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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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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云真的很不安。

他已清楚认识到, 烛阴的段位不同于以前。而他与烛阴的定位撞了一半, 若他比不过烛阴……被九千岁厌弃只是早晚的事。

他的有用程度必须超过烛阴,超过竹青,超过所有人, 才能一直留在时鹤书身边。

平阳……谢氏。

挺拔的鼻梁蹭过时鹤书的脖颈, 药香与花香混杂的独特香气涌入景云的鼻尖,令他的心稍稍安定。

“九千岁,属下会更有用的。”

顿了顿,景云又补充道:“属下一定会成为您最有用的下属。”

虽并不理解景云为什么对有用有这样大的执念,但听到誓言的时鹤书还是没有打压景云的士气:“好, 本督信你。”

时鹤书的回答更让景云下定了决心。

九千岁既然信他,他就更不能让九千岁失望。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朦胧的人影被烛火映在窗棂上。

圆月夜,子时初。

时鹤书端正的躺在床上。

一盏昏黄的小灯落于床边,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螓首蛾眉。

烛火平白为那张脸添上了三分血色,垂下的睫毛纤长而浓密,似是碧凤蝶的蝶翼。他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般静静的躺在那里,布满伤痕的唇瓣如成熟的草莓,勾的人想咬一口,尝尝是不是如看起来那般甜。

微微散开的衣领暴露出锁骨与部分胸膛,白皙的皮肉令人移不开眼,也或多或少挑起了些破坏欲,让人想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如红梅落雪般。

但此刻,一个站在他床榻边,以诡异的兔子面具覆面的男人打破了一切的旖旎。

那男人静静的站在床边注视着时鹤书,末了,他俯下身,理了理散落满榻的长发。

晚安,九千岁。

做个好梦。

宽大的手自发间滑落,下一瞬,如志异故事中所描写的一般,高大的身影竟彻底消失不见。

男人似是从未来过。

但同一时刻,平阳的一条暗巷中。

一个扣着兔子面具的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那里。

……

第二日,寅时。

革带勒出细腰,换上蟒袍的时鹤书接过三山帽。

“景云呢?”

没有在忙碌人群中看到熟悉身影的时鹤书随口问了一句。

正在为他整理衣服的小太监恭敬回道:“回督主,巫医昨夜匆匆来找过督主,见督主睡下了便告诉奴婢,他今日有事,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

时鹤书轻轻颔首:“既如此,侍从便带刘从兆吧。”

早朝。

虽然太后昨日放狠话放的很凶,但她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措施,或者说,并没有有用的措施。

她的人早已被时鹤书贬的一塌糊涂,还有几个直接被贬出了京,现在已经在去往新任地的路上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后就算有心要给时鹤书难看,也只能出言讽刺,或是给他穿些不足为惧的小鞋。

但是太后忘了,现在的朝堂几乎是时鹤书一家独大。

她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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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时鹤书,甚至还被时鹤书一派的官员反气到说不出话。

“你、你们……”

时鹤书抬眼看着高台上脸色难看至极的女人,面无表情。

“恭送太后。”

他躬身开口,与他一派的官员也跟着他一起躬身:“恭送太后。”

太后脸色铁青,手攥起又松开。司礼太监看看太后,又看看时鹤书:“呃……退朝——”

早朝结束了,在平静中结束了。

虽然被阴阳怪气了半个早朝,但早已习惯被辱骂的时鹤书没有因太后的话产生任何不适。

骂的更难听的他也不是没听过,太后终究是大家闺秀,说不出什么太恶心的形容,也不能在高堂之上旧事重提,自然就伤害不到时鹤书。

只是他不在意太后的话,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

如在出宫的路上,为他折了枝桃花的季长明就很在意。

“多谢。”

时鹤书接过花枝,季长明走在他身边,偏头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督公不用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走在另一旁的江秋悯难得赞同季长明的话,并又折下一朵花,别到了时鹤书的鬓间。

微垂的羽睫掀起,时鹤书看向动手动脚的江秋悯。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秋悯轻轻笑起来:“督公真美。”

殷红的桃花贴着苍白的美人面,昨日被撕咬的唇依旧鲜红,病态的美人抬手抚了抚鬓边的花,虽比不上人面桃花相映红,但也别有一番美感。

面对江秋悯的调戏,时鹤书平静地取下发间的花:“多谢江尚书夸赞。”

江秋悯低笑一声,俯身凑到时鹤书耳边:“不是夸赞,是实话,督公不必言谢……督公喜欢吗?”

