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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也真是的,现在说话是越发没有顾忌了,幸好周围没有外人,这要是被传了出去,咱们夫妻俩辛苦攒下的名声,可就完了,耳根子也将不得清净。”
皇上还真不是在夸大其辞,早年他父母尚在世时,他因不愿听父母之命,提携自己的兄弟姐妹与侄子们,也不愿将自己拼命赚的钱拿出去充公,就曾受到过不少诘责。
等他当上皇帝后,又因不愿大封亲族长辈,也不愿重封兄弟侄子的事儿,没少受非议。
在这个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喊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大环境中,他深知在言语方面绝对不能落人口实的重要性。
柳明月当然知道皇上在顾虑什么。
“陛下放心,臣妾也就是在陛下面前,才说说心里话,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没分寸。”
皇上心情很好的点头道,“这倒也是,皇后向来聪明,当然知道轻重,那……这杨家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柳明月理所当然的回道,“连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操心,我们有什么好犹豫的,陛下实在不必为他家的事儿多费心,杨弘深那边,先这么冷着吧,算是给他个教训,若他还不识相,还想继续上窜下跳,就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
皇上连连点头道,“好、好,都听皇后安排,朕就不操心了。”
即便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皇上也没放弃自己的教席大业,会在有他的课的时间里,带着郭锦昭一起去御林苑。
当然他是去当教席,郭锦昭是与那些将士们一起受训。
柳明月很担心他的身体,并不支持他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去当教席,可是皇上坚持,而起他还兴致颇高。
太医也委婉的说,皇上能做他喜欢做的事,对他的身体状态有益,柳明月才放弃劝阻,任他继续风雨无阻的当他的教席。
不过柳明月也能明显感觉得到,有了大安军事学院,皇上还亲任院长与教席之职后,不仅各地驻军上的各种奏折,态度都明显变得恭敬了不少,连朝堂上的一些武将,也都变得温驯不少,不再像从前那么桀骜。
听到柳明月这么说,皇上有些意外。
“朕还真没发现这种变化,就是觉得学院里的那群小子,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跟这些年轻小伙子们呆在一起,朕觉得自己仿佛也年轻了不少,更精神了,哈哈。”
柳明月也能看得出来,皇上在和那些年轻将士个相处久了后,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笑着点头道。
“依臣妾之见,他们应该也都意识到了朝廷对军中的重视,才会出现这种整体上的变化,总之,这是件事好事,马上就要过年了,让户部拨款,让各军将士都能在过年期得好好改善一下生活。”
皇上对此当然没有异议,不过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朕当然不反对,就是李尚书那边,怕是又得要费一番口舌。”
柳明月当然也知道,“户部刚借臣妾遇刺一案,发了那么一大笔横财,没让他们将些财物上交,赔偿臣妾所受到的惊吓,已经很便宜他们了,他们怎么好意思拒绝臣妾的提议?”
这话说得本没道理,可是皇上听着,却觉得仿佛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皇后说得甚为有理,朕也觉得,那些抄没的财物,本应归咱才对,户部要是不同意,朕也要跟他们好好理论一下。”
李尚书应召过来,听完柳明月的提议,下意识看向皇上,发现他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是两位已经商量好了的,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
“陛下、娘娘,咱们大安在军资费用方面的花费,已经数倍于前朝,实在没必要再增加这笔花销,让其它各部得知,难免会有意见。”
说完,他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两位丞相,想要得到这两位的支持。
皇上神情肃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前朝不就是因为不愿在将士们身上花钱,才使得各地的驻防都变成毫无战斗力的空架子,从而让异族在入侵时,基本没受到什么抵挡,咱们大安可要牢记这些经验教训,将士们拿命保家卫国,咱们朝廷当然要在物资方面尽量照顾一下,好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李尚书只觉头大,再次将目光投向崔右相,察觉到这一再投向自己的求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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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崔相终于开口道。
“陛下与娘娘考虑得周全,咱们大安能有今日,全靠将士们敢打敢拼,才能维护社稷的安稳,在朝廷账面宽裕的情况下,在物资方面多照顾几分,也是应有之义,只是这么一来,怕是会让朝中其他官员产生宫中重武轻文的质疑,不利于文武官员之间的团结。”
皇上当然知道崔相这话说得有道理,只是他这心情难免有些有不爽。
“说到宽裕,咱们都知道,户部这段日子有一大笔进账,而这笔财物的来处,你们也都清楚吧,是以皇后与朕受到严重惊吓为代价,又由那些驻军出手,才给拿到手且押送上京的,朝廷相当于是捡现成的。”
听到这番话中所透露出的逻辑,崔相就知道,这事又是皇后的主意,瞬间决定,他在接下来要尽量保持缄默,皇后想要做的事,势不可挡。
李尚书一边觉得皇上这话说得话糙理不糙,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边又想拿朝廷法规说事,却听皇上又接着道。
“朕与皇后没说要赔偿,只是让从中拿出一笔钱来,趁过年犒劳一下各军将士而已,旁人凭什么有意见?”
