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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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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特助很惊喜:“太太也一起回去吗?”

“嗯。”简单的嗯,眼底的愁绪却怎么都化不开。

许特助又问:“那什么时候比赛?”

“明天。”

他比周淮律开心:“少爷,太太终于明白您的心了,不过少爷,回去之后,一定不要再整天忙工作,也要花时间陪太太,这次太太和您回去,肯定是决定再给少爷您机会的——”

“许叔,”周淮律抬起手打断了许特助的话。

许特助看见他被划伤的手背,还有指腹结痂的伤口,没来得及问,只听见周淮律自嘲道:“她和我回去,不是过日子。”

“是要去领离婚证。”

许叔愣住,他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看着这五菜一汤,这是少爷做的改变,手背的划伤,他想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他放下吗?

能劝,能放下的话,他何须做出这么大的变化。

他身上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烟火气,像走下神坛的神祗,来到江枝的身边,却被她拒在门外。

许特助看着周淮律的眼神,那是彷徨,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的目光。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认识的周淮律,是运筹帷幄,对所有事情,得心应手,从不打败仗-

第二天就是比赛,江枝坐在二楼,旁边是热气腾腾的茶,她遵从陈沙的规矩,没有在比赛前还排练,也给自己放了个假,至于比赛前去吃饭的规矩,班社的人更想在后院吃宵夜。

她干脆由着他们,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坐在凉椅上,凉椅晃啊晃,她给自己盖了薄薄的毯子,望着天上的月,想着明天的事。直到身后传来木板踩踏的声音,熟悉的脚步,熟悉的声音响起:“明天几点去?”

“八点。”

她应,也没回头。

周淮律就站在身后,靠着茶色的玻璃窗,垂眸看着躺在椅子上的江枝,盯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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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摩挲了下指腹,安静的夜晚,只剩下隔壁舞狮馆在练习,后院偶尔传来嬉笑声。

周淮律也看向月光,找话题,开口道:“接触了粤剧之后我才发现,粤剧其实是有魅力的,我以前对戏曲有偏见觉得吵不入流看不懂,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每样东西存在,都有人喜欢。”

周淮律低眸,琥珀色的眸子微动,轻声道:“以前是我孤陋寡闻了,你说的我自以为是,我也觉得我自以为是——”

算了不说了,他不认为她想听。

他沉默片刻,话锋一转道:“枝枝,加油,我相信你明天会取得好成绩。”

江枝就握着暖暖的茶,很平静,只回了句:“谢谢。”

从早上许特助出现开始,时间仿佛就进入了倒计时。周淮律再不想,却也不得不从这场短暂的愉快的,和平日子里走出来,只是人心知肚明,日子在倒计时的时候,怎么能做到毫无干系?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说,却又感性的,想去说:“以前和我过日子,是不是觉得很无趣。我什么都、都做的不好,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讨厌什么,我甚至连痛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怕老鼠——”

声音是自以为的平静,却能听出话语里的急切表达,那是挽留某件东西的时候,人急切的心理。

江枝最是明白的,她有过,也因为这种滋味抓心挠肝过,所以她帮助他,慷慨的解救他,阻止了他的继续表达:“都过去了,不提了。”

不要再提起从前,这是他们的约定。

周淮律顿住,听出了她的阻拦。

心里的愁,成了无线扩大的圆圈。

如今晚的月那样孤独。

如凉椅摇晃摩擦着木地板响起吱呀的声音那样,撕扯着他的心,孤独愈发明显。

他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她躺在椅子上悠闲的身影,他从这种迷茫里,找不到归宿和尽头,他垂在腿上的手,指腹微微动。

江枝闭着眼,眼前全是黑暗,她享受这宁静的短暂时光。

周淮律轻轻的唤了句:“枝枝。”

枝枝,单喊出来就显得暧昧了。

这种感觉不能出现在现在的关系里。

是底线,是决心,也是分寸。

江枝眼没有睁开,只是很平淡,仿佛在说件很随意的事情,她道:“比赛完,我们就回香山澳,不要忘记了。”

