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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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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那双狐狸似的向上翘起的眸子微微眯起,对他的质问感到很疑惑,不答反问道:“我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说江枝对周淮律的质问感到荒谬错愕,那么周淮律对江枝的这句反问,向来读不懂的脸上,也露出显而易见的愣神,但他向来是个理性的人,没有在这句话上与她来回拉扯。

他转了话锋,很干脆问:“为什么好端端要去唱戏?”

午后的风吹过,江枝的戏服被风吹起,气质古典优雅,他玉质金相,西装革履,面对面站立,他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我为什么不能唱戏?”

江枝就是与他作对,这种样子可恶极了,她却没有任何顾虑,眼看着周淮律的脸色越来越冷,她撇撇嘴,往别处看去,她才不要因为他的表情而有任何的自我反省。

周淮律少见、不、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枝。

他犹豫片刻,讲道理给她听:“你身为周太太,传出去你在外面唱戏,你认为像什么话?”

“不止周家,江家也不允许。”

他说这句话,仿佛在提醒她的身份。

但是江枝却听出了另外层意思,她忽然就笑了,是在替自己感到可悲。

她要生要死,食欲大减,辗转难眠一个月,学着放手,学着忙碌起来麻痹自己,在昨晚才庆幸自己学会放弃,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期待他的任何消息。

今天,他就忽然出现,还站在她的面前,大言不惭的用周太太的身份让她守规矩,她用一个月去治愈自己,而离婚的另一个当事人,根本忘记了这件事。

是的,没错,周淮律忘记了,他根本没把他们离婚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张了张嘴笑了,瞬间呼吸都沉重,太荒谬了,真的太荒谬了,难怪他会沉着脸,问她在做什么,用周太太的规矩来要求她,干涉她唱戏。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从未见过婚姻里,有人会把离婚不当回事,还可以忘记的,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这已经不是爱不爱,背叛不背叛,接纳不接纳的问题。

“周淮律。”

江枝忽然喊他名字,目光淡然。

从未有人直呼过他名字,他似有些陌生,身形微动,是风吹的,还是他愣了下。

她瞳孔里的他,身材高大,无论样貌还是气质,皆是独一无二的完美程度,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能如此冷血?

她用十年时间去追随他,四年恋爱,三年结婚,换不到他的爱和接纳也就算了,可他竟然,江枝齿冷,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没意见,你同意的话,就…在这里签字。”

周淮律在太阳底下琥珀色的瞳孔颤动。

他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随后他有些不解的声音响起,像问她,又像是带着问题陷入回忆,道:“你那天,不是在闹脾气?”

他的话说的令她意外,她忍不住笑。

许久后,她才摇了摇头,珠钗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发出碰碰的响声,她收起笑容,似乎很无奈,红唇抿了抿,道:“周淮律,没人会拿离婚当做闹脾气的赌气话。”

“至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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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顿了顿,很认真:“离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爱他这件事,江枝愿赌服输,没什么大不了,她也不后悔这十年。只是后悔,没早点看清他的不在意,他的无所谓。

周淮律立在风中,气场太强大。

他眉头蹙起,他沉思着,好似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在闹脾气。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后,才问出口那句她久等的:“为什么?”

因为不在乎、不爱和背叛,也因为十年如一日的冷空气。

而她始终坚守在爱情这座雪山上,想用热情融化他,哪怕再冷她都会自我防御,会无条件的陪着他,直到某天却发现,真心是换真心的。

试过了,没用。

一个月前,江枝或许会这么说,这么控诉他,寻求他的认同和希望他能懂她,哪怕万分之一。

但是现在不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明白了很多。

她会安慰自己,开始变得理性,变得不再钻牛角。

所以当她现在知道,这一个月里,他对离婚这件事都能忘记的时候,他就不用想再从这段感情里,得到她的任何回答。

自取其辱这件事,她做的够多了。

她淡然,反问他:“为什么重要吗?”

