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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丢人吗,这辆车?
于江只而言,这车不算便宜了,十来万,在她的负担范围内。
但是,于林安然而言,确实可以说的上一句丢脸。
江只睫毛微微垂下,望着地面出神。
她一面规划着离开,一面又规划着如何解决林寒断了林安然的零花钱之后如何生活。
她想竭尽所能的让她过得舒服些。
就比如计划买这辆车。
但现实又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仿佛在说:你在计划什么,你自以为买一辆粉色轿车她就会喜欢,但是,粉色轿车和粉色轿车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种车……很丢人。
江只给予林安然的生活环境,同样很丢人,拿不出手。
江只摇头,释然地笑了笑,咬在嘴里的苹果,没了甜味,只剩下满腔苦涩。
*
黑夜,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江只手指划过她面庞,一寸寸描摹她轮廓。
手指一一划过她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唇瓣。
想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
江只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处:“今晚江一是你的。”
林安然身体微微一颤,震惊又期待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们融化在这片天地里,初春之际,屋外月光正好。
心跳交融。
江只紧咬下唇,感受着她青涩动作,有一滴眼泪滑落,没入发丝之中,最终消散无踪。
她想留住她,紧紧抱着她感受她,却不得不接受,一切终将于指缝间流逝。
归于平静后,江只假装沉沉睡去,却又在深夜睁开眼,偷偷看她。
偷偷和她说:“我爱你。”
江只很少会说“我爱你”这样直白的词汇,多少带了点说不出口的羞耻感。
但今晚,她说了很多次,无数次。
林安然初尝滋味,忙碌又新奇,并未意识到爱意表达下带着离别。
“我爱你。”江只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
睡梦中的人不满地“嗯哼”一声:“江一你别吵,我困。”
江只酸了鼻子,眼中蓄了泪,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眼泪,最后在她耳边哽咽说:“我爱你。”
但也真的不配爱你。
她和林安然没有一张像样的合影,江只有想过留下一张照片,可最后还是选择算了。
她怕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会反反复复看着照片,怕承载不住思念,倒不如,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对不起,林小猫,我太怯懦,太现实,怕有一天你会怨我,怪我,更怕你后悔,不想你经历贫穷带来的残忍现实,不想爱到最后面目全非。
谢谢你,林小猫,给了我足够回味余生的甜……
希望你余生幸福安好,继续当无忧无虑肆意随心的林家三小姐。
江一走了。
江只走了。
清晨,阳光照在林安然精致的脸上,微卷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床边,摸了个空。
林安然困顿坐起,四下环顾一圈,没找到人,江只不在房间里。
没多想,猜测江只应该是在厨房做早餐。
林安然懒懒地又躺了回去,继续睡,反正早餐好了江只肯定会来喊自己。
躺了一会,没了睡意,她也不急着起来,拿起手机玩,刷到搞笑视频就笑得在床上打滚,刷到伤感视频就抹抹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安然眨眨眼,意识到不对,都九点多了,早餐还没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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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只怎么还没来喊自己。
就在她疑惑之际,房门被“叩叩”敲响。
林安然瞬间放下疑虑,开心地准备下床。
可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声音:“三小姐您醒了吗,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林安然动作一顿。
反应片刻后,丢下手机,匆匆下床,鞋子都没顾上穿,打开房门。
房门外不是江只,而是之前负责做饭的阿姨。
“江一呢?”林安然问她。
“江小姐一清早打电话过来,让我来给您准备早餐,我过来后就一直没看到她,不知道她去哪了。”阿姨如实答。
林安然呆愣在原地,意识到了什么,又下意识否定。
她推开面前的阿姨,往楼下走。
“三小姐,您先穿上鞋子。”阿姨在后面提醒。
林安然置若罔闻,赤脚来回在别墅里找,洗手间没有,厨房没有,一楼没有,地下室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江只不见了。
周遭没有一点声音,世界仿佛失去色彩。
林安然光着脚,慌乱无措地站在屋子中央,有一瞬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又为什么要找。
第65章 掌控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林安然坐在床头,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手机听筒里一遍又一遍的传来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明知道打不通, 林安然却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一次又一次的怀揣希冀。
电话从白日打到黑夜, 机械的重复着拨打的动作,直至手机没电关机。
手机没电了,第一反应是慌张,她怕手机没电的一瞬间, 江只会回电话过来, 怕错过了她的电话。
急急忙忙找到充电线, 连接上,开机。
期待地盯着手机屏幕, 盼望收到一个未接来电。
可手机屏幕上什么提示消息都没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房门被推开,有脚步正在朝她靠近。
林安然置若罔闻,将手机贴在耳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屏蔽了周遭的一切。
林以抒看着狼狈蹲在床边,拿着连着充电器的手机, 机械打电话的人, 轻轻叹了口气。
“别打了, 吃点东西吧, 你一天没吃饭了。”林以抒柔声劝道。
林安然仿佛看不到林以抒的存在,也听不到林以抒说的话, 双目空洞无神,麻木的不愿意停下的继续拨打电话。
林以抒将手上的餐盘放到一边,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弯腰将她的手机抢了过来。
手中一空,林安然先是一愣,后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就伸手抢手机。
林以抒把手机藏到身后:“不要再打了,她不会接的,你都打一天了,还没明白吗。”
林安然慌乱又急切地不停抢夺手机:“你把手机还我,再打一个她就会接了,还给我!”
