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4(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180-184(第1/14页)
第181章 第181章 定战术虞烁失踪
暮色渐起之中,雄伟的城墙巍峨挺立,其上旌旗猎猎,映衬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城墙下,宽阔的护城河静静流淌,偶有微风掠过,泛起层层细波。
城墙四角,角楼高耸,斗拱交错中雕梁画栋,整个城墙都透着其他城池没有的无尽威严。
这就是虞雍王朝历经了三百载光阴的国都,上京。
虞煜立马于河岸之畔,隔着水波荡漾的护城河打量着这座在他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城池。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看着护城河如玉带般绕城而过,虞煜总觉得眼前的景象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差了点什么。
“殿下,原本连通两岸可供行人通行的石桥被砸了。”
经姜泽这一提醒,虞煜这才恍然大悟,他就感觉差点东西呢。
他们现在正处在南门永安门的对面,与上京城隔河相望,两岸之间原本是以吊桥连接形成唯一的通道,但在永亨帝登基之后,自觉四海升平并无动乱,就让人将他觉得过于朴素的吊桥长久升起,以汉白玉为基石在护城河上修建了一座宏伟精美的石桥,横跨两端供人行走。
而此刻,这座石桥已没了踪迹,细细看时,岸边还遗留着些许残破的桥墩,可以看出砸桥砸得很匆忙。
“可惜……”
虞煜虽没有亲眼看过这座因永亨帝脑残才修建的石桥,但不否认记忆中它的美,只是他们如今兵临城下明晟却把这座堪称攻城利器的石桥砸了,他们想要攻入上京,就要从其他方面动动脑子了。
好在他做了两手准备,带了足够多的云梯。
虞煜说可惜的时候,姜泽也有些感慨,以前还在上京之时,他就曾对着这座石桥做过多次的模拟守城战术,每一个战术的开端,想都不用想就是一定要把它砸掉,没想到现在世事变迁,他成了那个攻城的人,而桥果然被砸了。
其实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在护城河上建一座华美坚固以让敌军畅通无阻的桥梁,永亨帝这一操作,当初在朝野内外是引起过轩然大波的,可他毕竟是皇帝。
“上京护城河宽约五十米,我们若要登城,是绝对绕不开它的,想渡河,有三计可行……”
“填河、舟渡、搭桥,但殿下您不是要在冬至前攻入上京吗?这三个计策都不太可行,填河耗时过长,舟渡和搭桥一样,容易让我们的士卒成为敌军的活靶子,若以这两种方式渡过此河,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士卒死在对方的攻击之下。”
虞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边旁听的商承志截了话头,听他将自己要说的话完全说完,虞煜也乐得不用浪费口舌,转而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既然这三种方法都行不通,那你可有其他可行的计策?”
“……要不殿下你把入城的时间往后挪一挪,我们暂先围城,等一场大雪降落将河水完全冻结之后,再于其上布板置草以供将士们通行。”
思忖了片刻,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绝对可行的方式,如今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一场足以冻结万物的大雪是迟早要降下的,虽不知会在何时落下,但左右不过月余时间。
“此计的确可行。”
见虞煜点头,商承志心中一喜,但随即又自己否定了这个计策。
“我想了想,此计还是不太好。”
“哦?”