周淮律面色愈发沉冷。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不是周太太,你也不是我先生。”这些话说出口,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勇敢,她心忽然就轻轻的,像是石头被搬开了。她继续说:“所以我要唱戏,要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唱戏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唱歌,就像跳舞,就像舞台剧,她不明白为何戏子不受待见。

而且直到她尝试放下,也做了周家曾看不起的工作时,她才发现,比起唱戏,他更不值得一提。

江枝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周淮律,随后转身离开。

她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寒冰。像是带着煎熬,挣扎许久后的失望,像死水,凝结后的寒霜,冷冷无波澜。

直到许特助上前,出声提示他要去赴负责人的约,周淮律才从她的那些话里回神。

他坐在石凳上,喉结咽动,沉着脸道:“手机。”

许特助不明就里,却立刻递上周淮律的手机。

周淮律打开少用的微信,在聊天记录页面仅有少数的人里,点开江枝的微信。

她虽然在第一位。

但聊天页面显示最后聊天的时间是上个月。

江枝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餐。

周淮律回复:“不回,有事。”

周淮律不是在意细节的人,他的性子使然,甚至没去看见他们最后聊天的时间。

他单手敲击键盘,发了句话过去。

Zz:【再谈谈。】

没想到刚发送。

聊天页面就显示他被删除的提示语。

红色的感叹号,略显得刺眼。

周淮律喉结咽动,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些不可置信。

她把他删了?

江枝,居然把他删了?

第15章 请不要打扰我。

周淮律把手机放在石桌上, 刚好这里有阴影,手机也没锁屏,许特助就站在周淮律的侧后方,稍稍低头就看见了聊天页面, 那显眼的提示语。

许特助两眼一翻, 差点吓晕过去。

太太把先生的通讯方式删掉了?

这怎么可能, 太太那么爱少爷。

许特助想起刚才去找江枝时,她说的那些话。

所以, 这是真闹脾气要离婚?

“少爷, 刚才我看见太太离开的时候, 好像有点不开心, ”许特助装作不经意的提示道:“会不会是因为今天, 是您去量礼服的日子,太太觉得您对婚礼不上心?”

从高中起许特助就是周家人给周淮律准备的特助。

他之所以敢说, 也是因为他看出了周淮律对江枝的删除感到疑惑, 他不管这是否是私事, 毕竟特助的任务就是解决老板的一切难题。

周淮律坐在石凳上,手肘撑在石桌上,听见许特助的话,眉头忽然蹙起。

似在沉思这个可能性。

江枝离开祖庙回到化妆间时,已经调整好心情,她面带笑意推门而入, 却正好撞上在里面拄着拐杖踱步的小舟,她看上去神色紧张。

当看见江枝后,小舟立刻一瘸一拐上前道:“枝枝姐, 你终于回来了,沙叔晕倒了——”

“什么?!”-

禅城医院。

江枝神色紧张担忧的坐在抢救室外的走廊, 手术中三个字亮起来,她低着头,听着小舟在讲:“沙叔和妮姐好像吵起来了,然后沙叔就晕过去了,还好关哥及时把沙叔送来了医院。”

江枝满脑子都是陈沙晕倒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听小舟这么说,她忽然有些疑惑:“他们在吵什么?妮姐人呢?”

为什么他们会吵的那么严重,外公还为此晕倒了?

抢救室的走廊里,除了陈妮不在,班社里的人都在。

小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要问问关哥,关哥应该知道。”

小舟对着江枝努努下巴,江枝顺着小舟的视线看向陈关。

陈关是典型的广东人,有些冷的天简单套了双勃肯鞋,简单白T恤和休闲裤,寸头阳刚,五官属于耐看型,除了唱戏时会穿的正式点,其余时间都是穿搭随心。

他站在窗户那边,江枝起身走上前,客气道:“关哥,我外公和妮姐到底吵什么?”