“若不喜欢,本督不会收下。”时鹤书扫过他的拐杖:“江尚书,注意看路。”

江秋悯直起身:“多谢督公关心。”

拐杖落地的声音清脆,江秋悯的目光落在时鹤书的侧颜上:“只是我很好奇,我与季尚书折的花,督公更喜欢哪只?”

时鹤书连看都未看,便继续平静的给出回答:“不分伯仲。“

看着明显有些失落的季长明,江秋悯唇角勾起:“督公,好花才能配美人,您该说更喜欢江尚书的才是。”

季长明:“?”

季长明不甘示弱:“分明是季尚书。”

江秋悯冷冷瞥他一眼:“季尚书折的粗糙,江尚书折的精细,自然是江尚书的更好。”

“是不是啊,督公。”

时鹤书:“……”

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时鹤书身上,但他并不想参与这二人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默默加快了脚步。

季长明见状也忙跟了上去,而走路不太方便的江秋悯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缀在他们身后。

他们三人以一种奇怪的模式出了宫,又在宫门处道别。

“督公,明日见。”

江秋悯眨眨眼:“我会想您的。”

季长明不甘示弱:“长明也会想督公,特别想。”

又开始了……

时鹤书垂下眼,颇为礼貌道:“多谢,本督有时间也会想念你们。”

说罢,不顾耳根瞬间烧红的季长明与笑意更浓的江秋悯,时鹤书搭着小厮的手,上了马车。

“都怪你。”

时鹤书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宫门处,江秋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若不是你这个蠢的,督公方才也不会被吓跑。”

季长明不信:“难道不是你的问题?督公可是很喜欢我的。”

江秋悯上下打量他一遍:“太医院怎么说?”

季长明皱起眉:“什么?”

江秋悯唇角笑意加深:“脑疾都严重到出幻觉了,太医院没给你开点药?”

说罢,不管脸色千变万化的季长明,江秋悯哼笑一声,直接转过身走了。

宫门前的针锋相对时鹤书全然不知,就像他不知道有一个“大惊喜”正在府中等着他一眼。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绕过郁郁葱葱的梧桐。时鹤书刚回到院落,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景云便冲到他身前,握住了他的腕。

“九千岁,请随属下来。”

烟灰色的眸子微微睁大,不待时鹤书开口,景云便直接带着时鹤书跑进了他的书房。

“等——”

话音未落,景云便在屏风前莫名其妙来了个急刹车,时鹤书险些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景云手忙脚乱地抱住时鹤书,冰冷的人如坠落的蝴蝶般跌入他的怀抱,时鹤书的眼眶微红,正紧抿双唇死死注视着他。

“景、云。”

时鹤书近乎一字一句:“到底怎么了。”

景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他没有开口,而是轻轻牵住时鹤书的手,带着时鹤书绕过了屏风。

时鹤书的书房依旧是那个书房,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那张堆满东西的桌子。

注视着桌上摆放整齐且带有炫耀意味的东西,时鹤书顿了顿:“这些是什么?”

景云轻咳了两声:“是属下从平阳取回来的。”

平阳?

“等等。”时鹤书抬眼看向景云:“你什么时候去平阳了?”

