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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棱镜门25
◎本章有较多嗑cp论坛体~◎
路家人的口味迥异, 商赭事先早已背调好了岳父岳母的偏好菜单和忌口，加上小路总的爱吃的菜，凑了满满当当一整桌子的菜色。
路翎当着爸妈的面, 光明正大地戳戳商赭的腰, 哼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多, 要是吃剩了你可得帮忙包圆。”
三个人摆了八个盘, 这又不是国外讲究分菜的地方，这么一大桌真的吃得完吗？
商赭捉住路翎作乱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随即应了一声好。
这一顿饭吃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两位长辈见过商赭，对这位儿婿的表现相当满意，甚至路女士还当场从手上摘了个金镯子作为和儿婿的见面礼。
但是没戴上，被小路总得意洋洋地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两位长辈被安排在总统套房里住下。
小路总最开始是跟着爹妈进了套房里的一间客房的。
等到夜里, 小路总趁着黑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商赭的房间。
商赭今天居然不给自己留一盏灯。
路翎忍不住在心里谴责了一下,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商赭的旁边，还没坐到床铺上, 就忽然被拽住了手腕。
一股力道传来，小路总就这么跌进了被子里面。
商赭笑吟吟地抱住了自投罗网的小路同学, 将他按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着。
“我还以为你这么早就睡着了呢！”路翎咬了咬商赭的脸颊抱怨, 忍不住伸手按开了床头的昏黄灯光。
路翎将被子盖过他们的头顶，两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狭窄的空间里呼吸也变得局促，显而易见的, 是路翎先动的手, 他叼住商赭的领带, 挑衅式地看着男朋友, 眼尖地注意到对方身体发生了变化，得意洋洋地眯着眼睛笑起来。
商赭慢吞吞地吻上路翎的眉眼，从上往下一点点地移动，嘴唇处传来的温柔触感让路翎忍不住睁开了眼，商赭的舌头瞬间长驱直入吻了进来。
黑暗中，只有他们的呼吸是真实的，只有他们彼此是真实的。
被商赭亲得有些头脑发热的小路总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另一个地方。
滚烫发热的器官让小路总连耳朵都有些发红，趁着商赭还没有发现，他在被子里猛地往下一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翎推推商赭的手指，对方蓄谋已久地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疲劳的小路总，将他带到了窗户的边沿。
整座城市似乎都能够被他们尽收眼底。
在这样的高处，整座城市近乎没有另一座与他们比拟的高楼。
商赭将路翎按在玻璃上，冰冷的玻璃和温热的□□犹如冰与火的两重极端。
单向的玻璃只有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路翎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与万家灯火，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些微的红意。
在床上的商赭往往是更加占据主动的一方，他将路翎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大半，让小路总的理智勉强回归了以后，再度长驱直入。
“听说单向玻璃也有小概率的可能被别人看见啊宝宝。”
“路总可要小心了，不要被别人看见。”
“呀，这么紧张吗？”
路翎忍不住弓起了背，明明理智疯狂叫嚣着这只不过是商赭蓄意的威胁，可大脑在得到了警告以后却依旧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紧张与羞涩的情绪。
羞耻感让路翎忍不住抬起手掌想要捂住眼睛，又被商赭再度抓住了手腕进行了阻拦，他忍不住想要踢腿，却被架住往上。
脚尖勉勉强强碰到地面，却被吊着不敢往下摔。
金色的手镯敲击在玻璃上，断断续续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商赭轻笑着调侃：“路总如果跳芭蕾舞的话应该会跳得很不错。”
商赭的身高太高了，被对方压在玻璃上以后，路翎如果想要脚踩着地面，就必须勉力踮起脚，他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脚尖。
