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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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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第 61 章

出乎系统预料的, 寰竟然并没有对这个消息做出任何反应。只自顾自阖着双眼,似乎睡得很安稳。

但陪伴这位心思多变、随心所欲的宿主这么久,它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啊啊啊, 不是又病了吧?】

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它都快被逼成医疗辅助系统了!

刚切换回默认版本的系统抓狂, 飞快降到寰的身边, 想进行一点诊疗照顾吧,又意识到寰目前仍处于没有肉.体的状态,它想照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眩晕、恶心、脱力……一波接一波的冷汗和不找边际的思维奔逸,寰对这种与人类发烧相近的体验并不陌生。

被雅威找上门前, 他曾为进化而吞噬了不少世界。排异反应对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

被强行收编入总局后,有了“需要树立一个完全与总局对立的形象, 钓幕后的人上钩”的借口作筏子, 他吞食的频率比以前只高不低, 排异反应不加剧就怪了。

他对此习以为常——

但疗养院里, 同样感受到高烧袭来的康柯,就不太能习己为常了。

不知道寰是另一半自己时, 康柯一直当这种大病连小病, 是因为自己曾被撕碎而留下的后遗症。毕竟破镜难重圆嘛, 有旧伤在, 留点小毛病很正常。

但现在——康柯很难不怀疑自己遭的罪跟寰有关。

【哇哇好烫好烫!】系统把自己摊平了, 扒在康柯脑袋上物理降温,【先别急着去治新病人了, 把自己治好行不行?】

康柯感觉宰了另一半自己,说不定就能换取一个健康的未来:“能治好的话, 早就治——嗯?”

推门而出,他就瞅见一大坨色块挤在新病房外交头接耳:

“这什么啊?看起来像矮人的藏宝库。”

“新病人……难道不是人?”

“太离谱了吧,一个大铁库能生什么病?机关生锈?”

高烧下,康柯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只能拨开这群黑猫崽子,往病房靠近。

系统好奇地扫描了一下:【M36型精控装——我去!!前面的小崽子!别乱开这东西!!这是应付精神污染用的特型装置!!】

系统的嚷嚷声哪有猫崽子的手快,话音未落,就听前方传来金属门开启的吱呀作响。

下一瞬——

“嗡……”

康柯感觉自己的脑仁被什么东西揍了一拳。

常态的精神污染,一般不会造成这种近似震荡波的冲击。康柯手上加了点力道,将晕乎乎的猫崽子们拨开,大步走到新病房前。

“嗒……”一只白皙有力的手,忽然从敞开的门内探出来,按住门框。

特性装置的门框硬是被那几根匀长的手指捏得变形,发出刺耳的锐鸣:“吱——”

一旁的朝辞一手夹着雷文,一手扛着N,作为被心魔打磨过无数次、以剑入道的仙人,倒是没受精神污染的影响,只仰起头看向新同事,倒嘶一口气:

“——好高。”

疗养院里最高的可能就是187的N了,但新同事比N还要再高五厘米左右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衫套装,左手领着一架重型机.枪。优渥的腰腿比令人很难把视线从他的长腿上挪开,也因此很难忽略那条系在结实的大腿上的锃亮皮带,以及皮带上挂的那把连发手.枪。

康柯觑起眼睛,目光上抬,扫过对方干净利索的黑色短发,浅灰蓝色、像丝绒勾勒出的双眸,最终落在病人身上大大小小的皲裂伤上。

这显然是告示牌上写的“精神力紊乱”造成的,前几任院长并未医治成功。

“呕——”

身后突然响起几声作呕,而后是惊慌声、哀嚎声。某种骨骼折断、血肉畸变的怪异声响夹杂在其中,紧跟着响起的,还有类似虫蛾破茧,翅膀颤动、肢节挪移的响动。

【爹,为你今晚的胃口着想,还是不要回头看异变的学生比较好。】系统僵硬地说,【千万别回头,你脑袋后面有一双西瓜大的苍蝇复眼,我——哕!!】

系统连滚带爬地躲进回收站呕吐,康柯则看着新病人单手拎起重机.枪,黑洞洞的炮口直冲着他的脸:“迈瑞科斯呢?交出来。”

谁?康柯心情好的时候,都不太会顺着别人的意思办事,更别提身体不舒服,心情糟糕的时候。

他无视正对自己的炮口,慢吞吞地转身,拎起畸变出巨型复眼的猫崽:“以后还乱不乱摸未知物品?”