不要忘记,我们约定的,结束的日子。

要和平,要体面。

因为她说过,他们之间不必要如此。

周淮律垂下的手因为这句话颤抖。婚戒在月光下,藏了孤独的魂,寻不到被丢失的另一半。

时间在流逝,那双深邃的眸子,眼尾微微泛红,好久后,他喃喃道:“你说的话,我都会记得。”

就是时间错开了,他记得太晚了。

以至于她说离婚时,他才开始记得,她很久很久以前说过

——你要多陪我,如果可以,我要你爱我。

第33章 他记事起,从未掉过泪。

第二天七点, 班社的人起了个大早。

那是江枝首次取代陈沙带着南粤班社的人祭拜华光祖师,她站在最前面,举着三炷香,高过头顶, 姿态虔诚, 带着班社齐齐跪下, 一拜二拜再三拜。

“太太变了好多。”

就连和周淮律站在旁侧的许特助也忍不住开口感慨。

眼前的人从蒲团上站起来,站在首位。

脊背挺直, 气质温婉, 她先插香, 姿态谦卑。

“是变了好多。”

她本是笼中的金丝雀, 十指不沾阳春水, 却忽然在某天笼子因为变故打开,她不得不飞出去觅食, 在浩瀚的天空, 有了自己的羽翼, 变得更加强大,坚韧不可摧。

周淮律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江枝带着班社的人祭拜完,然后就乘坐大巴去往演出厅。

她刚入座,王声就很积极:“淮律,来这。”

江枝抬眸望去,就刚好看见周淮律走过来, 他身材高大,微微弯着腰往里走,然后拍了拍王声的肩膀, 自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淡淡的松木香,像是浪潮, 席卷而来。

江枝视线看向窗外,昨天的对话他们都记得清楚,也没必要在临别时当着班社的面闹出些不愉快,更何况她的心情现在全都在接下来的比赛里。

“放宽心态。”周淮律不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更别提安慰人,说来说去也是只能憋出这几句话。这个月的形影不离相处下,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

他缺乏对生活,对感情的表达。

江枝没有理会他,看着窗户外面,正在倒退的风景。忽然,一阵窸窣声响起,手心里塞了盒温热的牛奶,还有个热腾腾的豆沙包。

奶白奶白的面皮,就躺在她的手心里,套着白色的塑料袋。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记得要吃早餐。”

他这句话说的像是叮嘱,江枝只当是之后再不相见的善意,再不相见的叮嘱,她欣然接受他的这点好,戳开牛奶,打开塑料袋,咬了口热气腾腾的豆沙包,一口吃到了馅儿-

到达演出厅的时候,已经七点半,八点半开始比赛,一个小时的时间化妆,足够化完全部的妆容,五个班社,南粤抽的是最后。

南粤班社一直在后台看电视,前面四个班社的表演,每演出完一个,江枝的心里就愈发沉重,直到陈妮演出,江枝就从沙发上起身,去了趟厕所。

她的异常周淮律看见了,他以为这只是紧张。却没想到王声看着江枝的背影,对着陈关关心询问道:“枝枝还是害怕面对陈妮吗?”

陈关看了眼江枝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不看她表演,就不会再脑子里产生记忆,也就不会有压力,她在尽自己最大所能去努力演完这次。”

周淮律坐在旁边,听着这些话,稀里糊涂的,不由得问:“她是谁?”

平时他们形影不离,听见周淮律这样问,陈关有些惊讶:“枝枝没和你说吗?”

