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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乡邻养的鸡鸭多,你什么时候开始收?”
顾大安把老岳父看不透,避风头,这都避了两月,就一点都不着急吗?钱还挣不挣,后院还修不修呢!
“怎么也要等八月天冷,现在烧鸡做了也放不住。”俞有钱不说家里不放话,他不敢弄。
老头老太攒着劲考虑的长远,可大哥不争气,侄子们又没长起来,这日子还得继续。
“你就不怕鸡鸭被人收走?”
“那我是真不怕。收呗,收的越多越好。”俞有钱笑着说,他不收意味着自己没下本,市场好坏就跟他没关系。
真无所谓。
“我一天挣的钱多了,都害怕呢!”顾大安自言自语,家里吃的用的突然变好,他们两口子都不习惯,何况四个打小苦日子过来的孩子。
“你有一技傍身,到哪都吃喝不愁。你看看西街有没有铺面买一个到死攥在手里,卖生肉带卖熟食,四个儿子怎么也养大了。以后娶什么样的媳妇,是外甥他们自己的事。”姐夫人好,俞有钱说了掏心窝的实话。
“听你的,我回去砸锅卖铁也要买个铺面。”顾大安想着是这个道理,有个铺面经营,也算置产,不亏。
“这还差不多。”
进了村,顾大安去找猪经济看猪,俞有钱把自己带来的针头线脑从背篓里拿出来。
白水县进来的针和线拿到村里很向手,还有女孩的头花,发油,点点大蛤蜊壳装的面霜,也向卖。
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筷子缠麦芽糖,一筷子一文钱,一罐一斤的麦芽糖要赚一半利钱。
“针两文钱一个随便挑,糖棒棒一个一文,头花发油面霜八文一个。”俞有钱边吆喝边大树下乘凉等买主。
昨天下午出发今早才到村里,两个人搭伙就走得远些。
“大叔,一个糖棒棒!”
“大哥,五文钱三根针卖不卖!”
“大哥,这对头花多少钱!”
不会儿来了一堆妇女稚童把俞有钱围了起来,问东问西,要什么的都有。
两刻钟左右,顾大安很快收了两头猪,拉着板车吆喝着往回走,俞有钱背着差点卖空的背篓,两个人一样着急,争取晚上回到白水镇。
“这个村公鸡一只35文,母鸡只要28文。说天热不下蛋,母鸡还能便宜点。”
“再便宜也不能收。”俞有钱笑着说,可能是受父母多年的影响,他渐渐的也长了野心。
顾大安有些惊讶,回去就把这些话和现在眼里只有钱的俞有花说了。
“确实不一样了!”不爱钱了,那他要什么?
“我是不是回家瞅瞅?”俞有花忙问。
“要么去帮忙收水稻,要么八月十五回去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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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理由回去。
“对了,有个借口,我要盘下馒头店旁边的铺面,张家要五十两。我们回去借钱。”
“你疯了吗?”俞有花一把捂住丈夫的嘴,幸亏四个儿子分房睡了。
“我没疯。你听我说……”顾大安分析利弊,叨叨了半晚上,俞有花只记得不能问娘家借钱这一点。
五月二十八,顾大安俞有花带着四个孩子喜气洋洋来俞家走亲戚。
“今天生意没做?”马三面等女婿进门就问。
“娘,我们在摊子对面馒头店旁边买了一间门面,花了这个数。”
四十五两买的,衙门过了红契。
“你们这胆子大,怎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商量商量。”马三面给她胳膊上一巴掌。
“娘,大张老板卖的急,我们没有时间回来商量。他那铺子从开年到现在一直没租出去。他想到县里置业。他儿子在县里私塾读书。”
为了儿子就能卖房?
“他家一院子房子呢,我买的这间也不算最好的地段。”俞有花连忙解释。
马三面惊讶过后立刻想通,换上笑脸,大女婿做事沉稳,铺面买了正好卖肉,免得冬天大半夜的外面受那份冻罪。
“这是好事。”
俞有花领了母亲的意思,又说给正房和顾大安闲聊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听。
“速度也太快了!怎么才说起,就买了。”俞有钱拍拍顾大安的肩,起身笑着说:“我去河里钓竿鱼,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中午,上学的俞荷几个,就吃上了红烧鱼块和五花肉炖豆角,白菜丝盖米饭。
“阿爷,家里来客人了?”
