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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让林挚找到个邱烨,脑子又活,人也靠谱,关键是他智谋过人还并没有文人身上那种自命不凡的臭毛病,十分潇洒随和。与林挚当真是一见如故,他心里也十分喜欢这个白捡来的年轻军师。
“军师人找到了吗?”
军师领了人上云霄接贺景廷,竟紧跟着就生了火,虽说这时候季节干燥,但山火多少年才能遇上一回?怎么就偏偏和军师赶上前后脚了?
林挚心中不禁感慨:这军师也忒倒霉了点!
望着不远处的云霄山,他又挠了挠头,习惯了有人给他拿主意,偏偏现在唯二两个聪明人都不在。
林挚四周瞅了一圈,全是同他提刀砍人的那群大老粗,满头满脑子的肌肉,还大眼瞪小眼地等着他这个大当家发话呢!谁知道林挚也同他们一样,除了愣怔地看着那山火烧啊烧,根本拿不出什么正经章程。
说实话,对于起义,林挚心里还真不算感兴趣。
他自在惯了,又自幼长在浙北的山水之间,对浙北的风土人情习惯也留恋,反倒对京城的繁华富贵迷人眼不屑一顾。
但若说成就一番大业,哪个大好男儿心中没有过英雄梦?
林挚亲眼看着浙北闹粮荒,朝廷的种种不作为,与柳相叶一拍即合决定调粮济民。可事后朝廷没有半点赏赐,赈灾的钱粮也早就被层层剥削,反倒是最后那群贪官成了浙北救民于水火的大功臣,封的封赏的赏。
到最后只有浙北的老百姓知道是他们浔江派出的力,但凡那个尸位素餐的皇帝肯打听一下,就知道手下的群臣贪腐有多厉害,但他却闭塞视听,老百姓的声音半点传不到皇宫大殿之上。
柳相叶那时便告诉他,与其期盼着上位者顿悟,不如他们自己去搏一个想要的繁荣。
起初林挚并不同意,这事毕竟是谋逆篡位,没几个人真有这等狼子野心,奈何不了柳相叶拿江山社稷,万民百姓来游说。
他道:天下人苦苛政久矣,难不成就因为害怕后世评说,便不顾苍生疾苦,坐看家国覆灭在一个昏庸君主的手上吗?
林挚当即便热血沸腾,应了下来。
事后冷静想想,的确有些冲动了。浔江派那时虽帮众不少,却并不能成规模,与经过经年累月训练有素的军队根本不能比较。若说要真组建一支正规军,那资金又将是一笔巨额数字。
这些事,林挚能想到,柳相叶自然也能想到。自下了决定之后,柳相叶为林挚出谋划策,前后收服了浔江派大大小小的零散帮派,由林挚每日带领训练着。与此同时柳相叶教授了周嫂田庄运作管理的方法窍门,渐渐的山庄的田地与买卖都越做越大,资金问题也逐步解决了。
林挚惊叹于柳相叶的未雨绸缪和先见之明,但同时也隐隐生出一种感觉,若柳相叶不是真的开了天眼,那便是早有准备。
不是没有人提醒林挚,柳相叶身世成谜,来历不明。但林挚惯是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既然已经让他做了这个二当家,就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他的目的,毕竟柳相叶的确是在令浔江派越来越好的。
但林挚心中始终对起义有所顾虑。
摸着良心讲,当朝皇帝虽然无能了些,与皇后的党争也如火如荼,苛政的确也令部分地区的百姓不满,但远远还没有到饿殍遍野,山河凋零,急需一个出头之人带领着官逼民反的地步。
他们能煽动得了浙北人民,是因为浙北刚经历过一场天灾,百姓们亲眼看着朝廷的不作为和浔江派的救民于水火。但起义到底不是能一方成势的,其他地区的百姓还过着正常平静的日子,与其赌上身家性命去搏一个新的朝局,还不如凑合着过,又有谁能保证新的君主就是明君呢?
