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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是商人最惯用的手段。
顺着斗篷人的话往上爬的蝙蝠侠嘴角上扬, 整个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要好上许多，蝙蝠侠往旁边挪了挪，他空出一个位置方便斗篷人通过。
蝙蝠侠对着斗篷人说道, “请吧。”
萧清长微微张大了嘴巴, 表情有瞬间无语的他选择了一脚踢在蝙蝠侠、提姆身后的柱子上, 剧烈的响声引得那些看守的雇佣兵端着木仓支走了过来。面对提姆震惊的视线萧清长扭过头, 再隐匿于黑暗之中, 这样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没办法，谁叫蝙蝠侠是异世界的父亲，他不好坐出大逆不道的举动, 就只能稍微牺牲一下可怜的提姆。
下次他会为自己的举动忏悔的！
不伦不类做出了祈祷动作的萧清长在黑暗中看着提姆手忙脚乱地应付起来那些雇佣兵, 他身边的蝙蝠侠一同对付着这些阿卡姆骑士不知道从哪里雇来的士兵, 在对方的帮助下提姆逐渐不如一开始那般忙碌慌张, 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尝试靠近机器开关。
真好, 有队友就是不一样啊，萧清长眯了眯眼睛，他不由得想起来以前自己和朋友一起行动是多么轻松。哪像现在, 前有狼后有虎的。
萧清长不动声色地瞥向了斜后方在更高处蹲着的某人, 说是想要杀死蝙蝠侠、想要向对方复仇发泄自己被丢在密室折磨的痛苦, 但真到现场反倒是将杀意对准了他这个‘蝙蝠侠友方’。
这算不算是蝙蝠家特有的口是心非？
一边想着一边避开打斗现场和乱飞的子弓单的萧清长来到了开关旁边，手动帮助蝙蝠侠关掉了那个巨大的通风设施，在他朝着蝙蝠侠要报酬前, 萧清长动手打晕了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的稻草人。抱着手臂的萧清长走向蝙蝠侠, “我帮你关掉了机器, 打晕了稻草人, 做了这么多是不是该多给一点报酬？”
提姆瞥了一眼停下手来的雇佣兵, 他小声嘀咕了两句, “那不是因为有我们拖着这些人吗。”
“好了，你要什么报酬。”蝙蝠侠看着一副想要坐地起价的斗篷人，不过如果洒点钱就能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助力，蝙蝠侠并不吝啬这点小钱，“多少钱，我转给你。”
哼。
轻轻哼了一声的萧清长瞥了一眼提姆和暗中的某人，他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点钱，“我只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么简单？
蝙蝠侠反倒是警惕起来，他担心这人会问出什么惊天骇俗的问题，“太刁钻的不回答。”
“不刁钻。”萧清长这么说完之后摆出了自己的问题，一个普通的一点也不难回答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的四任罗宾中，谁是你最喜欢的孩子。”
——确实不刁钻，但确实是蝙蝠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一瞬间僵住了蝙蝠侠在提姆犀利起来的目光中转头，他嗯了半天也给不出一个答复。
行吧，让他回答这个问题确实听难的，刚想解围的提姆就看见斗篷人居然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迪克和达米安抓了过来，而那两人的表情显然也听见了这个问题。
这下真的爱莫能助的提姆摊开了双手。
听见问题但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蝙蝠侠身上时躲了起来的布鲁斯：别看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咳，最喜欢的罗宾，我觉得……”蝙蝠侠在三任罗宾的注视下回答的十分缓慢，在他打算用上在记者面前打太极的话术时，蹲在角落的某人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气息。
敏锐捕捉到多出来的存在的蝙蝠侠神情一愣，他瞥向斗篷人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但他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不变的斗篷。
蝙蝠侠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说道，“每一任罗宾我都很喜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但真要说不同……只有那个孩子。”
“我错过了他最重要的时刻，眼睁睁地看着他投入死神的怀抱。”蝙蝠侠的面容变得更加冷硬，“我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一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遭受小丑的虐待。”
顶着明显父控的达米安恐怖的视线，萧清长打断了布鲁斯的自白，“那小丑呢？你没有为那个孩子报仇吗？”
是啊，为什么不为他杀死小丑，杀死这个在哥谭伤害了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个无辜之人的恶棍！这也是蹲在墙角上看了许久的杰森·陶德的想法。