路翎的眼睛里瞬间氤氲起一片雾气。
好丢人。
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纽扣看上去被正经地系到了最上面，可裤子却松松垮垮地挂在膝盖处，尤其是商赭这家伙的衣服都还好好的情况下。
夜里晚风吹拂。
这类豪华酒店都喜欢用超大的等身镜，左右两边还各有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侧面的模样，路翎不管是左转头还是右转头都能够看见自己的面孔。
自己轻轻地喘息着，双手无力地揪住商赭的衣服，全身心似乎都被对方所掌控。
在这喧哗的波涛起伏的海浪当中，路翎感觉自己或许是一艘飘荡的渔船，商赭是他于此间唯一的船锚。倘若有人在此时此刻将心之碗浸在这片寂静时刻中，它充满爱了。[注1]
夜里的那盏灯点了很久，等到路翎深眠时，灯光也被商赭按灭。
一夜好梦。
互联网上，雁翎集团在这次峰会上表现出了传奇的灯光秀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讨论起路翎和他们的无人机技术，惊叹中国企业的科技进步如此之大。
雁翎集团的公关部员工们欢呼着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开起了庆祝会。
研发中心的所有职员也都多了一天的带薪假期。
大家吃着烤串喝着啤酒，闲不住地刷起自家公司开发的社交媒体。
【是的，这就是我投资的无人机表演[江湖Online冲销记录]】
【玩江湖本来就丢……就光荣！】
【区区商氏集团，不过如此！】
商氏集团的深度用户们见状也不满意了，他们在这次峰会里也有说法的，虽然商赭展示的项目并不如雁翎集团的无人机表演大场面，却是正面赢过了雁翎集团、让雁翎集团直接退出了智能家居这个项目的欸！
再者说，这次峰会还有一个最为重磅的消息呢。
【但是我们商总谈恋爱了啊，你们路总什么时候谈恋爱。】
【退一万步来说为什么不能是商赭和路翎谈恋爱。】
【怎么哪都有你们商路cp党，这也有你们！！！】
论坛上的风气立刻转成了对路翎恋情的押注，也不知道是不是网友们觉得商路这对cp足够邪门，关于路翎谈恋爱最有可能对象的投票里，商赭的名字居然直接变成了第一，充分地体现了当代网民对于拉郎配的热衷。
就连对应开的商赭的恋爱对象是谁的投票里，路翎也被好事的网友投到了第一。
毕竟在大众的认识里，提起商赭势必提起路翎，而提起路翎也很难不想到商赭。
这届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调侃起来，如果商赭和路翎真的谈恋爱，那第一个哭的绝对是先前当两家公司的精神股东的那群人。
甚至在各大小说平台上也出现了以两个人为主角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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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说，剧情内容是否符合现实暂且不提，起码拉灯部分写得很不错。
等雁翎集团的公关部门结束了庆祝回到了工位以后，看到的就是如此炸裂的网络发言。
“这、这些人这也能嗑……？”公关部的职员们战战兢兢地说。
部长仔仔细细地看过了一遍，确认整篇同人文里没有对他们公司不好的言论，当即在网页右上角点了一下收藏，又在评论区里催更，然后才转过头说道：“这不是挺好嗑的嘛。再说了，商赭可是有恋人的，他们商氏集团的公关部都没有意见，我们就更不用耗费心力去发这个律师函了，我们路总没对象，我们玩得起！”
“他们雁翎的公关部不删，我们就不删！看谁先玩不起！”与此同时，商氏集团的公关部部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底下的职员忍不住小声打听：“那要是商总的对象看到了……”
“那就等商总说了我们再发律师函，人家现在又没干毁坏我们公司形象的事情，我们要是贸贸然去发律师函，岂不是证明我们还不如雁翎集团的大度？不行，就耗着！”
两边公司的公关部雄赳赳气昂昂，像两只不愿意低头的公鸡。
而他们的放任也就导致了另一个结果：网友们看到两边的公关部不出来律师函警告，舞得更起劲了！
【你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对手，是我此生唯一的宿敌，是我每一次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每一次我工作上的失意都是你造成的，每一次我的胜利都是胜过了你，但你也是我命中注定灵魂相互吸引的半身，是我永恒的爱人。商路王道！】
【好嗑好嗑，摩多摩多，再来点，商路赛高。】
【完了论坛看久了感觉他们好像真的是真的，商赭和路翎明明很长一段时间是王不见王的状态，但肉眼可见每次见面都会有一种独特的氛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网友拍的路总这次表演结束以后，他当时莫名其妙转头也不知道干嘛，结果刚刚有人放出来另一个视频显示，路翎当时转过头的方向看的地方有商赭。】