陈关和江枝算是熟人,听她这么问,他挠挠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件事我不好说,我不知道沙叔的具体决定,等沙叔醒来,你自己问他吧。”

江枝心里疑问更大,与此同时,手术中三个字暗了下去,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江枝立刻上前,口吻紧张道:“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

“患者年纪大了,又有严重的高血压,平时不要让他再受什么刺激,不然可能会引起其他的并发症,”医生边摘下口罩边道:“病人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家属记得抽出时间照顾。”

医生离开后,陈沙就被护士推出来,陈关上前道:“枝枝,你留在这里,我带班社的人先回去,晚上我来照顾沙叔,明天早上再换你。”

江枝应了好,待护士安顿好外公后,她去一楼缴费。

因为医院人多,缴住院费也耽误了许久,再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钟。

她低着头整理单据和凭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唱戏的前提要有个硬朗的身体,您平时也要多注意。”

声音淡然带着客气礼貌,而且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在两个小时前和她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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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脚步顿住,掀起眼眸望去。

周淮律穿着西服马甲,坐在病床前的红胶凳上,手里还拿着削皮刀,正一圈一圈的削着苹果,他削的生涩,看得出来不常伺候人,每削一下就断一截。

他什么时候来了

——不对,他怎么会来医院?!

“ 人老了,是这样。”外公的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说话也虚弱:“我还以为你要忙,要到婚礼才能见到你了,阿妹她——”

“阿公。”

江枝站在病房门口,打断了外公的话,她边上前边道:“你刚醒来,不要说那么多话。”

“好好好。”

陈沙呼吸有些重道:“是你把淮律喊来的啊?”

周淮律顺着声音看向江枝,他的眼神,与生俱来不容忽视的强大存在感,江枝没去看他,也能感受到,江枝双眼轻颤,想起医生的嘱咐,只能应句:“对,我说你住院了,让他来看看你。”

听见这句话,周淮律才收回视线,那种强烈的感觉终于消失,随后江枝听见他接话道:“我刚好就在附近出差。”

陈沙没再问,因为医生刚好来查房,问了陈沙一些身体方面的问题。陈沙都一一回答,江枝看他的状态好些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江枝站在病床边,认真的听着。

而此时,身边忽然传来淡淡的松木香,她余光看去,只见周淮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

江枝看着医生在给陈沙检查身体,帘子拉起来的瞬间,江枝就离开病房。

周淮律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契的来到了住院部的安全通道楼梯口处。

这里有声控灯,也有大窗户,外面的阳关照进来不算暗。

“你怎么会知道我外公住院了?”

周淮律刚跟着走到楼梯间,就看见江枝背对着他,语气听上去不算得好。

“我回去演出厅找你,听负责人说外公晕倒了。”

周淮律这次,倒是先问道:“外公,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面对他久违且难得的关心,江枝转过身,却没有以前那种开心,反倒内心深处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做停留,她道出找他出来的真实目的:“我找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把我们离婚的事情告诉外公。”

江枝没问他为什么来找她,找她什么事情,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约他出来,也只是想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他,怕他说漏嘴,就是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似乎是听见了离婚二字,周淮律的眉头又蹙起,随后是若有似无的叹息,他道:“许特助告诉我,今天是我答应你去量礼服的日子,是不是因为婚礼的事情,你想要和我离婚?”