柳明月从旁接过话道,“陛下,臣妾仔细想了一下,崔相的顾虑有些道理,咱们相当于是大安的大家长,肯定不能让人说咱们处事偏心,既然如此,臣妾建议,咱们不仅要犒劳一下各军将士,同时还要拿出一笔钱财物,发放给各级官吏,让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过个好年。”
这样岂不是要花得更多!朝野上下共有数万的官吏,让大家都能过个好年,这个花费可不少。
李尚书恨不得时光倒退,他就不该试图拒绝皇后的提议,还求崔相帮腔,这完全相当于是搬起石头磕自己的脚。
皇上迅速点头道,“皇后的这个提议甚好,确该如此,你们的意下如何?”
帝后二人都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商定好此事,再问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何况真要说起来,他们还都能跟着沾光,以他们的品阶,都能拿到一笔不少的年费。
何相拱手道,“陛下圣明、娘娘圣明,臣等一定会感念陛下与娘娘的圣恩!”
想到自己看着刚入库的那笔进账,还没高兴几天,接下来就得拿出去一大笔,哪怕其中也有该属他的一份,李尚书仍然觉得自己都快要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陛下和娘娘的想法当然是好的,文武百官们知道后,也会感念陛下和娘娘的大恩,可是这么一来,户部在年后,可就不那么宽裕了啊。”
皇上摆摆手道,“朕心里有数,户部今岁的收入,比去年多了少,但是支出也大了许多,不过朕也考虑了,新年新气象,咱们朝廷越来越好,就得让将士、官吏,乃至百姓们,都能跟着受益才好。”
崔相十分肯定,这绝对也是皇后一直以来的观点,连皇上都在不知不觉中深受影响,然后认为理所应当。
【作者有话说】
165
第165章
想法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朝廷发放一部分,帝后二人以宫中名义发放一部分,两下加起来的钱物,足以让各军与各阶官吏们都能过个好年。
有了银庄,宫中示下后,只需大臣们商量出一个发放标准,提交到宫中,再快速传达到地方,各地官衙和驻军,就能去钱庄支取相应的钱物。
这个效率远比以前要高得多,而且争银庄在这一过程中,还能起到审核的作用,稽查司则承担着确保相应的钱物发放,有没有真正如实发放到位的监督作用。
可能是受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影响,不仅官吏们的工作积极性大增,民间也格外热闹,绝大多数百姓们的生活,都明显得以改善。
京中彻底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和繁华,因那场刺杀案带来的阴霭,也彻底消散在朝廷的大手笔发放的过年福利中,宫中再次得到空前的赞誉。
收到外界的这些反馈,皇上的心情有些复杂。
“朕怎么有种花一两百万两银子,才买来这些赞誉的感觉?”
柳明月笑着回道,“臣妾觉得,陛下的感觉没错,咱们这回就相当于是花钱赚吆喝,不过就冲目前的这个反馈看,这些钱花得还算值。”
“值不值的,反正现在都花出去了,咱们花点儿钱,能让大家都开心开心,好像也确实是件好事。”
就是话虽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拿出去几十万两银子,这难免就有些肉疼,所以皇上挺能理解李尚书的心态,手里刚宽裕没两天,就要被花出去一大笔。
关键在于,这笔花销还是可花可不花,非必需要花的那种,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若非有抄家得来那一大笔进账,李尚书估计是打死也不肯同意这笔支出,皇上觉得自己若非靠船队赚了一大笔银子,肯定也舍不得掏这个钱。
随后皇上又用有些敬佩的语气感慨道,“说起来,朕最佩服的是皇后,眼都不眨的直接拿出那么多钱物,你可真有魄力!”