学生一双手捧着眼珠,一双增生出来的手惊恐挥舞:“院、院长,背后,背——”

“咔。”

重机枪的扳机,被病人强行驱动仍在颤抖的手,果决而用力扣下。

大量的微黑洞在膛口迅速形成,霍金辐射从黑洞中散发出来。

在中弹者即将被彻底蒸发前,卡兹米尔看见那个红发的目标头也不回地反手伸来——

徒手掐灭了足以杀死一整只鞘翅目虫族的微黑洞群。

卡兹米尔:“……”

卡兹米尔:“???”

这东西是能“掐灭”的吗??

朝辞津津有味地欣赏冷脸酷哥的眼神突变清澈,将手里的累赘匀了一个给刚从天鹅湖赶回来,手里拎着几节藕的巴尔德。

“?”巴尔德低头看看手里的N,想也不想地松手,任N砸在地上,“雷文怎么了?我刚刚感知到一股很浓稠的污秽。”

明明三足鼎立里有N的存在,这场双向奔赴里却没有他的位置。

朝辞感慨着将雷文塞给巴尔德,重新拎起N时,就见巴尔德苦恼笨拙地摆弄着死对头,最终换了个给里给气的公主抱姿势。

朝辞:“……”

雷文可能宁愿被丢在地上。

他抬头重新看向新来的乐子……啊不,新同事,就见冷脸帅哥似乎有些茫然地凝视着他们院长,注视着康柯挨个拎猫,像拍打晾晒的被子一样“啪啪”拍打猫屁股。

而那些绝无可能医治好的异变,就在这样简单的拍打下,像微不足道的尘埃,就这样被拍没了。

学生们被拍得滋儿哇乱叫,原本畸生异变的恐怖片场顿时变成大型幼崽吵闹地。

卡兹米尔大脑空白了片刻,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紊乱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平稳。

倒是之前滚去吐代码的系统又爬了回来,顶起登记册代为讯问:【你,对,就你。你叫什么?】

新人入院的老规矩了,系统衷心希望能遇上一位诚实、实在的病人。

看普法哥写小作文那一板一眼的劲儿,说不准是个老实人呢?

“卡……”卡兹米尔从错愕中猛然清醒过来,到嘴边的名字顿时一拐,“尔。”

他表情很有说服力地重复:“我叫卡尔。”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问题,在失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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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前,他应该是在流浪地和那里的首领打交道,之后……之后的记忆缺损了一段,再醒来就是在一个类似医院的地方。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友善地和他打招呼,自称是“宇宙疗养局派来解决虫族泛滥问题的院长”,幸好他当时精神状态不佳,没有轻信,交出名字,否则就真被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做成傀儡了。

那个家伙还偷走了他的机甲——对了,机甲。

卡兹米尔低头扫了眼自己恢复如初的皮肤,更加谨慎地问:“我……请问,我的迈瑞科斯呢?”

听听,“请问”。

朝辞啧啧有声:“总得告诉我们是什么吧,你的朋友?你的小熊玩偶?”

“……”卡兹米尔面无表情地看了朝辞一眼,“一个钥匙扣。机器人的形状,上面喷涂了曲奇饼干的图案。”

“……?”这倒真把本来以为“迈瑞克斯”是机甲的康柯整顿住了。

就……如果这个“钥匙扣”,是星际人的机甲,那喷涂曲奇饼干……?

康柯想象了一下喷绘着小甜点的星际战甲,又看了眼新病人的酷哥脸:“……”

喜欢吃甜点喜欢到这个份上?

卡兹米尔扫了眼康柯五味杂陈的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误解:“不喜欢吃。只是喜欢做。”他语气淡淡地问,“有问题吗?”

康柯:“?”

什么,当然有问题,怎么会有人的兴趣爱好这么利他的?

