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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谈闻神情分外认真。
“重要的人”, 对他而言不是儿戏,此话一出,安妮瞭眼皮瞥他一眼, 谈闻鲜少收起散漫认真说点什么,安妮嗯一声,没有往下说。
话回正题, 谈闻也不再看手机。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会议结束,谈闻回到原位,大抵是思虑过头情绪外泄, 被宋井瞧了去。
宋井问他:“谈哥,你怎么了?”
谈闻身体松懈,背往后靠,轻飘飘地睨他眼, 反问:“我怎么了?”
宋井说:“你看着不太高兴。”
谈闻眉毛挑了下:“我看着不高兴?”
宋井点点头。
谈闻抿嘴, 手指不知觉地转着手机, 他一言不发, 宋井自讨没趣地转椅子回到位置上。
手机在指节上飞转,全然不顾电子屏的安危,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它丢出去
谈闻心脏骤然往下坠, 无法言喻的焦躁和不安在他胸腔绽放, 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多巴胺。谈闻略感无力, 却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为何而起。
他展开左手指节, 倏忽握紧,掌心的力气不足, 他的肩膀往下松,手机蓦然丢在桌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宋井被吓得抖了抖。
谈闻余光瞥见,“怎么,砸你身上了?”
宋井原本趴在桌上,闻言龟缩地起身,吐槽说:“谈哥,你这脾气一分钟一个样,以后谁跟你处对象还得把你供着。”
谈闻被他逗笑了:“我手没用劲,没拿稳不行啊。”
宋井说:“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
挺勉强。
谈闻乐了。
谈闻对情理思绪空白,乐完便道:“宋井,如果有个跟你关系不错的人隐瞒你某件事,你又不确定是什么事,但又感觉这事挺大。你会怎么办?”
宋井茫然:“谈哥,你把我说懵了。”
“你笨啊?”
“…等会,我理一理。”宋井说,“也就是你觉得你朋友隐瞒了你一些事,你不确定是什么事请,对吗?”
谈闻说:“对。”
宋井说:“那就要看这个朋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了。”
“还行吧。”谈闻说,“一点点重要。”
宋井悟了:“原来是你女朋友。”
谈闻睨他,语气淡淡:“男朋友。”
“男性朋友啊?”宋井说,“男的那直接问不就好了。”
宋井笑着说:“要是很好的朋友,问了都不会瞒着对方吧。”
“那要是他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呢?”
“那不是挺好,这样你就不用问了。”
谈闻噤声。
宋井后知后觉:“所以谈哥你是不想他告诉你吗?”
谈闻没说话。
他心里没底。
要是路褚骗他呢?谈闻想起808房的一瞥眼,心里没来由震疼了下。那个身影他日日夜夜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要么是路褚骗他,还在做灰色生意。
谈闻蹙眉,莫名又想到一种可能性。
或许。路褚根本不是这行的。
那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这个可能性太低了,一旦想到,愈发深入。
路褚若是有正经工作,为什么要骗他?为了找刺激?
或,他到底单身与否。
也许结婚了,也许有了孩子。
谈闻越想越奇葩。
一个谎言的背后是成千上万个谎言。
撒了一个谎,就会有无数个谎。
谈闻宁愿路褚同自己说的是,他决定金盆洗手,换个正经工作。
这么想,谈闻舒心多了。
他思量的功夫,手机倏然振动。
谈闻坐直身体,拿过手机,看清了来电人,是他爸。
谈闻起身,找了间空屋进门,特务接头的鬼祟完成,谈闻才接通电话。
“喂。”没等对方输出,谈闻道:“三天两头来个电话,怕我跑了?”
谈霆还没出声先被气得咳嗽,“逆子!”
闻声,谈闻声音软了点,别扭道:“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还能活着。”谈霆说,“听说你出师不利?”
“就说失败得了呗,文绉绉的。”
“……”谈霆:“你之前不是说包在你身上?”
谈闻拉开椅子坐下,“我只是自信,可没说一定能成。”
谈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哼”了声,他道:“既然说了要自己来,就别想着我能帮你。凡事都要过脑,可以不说,但不能胡说。”
“你放心吧。”谈闻拖长尾音,后半段话参杂着故意的成分:“我会把我是谈霆他儿子的事告诉所有人的。”
谈霆:“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谈闻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卡里的钱,住的房子,哪个不是他爸那得来的?
