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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海市风光了几十年的纪家掌权人、荣兴集团的最大股东——纪望山心脏骤停,抢救无效后去世。
传闻,纪望山在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近来海市的风云人物,也是他的亲生儿子,纪琛。
纪家颓势已显,然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却是纪琛。
第83章 嫂子不错 你摸摸看
顾屿桐是在后半夜见到的纪琛。
纪琛出现在病房外的长廊时是一个人, 纪林的人把顾屿桐护在身后,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纪琛一身黑,从电梯里出来时, 似乎裹着夜里特有的寒气,攻击性极强。
表情却很淡, 眼神掠过人群时,只稍稍在顾屿桐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顾屿桐拉住纪林,俯身低语:“纪总, 依老爷子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并不适合见纪琛。”
纪林扭头,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没事。”
病房的门关上。
顾屿桐和其他人一样等在门外, 偶尔从病房内传来几声拔高音量的对话,除此之外, 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
这场对话仅仅持续了十五分钟,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叫铃打断。
同时间响起的还有顾屿桐脑海里的系统音:【检测到黑化值,数据统计中……】
“父亲!!!”
“纪董!!!”
纪林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身后跟着涌进一大批人。门被撞开,病房内一片死寂。
纪望山僵直的手死死拉着纪琛的手腕,双眼浊黄,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已经没了呼吸。
站在床侧的纪琛始终表情很淡, 没有说话,也没有甩开纪望山的手。
临死还在想着怎么嫁祸亲生儿子的父亲, 纪琛还是第一次见, 仿佛只要向外界坐实纪琛是个不择手段、十恶不赦的恶人,就能证明那段录像是凭空捏造、就能保住纪家几十年来的清誉。
纪琛眉头微动,微小的表情下藏着很深的厌恶和唾弃。
系统:【剧情部分的50%黑化值已完成, 结合感情线的10%,共计60%,请宿主继续加油~】
纪林怒喝道:“去叫医生——”
“纪琛,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让你和他老人家好好说两句话,你分明知道他心脏不好,又为什么要气他?!”
周围的讨伐声此起彼伏。
纪望山一死,纪家掌门人的位置自然而然落到了纪林身上。
他是长子,是集团继承人,背后还有一整条纪家旁支做靠山,不需要忌惮任何人。
至于那段录像,容兴集团的法务部已经在着手处理。
飓风过境,所到之处却毫发无伤。
纪林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贵公子,纪家也还是那个在海市商圈叱咤风云了数十年的纪家,没有丑闻,没有污点。
纪琛缓缓抽出手,摸出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浑不在意:“准备后事吧。”
“你个畜生,那也是你父亲!!”
纪琛淡然开口:“这话稀奇,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听。”
纪林愤愤:“你自己好歹也姓纪,难道你要为了一段来历不明、不知真假的录像和纪家决裂吗?”
纪琛撩起眼皮:“在福利院的十八年里,有谁记得我还姓纪?”视线缓缓移到其他人身上,“你吗,二叔,还是你,小姑?”
被点到名的所谓二叔和小姑迅速移开眼。
纪琛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们:“录像的事没完。”
“至于今天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你们要说人是我害的也行,随你们怎么编排。”纪琛看向纪林,很有深意地一顿,“期待明天的独家报道。”
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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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帮衬,纪琛更不是什么吃素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尽管放马过来。
在场的大都是纪家人,听到纪琛的这话后或唏嘘或悲愤,总之脸色都不好看。
“我们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毕竟福利院的那十八年里你过得不如意,可这也不是你这么对待你哥和纪家的理由啊,在血缘和亲人面前,有什么委屈不能忍忍,都是一家人,撕破脸给谁看呢?”
“是啊,忍忍也就过去了,家和万事兴。只要你好好和你哥道个歉,不再对以前的事情斤斤计较,我们纪家还是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不用和他说了,十八岁小小年纪就能做出放火烧福利院的事,这样的人打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纪家怎么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
纪琛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吐了口烟圈,不予置评。
他的目光绕过这些忿忿不平的人群,落到了某个bet身上。
顾屿桐这时候离他并不远,像心有灵犀一样,他忽然预料到纪琛接下来要说什么。
纪琛勾勾唇:“嫂子不错。”
纪林“腾——”地一下火气,攥拳准备冲上去却被人拦下:“你他妈别太过分!”