在拿出几十万两银子给各军将士与官吏发放过年福利后,柳明月又拿出一笔钱,以宫中的名义,给宫中产业和稽查司的人发放过年福利,皇上要分担一部分,她都给拒绝了。
虽然这两处的人数加起来并不多,但是柳明月给的钱却不少,也就是说,在这两处任职的人,能领到的过年福利,比各军将士和官吏们的更多更丰厚。
所以皇上才会有此感慨,柳明月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她现在也体会到了钱多到一定地步,不过是一串数字的感觉。
“咱们的情况不一样,陛下的钱,用处更多,臣妾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宫中负责,那些钱在臣妾手中,不过是堆在库房里积灰,还不如拿出来,只要能花到实处,而不是铺张浪费掉,花得就值。”
在这个花钱方面,两人的观念也高度相似,非必要,绝对不会将钱花在修宫殿、园林等华而不实的工事上面。
除了去西北御驾亲征的那次,帝后二人都没有大张旗鼓的出京巡视的爱好,在吃穿方面,更是从不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用什么,从不会奢靡浪费的非要用那些珍稀的好东西。
在赏赐方面,更是一律按例来,遵循有功则赏、有过则罚的原则,该赏的时候,出手绝对不小气,却不会没事就给人赏赐,以示荣宠与偏爱。
早前是因皇上也没钱,现在,则是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种作风。
过年期间的宫宴上,皇上本因二皇子的事情感到有些伤感,但在文武百官们的各种恭维和吹捧中,燃起了新的雄心壮志。
就是他要努力让宫中和朝廷都变得更有钱,从而能在来年发放更丰厚的过年福利,将二皇子的事情彻底给抛之脑后。
太子因东宫属官被杀一空的事感到伤心失落,却不敢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现出来,更不敢有半分的抱怨与不满。
柳明月和皇上都能从对方的强颜欢笑中,看出他还在为洪少师等人的死感到伤心,除了失望之外,他们只当视而不见。
因宫中和朝廷这次大手笔发放的福利,承天八年到来后,整个大安确实是一片新气象。
从开后印后,文武百官首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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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时,个个都精神抖擞、喜笑颜开的反应上,就能看出他们的这个年都过得不错。
物资不仅能满足人们的生活所需,也能给人带来心理方面的需要。
通过这次发放过年福利,能让所有人都接收到宫中释放出的一个信号,就是大安好则大家都好,他们这些官吏和将士们,都能与大安有福同享。
不再只是口头的那种,而是通过实打实的好处,让大家都能亲身感受到,这个效果当然是非同一般的好。
过年封印期间,柳明月虽然仍没闲着,但是相较而言,还是轻松了几天。
只是这样的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快,开朝后,又面临没完没了的各种政务。
皇上倒是挺开心,因为开朝后,军事学院也跟着开学,他又能接着去当自己的教席了。
从各军选拔出的各军将士们,分别来自五湖四海,不管是回自己所在的驻军,还是回老家,来回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所以学院也不可能给他们放长假。
他们也有过年福利,除了生活饮食方面的明显改善,还直接给每人都发了银子,所以这些人的这个年,也都过得很不错。
皇上在年后首次上完课回来,很有些感触的跟柳明月说道。
“皇后是对的,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确实应该对手下人大方些,朕能明显感觉得到,学院里的那些人,对朕更为尊崇了。”
柳明月饶有兴致的问道,“陛下说说看,他们都有哪些表现?”