搞得他都不想追究刚刚开的那不痛不痒的一炮了。

康柯笔走龙蛇地在登记册的特长栏记下“做甜点”:“没有。最后一个问题,职业。”

赚了,已经赚了。

康柯想,星际人,还有战甲,妥妥地能修机械医生。这个水电工的大任,完全能从巴尔德手上交给新病人了。

还能兼职甜点师……能做西餐的N,可以做甜点的新病人,这破破烂烂的疗养院,也是逐渐好起来了!

康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心情类似于“本来只想摆烂,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而另一边,卡兹米尔想得就多了。

从“这是不是又一个院长”、“居然建这么桃粉的病房,好变态”、“没有墙,居然是围栏,好变态”,到“治疗我的基因病并不容易,他为什么能治得如此熟练?是不是做过人体试验?”

聪明人是这样的,总是会就一个简单的事情想得很多。而且越想越不安,就差把自己吓死。

卡兹米尔不动声色地伸手,摸出枪支佯作擦拭,枪械坚硬的柄压着掌心,多少带来些安心感——不过也有限,毕竟这个红发的变态竟然能徒手掐灭黑洞。

说真的,他现在都开始怀疑了,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什么幻境,才能看见一个人类做出王虫才能做到的离谱举动。

漫无目的地想了半天,卡兹米尔才慢吞吞地开口:“不是什么厉害的职业,我只是元帅的勤务兵,很外围的那种。没事帮着建建基地,搬搬砖什么的……”

无视系统快怼到他面前的那个“灭星魁首”的称号,他没什么表情,语气真诚地说:

“其实,我也想要救世。”

——这话他倒说得发自内心。

但很可惜,他对自己的面部肌肉管理、语气管理一向不到位,于是这只是小撒一个谎,稍微坦白了一点心迹的言行,落进众人的眼中,就是:

冷漠的新同事不耐蹙眉,把玩擦拭着手中的枪.支,随口扯出完全不走心的谎。

【?他好拽啊,可恶。】系统忿忿地说,【刚刚居然还敢偷袭院长。】

这种刺儿头,就应该狠狠地教训几顿,让他知道谁的拳头更……噫,爹怎么笑得这么惊喜?

——康柯当然惊喜了!

虽然说,芭比系列明面上不需要他掏疗养点,但实际上,还不是从他以前在机房里存下的疗养点里扣!

这些存积的疗养点被花光以后,还不是得他回总局印钞?

但是,有一名建筑工就不一样了啊,以后就可以在小世界里买材料,让建筑工盖,将辛苦的印钞机从印钞的命运中解放出来!

康柯烧得两眼发花,仍旧惊喜地一把握住新牛马的手,并委以重任:“以后,你就是我们院里建筑部部长。先给你一项小任务,给院长卧室砌一圈墙。”

“……”卡兹米尔看看抓着朝辞的手,满脸惊喜的新院长,这才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血色似乎并不是正常人健康的状态,而是一个常年病弱贫血的人,苍白的皮肤因为高烧而泛红。

他迟疑了一下,一不小心又想了很多:

……明明刚刚还能精准地堵住炮口,一下掐灭微型黑洞的,怎么现在病得人都分不清了?

是因为,治疗那些孩子们吗?

……所以,这有可能是一位强大,但善良正常的好院长?

他看向雷文帮忙指出的卧室方位,看看院长的纯露天卧室,只有一张床看似气派,其实连配套的卫浴都没有。

相比之下,他现在住的这个病房,不单有床有桌,椅柜齐全,还有独立的卫浴,看这流光溢彩的灯具,虽然浮夸了点,但怎么都比什么都没有,还要蹭公共卫浴的院长条件好吧?

“……?”朝辞眼睁睁看着新同事往美强院长的脑门上贴了个“惨”的标签,闷闷地应了一声“哦”,还主动询问:

“只要墙吗?我可以给你建一套卫浴。”

朝辞:“?”

不是,白瞎了你一米九的个子,冷漠酷哥脸,你还真是块小甜饼啊?

刚刚你那拿枪崩人的冷酷劲儿呢?找回来啊,老好人的戏有什么看头的。

他大为不满地想着,就见卡兹米尔的眼神刮了过来。

卡兹米尔面无表情地把猫晃荡的尾巴盯蔫回地上,转头看向康柯:

“等病好后,你最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手下,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朝辞:“……?”

