸引了过来,一起凑到陆风身边。
“先生这是?”
陆风收起笔,拿着纸张道:“这是军中战歌,是一位十分令人敬仰的大将军为激励士气所作,一字一句间正气浩荡,英魂若隐若现,若是能弹刀以音和之,就是鬼邪之流都要退避三舍!”
陆风说着,突然抬手拔出旁边王春腰间的大刀,随意挽了一下后横放在双膝之上。
“铛!”
他的指尖弹在刀身上,一道冷冽清脆的刀音突然响起,“你们且听好。”
随着弹刀的声音,一句句有规律的词从陆风嘴里飘出。曲调简单,仅是听两句众人就忍不住跟着哼起来。
一曲罢,浑身热血滚烫。
张大奎都感叹道:“真想跟随陆老弟说的大将军上战场去大杀一顿,这样的将军真是令人敬佩啊!”
第195章 触犯神威
这几日乌云沉沉压顶, 陆风看阴气正旺,便叫王春将他们收罗来的白骨拿出来。
“来了,来了。”
几个年轻人好奇的看着陆风, 想看看他如何叫魂出来询问出生之地。
在他们心中, 陆风哪怕不是正儿八经的修真者, 那也是所知颇多,有些手段在身的能人异士。
想来这叫魂的手段定然不一般, 他们已经做好了看得眼花缭乱的准备。
可是陆风接过白骨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香, 仅是摇一摇就被点燃了。
陆风将香插进白骨面前的土壤中,然后随口说了一句:“孤魂野鬼速速来见。”
顿时,大家都面露迟疑,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能行吗?叫来见就来见了?”
预想中的大显身手并没有出现, 众人看着陆风神情各异。
“不会是骗人的吧……”
“……”
“等等, 你们看!”
随着香的点燃,袅袅青烟中有一抹非虚非实的影子缓缓出现,就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感觉随意一只蚊虫飞过都能叫那倒影消失不见。
“这这这……”
王春几人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伸着手颤巍巍地指着, “真的, 真的能行!”
“闭嘴,安静!”
丁游打断王春, 叫人赶紧闭嘴,不打扰了陆风。
不过他脸上虽然稳重镇定,但心中却已经是又惊又怕。
行走江湖这麽多年, 从未见过这样的招魂手段,看似轻而易举, 人人可行,但是真换个人的话,他敢笃定定然不会像陆风这么轻松。
就是不知道这召来的鬼物会不会有危险。
香燃得特别快,陆风抓紧时间问这孤魂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一阵风来,虚影随着青烟晃动,感觉立刻就要烟消云散了。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止后,虚影终于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个大概,王春怕忘了赶紧反复背记。
丁游也松了一口气,那地方正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倒也不用担心路会远到天南海北去。
“好了。”
问出想问的,陆风伸手拔出插在地里的香晃了晃,香灭的同时虚影便消失不见。
两件事都已了,人情已还,陆风觉得一身轻松。
见他拿着剩下的半截香,王春等人很是好奇地问陆风这香与平时的香有何不同,是不是像陆风先前那样做就可以看见那些孤魂野鬼。
听着他们蠢蠢欲动的声音,陆风收香的手一顿,然后故作高深道:“自然不同,我手里的香是犀香,世间仅此一支。”
“何为犀香?”
“一种世人不可得见的兽类,用其角制作而成,便是黄金万两也不会买到。”
“唉……我还以为……”
陆风的话给这几个年轻人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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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叫他们歇了学陆风的心思。
陆风将香收回,在心中感叹王春他们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并且有胆一试的年纪。
若是他们学着自己胡闹,招不来还好,但世事难料,若真叫他们召来凶恶的东西,那就是他的疏忽了。
得了驱鬼避邪的歌,又问出了白骨的身世,众人歇息好之后便继续上路。
商队速度不慢,但是也日夜兼程地走了半个月才到王都。
此时正值雨季,一天到晚都烟雨朦胧的。
众人站在城门不远处,看着王都的繁华,王春等人忍不住连连惊讶。
“走,进城!”