“你大姑父和你大姑,说在他们对面馒头店旁边买了一个门面房。来家里报喜。”
俞老头特意看了俞有地一眼,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给了他。
“大姑真厉害。”俞荷跟着高兴,吃了一口饭,笑着说:“大姑父冬天卖肉也不冷了。”
“是啊。不冷了。”
“摊子不摆了,那俞荷在哪里卖烧鸡?”俞梅替妹妹操心。
“我还是在码头卖胡辣汤,七八月开始卖到冬月底,卖的快做的也容易。二哥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去码头摆摊。”俞荷飞快的解决了一块红烧鱼,抢答道。
烧鸡不卖了?
成武和龙龙都听俞荷的,成城细嚼慢咽的吃肉没当回事。
等他们吃完饭,俞荷俞梅成城龙龙去洗饭盆,俞有地进办公室看书,然后俞老头驾车带着俞荷一起回家。
“阿爷,我感觉番麦都快能吃了!”
“阿爷,我的洋芋种的早,应该都结果了。”
“阿爷,我发现你和阿奶最喜欢我阿爹。”阿爹都三十岁的人了,阿爷每次都还要给他夹菜,俞荷笑着说。
俞老头一笑,道:“你哪看出来的?”
“我眼睛可厉害了。”看阿爷背着身,俞荷躺在牛车上哈哈笑。
果然是呐!
“我知道阿爷的秘密。”笑着,俞荷顶着一头稻草坐起来,低着头再看看阿爷的眼睛,小声说:“阿爷,我阿爹是好大儿,你看他多孝顺,对我们又好,还爱护两个弟弟。想来,小时候给弟弟喂了好多顿竹笋炒肉片——”
那时候家里穷哪里吃得起肉,俞老头从共情中猛然觉醒。
“啥是竹笋炒肉?”
“就是我阿爹拿个竹棍,一会儿给我二叔屁股上打几下,一会儿又在我三叔屁股上来几下,打的他们的屁股一道道的红,哇哇大哭,就叫竹笋炒肉片。”
“阿爷,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俞荷狡黠笑着说。
“没你知道的多。”
五月三十,俞有地休息,早起就问俞荷要不要上街换钱,他知道个钱庄价格公道。
“阿爹,去去去,我要抱着银子睡觉。”
俞有地背着钱箱子带俞荷去白水镇,俞荷回头看,哥哥姐姐都不去吗?
走进顾家钱庄,俞有地先把她的二十五两铜钱换成二十四两银子,自己用银子兑换了两张五两的银票。
“阿爹,我要十两银票。”俞荷让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
俞有地就用她的十两银子,给换了两张五两的银票。
“客官,顾家钱庄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不用担心!”
“多谢!”
俞有地把俞荷放在顾家摊位上帮忙,说他要去书店买书买纸。
俞荷觉得今天阿爹有点不对劲。
“俞荷,这么热的天,怎么还跟你爹上街?回去的时候让大哥背着你。”俞有花给小侄女一个小板凳,让她到对面屋里去纳凉。
卤肉和肉夹馍还在这边摆摊,丈夫想整修房子再选个好日子开张。
“来半斤卤肉。”看见熟人的胡管事拉着脸,语气生硬。
“是要这块吗?”俞有花给她看卤五花肉。
“切半斤,凉拌了。”
俞有花一片片切的菲薄,倒进盆里,放炸花生香菜葱,舀盐蒜汁辣椒油,最后淋一圈醋。
“这是十五个钱!”胡管事昂着头,说。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俞有花把钱装进钱箱子里。
夏天一斤卤肉卖三十文?
看到俞荷一脸的吃惊,俞有花笑着,说:“这时候人都忙,胡家更忙,街上你别看人少,可码头上人多呀,等会到饭点来买肉夹馍的人才多。
北方的新麦粮店都有了,今年一斤十四文,比去年便宜两文。”
“走吧,我带你过去凉快凉快,小脸都晒红了。”俞有花看连生和连鱼抬着一筐热馒头回来,对俞荷说。
“大姑,你们这店,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张?”俞荷边走边问,是上次她看过嫌贵的那间门面。
“慢慢来,不着急,得先让大家习惯,我们有这个店。”
“顾娘子,过来看店啊!”张三边问,低头一看发现个小熟人。
“张三哥,生意好!”俞有花有点不习惯他的称呼,拘谨的笑道。
“托你家的福,还行!”