纪琛挥散眼前的烟雾,尼古丁刺激着中枢神经,让他压抑着的怒意得到缓解,甚至隐隐有些愉悦和兴奋。
“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纪琛看向纪林,语调轻慢:“纪总,寅吃卯粮、虚构收入,这怎么判?”
纪林蹙眉:“你他妈什么意思?”
纪琛咬着烟嘴:“我的意思是,一家公司如果财务造假该怎么罚?”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没一个接话的。纪琛掐灭了烟,装作没事人一样,淡笑了声: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很快诸位就知道了。”
*
纪望山的去世对于纪林乃至整个纪家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在录像被曝光、荣兴集团风评急剧下滑的关键节点,他们想要用纪望山的死来道德捆绑纪琛也是山穷水尽、被逼无奈。
只是好像效果并不是太好。
葬礼当晚,纪林的助理告知他:“纪总,前来吊唁的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和老爷子生前来往频繁的几个友商没来,一个说还在国外暂时赶不回来,其他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理由。”
纪林并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和不解的神情。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录像的事情将纪家推向风口浪尖,正是敏感时期,这些人选择避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商圈巨头被爆出惊天丑闻,疑似用亲生子做违规药品实验。
#豪门秘辛揭开,纪家双子双双沦为牺牲品。
在纷至沓来的流言中,纪望山的葬礼草草结束,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接下来的时间里,相关监察部门在纪望山葬礼结束后进行登门拜访,传唤了纪林进行问话,针对那段录像开始了进一步的调查。
月末,秋意更甚。
梢头的枯叶落得差不多,西风落叶,空气里隐约有了点冬季的气息。
这样的季节很适合作为故事的结尾。
然而顾屿桐知道,真正的难关才刚刚开始。
系统为此发出最后的通知:【本世界的反派危险系数极高,您接下来的行为属于高风险行为。如果有需要,本系统可为您提供相关辅助道具,前提是您得用您身上的物品来交换。】
对此,顾屿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它:【你换走我四个世界的记忆还不够,还想从我身上拿什么?少做梦了,纪琛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就是了?】
系统:【……】
顾屿桐:【这点难度,咬咬牙就过去了。】
纪林和纪琛的生日在同一天。
纪家如今正处于多事之秋,因此纪林对这件事并没有多重视,但反观纪琛这边就不一样了。
生日前一晚。
沈迟山给刚刚开完会的纪琛拨了条视频。纪琛想到每年这时候他送上跟前的漂亮蠢货,随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视频申请。
沈迟山马不停蹄地发来几张照片——酒池舞厅、美人香槟、粉紫灯光……
俗不可耐。
纪琛瞥了眼,没再理会。
谁料对方锲而不舍,死皮赖脸地又拨了过来。
纪琛黑着脸接了。
“纪老板,等您接一次电话真不容易啊。”沈迟山趴在泳池边上,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今年送你点不一样的,怎么样?”
纪琛看了眼沈迟山身后。
是个露天旋转泳池,身后的建筑金碧辉煌,观景酒廊、音乐馆、咖啡厅一应俱全,抬头可见无垠的夜幕,海风吹来,似乎还能听见翻浪的声音。
纪琛笑了声:“沈总出手阔绰。”
“区区一艘邮轮,你喜欢就行。”沈迟山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一旁的侍酒师开了瓶赤霞珠,沈迟山对那头的纪琛笑道,“赏个脸一起喝点?”
泳池里不只有沈迟山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些穿着性感暴露的omeg。
纪琛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能猜到沈迟山又打的什么算盘。沈家二少家里有矿是事实,玩得花玩得野也是事实。
纪琛翻了页合同,嗤了声:“对多人没兴趣。”
“也是。”沈迟山意味深长,“你喜欢人妻,当然对我们这种玩法不感兴趣。”
他继续说:“那个纪林成天一副绿毛孔雀高高在上的模样,看得人心烦。你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不过来喝点庆祝庆祝?”