皇上有些不自在,却又满怀欣慰的回道。
“没什么表现,这是一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他们在看到朕时,那眼神更亮、更热情了。”
柳明月大概明白了,就是类似看到自己所崇拜的偶像的那种感觉。
“由此可见,通过这次的事,陛下在各军将士们心中的地位更高了,这是个好现象。”
皇上难掩得意的笑着点头,不过他随后就提起了另一件事。
“这次去御林卫那边,朕才听说,太子最近这段时间,往御林卫跑得勤了些,还像御林卫的人打听军事学院的这批人中,哪些表现最优秀,朕最重视哪些人。”
听到这话,柳明月有些惊讶和意外,不过她随即就已明白太子做这些的目的。
“据臣妾所知,也就承天四年时,臣妾让吴尚青等人去御林卫接受训练期间,他与那边打交道多了些,后来估计又是受到曲鸿严等人的影响,若无需要,基本不怎么和御林卫的人接触,会有现在的这些举动,看来他是有想法了啊。”
至于有什么想法,两人的心里都明白,皇上嗤笑一声道。
“有想法倒是好事,他若真能将那些人都给笼络过去,朕倒是会高看他一眼,也能对大安的将来放心一些,就怕他没这个本事。”
从他一过去,就有不止一人来向他禀报这件事,就知道太子不仅没能争取到那些人的支持与效忠,还将自己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陛下说得是,就随他去吧,若能成事,是他的本事,咱们做父母的乐见其成,不能成事,希望他能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下次有长进些,总之不是坏事。”
柳明月对此也觉无语,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虽然她和御林卫及军事学院的人,乃至各军的将士们,都不曾有过直接接触。
但是真要论起来,她在军中将士们心中的声望与影响力,绝对在太子之上。
原因很简单,皇上不仅从没隐瞒过她对军中的各种支持和投入,还有意帮她在军中树立声望,而她也确实付出良多。
太子除了有个皇位继承人的身份,他还有什么?能给人什么?而且明眼人都知道他与出身军中的皇上不同,是由一群饱学之士教出来的,平日里也更喜与文官打交道。
如今他在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有心想要争一争时,才临时起意,想要去拉拢那些将士,怎么可能会成功?
不过与柳明月和皇上都对此没什么反应不同,太子妃在得知太子在近几日,时常去御林卫,还试图接近与军事学院的人后,十分反对。
“殿下应该知道,父皇与母后在军事学院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父皇甚至不惜亲自出任院长和教席,由此可见父皇与母后对军事学院的重视,您这么做,是犯忌讳的。”
太子不以为意的回道,“你太多虑了,孤是储君,上一批通过大招募的人在御林卫接受训练时,母后还曾主动建议孤多去,如今不过是换了军事学院的人,孤如何就去不得了?”
太子妃难掩焦虑的回道,“若是母后让殿下去的,臣妾当然不会这么劝您,可您这次去,没有得到父皇与母后的指示,纵然您想去,也该是在请示过父皇与母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去。”
太子妃毫不怀疑,她的公公与婆婆,肯定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太子主动去请示一下,双方面子上都能过得去,太子现的的行径,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就算皇上、皇后不介意太子的行为,也难免不会对他心存芥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讲究的是一心换一心,纵然是亲父子亲母子之间的感情,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作者有话说】
166
第166章
脑补
面对太子妃的劝诫,太子不耐烦的冷着脸回道。
“你放心,父皇与母后都很喜欢你,就算孤做得有不到的地方,也连累不到你身上。”
听到这话,太子妃惊愕的愣在原地,只觉无比寒心,她当然也有发现,即便太子惹恼公公和婆婆,也连累不到她身上的事。
可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选择袖手旁观,而是苦心劝诫对方,还不是出于夫妻情义,想要让他不要一错再错。
“殿下何出此言?你我夫妻一体,臣妾就算多嘴了些,也是为殿下考虑,臣妾是儿媳,父皇与母后才多宽容客气了一些,殿下是父皇与母后的亲生子,他们才会待殿下严格一些而已。”
太子冷哼一声道,“你既知道孤是父皇与母后的亲生儿子,就该知道孤与别人不同,这种事别人做犯忌讳,孤做能犯什么忌讳?”
太子妃犹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陛下应该知道刘少保的那番谋划,若非母后侥幸逃过一劫,咱们东宫被其算计成功,怕是在劫难逃,陛下做事若不谨慎些,怕是又有可能被人趁机生事。”
听到太子妃提起他最不愿意面对和回想的那些人与事,太子顿时恼羞成怒。
“你一介妇道人家,莫要失了本份,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即可,其它的,还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太子便转身去了某个侍妾那里,留下太子妃呆立在原地。
她隐隐明白太子为何对皇后越来越疏远,也听不进去皇后的教诲了,原来太子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看不起女子。
所以对于皇后临朝这件事,他其实是打心里反感和排斥的,只是他在此前一直不敢真正表现出来而已。
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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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难以理解丈夫的想法,皇后能够临朝,相当于是给他的太子之位添加了一份最大的保障,他可以说是皇后临朝的最大受益者,他有什么资格反感与排斥?