更不必说让林挚来做这个皇帝,他想想就觉得心里没底。
直到柳相叶不知道从哪找来t了一个遗落在民间的皇子,不仅有他生母留下的皇帝玉佩,还有圣上的赐名。据说是皇帝刚登基时赐给他生母的,但不知为何后来变了卦,不仅没将这对母子接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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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暗中派人追杀,想彻底抹去那段在浙北留下的过往。
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说不定可以以此要挟那皇帝,但柳相叶却将事按了下来,并不让林挚追究这个皇子的一切秘密。虽然林挚不知缘由,但二当家既然有自己的主意,他就也没再管了。
如此一来,起义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扶的同为贺姓天子,他们也不算篡位谋逆的乱臣贼子,不过是为了激浊扬清,扶真龙天子上位。
林挚长叹一口气,结果没想到,这场起义如此出师不利,无论那贺景廷活着还是死了,山火委实不是个大吉大利的开端。
正发愁着,远处传来车马之声,只见一队人马朝他们行来。林挚眯着眼看过去,先瞅见了为首的军师,赶紧迎了上去。
林挚一拍贺成烨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说嘛,军师如此精明的人怎么能叫场山火难为住!不过啊,我看着你上山,又见云霄上起了烟,可真是吓坏了。”
贺成烨笑笑,“我将山上的人都撤下来了,大当家放心。”
林挚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还真不是操心着那个身份贵重的皇子,他是担心着自己这一群浔江派的弟兄,加上那云霄山上还有松云寺的和尚们。虽然他自己不信佛,但大火烧了佛堂寺庙,他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地。
“话说,既然你带着人没出事,怎么现在才赶过来?我还派了好些人去救火,都说没见着你的人。”
贺成烨表情晦涩,“这事说来话长。”
说完,林挚目光扫到贺成烨身后站着的人;身形纤细瘦弱的一个少年,明明面容昳丽,却低眉顺目地将头埋着,像是生怕被人注意到他,紧闭着双唇不言不语。
正是许久不见的贺景廷。
这场莫名其妙的山火虽说的确怪不到他头上,但心里总感觉都是因他而起,林挚看着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竟生出一种十分孩子气的想法,若贺景廷在山火中烧死了,这起义也算是黄了。
偏偏他毫发无损地下了山。
“看来,军师到底还是将任务完成了。”
林挚心里不免佩服他这个军师,如此大的山火中他不仅带人全身而退,还将贺景廷也全须全尾地捎带了下来。
正说着,林挚派去救火的人回来了一部分。
即便几人面部被烟熏得焦黑,也能看出神色慌乱,林挚定睛一看,他们手里竟抬着个人。
那人被布罩着,依稀能分辨出人形,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林挚心中当即升起一股十分不妙的预感。
几人见了林挚就哭了出来,堂堂七尺男儿,竟哭得像是死了爹娘。
“大当家!二当家他他好像被烧死了!”
第085章 盟主
几人将罩布掀开, 下面赫然是一具焦尸。
围上来的人惊呼声顿起,这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身份, 但若细心观察, 可以看出尸体的腿部有疾。
林挚眼睛挣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一脚将说这话的部下踹到地上, 吼道:
“放你娘的屁!二当家闲的没事上什么云霄山?随便扒拉着个死瘸子就是二当家吗!”
被踹了的部下也十分委屈,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黑漆漆的铁皮交给林挚, 哽咽道:
“这是在尸体脸上取下来的”
林挚将那铁皮拿在手里就已经大概知道了是个什么东西, 他缓缓地将铁皮上的焦黑擦拭干净, 露出了灰烬之下骇人的鬼面——
正是柳相叶平日里脸上佩戴的面具。
林挚这才惊觉柳相叶死了, 霎时跌坐在地上。
“怎么怎么可能他腿脚不便, 怎会独自去登云霄山?”
林挚反应过来什么, 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去抓贺成烨身后的贺景廷,目眦欲裂, 双手禁锢着贺景廷的肩膀摇晃道: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林挚早就觉得贺景廷与柳相叶之间不对劲, 柳相叶将贺景廷接回来后就亲自看管在他的院子里,很少令林挚见到。而那个贺景廷,林挚第一次见时便觉得此人心思不纯,他眼中的野心太盛,断然不是会心甘情愿寄人篱下之辈。
他也提醒过柳相叶, 小心养虎为患,但柳相叶似乎对此人十分放心,压根没对他设防。
云霄山的火起得太莫名其妙, 即便心大如林挚也觉得事在人为。那山上就住着一群和尚和贺景廷,结果起了这么大的火, 贺景廷自己连头发都没少一根下了山,本不该出现在山上的柳相叶却死于大火。
他才不信这事同贺景廷无关!
