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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朝时,皇后非必要不出声,仅面对皇上的压力不大,可是下朝后,他们这些人不管是被召见还是主动求见,将要面对的都是皇后。
比起皇上,皇后可难缠多了,更重要的是,皇后尤擅算数,跟她讨价还价,很难找到占便宜的机会。
在勤务殿的偏厅里,看到已经坐在那里的两位丞相时,李尚书并不觉得意外,还忍不住抱怨道。
“二位相公的口风是真严,建军事学院这样大的事,二位竟然一点都没让旁人知道,让老朽现在是毫无准备。”
崔相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李尚书这话,可真冤枉了我们,你户部的人,好歹还能有幸参与一下军事学院的选址与相关费用的核算工作,老夫与何相,才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李尚书与户部众人都难掩惊愕的看向两位丞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件事,宫中连两会丞相都没知会一声,就这么做成了。
何丞相故作不满的扫了眼众人,仿佛是在为自己和崔相挽尊般,满不在乎的说道。
“陛下和娘娘的态度很明显,这军事学院的事,与那海军、商队是一个性质,宫中有能力全部承担,咱们若想要,出于大义,宫中愿意让出来,咱们若不想要,这就只是宫中的私事,咱们这些外臣没资格过问,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众人一想,发现事情好像还真是这样,皇上、皇后不过是想做事而已,朝廷同意,就算公,朝廷不同意,就算私。
李尚书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都怪宫中太有钱了,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搞,要是没钱试试?”
修建起那么一大座庄子的材料费用本就不菲,更别说宫中一向出手大方,给的工钱向来充足,为赶工期,雇用的人工也多,相关话题一度曾在京中引起热议。
听到这句抱怨,崔相忍不住失笑出声。
“李尚书应该庆幸,咱们能有幸得遇明主,还是位有钱还大方的明主,不仅将内库的钱都花在正地方,还没让户部出钱大修宫殿园林,要不然,李尚书才有得愁了。”
李尚书只需想像一下那个可能,就觉毛骨悚然,在那样的皇帝手下做事,像他这种抠着钱不愿拿出来的户部尚书,估计一大家子的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而他还确实没少遇到这种皇帝,只是当时的他位卑权小,只有听令行事的份,丝毫没有决定权。
“崔公提点的是,是老朽糊涂了,仗着陛下和娘娘宽仁,才敢如此放肆,失了分寸。”
崔相摆摆手道,“李尚书言重了,总归,陛下和娘娘都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一心都是为朝廷大局考虑,没有私心,也没有克扣该花的钱,这样很好。”
李尚书连声道谢,他心里清楚,即便他能当得起崔相的这句夸赞,但他若因上位者的对他们的信任和重用而失了分寸,迟早还是会因言行不谨而惹出祸事。
柳明月和皇上换好衣服出来,听说几位大臣已经等在偏厅了,就知道他们是下朝后直接过来的。
“将他们都叫过来,一起吃两口吧,今儿个下朝本就有些晚,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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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他们给饿坏了。”
崔相等人对于被招待早餐的这种待遇,早习以为常,只有户部几位品阶较低的官员,初次被召去与帝后一起共进早餐,难免有些拘谨和惶恐。
皇上见状,笑着安抚道,“又不是正经的赐宴,一起吃口便饭而已,不必如此紧张,填饱肚子才好谈正事。”
李尚书赶紧替手下应话并谢恩,随后便听到皇上与两位丞相说起饮食方面的家常话,才让其他人紧张拘促的心情得以缓解。
柳明月早就练出能在尽量保持优雅的用餐礼仪的同时,快速进食的本事,有她带头,众人都吃得不算少。
用完早饭,又漱口洗过手后,众人才正式移步勤务殿,接着商讨军事学院的事。
“陛下、娘娘,这军事学院引得礼部与兵部两方在朝中争得如此激烈,依老臣之见,其实是直接归属宫中最好、最省事。”
这是李尚书的真心想法,所以他是真心不想掺合,户部还不用出钱,多好。
皇上当然知道这位的想法,笑着点头道。
“李尚书不用解释,朕也知道此行非你本意,早在朕与皇后商量着要建军事学院时,就曾考虑到今日,对于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争执,只能说不出所料而已。”
“陛下英明,只是老臣想不明白的是,陛下想让军中将士学习读书认字和国法律令,完全可以向军中派遣教谕和书吏,何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建所军事学院呢?”