……不是,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刚说你似乎是个老实人,怎么一进院就给院长上眼药??

“还有。”卡兹米尔的语气很平实,“你病成这样,为什么这些员工都不知道来扶你一下?”

其他或是陆续醒来,或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员工们:“??”

喂……!你小子,在说什么呢!!

第062章 第 62 章

裂开了, 新同事好像是个绿茶。

卡兹米尔凭本事集齐了所有同事的敌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说完自认为该说的话, 便保持沉默。

但这一回,谁都不觉得新来的大高个“老实”了。

众员工一窝蜂涌上来, 给康柯量体温的量体温, 添衣服的添衣服。

N状似无意地一扫袖, 把新同事扫开:“既然生病,就莫要劳心费神了。新世界要怎么救,我已经有了大概的章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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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之前便能写好报告。院长不必担心, 今晚好好休息。”

众人:“??”

可恶,竟然通过主动内卷写报告,拍院长的马屁!

康柯在这场争宠之战打响前及时抬手:“没必要。”

他咳了几声, 脸颊上泛起的血色更衬得皮肤苍白:“这未必是病, 当发烧照顾也不会好。”

“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 该开庆贺会的继续开。卡尔?跟我去修机械医生。”

·

一段修罗场被康柯果断地掐灭于开头。

卡兹米尔检修完机械医生, 系统还不甘心地让康柯进病房试试。

疗养院的病房含有雅威创造的因果律,能治愈绝大多数病人, 怎么就对康柯毫无作用呢?

【之前向药研组讨来的特效药也没作用, 】系统愁死了, 【难道以后就只能这样反复发病, 无计可施吗?】

康柯觉得还是有计的, 比如宰了另一半的自己……毕竟他现在细想,觉得“病灶其实在寰身上, 他只是倒霉地被映射了”的可能性很大。

这就像是照镜子。

寰这个镜子A面的人生了病,导致镜子B面的康柯看起来也生了病。要想治愈, 当然得治寰这个真正的病人,怼着B面的康柯喂药当然没有屁用。

他带着卡兹米尔回到宴席,赶走几波想来偷酒的学生,再看本该守着酒缸的成年牛马们,已经醉成一排了。

大家的酒品意料之外地好,都乖乖坐在长桌边,呆呆地挨个打酒嗝。

巴尔德垂着头喃喃自语,康柯凑过去听了一下,是第二天的工作安排:“要解释……嗝!为什么没有了……神格……嗝!解释……暴君回归……”

旁边的暴君本君正在菇菇喷泪:“半天……只有半天不到的假期!而且今晚还要写报告,明天一早又得出外勤……批不完的公务……种不完的地……啊啊啊!!这种要写报告的假期,到底算什么假期啊!!”

朱丽叶醉醺醺地哈哈大笑,似乎半点不为“暴君重新露面,所有的王位争夺都成了泡影”而抑郁,光对着她哥幸灾乐祸:“这个就……嗝!就叫,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长桌的一角,N、小潘恩、伊瑞尔并排坐着,像三只没有灵魂的傀儡。月光一照,社畜们就褪色发白成石雕,只剩班味儿在空气中流淌。

康柯:“……”看着怪可怜的,“明天,再多放一天假吧。”

适当的劳逸结合,才能提高牛马……员工们的工作效率嘛。

·

一场庆功宴,直到凌晨一点才散场。

康柯洗漱完毕,钻进被窝入眠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凌晨两点左右,他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在一条很长的地下暗道里,扶着石壁往前走。

昏暗的甬道中只有一点光源,是他手中提着的、摇摇晃晃的纸灯笼。

墙壁是湿润的,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汩汩流下。

“……”康柯神色不变地收回手,借着烛火瞥了眼指尖,看见一片血色。

他记得这里,这是他还叫做“雨水”时曾来过的地方,一处专门用来关押“人祭”的地牢。

再往前走,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石洞,里面塞满蓬头垢面的“两脚羊”。

活着的,死去的,想逃却被捉回来打成重伤的……

绝望、憎恨、痛苦,这些负面的情绪和死亡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足以令被祭祀的神明堕入邪道。

比较不幸,他就是这个被祭祀的神明。

康柯举起灯笼,仔细打量周围。

这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当年那些祭品,他也做了妥善的处理。

该救的,该送去往生的……人一般只会梦见不圆满的事,所以,时隔这么久,为什么他会再次梦见这件事?