虞煜和姜泽都看向了他,他俩心中对渡河之法已有计较,只是想看看年纪尚小的商承志能想到那一步。
“我们一路急行军追击而来,已将押运粮草的队伍远远抛在身后,以他们的速度想要抵达上京,怎么也在十日之后,而我们随军携带的粮秣数量顶多能撑四天,若是要等大雪降落,最少都要饿上六天的肚子,饥饿会让将士们丧失大部分的战斗力,到时上京派出兵马对战就很危险了,所以我们最优的战术,还是要在四天之内拿下上京。”
商承志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饿肚子,他一饿就浑身无力头脑糊涂,要是在乾州边界之时他吃饱的话,姜泽就没那么容易擒住他了。
他尚且如此,士卒们自然也并无例外。
“后方补给跟不上,的确是我军现在一大弱点,那,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见他把自己战术中的劣势分析得如此透彻,虞煜和姜泽对视一眼,又满怀期待的问道。
“我想想……”
商怀仁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举目远眺了一下护城河两端的情形,突然眼中一亮,兴奋的回望了一眼随军而来的器械队方向,然后激动的对虞煜说道。
“殿下,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将原本登城所用的云梯以绳索固定在一起,只需四架云梯相连,就可以快速完成一座横跨护城河的桥梁,以我们现有的云梯数量,足以搭出数十架桥梁通往对面,既能满足大军的全面冲锋,又不会因停留在河面搭桥而被对方的当成靶子,只要有足够多的人马冲锋过河,我们就有和他们抢夺城楼吊桥控制权的机会,到时吊桥一降,此城必破。”
果然是神将的苗子,该有的战术敏锐度一点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最利于他们攻城的法子,虞煜此行之所以会舍弃登城利器吕工车选择易为携带的云梯,就是准备以它作为桥梁直抵上京城下,再将它快速拆卸以用登城。
虽然云梯登城的风险要远比吕工车大得多,但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武器。
鲲鹏战队,早已整装待发,只要云梯桥梁横过水面,他们就会升空越过护城河,从城楼上空给予城上守军弹火打击,带了那么多的燃。烧。弹和震天雷,等的就是这一战。
在不焚毁城墙的基础上,让上面的守军陷入混乱,无暇他顾之间,就是他们绝佳的登城时机。
和姜泽对视一眼,看到其眼中的满意之色,就知道姜泽所想的渡河之法也是这个,难怪自己当初下令舍弃吕工车多带云梯之时,他并没有出言阻止。
“那就按照你的计策去做吧。”
见商承志说完满眼亮晶晶的骄傲模样,虞煜笑着同意了他的战术。
“姜泽,下令大军原地休整,将云梯四四相连,以作渡河之用。”
“是。”
看着姜泽领命而去,沉浸在战术被采纳的商承志却狐疑了起来。
“你们不会早就想好要这样做了吧。”
命令下达的太过迅速,完全没有预估此计策会带来的损失,不像他们以往的风格。
“对呀,没想到小孩哥也能想到这一点之上,还真是让我颇感欣慰啊。”
“所以我的夺城之功就这么飞了。”
反应过来的商承志满脸悲愤。
“怎么说是飞了呢,不是还有三分之一吗?再说了,明晟的人头怎么也比这个夺城之功来得重要,可惜你抢不到。”
“虞煜,你不是人!”
河边传来的一句怒吼,让正按照姜泽部署的众将士惊了一下,见姜泽无甚表情之后,又默默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他们殿下被骂不是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180-184(第2/14页)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就好。
不过他们习惯了,对面城墙之上的人却是伸长了耳朵,临战之前敌军出现争执,敢直呼虞煜之名的,必定不是寻常将领,他们或许可以从这一点上做做文章。
可惜他们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对面却再无其他争执之语出现,无法获得更多消息的上京战将只得收回心思,继续紧盯对面大军的情况,猜想着他们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渡河攻城。
听闻对方军中有能驭飞球凌空攻击者,城楼之上的弓弩完全置换成了重弩,为的就是防御对方这一支飞球部队。
“他们难道想围城?太可笑了吧。”
只是看到虞煜军按兵不动的就地扎营之后,城上的守将不免心生轻蔑。
上京可不是孤城,后方还有渝宁二州作为补给,想围城让他们不战而降,绝无可能。
他就说这太子还是以前的太子,做事只求稳当不求出彩,哪里值得叔叔他们那么提防,殷其耀也是废物,空领着那么的多的精锐部队,却被人一锅端了,白白丢了乾州一地。
可惜叔叔就是看重殷家的人,不仅不将他们这些子侄看在眼里,还要将断奶没多久的小娃娃定为继承人,也不想想历代王朝,哪有皇帝将外祖父迎入皇庙的道理,明明就是他们明家的江山,先让虞烁这个废物白坐几年就算了,还要拱手让给殷家,殷昌明舒舒服服的位列九卿,他却只能当个城门校尉在这寒冬腊月里吃风受冻。
等此战之后将虞煜手中的兵马收归己用,就该让他那偏心眼的叔叔迷途知返了。
明宏愤恨的捶了捶身前的墙壁,看着河对岸的绵延大军,心中升起了一丝志在必得。
是夜,寂静无声,因战火已在眼前,宫中诸人战战兢兢,就连虞烁也没了招宫娥献舞心思,而是在一干侍卫的护持之下,提灯去了空置已久的东宫。
推开厚重的宫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腐朽的灰尘气息,因东宫占地不大,宫殿狭窄,所以前两任的伪皇都没有启用它的心思,只怕屋中的东西搜**净之后,就任它自生自灭了。
寻常宫人更是轻易不敢摸到这里来,偶有经过也情愿绕路,就担心一时不察走了宫前之路,就被当做太子的细作处理了。
让侍卫留在门口等候,虞烁自己提灯进了曾经的书房,随处可见散落在地的竹简锦帛,足见当日洗劫这里的人何等粗鲁,倒落在地的书架之上尘土飞扬,依稀可见其上雕刻着的五爪金蟒。
虽然整个殿宇都破败不堪,但随处可见的太子徽纹,都在告诉着他,这是他多少年都求之不得的居住之地,哪怕后来明晟让他登基,住进了曾经独属于父皇的宫殿,他念念不忘的,却依旧还是这宫廷一隅的狭窄之处。
傀儡的皇帝和敕封的太子,一直都是纠缠着他的两大心魔。
明明父皇那么宠爱自己,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太子之位呢?