平阳距京城足足近千里,而景云离开时鹤书还不足半天——千里之距,哪里是半天就能赶过去的。

“这个啊……是秘密。”

景云现在还不想暴露那个对时鹤书张口老婆闭口爱妻的系统,他对着时鹤书笑了笑,将人带到了桌旁。

“督主快来瞧瞧,都是属下从谢氏里拿出来的。若是有用便留下,没用属下再送回去。”

时鹤书:“……”

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时鹤书闭了闭眼,终是认真看起了桌上的东西。

景云带回来的东西有些乱,又极全。从密信到族谱,时鹤书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把谢氏里可能有用的都带回来了。

的确如此。

拿起那装满密信的匣子,时鹤书用指尖轻轻拨开被撬开的小锁。

“辛苦你了……”

泛黄的信纸暴露出来,烟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张狂的字迹。

“有劳。”

第24章 遇袭

或许是自觉高枕无忧, 又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平阳谢氏几乎没有毁掉这些年的罪证。

这就导致景云从平阳谢氏带回来的东西,有不少连竹青都未查到。

时鹤书用了几日时间仔细看完了堆满桌子的密信与族谱, 这些密信最早的来自同岳年初,最晚的来自建元二年。有不少还带着些许焚烧的痕迹,也不知为何没有烧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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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时鹤书观察, 险些被焚毁的信中的内容多是谋逆之言,保存极好的信件则是与其他大族串联的书信。

时鹤书一封封看下去,却发现了一个意外。

拿起那张被烧到一半, 但也能看出满是颐指气使的信件, 注视着信边角处与张狂字迹截然不同的娟秀小字,时鹤书微微扬眉。

“我不会再帮你们隐瞒了……”

淡粉色的薄唇轻启, 时鹤书低声念出那行小字。

这封信似乎是被来回寄了两次, 除去焚烧处也已有些破损,与那些平整的信件格格不入。认出那是太后的字迹的时鹤书略顿了顿,轻轻放下那张信纸。

太后……

外衣轻轻落到时鹤书的肩头, 略有些畸形的大手抚过时鹤书的长发。

“九千岁, 夜深了。”

时鹤书抬眼,恰见天边明月从云雾中显露出来。

冷冷的月光洒在人间。立于窗边的青年在明月照耀下更是肤若凝脂,仿若剥了壳的荔枝。

“消息递给赵觉了吗。”

“赵尚书已收到。”

时鹤书起身,将手落到景云的掌心。

既如此……便可以开始了。

天光乍破,红日从山峦中升起, 沉闷的钟声自皇城蔓延开。

明红色的宫门缓缓开启,夹杂在红官服中的蟒袍格外显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礼太监拖着嗓子。虽已弱势, 高台上的太后依旧维持着她的尊贵典雅,隔着珠帘注视着下首人群。

自太后党式微后, 大宁的早朝便渐渐走上了正轨。

虽偶尔还会出现无意义的弹劾与争吵,但较比先前,已好了不少。

至少真正有事相报的官员,不会无处开口了。

“秉太后,臣有事要奏。”

户部尚书赵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去岁国库入不敷出,税收较比同岳年间下降近三成。长久以往,恐成大患。”

“哦?”

染着丹蔻的指尖轻叩扶手,那双飞扬的凤眸微微眯起,太后沉声:“新帝登基难免有所缺漏……赵卿,你可核对过?”

“是。”赵觉不卑不亢:“臣核对税收,查得以平阳为中心的多个地区均税收有异。不知太后可否命厂卫前去探查一番。”

平阳?

太后脸色稍变。

没有人比太后更清楚自己母族的风气,可税收有异,国库空虚是大事。既已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便不可以轻轻揭过。

“那便由锦衣卫派人去探查一番吧。”

虽并不认为谢无忧是自己阵营的人,也清楚他与时鹤书私交甚好。但若一定要在东厂与锦衣卫中选择一个,太后只会选择已见过平阳阴私的锦衣卫。

她,别无他选。

京城,督主府。

青烟自香炉上袅袅升起,梧桐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垂下的眼睫遮掩了烟灰色的眸,玉白的手端着茶杯,粉嫩的唇轻触杯沿。

“厂公真是……料事如神。”

将糕点推到时鹤书面前,注视着正端着茶杯啜饮的时鹤书,谢无忧语带笑意。

“你不必在这种地方吹捧我。”

水润的唇瓣轻启,如南方进贡的蜜桃,让人满心都是咬一口的欲望。时鹤书抬起眼:“已出发了?”