比起被不知情的布鲁斯忽略，无声无息的遭受小丑虐待，杰森更在意的是布鲁斯明明知道小丑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可是布鲁斯没有为他报仇，没有结束那个混蛋为非作歹的一生。
“好吧，又是蝙蝠侠你坚持的不杀原则。”不用蝙蝠侠回答萧清长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事实上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坚持——从那个真的吃人的时代活下来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理解这种不杀原则，但是萧清长尊重自己父亲的坚持。
不过蝙蝠侠要真的会杀人？他突然想起那个癫狂的狂笑之蝠，一想到那个世界的结局萧清长觉得这个原则还是不错的，至少保证了布鲁斯的精神不会彻底崩坏。
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蝙蝠侠被斜后方飞出的匕首打断，扭过头他就能看见阿卡姆骑士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愤怒与恨意成了阿卡姆骑士向蝙蝠侠举起武器的燃料与动力，他挥动着手中的冷兵器以一种致人死地的方式逼近了蝙蝠侠。
“别过来！”蝙蝠侠制止了想要进入他与杰森二人战场的三个孩子，“这是我和阿卡姆骑士、和杰森之间的事情。”
不愿再与让自己非常失望的蝙蝠侠对话的杰森只发出了饱含嘲讽的笑声。
半靠在墙壁上的萧清长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被禁止参与进去的迪克提姆达米安在旁边观战，萧清长能看出来他们、至少迪克和提姆是真心担心两个人出手失误伤害到对方。完全站在蝙蝠侠那一方的达米安倒是没这个担忧，他也不认为陶德能打赢父亲。
仔细数数好像少了一个人？
萧清长忍不住在四处寻找着，他很快就看见了本应该跟着提姆达米安一起过来的布鲁斯，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什么。同样不想参与进这个世界的家务事的萧清长走了过去，满脸好奇地从布鲁斯身后探出个脑袋，“你在看什么？这是……”
“炸弓单？”
“对，小丑留下来的。”布鲁斯非常熟悉小丑的标志，在这个危险物品上看见那个标志的刹那，他就停下了拆解的动作，“小丑往常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哥谭四处，还会在电视台用人质威胁我做二选一，今天居然直接放在蝙蝠侠的面前，我怀疑这个东西被装了什么拆开立炸的机关。”
被这边动静所吸引的提姆与迪克对视一眼，迪克继续留在原地随时准备中止出手愈来愈狠的父子两，而提姆则是拿出了仅有的设备来检测布鲁斯发现的炸弓单。
能够进行精密检查的设备都不是小体积，提姆就算天天进行训练也没办法做到带着机器夜巡，他只能把功能比较齐全的韦恩集团出品的小设备带在身上，随时连通附近的网络进行各种操作，比如现在的一个简单的对炸弓单的扫描。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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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忍不住看向布鲁斯，他尝试旁敲侧击从对方口中探点口风出来，“B、咳，我是说这位蝙蝠侠，如果是你面对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萧清长补充了一句，“蝙蝠侠，我记得你家里应该还有一只雏鸟吧？那你可比这里的蝙蝠侠还要再多一只小小鸟，五只小鸟你最喜欢哪一个呢？”
是啊，父亲会喜欢谁呢？会喜欢他这只刚刚归巢的小小鸟吗？
还有第五个罗宾？提姆突然想起了之前这位蝙蝠侠曾说过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只是可惜他们世界的已经死去，所以这个孩子就是第五个、或者说第四个罗宾？那他岂不是从罗宾位置上退下来要比现在更早？？
这下提姆的目光更加犀利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雏鸟？”布鲁斯的视线变得锐利，他注视着居然知道雏鸟存在的斗篷人，“雏鸟从未参与过任何一次夜巡，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的！！”
糟糕，一时贪心暴露了什么，萧清长暗自恼恨自己这学不乖的性子，他陡然收起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变得冷淡起来，“偶尔从夜翼口中听到过，难道这孩子不是你培养了打算接任罗宾的？”
捕捉到关键信息的达米安：！！
萧清长在跳过这件事情与牵扯所有人下水之中，坚定无比地选择了拖所有人下水，“难道不是吗？阿卡姆骑士、红罗宾还有现在的罗宾……哦对，中间还有搅局者。他们不都是为了在罗宾超出年龄之前接任的吗？”
“不对！你别转移话题，蝙蝠侠。”萧清长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模样。
“你还没说你最喜欢哪任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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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了同位体遭遇的布鲁斯在其他几只小鸟的注视下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该说哪一任罗宾，感觉都对其他人不公平。布鲁斯沉默之中努力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试图转移其他几人的注意力, “蝙蝠侠那边更需要你们吧, 杰森还陷入在愤怒的火焰之中。”