“相叶他是我最敬重的兄弟啊”
贺景廷眼睛也挣得大大的,任由林挚抓着他泄愤。
他震惊于林挚的暴怒,也意外于他竟对自己这个二当家的情谊。
他自幼跟随着勾栏瓦舍出身的母亲流离失所,见识了太多人性之恶,人心之寒。一对孤儿寡母流浪的下场不必多说,最难过的时候,母亲甚至去卖身子,就为了换口饭吃。
连善良都不再相信的贺景廷,怎么会相信真情?
浔江派不过是他培养的势力之一,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收为己用。贺景廷太清楚林挚头脑简单且认死理,认定的人就永远不会怀疑,他胸无大志又没什么主见,几乎是自己说什么林挚就做什么。
简直是一颗天然好用的棋子。
可现在他眼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竟对着那具假的柳相叶尸首痛哭流涕。
这场山火即便贺成烨事先调离了山上居住的人,也还是不能彻底,一些隐居在此的人遭受了无妄之灾。他们不过是从烧死的人里找到了一个老者,恰好是个残废。大火将尸体烧得扭曲变形,根本辨认不出什么,套上柳相叶的面具,说出去也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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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劲心力养了这么久的一个身份,本想着贺景廷的身份顺利回到京中,随便找个心腹继续扮演柳相叶作为替身,浔江派二当家的势力还可以为贺景廷皇子的身份做点事。
毕竟做了皇子以后,行事多有不便,手上能有一支强大的江湖势力,实在如虎添翼,远超其他只能困于皇城的皇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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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算是毁于一旦了。
何止林挚想哭,贺景廷都想跟着他为柳相叶哭上一哭,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他手上不是只有浔江派这一张牌,沈琴央能发现柳相叶的身份,这件事虽然的确折损了他多年来辛苦谋划的最大势力,但也意味着他要投靠的这个母后的确有做他母亲的资格,心智谋略皆在上乘。
能与聪明人结为同盟自然事半功倍。
这相当于他出给沈琴央的第一道题,虽然递上来的答案超出了贺景廷的意料,但他并不是一败涂地。
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
贺景廷不动声色,自始至终同一块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他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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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粗心大意,又对贺景廷并不熟悉,但架不住与柳相叶朝夕相处多年,他怕开口说太多会被林挚听出些什么。
没想到突然又生出变故,另一支林挚派出去的人灰头土脸连滚带爬赶过来:
“大当家!不好了,潇山盟的人打过来了!”
“你说什么!”
林挚当即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潇山盟必然是看见山火,料定浔江派现在上下乱做一团,想趁火打劫来了!
“应韬这个杀千刀的,竟敢趁人之危!”
林挚的确将大部分人都派去救火了,以现下山庄中的人数根本没法与其对抗,应韬都已经打到门口了,现在去将救火的人喊回来也无济于事。况且救火事大,人都回来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这一片的田庄住了多少百姓,不能因为与潇山盟这群畜生斤斤计较而因小失大。
眼下柳相叶已经没了,林挚下意识看向贺成烨,以往军师一定会气定神闲地朝他点点头,告诉他不要着急,林挚只要见军师胸有成竹,心就定了大半。
结果这一次,他的军师摇了摇头。
林挚的部下适时补充道:
“大当家t.应韬好像不是来趁火打劫的,他嚷嚷着要咱们放了他们的盟主。”
林挚张嘴就骂:“什么玩意儿,应韬脑子抽了?他不就是盟主吗?”
贺成烨在旁提醒,林挚才想起来,多年以前潇山盟最为鼎盛时,那个神神秘秘的盟主。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老家伙还没死呢?我还以为应韬早篡位了。”林挚挠挠头道。
贺成烨开口道:“先别打了,让应韬的人进来吧。”
“放他们进来?咱们庄子现在可就这点人,万一叫应韬看出来,直接一举拿下都有可能。”
林挚把应韬当混账流氓看,觉得他定是没安好心,不赶紧严加防守就算了,怎么军师还要当客人似的请进来?