“张叔生意兴隆!”俞荷笑着说和张三打招呼。
第55章
店里等了好久,俞荷不见阿爹回来,忍不住饿,买了一个焦脆的烧饼。
摊位上有人,俞有花去忙生意。
俞荷一个人搭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大姑表哥几个忙开了,和大姑说的一样,买肉夹馍的人越来越多,今天大集,买肉的人也多。
“阿爹,我在这里!”
俞有地办好事,刚走到顾大安摊位,就听见小女儿在身后喊他。
“俞荷,我们回去了!”俞有地朝俞荷挥手,大步走过来,笑问道:“这就是你大姑父买的铺面?地方挺大肉摊能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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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安笑着跟过来,给大舅哥解释屋里到时候怎么摆,东西怎么放。
“冬天的火盆只能放门口,屋里气温越低,肉不容易坏。”顾大安比了比门口的地方。
“肉摊一个月二百文,我打算继续租着,以后我们在这里开店,连生四兄弟就摆摊。”
“挺好。以后再把这屋推倒重修一下,二楼住人,一楼做买卖。”俞有地看了看左右的土墙,陈旧的竹子顶棚,这房子有些年月了。
“我准备八月十五开张,到时候请岳父舅兄过来吃酒!”
“先把房顶的瓦翻新一遍,椽子要换家里有,买点竹子换房笆,把墙刷一层黄泥,等干了,再用白灰全部刷白。
老三买了桐木板,你先用着把这顶封平。门板你看看要不要换新的,买两把新锁换着用。后门封死再砌墙,这里放一张单人床看店。“俞有地屋里看一圈,安排道。
“照舅兄说的办。”顾大安请俞有地家里坐,俞有地说回去还
有事。
俞荷一脸震惊,哇哦,看这,大姑父在阿爹面前老实顺从的样子,阿爹也像变了个人,很有威严。
“俞荷,还要买什么?回去了。”俞有地看小女儿似乎被他吓住,忙笑问道。
“阿爹,我都买好了。”俞荷拉过小背篓给他看一叠大饼,“我请大家吃烧饼。”
“烧饼好吃吗?”俞有地看一了眼,框里还有十几个。
“烧饼最好吃,又干又脆,放十天半个月不会坏。”俞有地提着小背篓,俞荷跟在他身后,给他介绍张三馒头店。
俞有地和张三打招呼,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又给顾大安说了一声,才领着俞荷走回去。
俞荷回家东西一放,兴冲冲给爷奶叔婶几个发烧饼。
“我买了十六个,我们家一人一个。”
“连我们小兰花也有啊?”赵娟抱着孩子来凑热闹,没想到小娃娃也有。
“有。一人一个,不论年龄。”俞荷递给她两个烧饼,龙龙和三叔在正屋已经给过。
“阿奶,这家店在大姑姑门面旁边,肉夹馍的馒头就是和他家订的。”俞荷放下小背篓进屋,和马三面献宝。
“你试试,刚出锅特别脆,现在偏软,馅儿放了芝麻花生,香香的。”俞荷走回来,单脚斜靠在坐着的俞有地,俞老头旁边太师椅坐着吃饼。
“阿爷,香吗?”