眼见王朝倾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还要被人硬从鬼门关内拉回来为它陪葬。
他想要的东西,似乎只有破败之时,才能到手中。
谢钧不死,母亲就只能屈于一个小小的贵人之位,孝德皇后不死,自己也摸不到王位的影子,就像现在,大雍不倾覆,自己也成不了傀儡皇帝。
“虞煜啊虞煜,你凭什么,生而有之!”
狠狠对着倒地的书架又踹了一脚,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屋外的侍卫,一窝蜂涌进来发现只是他在发泄之后,又在他愤怒的目光中退了出去,满心都是骂骂咧咧。
他们是造了什么孽,要来看护这个时常发疯的傀儡,明相怎么就不一杯毒酒毒死他,还能省许多的功夫,实在想不通这人留着有什么意义。
天天跑到东宫发疯,怎么不见他去城墙之上直面虞煜呢。
裴安翊躲在宫殿的横梁之上,静静看着虞烁歇斯底里的发狂,他原本是偷溜进宫放置明晟勾结戎狄的“证据”,却在离开之时看到虞烁向着东宫方向而去,是以先行一步在这里守株待兔,想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他对东宫布局了如指掌,哪怕现在这里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他还是迅速找到了足以容纳自己的隐蔽位置。
原以为虞烁深夜来此必定在酝酿什么针对他们殿下大阴谋,却发现这人纯属意难平前来发疯的,他们殿下都兵临城下了这人还在记挂着曾经没到手的太子之位,活该他做傀儡。
见虞烁将侍卫驱逐出去的裴安翊仰天翻了个白眼,刚想着自己要是此刻出手杀了他会不会对虞煜有所帮助,却冷不丁看到在自己躲藏的横梁之上,还蹲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只是那人以面巾蒙面,让他看不清面容。
视线相交那一刻,裴安翊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进来之时已经四处查看过,这殿中绝对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存在,显然这人是在他之后来的,但是他却半点都没有察觉。
悄然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却见那人冷冷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从横梁之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了虞烁的面前,在他发出惊叫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裴安翊只看到他在虞烁耳边说了一句话,就让虞烁的表情不停跳转在惊恐和疑惑之中,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对着黑衣人点了点头。
之后,裴安翊就见到了足以震惊他一辈子的场景,黑衣人带着虞烁,单手提起放置在角落处不显眼的缺耳铜炉,其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紧接着他提着虞烁就一跃而入,完全没有将铜炉恢复原状的打算。
眼看虞烁被人带走,裴安翊也顾不得其他,一跃下梁就跳进洞口追了出去,就怕有人准备用虞烁做局针对他们殿下,而且虞烁要是自此逃出生天,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麻烦等着。
刚刚就该直接出手杀了他的。
裴安翊一边懊恼一边向前狂追,只是黑衣人的速度奇快,他顺着洞口一路追到皇宫一处偏僻的院落之后,再不见了两个人的身影。
耳闻远处的宫阙之中传来喧嚣,只是虞烁失踪被发现的侍卫们正在搜宫,再不走皇宫就要戒严了。
遍寻不到两人踪迹的裴安翊十分不甘心,但估摸着已到自己安全撤离的最后时机,再多不甘他也只能先行出宫,设法送出消息以让殿下对此有所准备。
虞烁这废物,除了翟家和有意针对殿下之人,裴安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宫带走他。
而且观东宫的那个一直挖到偏僻院落的暗道,就知带走虞烁的事情并非临时起意,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在明晟的眼皮底下直接挖通了东宫,而且又对虞烁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他时常会来此处发泄。