啃老啃到现在,谈闻毫无廉耻心,“是啊,我的成就全仰仗父亲大人您。”
谈霆冷不丁说:“你现在还没成就。”
谈闻噎了几秒。
“您说的对。”谈闻严谨地改措辞:“我以后的成就全仰仗您。”
谈霆说:“关系能活络起来也算你聪明。”
谈闻嗯了一声,虚心接受父亲的赞美,虽然他目前止步原地,什么也没做。
谈霆找他不可能只为了夸他几句,他爸还没闲到这份上,谈闻展开说:“还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个酒会,你来参加。”
谈闻一听,这是要让他演乖乖子了。
他出国前演过,比起池衡,他的演技要好上许多,简直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早知那时池衡要去做演员,他也跟着凑热闹了,现在姑且是个影帝。
过了太多年,演乖孩子的经历早被他抛之脑后,脑海回忆,也只想起零碎的片段。
少顷,谈闻扯了扯嘴角。
“算了吧。”他低声说,“我去,得给您丢人。”
谈霆不由分说:“必须来。地址我会让秘书发给你,不许缺席。”
谈霆强硬地挂断电话,谈闻眨眼,倒还算接受良好。
他吐出一口气,胸腔的焦躁竟神奇般消散了。这样也好,谈闻想,他也不想面对未知的坦白。
谈闻点进路褚的聊天界面,打字:【我晚上有事,你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谈闻飞速摁完字,点击发送后立即锁屏,像是生怕路褚当场把事情说了去。
下了班,谈闻刚到家就去冲澡,裹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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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挑选西装,正式的场合,穿着也得得体,谈闻不是个怄气的人,也不会在特定的场合里卖了谈霆面子,挑了件浅灰色西装,谈闻收拾好便出门。
车驰向去往老宅的路,谈闻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助理从后视镜看谈闻一脸生无可恋,说:“少爷,打起点精神,待会还有场恶战呢。”
助理在谈霆手下待了不少年,谈闻因此也熟悉。他放下戒备,说:“怎么,我爸给我介绍相亲了?”
助理笑了:“怎么这么想?”
谈闻不说缘由,只道:“全平海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我爹就死了这条心吧。”
“谈董也是为您好。”助理说:“结婚归结婚,谈董也没让您不恋爱,是吧?”
“结了婚还能谈恋爱?你家思想真高尚。”
谈闻嘴上这么说,心里门儿清。他们这种阶层的人,说白了就是父母联姻的工具,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管他什么情爱,临了到最后也得被消磨殆尽,倒不如开始就抱着熬日子的想法生活。
谈闻不乐意做这样的人,换句话说,就算他是个异性恋,也不想由着父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何况他是个gy,找个女的结假婚,多缺德。
谈闻清洌道:“人老了,思想难免跟不上。你有空多给我爸做做功课,别动不动就相亲联姻的,俗套。”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让十几岁的谈闻说是叫人大跌眼镜,但换现在的谈闻——他连当着所有人面出柜的勇气都有,这点话简直不足为奇。
助理呵呵一笑。
到了地方,谈闻下车。进了会所。一眼瞧见邵左晁,谈闻讶异,梢了梢眼尾,算是打了招呼。
邵左晁走向前来,肩膀往他身上撞了下,调侃道:“今儿怎么穿得跟老头似的?”
谈闻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身体往后倾,站定,他嫌弃道:“你懂不懂时尚?这是当下最流行的款。”
“哪个当下?咱这流行的可不是这款式。你魂还在国外呢?”
“懒得和你说。”谈闻道,“你来干嘛?”
邵左晁摊手,无奈道:“被我爹薅来的。”
谈闻睨眼周围,半开玩笑说:“不会真是相亲局吧?”
邵左晁一脸被雷到的表情。
“你别吓我。”邵左晁说,“要是相亲,我转身就走。”
谈闻煞有其事:“放心,要真是相亲,也没人看得上你。”
邵左晁嘴角抽了下:“我这么帅,不看我看你啊?”