“香。”俞老头笑着说。
成文几个在火桌边的条桌上练字,俞荷瞅一眼就走。
好奇阿娘和二婶做什么,俞荷又跑到她们身边,一个在做鞋面,一个在画鞋底。
“阿娘,像是给我的鞋?”俞荷搂着阿娘的脖子悄悄问。
“是给你的。你二婶做的鞋底。”李二娘把巴掌大的千层底给俞荷看。
“二婶手艺真好,针脚又细又密,厚实。”俞荷把鞋底翻个面,在空中抛起又接住,李二娘嫌她淘气让回去睡午觉。
俞有地和父亲说起顾大安买的铺面,又和俞有钱说让去帮忙。
俞荷不喜欢听大人说话,去找小兰花玩了一会儿,回来要睡觉,又拿出两张银票反复看。
银票正中抬头写大周通行宝钞,左上开始竖着啟字第两万两千九百九十五号,右边竖写着元定九年三月初五,上面盖了四方不同形状的宝印,正下脚还有防伪标识。
放下银票,俞荷还是觉得今天阿爹的行为奇怪,心里有个猜测。
找针线在新里衣里缝了一个兜,把银票用纸包好再缝上口,等。
傍晚,俞荷去巡查自己的棉花,肥料足,棉花长得还行,种的开,等六月下旬再打尖。
玉米比她高,还没出穗,一窝三四苗挤挤攘攘看不下去,地里的草又长起来,灰灰菜苦苦菜,狗尾巴草很嫩。
辣椒长势旺盛,一根有大拇指粗,开起了小白花,有丰收的希望。
最边上的洋芋开花,苗很粗壮,俞荷顺着根掏了两个拳头大白皮的新洋芋,喜滋滋拿回来给爷奶看。
“我种的新洋芋。”
“俞荷,有什么喜事吗?我发现,你从镇上回来就很高兴。”马三面笑问道。
“秘密。”俞荷笑着说。
“见你大姑父买了铺面,你也准备买一间?”马三面猜道。
俞荷摇头。
旁边听话的俞有钱浑身一个激灵,对啊,他现在有钱,家里不让做买卖,他自己可以买铺面的,心里顿时一阵火热。
“那我就猜不到了。”也不像是想了个好点子好方子的样子,小孩藏不住话,要有早就拿出来了。
——
旁边王家村姚寡妇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舅兄,您今儿怎么有空贵脚踏贱地?”王秀才噌的一下站起身,冷嘲热讽道。
“我的脚,贵不贵是一回事。你这确实是个贱地,你这三间土胚还是我帮忙修的!”
俞有地抱臂,看着母子俩桌子上的炒鸡块和红烧肉。
“有丽和小元呢?”
“她们,她们已经吃过了。”矮瘦的姚寡妇站起来心虚的说。
俞有地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蹬倒了小餐桌,饭食撒了一地。
在厨房吃饭的俞有丽和女儿听到动静,忙出来看,“她爹,怎么了?”
“没事。大舅兄来了。”王秀才挡在门口,笑着说:“丽娘,快请大舅兄堂屋里坐,想来,他还没吃饭,赶紧舀,舀一碗稀饭。”
“他是长子,家里什么没有!”俞有丽果然上当,骂骂咧咧去厨房锅里盛了一碗稀饭,自己不来,让女儿元娘送来。
“大舅舅,吃饭!”小元娘吓得哆嗦,俞有地一接住碗,小姑娘转身就往厨房跑。
强压着怒火,俞有地哐当关上门,喝道:“王有才,这就是你说的她们吃过了?”
“大舅兄误会了,我娘还没来得及分餐,这眼下这也——分不了了。”王有才看看地上的肉和菜,似笑非笑的说。
“我不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今天来,是有一件美差事,介绍你去!”
说完话,俞有地弯腰把小餐桌摆正,姚寡妇把地上的肉连忙捡起来往口里塞。
“什么事?你会记得我,有便宜不都是顾大安占了吗?哪里有我的份。”
俞有地终于想起他来了?
“我在赵坝村教书,带了一百多个学生,这你知道吧!”
“知道!”王有才立刻答道,不仅知道,他还嫉妒,他还恨。
凭啥一个考了三次都落榜的童生,可以教一个村的学生,每月领束脩,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秀才老爷要窝在家里。
“是这样,我要出去游学三十天,我已经和赵村的族长和村老说好,这些天你去替我教学生。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谢谢大舅兄,有劳舅兄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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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亲姑爷。”王有才乐的抓耳挠腮,忙请俞有地坐下说,心里已经打算,这活,他要抢过来自己干。
凭他秀才老爷的才名,教区区几个学童不在话下!