比起心有牵挂,他更相信这是某个缺德的家伙在仗着他们之间的联系,随意翻看他的记忆。

“——”

某种类似引擎、或轰炸机驶过的轰鸣声,忽然打破甬道中的寂静,从远方的黑暗中传来。

“……”康柯探查的动作蓦然顿住,半晌极轻地缓慢吸了口气,挑起灯看向轰鸣声传来的方向。

那当然不是机械的声响,而是世界互相吞噬时,发出的近似于黑洞内部的声响。

中央C以下57个八度音阶,人耳无法捕捉这种声音。

但身为世界意志,尤其是被分食的世界意志,康柯对这种轰鸣声的记忆,堪称刻骨铭心。

他提着纸灯笼向前走,在本该塞满“两脚羊”的石洞中,看见一团团迷雾。迷雾中投映着他被撕碎、分食殆尽的画面,再往前,似乎又是相同的场景。

但他辨认得出这些画面的不同。

就像人看人,能看出五官的不同一样,他同样能分辨得出每一个场景里,围堵捕食的一方都截然不同,只有被捕食的一方,某一处总会存在某个极其眼熟的部分。

那大概就是寰的本源,一片极其微小的宇宙碎片。

小到他数次回到陨落处,检查碎片的情况,都没发觉还存在这么一块碎片遗失了。

他一路走过二十来个石洞,看见二十团画面截然不同的迷雾。基本能推断出,当初在他和某个西幻世界融合后,寰同样也被某个更加强大的宇宙吞噬了。

只不过宇宙也存在强弱高低之分,寰的运气格外差些。

他一路经历了二十来次吞噬,到最后,甚至遗忘了自己最初的身份,在第二十三个宇宙重新诞生出意识后,彻头彻尾地将自己当做了“本地神”。

“……”康柯停住脚步。

他看向第二十三个石洞里,看见洞里很不符合常理地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天窗。

本不该照进地下的月光投进来,薄纱般笼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寰没穿他那套军服,也没有招来黑雾做伪装。

月光与他如水的白发一道流淌,淌过宽而薄峻的肩,淌过东古宇宙特有的、轻如云雾的罩纱长裳。

隔着黑锈的栏杆,康柯提着灯与石洞内的人相望,目光扫过对方柔润俊美的面部轮廓,那双浅兰色的眼睛,意识到在对方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是一件很傻的事。

对方经历过比他更多次的分崩离析,重融再组,只会比他更不像过去的雨水。

只有那双眼睛,那头流过肩头的雪发,像是把曾经的雨水置于长瀑的洪流下冲刷、击溃,最后在对方固执的挽留下,残存了一道褪了色的,惨淡的薄影。

月色下,那片银潭中的薄影向他飘来,自背后生出森白如骨冢的根系。

他在那些根系缠上脖颈前,猛然徒手扯开牢门,变形断裂的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

“吱呀——”

“咚……”

他扼住那片薄影的脖颈,将人压倒在地,滚烫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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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对方细微滚动的喉结,似乎从对方身上汲取到了些许清凉:“养伤都不老实。”

寰状似温驯地躺在他身下,森白的兰草根系却同样勒住他的咽喉: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你既不愿意入我的梦,也不愿意忆我,我只能不请自来。”

他眼带哀怨地叹息,月光下,那双眼睛折射着盈盈的光,剔透得像宝石,像两块透亮的、封着丁香花的冰:

“真是无情啊……当年我辗转于他人之腹,你从不来寻我。如今久别重逢,你分明猜到了我的身份,依旧对我不闻不问。”

他先康柯一步重重叹气:“这样热情地迎接我,心里想的也肯定是‘你是不是看到幕后之人的样子了’‘他是谁’‘你有没有套出关于他的情报’。”

完全被猜中心思的康柯:“……”

首先,他不管这个拆门掐脖子叫“迎接”。

其次——就算他心里光想着情报,那又咋了!