“虽然我很好看,但估计也没人看得上我。”
邵左晁感慨:“谁让你大好年纪做了同性恋,现在知道苦了吧。”
谈闻舔舔齿牙,莫名回味起从前春宵时刻,舒然道:“我过得也挺好。”
邵左晁不轻不重哼了声,压根没当回事。他们这种人,玩玩可以,当真的压根没有。
玩的时候说点好听话太正常不过,要是连好听话都不说,那就不是同性恋了,得是无性恋。
邵左晁淡淡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再来我的剧本杀消费?”
谈闻凝噎:“邵左晁,你那剧本杀一半业绩都是朋友供起来的吧,你不亏心吗?”
邵左晁说:“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
过了几秒,他没话找话地找补:“你除外啊,我对谁也没对你好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谈闻瞥见谈霆正往这边走来,他敷衍地说:“我谢谢你啊。”
应付完邵左晁,谈闻折过目光去看谈霆,他爹看着又年长几岁,大概是被他气的,鬓角竟生出了白发,谈闻心里不大是滋味。
谈霆身着黑西装,他的气场足够,尽管年岁已长,依旧给周遭人带来压迫感。
对比谈霆,他的确不起眼。
谈闻心里担子轻,看得也明白。
他是谈霆儿子,意味着他能够站在谈霆身边,尽管不成气候,他也是谈家的人。
眼见着谈霆一步步走来,谈闻下意识张唇,道声“爸”。
话音落下,谈霆看他一眼,点下头,随后又转向他的侧边,带着微笑,说:“路总,别来无恙。”
听到熟悉的姓氏,谈闻心中一颤。
他偏过头——
撞进了路褚的视线里。
谈闻倏然恍惚,干涩地眨了下眼。路褚的头发精心打理过,沉闷的西装三件套衬得路褚成熟几岁。他站在一位年长者旁边,比谁都彬彬有礼。谈闻呆站在原地,任由脑中记忆回荡,却怎么也不敢认面前的人。
谈霆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轻声咳嗽。站在谈闻右边的邵左晁抬手肘碰了碰他,谈闻像是才找回魂般。支起下巴,眼眸晦涩地望向路褚。
站在路褚旁边的人开口道:“好久不见啊,谈总。”
谈闻这才看眼路褚旁边的人。那人看着比他爸的年纪还大上一轮。头发已经开始发白,谈闻瑟缩瞳孔,偏过视线。
偏偏谈霆开了口:“这位是凯里路集团的路董。谈闻,叫人。”
谈闻抿嘴,涩哑地说:“路董好。”
路东平的目光落在谈闻身上,路东平不算高,身高优势的压迫感除了他旁边那位外,谈闻没被其他人震慑过。
不知为何,分明是平视。却给谈闻带来了绝对性压迫感。
谈霆介绍道:“谈闻,我家孩子,不学无术,没什么成绩可介绍。”
路东平淡道:“你这孩子看着挺机灵。没你说的那么邪乎。”
话落,路东平的目光寸步不离地看着谈闻,说:“这是我孙子,路褚。”
谈霆乐呵呵地笑:“我知道,还是您孙子懂事又聪明,这么小就出来自己单干,我听说小路总最近和我家儿子争的是同个业务,真是缘分啊。”
“是么。”路东平说,“这事我不太清楚,他没和我说过。”
“既然来了也别干坐着了。”谈霆说,“路总,进去说?”
路东平说:“请。”
谈闻偏过身,没有要跟着的打算,好在谈霆也没这个打算,谈闻眼见着祖孙二人跟着他爸进了内场,平静地没吭声。
人前脚刚抬进里面,邵左晁立马道:“这不是那哥们吗?”
谈闻摸索口袋,“谁?”
“就剧本杀那个,你俩眉来眼去的,你忘了?”
“不认识。”
邵左晁乐了:“不是吧你,在这装什么不熟,你俩当时”
“说了不熟。”谈闻打断,“有烟吗?”
邵左晁说:“疯了你,这种场合我带烟干嘛?”