“父、”下意识想要叫布鲁斯一声的达米安咽下了没说话的话, 虽然都是父亲的同位体, 但叫这位父亲总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咳，我是说，不要逃避这个问题。”
“嘁, 老头子嘴硬想端水而已。”不知何时与蝙蝠侠停止打斗的阿卡姆骑士走了过来, 但双手被特殊绳索捆绑住的阿卡姆骑士现在把攻击值都加到了嘴巴上, 嘴上不饶人的他继续说道, “真要说最喜欢的罗宾, 应该永远是下一任吧。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蝙蝠侠亲手把做过了违反法律事情的杰森双手捆上，他并不会因为这是他死而复生的儿子就网开一面，蝙蝠侠已经决定好要将杰森交给警察, 由法律审判他做过的错事。可这并不影响他对杰森的愧疚, 蝙蝠侠努力辩解道, “我说过，你们对我来说一样重要，包括曾经身为罗宾的你。”
听见蝙蝠侠这句话的萧清长看了一眼布鲁斯, 在对方发现之前他收回视线, 做出一副仔细研究炸弓单的模样。
真以为对方在认真研究的布鲁斯拿出了一个铁笼子, 他打算跟以往一样先将小型炸弓单转移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在拆开确保居民安全。
但是萧清长拦住了对方。
“你打算做什么？”萧清长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他阻止移动过程中可能会影响炸弓单的布鲁斯, “扫描结果还没出来，要是这个是移动就会触发的呢？我可没办法瞬间救下你们。”
适时提姆插入二人的话题说道，“我觉得他没说错，这个被小丑安装了非常特殊的触发方式，如果你真的移动，恐怕这附近好几栋大楼都会炸开。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就地拆解，不过我们身上用来拆解的工具不多，需要先回去一趟。”
“它是感知什么触发爆炸？”萧清长若有所思，他把自己的问题扔给了提姆，“压力？冷热空气？还是什么？”
翻看着扫面结果的提姆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压力或者说只要感受到一丁点力，这个东西就会炸开。”
原来是这样吗，那他倒是有了另一个办法。
这么想着的萧清长打量着附近的环境，通风设施虽然是哥谭重要的地标建筑之一，但是清扫这里的环卫工显然偷懒了，除却操作台和风扇附近还算干净，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尘。蜘蛛织起的网在角落或者拐角处挂着，为黑暗中存在的房梁或者角落指明了道路，萧清长能知道哪些地方是适合躲藏人的。
但他先得说服这些人愿意躲起来。
萧清长不用想就知道蝙蝠侠还有迪克提姆他们会说什么，他还是坚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有办法解决它，但你们得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为什么？你在担心我们会被炸死？”达米安的语气十分古怪，“还是说，你打算来个救英雄要挟父亲带你见小丑？”
没想到达米安会这么说的萧清长挥了挥手，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无奈一同拍走似的，他平静地叙述着理由，“我不用担心死亡，可你们会死。在我见到小丑，验证一些猜测之前，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蝙蝠侠，包括你们这些小屁孩，都不能死。”
“你说谁唔唔——”瞬间暴起的达米安冲到了萧清长面前，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迪克连忙抓着闹腾的小孩，想打探出更多的情报。
迪克笑着为达米安的话打圆场，他将原因全都扔给了萧清长，护着达米安的鸟妈妈将利爪对准了萧清长。
眨了眨眼睛的萧清长微微偏过头，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陡然间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的布鲁斯和蝙蝠侠警觉地观察着周围，只以为是感官灵敏的他们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布鲁斯完全忘记了眼前的斗篷人不仅是立场难辨的神秘人，还是他母亲玛莎亲口承认过的
叔叔。
“这件事情我以为蝙蝠侠会告诉你们？”萧清长秉承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想法，打定主意要让他们这些人好好明白尊老爱幼的道理，“关于……我是蝙蝠侠投资者布鲁斯的叔叔，是布鲁斯母亲玛莎和托马斯亲口认证过的。”
没想到斗篷人的辈分直接一跃两级，从平辈变成了比蝙蝠侠还要大一辈的长辈，不论是迪克提姆还是杰森达米安，包括刚刚得知自己多了个长辈的蝙蝠侠，五个人的脑子在这一瞬间纷纷卡壳。往常灵活的脑袋还有巧舌如簧的嘴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非常满意这个局面的萧清长暗自点头，下一秒他在炸弓单下面画了一个圈，圈的后面是杳无人烟的雪地。
……
布鲁斯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蝙蝠车内的方向盘还有各种操作装置，在这个瞬间向来灵活的脑袋都有片刻的发懵，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了。