【之前一直不见面也可能是避嫌诶。】
等路翎看到网络上流传的帖子时，里面也已经丰富了不少的内容。
【偷偷换个小号来嗑一下，本人雁翎员工，商赭和路翎今年年初第一次见面，之前一直都是“王不见王”的状态，我更倾向于他们那个时候没谈，可能是商赭一见钟情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等路翎回到穗城以后，商赭直接跑来穗城一呆好几天，那段时间路翎每天都能够收到花，商赭一走就没有了，板上钉钉就是商赭送的花。这次两个人在峰会上相遇，天雷勾动地火，直接见家长！】
【合理！我愿封楼上为细节帝！】
【非常合理！】
路翎都感觉自己被网友们说服了，除了时间，剩下的内容都编的非常合情合理，在掌握的信息不足的情况下，能够推断出这么多内容实属不易，堪称当代福尔摩斯。
【📢作者有话说】
网友们：嚼嚼，卧槽这对好像是真的
小路饼干：嘿嘿——
小商饼干：居然这都发现了！
甜品店老板：感觉也完全没藏啊……等等，什么同人小说，让我康康！让我康康！我也要看！（蹦跳）
——————
注1：是节选自泰戈尔《飞鸟集》
52 ? 棱镜门26
网络上的言论并不会在一夜之间影响到现实当中, 至少在峰会的第二天，路翎在陈成鬼祟传来的短信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封看上去非常华丽的黑色的邀请函，时间定在峰会结束以后的某天晚上, 地址定在港口。
受到峰会的影响, 魔都近几日几乎无时不刻在举办着各种各样的宴会, 恍若硅谷还没出事时的样子。
因着路总和商总在事业上的不对付, 这些企业不会把同一个时间点的邀请函发给这两位总裁。
像这个宴会就没有邀请商赭出席。
“棱镜计划”的曝光似乎对这些商业巨贾毫无影响——是的，你是知道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控，可那又怎么样呢？你难道就能够摆脱这种监控了吗？只要你还使用电器，你的每一个消息就都会被记录。
就算被记录了那又能怎么样？在家里随便唾骂几句民进党或者是其他的党派就会被FBI或者CIA随便什么人破门而入逮捕吗？那他们的言论自由就会受到质疑了。
不少人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又开始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甚至不少的企业迎来了一波轻微的报复性消费——老实说, 这点市场增量远远不如雁翎集团和商氏集团在这段时间里赚到的多。
路翎看了看能够被邀请参与这次宴会的人群，他们当中不乏有依稀几个华人高管，是这次被从总部或者亚太地区分部、东南亚分部外派而来的专业人员。
游轮宴会分了不同厅，游乐区、进食区、住宿区和不对外开放的封闭区域。
餐厅里照顾到了不同国家的人们的饮食习惯, 用的是传统的自助餐形式。
路翎戳着薯条面不改色地想到。
自己周围的这些并不是真正参与宴会的人。
他们大概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如果非要说的话, 自己的那份邀请函上带着一些宗教的元素。
用金丝在邀请函上面勾勒出的金色眼睛让路翎看着很是不适，他用手指在金丝上划拉了一下, 从小触碰多了这类黄金制品的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些金丝的异样……是软体芯片。
这两种东西的手感并不相同，如果不是从小到大训练过对各类货币和一般等价物的相关知识, 很难判断出来他们的区别。
路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邀请函, 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
陈成咬住了后槽牙，他花上无数的金钱和多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也是去年年末的时候才拿到这么一封邀请函。能够参与到这种深层宴会的都不是普通人，靠着宴会, 他和那么多以前从未想象能够认识的“大人物”成为了“盟友”, 尽管是以一种听任于对方的形式加入其中的。
这些大人物对中国的市场很感兴趣, 想要完全吃下这一块市场, 单靠他们的力量不足以绕开官方完成，必须依靠他们中国人才能够做到——这也是他们近几年会开始选择性地接纳一部分中国人加入这个联盟下游的原因。
那双眼睛就是联盟的代指，上面的金丝越是精致繁复，意味着联盟的“长老会”给予这个人的评级越高。
而在拿到那份要发给路翎的邀请函以后，陈成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细细密密的针法将一双完整的金色的眼睛钉在邀请函上。