纪琛头也没抬:“不去,等会要去医院。”
“你易感期又到了?”
纪琛:“嗯。不过情况有缓解。”
“可惜了。”沈迟山说,“那个bet可是早早就在套房里等你了,原本以为你会喜欢这个惊喜,没想到你来都不来,只能让人家白等了。”
纪琛的声音终于起了点愠色:“我记得我上回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
沈迟山轻笑了声:
“关我屁事。”
“是人家自荐枕席。”
纪琛默了一瞬,无视掉手机里医院发来的诊疗消息,推开桌面的合同文件,拿起外套往外走。
沉声道:“地址发我。”
*
夜晚的邮轮航行在海面上,金光璀璨的建筑群里,是狂欢的人群。
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沈迟山把房卡交给了纪琛,让侍应生带他去找顾屿桐。去往套房的走廊内铺着软软的地毯,踩在上面无声无息,甚至让人产生深陷其中的错觉。
手机里是刘右和医院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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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早已经99+。
“纪总,今晚的治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您今天一针抑制剂都还没打,又在易感期内,目前并不适合私人出行。”
“纪总??纪总,您现在在哪儿??您给个地址,我也好派人去接您啊。”
纪琛把头发全捋到脑后,把手机关机。
侍应生把纪琛带到了套房外:“纪总,顾先生正在房间内等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离开了。有任何需要,例如避……”
“不需要。”
侍应生礼貌地点点头:“好的,祝您夜晚愉快。”
纪琛无可遏制地散发着佛手柑信息素,在没有打任何抑制剂的情况下,他眸光一暗,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灯打得秾丽暧昧。
刚进去,一双温热的手就勾了上来,轻车熟路地圈住了纪琛的脖子。
纪琛搂住他的腰,带着极其强烈的侵占欲喊他的名字:
“顾屿桐。”
换来的是对方轻浮的笑:“叫嫂子。”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易感期的lph,纪琛搂腰的动作变得野蛮,掐得顾屿桐闷哼了声。
“温柔点。”顾屿桐喝点了酒,一呼一吸间喷洒着馥郁的酒香,“不然不给碰。”
纪琛不太喜欢顾屿桐的身上沾上别的味道,雪松、奶油,或是酒香,都不喜欢。这样偏执的念头把他本来就不多的怜惜欲消耗殆尽:“喝了什么?”
“你摸摸看。”
是摸摸看,不是闻闻看。
顾屿桐牵起纪琛的手,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向他。
摸到一块酒塞时,纪琛的眼神蓦地一暗,黑得像是一滩墨,危险、深沉。
屋内的酒香指引着纪琛看向床头。
那里摆着一瓶已经开好的罗曼尼康帝,瓶口湿润,挂着深红的酒液和透明状的液体。
顾屿桐煽动着lph:“喜欢吗?”
纪琛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顾屿桐俨然是半醉的状态,用手一圈圈卷起纪琛的领带,往自己身前一带:“不喜欢吗。”
纪琛不擅用言语直白地表达这方面的情感,而是按住了顾屿桐的后脑勺,要去咬他的唇,却被对方躲开。
“发q了就出去找omeg,别来折腾我。”
纪琛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往bet的身上扑去,他终于无可奈何地低笑了声:“喜欢。”
得到肯定回复的顾屿桐终于满意了些,他伸出两指轻轻一勾,摘了身上的大衣,随后瞬间被lph抱起,往床边走去。
顾屿桐被纪琛抱着,得以居高俯视他:“吻我。”
纪琛微微仰头,衔住了他的下唇。
Alph的吻毫无章法,受易感期的影响更是不知轻重,非要咬出血腥才肯罢休。
……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两人都恍然不觉。
顾屿桐深陷在床褥里,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信息素把他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然而lph还嫌不够似的,直到听见迷糊中的顾屿桐轻声说了句:
“纪琛,生日快乐。”
顾屿桐喝得烂醉如泥,又被折腾了很久,声音轻得像羽毛,稍不留意就错过了。
纪琛知道顾屿桐现在的意识并不太清醒,可明明是意识不清时的一句话,纪琛却觉得这是一整晚里,他从顾屿桐嘴里听见的最真挚最诚心的一句话。
“祝你……快乐。”
瞬间,一切不安和暴躁得到安抚,像是飘零许久终于得以归栖。
纪琛愣了有一会儿,今晚的顾屿桐格外主动,和平时明显不同。
但谨慎多疑的人竟然并没有寻根问底,也没有根据蛛丝马迹去寻找背后那些不为他所知的意图,而是顺着此时此刻的心意,牵起身下人的手,吻了吻他的手心。