这场婚礼,身为新郎的他不参与到里面来,什么都是她自己忙碌。她还以为他不懂,但凡这些话其实他早些说,早点意识到,她或许会改变主意继续坚持。

但是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毕竟他们已经离了婚。

江枝看着周淮律,沉思片刻,很轻的道:“是。”

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离婚,她都不想去否认。

因为她否认了就代表他还会问,而她还要继续解释,要告诉他为什么离婚。

她不想再在离婚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纠缠,若不是他忽然出现在医院,她都做好了这辈子不见他的打算。

既然决定不见的人,他想知道什么,她便顺着了。

反正他也只是想要一个为什么离婚的答案,仅此而已。

但是显然,江枝错估了周淮律,他根本不是要一个答案,他听完后,略加思索道:“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但不能因为婚礼就和我闹离婚。”

江枝一愣,她算是听出来了,他根本不是追着她要一个离婚的答案,好接受自己堂堂一个少爷能被甩。

而是想得到这个问题的是与否,从而判断她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闹脾气,冲动决定的离婚。

她忽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再多仿佛都是在对牛弹琴。

他不懂她,十年如一日不懂。

她的沉默,让他愈发自信。

“你不让我告诉外公离婚的事,我明白你也是知道离婚是气话,”周淮律上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处,低头与她对视,道:“枝枝,我不会轻易说离婚,我相信你也是。”

他这句话说的好像他们是对很恩爱的夫妻,面对离婚这件事,他也不想这样。

江枝心里笑笑,就这么任由他搭在肩膀上,然后抬起头,掀起眼眸看向他,只是她的脸上有浓厚的戏曲妆容,看不清表情,四目相对的时候,她那双向上微翘的眼眸,倏地闭上。

她不想看他。

那双眼睛,怎么就会忽然,有那么点波澜。

明明她记得是死海。

许久后,楼梯间里响起江枝轻轻叹息的声音。

再然后,她字字句句,不急不缓道给他听:“你误会了。我不让你告诉我外公,是因为他现在血压高,接受不了刺激,我怕他知道我离婚这件事,心脏会受不了。”

“但是,离婚这件事,我总有天会告诉他。”江枝慢慢的把他搭在她肩膀处的手抓下来,待两只都被她弄下来后,她才道出那句:“我再说一遍,我们离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没有玩笑,没有闹脾气。

江枝绕过他,往安全通道的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道:“周淮律,我们是夫妻的时候,你不来看我外公,现在我们离婚了,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外公。”

江枝说完,想转身离开。

周淮律却及时抓住她的手腕,他蹙眉,绝美的脸庞上,是少有的纠结,或许是还认为不过就是简单的闹情绪,他再度开口道:“枝枝——”

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她都不知道有一天,居然会对深爱过的人,产生不想见,不想听的情绪。

“我最近过得很开心。”

所以,请不要再打扰。

江枝说完,挣脱他的手,转身离开了。

周淮律站在原地,喉结咽动。

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回到病房的时候,外公已经醒了,他插着氧气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江枝上前,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悄声道:“阿公,想什么呢?”

陈沙没有回应,盯了天花板许久后,才虚弱道:“阿妹,我从小把你妈,培养长大,她唱戏唱得好,都说她以后可以去考戏曲演员,吃国家饭,没想到遇上了你爸,跟着你爸走了。”

“我养了妮子,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养,没想到她居然也一声不吭——咳咳。”陈沙闭了眼,好无力:“她居然背叛我,投奔了别的班社。”

江枝有些恍惚,眼神里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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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陈妮会背叛班社,谁都可以,唯独陈妮不行。

班社里那么多人,陈沙最疼的就是陈妮,四五岁的时候,陈妮在街头要饭,是陈沙看她可怜带她回来,问她要不要学唱戏。

她说要,抱着他大腿哭的鼻涕眼泪哗哗流。

陈沙供她读书,养她长大,把看家本领都教给了陈妮,他把她当成第二个陈丹,第二个亲生女儿,但却换来两个女儿的背叛。

江枝太明白被背叛的滋味,先不论程度轻重,但都会让人心里被活活割了块肉。

许久后,陈沙因为身体虚,昏沉沉的再睡了过去。

江枝坐在病床,心里也沉甸甸的,与此同时,陈关拎着餐盒往里走来,边走边道:“我给你带了点粥和点心,你先吃点,吃完就回去吧,晚上我来守。”

陈关把粥放在餐桌上,还细心的帮江枝打开,粥和小吃被他拿出来。

江枝低眸,道:“我听外公说,陈妮去了别的班社,是吗?”