会场宽敞明亮,谈闻却觉得呼吸不畅。他吞了口空气,沙哑道:“我出去抽根烟。”
邵左晁下意识说:“我陪你。”
谈闻转身离开,只落下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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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能买烟的地方多,谈闻随便找了家便利店,买了包烟和打火机,走到旁边巷口旁,点燃第一支烟。
火机碰上烟头,点燃一簇火星,谈闻吐出烟圈,腿侧的手死死捏紧烟盒。
他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路褚为什么要戏弄他。
把他当傻逼,觉得他好玩?
还是说又能给钱又能白睡,这勾当不亏?
谈闻想起包间那一瞥,先前不确定,此刻心落了,才敢肯定那人就是路褚。
“草。”
谈闻咬着牙骂脏,脏话出了口,胸腔骤地收紧,火星燃烧殆尽,烟灰落在手心,谈闻眼睫颤动了下。
背叛的失落感充斥全身,换平常,谈闻早就冲上前去质问,今天场合不适配,谈闻错失良机,对此也只剩下麻木。
烟殆尽,谈闻心乱如麻。
随即,他点燃第二根烟。
“谈闻。”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谈闻身体一晃,竟多了几分恍惚。
那声音和平常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多了几分其他色彩。
那是急切吗?谈闻不懂。
他偏过头,烟放下。视线垂直,落在路褚肩膀处。甚至不愿抬眸看路褚一眼。
“爸妈很早就离婚,母亲离开平海,父亲再娶,你做这行是为了活下去。”
谈闻平静地开口。
“路褚,你哪句是真?”
路褚的声音略微颤抖,“我……”
他哑口。
停顿,又道:“我没有骗你。我爸妈的确离了婚。”
“好玩吗?还是好笑。”
谈闻打断他的话,乏力道:“路褚,我当初只想找个玩伴,上了心思被骗,算我活该。”
视线上移,谈闻波澜不惊,直视路褚眼眸,平淡地下达最后通告:“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话落,谈闻咬上烟头,转身离开。
路褚沙哑唤道:“谈闻——”
谈闻没有停顿,他伸手,朝空气挥了挥。
萧条的背影渐行渐远。
就这样,体面结束了这场交易。
第42章 第 42 章
“你这是抽了多少?“邵左晁站在谈闻身边, 嗅了嗅鼻子:“好重的烟味。”
“半盒。”
谈闻的声音被烟染得沙哑,邵左晁望向他的眼睛,谈闻泰然自若, 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邵左晁却说:“出什么事了?”
谈闻眼眸微动,垂下:“没事。”
“没事好端端抽这么多烟,骗谁呢。”
“真没事。”
谈闻一再强调, 邵左晁只好作罢。他并非不识趣的人,关系再好也有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谈闻绷着脸,抿唇。他的腿发酸, 内里骨头似被敲了无数个洞,疼得他快站不稳。谈闻深呼吸,齿牙紧咬。
“小谈总。”秘书走向前,低声说:“谈董让你过去。”
谈闻说:“知道了。”
话落, 他睨向邵左晁, “我去一下。”
邵左晁摆手:“去吧, 加油啊少年。”
少年。
谈闻讥讽地扬扬嘴角。
谁说不是呢。
奔三的年纪, 居然还傻到被骗。心智尚留在少年时期。
心绪收回,谈闻踱步。
酒店华丽,包厢内壁镶钻, 亮闪像星星。谈霆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他的视线瞥在谈闻握门柄的手上, 停顿一秒, 才看谈闻眉眼。
“进来。”
谈闻松手, 向前走。
方桌前,路东平坐在谈霆右手边, 路褚坐在他们对面,正在为他们斟茶。
不知晓的, 以为这场宴会的主角是路褚。
谈闻心中嗤笑,他知分寸,尽管此刻百般不愿和路褚坐在一起,也断不能往谈霆旁边坐。
谈闻拉开路褚旁边的椅子,坐下。
下一秒,茶杯落在谈闻眼下。
谈闻垂眸,看了眼茶杯。
“小谈总。”路褚声音有点儿虚,轻飘飘的,听着有些小心翼翼,“喝茶吗?”
谈闻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离自己稍偏的地方。而后说:“谢谢,我暂时不渴。”
谈霆不愚钝,听得出自家儿子的抗拒。他不动声色地说:“谈闻,路褚跟你年龄相仿,已经做出一番成就,你该跟他好好学习。”
学习?