这张黑色卡纸拿在手上相当具有分量感，顺滑的手感也让一直拿着粗糙卡纸的陈成意识到了不同。路翎一个年轻人，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邀请函，他所获得的评级币自己更高，说明在这个牢不可破的利益链当中，这些人认为初出茅庐的路翎远比他更具有收买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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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这是一艘封闭的海上游轮，下午四点就开始出游，明面上说的是庆祝峰会的顺利举办，但实际上么？
路翎目光扫过负责承办这次宴会的主办方。
这是魔都这边一个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在民国时期曾经举家迁徙到外面，在建国和改开后又慢慢地回流，在某方面来说，确实也是非常标准的容易被收买的人群。
他们的文化认同也更偏向于西方文化。
内部宴会严禁携带诸如手机之类的设备，如果公司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情，会有专门的人员过来提醒。
陈成用一种混杂着嫉妒羡慕的语气说道：“甚至有不少企业的内部事件还没传出来，就已经被消息灵通的宴会成员通知解决了。”
同为中国人，他在这场宴会里也有为路翎指引的作用。
路翎神情微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腕表，刚刚那些人没收走了小路总身上其他的电子设备，甚至检查过他的腕表，却没发现任何的不对。
那上面两个缩写的字母在这些人的眼里或许是某种哥特式的花纹纹样。
他们本来应该检查得再仔细一点的。
小路总幽幽地叹了口气，可能是不太了解自己的改装能力。
在外界所有人的眼里，路翎的形象单薄到只有近半年来才开始频繁活跃在大众眼前，过往的时候都是一个朴素而又低调的老板，他的履历清白而且还没什么政府的相关背景，甚至和背景复杂的商赭不对付，售卖价值极高。
——在那次网络攻防战以后，这些人或许会认为他很懂得网络黑客方面的技术。
但这些人绝对不会知道路翎在动手改造这件事上也颇有建树。
小路总用舌头顶住自己的上颚，嘴角绷直成一条线。
这些人超乎想象的小心，即使知道路翎的身份，但对方依旧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下路翎和陈成手上的邀请函。
在进入之前，还需要经历整整三重的安保，确保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电子设备。
“这是为了防止有记者或者别的什么人……你懂。”
路翎的手指按在表盘上，冰冷的表盘让他的头脑在此刻无比的清醒，他在来之前获得过官方帮助，对路翎此时此刻拿到的这台腕表进行过第二次改装——此时此刻，他以一种愠怒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们给出来的诚意……你们看上去完全没有平等合作的意识和观念，难道我的身份还不可信吗。”
前面的人当中有一个有些轻蔑地昂起脑袋想要说什么，但另一个人佩戴着特殊耳机的人及时开口打断了他：“路翎先生，无意冒犯，这是保护您和我们的方式。”
这句话就是明摆着会有违法犯罪行为怕被记录了。
路翎垂眸思考着。
他双手抱胸，做出一副失去信任的模样，这些人在不久前损失了一大笔的金钱，他们不会想要失去自己的现金流的。
“那你告诉我，还有多久？”
“已经到了。”对方恭恭敬敬地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这是另一种“繁华”的景象，不少有名有姓的人坐在屋内，看到大门被推开以后，众人纷纷抬眼看向了新加入的人影。
路翎前面走着的陈成本能地缩了一下背，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这么多热情的注视，路翎习惯性地环视了在场一圈，脸上毫无惊喜的神色。
和之前的那些人不同，路可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角色。
这些人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下目光。
路翎慢悠悠地往前踏了一步，与他打招呼的声音纷至沓来。
当今的那位股神热情地直起身和他伸出手：“路先生，很高兴能够在这里看见你，你能够加入到我们当中实在是让人喜悦。要知道我在上个月还体验你新开发的游戏。”
他脸上的笑意虚伪得要命，路翎看了看对方伸出来的手，没有自己主动握上去，反而抽出另一只手放到了对方面前。
这不是一个很礼貌的做法。
股神作为一位“年长者”和“生意场上的前辈”，他主动向路翎伸出手是合理地释放了自己的善意，可路翎却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等他来握，多少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对方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秒，想必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少会有人这么直白地下脸子给他们看了。