*
这无疑是纪琛二十九年的人生里,度过的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然而现实并不是美丽梦幻的童话故事。
原本的早安吻也并没有如愿落在昨晚那个时而轻佻时而乖顺的人身上,一切都终止于纪琛第二天醒来发现床头的那枚素戒开始。
这是当初纪琛为了教训顾屿桐而给他的。
如今正孤零零躺在床头。
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那人的温度。顾屿桐不知所踪。
倒是网上热搜里随处可见他的名字,一行行红字扎眼又讽刺。
#纪家长子和传闻中的神秘bet订婚。
没错,纪琛反反复复看了三遍。
——顾屿桐在刚跟自己做完后,和纪林订婚了。
第84章 订婚宴 上一秒情夫,下一秒小叔子
套房内残留着昨晚的味道, 浓酽的佛手柑信息素、馥郁的酒香、还有不可名状的咸腥味。
那人昨晚缠在自己身上、任自己予取予求的那副模样还历历在目,今早就迫不及待和纪林订婚了。
人一走了之,电话打不通, 消息发不出。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好得很。
那枚素戒被易感期的lph恶狠狠攥在手里,硬生生被捏变了形。
开机后, 刘右打来电话,急不可耐:“纪总您总算是接电话了,昨晚您去哪儿了??您把地址发我, 我现在派人带着抑制剂和镇定剂立刻去接您!”
“不急。”
纪琛的声音变得很冷:“联系顾屿桐。”
“纪总,顾先生不是一直都和您待在一起吗?”刘右也有点困惑,继续说, “昨晚我试过联系他,但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今早我又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被拉黑了。”
这是纪琛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时候顾屿桐接了刘右的电话,无论他编的什么慌、说的什么理由, 纪琛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顾屿桐没有接,那么现在呈现在纪琛眼前的事实就是:顾屿桐和纪林订婚了,并且拉黑了和纪琛有关联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纪琛本人。
Alph因盛怒而略微不稳的呼吸声被刘右敏锐地捕捉到。
人跑了,且纪琛这回动了真怒——刘右迅速得出结论。
刘右在那头低声耳语了两句, 随后对纪琛说:“纪总,先前安排的人一直都跟着, 抓吗?”
“不抓。”
既然有胆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 就意味着顾屿桐给自己留足了后路。与其上赶着追人,不如先截断他的所有退路。
顾屿桐向来是个狡猾的人,要抓这样的人靠硬来太没趣了, 得先吊着玩玩,等他玩累了开始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死死掐住他的七寸。
纪琛手里玩弄着那枚罗曼尼康帝的酒塞,上头沾染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让纪琛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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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晚更加靡丽的场景。
他出声:“事情查得怎么样?”
“荣兴的财务部成员独立性不强,首先这点就很可疑。”刘右那头传来翻阅文件的声音,“另外,派去的人都查过了,海外业务收入虚增、虚构海外销售属实。证据已经都收集好了。”
“交给证监会。”纪琛起身,不容置喙,“实名举报,容兴集团财务造假。”
刘右那头应了声“是”后就陷入了死寂。沉默了足足十秒后,他才犹豫不决地说:“纪总……我们收到了纪林寄来的一封请柬。”
纪琛:“说。”
“请柬上说,邀、邀请您作为证婚人……出席两天后纪林和顾先生二人的订婚宴。”
刘右说话有很明显的颤声,每说一颗字都像是下足了决心,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说完了,却不敢问纪琛去还是不去。
“去。”
纪琛捏紧手里的酒塞,语气平静到有些反常:“备礼。”
*
【反派激怒成功,黑化值检测中……】
【宿主,当前检测到黑化值正在匀速增长中,初步估计,增至100%还需要十五天的时间。】
搬家公司的人正在给顾屿桐清点公寓里的东西,顾屿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速度越快越好。
订婚之后,纪林在江边给他买了栋别墅。
如果是从前,顾屿桐绝对不会接受,但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在纪琛追上门前尽快搬离这间公寓。
“顾先生,这只小鸡仔儿是您的吗,是扔掉还是带走?”