江枝站在厕所里,已经化好了帝女花里的旦角妆容,头上的首饰有些重量,她握住自己的发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记得白蛇传那天演出完,她没有拿到名次,也是站在这个厕所里,偷偷哭了好久,那时候她的眼神里是迷茫,是懵懂,是不知所措。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了棱角。

那些棱角就是这段时间长出来势必要替南粤扳回一城的决心;

也是对放下的人再次出现在身边时发生改变而永不动摇的决心。

之前的日子就是细水长流,所以稍微有碎石坠入,就能泛起涟漪,她的世界太小了。所以稍微有些变化的事情,在她心里就是翻江倒海。

直到离开原有的生活轨迹后,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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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其实多样化,爱情不是必须品,事业比爱情,更有意思的多。

她现在站在镜子前,从自己的眼神里看见了很多情绪,唯独没有怯懦-

这是江枝第三次登台,严格意义上的第二次主演。

演出厅里昏暗的灯光,江枝踩着步伐,跟随着梆子和粤胡的节奏走,她身临其境,将帝女花的公主角色,饰演的生动灵活,柔软的身躯,娇而不媚的神态,温婉空灵的曲调。

明明是每天同首曲子,同个人,看了半个月的排练。

他没有在后台看电视里的实时播放,而是坐在现场的台下观看,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知道,江枝这次的发挥比以往每次的排练都好。

就连坐在后台的陈沙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笑容。

江枝饰演的公主倒在陈关的怀里,代表着这出戏曲的结束。

三个小时,太累了,江枝唱的微微汗湿,她倒在陈关的怀里,耳边是二弦和梆子的声音,这出戏,要等二弦和梆子结束才算结束,她平息心跳,而与此同时,耳边却忽然响起清脆明亮单一的掌声。

观众席上,阴影密布却长相绝美的男人,深邃的眸子,从始至终都安静,目光热忱,看向舞台上的女人,他抬起手,不由自主的为她鼓掌。

他在昏暗处,为她,送去唯一的掌声。

这个掌声,突兀却又合理,突兀的是只有他,二弦和梆子的声音还未结束,他却先鼓起掌。在偌大的演出厅,显得格外诡异,合理的是,他的掌声响起后,观众和评委才忽然回神肯定这场表演——

场上传来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二弦和梆子的声音随之结束,南粤班社退下到幕后,听着主持人念出名次。

“有请第三名,阳南班社。”

江枝看着电视里的主持人,听到第三名是阳南班社时,她的心瞬间像是从悬崖高处坠下,第三名没有她,她是带着必胜的决心来,在舞台上的每分每秒,她都比以往排练、比之前的舞台上要煎熬、紧张许多,如果这次她再失败,那么她真的会陷入自我怀疑——

江枝的紧张大家看见了,陈关道:“你这才练了多久,蔡双当时也是练了一年左右才拿到奖的,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王声道:“对对,奖杯而已,别看的那么重要。”

小舟上前,勾住江枝的手,像个小妹妹粘着姐姐,她道:“枝枝姐,我们跟着你一起排练很开心,这就够了,不是非要用名次来证明什么。”

江枝莞尔,她提口气起来,却在这时,忽然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后台的男人,他的声音在班社里响起,道:“还有第二名、第一名、别那么快否定。”

班社里的人先开始安慰江枝,这种好心的感觉,好像是认定了江枝只能拿第三名,第三名没有,那么第二名和第一名就不可能有江枝。

他看完了这么多次表演,他知道,这次的江枝,远远比之前的每次要优秀沉浸许多。

听到周淮律这么说,他们才恍然大悟:“对,这不是还有第二名,第一名吗?”

第一,江枝不敢奢望,但是第二——

主持人在电视里说:“那我们接下来,有请第二名——”

班社里的人全部看向电视,唯独周淮律看向江枝,整个后台安静到落针可闻。

主持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粤班社。”

话音刚落,安静的后台忽然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陈沙笑着点点头,周淮律的视线内,江枝站在最前,那张脸上久违的露出笑容。

露出左边脸颊的酒窝。

少见,久违,这灿烂的笑容。

南粤班社,在江枝的带领下,重回前三。

唱的还是陈妮、百花班社引以为傲的帝女花。

江枝带领着南粤班社上台领奖,她握着手中的奖杯,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动。

周淮律在台下替她鼓掌,聚光灯的闪耀下,身边人在瞳孔里黯淡了。

唯独只剩她,是鲜活,且有生命力的。

他替她开心,却又忽然冒出个念头,她既然在天空翱翔有片属于自己的蓝天,那他呢?