几人进了城,寻了家客栈住下,丁游给几个年轻人一些时间,叫他们去城中看看,也算是长长眼界。
在客栈歇息一会儿后,张大奎留守客栈看货,丁游带着几个人则是散入城中四处打探行情,寻找买卖去了。
陆风第二次来王都,便也想着去城里转一转。
他在小摊上随便买了一把伞,掏钱的时候感慨应季、应时的东西就是卖得贵,好在离开时从长生殿里拿了些钱财傍身。
长生殿中有不少善款,陆风从中拿走了世人买平安符的那一部分。
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但也说没钱寸步难行。
拿走的这部分里,陆风十中取一,剩下的打算全给纪明悟,怕他背井离乡在外受苦。
想到此,陆风也颇觉好笑,他宛如在孩子离家之后牵肠挂肚的父母,即使知道纪明悟在白鹿书院不会吃什么没钱的苦,但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陆风撑着伞在蒙蒙细雨中离去,卖伞的摊主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买一把伞之后会有这样的感叹。
“真是怪人一个。”
陆风撑着伞本要去白鹿书院寻纪明悟,但是走到半路忽然闻到一阵香味,突然就觉得饿了,遂转身朝着酒楼里走去。
“客官快坐,食单在墙上挂着的,点好了菜只管叫我。”
酒楼生意不错,大堂中人来人往,跑堂的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引陆风入坐之后就转头去招呼其他人。
陆风坐在桌边无声叹息,他哪里能看到墙上的东西,想来那小二也是忙昏头了,加之陆风一向走路如履平地,他就没有看出陆风眼睛不好。
忽然听见旁边上菜的声音,闻到那阵阵香味,陆风微微一笑,叫来小二,让他照着隔壁的菜上一桌。
小二看看陆风又看看隔壁桌,迟疑一瞬之后便应声,“客官真要同他们一样?”
陆风点点头,“有劳。”
“行吧,您稍坐。”
见状,小二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往后厨去报了好几个菜名。
陆风耳朵好,即使人群吵嚷他也能听见小二的声音,随着那一长串的名字报出,他这才发现,自己点的菜要再添三五人才吃得完。
“这人怎么回事?和咱们点一样的菜,他一个人吃得完吗?莫非是哪个大府大宅走出来的?”
只有那些大户才会如此铺张浪费,上一桌菜只夹几块筷子,尝个味就行了。
否则的话,这样一桌饭菜,就是他们一行人共同出钱都觉得贵了。
“金兄你细看他手边的竹竿。”
同桌的几人看向陆风,顿时明白问题所在。
“哎,这人是走错地方了,这酒楼本来就贵,一会儿也不知他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出来。”
“算了,不管无关紧要的人了,还是头疼头疼我自己吧,再过几日就要进考场了,我现在每天夜里都梦见自己落榜,每次都心如死灰地醒来。”
“谁不是呢?我爹娘甚至比我都紧张……不过你们说这次的状元会花落谁家?”
“听说借住在白鹿书院的那位希望很大,书院里的许多人都决定不争状元,改为争探花榜眼了。”
要知道那可是白鹿书院,能得书院所有人的一致认同,可见对方实力确实不俗。
“我知道,那人叫纪明悟,不过我打听过,他是穷苦出身,势单力薄的,只怕是……”
无权无势的人,哪里比得上大人物的一通运作。
“确实,我觉得金知贵得状元的可能要大一点,抛开身份不说,金公子也是才高八斗。”
“未必,今年的主考官可是咱们文相,要真比才学,我觉得还是纪明悟更胜一筹。”
文相陶愚松可是大虞文人最敬重的人,是所有寒门子弟的最后一道希望,有文相监考,谁敢在暗中运作。
“也许纪明悟没有那么神异,发挥失常的人多了去,我觉得白鹿书院的张玉成、展少观等人还是有希望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陆风在旁边听见,发现纪明悟的劲敌还挺多。
菜被端上来,陆风不再注意旁边的人,打算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菜一入口,陆风就明白酒楼为何如此热闹了,这味道实在不错。
但陆风吃得满意时,那跑堂的小二却是开始战战兢兢了。
上这两次菜后他也终于发现陆风眼睛看不见,要是结账的时候陆风付不起,那他少不得要挨训。
但菜都已经上了,他也只能期待陆风不是瞎点菜,是真付得起钱。
而在二楼雅间,张君鉴正与几位友人在楼上畅饮。
“张兄,不是我说你,实在是你看纪明悟看得太紧了,又不是头一次了,有必要这么看紧他吗?”
张君鉴看着老友摆摆手,“你懂什么,我哪里是担心那小子,我是在等那小子的先生,要是不看紧了,再像上次一样错过了怎么办?”
上次过年时就是因为没跟紧,所以没有看见人,这次他可是等了许久了,断然不能错过了。
对面的人看张君鉴如此重视,不禁也开始好奇,他们这些与张君鉴有交情的都知道被张君鉴挂在嘴边的先生,也知道对方最近就会来。
“我都开始期待这位先生了,届时张兄一定要给我们引荐引荐。”
“好说,好说。”
张君鉴满心期待,殊不知他等的人正在楼下被人找麻烦。
被人围着的陆风也很是无奈。
他一人占了一桌,桌上满是碗碟,已无再容他人放碗的位置。
但酒楼中没有空桌,进来的四五个年轻人就盯上了陆风,想叫陆风把位置让出来。
陆风倒是不介意同坐,但是这桌上已经没有位置,便好心提醒,可对方却直接叫他付钱走人。
那小二也在旁边小声提醒这几人中有人是今年的状元之才,家世更是了得,言下之意便是叫陆风退让。
陆风定眼向小二说的状元之才看去,法眼下对方身含的才气在眼中暴露无疑。
这一细瞧就发现对方确实是才气浓厚,勉强算得上是纪明悟的对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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