“既然你愿意去,我给你说说甲乙丙三个班都学到哪里……”
本来抱怀疑态度的姚寡妇,见俞有地拿出纸笔一个班一个班给王有才讲进度,忙去厨房倒茶,温柔笑着和俞有丽说:“再怎么说,他都是你亲哥,是你的靠山,听话,把茶端进去,再服个软!”
“他想得美。”俞有丽接过茶杯,狠狠地往里吐了一口口水。
“哎呀,你这个孩子!”姚寡妇面上无可奈何,心里早乐开了花,这个傻子把娘家都得罪了才好。
“过来过来,我再沏一辈好茶。”姚寡妇做势开碗柜门,俞有丽一把拦住。
“这茶好好的,我给他端过去。”俞有丽端了案板上另外一杯茶要送。
“大舅兄请放心,我明天一定早起等赵叔的车。”
听到院子里王有才的声音,俞有丽知道这杯好茶不用送,大哥要走了。
“不用送,记得你说的话。今晚好好看看书,免得明天一高兴忘了要教什么!”俞有地似担忧的叮咛。
王有才更自大。
“大舅兄重托,某不敢忘!”
王有才对看着厨房的俞有地一揖到底,笑着说。
婆媳两厨房出来,就见王有才兴高采烈把人院里送出去了。
姚寡妇眉头一皱,小心的拍着胸,这真是个杀才,永远考不上才好。
“有才,你真要去。小心有诈啊!”姚寡妇拉着儿子的胳膊,小声的提醒道。
俞有丽听了俞有地居然介绍王有才去教书,反应更大。
“有才,你不要去,这肯定是大哥胡弄你!指不定挖坑等你跳呢!”
“臭婆娘,我堂堂正正的秀才公,还怕教不了几个孩童,你是看不起我!”
王有才气的叫骂起来,攥紧了拳头,这个蠢货,她总是看不起他,敢看不起他!
“不是不是。”俞有丽连连摆手,怎么说不明白了,急忙道:“他自己不教学生,干什么去!”
想打人,可想到自己地里的草还没除,马上就要收稻谷了,王有才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转变,柔声道:“有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你大哥。我好伤心,亏我这么爱你!”
“有才。我不是,我没有——明天你几点起床,我给你准备早饭。今天的鸡块和五花肉味道怎么样,好吃吗?下次还给你做。”
王有才想想一口都没来得及吃的肉,心疼的滴血,咬牙道:“特别好吃。但别做了,家里的钱都留着我明年参加乡试。不要乱花。”
“我没有
乱花,我看你这几天都瘦了,特意给你——和娘,补补。“俞有丽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丈夫当了驴肝肺,着急解释道,又看到旁边的姚寡妇,忙改了口。
王有才深情的望着俞有丽,说:“丽,麻烦你把我的长衫和靴子,准备好,我明天要穿。”
“好好好,我马上去,马上就去。”说着就放下碗进房间找衣裳了。
俞有地回家,又带着俞有钱,去赵家村找赵芳元。
第56章
“叔,我准备明天去达州参加今年童生试的院试。”
“好、好、好!”赵芳元连拍着俞有地的肩膀,道了三声好。
“说吧,有事,叔都给你担着!”
赵芳元笑着请俞有地上座,撇了眼傻愣愣的女婿,到底没有人聪明,拍胸脯道。
“我那小妹夫是秀才,我请他村里上三十天课,我昨天给学生布置了自学课,也不怕他不会教。就是要拜托赵叔明天一早去接他一趟,顺便……”俞有地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赵芳元听了,忙道:“好。我明天早上走一趟。亲家有你这样的儿子福气还在后头呢!”
天色不早,赵芳元也不留人,把两个人送到村头看他们上了大路,才轻轻抚着胡子慢慢往回走。
俞有钱都快到家了,还没想明白,他大哥竟然卖关子卖到了连爹娘都瞒。
“你叫我给你赶车?”要不然也不会家里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牛车太慢,我约了孙富贵的马车,明早在镇上等我们。”
“我也去?”俞有钱指自己,也家里的男人就他年轻。
“你带俞荷,我们三个去!”俞有地咚跳下牛车,他腿疼,得走两步。
“俞荷是女娃。”
“把龙龙的短打给她借一身。”俞有地先跑了,老三个笨蛋,就知道问东问西,还没个孩子机敏!