离开了皇宫的裴安翊迅速更换了一身衣服,像极了男仆所穿的衣服之上满是干涸的泥点,乍一看一副赶山归来的模样,又将藏在隐秘处的竹篓背上,佝偻着腰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就看到了朱雀街上占地最大的明府,躲在一旁看着明晟带着大队人马急急向皇宫而去,方才避开前门的守卫,绕道一旁的小巷来到后院的角门之处,轻轻敲了几下,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我说你一去一整天,天黑都不见回,还以为是跑了呢,秋娘子都来问过几次了,有没有采到她要的东西,贵人可就在这几天内等着用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180-184(第3/14页)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人,一见裴安翊,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边骂一边问。
这天杀的一去就是一整天,要不是秋娘子安排的要命差事,这当头谁敢随意放人出去。
害得她心慌心跳一整天,就差把体己拿出来交给女儿等死了。
“疼、疼疼,王妈、妈,你轻、轻点,找、到了找、找到了。”
裴安翊装成的男仆一开口就是满口结巴的样子,被他称为王妈妈的人一听找到了,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竹篓抢了过去,翻看了一下都是她不知道的草根,知道就是秋娘子要的东西,当即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结巴之语。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这东西我给秋娘子送去,你可别让巡夜的人发现,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到时候莫说妈妈我,就是秋娘子也保不住你。”
“知、知、知……”
“行了行了,快回吧。”
不耐烦听他结结巴巴的说话,王妈妈将角门锁好之后,就赶苍蝇一样的将他赶走,自己却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带着竹篓向秋娘子的住处走去。
明府的大娘子产期就在近日,偏秋娘子手中的几味接生药草耗尽,本想自己去采,但大娘子如今的情况她不敢擅离,外面又不太平,这才托到她身上,正好又看到了结巴,随手一指就让他去,只是结巴虽然老实,腿脚到底不利索,挖点药挖了大半天才回转。
好在宫中有事传来相爷带着人马前去处理,不然她命休矣,秋娘子这钱不好挣,以后再不贪这点便宜了,没得把命搭了出去。
回到下人房中的虞煜卸下了佝偻的伪装,因他在府中的职责是倒仆人的夜香,其他人嫌臭都不和他住,他一人住在矮房中倒也自在,飞鸽传书也不用逼着别人。
将虞烁被人带走的消息以只有他和太子懂得的密语书写在布条之上后,就将它卷成小小的一卷,塞进了在窗外等待已久的鸽子腿上竹筒之中,轻轻吹了一个口哨之后,鸽子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明晟的女儿于近日就要生产,又有殿下兵临城下,明府看着与平时无异,但私底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明晟已经在悄悄的向西边转移势力,他得趁此机会探清他在谋划什么,秋娘子到底只服务于后宅女眷,对他的帮助实在有限,如今明晟离府,正是他去其书房一探究竟的大好时机。
看着鸽子飞走,裴安翊换了一件在夜色中不显眼的衣服,一路隐蔽着向明晟的书房而去。
上京城外,太子军中灯火通明,士卒们正齐心协力的将云梯绑在一起,而虞煜则带着姜泽、常勇和商承志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之旁,拿着此前裴安翊送出的城防图研究商讨。
突然头顶传来“咕咕”的叫声,有些惊讶裴安翊会在此时传信的虞煜抬手吹了个口哨,一只灰色的鸽子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这鸟怎么会落在殿下的手臂之上?”
不同于姜泽和常勇的见怪不怪,第一次看到飞鸽传书的商承志很是惊奇,见鸽子乖乖的站在虞煜手臂上,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鸽子的羽毛,却差点被它啄到手。
“这么凶……这是什么?”