这才是崔左相在下朝后,第一时间赶过来求见的主要目的,哪怕建军事学院的事,算是已彻底落实,他还是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因为除此之外,朕还有心让军事学院教授武*术、体能训练、兵法谋略和战术指挥等课程,朕不想让大安重踏前朝覆辙,只能从开国起,就开始重视将士的培养,让大安世代都能拥有精兵强将,别的朕管不了,至少不能让我大安子民,再被异族当作牲畜般肆意欺凌。”
在场众人都明白,皇上所说的‘别的’,指的是大安国祚,也就是说,为了不让炎黄子民再遭异族欺凌和入侵,皇上不惜冒着皇位受威胁的风险,也要选择培养精兵强将。
而在场众人都曾经历过那个朝不保夕的乱世,深知在炎黄大地被异族侵占大半领土的几十年中,炎黄子民都曾遭遇过怎样的痛苦与不堪。
崔相抹了把眼泪道,“陛下圣明,是老臣短视,才没能发现陛下的良苦用心。”
眼看一群人都在这抹眼泪,使得在场气氛变得无比凝重,柳明月只好出面道。
“建军事学院的事,本宫与陛下固然存有私心,但也是为大安的将来考虑,担心大家不支持,选择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确实存在一些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大人理解一下。”
“不过大家应该也知道,本宫与陛下,都是好说话的人,所以对于军事学院的归属权问题,选择权在你们。”
眼看皇后丝毫没有利用皇上的这番苦心做文章的打算,而直入正题,将话题引回军事学院的归属权上,众人更加相信,皇上说得是真心话。
不过在正事面前,众人也只有迅速收拾好情绪,开始认真商讨正题。
崔相起身拱手施礼道,“陛下与娘娘对军事学院寄予厚望,臣等本不该争,只是依照朝中众人的反应,老臣不得不出这个面。”
皇上抬手示意道,“坐下、坐下说吧,朕与皇后若不愿给,就不会给你们坐在这里的机会,这些是相关花费清单,你们先做个了解,具体的,我们接下来再议。”
看到清单上列出的一项项花费,李尚书只觉欲哭无泪,他就说不能要,可是那些人非要不依,这要了,又要让他们户部再次背上一大笔欠债。
更重要的是,现在就能看得出来,这军事学院跟国子监一样,都是只进不出的无底坑,相当于是户部从此又要供养一只吞金兽。
与后期的持续投入相比,现在看起来多的那笔建学院的费用,根本不算什么。
看到李尚书看到清单后,瞬间变得苦大仇深的表情,柳明月心中暗自好笑,表面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本宫瞅着,那礼部和兵部,不是对军事学院很感兴趣吗?李尚书不妨放出风声,各部可以竞相出资嘛,哪部出资多,管理权的占比就能更大,他们拿不出来的那部分,可由宫中出,毕竟宫中也不介意分几成。”
两位丞相闻言,赫然抬首看向主位上的两人,他们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无意间,又钻进了那两位的圈套,亏他们在此前还真情实意的感动到流泪。
【作者有话说】
145
第145章
带不动
听到柳明月的话,李尚书瞬间双眼一亮,是啊,既然礼部和兵部争军事学院的归属权,皇后这意思,则是宫中也不打算彻底放手,完全可以让他们三方各承担一部分经费啊。
宫中不用说,那是绝对的有钱,而礼部和兵部虽在哭穷方面很有一套,但是户部该拨的经费,从没敢克扣过,他们都有各自的小金库。
如此一来,户部所需承担的压力就少多了,也不会让那两部白得便宜。
李尚书本来消极的态度,因此而迅速变得积极了不少,他原本想用自己并不支持军事学院归属朝廷,被迫无奈才来商讨的态度压价,希望宫里能少要点儿。
如今有三方帮忙承担的话,他在搞价方面就没那么积极了,再看那价清单,就觉顺眼了不少。
崔丞相与何丞相两位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他们虽然早料到宫中肯定还有后手,但也没有想到宫中是打这个主意,将军事学院变成由多方共管。
不用说,宫中肯定能占主导权,礼部和兵部不过是花钱买个位置和少部分的影响而已。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宫中对军事学院的重视程度。
眼看对于靠钱说话的事,他们注定没办法使上什么力,倒也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埋怨。
双方协商完具体的金额,初步达成约定后,勤务殿中只剩下柳明月和皇上。
“要不是为了让军事学院有个更正统的出身,在朝野和民间更具声望和影响力,朕才不想让前朝掺和进来,他们想出钱朕都不愿给他们机会。”
尤其是礼部!