打算通过周围的环境还有遗留的东西搜集信息的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见频道里传出提姆焦急的声音，对方正通过常用的通讯方式联系上自己，“B？B？！你还在吗！！”
“额，怎么了红罗宾。”蝙蝠侠扶住额头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一直都在听。”
“还在就好，我还以为已经进入阿卡姆了。”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庆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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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布鲁斯汇报自己看到的消息，“斗篷人刚刚进入阿卡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撤了出来，现在在向另一个方向移动。距离我非常近，所以蝙蝠侠你不用追踪他了，斗篷人还是交给我来吧。”
斗篷人来了阿卡姆？
布鲁斯看向车窗外面的景色，确实是阿卡姆疯人院外面的那片熟悉的景色，不远处就是挂着阿卡姆疯人院牌子的治疗院。梳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布鲁斯揉了揉眉心，他摁住耳麦非常快速地回答了一声，然后布鲁斯打开了蝙蝠车内的监控，打算看看晕倒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提姆一人的证词，无法大小布鲁斯心中的困惑。
而另一端被布鲁斯率先掐断通讯的提姆：？
布鲁斯又怎么了？居然这么大火气地直接把通话挂断，难道是刚刚到达阿卡姆疯人院的斗篷人真的做了什么？？
可是一想到斗篷人连半分钟都没停留，下一秒就出现在另一处地点，提姆总觉得‘斗篷人大肆破坏阿卡姆及周边’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个位置……
刚刚记住地点的提姆还没来得及细究，他就发现屏幕上的定位全都消失，无论他如何操作也不会有一个新位置出现。
“被发现了吗？”提姆无奈地合上了显示屏，“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能锁定一个对方的据点。”
被夜枭提醒之后萧清长从斗篷上摘出了一个定位仪，他看着那个带着胶水的小型机器，在这刻他明白布鲁斯是如何那么快地知道自己在阿卡姆，也明白提姆是在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粘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他们打斗的时候提姆才有这个机会。
……
…
夜巡之后趁着还有时间小小地睡了几个小时的提姆醒了过来，他又要开始上班、上学、夜巡这三样重复的日程，相当于睁眼就要干活的提姆努力为自己打气，并下楼继续用一杯咖啡唤起一天好状态。
“早，提姆。”坐在餐桌上的萧清长和提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咖啡机坏了，你今天没办法泡咖啡了。”！！
“可是今早睡觉前不是还——”一时失言的提姆闭上了嘴巴，把后半句话全部咽了下去的他开始重新措辞，“咳，昨夜公司加班，我睡得晚一些。不过我加班前还能正常使用咖啡机的啊，怎么今天就损坏？？”
他还指望着这杯咖啡提神呢。
小声嘀咕着的提姆看了眼时间，现在再修咖啡机也来不及，“去外面买杯咖啡应该也行。”
“我帮提姆你买吧，正巧今天要出门一趟，可以顺路送到韦恩集团去。”萧清长站在提姆的身后，脸上是无害的笑容，但就他走路无声的模样已经把提姆吓了一大跳。
本意是像打算整整提姆，好好还击一下对方在自己斗篷上粘定位仪的萧清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买一杯超级难喝的咖啡的功夫，他就被一群不明人士给围住了。那些人客客气气地想邀请自己去别处一叙，萧清长瞥了一眼身旁抓到自己恶作剧并打算添上一笔的达米安。
知道达米安身份的他不担心对方会害怕这种场景，只担心这人出手没个轻重把这些家伙直接送去ICU了。
到时候布鲁斯可是要焦头烂额一番的。
【作者有话说】
没等到咖啡而逃过一劫的提姆：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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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忍不住想出手把这群人好好教训一顿, 可是当他眼角余光瞥见萧清长的存在后，达米安又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萧清长停下手的，他只是不想打乱父亲的计划！
……对！只是不想打乱父亲计划。
父亲肯定有做好向这个普通的兄弟坦白身份的准备, 达米安只是不想因此扰乱父亲的计划, 或者间接让这个普通的兄弟和其他人生出什么隔阂。
如何平衡兄弟关系是成为一个合格的韦恩家主的必修课, 全身上下就张嘴最硬的达米安如此说服自己。
“萧, 要不你先跑吧。”达米安伸出手拦在萧清长面前, 努力找理由支开对方的男孩瞪了一眼想要靠近的混混，凶狠的目光令这群混混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然后报警找戈登局长, 只要警察来了这群人也就散开了。”