见林挚疑惑,贺成烨解释道:“他这不是还没看出来吗?既然潇山盟前来是有由头的,山庄之内现在又没太多可用之人,不如大大方方开门,应韬反倒会觉得是请君入瓮,不敢妄动。”
林挚一拍脑袋想起来,“噢噢噢,这招我知道,空城计是吧?之前听二当家讲过”
提起二当家,林挚当即又泄了气,声音都软了下来。一旁的贺景廷都看在眼里,低头不语。
“去,放应韬那狗东西进来”
林挚与应韬虽然相互看不惯,但也不至于见着就非要你死我活。他心里还是觉得应韬在搞鬼,浔江派都在这忙着救火,谁管他们盟主死哪去了!不过军师说的确实在理,林挚便应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这节骨眼上,潇山盟插手进来,局面愈发混乱了。
命令一发出去,应韬就带着人冲了进来。单看这气势,怕是整个潇山盟都出动了,实际上应韬只带了几十个人进来,应该是留了大队人马在山庄外,防着林挚突然关上门发难。
贺成烨果然料对了,应韬见他们敞开了门让自己进,反而畏缩。但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证明他确实以为潇山盟盟主在此,并不是寻个由头来趁火打劫。
“林挚!你绑了我们盟主是何居心!”
应韬一见到林挚就吵吵嚷嚷着要人,浔江派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抽刀横在两人中间。
林挚啐道:“滚蛋吧,我连你们盟主长啥样都不知道,有功夫绑他还不如直接砍了你这个狗东西痛快!”
“有胆绑没胆认是吧!从前我还敬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现在怎么成缩头王八了啊林挚?”
“我是王八?我是你老子!王八蛋!”
“呦,你还会下蛋呢?”
“你他妈”
隔着各自的人互喷了半天,谁也不信谁的说法,到最后演变成了单纯的对骂,极致的嘴臭,贺成烨在一旁终于是听不下去了。
“那个两位到底是一派之主,稍微想着点自己的身份。”
林挚才反应过来,这场面委实像市井泼皮骂街。两边的部下都听呆了,饶是一群流氓土匪出身,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骂人的花样。
“罢了,他潇山盟不要脸,我浔江派还要点呢”林挚尴尬地咳了咳,撤到一边。
没想到应韬不依不饶,尖声道:“林挚你别血口喷人!我不要脸归我不要,关潇山盟什么事!少泼我潇山盟的脏水哈!”
大有一副骂我可以骂潇山盟不行的架势,贺成烨预感到林挚的火又窜上来,清了清嗓子上前道:
“应盟主,此行目的应该不是打嘴仗的,说说你们盟主的事吧。”
既然现在应韬大张旗鼓地打到门上讨要他们的盟主,相当是对外宣称了潇山盟盟主并非应韬而是另有其人。贺成烨现在还将应韬称为盟主,算是有意给他面子,他便也顺着台阶下了。
“我的人打听到消息,说是你们浔江派故意制造了一场山火,为的就是要逼死我们的盟主,可有此事?”
贺成烨示意林挚先不要上前,继续引导着应韬说清楚事情原委。
“应盟主做事不能如此捕风捉影吧?单凭下属一个毫无凭据的消息?据我所知你们那位盟主行踪不定十分神秘,你又是如何知道他会在云霄山之上呢?”
应韬果然受不了别人一丁点质疑,当即辩解证明道:“当然是因为盟主上山前同我通过信,你以为我同他说不上话吗?”
贺成烨挑了挑眉,“哦?那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他上云霄山做什么?”
“他是为了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他妈谁啊?”
应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眼前这个人很不简单,三言两语一不留神就掉进他的话套里了。
在林挚身边,应该就是他新招的那个军师。
上次榕江的烧船之仇他还没算账呢!这军师竟还敢出来在自己面前招摇撞骗?!
“嚯,我说林挚身边怎么多了个长脑子的,你不就是那狗头军师吗?”
贺成烨不是林挚,拿话挤兑两句便一点就着,只笑道:
“林挚身边自然不止我一个,可惜的是你们盟主,身边却…”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应韬说着又要上前打人,他瞅着贺成烨不像个习武的,印象里军师一角又都是些纸糊的文人,自以为凭着自己那点功夫能唬住他。
没想到瞬间就被擒住了爪子,令应韬举着手腕子在空中不上不下,好生丢脸。他暗戳戳使了不少劲,那双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竟同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贺成烨脸上还笑得和蔼可亲:
“我说的有错吗?你们这盟主实在做的憋屈,被你占了名头,想做点事还得孤身一人爬趟山,遇上山火就够倒霉了,还沦落到指望你这个张牙舞爪的废物去救,谁家盟主做的有你家窝囊?”