柳明月当然知道皇上的想法,会顺水推舟的将海军交给兵部,她也是抱着这个心态,让它们拿到朝廷的正式编制后,有利于后期的发展。
与此相较而言,以她与皇上在朝中日益提升的话语权,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反对和非议声。
“如此既能突显咱们与朝廷对军事学院的重视,又能让某些人不必如临大敌,设法阻止或破坏军事学院的建设与发展。”
皇上却道,“朕更担心他们会利用拿到的权力,在背地里坏事。”
“对此,我们也只能尽量防患于未然,而且若有人真要搞事,反倒给了我们趁机收回相关权力的机会,只要我们的眼线安插到位,就不怕不能及时发现问题。”
想起柳明月在大招募培训阶段安插的那些眼线,所能发挥的重要作用,皇上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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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若出了事,能及时发现,一切皆在可控范围内,若坚持不让某些势力插手,还真不知道有些人会做出什么。
毕竟军事学院面对的是陆地上的各军将士,不比让人轻易够不着的海军,想让这些人出事,实在是件让人防不胜防的事。
建军事学院的事,当然引来了多方的猜疑和重视。
古往今来,提起学院,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读书人,而军事与学院,从没有被放在一起过。
如今宫中突然宣面,为军中将士所建的军事学院即将正式建成,要发文令各地驻军选拔优秀的年轻将士进入军事学院学习。
因事出突然,让大家根本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就是要争夺这所军事学院的管辖权。
如今冷静下来后,才有心思仔细琢磨这件事。
可以肯定的是,军事学院关系到宫中与代表着兵权的军事,绝对是件不容忽视的大事。
从宫中筹建军事学院的时间点看,皇上说,他是因为之前的那两桩牵涉各军的大案,才会生出要建军事学院的想法,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从皇上坚持要另外选址建院的决定上,不难猜出,军事学院所教授的内容,肯定不只是教人读书认字和国法律令那么简单。
洪少师等人聚在一起分析一通后,都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事,绝对不似皇上在朝议上说得那么简单。
“刘大人,依您之见,皇上为何会有此决定?他本人是军中出身,靠武力夺得皇位,应该比谁都清楚兵权的威胁之大,总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思如何扼制各军的实力与发展,还要大力提拔培养他们吧?”
刘少保的那双平日里看着略显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反问道。
“若非如此,如何能解释皇上此举呢?”
曲少傅叹了口气道,“皇上做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清深浅了,若说他有心重武抑文,可他又摆出不反对让军事学院归属礼部的态度,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更重要的是,皇上为军中将士开学院的决定,不管从哪方面说,明明都是重文的表现。
刘少保却道,“依老夫看,皇上想要吸取前朝的经验教训,重武是真的,但是文能治国,他同样重文也是真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不妨尽量高估一下皇上的心胸和眼界。”
洪少师下意识皱眉道,“我不信,即便他是皇上,我也不信他能有如此胸襟,打天下时重武,安天下必定要重文抑武,要不然,岂不是在放纵那些执掌兵权者的野心?”
都说前朝亡于重文轻武,可是若非前朝的皇帝忌惮那些执掌兵权的武将在先,又如何会出现文官在朝中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就是刘少保不怎么愿意和这些人走得太近,牵扯太深的原因,空有野心,却无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和眼力,不愿正视被他们视为对手的人,其实是真的很了不起的事实。
“宫中若无相应的防范,那平国公府和宁威侯侯的谋逆之案,是如何在外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突被曝出来的,还是人证、物证俱全?”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当初连他们没察觉到这两家起了谋逆之意,宫中不仅知道,还能不动声色的直接在这两家还没来得及正式起事前,彻底将他们摁死。
洪少师有些不甘心的回道,“若非皇后豁得出去,不惜丢出去一个亲外甥女当诱饵,为暗地里的调查行动做遮掩,我们也不至于毫无所觉。”
连柳明月都不知道,在平国公府的谋逆之案曝出去后,有相当一部分人,都生出了这个猜测,并且坚定的认为这就是真相。
杨弘深能从刚被免官半年的白身,突然一跃成为四品京官,就是他在当朝配合宫中指示,主动将女儿的亲事当筹码献出去的回报。
如此才能解释,在两家过去并无交际的情况下,杨家突然态度异常积极的主动与平国公府联姻在的原因。
刘少保只觉心累,这些人是真的带不动,带不动!