顾屿桐正在浴室给自己擦药,闻声忍痛应道:“是我的,一并带走就好。轻点,别吓到它。”
落地镜里,男人精瘦结实的胸膛上满是殷红的吻痕,纪琛力气很大,时间很久,要了又要,所以顾屿桐的身上有很多地方都破皮了。
“难怪不找omeg,原来是bet更经得住折腾。”
顾屿桐用指尖挑了点药膏,找准地方涂抹均匀,刚一触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早知道不图一时刺激把酒塞塞进去了。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宿主,黑化值增长至100%需要十五天的时间,在此期间,您需要保持人物设定,不可中途反悔,更不能有ooc行为。】
伤处的刺痛感在涂药后逐渐减缓,顾屿桐穿好裤子,尽量保持小幅度的动作:【意思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不能给纪琛一点好脸色看呗。】
系统雀跃道:【是哒~~~】
顾屿桐动作很轻地把自己收拾好:【请柬都已经发给他了,就是我再想反悔求饶也没有机会。事已至此,只能祈祷这半个月赶紧过去。】
系统告诉他:【反派危险指数高,行动风险大,请宿主保护好自己。十五天之后,如果黑化值达到100%,并且您也成功存活下来,那么我会带您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
【知道了。】
“顾先生,您卧室床头的这盆佛手柑需要收拾带走吗?”
顾屿桐刚想答话,却不慎扯到了伤处,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他微微蹙眉:“不要了,扔了就行。”
外头的工作人员哈哈笑了两声,语气可惜:“这盆佛手柑金灿灿的,您养得这么漂亮扔了怪可惜的嘞。”
“……”
浴室里沉默了几秒钟。
顾屿桐再从浴室出来时,身姿挺拔,表情从容,他礼貌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带走吧。”
和纪林订婚并不是顾屿桐的意思,纪林早就有此打算,只是很多事情被纪琛绊住,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许是察觉到纪琛的觊觎之心日益昭彰,也许纯粹是为了通过顾屿桐来跟纪琛发泄恨意,纪林特地邀请纪琛来担任订婚宴的证婚人。
这段时间,纪家在外头的名声每况愈下,集团经营状况也出现了不少问题。
上头的调查还在继续,那段录像牵扯到了很多事情,相关涉事人员都接受了传唤。
在纪家正动荡不安的节点,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宴来得荒诞而仓促。
订婚宴的位置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当晚,酒店楼下驰来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车后座的门打开,纪琛一身正装走下车。
迎宾人员恭敬地走上前,猝不及防,对方迎面抛来一个车钥匙。纪琛扔完车钥匙后,就径直走了进去,语气平淡: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大厅里,纪琛见到了消失两天的某人。
顾屿桐穿着一身白西装,骨相清俊,容貌英逸,旁边站着纪林,两人有说有笑,乍一看登对十分、般配得很。
纪琛站在旋转楼梯上,望向二楼的顾屿桐。
金澄耀眼的光从头顶射落,然而男人的眼底却一片浓黑,酝酿着一场积久的阴雨。
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接了一瞬,随后顾屿桐率先错开视线。
纪琛身后跟着刘右,刘右手里端着纪琛特地准备的礼物,叮嘱道:“纪总,咱们致辞结束后就离开。您的情况最近有些不稳定,不宜久留。”
纪琛没有说话。
侍者领着纪琛来到订婚宴场地,在那里,纪琛正式见到了今夜订婚宴的两位主角。
纪林带着顾屿桐和纪琛走上来打招呼,脸上端着笑,说的话却格外刻意:“这位,你嫂子。”
纪琛看向顾屿桐,没打招呼。
半晌后,这才对着顾屿桐沉声一笑:“见过。”
上一面的顾屿桐还满脸潮红地搂着自己的脖子,醉醺醺地求着自己轻点,再见面时,自己就成了他的小叔子。
纪琛眼底的阴翳转瞬即逝。
话是对着刘右说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顾屿桐的身上:“东西拿来。”
刘右把盒子呈上来,交给专门负责清点贺礼的侍者。
“多谢。”这是这几天里,顾屿桐对纪琛说的第一句话,他礼貌又疏远地道完谢,随后对侍者说,“拿下去收好。”
“慢着。”纪琛饶有深意地放慢语调,“这是我特地送给嫂子的,现在不打开看看?”