快速缩回手嘀咕了一句,又瞪大眼睛看着虞煜从鸽子腿上抽出一卷绢帛展开,上面隐隐约约写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义父的发明,鸿雁传书不知道吗?”
见他这么惊讶,常勇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想到他对商怀仁孝顺异常的事情,就是投靠他们殿下,也是在得知明晟杀了商怀仁之后想要报仇,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虽然对商怀仁的为人很是不耻,但商承志却十足的赤子之心,不该这样调侃他的。
“虞烁被人带走了。”
看完全文的虞煜眉头紧蹙,说出了一句让所有围着篝火而坐之人都无比震惊的话。
“被谁带走了?明晟?他这是不打而逃吗?”
这是姜泽的第一反应,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还有谁会将虞烁带走。
“不是明晟,明晟现在应该在满上京的寻找虞烁呢,他们把东宫的书房挖通了一条暗道,从那里带走了虞烁。”
“东宫?东宫不是殿下你以前住的地方吗?虞烁去那里干嘛?”
商承志的关注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年纪尚小,对自己讨厌的东西恨不得离开八百米,实在理解不了虞烁这种自己摸到讨厌之人屋子的事情。
“他应该是去骂我的。”
面对他的疑问,虞煜含笑。
“那他怎么不直接来城墙上骂,那不是更痛快。”
说到骂人,商承志又来劲了,这一路来都没有个像样的对手,他一肚子“好话”都找不到发挥的地方。
“哼,他也敢?”
姜泽自认对虞烁的性格有些了解,此人标准的窝里横,哪里敢在他们兵临城下之时冒头,而且明晟也不会让他出现的。
不过在东宫挖暗道这个事情,放眼如今天下,只怕除了他父亲,就没人能做到了吧。
悄眼看了一眼虞煜,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把虞烁这种废物带去雍州干嘛啊!
姜泽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位老父亲了,明明没有逐鹿之心,却偏偏一再和殿下背道而驰,总不会想用生命来向他早已死去的君王尽忠吧。
想到正在和他对战的姐姐,只盼着她下手重一点,把这冥顽不灵的老头打醒。
第182章 第182章 访雍州姜泠被困
刚刚拿下幽州的姜泠很是无语,她打了这么几年的战,就从来没有经历过幽州这么令人无语的战斗。
原本安排人和她打得有来有往的父亲突然没了踪影,幽州的将士就像没了魂一样看到她就投降,可以说拿下幽州,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可就在她以为父亲迷途知返,带着大军继续逼近雍州之时,她才发现他将雍州围得铁桶一般,而且只防不攻,半点没有想要和她对话的意思。
聪明如姜泠,也想猜不透自己父亲到底作何打算。
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思父亲此举到底为何,上京方向已传来虞煜兵临城下的消息,她与他约定好同围上京的事情,如今已然失约。
上京乃京兆之地,虽自永亨帝之后三度异主,但除了最初的匪兵生乱之外,却未逢大战,京中的各项防御工事接近完善,屯兵的数量也要远超于虞煜手中的军队。
韩破山等人被武威关所阻,久攻不下势必无法及时增援虞煜,她必须尽快突破雍州的防线与他形成南北夹击,不然上京这一战势必艰难。
派完雍州大营传信的士卒再一次无功而返后,她只得重整大军,准备尽全力对自己的父亲发起进攻。
乱世已经持续的太久了,无论父亲出于何种心思,都不能阻止统一的大势所趋。
虞烁无人君之相,明晟道貌岸然,为一己之私坐视天下大乱,置万民于水火之中而不顾,更是不配为君,当今天下除了虞煜,其余人根本没把百姓放在眼里。
若日后大雍全境都能和如今的锦州一样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180-184(第4/14页)
荣太平,她不后悔今日持枪与父亲对战的忤逆之举。
就在姜泠带着大军准备再一次对雍州发起进攻之时,原本一直拒绝和她见面的姜固,却突然派亲兵相传,让她前往雍州大营商议要事。
“您是说,父亲想要见我?”