“行吧,就算事情真像你们所认为的那样,由此也能看来,宫中的谋略和手段吧,且不说各地驻军将领,多是与皇上有着生死之交的功臣,如郭家那种后来归附的将领,有太子妃姐弟的例子在前,他们也不会轻易起异心,有军心和民心在手,宫中有何可惧呢?”
曲少傅赶紧道,“刘大人,我们今日聚在一起,要议的是该如何应对这个军事学院的事。”
不是来听你给皇上表功的啊。
刘少保当然知道他的未尽之言,叹了口气道。
“老夫的意思也很明白,宫中这么大费周折的建军事学院,愿意让出归属权,也不过像海军般,只上出名义上的管辖权,你们还是不要抱有太高期望得好,宫中底气越足,行事只会越发强势,最好的应对,就是持续观望,什么都不要做。”
此话一出,顿让洪少师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看,这位明明很有心机眼力,却在关键时刻不愿出头。
说到底,终究还是与他们不同心,才会态度如此消极怠慢。
“刘大人,有些机会,可是稍纵即逝,若确定这军事学院是个祸害,我们无法插手,理应尽快出手才行,若等到它真正成为由宫中掌握的一大利器,再想扼制它,可就晚了。”
刘少保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道,“你想怎么出手?学院已经建成,经费问题,有宫中在,谁也卡不住,还是说,你们想直接从各军下手?”
从各军下手有多种方式,可以让他们的人,劝某些驻军拒绝派人进入军事学院学习,或是选些不堪造就的愚笨之人应付了事,甚至还能派人半路截杀。
看到对方在听到他的反问后,露出被戳穿心事的不满,刘少保直接冷着脸道。
“看来是被老夫说中了,你们这是决定放弃前些年的谋划,正面与宫中撕破脸吗?老夫都能猜到的事,你们说,以宫中那两位的心机,能不能猜到,有没有提前做好应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被刘少保这般直接点破后,洪少师等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可能是真的,他们自负不会被人发现的谋划,很有可能会落在别人早就张好的大网中。
“依老夫之见,你们与其这般盯着宫中那两位,不自量力的总想与对方斗一斗,还不如牢牢抓住现有的,多点耐心,更保险。”
眼看刘少保说完后,再次像上次般径直离开,洪少师不禁皱眉。
“什么现有的?”
“太子!”
【作者有话说】
146
第146章
目的
收到宫中给出的解决军事学院管理权的方案,各方可以说是都有一肚子憋屈无处诉。
可是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这类似事情发生的频率太高,他们都快被迫适应了。
总是踩着各方的底线,给出一些如同鸡肋的好处吊在那里,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也有机会吃到,就是不可能真正满足你。
识相点,皆大欢喜,不识相,也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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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局,因为人家从来都没给留下什么选择余地。
兵部的陈侍郞无比郁闷的说道,“大人,我们真的要参与竞价吗?这个军事学院,跟那个海军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归属权,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吧?”
没等钱尚书开口,另一位郭侍郎就已开口道。
“正因这个军事学院的性质跟海军一样,都是宫中很重视的存在,就算这个名义的归属权,我们没那么非要不可,也必须要,宫中需要我们要,我们就得要。”
钱尚书赞赏的看了眼这位郭侍郞,还是这位有眼力,要不是为了上意,他又何必为一所闻所未闻,都不确定有啥用的军事学院,与那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对上。
在他看来,就是倒贴工钱,各军将士都不一定愿意进入学院学习,所以哪怕那是军事学院,钱尚书本人也没多重视学院本身。
“不错,宫中特意给军中建所学院,乃是宫中愿意提携各军、重武的表现,所以我们不仅要争,还要力压那些文官一头,才能充分体现我们兵部对军事学院的重视。”
陈侍郎下意识瞪大双眼道,“这……这不荒唐吗?大人,您没说错吧,给我们这些军中出身的大老粗建学院,让我们这些看到字就头晕的将士学文,怎么能说是重武呢?这分明是重文抑武吧?”