学习怎么坑蒙拐骗么。
谈闻视线落在茶水上,水面平稳如镜,顷刻,谈闻出声。
他不咸不淡道:“不知道路总所做的业务是哪方面的?”
路褚哑巴。
谈闻没等他的话,自顾自道:“我一定好好学习路总的赚钱之道。”
路东平说:“商人,当然是有什么把握什么。”
谈闻笑了。
不愧是商人,只讲究钱。
“我只是谈氏旗下的无名小卒,你们讨论的这些,对我来说太远了。”
“远?”路东平说,“这都是你将来需要经历的。”
“那就将来经历吧。”谈闻倾尽所有耐心,懒散地说,“我现在只想贪图享乐。”
“谈闻。”
谈霆警告似地叫他的名字。
谈闻乏累,心忖早知如此就不该进门。他道:“这些只是我的见解,路董不要生气。”
路东平说:“你自己的人生,该由你自己定夺。能说出心中想法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至少你可以肆无忌惮享乐,人生尔尔,这么过,倒也不错。”
谈闻心脏骤颤,后知后觉地牵了下嘴角。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冰凉,短暂地缓解他此刻的焦躁。
谈霆:“民宿这个项目,你们有把握拿下吗?”
路褚先开的口:“事情没定下,一切都说不准。”
谈闻原本也想这么说,话术先被路褚说完,接着路褚的话往下说,谈闻不乐意。
于是他道:“差不多吧。”
谈霆微蹙眉,这个节点说大话无疑是惹人嘲笑,好在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谈霆道:“你们各自加油,拿出最好的状态。”
顿下,他继续说:“失败了也不用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不行,下次再下功夫。”
“……”
谈闻总觉得谈霆这话是冲他说的,那眼神总往他这边斜,意思太明显,觉得他会输。
谈闻原本不在乎输赢,只觉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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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好,能拿下给公司增添效益挺好,拿不到就拉倒。他的集体意识没那么强烈,对工作的热情似有似无。
兴致起来了,就认真点,缺了耐心,便混水摸鱼。
谈霆这番话,激起他逆反的心。
谁说他一定会输?
他的背后是柒贰,他没用,安妮可不是吃素的。
杯子再次渡满茶水,谈闻抬手抿一口。茶叶冲淡,没了开始的醇厚,细品还有点儿苦味。
谈闻不喜欢这款茶叶,适可而止。
眼见路褚还想帮他装满茶水,谈闻说:“不用给我倒了,我不喜欢。”
路褚手臂僵住。
“爸,我们经理让我回去整理资料。”
晚上九点回公司加班整理资料,这话由谈闻说出口,谈霆自然不信。
“去吧。”谈霆说,“注意休息。”
谈闻嗯一声。
他离桌,往外走。速度比来前快两倍。踏出包厢门,谈闻舒然。不耐的情绪搁置,悬着的心腔轻松落下。
他打给邵左晁。
“宴会是让那些人熟络感情的,你跟他们比毫无胜算。”谈闻说,“跟我出去喝酒吧。”
邵左晁刚接通,就听见谈闻从头到脚的数落。简直气笑了:“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没胜算?”
“去哪儿喝。”邵左晁说,“风燃?”
谈闻心被刺了下,“晦气。”
邵左晁说:“你刚回国懂什么,风燃在平海已经算好场子了。”
“除了风燃,去哪儿都行。”
谈闻不给邵左晁说话的机会,直接道:“这个地方,我膈应。”
邵左晁:“那行吧,有个清吧也不错,去那?”
“行。”谈闻说,“门口见。”
电话挂断,谈闻走到会厅门口,邵左晁屈指摇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地说:“小妞,陪哥乐呵乐呵。”
“滚。”
谈闻现在听到有关边缘词语就别扭,“走不走?”
“走啊。”邵左晁把车钥匙递给服侍生,“等车来,带你走。”
谈闻斜他,“你喝酒没?”