他在陆地等待她的归栖。

可是,她还会愿意回归吗?

陈妮握着冠军奖杯,心里却不是滋味,别人不知道江枝,但是她知道。距离上次比赛不过一个半月,江枝就在这简短的一个半月里,拿到了第二名。

从大学毕业开始,她就练习,几年的时间。

虽然她还是冠军,但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个第一,也会在不久后消失,她根本笑不出来。

下后台的时候要走楼梯,百花和南粤走在一起。

南粤的人一起相约今晚去哪里聚餐,江枝捧着奖杯,正常聊天,正常前行,却忽然被人撞了下胳膊,江枝重心不稳,险些摔跤,好在一直跟在身后的周淮律及时扶住江枝。

“没事吧?”他低声问。

江枝摇摇头,从他手里抽回手。

看向捧着冠军奖杯的陈妮,道:“陈妮,你做人就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吗?”

“你自己没站稳,你赖我头上干什么?”陈妮看着百花班社的人,语气蛮横道:“运气好拿了个第二名,还真以为是自己实力问题,阳南今天出师不利,不然第二肯定没问题。就是可怜了竹海,走了蔡双之后,连前三都没有,要是蔡双还在,轮得到南粤?”

周淮律站在江枝身侧,目光看向陈妮,比赛前江枝离开时,陈关他们就跟他说了关于陈妮的事迹,也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人之间存在恩怨。

面对这种冷嘲热讽,他好像回到了还在老宅的时候,那时候简丽对着江枝这般冷嘲热讽时,他听见了,但是他当时为何没有开口,他以为减少去的次数,念叨几句就没事。

可是爱不应该是视而不见,而是应该挺身而出,应该是把她维护。

江枝正欲开口,身体就被人往后拉,她被迫躲在他的身后,想被他保护的小孩儿,而他身材高大,挡住她的视线,她只听得见他说:“他们顾及你的面子,一直没说,但是我觉得这个面子,给不给都无所谓。”

周淮律道:“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你是孤儿,四岁的时候被沙叔收养,从小打大,吃的都是南粤的饭吧?”

说外公无人知道外公是谁,周淮律只能换种称呼:“应该也不知道你把沙叔气到住进医院,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连过问都没有吧?”

这边闹闹哄哄的,已经吸引了负责人和主办方。

他们全都闻声赶来。

百花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以为陈妮只是陈沙的班社成员,正常的雇佣关系,但是没想到是养父女的关系,这下,其他几个班社的人,目光也有些诧异,看向陈妮。

有审判,有吃瓜,有不悦。

陈妮握着奖杯的手指泛白,急的脸都红了,道:“你是谁,轮得到你管。”

主办方和负责人走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陈妮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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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势看去,当看见是前不久出现在这里的周淮律,负责人顿时哎哟了声,弓着腰,姿态谦卑道:“周总,您怎么来了?”

他站在这,无需开口,不需要他自己介绍他是谁,旁人会替他说。

负责人平日里最是狗仗人势,能让他弓腰点头的人,少之又少,其余班社负责人立刻拽着自己的班社就走,生怕被负责人惦记上,下次搞小动作。

百花班社的人也拽着陈妮走,“快走啊,没看见负责人来了吗,别害百花下次都拿不到名次。”