来者是姜泠十分熟悉的人,姜府家将出身,从她有记忆起,一直都跟随在姜固身边出生入死,她唤其为叔,见他亲来相邀,姜泠已相信了大半,只是她身为一军主帅,可不能如此草率的进入敌我不明的腹地大营。
“禀大娘子,正是如此。”
来人虽是看着姜泠长大的人,但举止之间对她却颇为恭敬,半点都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他不是一直都不想见我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莫不是觉得打不过我,想要提前投降吧。”
话虽这样说,但姜泠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她父亲那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是绝不会主动说出求和之言的,但姜毅是长久跟在他身旁的人,诈一诈,说不定就会有大的发现。
“六年不见,大娘子要比以前活泼了不少,相信将军见了,也会十分开心的。”
然而姜毅却没有接过她的话茬,而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以前的姜毅,可不会对她答非所问,所以此次父亲相邀,必还有其他的打算。
该不该让他得偿所愿呢?
虽然自己还是挺想老头子的,但身后带着近十万的大军,其中一大部分还是在幽州收编的降军,他们在几日前都还对老头子唯命是从,自己要真应邀前往,保不齐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虽还有副将和温启翔留在军中,但对上老头子手下的能将,他们终归还是嫩了一点。
要是当时带着韩破山来就好了。
虽然聒噪了点,也好过自己现在瞻前顾后的。
不过韩破山此时正在武威关前,与她相距并不遥远,若急令他来此处的话,也要不了多长的时间。
武威关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上京一日不破,就一日难以攻入,他们此次在明州救援的士子之中也有几位较为出类拔萃之人,其中一个叫做奚哲的就极为不错,有他协助乔嘉麟,不求破关的话,足以和关隘上的守将周旋了。
思及此,姜泠瞬间就拿定了主意。
“他才不会开心呢,只会想着怎么打断姜泽的狗腿。”
“小将军在太子麾下声名鹊起,将军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去教训他呢,如今谁提起来不羡慕他有这一双出类拔萃的儿女。”
看着姜毅睁眼说瞎话,姜泠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既然这么高兴,为何还不与我合兵一同攻入上京,让天下重归一统呢?”
谁也没想到姜泠会如此直言相询,就连姜毅也是一脸的措不及防,不过他到底是姜固的心腹之人,又帮他处理军务多年,诸如此类的话语他在其他人口中听过太多了,刚刚的措不及防,只是因为问话之人是姜泠。
“将军有将军自己的考量,大娘子若想知道的话,大可亲自去问他。”
“也罢,毅叔亲自来请,我也不好拂了您的面子,就随你走一趟吧。”
“将军!”
听她答应邀约,营中正陪她接见姜毅的众将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尤其是副将和温启翔两人,就差把“不能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是我父亲,也是大雍的忠臣,没什么不能去的。”
姜泠说此话的时候,目光是定格在姜毅脸上的,发现他在听闻此言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眼中还流露出赞同的神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就怕自己父亲突然临时起意想要逐鹿天下,到时候父女真的完全站在对立面之上。
现在看来,老头子并没有这种心思,那她更要去看看,一家三口人,他怎么就这么的不合群。
见其他人还是一脸忧虑的神色,她召来士卒让他带着姜毅先下去休息。
“毅叔,您先下去休息片刻,我收拾一下东西,就与你一同启程。”
看到她言笑晏晏的模样,温启翔恍惚看到了殿下的影子,而姜毅则是看到了以前温婉娴雅的大姑娘,也知她是有事要同手下的人安排,拱手一礼之后,就跟着前来引路的士卒转身离去了。
他前脚刚跨出营帐,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喊出声。
“老师,可不能去啊想,他们……”
后面说什么没有听清,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巴。
不过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总是用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小子,叫温启翔的,身板看着倒还算结实,就是性格憨了点,他家大娘子那么钟灵毓秀的人,怎么就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姜毅对此表示大为不解,在士卒尴尬的目光中摇着头跟他离开。
“我今日随姜毅前往雍州面见我父亲,会和他商议合军攻打上京之事,我离开之前,会派人前往武威关召来韩破山主事,在他到达之前,如有突发情况,就由你二人商议着处理,我走之后,若在三日内没有收到合兵出击的讯息,你们便不要犹豫,务必以雷霆之势,攻破雍州。”
抬手阻止了想要出言的两人,“不必担忧我的安危,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他并无反意,就算道不同,我的能力也足以自保,只要我牵制住他,相信大军自可一路凯歌。”
“将军……”
“雍州之地,关乎国祚,殿下已在上京城外等候多时,还望诸位全力以赴。”
“末将领命!”