都是同一个人了,比血脉相连的亲人更亲近一步,还客气什么?难道还要自己跟自己寒暄吗?

当然是有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不需要的时候挥之即去,难不成自己还能跟自己闹脾气?

康柯幽幽地翻账本:“这些年,你也没少害我生病。”

——果然,果然就是这混蛋玩意儿害得他!

康柯的手掌抚过寰同样滚烫的皮肤,手上理直气壮地更用力了些:“快说,你跟那个人打过照面,都发生了什么?不肯说,我就搜魂。”

反正现在对方元气大伤,只能任他鱼肉,他搜搜自己的魂咋了。那自己捅自己一刀的事儿,能叫故意伤害吗?

“……”寰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会儿自己短暂缺失了浪的资本,不得不稍微装了下乖顺,“名字,身份,这些话题他都谨慎地避开了。他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带偏节奏的人。”

寰事无巨细地将那天的对话、见闻复述了一遍:“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很需要宇宙崩溃,就这一点来看,应该是偏向于‘毁灭’、‘坍缩’之类概念性的存在。”

当初雅威拦着不让他复仇也就能解释了。

毕竟摧毁宇宙,约等于给敌人白送资源,后期他再吞食而非破坏宇宙,雅威不就没再拦着他?

康柯在若有所思中醒来,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

近旁传来员工们低语的声音:

“你要去哪?”朝辞一路小碎步,轻手轻脚地赶上卡兹米尔,“出院买建材?”

卡兹米尔简短地“嗯”了一声,语气平淡,但听起来又十分可靠:

“我昨晚问过学生了,他们说,院长才打通关的世界是西幻世界,住的都是靠炼金术式抽取湿气的石质古堡。不适合病人养伤。”

康柯听出卡兹米尔话里的苗头,推着被子坐起身,顺手捞住从他脑袋上滑落的系统:“你想去自己的世界进货?”

“……嗯。”

卡兹米尔不是很有把握地看向康柯,不确定这位院长是否会同意他的出院申请。

至少第一任院长管理疗养院时,他从未被允许离开疗养院,甚至很少有机会离开病房。

康柯摸了下自己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挼挼睡眼朦胧的系统让它继续休息,掀开被子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上一个世界的末尾,他就怀疑罗曼大陆的崩溃就是敌方一手造成的。

那这一个新世界里的灾难,说不定也藏着敌人的影子。

既然寰说,敌人需要的是“宇宙崩坍”,那他目前只要避免这个结果,就足以有效地打击或妨碍对方的行动。

……啊,对了。寰。

康柯忽然顿住。

昨晚的梦里,他听完情报就想着自己的心思醒过来了,呃……那家伙应该不会又念些酸不溜秋的诗,指责他“用过就扔”、“无情冷漠”之类的吧?

——寰当然没有。

念酸诗又不是真的酸,他就是不爽,以及不甘心。就说他跟其他员工差在哪了?为什么每次都不选他?

滞留处里,寰睁开双眼深呼吸了几口气,一掌拍醒系统:“机房的操控权,我也有一半吧?把入院申请给我通过了。就说……不允许长期拖延病人的治疗。”

美式大学生版系统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干活了:【要早起的话,你切换社畜AI啊……好了。】

康柯洗漱完毕,刚套好衣服,就听系统叮了一声。

【您安置在滞留处的病人已超过规定等候时间,即将自动办理入院手续。】

曾将病人晾在滞留处两年有余的康柯:“……?”

谁规定的时间,他这个拟定总局规范条例的人怎么不知道?

他困惑地拖出光屏看了眼,就见光屏上的界面未经他的操纵,就自动跳转到建筑界面。

挑挑拣拣、上下划拉了半天,啥都没看上,最后切换到[房间调配]页面,双击院长卧室,拖动新病人的名字,添加至该房间。

康柯:“…………”

懂了。

原来不是新病人,是昨夜才见的旧故人。

……故人就能强占他的房间吗??虽然说是自己,但也应该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吧!