近几个月来,皇上与皇后对太子明显疏离与淡漠了许多的态度,早让太子妃看在眼里,暗自心惊和担忧。
所以她才会在得知太子去御林卫,有意想要拉拢御林卫和军事学院的人时,出声劝诫。
她也知道皇上和皇后可能不会因此而*责罚太子,可她更担心的是,那两位会因此而对太子更加失望,对其更加疏离和冷漠。
表达失望的方式,除了教导和训诫,还有无视与疏远。
太子显然是仗持着他是皇后唯一的亲生儿子,皇上唯一的嫡子,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可是他不知道,当他这个太子实在让人失望到放弃后,以那两位的谋略和魄力,肯定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些,太子妃担忧之余,还感到有些可笑,一边要依赖皇后来维护他的身份地位,一边却又看不上皇后的作为,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凭什么。
柳明月若知道太子妃的这个疑问,就会告诉她,这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在感到生活不如意时,很容易出现的一种常见心理现象。
虽然她在前两次发脾气时,没有收敛自己越来越失望的态度,在当时也曾吓到了太子,但因事后并没有给出足够严重的惩处,或者说是他没察觉到有什么严重后果,就放松了。
这会让太子更加觉得,不管他这个儿子如何,她这个母亲依旧会跟原主一样,继续无条件的宠爱他,为他筹谋一切。
而她与皇上在查出洪少师等人是受刘少保的利用,才会制造那场重阳宫宴刺杀案后,仍坚持要将洪少师等人都按谋逆重罪给处罚的决定,则让太子十分伤心不满。
可他不满,也不敢说出来,甚至在人前表现出来,因为这里面还牵涉到孝道,所以他才想到要用拉拢人,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方式,来跟父母对抗。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少年的天真而又可笑的叛逆心理与行径而已。
若柳明月和皇上还对他寄予厚望,他在私下里搞这种小动作,的确有可能会让他们当父母的感到受伤。
可是当柳明月和皇上已为将来做好了另外的准备时,他做这些,不过是如跳梁小丑般好笑罢了,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正月十五元宵节刚过,就传出一名东宫侍妾有喜的消息,柳明月对此毫无反应,皇上也没有多高兴。
两人都只是按例送了份不怎么重的赏赐,然后按照柳明月制定宫规条例,要求那位侍妾要严格按照宫规执行,若有违背,后果自负。
柳明月特意抽出时间,想要安抚一下太子妃。
“……人心复杂,才要求李侍妾与她身边的人,要严格遵守宫规,好好的养胎,既是为了那李侍妾,同时也是为了你,要不然,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还将你给牵扯了进去。”
太子妃难掩感动的回道,“母后放心,儿臣明白您这么安排的苦心,儿臣还特别佩服您所做这些安排,能考虑得如此周全。”
听得出来,太子妃是真心这么想这么认为的,柳明月些欣慰,这儿媳确实是个思想通透的,配她那便宜儿子,有些亏了。
“你能明白就好,本宫一直担心,你们夫妻之间多了外人,如今那人还有了孩子,会让你伤心,看到你能想得开,本宫就放心多了。”
太子妃更觉感动了,她想说她因为有着这么好的婆婆的关照和教导着,不仅不会在意那些‘外人’,她连太子这个丈夫都没那么在意。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心中暗喜的同时,恭敬的回道。
“能得到母后的这般关照,已经是儿臣三生有幸,儿臣很惜福,不敢太贪心,太子高兴就好。”
柳明月觉得最后一句有些多余,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出来,欣慰的点头道。
“本宫早些年,为了当个人人称颂的贤妻良母,受了不少委屈,本宫可不希望你再吃那些苦头,所以你只管用宫规来约束她们,一切都按例来,不必多操心,世人对咱们女子的要求,是要打理好内务,教养好子女,可是那些不是咱们生的子女,与咱们有何关系?让他们自己操心就好。”
听到这番相当于是交心的话,太子妃更是感动到差点当场失态落泪。
她知道,在这个世上,也就亲生母亲才会像这样,纯粹的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教她做人做事的经验与方式。
而她虽然不幸的早早没了亲生母亲,但她却有位胜似亲生母亲的婆婆。
“儿臣一定会牢记母后的教诲,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让自己伤着、累着。”
柳明月欣慰的点头,这才是真正知道好歹的好孩子,她很喜欢,像原主给她生的那两个,就太糟心了。
太子多少还能说句本性不坏,主要是因先被宠溺过度,后又被人给蓄意教歪,二公主则属生性就很凉薄,知道捧高踩低,利益至上的那种人。
叶兰过去后,二公主不仅会在逢年过节,以及她与皇上生辰时,按时派人送回请安信与礼物,也不再像从前,动辄就提要求,事后还要各种挑剔不满。
看上去仿佛改变了不少,叶兰的信中,也有替二公主说好话,说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诚心悔改。