比达米安还高的萧清长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确实很想按照对方所说那般行动, 可是即使知道达米安的真实身份是罗宾, 也不代表他能毫无良心地把一个小孩丢在混混中, 那他岂不是成了比混混还恶劣的渣滓。
做不出来这种行为的萧清长瞥了一眼这群混混, 眯起眼睛认真观察着这些人的萧清长突然发现，他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动，甚至还会等着他们说完这些悄悄话。寻常的抢劫犯或者单纯找人出气的混混们, 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吗？
萧清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 想要说些什么的他就听见人群之外传来的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从人群中小跑着出来的一人闯了进来, 这人挡在萧清长和达米安身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护在幼崽面前的雄狮，“不准你们欺负、欺负清长！”
“皮斯？怎么是这家伙。”达米安用很小的声音嘀咕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哥谭好几个礼拜没出现的皮斯, 会在今天这么巧合地与他们撞上, 可是他在看见萧清长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也是……萧在这里。”
他们一家人谁不知道皮斯和萧之间的渊源能追溯到华国。
然而达米安觉得奇怪的事情, 萧清长也觉得莫名其妙。
作为干涉了萧平行动轨迹的真凶, 萧清长自然也是了解对方原因的路线，至少萧平应该出现在北极的冰天雪地之中，而不是在阴雨绵绵的哥谭，他应该正在北极执行特殊的秘密任务，而不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副要保护他的模样！
察觉到不对劲的萧清长后退了半步，他碰到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达米安。
“萧？你怎么了？”达米安反应灵敏地看向撞到自己的萧清长，却发现除却一开始痴痴傻傻模样的萧清长居然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萧平，与之前那副还会保护对方的模样截然相反，达米安怀疑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萧清长看见了那双一闪而过的金色眼瞳。
默默收紧拳头的萧清长用咖啡袋的提绳做伪装，但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出冷汗的状态也足够说明他的情况不对，萧清长张了张嘴巴试图安抚达米安，“没、没什么，可能是买咖啡前吃错了东西，肚子不太舒服。”
达米安：他看着像三岁小孩吗？有这么好糊弄？
在刺客联盟中学习过人各种反应下的机体状态是如何表现的，达米安一眼就能辨别出萧清长是不是在撒谎，也能看出来对方对这个皮斯是真的充满了害怕与恐惧。把疑惑压在心底的达米安看见了萧清长为了安抚自己努力扯起的嘴角，不过那个表情变了跟没变差不多。
“肚子疼？那你要去洗手间吗，我们可以等会再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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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达米安反手抓住了萧清长的手腕，紧紧盯着对方眼睛的男孩认真地说道，“你该和我去咖啡店里休息一会。”
若是以往萧清长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叫人抓住自己的脉门，可是现在深思不属的他愣愣地看着达米安，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挣脱开达米安的桎梏的萧清长摇头，“不、不用，你先去咖啡店坐着等我，我跟他聊完就去找你。”
说完，萧清长就跟着萧平往另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没有再去阻拦的达米安默默记住了两人的方位，收回视线的他先打量了一番现场情况，从开始他询问萧清长情况的时候开始，周围这群小混混就不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也不会围成一个圈当他们的来路或者去路。达米安原本还很奇怪这些人怎么这么会看眼色，现在得空仔细观察之后他才知道——
这些小混混哪是不想说话！分明是已经无法再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死亡。
不过达米安仍然困惑，死亡之后人的身体肌肉无法再支撑身体站立，按理来说这些混混应该在死亡后不久立刻倒地才是，现在违反常理又是因为什么？
而另一边和萧平在无人的角落停下的萧清长看着人，他开口问道，“萧平呢？真正的萧平去哪里了。”
“放心，他没事。”轻轻勾起嘴角的‘萧平’注视着情绪明显不如表面平稳的萧清长，他凑近人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不喜，“你看起来对这个孩子很在意啊，他难道不是你善心大发才收养的逗趣玩意儿？”
瞳孔骤缩的萧清长下意识反驳，“不，我不在意。”