郭侍郎叹了口气,为这位同僚耐心解释道。
“陈大人,您看到的只是表面,宫中若真想重文抑武,派些学政教谕进驻各军即可,完全没必要建军事学院,特意建军事学院,当然不只是像陛下说得那样,仅为教将士们读书识字和国法律令,依您之见,将士们在什么情况下,需要读书识字?”
陈侍郎下意识回道,“什么情况下?当官的情况下,反正我在军中当领兵时,很少写字,直到我被调到过来当官后,才不得不认真的读文写字。”
“学兵法谋略、排兵布阵的情况下,肯定要懂读书识字,最少要懂最基本的,只有那种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将领,能凭极其优秀的战斗天赋,取得胜利,可是我们绝大多数将士,都不具备那种罕见的天赋,只能靠后天的培养。”
此话一出,不仅让陈侍郎感到十分惊讶,钱尚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宫中会有这一层深意。
“郭侍郎的意思是,宫中建军事学院,主要目的是为教兵法谋略、排兵布阵?这些也是能教的吗,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愿意教的吗?”
郭侍郎点头道,“宫中出面,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教席,我郭家其实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接连战亡最优秀的两代主帅后,致使我郭家后继无人。”
说起这个话题,郭侍郎忍不住黯然神伤,若非当今是位重情重义还重诺的,他们郭家在遭遇当年的那场灭顶之灾后,根本没有机会再起复,更不会有他的今日。
“若非陛下亲赴西北力挽狂澜,西北军可能会在去岁彻底覆灭,宫中可能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想参考读书人的传承方式,建军事学院,不问出身,培养精兵强将,以保证军中的传承不断。”
听到郭侍郎拿自家经历举例,钱尚书也不得不承认,郭侍郎的这番推断,很有可能就是宫中建军事学院的真正目的,不由得目露精光。
陈侍郎反应稍慢,但他明白过来后,用力拍了一上桌子,站起身道。
“如此说来,这个军事学院,我们必须要争,还要不惜代价的去争,一定要稳压礼部,不给那些文官留下插手的机会。”
钱尚书抬手拍了拍郭侍郎的肩膀,以示安抚的同时感慨道。
“你们郭家确实是劳苦功高,好在事实证明,咱们有幸得遇明主,你们郭家上下的牺牲与付出,没有被辜负,郭家,是有后福的。”
郭长琼出身于西北军的郭家,是太子妃的堂叔,因生来体弱,没能力继承家学走武将的路子,却是位饱学之士,只是没有考取功名,一直在郭家军担任军师幕僚的角色。
皇上将他任命为兵部右侍郎,在外人看来,既是皇上在补偿与安抚西北军与郭家,也是为给太子妃母子增加后盾。
只有与他共事的人清楚,这位极具心机谋略,被彻底清洗过一遍的兵部能在短时间内稳定下来,重焕生机,他当居首功,皇上将他任命为兵部侍郎,还真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郭侍郎笑着点头道,“大人说得是,能遇明主,让我们郭家上下都很庆幸。”
身为郭家人,郭长琼虽然受限于身体素质,不仅亲自领兵打仗,但他除了喜读兵法战略方面的书之外,还尤其喜欢研读史书。
所以他很清楚,像他们郭家这样的武将世家,少有能善终者,在前朝,即便他们郭家是开国功臣,也曾遭遇几起几落,最后只能偏安一隅勉强保存家族传承不断。
在新朝,他们属后来的归附者,与开国皇帝之间,毫无情义可言,原以为经过承天四年的那场致使郭家损失惨重的大战后,郭家只能就此彻底没落,断了代代出名将的传承。
毕竟对当朝皇帝而言,这是一个可以趁机彻底收复西北军兵权,让郭家再没机会崛起的大好机会。
即便皇上为安抚西北军心与民心,让他们郭家女当太子妃,从而获得无数赞誉,也曾让郭家上下为此深感欣慰。
可是随后便遭遇被克扣军资的待遇,让郭家人不得不对皇上生出疑心,以为那是皇上的计谋,一边利用聘郭家女做太子妃之举笼络人心,一边用钝刀子割肉,通过克扣西北军的经费和物资,彻底削弱西北军的战力。
顾忌到太子妃姐弟在宫的处境,郭家与西北军在那两年里,可以说是军民一心,努力做到自给自足,吃尽了苦头。
直到察觉到草原异族有大机率再次入侵大安的迹象,才不得不赶紧向朝廷上奏报,从而有了后来的一切。
也是直至收到皇上突然决定要亲赴西北巡视边境,西北军接连收到由宫中产业送过去的大批物资,他们郭家才意识到,想要打压与削弱西北军实力的人,从来都不是皇上。
原以为在宫中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纵有亲姐姐的照顾,处境也不怎么好的郭锦昭,会被养出个拘谨内向的性子。