俞有地快速厨房打水洗脸关门一气呵成,俞有钱赶着牛车回来,大嫂他们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赵娟抱着孩子悠悠转醒。
“干大事去!这半个多月我都不在家,谁问就说我外地卖烧鸡去了。爹娘问也这么说。”好一个老大,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俞有钱兴奋的一夜没睡着,给自己收拾了三身旧衣裳,又去翻儿子的衣柜,拿了三身短打,一身小灰色的长衫和裤子,两双布鞋一新一旧。
半夜三更,李二娘起来做了二十几张白面饼,煮了一锅胡辣汤。
“夫君,你去游学,怎么不带成文,反而要带着俞荷?”
“成文有师傅教,我教不了。俞荷一个小娃娃,带她出门长长见识。她做饭好吃,我也能吃顿热饭。”
俞有地喝了两碗胡辣汤泡饼,已经开始想家了。
都是这两个财迷心窍的害人,这次,就好好带他们出去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心险恶。
“白水镇到达州有五百里,越往北,道路越崎岖,有的还是荒无人烟的大山,搞不好还会遇到截道的土匪山贼,也有开在险要之地,擅做人肉包子的野店。”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
俞荷揉着眼睛打个哈欠,窝在三叔怀里听孙富贵继续讲古话。
“三十年前,老虎嘴就有赶考的秀才被人杀了,那可是秀才老爷啊,指不定来年就能去盛京,朝天子,做大官呢,多可惜!”
“知道为什么考上进士,只排名次,不落第吗?那是因为皇帝老儿,他也怕。”孙富贵看看镇定自若的主家,兴致勃勃正要往下说。
“为什么?”就迎上小姑娘兴致盎然,又充满好奇的葡萄圆圆眼。
“呃,因为几百年前,有举人落榜,造反杀光了一朝的门阀士族。他带兵冲进京城,照门阀豪族的家谱,杀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罢百花杀。’这诗就是他写的。”
小娃娃,知道怕了吧!
“三叔,我好像听到一声狼叫。”俞荷打个哈欠,爬到马车最里面,倒头就睡。
“起的太早,阿爹,我困了……”
“安心睡吧!”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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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看两个大男人,轻轻拍着女儿的小背脊。
呼呼呼——不会儿,空气中传来小孩儿清晰的换气声。
俞有钱不明白明明他们从张三馒头店买了三十个大烧饼不吃,偏偏要吃路边买的野菜稀粥。
晚上,大哥还要把烧饼往干烤。
不停歇的走了二天一夜,下午到永明府,俞有地花钱请大家顾家酒楼吃了一碗烩菜面条,还点了一盘蒸鸡,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解了馋,晚上也住这里。
第二天早上,俞有地买了五十个白面馒头,拿出家里炒的辣椒。
“还有四百里,我们都吃馒头。”
“孙哥,你受得了吗?”俞有钱问赶车的孙富贵。
“我啊,风里来,雨里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孙富贵笑看着蔫巴巴的叔侄俩,遭罪了吧。
山大沟深,官道还挺宽,没遇到劫匪,只有开在荒野的客栈。
客栈掌柜和厨房婆媳都很热情。
“大姐,劳烦给买一桶水,谢谢。”俞有钱给了两文钱,厨房婆婆给他多半桶热水。
“泡泡脚,泡泡舒服。”老婆婆笑呵呵的拿来自制的解乏草药。
俞有钱哪里敢用。
俞荷一进门就睡,俞有地先倒水洗脸洗脚,出去买饭。
一碗酸马齿苋配馒头吃的俞有钱开始想家了。
这是考试吗?这是没罪找罪受,没苦找苦吃,精神紧张的一点都不敢放松。
这次出发,路上都是麦田,割完麦的麦田,原来麦地离他们家也就二百多里地。
乡邻们在地里有的种了杂粮,有的在种黄豆,有的种荞麦。
“三叔,这边的荞,肯定便宜,我们回去的时候买点带回去吧。”俞荷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的俞有钱羡慕不已。
“快去睡觉。”俞有钱觉得自己也要赶快睡一觉,孙哥说初九考第一场,初八每个考生都要进考场休息。
他们六月初一才开始走,一天一夜走八十里,要走七天。
刚刚赶上初八。
俞有地,真的不是人啊,非得把时间弄的这么紧吗?