可惜柳明月一个字都不信,像这种从根子上就歪了的人,就属于那江山难移、本性难改之辈,不可能真正悔改,愿意表现出别人想要看到的模样,不过是因有所求而已。
像太子这种属于因后天的成长与教育环境而移了性子的人,纵然有她与皇上那么努力的教导与纠正,都没能让其真正改过来,二公主怎么可能改得了。
所以当二公主夫妻在年后的请安折中,再次暗戳戳的表示,很思念她与皇上,很想回京在他们身边尽孝,也就是挪挪位置,最好能回京的意图时,柳明月再次给直接拒了。
皇上对此深感意外,“朕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还真狠得下心,这都四年了,还坚持不让乐怡一家回京。”
柳明月当然知道她的这个坚持,与原主的人设有些不符,不过现在的她,也没那个必要的非得维护原主人设了。
所以她对此丝毫不虚,“因为臣妾了解乐怡,知道若让她回来,臣妾肯定又要耳根子不得清静,时常为她收拾烂摊子了,以前也就罢了,臣妾现在可没那个时间与精力。”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迅速表示认可,而且他想得更多。
“不错,你能这么想是对的,乐怡那孩子被咱们娇养得太过任性,离得远了,她的底气没那么足,做事还能有些收敛,重要的是,若准她回京,不仅她本身就是个容易惹事生非的性子,还很容易受人挑唆、被人利用,一定不能让她回来。”
关键是那个二女儿本就与她母后关系疏离,皇后在近几年,不仅没有再像以往那般,任她予取予求,而且他们夫妻都不理会他们想要回京的意愿,一直将他们一家摁在江城的决定,肯定让她生了一肚子的埋怨。
在这种情况下,他那个生得蠢不自知,还自诩聪明的二女儿,被人算计和利用,从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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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皇后不利的可能,实在太高了。
发现皇上已经根据她的说法,结合刘少保的谋划,自行脑补出了一大堆威胁论,柳明月十分欣慰。
“陛下所言甚是,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绝对不能心软,以免我们又好心办坏事,最后又闹出我们谁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作者有话说】
167
第167章
敢想
少了一批颇具份重的重臣,对朝堂氛围的影响还是颇大的,在某些政务的争执,也不再像过去那么激烈,而且明显少了一些为反对而反对,时刻不忘彰显存在感的声音。
这当然是柳明月和皇上更乐于见到的场面,只有大家都将精力放在具体的政务上,群策群力,一起商讨才如何做,才能有利于国家和民生发展,才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总像之前,总有许多人在发表自己的观点时,仅从自身所处阶层的利益考虑,总想为自身所代表的利益阶层谋更多利益与话语权,这样只损坏国家和更多百姓的利益。
当然,目前的朝堂氛围得以改善,并不代表着万事大吉,也不意味着以后会一直如此。
就像洪少师等人及其所在的家族,虽然处置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所在的派系,自此就会从朝堂上消亡般,不过是一代新人替旧人罢了。
只是洪少师等人所落得的下场,让其他人都得以看清宫中对这些生出谋逆之心,有谋逆之举的人,动辄就是抄家灭族,半点都不会容忍的狠决,短时间内都不敢再冒头,深恐会让宫中怀疑他们也有不臣之心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人的消停,还是给柳明月减轻不少困扰,尤其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在年初这个关键时期内。
各军与各部的各种预算,各项工事的规划与支出等,虽然依旧需要与相关人员进行各种商讨与落实,但是在制定某些惠民工事的规划时,受到的阻力明显要小很多,相互推诿、扯皮、打压之类的纷争,也明显少了许多。
不用面对那么多的反对与糟心事,皇上这段时间的心情都很不错,身体状态也维持得很少错。
“能看到他们都变得如此乖觉的场面,实属难得啊,事实证明,他们也怕死嘛,远不像此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铁骨铮铮,朕已经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定期纠出一些人,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了。”
柳明月对此,当然是深有同感。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臣妾要把握好这个时机,尽快落实和完善好咱们商定好的那些新政和律令,新朝本该有新气象才对,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一味坚持要固陈守旧,遵循前朝旧制,若前朝处处都好,如何会落得让无数百姓遭殃,最后国破人亡的下场?”