陈关嗯了声,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她听:“这个班社还是年年和我们争第一的。他也来找了我,我没去,我没想到陈妮会去,今天她这一摔,禅城以后的友情演出,都不会再找我们了。”

那么多的政商大佬在看,她这么一摔,以后禅城谁还敢让南粤班社去演出?

江枝想起在后台的电视机里演出的陈妮,愣了好半天,倏地道:“是了,这么简单的动作,我都能做,她却能出错?”

她都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陈妮会背叛阿公,更何况和她朝夕相处,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的阿公,这对阿公而言,是沉重的打击。

江枝沉长的呼吸,陈关坐在了她旁边的红胶凳,手上还捧着碗粥,道:“先喝点,沙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起来,保持体力最重要。”

江枝看着陈关,倏地道:“关哥,你——”

“放心吧。”

陈关道:“沙叔给陈妮的饭,我没少吃,我不会走的。”

江枝莫名松了口气,要是陈关也离开了,她怕班社就会毁在这里,单是陈妮的离开,就已经让外公这样,陈关再走,恐怕会吸走外公所有心神。

她笑了笑:“谢谢关哥。”

她低头接过粥,只是她的手接过粥后,不小心弄到调羹,调羹往上弹了弹,有粥汤进到了她的眼睛,江枝左眼闭起来,嘶了声:“纸巾,纸巾。”

陈关立刻抽了两张纸,也没多想,直接替她擦了。

他们背对着病房门口,陈关整个人往江枝身上凑,低头去擦江枝的眼睛。

周淮律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

江枝低着头,旁边的男人头往她胸前靠,他的头被她的背部遮挡——

真是荒唐。

周淮律蹙眉,抬脚上前,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第15章 结婚三年,他自认没亏待过她。【看作话】

陈关和江枝被这道沉冷的声音吸引, 他们同时扭头看去。

周淮律大步流星往这边走来,浑然天成高贵公子哥气质,看的出来他出身不低,素养、家教、应都是顶尖, 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但他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和善。

冷眼, 蹙眉, 嫌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

江枝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当他迎面走来时,与平日里温润的形象不符, 他站在他们面前, 语气不善:“你们在做什么?”

他重复了遍, 可见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

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 压迫感十足, 他站着,低头看他们。这敌意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令陈关不由自主站起来, 很纳闷道:“你是?”

任谁在病房里, 听见别人上前质问自己,都会觉得奇怪,陈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又低头看江枝:“枝枝,这位先生,你认识?”

“枝枝?”

周淮律复读, 从他嘴里念出枝枝,多少添了些暧昧。

江枝嗅到了这剑拔弩张的火药味,觉得有些奇怪, 她只能站起来,先对着陈关道:“关哥, 抱歉,他是——”

“我是她丈夫。”

他现在没礼貌的奇怪,打断了她对他的介绍,抢先这一步,好像急于求成似得。

“哦,你就是枝枝的老公。”陈关恍然大悟,然后朴素的笑了,也自我介绍道:“我只听沙叔说过枝枝要结婚了,不知道你就是他丈夫,我是班社的成员,陈关。”

陈关是笑着回答的,江枝先不好意思了,对着陈关笑着道了歉,然后转身冷着脸,对周淮律道:“跟我来。”

他们走出去,刚好是病房的最后那边,她刚站稳,就压低声音道:“周淮律,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周淮律喉结咽动,他觉得心里莫名其妙闷了气,说起话来,也有先入为主不悦,道:“刚才在门口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为什么坐的这么近。”

他现在,站在她面前,脸色有些难看,难看的像丈夫质问出轨的妻子。好想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这种容不下沙子的感觉,令江枝觉得可笑,他自己是什么样,还来说她?