后面四天,赶赶赶赶——路,俞荷马车里睡的今夕是何夕都分不清了。
叮铃铃,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铃声,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的喧闹,耳朵嘭的一声,好像炸锅,无数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
“客官,住店吗?”
“客官,上等的西域宝石,要不要看看!”
“客官,我这里都是稀奇货,来看看,随便看……”
俞荷忍不住拉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探出去半个头,远处是气势恢宏高大的城墙,近处是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叫卖声,他们到城外了。
“哇奥,这里好热闹!”俞荷惊讶的回头问俞有地,“阿爹,我们到达州了吗?”
“等会儿自己看。”俞有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城门。
总算是到了,俞荷喜笑颜开。
俞有钱圆溜溜的眼睛也笑开了花,这一路坐车比走路都累,太累了。
“唉呀,老子也来过省城了。”俞有钱哐当跳下马车,三步一跳,再回头。
“这里是千年的古都,曾经全国各地的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孙富贵说着,一把大开马车车帘,让风吹进来。
这味道,俞荷一下闻不住了,也从车里出来,坐在车架上,两小腿自由的随着马车晃来晃去。
“阿爹,阿叔,这城门好高!”正城门口写着三个繁体字——达州城。
闻达于诸侯的达,到达的达。
俞荷念,俞有地点头,繁华了上千年的故都,也是现在大周朝与周边各国通商的中心地。
哇!快看,有外国人,一个红头发扎小辫儿络腮胡的外国人!
俞荷突然一笑,就觉得挺亲切。
骆驼,真是驼铃,她在城门外听到的真是驼铃声。
一双眼睛应接不暇,尤其进了城门,过了护城河,四通八达的马路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让人心里渐渐的生出几分敬畏和害怕来。
“我赶了好远的路,才到这里。”俞有钱像个诗人,乖乖走在俞有地身边,感叹道。
“哇,我也赶了,好远的路啊!”俞荷跟着说,伸出两只小手做拥抱状。
俞有钱失笑,反驳道:“你那是睡了一路。”
“你说得对!”心情好,你的箭射过来我不接,算你赢。
三个人和牵着马车的孙富贵,朝贡院附近来。
“客官,住店吗?我们金榜题名店里住的都是今年的考生,上房一天五百文,提供一日三餐热水,还有一个跑腿的小厮——老哥,一看你们就是一家人,四个人住一天一间房也300文,有热水和一菜一汤包括一日三餐。”
俞有钱嫌贵,一天300文,他们要住十天就是三两多,没必要花这么多的钱。
“别,别走啊,我们还有四个人一间的下等房子,什么都不包,一天只要100文。”
最后俞有地四个被这个黄掌柜,带到距离贡院三里地的西坊。
这边都是客栈,住的多数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互相都不认识,说着自己的方言,相对而言气氛轻松些。
穿过客栈,后院一间间低矮的黄土房,只有一门一小窗,半间房一张大炕,住十个人都没问题。
地上炕上一干二净。
俞有地登记了一间。
门口斜斜的睡着一个瓦罐,黄掌柜说可以打热水用外面门口的石槽洗漱。
俞有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和孙富贵去找和他互相结保的另外四个人,请廪生写把据一次五两,由他找保人互结又花了三两。
好在赶考的人都知道往贡院附近找,俞有地顺利找到了另外四个人,两个和他一样考了几次没考中的,两个是意气奋发的青年童生。
见面寒暄几句,老生自带颓势,新生强忍自豪,相互约定明天在贡院门口集合。
留在客栈的俞荷和俞有钱对着土炕,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我以前不理解大哥,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
科举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当家人。
……一家子的压力都有他扛,大哥就是大哥。”
“同。”
“考什么试,家里待着种地,也挺好。”这一路累死累活,三百六十五天读书,想想都累死了。
“同。”
“一路走到省城都要脱层皮,再别说考试了,我脑子现在嗡嗡做响,记下的都忘光了。”
“同。”
“俞荷,我跟你说话呢,再不好好说话,明天不让你穿龙龙的新衣裳。”
“我说我赞同,你说的对。你说,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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