论阴阳怪气,拿话把人噎死的功夫,还没人比得过贺成烨。纵然牙尖嘴利的应韬这下算也算是踢到钉子了,只把脸憋的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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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因为盟主他不许别人插手…”
应韬无力的辩解反倒暴露了破绽,贺成烨松开了他的手腕,应韬当即后撤几步离得此人八丈远,生怕他一言不合再动手。
“你那盟主,怕是压根没告诉你他要上山做什么吧。”
被戳破的应韬脸上十分挂不住,不过今天丢的脸也够多了。又猛然反正过来他明明是为了救盟主才进了浔江派的大门,结果怎么被这军师三言两语就套了话去,还被羞辱了一番,他反而什么都没打听着!
“懒得跟你多说,看来盟主不在你们手上,我亲自去山上救,哼!”
说着应韬就准备带着人走,一转身却在林挚身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应韬定睛一看,突然激动大叫道:
“盟主!您原来就在这!”
第066章 焦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挚背后那个一语不发的少年人身上。
贺景廷阴沉着一张脸抬起头来, 面上是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着冷淡。
应韬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心里突然没底,明明前些日子刚接到少盟主的消息,说他要亲自登一趟云霄山, 处理那个皇帝私生子的事。
应韬虽然心里奇怪, 少盟主从前就算是有事要做,也从来不会同他讲只言片语。但既然少盟主说了, 应韬也不敢多问什么。
不成想没出几日, 云霄山就起了火, 吓得他带着人就杀过来了。
本来见到少盟主平安无事, 应韬还在心里松了口气, 结果一看他这表情, 应韬就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应韬, 你脑子坏了?你说你们盟主是谁?”
林挚压根没往贺景廷那想, 以为应韬这老狗要不是瞎了就是傻了, 逮住个人就喊盟主。
那贺景廷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早当年潇山盟活跃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翻绳跳房子玩呢, 还盟主?
应韬淹了咽口水, 下意识又看了贺景廷一眼,没想到少盟主在人群中朝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意识到,也许不应该道出少盟主的身份。
早年潇山盟鼎盛时期,老盟主就是一位行事十分低调的人,纵然有一身的本事无双的智计, 也抵不住膝下无子的凄凉,和日益衰败的身体,于是那时老盟主就起了收养子的意。
他从市井流氓的手上救下了一对母女, 母亲貌美,儿子聪慧, 见两人流落至此不免心头一软,带回了潇山盟。
回去后,他便与那妇人日久生情,只可惜她年t岁不长,死得早又十分突兀,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儿子,老盟主当即就决定收这个孩子为养子,日后也打算将潇山盟传给他。
没过多久,老盟主的身子就不行了,年纪不过四十有六就已病入膏肓,临走前唯独担心这个养子能否将潇山盟维系下去。
但实际上,这个孩子学得又快又好,无论是谋略还是眼界都不似一个少年人,坐上盟主的位子后游刃有余,甚至比老盟主做得更好。
老盟主这才闭上了眼,彻底撒手人寰,潇山盟也迎来了这位新的少盟主。
那时的应韬还是潇山盟中不算起眼的帮众之一,有几个跟随惯了老盟主的帮众,并不信服这个新上位的小毛孩,他年纪小得简直可以做这群人的儿子,如今却成了他们的领头,大家心中难免不服。经常无视他的命令,甚至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故意叫他难堪。
但应韬不一样,自少盟主一上位,他就对这位年纪轻轻的盟主言听计从,尊敬有加,这也令应韬在潇山盟的地位一升再升,很快就成了少盟主身边最得力的副手。
应韬也知道盟中有许多人暗地里骂他狗腿,但应韬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这群与少盟主对着干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应韬能混到今日不是因为能力超群,而是他识人的眼光。这位新上任的少盟主,绝不是他们眼中脑袋聪明点的孩子。
成大事者需要有杀伐果断的狠辣和当机立断的魄力,一个人是否强悍并不是看他杀过多少人,甚至潇山盟这些杀了半辈子人的强盗,可能都不及那个少年的万分之一。
应韬亲眼看到过他杀人,杀的,正是因病去世的老盟主。