第85章 凶态毕露 箍出一圈红痕
宾客已经入座, 现场的氛围很是怪异,像是盖着一锅沸水,所有声音都闷着, 闹不上台面。
要知道,当初高尔夫球场会所的艳照门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这对叔嫂的事情人尽皆知, 今晚多少双眼睛等着看热闹呢。
顾屿桐瞥了眼那个礼盒,客气道:“先入座,这礼待会儿再看也不迟。”
“怎么?”纪琛逼近了一步, 气势不容轻觑,“是看不起这份礼,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叔子?”
Alph的声音不怒自威, 引得全场宾客投来视线。
“哪里的话。”顾屿桐不想在这里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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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起冲突,只得亲自走到侍者面前, 打开了礼盒。
柔顺的艳红色丝带缠绕上顾屿桐的指尖,触感分外熟悉。
他眸光一震,那晚凌乱荒唐的记忆纷至沓来, 礼盒上的这截丝带缠过他的腰,他的腕,他的腿,甚至还有他的……
“你。”
顾屿桐稳了稳心神,抬眼望向纪琛。
纪琛握住丝带的那头, 就像那晚一样,骤然发力, 猛地一拽, 害得顾屿桐险些站不稳身形。
“继续拆。”
顾屿桐微微有些慌乱地松开那截丝带,避免和纪琛有过多的直接或间接接触。他转而揭开礼盒,让里面的东西亮了个相。
纪林扣住顾屿桐的手腕, 轻轻把他往后一带,护犊子一样站在他跟前:“什么好东西,不如也让我看看?”
天鹅绒的礼盒内部摆着一瓶酒。
罗曼尼康帝干红。
年产量仅四千到六千,二十万一瓶,是世界级的顶尖葡萄酒。
只是这瓶看上去已经开过了,不像新的。深红酒浆从瓶口微微渗出,湿润而奢靡,滴在雪白的绒垫上,像是一朵开了苞的花。
那晚的事前准备,顾屿桐就是用的这瓶酒的瓶口。
酒意上头,他甚至还把酒塞塞好,黏在纪琛身上喊他摸摸自己。
此时的顾屿桐紧咬牙关,脸上缓缓浮出臊人的烫。很难不去猜纪琛送这个的意图。
周围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顾屿桐和纪琛两个当事人才能参透的暧昧气氛悄然弥漫开来。
“这酒口感轻盈,单宁细腻,入口是黑樱桃和覆盆子的果香,酒体强劲,香气澎湃,余韵绵长。”纪琛若无其事地介绍着这瓶酒,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因为价格昂贵,会品的人也很少,所以这酒并不适合所有人。”
纪林懂酒,更懂纪琛想表达什么。
他从侍者手里接过酒,笑了笑:“懂酒的人这么多,可也不是每个懂它的人都能拥有它。再怎么会品,要是得不到,那也只能站在酒柜外饱饱眼福了。味道再好,价格再贵,总归有个持有者不是吗?”
“说得对。”纪琛并不把纪林的挑衅放在心上,徐徐道,“但它的昂贵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口感和风味,更在于它的配额制度。产量有限,名额珍稀,不是有心就能买到的。”
有心,有权,有钱——三者缺一不可。
谈话间暗流涌动,火药味十足。
顾屿桐被呛得厉害,额角突突,对纪林说:“先把……这酒收好吧,流程快开始了。”
纪琛不依不饶,忽然发难:“慢着。”
纪琛转而看向身后的刘右等人:“叫你们备礼,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刘右明显也是一愣,这酒是纪琛自己捎上的,礼盒和捆束的丝带也统统都是他本人亲自上手的,怎么这会儿又责难起他们来了?