“您好，久仰大名。”
也许资料库里应该进行一些更新。股神打量着路翎的所在位置思考着，或许这位年轻人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和“商”相似的理智派。
他们早应该看出来的，从“路”参与发布会就大放厥词地要用无人机进行表演，再到对方的这次峰会的展出，“路”所展现出来的一种相当狂傲的姿态。
并不像是含蓄内敛的东方人士。
也许他的祖上曾经有过一两个美国人或者意大利人。
股神眯着眼睛想，现在他再把手凑过去，就是一种落于下风的姿态……没事，年轻人，嚣张是正常的，谁没有如此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也许他们后续可以制定一个针对雁翎集团的计划，把他的财产全部瓜分干净，到那个时候“路”应该就无法狂傲起来了。
两个人握着手轻轻摇晃了几下，表面上都挂着笑意，暗地里又心怀鬼胎，路翎不喜欢这种氛围，但却做得很好，他融入在这一桌有权有势有钱的人群中，四周的人讨论着美联储、纳斯达克指数……而他则用腕表上的那个隐藏的很好的针孔摄像头记录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公海上没有法律的限制，提早进入到宴会厅里的人们干着种种平日里在国家领土中不能干的事情。
路翎再次用舌头定住了自己的上颚，以此确保自己不会说出几句粤韵风华问候。
凡是今天参与到这次“内场宴会”的人都已经被自己手上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他们的所作所为自然会被法律审判。
公海没有法律？开什么玩笑，这艘船是中国的游船，这些人当然还在中国的领土上。
【📢作者有话说】
小商饼干因为家庭环境复杂（人在京城住在重要区域）而被怀疑，到现在都没混进来
小商饼干：。
士别一日，小路饼干已经打入敌方内部，成为重要情报人员
小路饼干：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小路饼干：得意JPG
——————
棱镜门这个剧情应该这周也要结束了，hppyhppy地爬行！
我继续吭哧吭哧写营养液地雷的加更番外ing
↑说到这里……啊啊啊啊啊我好想写快穿商路，西幻恶龙小商与他的精灵小路（一想到龙有两根我就（抹嘴）古代王爷小商和江湖侠客小路、鹰院小商和狮院小路、黑暗哨兵小商和向导小路……都好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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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 棱镜门27
“各位, 我郑重地和你们介绍一下。”赌神拉着路翎走上了中心的“舞台”，像是蓄意而为之地示意现场灯光暗下。
唯一的一束光打到了路翎的身上。
“各位，相信你们也都看到了, 今天, 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一位新鲜血液加入到我们当中。”
在场的所有目光都钉在了路翎的身上。
路翎面不改色地举起左手, 像是在调整舞台上的麦克风一样, 左右挥舞了一下，确保摄像头将在场所有人的面目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各位好。”他轻松地问候道，“真没想到今天能够在这里遇见这么多朋友和敌人。要知道我刚刚在登台前看到你们当中不少人的面孔时就已经开始担心我能不能成功走出这个房间了，幸亏商赭那家伙没来这里是不是？”
底下不少人发出闷笑声。
“不然今天这里我和他之间可能就只会有一个人从大门口走出去了。”
有人接话茬道：“不, 路翎先生，你在棱镜计划以后已经上了我们的黑名单，即使没有商赭你也不能从大门口走出去。”
周围再度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显然都是在这次棱镜门事件以后不受波折的企业, 此时此刻也能够笑着调侃, 那几个在棱镜计划里亏了上亿美金的老板们都黑着一张脸，显然还是不能够理解一个中国人居然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当中的原因。
股神恶狠狠地咬住了牙关, 在这次突如其来的黑天鹅事件当中，股神的不败金手指的神话第一次被打破, 近一段时间以来名下的基金会也是一跌再跌。
对于在场不少的西方人而言, 路翎简直就是吸食了他们的财富飞速扩张才走到这里的，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等路翎自我介绍完毕过后，股神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 转身走到了一张德州的桌子前。
对他感兴趣的人自然而然地尾随而去。
路翎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他没有主动地去加入到任何一个玩乐的团体当中, 只是坐到了一张无人的沙发处。