却没料到,他比在郭家时开朗活泼得多,与皇上说是情同父子也不为过,在宫中得到了最好的教养与训练,小小年纪就已展露出不输其父的军事天赋,由皇上亲自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几可预见的是,若无意外,他们郭家的下一代,肯定还能再出一位名将,而且是由皇上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将才。
所以钱尚书说得没错,皇上对郭家的各种厚待,足以表明,他们郭家人的牺牲与付出,是真的没有被辜负。
兵部能想到的事,在更加不乏聪明人的礼部,也能被推断出个大概。
对他们而言,当然是纵然皇上想要抬举武将和各军的地位与影响力,他们也不容许,要设法坐实宫中建军事学院,是重文轻武之举的说法。
如洪少师等人那般,一心想要尽快在新朝恢复先祖的荣光,确立以诗书传家的豪族世家在新朝,依旧能够拥有可以操控皇权的影响力与地位的派系不同。
朝中大多数的文官,只是出于天然的政治需要,本能的想要压制武官势力,在朝中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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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多的话语权,更得皇上的信任和重用。
所以他们也认为礼部应当不遗余力的出价,争取能拿到军事学院的更多权力,至少也要比兵部多。
两部的积极反应,让户部的李尚书感到无比欣慰,虽然皇后临朝以来,经常让他的心七上八下,但是事实证明,皇后给户部带来的帮助和好处,绝对比她给户部出的难题多。
所以李尚书努力告诉自己,下次再遇到事情时,还是不要总是一惊一咋得反应过大,搞得他好像要和帝后对着干似的。
其实只要他能跟皇上、皇后搞好关系,关键时刻只要自己卖卖惨,皇后随便一个点子,就能解决他的大难题。
至于为什么明明是对皇后有所求,还要带上皇上,李尚书表示,像他这样人老心不老,头发花眼睛却不花的人,绝对能透过表象看清真相。
惹皇后生气,能求皇上居中调和、打圆场,还能将大事化小,惹皇上动怒,皇后一张口就直接不留余地,所以该怎么做,根本不用考虑。
【作者有话说】
147
第147章
目的
虽然礼部和兵部都很有决心和态度,但他们各自部里的小金库能给提供的费用有限,毕竟他们还要考虑下属各衙门的反应,
在户部看到建军事学院的各项费用,以及后续预期所需费用后,两部都有些傻眼。
所以两部纵然竭尽所能,最终都只能出到一成半,再不敢继续往上增加,且让双方维持在同一水平,谁也没能压住谁。
宫中早就有言在先,这两部出多少,宫中可以出多少,如此一来,需要户部承担的费用仅有四成。
与此同时,对于礼部和兵部需要各自出钱,才能拿到军事学院的部分管辖权的事,朝中的那些礼部下属官员的反对声并不小。
可是宫中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不拿钱,不许染指军事学院的任何话语权,那些人也只能无奈接受任凭他们再怎么反对,也改变不了结局的事实。
毕竟军事学院也是学院,与教化有关,他们礼部若是一点话语权都拿不到,绝对是件是件能令礼部上下都颜面无光的事。
前所未有的军事学院的出现,也让京中百姓都感到颇为稀奇,难免就此议论纷纷,而且老百姓都能明显感觉得到,大安逐渐出的这些新变化,总是让人很期待。
不过很快又有一个新消息突然传开,原来是京中名声极大聚宝轩突然宣布,要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拍卖,拍卖会上会出现很多自海外带回的琉璃珍品。
这一消息传出,顿时引起各方的重点关注,毕竟早有消息传出,说是商队足足带回一船珍品琉璃,途中碎了几件,差点没让户部负责验货的官吏心疼死。
而那一船珍品琉璃中的大半品相相对较普通的,都被分别运到各地宫中产业里售卖,品相最好的那一小半,据说都被送入宫中和京中了。
送入宫中的那一部分,一般人注定够不着也就算了,早就有人眼巴巴的盯着京中的御字头商铺,结果却是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如今却传出将由聚宝轩负责拍卖的消息,当然十分的引人瞩目。
正规的拍卖会本来也是个新鲜事物,不过聚宝轩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对外放出风声,就是只要能拿出得足额的保证金,就能进入拍卖场内公开竞价买东西。
如此一来,固然让拍卖会少了一层神秘面纱,却引得更多人对其感兴趣。
毕竟将会接连举办三天的拍卖会上,除了大批珍品琉璃,还有许多同样是从海外带回的奇珍异宝。
看着皇上围着几只五彩斑斓的玻璃摆件转悠,不时发出几声惊叹,柳明月感到有些心虚的同时,也有些不解。
“这些东西都被送进宫一段时间了,臣妾在此前没发现陛下对它们有什么兴趣啊,怎么突然就欣赏上了?”