据说老盟主死时,尸体是青紫色的,双目深深凹陷,印堂漆黑一片。这是中毒至深的症状,消息却被瞒得死死的,看见尸首的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潇山盟里鱼龙混杂,不乏能人异士用毒高手,老盟主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这毒非得是慢毒,无色无味察觉不到,但日积月累水滴石穿,杀人于日日夜夜无形之中。
而那个少年,从被老盟主救回来到坐上盟主之位,不过才两年。
老盟主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所有人看在眼里,这让少年满怀感激投桃报李的乖顺也显得合情合理。
谁又能想到,他从进入潇山盟的第一日起,就已经揣着狼子野心,谋划好了早早弄死养父坐上盟主之位,两年里滴水不漏走到今日。
那时的他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啊!恐怕再下去十年,整个浙北都将是他的天下了。
不出应韬的料想,从前那些看不起少盟主的人在后来都因为各种原因死于非命,盟中渐渐也没了非议之声。
但本以为在新盟主的带领下潇山盟会越来越强,直到称霸浙北,令应韬万万没想到的是,潇山盟竟在他手中日渐衰败了。
应韬百思不得其解,但少盟主在日后开始逐渐将盟中事务移交到他的手上,应韬成了明面上的盟主,于是即便心中有疑虑,他也乐得当这个徒有虚名的盟主,并没有过多追问什么。
直觉却告诉他,少盟主并非力不从心,而是刻意而为之。
“林大当家,今日的确是我潇山盟对不住你,多有叨扰,就此别过了。”
应韬得了少盟主的授意,只能朝林挚低头服软,抱拳道了一句不是就想走。
但应韬变脸变得太快了,以林挚对他的了解,深知应韬不是个能吃一时之亏的人,如此一反常态,其中必然有鬼。
林挚一个眼神,浔江派的人就将应韬等人团团围住。
“应韬,你以为说句好听的这事就完了吗?你当我浔江派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应韬咬咬牙,“林挚,你别得寸进尺!”
“我还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怎么着?”
林挚一声令下,浔江派的人即刻就拔了刀,潇山盟的人也反应迅速,两边都亮了武器,一触即发。
眼见着就快要打起来,林挚先挡在贺成烨面前,朝他道:
“军师,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先到后面去歇息吧,我收拾了这条老狗就来。”
贺成烨却道:“我倒是无所谓,还是先护送殿下回去吧,刀剑无眼,莫要把皇子伤了。”
说完,就派了两人去请贺景廷。应韬在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刚理顺的脑子又乱了,冲上前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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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道:
“你说他是谁?”
贺成烨理所当然,朝贺景廷一招:“你最好放尊重点,这是当朝皇帝的遗子,天命所指的真龙,未来的一国之君。”
听着贺成烨这段报菜名似的介绍,应韬眼看着自家少盟主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越发没底了。
少盟主就是那个流落浙北的皇子!?
这怎么可能?!
应韬第一次得知这个皇子的消息后并不在意,直到听说浔江派要以此皇子为由起义,推翻当朝皇帝扶他上位,应韬才着了急。
若真叫浔江派成功了,日后浙北还能有潇山盟的活路吗?
应韬吓得赶紧暗中送信给少盟主,少盟主自从将潇山盟交给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成年累月见不到人,只告诉了应韬传信与他的方法,再着急的事,也得等回信。
结果等来等去,就等到盟主的一句不必管,等京中的皇后娘娘来此,她自会处理。
当时应韬没明白,但想清楚当朝帝后之间的党争,和皇后本人的处境,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皇后必然不会令这个遗子落入浔江派手里,应韬只需要做好盟主安排的事,劫住皇后,并一路护送她安全抵达浙北不令任何人知晓便可。
没想到,刚接上皇后,就出了岔子。
应韬自己都是九死一生从榕江里逃出来,哪还管那皇后的死活,最后提心吊胆地同少盟主禀报,没想到少盟主并没有怪罪他。
这件事就没了下文。
再后来,就是少盟主传信于他,说要上云霄山做一件事,虽然少盟主并没有说他要上山做什么,但却告诉了应韬,浔江派扣住的那个皇子,就在云霄之上。
转眼间,云霄山就起了火,应韬顺势就猜到少盟主是中了浔江派的奸计,骗他那人质皇子在山上,待到他上山就放火。
应韬能如此顺理成章想到放火烧山,也是因为当年浔江派就是靠着一场山火与潇山盟结了仇,时至今日很有可能是故技重施。
应韬怕林挚知道了点什么,吓得他匆匆忙忙赶来,结果却得知少盟主就是那个皇子,这让他怎么接受!?