谢无忧轻快的应了一声:“他们脚程快。至多十日,便会到平阳。”

指尖试探性的缠上面前青年的长发,谢无忧把玩着小青梅的发丝,轻声道:“厂公还真要为我报仇啊……”

“本使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时鹤书拨开谢无忧作乱的手,平静拒绝:“不要。”

谢无忧笑了笑,没有如往常那般缠着时鹤书。而是移开视线,注视着门外随风而动的梧桐树叶:“接下来……要有好戏看了。”

的确。

在锦衣卫出发的第二日,东厂便拦截到了太后递回平阳谢氏的书信,景云将其递交到时鹤书手上。

展开信纸,熟悉的娟秀小字跃于纸上。

在信中,太后质问平阳谢氏是不是真的吞了税收,究竟将她置于何地。又要求他们放了锦衣卫,别留下把柄。

时鹤书沉吟片刻,将信又封了回去。

“不必找人临摹了。”

“寻个靠得住的驿邮,送去平阳谢氏。”

时鹤书并不认为平阳谢氏会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无论这封信是早到还是晚到,都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既如此,那便不必拦了。

……

斗转星移。

如谢无忧所预想的一样,锦衣卫只用了七日便到达了平阳。

这次锦衣卫的领队是一个眼生的娃娃脸少年,看服制阶级是总旗,腰上悬了两把绣春刀。

“老大……”

一个眼尾还带着青紫痕迹的锦衣卫小心翼翼地上前:“我要去小解。”

望着不远处的平阳城,少年蹙了蹙眉:“快去快回。”

“是,是。”

锦衣卫忙点头应下。

到了树后卸下裤子,锦衣卫满脸屈辱的开始小解。

他们真正的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厂督的美人计,硬是把一个来自东厂的少年塞进来做他们此行的首领。

他们兄弟几个以为对方是关系户且是太监,刚出发就好一顿拜高踩低看不起,结果不止挨了顿打,对方掏出来还比他们大。

真是……

锦衣卫抬眼看天,以防眼泪掉下来。

而那个娃娃脸少年——也就是卸掉面具的烛阴,又摸了摸袖中令牌。

那是时鹤书在出发前给予他的督主令,见令即见人,拿着令牌的烛阴便也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

锦衣卫是此行的先锋,大宁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时鹤书并不打算给平阳谢氏苟延残喘的机会,他要一朝覆灭谢氏这座压的平阳百姓喘不动气的大山。

出去解手的锦衣卫很快回来了,烛阴抬了抬下巴:“走吧。”

太阳渐渐爬上最高点,锦衣卫也到达了平阳繁华的城门。

来往的布衣皆面带笑意,摆摊的小贩热情的叫卖着,挑着扁担的农户在街上吆喝,一派繁荣模样。

但……

烛阴环视一圈,手攀上了腰间绣春刀,握紧了刀柄。

“停。”

他开口拦住了欲要进城的锦衣卫,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和谐到甚至有些诡异的人们。

这些人都是成年男女。

且那双手……

烛阴的视力极好,他清晰的看到门前妇人的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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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武人的手。

“郎君,你们怎么不进来啊。”

女子的娇呵声伴随着破空声,出鞘长刀击飞了一个向他面门袭来的暗器。

“遇袭!”

绣春刀齐齐出鞘,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又是三两个暗器被击落。烛阴飞身上前,一刀刺穿了那投掷暗器之人的心脏。

而同时,他也进了城门。

“抓活的!”