为了给拍卖会的主打品造势,柳明月才特意让人搬出一批玻璃摆件,分别放到勤务殿和御书房等地方,甚至连朝元殿都没放过。
目前还不确定有没有引起那些大臣们的关注和喜爱,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琉璃已经成功引起了皇上的高度兴趣。
皇上看着那些加上颜色后,依然具有极高的透明度,厚薄均匀的玻璃摆件,心情极好的回道。
“朕早前见到过的那些琉璃物件,这琉璃里面都有着明显的浑浊、模糊现象,一点都不好看,比咱们的瓷器差远了,结果不仅喜欢的人多,价格还高得离谱,就对它们没什么好感,那次献宝的时候,也就远远看了一眼,就没发现咱们船队带回来的这些,品质竟然如此好。”
因为知道皇上不喜欢琉璃制品,所以他身边的人,就没想着要将这些琉璃制品给摆出来,直接都给封存入库了。
柳明月也不得不承认,在当下这个生产技术水平落后的时代,这等高品质的玻璃制品,确实非常容易获得人们的喜爱。
可是这玩意儿的造价不高,她是真没想过要让它们一直以奢侈品的身份存在,它们更适合成为寻常百姓都能用得上的日用品。
“等到我们的人弄来制作这些琉璃的方子后,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陛下没必要太在意,相较而言,臣妾还是更喜欢我们老祖宗传下的瓷器。”
皇上笑着道,“海外异邦的人可不傻,对制作这琉璃的方子,肯定宝贝得很,要是能弄得到方子,早就有人下手了。”
柳明月却笑着道,“那可不一定,别的不敢说,就冲咱们船队这次能弄回这么一大批琉璃,臣妾对这件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听柳明月说得如此肯定,皇上的心情更好了。
“若能弄到方子,当然最好,要说也是,和咱们船队做生意的商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珍品琉璃,他们手中很有可能就掌握着最好的琉璃制作方子,即便多花些钱,也使得,这东西易碎,跟瓷器一样消耗快。”
消耗快,就意味着始终有市场,能像瓷器般,一直有生意。
柳明月当然知道这个的道理,笑着表示支持。
她已经从魏长延他们那里得知,他们在交接这批琉璃时,擅自让左子兴参与其中的事。
对此,柳明月并没责怪他们行事不谨慎。
毕竟她在此前虽对皇上的那位大侄子不算了解,但是结合对方的成长经历,以及加入战队后的表现,不难判断出这是位观察力很强,心思极深的人物,这样的异动根本瞒不住对方,还不如不瞒。
就是这么一来,她想玩左手倒右手,利用船队两头赚的事,迟早会彻底暴露给对方知道,从而也让皇上知道,所以她决定要尽量提前给打打预防针。
同时,对魏长延和吴尚青那边,她也做好了交待,可适当对左子兴透口风,就说那岛上几处作坊的方子,都是他们在此前剿灭海盗时,因各种机缘意外遇到,与人合作建的作坊。
反正在岛上那些作坊干活的人中,一直不乏在剿灭海盗的过程中,被顺便抓回去当苦力的俘虏。
那种能留下命的俘虏,基本都属于那种因各种原因加入海盗团伙后,还没来得及作恶的人,有些甚至本来就是海盗抓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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