陈妮被拽走了,负责人还在对着周淮律介绍来介绍去。

江枝站在他的身后,其实把陈妮这层伪善的皮撕下来,也是件好事,但是陈沙心善还是不想让陈妮在百花难立足,她就算想也不能做,南粤的其他人就更没胆子去惹陈沙不开心。

现在周淮律主动说出来,她倒是心里乐。

毕竟再过两天周淮律也要走了,陈沙就算想发火也找不到人-

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江枝请班社的人去聚餐。

是惯例,也是庆祝这次拿到了第二名。

禅城这边聚餐多数以大排档为主,大圆圈的桌子,配上塑胶凳子,又是烧烤配啤酒,吃不腻的搭配。江枝和小舟去给点菜,老板送上来两箱啤酒和椰汁饮料。

江枝特意叫老师傅们带上自己的小孩儿和妻子。

原本二十人的桌子,瞬间扩大成三十人。

后来干脆分成两张桌子,有孩子的带着孩子去那桌吃。但是不敢怎么分,周淮律就死死的坐在江枝的身边,半点儿不挪动,班社里的人也自觉,江枝坐在哪里,班社的人就立刻起来,对着周淮律道:“淮律,坐这。”

许特助也跟着来吃,他穿着西服坐在塑胶凳上,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他看着桌子上黑乎乎的东西,又冒着热气,这些年同周淮律闯南走北,吃的东西,喝的东西,哪里有像现在这样随便,但是许特助看过去,他发现周淮律是习惯了。

他坐在塑胶凳上,手上拿着啤酒,吃着烧烤,还不忘给江枝夹菜。

只是许特助心里感慨或许这份关心,要是来的早些年,或许结局会不同吧。

聚餐的目的就是聚餐,不是废话连篇的开会和总结,江枝也懒得总结,大家伙儿谈天说地。

身边的男人拿着筷子给她夹菜。

江枝看着碗里满满的烧烤,面无表情,平静淡然,道:“别给我夹了。你自己吃吧。”

明白她的意思,他停下筷子。

“明天——”

周淮律打断她,“我知道的,不要再说。”

让他有个喘息的时间,让他能够平静的安静的度过今晚。

只是人越要平静,越不可能平静,话音刚落,江枝的手机就响起,她没有顾忌打开来,周淮律余光看见她的手机页面,探出的是视频通话,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备注的时候,手机屏幕忽然出现邵均那张可恨的脸庞。

视频里的邵均笑着,道:“姐姐,听关哥说你拿了第二名,恭喜恭喜!”

“谢谢。”江枝笑着,不忘打趣他:“不是说要来吗,怎么今天没见到你?”

她是在损他,周淮律都听出来了,邵均在那边笑着道:“本来要去的,但是我爸爸说最近走不开,太忙了,等过阵子我去找你,到时候请你吃饭。”

江枝和邵均讲话时,喜欢跟着他开玩笑,是放松的神情,不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紧绷和平静。周淮律心里不是滋味,他清楚知道自己和江枝已经离婚,但是他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去买刀纸的那天晚上,他们也在房间探讨过关于对于他改变的看法。

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这半个月来都还在保持联系?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你们还有联系?”

明明他已经离开班社一个月了。

他说起邵均时语气就是发自内心的不善,江枝听出来了,她低垂眼眸,端起啤酒喝了口,冰凉的感觉刺激到喉咙,让她感到无比的舒服。

见她只喝酒吃菜,就是不回答他,周淮律把这个当成默认。

他的心里不是滋味,是失落也是压抑。

想问她为什么还和邵均联系,但是她的回答,他早已猜到,何须再问,只是他的心里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她,以什么身份。

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王声忽然开口问道:“枝枝,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他们已经决定好这一年里用自媒体继续带动南粤的名号,宣传粤剧,但是他们这段时间钻研自媒体,江枝也没有任何的搭腔,众人不明白她的计划和想法。

之前他们不知道她会不会继续唱戏,但是现在江枝拿了奖,他们出于关心,也想问问未来的计划。

王声的话,让江枝短暂的停顿。

在此之前她会觉得很迷茫,感觉找不到具体的方向,但是今天在王声问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是很清晰的出现了一条路,她道:“我的梦想是进戏曲院,走我妈的路。”