伴随着一声高喝,四面八方的人皆向锦衣卫袭来。

血液四溅,烛阴一双银刀舞的熠熠生辉,生生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甚至有心情救一下差点死在那里的锦衣卫,提着人的衣领便飞身上了城墙。

在将遍体鳞伤的锦衣卫放下后,烛阴又跃了下去。双刀架住了劈下来巨斧,烛阴一脚踩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有人见情况不对,趁机想要跑开报信,却被锦衣卫发现。

“别跑!”

身上挂彩不少的锦衣卫冲上前,一刀砍断了那人的脖颈。

但他还未来得及欣喜,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飞剑也刺穿了他的腹腔。

一口鲜血涌出,锦衣卫无力的睁大眼,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烛阴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继续投身到了战局中。他的身上已满是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在人群中,无处可避的短刀刺入了烛阴的臂膀,他反手又是一刀,直接贯穿了两人的心脏。

长刀抽出,鲜血溅到了那张娃娃脸上。

突兀的掌声忽然响起,烛阴冷着张脸,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真是好武功。”

一袭锦衣的贵公子站在尸山血海中,他嫌恶的看了看弄脏他鞋子的尸体与血迹,又含笑看向烛阴。

“不知这位总旗……姓甚名谁?在下怎未曾听说过,锦衣卫中除了谢指挥使,还有如此人物。”

还活着的杀手退去,还活着的锦衣卫站到烛阴的身后。

鲜血从刀尖滴落,烛阴注视着那富贵天成的公子,微微抬起下巴:“那是你孤落寡闻。”

贵公子笑容一僵,随即他又笑道:“总旗真会开玩笑。”

他走向烛阴,端详着那张绝对陌生的容颜:“所以总旗,姓甚名谁呢?”

烛阴抬起长刀,直直指向这位贵公子,威胁他不要再上前。

“在下姓时,名阴。”

“时?”这个姓氏在贵公子的唇齿间转了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弯起眼睛:“在下也认识一京城时姓公子,他名时清,姿容俊美,不知总旗可否见过?”

“督主可是你——我等能见的。”

痛骂对方直念督主名字的话被烛阴咽了回去,却见他话音落下,那贵公子的神色微变。

“原来……哈。”

贵公子轻笑出声,俯身行了一礼:“在下姓谢,名唤含瑾,诸位,请随在下来吧。”

他笑眯眯的说完,见无人动作,又缓声补了一句:“若诸位不愿,在下也能想些别的法子。诸位觉得呢?”

第25章 谢氏

“荒唐!”

瓷瓶被重重摔到地上, 侍女们惊恐地跪在地上,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太后的指尖滴落。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

太后拿起烛灯,抄起桌上的书信焚烧殆尽。

纸灰洋洋洒洒的落下, 太后垂眼注视着自己染血的双手。

“呵……”

抬起受伤的手,展开五指,鲜血顺着手背蜿蜒而下, 被层层华服吞没。

不顾侍女们惊恐的喊声,看着光洁皮肤上刺眼的红,太后扯了扯嘴角:“他们就是想逼死本宫……”

“谁敢逼太后?”

太后循声看去, 却见时鹤书端正的站在门外。

一袭赤红蟒袍更衬得他肤白若雪, 如远山般的细眉下是似蒙了层雾气的明眸,他直视着太后:“太后, 您受伤了。”

太后注视他片刻, 轻轻抬起下巴:“一些小伤,不足挂齿。”

说罢,太后屏退了一旁的侍女, 时鹤书自觉迈入门内。

“时掌印今日来寻本宫, 所为何事?”

绕过满地狼藉,时鹤书如松竹般立在那里。

“臣的事乃是小事,太后的事才是大事。”

说着,他招来一个小太监:“去传太医。”

太后没有阻拦时鹤书的动作,她扫过躬身退下的小太监, 又看向时鹤书:“哦?”