“我要是在意他，又怎么会把他丢给别人教养。”萧清长强撑着情绪和‘萧平’说道，为了反驳对方的话他开始随便找理由，“更何况若不是他凑巧引气入体，他早就死去了。”
‘萧平’挂着玩味的笑容，没人知道他到底信没信萧清长的这番话，只是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刚才那个小孩是你的弟弟吧，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家人怎么样？”
“正义又极具责任心，人多是一个大家庭，除了缺少一个‘母亲’的角色，其他也没什么缺点。”
“这难道不符合你对一个家庭的期待吗？”
萧清长一言不发，他垂下了眼帘，目光一直落在脚前的地上。
‘萧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清长。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琢磨着该如何回到‘萧平’的萧清长猝不及防下被对方扼住了喉咙，熟悉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包裹住了他，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萧平’口中残忍的话语。
只听见他说，“看来我找的不符合你的心意啊，不如我再重新找过一个。至于这个不得你心的家庭，不如就让给我一饱口福吧。”
“也不知道满是伤痛的正义，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不、不可以！！
萧清长抓紧了对方的手腕，凝聚成刃的力量指向了‘萧平’，只要他一个想法这些灵刃就能攻击到对方身上，逼迫对方不得不松手后撤。
但他下不去手。
“不动手吗？是因为这具身体？”‘萧平’靠近那些利刃，反倒是利刃往后缩了缩，“说着不在乎对方，但你的行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利刃脱手而出，也只是刮伤了‘萧平’的衣角，在‘萧平’愈发阴冷的视线中一把蝙蝠镖插入二人中间。蝙蝠镖在刮伤了‘萧平’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之后，萧清长捂着喉咙退后两步远离‘萧平’，他与对方都一同看向了蝙蝠镖飞来的方向。
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站在那里，他做出了一副应战的模样，“放开、放开你手中的人质！”
“罗宾？”‘萧平’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萧清长身上，稍作思考之后他离开了，只留下失去意识的身体倒在地上。
萧清长走过去扶起萧平细细检查起来，发现对方只是亏损了些许精气之后松了口气，他现在才有时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达米安，“咳……你都听到了什么。”
声音嘶哑的萧清长问道。
“没听到什么。”达米安说道，他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皮斯掐住了萧清长的脖子，然后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对他这么关心？”
萧清长没有说话，他只是搀扶起还没醒来的萧平向巷子外面走去，路过达米安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罗宾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危险事情发生？”
“因为刚才围住你的那群人已经死了，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罗宾抱着手臂，他指了指倚靠在萧清长怀里的人，“现在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杀死那些普通人的凶手，你该把他交给警察进行调查。”
都死了……？！
萧清长侧头注视着还没醒来的萧平，这件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可以，但是他要先去医院检查。”
继续往前走的萧清长被达米安喊住。
“等下，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应该是普通人吧，为什么会使用不是普通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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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罗宾。”萧清长侧过头，眼睛微微看向抱臂的达米安，语气非常平淡地萧清长不等达米安回答就说道, “这与你无关。”
哼, 与他无关？
达米安没再跟上去, 他拿出微型摄像设备开始记录皮斯与萧清长发生争斗的场所, 镜头着重地放在了墙面和地上比较严重的刮痕。半蹲着触摸痕迹的达米安若有所思, 他暗中将这个地方先记了下来，打算晚上再来慢慢研究。
这件事情暂时不告诉旁人，等他有了结论在告知父亲……
吧。
连一天都没撑过去的达米安烦躁地坐在窗台上, 面前是同款抱着手臂满脸不赞同的四张脸, 一旁围观的阿尔弗雷德虽然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但那眼神也说明了他不认同达米安打算一个人追查这件事情。
“嘁。”达米安撇过头脸上一脸的不服气, 他在回忆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