自从见了教授后,她要进戏曲院的信念就越来越强。

她在说出戏曲院的好,不管是人文还是未来发展,关于未来这条路,她脑子里很清晰。

周淮律握着啤酒瓶的手顿住,将她说的全都听进去。

陈关笑着道:“那预祝你成功。”

王声道:“那除了进戏曲院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江枝握着筷子的手顿住,她这个停顿,周淮律看见了,他自嘲笑笑,她的计划里全是关于未来的职业发展,没有半点关于他,就连台面上的客气话都不想应答。

周淮律替她解围道:“过几年再看吧。”

因为就在家附近不远,所以大家都选择喝完了走路回去。王声被陈关扛着,老师傅们早就带着孩子回了家,街道上就江枝和周淮律相隔半米,不前不后的走着,班社的人,自觉给这对“夫妻”让位置。

月朗星稀,月光高悬在天上,这条巷子只能听见人们踩踏青砖石的脚步声。

周淮律还是问出心里的话:“你除了进戏曲院,还有别的梦想吗,比如——”

巷子里传来鞋子停顿踩踏的声音,然后是江枝停在原地的身影,她单手挽着包,转身,借着路灯和夜色看他,很平静的眸子,坚定道:“没有。”

“我的未来,没有你的身影。”

无需再问,无需再挣扎,也无需想要从她的嘴里,探出半点是否有心软的痕迹。

她说:“我在成长,我也希望你成长,都往前走,不同路,也挺好。”

她干脆利落,站在舞台如新星璀璨,也会在暗巷里,勇敢果断解决告别往事。

不同路,也挺好。

这个月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会产生分叉口,他们好不容易交织在一起的平行线,在今天出现了十字路口,而她走的那个方向,被她用巨石填满,她不让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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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让他陪着她走。

短暂的时间里,他也搬不走那么多的巨石。

或许等他搬完,她早已消失无影踪。

他怎么都追不上她的脚步的——

“登记完,你就和外公说你要回去香山澳,其余的交给我。”江枝转身前说:“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开你的车回去。”

两个小时的路程,她还要叮嘱他早点起来,要多早?

难道需要第一个吗?

第一个——周淮律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他们领结婚证时,她就是大早拽醒他,不顾他的困倦,也难得任性要求:“我要第一个领证,快点快点,老公,拜托你。”

他只能闭着眼睛去洗漱,他们的确是第一个领证的人。

那份喜悦,他依旧记得。

只是现在,他们的爱情怎么就破碎了。

碎的如此彻底。

月光下的周淮律,仿佛被钉了钉子,半分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在路灯下照耀,泛出晶莹的光泽,那双眼,红透了,许久后——

深邃的眼眸,滑落一滴泪。

记事起,他从未掉过泪。

他像个垂死之人,越是到约定的日子,他就越想挣扎,昨天晚上是,今天也是。

他的心临近崩溃。

眼见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他抓不住。

留在她身边的借口也即将被打破。

他倏地懂了,话未出口泪先流的感觉。

第35章 “你真的很不尊重人,也很自以为是。”

周淮律站在路灯下, 看着江枝的身影消失在趟栊门里。

他定在原地,思绪如眼眸里的情绪那样,在即将面临的山崩海啸里,企图把这场海啸填平, 把这场山崩合并, 许久后,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所以他转身, 任由风把它的眼泪吹干, 往她的反方向走-

第二天八点多江枝就起床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起最早的一次。

她把证件收拾好, 全部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她走下来, 看见陈沙拿着手机在刷视频。看见江枝走下来时,还有些不确信, 拉下老花镜看着江枝, 半晌后才道:“太阳西边出来了?起那么早。”

“比赛完了, 我要回趟香山澳。”江枝把自己的包放在凳子上,然后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温水,她边喝边用余光看陈沙,想看看陈沙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也是掩盖自己的异样。

好在陈沙边刷视频边道:“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你爸, 看看周家那边的人。”