而下一秒, 那些冲着雁翎集团背后所代表的一切而来的人就将他淹没。
“路，你不跟着股神一起吗？今天可来了不少好货色，赢了也是可以带走的。”
“抱歉，我不会德州。”路翎摇摇头拒绝了对方，他背后的意思听得让人反胃。
他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手指，没有摸到熟悉的戒指。
“路总，来都来了，要不要试试看这边的酒，45年的罗曼尼康帝干红。”
酒在宴会开始前就已经有专门的人醒过，路翎接过酒杯，轻轻舒了口气，这么久之前的黑皮诺，倒是不需要这些人往酒里额外加了点别的什么“助兴”用的东西。
——那样就有点太过于暴殄天物了。
勃艮第杯里晃荡的酒液带有红宝石的色彩，在灯光的照耀下晃出了些许独特的气息。
路翎轻轻嗅闻了一下，他不喜欢喝酒，但是在工作应酬的时候总是全场最能喝的那一个，只要这些人没在酒里面加料，自己就算是一直坐在这里喝到晚上，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但更重要的是得从这些人嘴里套到话。
附近围着的人里倒也有不少是搞游戏的，但与刻板印象里理工男或者nerd不同，这些人热情地几乎要在现场开一个prty……或者已经有人在开了。
相貌英俊的路总在坐着的时候甚至收获了无数的媚眼，有人想要借着酒精依偎过来，却在路翎当即一个弹射起步避开。
他磨了磨牙，内心莫名开始庆幸起来。
谢天谢地，商赭今天应该不会过来，看不到眼前这一幕。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恋人了，答应过他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人。”他礼貌性地推拒，附近原本喝醉了没喝醉的纷纷一个激灵看了过来。
“路，你居然这么年纪轻轻就踏入了爱情的坟墓吗？”
“反正在这里不会有其他人看见，偷偷来也没有关系。”
“真让人想不到，路总居然都恋爱了，看来是还在热恋中呢，等再谈一段时间，您说不定早就已经把糟糠之妻抛弃遗忘在家啦。”
前面几个的发言听得让人作呕，路翎脸色微沉，这些酒精入脑的家伙显然有些遗忘了当下是什么场合，有一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前踉跄了几步就往前整个人砸到了桌子上。
砰地一声光是这么听着都疼，路翎看着这处游轮上那些服务生们合力把这人抬起，这个荷兰人长得太高了，以至于负责的工作人员都没办法将他抱起，只能把对方拖在地上一点点地移动。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刚刚抢不到位置的人占据了荷兰人原本的位置，他看上去有点面善，路翎回忆了一下，骤然回想起这似乎是北方某个机械制造公司的人。
路翎会记住对方的公司，也是因为这家公司负责的项目涉及医疗器械。
“路总——冒昧打断问您一句，那您和那个姓商的是谁先谈的恋爱啊？”
一直以来，国内在医疗器械这方面都处于弱势地位，任何一家医院想要当前世界上最高精尖的设备，都需要到海外求爷爷告奶奶进口，而这家医疗器械在去年的时候因为在某方面的技术突破，一度被认为是国产医疗器械之光……只是没过多久就又忽然沉寂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路翎微微抿了一口酒，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在论坛里押注了多少钱？”
“十万……这点钱对于您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不过我可是很焦急地等待这结果的。”他刻意做出唉声叹气的模样，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那些外国人当即好奇地凑了过来，好奇地询问：“什么押注？”
“一个在中国的网站，我们在上面打赌商和路两个人谁是更早谈恋爱的那个。”
其他人纷纷发出了一声叹息，商赭几天前在全世界的人面前秀了一场恩爱的事情人尽皆知，尽管路翎此时此刻也说了自己有恋人，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比九年的感情还长。
只看论坛里的结果就知道了。
投票链接设置的时间截止在了前天，原先两个人齐平的票数在商赭自爆恋爱时长以后发生了逆转，商赭的票数一路水涨船高。
到截止的时候，根据内部员工清理了几波机器号和小号以后得出来的有效票数结果来看，“商赭恋爱时间早于路翎恋爱时间”的票数高达9万余人，持有相反意见的仅有6万人，甚至连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最后一个选项都也有5万9千多人投票。
雁翎集团的员工们怒不可遏，但尽管他们再如何呼朋引伴，也没办法改变自己老板在这个投票上遗憾败北的结局。
这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选了一个不错的开场白，成功地将现场的氛围调动，这一处沙发上氛围轻松地聊着天，时不时才喝上一两口酒。