“不是你的问题, 事实上是那个性情大变的皮斯的问题。”提姆调出了白天的监控，那个与之前性格完全不同、对待萧清长态度也有一个三百六十度转弯的皮斯，在和萧清长一同离开混混的包围圈后故意把人带到了隐蔽却正对着摄像头的角落, 他们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这段监控, 加上你回来后的古怪的态度，我们才笃定你一定想偷偷调查。”
可恶，下次要记住监控。
这般告诫自己的达米安吸取了教训, 在下一次单独调查之前他得先和布鲁斯把自己知道事情全部说一遍, “早上德雷克没喝咖啡, 我瞧见萧出门便跟了上去, 发现他去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 还在里面加了点可食用碳粉, 我便上前告诉他可以再加点沙拉蛋黄酱。”
不用猜都知道这杯咖啡最终归属人是谁的迪克和杰森，新奇的视线瞥向一旁脸色发绿的提姆，忍住笑容的迪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作安慰。
毕竟要是没有突发事件，提姆就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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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杯充满了两个弟弟的‘爱’的特别制作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因为诡异的口感而倒下。
提姆听着描述就皱起了眉头，他不相信之前乖巧现在也是安静的小孩的萧清长会做出这种恶作剧，“难道是我最近哪里不注意，让萧生气了？”
不然想不通对方要捉弄自己的理由。
同样不知道缘由的达米安耸了耸肩膀，不忘记说对方一声，“德雷克，别打断我。”
达米安继续说着后面的事情。
听完了全部事情的布鲁斯托住下巴，他也先被变了性情的皮斯所吸引，可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达米安，你是说清长很害怕皮斯？”
“一个人大变样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疑惑吗？或者是去质疑对方是不是本人，可清长没有这些反应反倒是害怕的情况下还跟着人去了角落，”布鲁斯有了决断，“清长不仅认识皮斯，还认识这个凶手。”
果然，清长也不是普通人吗？
感到头疼的布鲁斯拧紧了眉头，他开始烦恼该如何知道萧清长隐藏起来的那些事情，又该如何在确认对方立场问题后坦白他们的事情。一直隐瞒身份的事情，布鲁斯从未这般考虑过，他既然将这孩子接了回来，就不会把人排除在所有事情之外。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另一边萧清长却是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又整理了一番波动的情绪，总算与平常没什么区别的萧清长才有空查看防护网情况，也是想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存在再度降临。萧清长刚接触到防护网就得知卡玛泰姬发生了很大的危机，现在危机已经解决，但整个卡玛泰姬的情况却不得而知。
于是萧清长只能自己亲自走一趟，跟之前一样肉身又丢给了自我尸。
自我尸：你这回又要托管多久啊？！
主意识：……
重新踏入卡玛泰姬的萧清长发现这里大变样，与之前来时有众多弟子不同，现在整个地方冷冷清清的。即使有很好的清扫大战过后的碎石与灰尘，但是断裂的墙壁与石柱都没被继承者修缮，书架上记录着各种法术的书籍被管理员一一拂去灰尘放回原位，然而仍然留下了不少的空位。
萧清长不知道这些书籍是在战争中焚毁还是被入侵者偷走了，他只能现在空旷的能听到回音的卡玛泰姬寻找着可能会在这里的魔法师，“古一？”
“古一你还活着吗？”
已经不抱希望的萧清长随口喊道，他漂浮起新增的灰尘把它们全部扔到了外面的雪地之中，顺手又修复了几个石柱使卡玛泰姬免于意外倒塌的危险。萧清长站在殿中央神情困惑，“还活着就吱个声。”
“你是……之前那个偶尔过来几次的神秘人？”被卡玛泰姬的动静惊动的斯特兰奇回到了这里，自从至尊法师死去圣殿的魔法师们各自散去，去了其他地方的圣殿驻守，空无一人的卡玛泰姬史蒂芬自己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他已经开始物色在哪里重新驻扎，密切关注着防护网之外的那些敌人。
接到示警的斯特兰奇正在和王商量搬家事项，没有待在卡玛泰姬的他正在和王争辩驻守何处，出于他不怎么富裕的钱包斯特兰奇是想在房价稍微便宜一些的地区重新选定房子的，但是王认为应该在纽约这个超级英雄多却在魔法上非常薄弱的区域。
两个人因此吵了起来，若不是有示警，这两人还能接着吵下去。
回到卡玛泰姬的斯特兰奇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是前几次只瞥见过背影的神秘人，斯特兰奇还记得古一与这人和善的态度，他把对方视作了正义阵营的一方。
“是，我看到防护网中这里有过入侵的迹象，就过来确认情况。”萧清长打量着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史蒂芬·斯特兰奇，他有从古一口中听到过对斯特兰奇的信任与期待，再一看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阿戈摩托之眼，“……古一死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