昨晚还想着“都是自己,有什么好客气”的双标院长不爽地如是想。

第063章 第 63 章

一般来说, 康柯从不连着收病人,更不会在收了病人后看都不看,就带着员工们一道出门。

有鉴于此, 难得获得了一整天假期的雷文等人连懒觉都不睡了,爬起床吃瓜。冲去卡兹米尔的宿舍一看:“?”

双人床的上铺空空如也, 根本没看到新人的影子。

雷文迷惑地转头看向学生:“不是说又来了新病人?人呢?”

学生们唏嘘:“在院长床上。”

雷文:“哦……啊??”

雷文条件反射地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前几任院长觊觎的经历, 但——

康柯怎么可能也是这种好色之徒?那家伙, 可是能看着他的脸,支使他去种田,对朝辞的“共眠”邀请说不的,这新来的同事到底有多倾国倾城, 居然能让院长动……

雷文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兰香。

跟在他背后的N和巴尔德一时不察,差点没撞上戛然止步的雷文:

“——干什么突然停下,难道真在院长床上?”

N和巴尔德来得晚, 没见识过通缉犯先生和康柯斗法的场面, 更不认识这不祥的兰香。

两人走到床帘边瞅了一眼, 巴尔德顿时面露厌恶, N则有些讶异地啧了一声:“还真有,是个白头发。”

白头发动了动, 从蓬软如云的被褥间坐起身。长发从他肩头如水般滑落, 前一晚的高烧在苍白的皮肤上仍残留了些许病态的血色。

入秋的冷风一吹, 他又闷闷地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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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吵。”

这神态, 这咳嗽声, 这病恹恹还硬要端着的死装样。

巴尔德的厌恶变成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空地上的侧门:“?院长?你……不是出门了?”

怎么还躺在这, 还带着伪装?

寰:“?”

这人在说什么瞎……等等。

他和康柯,真有这么像?

一些没安好心的算盘在心里拨动, 寰在雷文脱口而出“这不是院长”前,抬手揪出自己的系统,在张开手掌将系统放上肩膀前,先悄然将它捏成毛茸茸的光球。

大学生版系统在他肩上翻了个身:【再……再睡会儿……帮……帮我带饭,谢谢爹zzZZZ】

“……嗯?”原本还确信这是通缉犯又来偷袭的雷文也陷入了狐疑。

没记错的话,那位通缉犯先生对待系统的态度好像不咋的?这么自然的父子相处模式,也是演出来的?

寰顶着数道怀疑的视线,施施然起身下床,凭着之前数次不请自来时记下的布局,熟练地拐到公共盥洗室洗漱,又溜达回床边,拎出康柯的常服。

虽然脸长得不同了,但他们的身高、体格还是一模一样的。寰套上白衬衫、白军裤,完全合身。

雷文:“……”

难道,真是院长?

那之前和朝辞、卡兹米尔一起出去的是谁?难道那才是新病人?

不,还是感觉怪怪的。总之,这里就先顺从一下,再观察观察……

寰掩唇浅浅打了个哈欠,一言一行都散发一股康柯味儿:“既然都已经起来了,那干脆开始工作吧。走,我们去新宇宙看看,有没有外界因素侵入干扰的蛛丝马迹。”

·

由于不想花自己印的钞购买新门,康柯这次进入第二世界,用的还是挂着粉猪扶手的老门。

锚点位置是卡兹米尔调的,据说定在了他“攒了十年,终于拿下首付”的小型飞梭上。

等待引擎预热时,卡兹米尔顺带给登机的客人们播放了一部简短的儿童科普片。

【宇宙,浩瀚无垠。】

【它孕育出了类人的生命体,也孕育出了暴食的虫族。】

这种动画科普片,也就朝辞能和带来的小牛马……啊不是,是来做社会实践的学生们,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康柯这种死装哥是绝不会看这类不符合他形象的幼稚短片的:

“你觉得,如果有人想摧毁这个宇宙,会从哪里着手?虫族?人类?”

并不是有人存在的宇宙,主角就一定是人类了。偶尔也存在一些世界,人类的淘汰才是正确的进化方向。

卡兹米尔顿了顿,似乎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近些年,虫族的进化和繁衍的确比以前更快,但人类也没少做极端的非法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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