听姜泠说得坚决,原本还打算劝她再考虑一下的众将也放弃了劝说,齐齐领命。
短期内想要从明州攻破武威关进入上京并不可能,想要从旁协助殿下的上京之战,只能从雍州入手,虽然大雍关的攻破难度丝毫不逊于武威关,但姜固与他们千丝万缕的关系,虽不知他到底作何打算,但正如姜泠所言,还有一谋之地。
在安排好大军后续的事宜之后,姜泠就跟随姜毅一同赶往雍州大营面见姜固,满心都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劝说姜固与自己合军,丝毫不知道在明日之后,虞煜将以手中之兵,全力攻打上京。
在上京争夺战全面打响之时,她正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己父亲的营帐中,看着其中本该在上京等死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姜泠指着端坐其中,看到自己到来也不躲不避的虞烁,看向姜固的目光全是难以置信。
“朕是先帝的儿子,大将军则是先帝的忠臣,当然不会坐视我受明晟挟持,故派人救朕于水火之中,皇嫂何须如此惊讶。”
虽知姜固将自己带离上京的目的并不像话中说的那般纯粹,但相比道貌岸然一心想用他去联姻蛮女获取自身利益的明晟,他更甘愿死在这个向来忠诚的大将军手中。
他在一场烈火之偷生了五年,每当阴雨天,身上每一寸被灼烧过的肌肤都在提醒他,这侥幸得来的五年,他比活得比狗都不如。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有姜固的忠名做为陪葬,怎么也要比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180-184(第5/14页)
负联姻蛮女的恶名而死要好得多。
此生纵然赢不了虞煜,也要毁去他最大的助力。
姜固的忠义天下皆知,要是用自己一条命彻底葬送他的忠名,怎么不算一个盛大的陪葬呢。
所以当时那人表明来自雍州之后,他就半点不迟疑的跟着他走了,并不是相信姜固真的因为忠于先帝而要救他于水火,而是已看破了其背后的打算。
若有心想要拯救自己,从自己宣布登基到现在,足足两年的时间,姜固都能在皇宫之中挖一条暗道,自然也有无数救走他的机会,怎么会不早不迟的赶在虞煜兵临上京城下才让人前来相救。
恐怕要救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位好哥哥的名声。
哪怕虞煜才是正统的太子,但同样身为先帝之子的他已先一步在上京登基,且获得了先帝时最受重用的丞相支持,不提傀儡之言,已登基的王爷和未登基的太子,在这样的乱世之下,谁又能说自己才是唯一的正统呢。
虞煜想要从他手中接过皇位,势必要背上一个杀弟的恶名。
姜固多半是想自己把这个名声背了,假意和虞煜对抗一阵之后,兵败身亡。
至于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还得从他别扭且固执的性格来看,一边是对先主的忠诚,一边是对子女的亏欠,虽然最终的太平倾斜于子女之上,但对于先主的愧疚之心,让他无法在其陨身的皇宫之中屠杀他的子嗣,这才选择将他接出皇宫,同时还能以此扰乱明晟的心神。
谋定而后动,一石多鸟,到底是谁在说他只是一个迂腐愚忠的武夫。
哦,是自己那个兵败身亡的舅舅。
想到这,他不免又想起满身血迹依旧用尽全力拉扯敌将让他趁机逃走的母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对上明晟这位精于算计之人,就不知这位将军的谋划最终能否成功,是让虞煜清清白白的登上皇帝之位,为儿女来日铺就平坦大道,还是和自己母亲一样,付出生命却徒劳无功。
听他这样说,姜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何言语,只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他没想到女儿来得如此之快,否则绝不会选择今日动手。
这种全然不在意的态度,倒让原本满脸难以置信的姜泠开始狐疑了起来。
说她父亲愚忠永亨帝,她半点都不会反驳,甚至相信若永亨帝死前留下只言片语让他辅佐虞烁的话,他会照做不误,但关键就在于永亨帝死前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而虞烁更是害死他的罪魁之一,她父亲,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不惜和永亨帝亲定的太子,自己的女婿分庭抗礼呢,还是在这个大雍即将重归一统的节骨眼上。
不合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合理。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心里已有了一个大概猜测的姜泠却觉得此事比她刚刚看到虞烁还更要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