“时掌印这样说,本宫可真是害怕啊。”

时鹤书笑而不语,而太后轻哼一声, 也没再开口。

僵局持续到了太医到来。

得知是太后受伤,且是时掌印命人去传他的太医眼前一黑又一黑, 在同僚怜悯的目光下,老太医手忙脚乱的收好东西跑来了。

见不是如想象中那般时掌印逼宫弄伤了太后,太医的心又狠狠落回了肚子里。

“太后手受伤了,劳张太医处理一番。”

听到时鹤书的话,张太医忙躬身应是。

太后伤的并不重,只是被爆裂的瓷片划伤而已,太医很快处理好了那几处口子,并缠上了纱布。

在太医退下后,太后再度看向了时鹤书。

“时掌印,你究竟有何事?”

时鹤书垂下眼:“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后面不改色,她是不会信时鹤书一句鬼话的。

果然——

“不知太后,可还记得同岳二十三年的妖书案?”

气氛在瞬间凝滞,染着丹蔻的手骤然攥起,鲜血打湿了纱布。太后死死盯着时鹤书,冷笑开口:“时掌印,难道连锦衣卫已查出结果的案子,你也要插手吗?”

“结果?”

羽睫掀起,时鹤书看向太后:“太后指的,难道是谢指挥使仅告诉您一人的结果吗?”

“不错。”太后抬起下巴:“本宫既已知道,便是天下人已知道。”

时鹤书若有所思:“原是如此……”

他弯起眼睛,薄唇轻启,吐出毫不客气的话语:“或许臣不属于天下人的范畴吧,臣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谢指挥使在平阳驻足了三月余。为什么此次的锦衣卫到了平阳也全无消息。”

“太后可知道?”

太后自然知道。

她那个该死的好父亲张扬得意的告诉她,锦衣卫不足为惧。

……是啊,锦衣卫不足为惧。

但已与锦衣卫名义上合并,在厂卫中占据绝对统领地位的东厂与东厂提督时鹤书对她而言,可尽是烦恼。

飞扬的凤眸微垂,太后的声音冷硬至极:“时掌印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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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锦衣卫事宜?”

时鹤书轻笑道:“太后说笑了。厂卫乃是一体,怎能被称作插手呢?”

“更何况,臣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鬼才会信他只是好奇。

太后已认清时鹤书来者不善,她抬起眼,冷冷的看着那姿容姝丽的青年。

“是吗?”太后冷声道:“时掌印好奇,本宫自也好奇,掌印来问本宫做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啊。”

“是吗?”时鹤书慢条斯理:“既如此,那臣只好自己查了。”

时鹤书抚了抚衣摆,轻轻颔首:“告辞。”

迈过大门,又是一声重物落地,接着便是瓷片四碎的刺耳声响。

时鹤书抬手取下三山帽,将其递到了景云手中。

“走吧。”

他此行来寻太后,只为要一个名正言顺插手此事的由头。

烛阴传来的消息里,他们也被谢氏二公子谢含瑾抓入了地牢,但先前与谢无忧一同被抓的锦衣卫还活着。

而大军也已到了平阳城外,只待一声令下。

现在,时鹤书已拿到了那声“令”。

京城,督主府。

茶杯上升起浅淡的白烟,如云雾般衬得那仙姿玉貌的青年更为飘渺出世。

“你去往平阳的方式,可以带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景云愣了愣才道:“不可……但若九千岁想去,属下可以想些别的办法。”

苍白的手捻起杯盖,时鹤书垂眼,轻轻研磨着茶杯:“那便不必了。”

温热的蒸汽染红了指腹,圆润的指尖仿若晶莹剔透的石榴。

“你可否于明夜去往平阳?”

景云忙不迭应道:“可以。”

放下杯盖,时鹤书轻轻捻了捻指尖,抬眼看向景云:“那你明夜便去平阳寻烛阴,可好?”