她笑了,不答反问:“我们坐的近,关你什么事?”

江枝明知道他误会,但偏偏就不去解释。

她为什么、凭什么要去自证清白?

他又不是她的谁。他们还是合法夫妻的时候,他做了什么,又给她交代了吗?

她抬起头看他,不惧怕他,四目相对,他眼神里是不解,是匪夷所思,亦是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她江枝会说出口的。

对周淮律而言,他们相处七年,江枝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支持他的一切决定包括事业,从不会和他唱反调,十年,她没有任何言语不得当的时候,可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看着眼前的人,眉头蹙起。

怎么短短时间,天地差别。

江枝感觉到周淮律的眼神变化,但那又如何呢?这段感情,她在其中挣扎了近十年,眼前的人也是变幻莫测,对她在意却又不在意的错觉。

这种不被在意,揪心、压抑的滋味,她尝过太多遍了。

所以她敢与他对视,目光没有半分躲闪。她没了好脾气,道:“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了刚刚在楼梯间,我和你说了什么,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干涉我做任何事情——”

“离婚,离婚。”周淮律沉声打断她的话,喉结咽动,他深吸口气,将手摁在江枝的肩膀上,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离婚两个字,他心里有火往上燃起,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从小到大事事顺心,没有尝过这种被人激怒、被人忤逆的滋味,自然也没有学会去克制,脱口而出道:“找你三次,你口口声声都是离婚,你就真这么想离?”

她蹙眉,肩膀被他握住有些痛,但她不说,就这么生生忍着,这种疼痛刺激着她,警醒着她,告诫着她,“只有你以为我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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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多少遍离婚,说了多少遍我是认真的。”

周淮律那张俊美的脸庞上,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那是不可控地、即将失控的猛兽,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顶风作案,道:“如果你非要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

她把话堵死了,甚至都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连理由都想好了,不容许他问为什么。

看着她对离婚如此执着,周淮律真的不理解,眼下听她这么说,又想起她在楼梯间说的——我最近过得很开心。

他一字一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是吗?”

“那不然呢?”

她干脆到周淮律还准备等她的答案,她却不带一秒犹豫,直接告诉他。

周淮律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但是那脊骨让他挺直,蹙眉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会忽然变了。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枝不去理他,也不去与他争。

只是挣扎掉他的手,面色冷冷的,道:“你走吧,我会和我外公说你有工作要忙,你不用来和我外公打招呼。”

这是逐客令,周淮律何时被人下过逐客令?

谁见了他,都得将他捧起,高高的又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懈怠,生怕得罪。

但江枝不怕,不但不怕,逐客令是她下的,她自己先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回到了病房,* 她随手把房门关上。

她不去看周淮律,也不理他走不走,只是对陈关道了歉,“关哥,不好意思。”

许特助出现的时候,就看见周淮律站在医院的走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道:“少爷,太太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用。”

周淮律转身离开,恰好电梯开了,里面一群人。

他黑着脸进去,转身背对着人群站在最前面。

黑色西服质感昂贵,面容冷峻气场强大,单手插在西服裤的口袋里,身材高大,长腿修长。

身后还跟着个夹着公文包的秘书。

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场景,今天也是见到了。

电梯门打开,周淮律长腿迈开走出去,从始至终,面色肃冷。

他们往外走,门口停了辆劳斯劳斯,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劳斯莱斯常见,但三种车牌,搭配司机的劳斯莱斯就不常见了。许特助快两步打开车门,周淮律弯腰进了后排,车子在众人的视线里滑行离开。

禅城去香山澳的路程是两个小时,路途不算远。

期间,周淮律始终都黑着脸。

许特助也不敢问为什么-

“现在陈妮走了,班社怎么办?”