“我哪敢喝酒啊。”邵左晁耍贫道,“我怕我喝多了酒,第二天就要结婚了。”
谈闻扯扯嘴角,“放心,没人看得上你。”
“那可说不定。”邵左晁,“毕竟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要是去做牛郎,那业务得天天爆满…”
邵左晁原本还在吹嘘,看到谈闻骤黑的脸,悻悻闭上了嘴。还当谈闻是心情不好,嫌他话多。
车到,邵左晁声音小了点:“走吧。”
谈闻坐上副驾驶,兀自降下车窗,车启动,在道路上飞驰。冷风拂过,谈闻缭乱的心绪得到缓解。
他伸手往外探,任由风亲吻指节。
“手收着点。”邵左晁说,“危险。”
同样的词汇。
谈闻似想到什么,手顿了下。他收回,说:“我吹风。”
邵左晁不再多言。
清吧名为“南望”,邵左晁停好车,就见谈闻站在南望的门牌前,睨着那两个字,盯了半天。
“南望,难忘。”邵左晁笑着说,“我先前还没发现,这还是谐音梗呢。”
“无聊。“谈闻淡说。
邵左晁:“……”
这人今儿个吃枪药了?邵左晁稀奇,怎么他说什么都得怼一句。
谈闻也没解释,他抬脚进了店。
店门打开,里面的歌随即流出。
“I should be witing”
(我应该等待)
“witing for someone new”
(等待爱情将我们变得焕然一新)
“Even though tht it wsn’t you”
(即使那时的你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你)
“……”
“什么破歌。”
谈闻低声说,声音小的邵左晁站在他旁边都听不清,邵左晁问:“你说什么?”
清吧环境不错,空气弥漫茉莉香,他们坐在VIP卡座,谈闻豪气地点了全店最贵的酒。
酒上齐,谈闻连冰块都没加,倒一杯,一口气喝下。
酒的涩味在口中蔓延,谈闻眼都没眨,又倒一杯。
一首歌没结束,邵左晁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三杯,瞠目结舌。
他后知后觉地制止,握住谈闻的手:“…你疯了?”
谈闻撇开他的手,他的力气平日里不如邵左晁,这会却将邵左晁手撇得干净。
邵左晁拿开他的酒杯,“你疯了!”他的声音愈大,额头青筋显露,“喝死你家就绝后了!”
神经病。
谈闻说:“我家早就绝后了。”
邵左晁哑巴了,脑袋宕机地看着谈闻往嘴里又送一杯,继续制止:“你别这么喝,这酒度数高。”
谈闻舔唇,“是吗。”
他话腔不像回复邵左晁,倒像是自言自语。谈闻原本就没吃东西,肚子空着连灌四杯酒,酒烈,上脸快。
他的脸颊绯红,谈闻浑然不知,邵左晁叹息,后悔答应谈闻喝酒的事儿。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
谈闻垂眼,握紧酒杯。
倏地,泄愤般,他将酒杯丢在桌上。酒杯与玻璃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谈闻整个人窝在卡座沙发上,很小声地说:“知道。”
邵左晁松眉。
“你别管我了。”紧接着,谈闻坐起身,重新倒酒,“就让我喝个痛快吧。”
邵左晁不再拦他,他虽不知道谈闻怎么了,但却看出谈闻的焦躁。邵左晁点了杯饮料,静静看着谈闻喝酒。
谈闻喝得很急,仰头灌酒,夜深了,南望的歌也变得伤感起来,情绪渲染下,邵左晁竟觉得谈闻这副模样可怜。
意识到这个想法,邵左晁诧异。谈闻这样的人,无论用什么话语形容,都不至于是可怜。
两人行的酒局变为谈闻单人的宣泄,邵左晁为了善后,愣是一口酒没碰。谈闻约莫喝了七八杯就不行了,忽地,他弯下腰攥紧衣摆,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邵左晁忙问。
“我…”
谈闻哆嗦着唇,半会儿,似用尽全力,他说:“我想回家…”
谈闻一直是个勇敢的人。
他敢于承认自己的性取向,挺直腰板无畏他人的目光,就连被无端送出国,谈闻依旧肆意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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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他从不露怯。也从未低头。
这是邵左晁第一次见谈闻这样。
和从前截然不同,没有眼泪,没有矫情,但让人心生怜悯。
…
“一共七万五。”前台说,“先生,刷卡还是扫码?”