纪琛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怒意:“送礼自然得求新求好,你们这么敷衍了事,是存心想让外人说纪家的闲话?”
刘右看向纪林手里的那瓶酒。
他好歹也跟了纪琛这么多年,终于连猜带蒙地摸清了纪琛的想法。
“纪总抱歉,是手底下的人做事马虎,把已经开过的酒装了进来。”
此时此刻,刘右的话代表的就是纪琛的意思。
他走到纪林面前,礼貌一笑,随后把这瓶酒收了回来:“纪先生,这瓶酒已经被人开过了,实在不适合送人。待会儿我们派人会送新的来,您见谅。”
至此,纪琛的目的达成。
豪车和美酒,他可以随便送,唯独他用过的不行。
是示威也是警告。
处于暴风中心的顾屿桐越过纪林的肩去看纪琛,恰巧纪琛也在看他——那是一种极为深沉、危险,包含侵略欲望的眼神。
纪林硬着头皮,沉声道:“纪琛,今晚在场的都是纪家亲友。你有些事情别做得太过分。”
气死亲生父亲、强迫自己嫂子、当众挑衅亲哥……再离谱再过分的锅都已经被扣上了,还差这一件?
“怎么会。”纪琛整理着腕间的表带,往内场去,“证婚词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是特地来祝贺大哥大嫂的。”
和顾屿桐擦肩而过时,纪琛脚步一顿,停下,笑道:“嫂子,你脖子上是什么?”
顾屿桐不是没领教过纪琛的手段,惹恼这样的人还想顺利脱身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他选择无视纪琛在高尔夫球场上警告过他的话,那么后果自然也得自己亲自来承担。
他下意识去摸脖子:“多谢关心,蚊子咬的。”
他身上的疤痕消得很快,那晚纪琛凶态毕露的时候,顾屿桐骤然反抗,好声好气地哄他:除了脖子、脸以及其他任何裸露在外的部分,其他地方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劝是劝住了,但也没完全劝住。
颈侧不可避免地还有一些浅红色的痕迹。
纪琛看向纪林,像是当真在替他着想,煞有介事地点头:“是蚊子就好。”
今晚的纪琛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谦和、有礼,乍一看很好说话,并不刁难人。
只有顾屿桐知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纪琛越是笑得平静,就代表他给予顾屿桐的耐心越稀缺。
顾屿桐往纪林身后站了站:“不劳挂心。”
接下来的流程乏善可陈,老套无趣。
主持人在台上尽量调动气氛,介绍着这对新人的基本情况,底下的宾客偶尔附和性地抚掌笑笑,实际上视线全在前排的三人身上。
纪林和顾屿桐并肩坐在最前排,由于双方都没有双亲,因此省了很多环节。
纪林牵起顾屿桐的手:“东西都搬过去了?”
“嗯。”顾屿桐点点头,“今晚就住进去。”
纪林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知道那儿的人不多,我派人过去守着,不会让纪琛的人接近你。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送你出国。”
顾屿桐对出国似乎兴致不高,听后只是笑笑。
纪林扣紧他的掌心,然后继续说,“按理来说,婚礼应当提前筹备,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不应该操之过急。但我……”
“我懂,”顾屿桐扭头看向纪林,语气善解人意,“等不及的话那就这周结。”
这边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变弱的光影模糊了身边人的面部轮廓。
纪林和纪琛长得很像,黑眉入鬓,眉骨低压,唯一不同的是纪林少了点经世的狠戾,而当眼前的灯光变暗,唯一的那点不同也随之被抹去。
耳边只有那句缠绵、低沉的情话。
“好,我娶你。”
顾屿桐整个人心魂一震,足足滞了十几秒钟。
直到灯光聚拢,重新打在身边人的肩侧,让纪林的眉眼清晰起来,他才恢复那副从容的笑,无所谓但又好脾气地应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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