医院的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在鼻息间挥之不去。

江枝还是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据她所知,粤剧里旦角很重要,也就相当于一部戏里的女主,但又不像电视剧、电影那样,觉得你不行就换人。粤剧的旦角是需要反复打磨,光是兰花指比数字就需要学一阵子,再到甩水袖这些,需要有丰富经验的人,才能胜任。

陈妮这一走,的确是给南粤班社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只能看沙叔之后的安排,”陈关就事论事道:“不过我自己认为,南粤班社是沙叔的心血,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应该是会继续招兵买马。”

陈关说完,催促她回去休息明天来接班,江枝犹豫片刻,推辞道:“还是我来值守夜班吧,明天你再来。”她不好意思让别人帮忙照顾。

“晚上男的守着安全点,而且沙叔和我的关系,也不用这么客气。你先养好精神,明天来接班就好了。”陈关坚持,江枝犹豫片刻,也觉得推来推去没意思。

她起身道谢,出了医院后,在手机上打了网约车。

回到班社的时候,没了平时那种戏乐的声音,安安静静像无人居住的老宅。

她推门而入,几个女生在戏台上练着步伐,另外几个杂角,也在各自练习,没有陈沙监督,他们也没有浑水摸鱼,见了江枝,小舟先道:“枝枝姐,沙叔怎么样了?”

班社里的其他人也都看着她,江枝道:“醒了又睡过去了,没什么大事,别太担心。”

大家松了口气,小舟对着江枝使了使眼色,指了指东厢房那边的位置。

东厢房那边是班社里的女生住的,江枝心里瞬间明白,于是抬脚就往东厢房那边走去。

东厢房这边有四个房间,每个女生都有自己独立的休息空间,看的出来陈沙是尽自己最大的用心对待班社里的每个人,无论男女。

她走到了最大的那间房门口,木门没关,映入眼帘的就是陈妮在收拾东西忙碌的身影,她收拾的干净利落,好像很想快点离开这里。

江枝站在门口,单手扶着木门的门框,开口道:“你这样,对得起我外公吗?”

陈妮收拾东西的手顿住,她一点都不意外江枝会这么问,好像做足了准备,蹲在地上把衣服一折塞进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里,面不改色道:“我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但是人往高处走,南粤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什么我不能去更好的地方?”

江枝道:“我不想拿收养之恩来绑架你,但是收养是事实。我们的确不能阻止你往高处走,但你至少要和我外公先交代,而且再怎么样,也不能去百花班社,你又不是不知道,百花一直和我们南粤争第一,而且,在走之前还要在南粤演出的舞台上摔一跤,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陈妮应该是没想到江枝会把这些摆在明面上说,她面露尴尬,道:“百花给我的薪资,是南粤的十倍不止,就算是我对不起南粤。对不起沙叔。”

“对不起没用。”江枝抬手打断陈妮的片面话,她道:“从四岁开始,我外公就收养了你,现在被你气晕过去,你也没有去看一眼过问一句,还在这里收拾衣服,你欠我外公的,拿什么还?”

陈妮故意曲解她的话:“你是在问我要钱?”

“钱?”江枝道:“这是钱的事情吗?我外公养你24年,其中的心血可以用钱估算吗?况且你欠的不是钱,是命,如果不是外公,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冬天了。”

江枝在谴责陈妮的良心,可陈妮满脑子就是钱,或许是去意已决,听不懂那样,继续曲解她的意思,道:“我会还钱的,十万,我把我的积蓄都给你,够买断了吗?”

江枝看着陈妮这幅无耻的样子,她就费事和她说这么多,陈妮这种人怎么会想这些,她但凡有点良心,都不可能做出背叛陈沙的事情。

“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她既然要买断,江枝也不可能再继续对她客气,她实话实说道:“从幼儿园再到高中,你读的都是最好的学校,加上大学,光是学费你就花了大概五十万。”

外公早年唱戏演出比赛奖金不少,加上他老人家没有任何赌博抽烟的不良嗜好,单独养陈妮,培养班社,完全没有压力。他对陈妮,什么都是想着给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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