邵左晁递给他:“刷卡。”
付过钱,他重返卡座。看眼醉倒在沙发上的谈闻。
“谈闻,回家了。”邵左晁说。
“醒醒。”
无人应答。
邵左晁深呼一口气,手绕在谈闻手臂下,将他抬起。
丢进后座,一路飞驰。
到谈闻家楼下。
邵左晁将谈闻拉起,撑着他。一路走到电梯口。进门,摁楼层。
“叮。”电梯开了。
邵左晁拖着他往外走,谈闻小动作不断,抗拒邵左晁的动作。
邵左晁头疼,简直想打死他,咬着牙说:“谈闻,你也就是遇见我了。换别人,看人家不……”
话音戛然而止。
邵左晁眼皮微张。
刚才在宴会上见到的人,此刻出现在谈闻家门口。垂着头蹲在那儿。
见到他们,路褚站起身。
“我来吧。”路褚哑着声音说。
邵左晁想起来了,何止剧本杀,他在谈闻回国没几天就见过这个人。
那时候,路褚穿着赛车服,站在新手区里。
邵左晁问谈闻,是不是喜欢他,谈闻嗯一声。
……
“你是他的谁?”
邵左晁故意问。
“爱人。”
路褚垂下眸,望向谈闻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
重复说:“我是他的爱人。”
第43章 第 43 章
邵左晁愕然, 没等他回过味来,手中重量一轻,路褚自然地将谈闻揽到自己怀里。
邵左晁尴尬地搓了搓指腹, 垂下手说:“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多担待。”
路褚说:“谢谢你送他回来。”
邵左晁话不过脑,直接道:“不客气。”
“那我先走了。”
邵左晁说完, 转身,心里有些怪异,但联想今天谈闻看到路褚的神情,再加上路褚这幅主人做派。邵左晁只觉自己想多了。
不过是情侣吵架而已。
邵左晁这么想着, 摁电梯离开了。
路褚遥遥看着他离开,才低头看在他怀中的谈闻。谈闻皱着眉毛,全身软绵绵的靠着路褚。
“谈闻。”
路褚轻声开口呼唤他,声音小得离奇, 谈闻能听见才奇怪。
“谈闻…”
路褚低声呢喃, 唇角扫过谈闻发丝。嗅到了茉莉和酒香交融的气味。
他一遍遍喃语, 谈闻呜咽一声, 路褚瞬时闭口。他侧耳倾听。
谈闻侧窝在路褚臂弯,呼吸寸寸打在路褚手臂上,他的脸因酒潮红, 不似刚才对邵左晁的抗拒, 此刻态度大转弯, 乖得让人心软。
路褚打开房门。
他不愿吵醒谈闻, 稍一提,将谈闻抱进家门。
“嘭。”
门关上。
路褚轻手轻脚把谈闻抱上床, 头发陷进枕间,路褚直起身, 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谈闻热得慌,扯衣领,嘟哝着,路褚被他刺激回神。到洗浴间拿了条毛巾为谈闻擦拭。
谈闻是被冷醒的。
意识回笼时,上半身裸/露在外,他眯着眼睛,就见路褚耐心地替他系上纽扣。
恍然一瞬,谈闻以为自己在做梦。
路褚为什么会在这?
谈闻费力地睁眼,企图戳穿梦境,他挣扎地掀起眼皮,酒精的刺激下,谈闻目光浑噩,路褚的身影恍如梦境。
谈闻茫然,转而变为愤怒,无论是现实或是梦境,他都不愿和路褚扯上关系。
手肘触碰到路褚胸膛,他用尽全身力气,撇开路褚。
“…走开。”
路褚涩哑:“你醒了?”
“走…”谈闻说,“你走吧。”
走出他的世界,走出他的梦境。
他讨厌欺骗,讨厌背叛。
路褚垂眼,蓦地往外走,过了几分钟,他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
谈闻已经闭上眼,不再动弹。
路褚半蹲下,玩弄谈闻手指。寸寸侵入,揉捏他的指腹。软,白,就这么搭在床单上,怎么碰都没动静。
少顷,路褚侧闻他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