见时鹤书看来,景云勾起唇角:“好。”

他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拉起时鹤书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侧。景云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笃定:“九千岁放心,属下定满载而归。”

时鹤书注视着他。

“我信你。”

……

日月交替,一日光阴很快过去。

是夜。

兔子面具斜斜的挂在景云头上,他此时腰上悬满武器,而惯用的短刀被他攥在手中。

下一瞬,他的身影晃了晃,随即消失不见。

平阳,地牢。

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狱卒,景云拿着从其腰上卸下的钥匙走入了地牢。

烛阴……烛阴……

目光毫不留情的越过那些锦衣卫,景云在地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佩着傩面的烛阴与疑似烛阴的人。

就在景云准备询问系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

景云猛地回头,便看到那个被他越过两次的娃娃脸翘着二郎腿,斜斜的倚在墙边坐着。

那娃娃脸生的实在稚嫩,只像十五六岁的孩子,景云主观上并不愿意相信他是烛阴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但谁叫那娃娃脸满脸嫌恶的的看着他:“你转什么呢?督主怎么派你这个废物来了?还不如竹青呢。”

废、物?

景云冷下了脸:“呵,总比某个被关进地牢的强。”

烛阴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景云冷嗤一声,也不与他争辩,只蹙眉强忍着恶心去为烛阴开门。

果然,自从知道这是烛阴后,连那张脸都恶心了起来。

在打开烛阴的门后,景云毫不留情的甩过去一把长刀,便继续去开其他锦衣卫的门。

他的动作很快,在其他狱卒发现不对前,大牢内无论是否受刑的锦衣卫都被放了出来。

“走!”

兔子面具被扣回脸上,景云手握短刀,与烛阴在前面开路。

只是很快,他们就撞上了一个提灯的狱卒。

“你——”

又是一击毙命,狱卒连话都未说完便人首分离。

景云迈过狱卒的尸体,带着他们走出了地牢。

夜幕之下,平阳城已经乱了起来。

或者说,平阳城自景云上次到来后便乱了起来。

景云带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机密,平阳谢氏不敢大肆宣扬,却一直在秘密搜寻,造就了不少冤假错案。

但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王师围着这座小城,百姓慌乱的闭门不出,烛阴飞身向城外奔去,景云则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向平阳谢氏走去。

平阳谢氏在平阳的宅邸很好找,那是一套占据了平阳城六分之一土地的大宅,仿若一个缩小版的皇宫。

他们很快便看到了平阳谢氏的宅邸,只是在这条路上,还有一只“拦路虎”。

“诸位,且慢。”

谢含瑾一袭淡金衣袍,拦在了大牢去往平阳谢氏的必经之路上。

他浅笑着抬头,看向景云:“在下谢氏含瑾,想与诸位谈谈。”

“呸!”有锦衣卫没忍住,狠狠唾了一声:“你个阴险狡诈的谢氏子,与你有什么可谈的!”

谢含瑾的笑意淡了些许,他冷冷看向那正扶着伤者的锦衣卫:“在下与你说话了吗?插嘴可是很不礼貌的。”

说罢,他又看向景云:“地牢只是个误会,我知诸位为何而来,还望诸位……”

“不必了,谢二公子。”

景云假笑开口:“我们不需要。”

“是吗?”谢含瑾笑意加深:“只是有时候,你们不谈,也要谈。”

话音落下,谢含瑾身后那高大建筑下的阴影蔓延,数不清的影卫从暗处出现。

“现在,还要拒绝吗?”

谢含瑾语带笑意,景云的目光划过哪些蓄势待发的影卫。最后,他也露出一个浅笑。

“谢公子啊……”

景云似叹非叹,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身上前。

短刀出鞘的声音融入风声,在影卫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谢含瑾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短刀。

“我说,不谈。”

短刀稍稍用力,便割破了谢含瑾那身娇生惯养出的皮肉。

冷汗几乎是在瞬间滑落,谢含瑾脸上的笑也瞬间消失。

“这位……勇士。”

谢含瑾咬着牙:“我们可以好好说,不必如此舞刀弄枪,多难看啊……”

景云低笑一声,手上的短刀继续用力,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出,谢含瑾的身体都在颤抖。

“难看吗?”景云轻声:“我不觉得,我觉得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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