皇上对这些真是太有体会了,点头附和道。
“不错,依朕看,分明那些人无能,拿不出更好的举措,又不愿给真正有能耐的人让位,才拿那些说词敷衍我们,一个个的还说得义正严辞,都打量着朕好糊弄呢。”
说起这件事,皇上就来气,他早发现了,开国立朝时的形势,与朝纲稳定后的情况大不相同,对相应位置上的官员们的能力素养的要求,也截然不同。
可是真正有话语权的位置,都在开国立朝时,被给安排出去了,如今再想换人,那些已经在朝堂上坐稳位置的人,如何愿意让位?
听到皇上说起这些时,透着毫不掩饰的不满,柳明月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要顺势提出她一直在盘算着的建议。
“陛下想说的,是那些在开朝之初,为了尽快让朝廷稳定下来,迫于形势不得不任用的那些德高望重的贤者吧,据臣妾观察,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在朝中占据高位,或是占据着重要位置,如今却因年迈体衰,根本没有精力再为朝廷效力。”
皇上点头道,“对,就是那些人,如今七八年过去,有不少人老得连走路都费劲了,遇事就请假休养,就是不主动提告老请辞,朕还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尊着敬着。”
当年借助那些人的影响力,才成功让大安在较短的时间内,得以稳定下来,也是借他们制约住了洪少师等人所在的世家派系。
皇上一直承认,也念他们的功劳,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他们的存在,已经有拖后腿之嫌,他也只能尽量容忍,做不出随意将他们打发掉的举动。
柳明月若有所思的回道,“陛下,在那些人没有犯下什么大错的情况下,我们的肯定不能主动将他们打发了,您看,我们能不能采取一种,嗯,应该说是制定一项不是仅针对他们,而是针对所有官吏的政令,让他们都能风风光光的安心回家养老,同时也全了您与他们之间的君臣情分?”
皇上顿时双眼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且说说看,什么样的政令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柳明月倒也没有故意拖延时间,而是一边做思考状,一边道。
“能让所有官吏都在到了一年龄后,强制告老请辞的政令,我们可以限制一个年龄界限,到了那个年龄后,所有人都需强制告老请辞,对于那些曾为朝廷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咱们还可以给些荣誉职位,以作安抚。”
皇上先是一喜,随后又觉有些不妥。
“这个年龄界限该如何设置?设低了的话,那些官吏可能会心生不满,他们都担负着一家子的生计,肯定担心自己被迫告老后,没了收入后的生计问题,设高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过三十四的时代,设低了,且不管他们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年龄,都会让那些官吏对未来感到不安。
柳明月对此早有想法,只是为免让皇上看出来,她才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的往外说,而不是全盘托出。
“设在五十到六十之间,有些职位对体力要求更大的设在五十左右,像丞相这种需经验和脑力的职位,咱给设到六十左右,到年限致仕后,咱们朝廷给他们发养老钱,不比他们在职时低,发到他们死,让他们晚年能有保障,大多数人肯定都不会反对。”
这样的政令,堪称是惠政,底层官吏基本都不会反对,就是对那些大权在握的官员而言,可能有些不算友好。
他们努力奋斗个大半辈子,眼看好不容易将资历与经验都熬上来了,就等着能百尽竿头能更进一步,突然来个强制退休制,谁能甘心,谁愿接受?
皇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想到了其中的弊端。
“好是好,就是这样一来,不仅给朝廷增加了一大笔养老月俸的支出,还会引起中上层的官员不满,何况像崔卿与何卿这样的,他们都快要年满六十了,身体还都挺健壮,头不昏眼不花的,让他们就这么退下去,对朝廷而言,也是一大损失啊。”
柳明月当然也有想到这个,所以她又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点头道。
“陛下考虑的甚是,要不然,咱将高位官员的年限推尽到六十二岁?这样也能卡掉那批人,不过要注明,必须是在身体状态还好,头脑清醒、没什么重大疾病,能承担得起相应工作强度的情况下,若他们到年龄后,身体状态依旧还很可,可以让他们在致仕后,加入咱们的皇家幕僚团嘛,依旧可以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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