“说起来怎么称呼你？”路翎喝下酒的时候刻意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对方。
“您叫我小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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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殷勤地挥手让侍应生过来，后者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抱歉，我酒量一般，只能用香槟和路总喝了，没想到路总也会参加这种宴会。”
对方这句话说得微妙，路翎本能地挑起眉，将酒杯举起和对方碰了一下，随即喝下了红酒。
这个人似乎是来试探自己的。
“能够和更多人有生意上的往来的事情谁会拒绝呢。”
今天的酒味道确实不错，路翎脸色镇定地和对方寒暄着。
“您说的也是，毕竟现在积攒的人脉等到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或许不是路翎的错觉，他越聊却越觉得对方的话语里带着对人生命的漠视。
对方隐秘地冲路翎说道：“路总，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说您的公司打算对贫困山区进行捐助对不对？”对方眨眨眼睛，“不如刚好聘用我们的外包人员去负责医疗体检的工作？拿到的钱您8我2？”
“分成不错。”路翎微微颔首。
“您也知道，贫困山区的人只要稍微出一笔钱就可以买命了，我们体检的时候可以了解到更多人的血型拿来配种……您同意了？”
“有钱挣钱，我为什么不同意？”路翎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
【莆田XXX卫生院院长】
难为这人平日里装得出一副人面兽心的模样。已经回忆起这家公司的姓名路翎脸上不显，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一家经常买营销推广的医疗企业，路翎没有仔细打听过，但却听助理们骂过。
说是一家相当能够忽悠人的高价医院，前不久才被曝光并没有正式的行医资格，一直以来都是靠花钱挂靠在各大医院的科室里。
两个人一副一拍即合的样子做好了约定，对方便志得意满地离开了这处沙发，路翎再度点了点自己的腕表，第二个人就接着过来了。
路翎看着对方微微眯起了眼睛。
今天的主办方，先前提到过的魔都吴家的一位老板落座在自己的旁边。
“路总。”对方似乎有些局促地说着。
“我知道您是为了对付商赭才加入的这个联盟当中。”
“但我希望您对这些人保持警惕，他们可并不仅仅是对商氏集团感兴趣，他们对于雁翎、甚至对于整个中国都感兴趣。”
除去针对雁翎集团和商氏集团的计划，路翎更好奇想要知道的是他们对付一整个中国市场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
小路饼干：你说的这个（嚼嚼）针对我的计划（嚼嚼）我早知道了
小路饼干：甚至我连他们几月几号要针对我造谣都知道了。
小商饼干：（光明正大给老婆泄题ing）
——————
请大家放心，小商小路不会做任何违法犯罪行为，反派们该进监狱的进监狱，进不去的也会倒大霉哒！
54 ? 棱镜门28
路翎和对方打着机锋, 像是没听懂对方的言下之意、又或许听懂了但是不在乎，他轻笑着回答道：“资本家都是追逐着利益的鬣狗，只要闻到了金钱的血腥味, 就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我毫不意外这些人对中国的市场感兴趣。”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 里面的酒的颜色此时此刻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般的红色。
小路总将酒杯举过头顶, 本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酒杯正对着的大门忽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商赭和他的导师一起走进了这处华美的房间以内。
路翎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或者说是周围的其他人此时此刻纷纷将目光投注在路翎的身上。
主办方举办宴会时甚至没考虑过这点问题吗？
先前的股神也僵硬了神色，他看着走着商赭前面的人影, 自己居然忘了这个。
商的导师确实有邀请别人参与到他们这个联盟中的举荐权。
但股神却没想到对方会卡在这个时间点来！
路还这里呢！作为主办方的吴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
他放下手上的牌，还没走到大门边上，就看见路已经坐直了——很显然，对方没喝醉, 也没漏看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