“应韬,你到底想干什么?从进了浔江派的门你就嚷嚷着讨要你们那虚头巴脑的盟主。现在又扯着他不放,什么意思,这十几岁的孩子就是你们潇山盟的盟主?”
林挚说这话本来是想嘲笑一番应韬,结果看着应韬那副震撼中带了些不敢置信的表情,连林挚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贺景廷借着面前比他高出一头的林挚遮挡,朝愣怔着看他的应韬眯了眯眼。
应韬吓得一激灵,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少盟主每次做出这个表情,就是要杀人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应韬很快就冷静下来,就算不是因为盟主的身份,若少盟主真是当朝皇帝的遗子,那少盟主安排皇后去处理,必定是与皇后一拍即合,日后回宫也是与皇后一党参与争储。
无论未来的朝局如何,他们这个少盟主,还真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天子。
应韬的后背被冷汗打湿,他咽了咽口水,心想绝对不能坏了少盟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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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应韬这幅如临大敌的表情,贺景廷便知道他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他将视线很自然地转移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应韬也顺着贺景廷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块地上竟躺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焦尸。
应韬很是机灵,当即心领神会,一下扑到那焦尸身旁,哭喊道:
“盟主——你死的好惨啊!!”
第067章 信任
棋局走到这一步, 柳相叶的身份已经没有了价值。
浔江派二当家明面上已经死了,即便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开,但不出三日, 整个浙北就会传遍。事到如今, 就算泼再多的脏水给他,一个死去的身份也证明不了什么了。
贺景廷只能这么做。
他不能让林挚知道自己就是潇山盟背后的盟主, 若t牵扯出当年的事林挚必定不会放过贺景廷, 哪怕他是什么皇子。
以柳相叶的身份与林挚称兄道弟相处了这么久, 他心里最清楚林挚是何等重情重义之人, 那年潇山盟强攻上山杀了太多浔江派的人, 后又一把火烧了林挚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山头, 以至于从此浔江派与潇山盟在浙北不共戴天。
还有一件事, 知道的人很少, 周嫂当年因为那场山火受惊落胎, 从此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烧家杀子的血海深仇,林挚不可能不报。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地上那具焦尸身上, 应韬在旁边哭得情真意切, 无人注意贺景廷脸上愈发复杂的古怪神色。
林挚上前一把将应韬推翻在地上,红着一双眼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把你的狗爪子拿开!这是我浔江派的二当家,不是你们那缩头王八盟主!”
应韬只看了眼就知道,这焦尸必定是从云霄山上抬下来的,浔江派的二当家为何会在山上他不知道, 但少盟主既然让他认下此人,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认不出谁也不会认不出我们盟主,你既然说这是你们浔江派的二当家, 那他为什么会死在你放的火里?还是说,林挚你就是故意借机杀了他?”
“放你娘的屁, 这火不是我放的!”
林挚急于辩解,心中却也有个解不开的疑虑,这让他的辩白都没了底气。
柳相叶到底为何要在这时自己亲自登上云霄山?
哪怕不愿意去怀疑柳相叶的林挚都无法解释这件事,他心中直觉此事和山火有脱不开的关系。
可应韬说他们盟主曾传信于他要亲登云霄,云霄山上除了一群超脱凡俗的和尚,就是一个身份暧昧的贺景廷。林挚也清楚潇山盟一直不希望贺景廷落在浔江派手上,那潇山盟盟主在此时登云霄山,也一定同贺景廷有关。
可惜一场山火,将所有事情的真相与原委烧得干干净净。
林挚头都要大了,他指着应韬,嗓音因为怒吼而嘶哑,“我的确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时登上云霄山,但这火当真不是我放的。”
应韬冷笑道:“林挚啊林挚,最有可能放这把火的人就是你!当年潇山盟的人被你的一把火烧死了大半,故技重施就为了杀死我们的盟主,我潇山盟的人遍布浙北,我倒要看看你还要烧几座山,又有几座山供你烧!”
林挚下意识就要反驳,可他却突然哽住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任应韬再说什么污言秽语挑衅他都无动于衷。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诡异的事。
当年放火烧山的计策,是柳相叶献上的,而现在应韬却说柳相叶就是潇山盟背后的盟主。
真相如同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记忆,那年柳相叶拖着一条病腿登上山来,满身的血,口口声声诉说着潇山盟对他一家的迫害,势必要潇山盟一同陪葬的决心。
眼神里的恨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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