江枝把保温杯的盖子盖住,然后坐在凳子上,望着门口等, 没想到一等就到了九点,往常周淮律这个时间点早就买菜回来了, 从没有那么晚过。

江枝坐在凳子上,单手托腮,到了十点钟,太阳都照到天井了,江枝还没看见周淮律的身影,她喝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道:“怎么他今天买菜那么久。”

“我坐这一早上了,都没见他起床啊。”陈沙看着江枝:“你们不是睡一块儿吗* ?他起没起,你怎么都不知道。”

他们才没有睡在一起——

面对陈沙看过来的视线,江枝面不改色的坐直身体,道:“没有,早上他很早就出去了。”

陈沙哦了声,没再说话。

他今天早上没出去?江枝沉默,细细回想,昨天她说完那些话后,她就先自己回到了班社,回到二楼就开始洗澡,再到睡觉,好像她都没有听见隔壁传来脚步声。

江枝心里不免闪过大胆的想法——他没回来过夜?

明明昨天她已经叮嘱了他,今天要早点起来去登记离婚,为什么他昨天就不回来过夜?

江枝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关于离婚这件事,她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她早已过了口是心非的年纪,说要离婚就是要离婚,而并非是用离婚来让他去证明他对这段婚姻的在意,也并不是拿离婚来闹脾气。

又过了会儿,她垂眸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

陈沙先嘀咕起来:“淮律去哪里了?午饭我们吃什么,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她的脑子乱成线团,听到陈沙这么说,立刻拿起手机道:“我打电话问问。”她拿着手机走到了巷子过道,根本没有打开通讯录,而是直接按下了早就在心里背到滚瓜烂熟的号码。

当她按完数字后,才忽然顿住反应过来。

她把他的号码也拉黑了,所以她也打不出去,她退出把他的号码解除拉黑,然后再拨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打了三四次,三四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江枝站在趟栊门处,心烦意乱的坐在了石墩子上,她没想到周淮律那么幼稚,居然在登机前夕居然直接走掉,她原以为他是个守信用的人,原以为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电话再次被无人接听后,她直接打开百度,去咨询起诉离婚的流程。

三个月到半年,最少也要三个月,而且谈不拢的话,她极有可能是离不掉的——没关系,她安慰自己,离不掉就再起诉,再离不掉,她就出国,自然分居三年。

只是非要闹到这个地步的话,江家也别想在香山澳能立足下去。

这段时日,他天天在班社,帮忙打点一切,就连比赛的时候都会和班社里的男人们一起背着大包小包,日子久了,她都快忘记了,他原先是怎么样的人。

是周家的少爷,更是商人,商人最重利益。

江枝抓着手机,脑子里除了烦躁再无其他。

小舟来喊吃午饭,江枝心神不定,只喝了口汤就吃不下,班社里的人约着下午去玩,她也没去,陈沙去隔壁领居家串门,她失神的坐在堂屋的木制沙发上,饿了就吃点茶几上的饼干。

她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样离婚,什么时候日落西山都不知道,手机在桌面上嗡嗡响起,才让江枝把思绪收回,她看着没有备注但是烂熟于心的号码,立刻就按下了接听键。

她语气不善,带着烦躁的心急,道:“周淮律,你——”

“你来春亚餐厅。”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在门口等你,快点。”

周淮律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不给她问为什么、也不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只要能知道他在哪里,她的心里就安下心,然后抓起放在旁边的包就往外跑。

她拦了辆出租车去,距离古巷距离不算远,去到的时候,刚下出租车,她就看见周淮律站在门口等待。他今天穿的稍微正式些,old money的经典针织穿搭,看上去稍显正式。

长身而立在门口,顶着那张英俊的面容,立体骨相的绝美五官,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

她给了师父扫码付款,然后拿着包就下了的士,边挎在肩膀上,边往前,看见他往这边来,站定后,她先开口质问,道:“为什么今天打那么多电话你不接,我们不是说了今天要去——”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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