她不停的上前抢夺,赤脚踩在地上,脚底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鲜红的血染红了纱布,也染红了脚底的白色毛毯,看着狰狞可怖。
林以抒心疼,只能妥协,将手机还给了她。
拿到手机的林安然,重新蹲回床边,又回到了她一个人的世界,熟练又执拗的再次开始了无意义的拨打电话。
林以抒视线下移,落到林安然脚上,血红一片,既心疼又无奈。
今天早上林以抒接到做饭阿姨的电话,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第一时间急匆匆赶过来。
刚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林安然如游魂般,赤着脚,漫无目的的到处在找人。
明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却不愿意接受现实般一直到处找,仿佛这么找就能找到她一样。
脚底在这个过程中被划伤,鲜血淋漓。
向来怕疼又娇气的林安然,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任由脚底不断的渗血。
林以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将人勉强安抚回了房间。
人是回房间了,但是现在的状况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外面是漫无目的的找,在房间里是毫无意义的拨打电话,如同疯魔了一般,怎么也喊不醒。
不眠不休。
“先吃饭,没力气你怎么找到她?”林以抒将一碗粥递到她跟前。
林安然一掌挥开。
“啪”
瓷碗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粥撒了一地,狼藉一片。
林以抒看了看地上的粥,又看了看还在那打电话的人。
向来温婉的林以抒此刻不免也怒火中烧。
“人走了就是走了,不告而别的是她,有问题的是她,你这个样子她也看不到,她不会回来,你明不明白。”
向来牙尖嘴利,被说一句立马就会回骂十句的林安然,此刻却很安静,什么话都不说,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以抒温柔劝她,她听不到,语气严厉的训斥她,她也听不到。
重重叹气,有点不知道该拿自家小妹怎么办了,哄也哄不好,骂又骂不醒。
默默收拾了地上打翻的粥,退出了房间。
林以抒找到林寒。
书房里,林寒一身白色西服,此刻正对着电脑查看报表,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没有温度。
仿佛她根本不知道林安然那边发生了什么。
可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掌控全局的她,怕是比自己都要提前得到消息。
林寒什么都知道,知道江只走了,知道林安然疯了一般到处在找人。
这一切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中,预料之内。
“江只走了。”林以抒平静的陈述这件事。
林寒目光始终在电脑屏幕上,一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林以抒说:“小妹一直在找她,脚受伤了,打了一天的电话,根本不听劝。”
林寒依旧毫无反应,甚至连一声嗯的音节都没了。
林以抒再次开口:“她一天没吃饭了。”
林寒看了过来,总算是舍得施舍一个眼神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在绝食吧,放心,人在食物充足的时候不可能把自己饿死,她要闹就随她去。”
林以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是她在闹吗,难道不是你独断专行弄出来的事吗,我就不明白了,你如果一开始就不满意江只,完全可以在她们感情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及时喊停,非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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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程度之后……”
林寒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冷眸扫了过来:“你很闲吗,你上次舞蹈大赛也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成绩,有空在这里多话,不如去练会舞。”
林以抒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你为什么非要把江只逼走。”
林寒合上了电脑,双手交叠在桌上:“如果我三言两语就能把她逼走,说明我也没看错她,她就是一无是处。”
林寒淡漠的眸子里闪过轻蔑。
林以抒:“你往人心窝子里插刀,谁能受得了,她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你指望她能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行了,”林寒耐心耗尽:“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林以抒嘴唇张了张,想再说些什么,又发现其实和林寒早就无话可说了。
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
“其实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她都是你妹妹,但是你给我们两个人制定的标准却这么的不一样。”
林寒对林以抒要求极为严格,古典舞从小就接触练习,每场比赛都必须拿第一,但凡有一次失误,就会遭受冷脸斥责。
但同样是妹妹的林安然,却从小就被林寒娇纵着长大。
不需要林安然完成什么,不对她设立任何要求,无论林安然提出什么,林寒几乎是全数答应。
同样是妹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在某一段时间里,在练舞练到双腿痛苦发软时,在拿了第二名满心分享,却被训斥一顿时,林以抒不可避免的嫉妒了无忧无虑的小妹。
但嫉妒羡慕到最后,林以抒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她也好,林安然也好,其实没有区别。
因为她们都在按照林寒想要的方向发展人生,没有半分的选择余地。
林寒希望自己走古典舞这条路,那么自己就必须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林寒希望林安然当一个娇纵的公主,那林安然就必须成为这样的人。
一切都得按照林寒铺设的路走,不能有半分偏差。
“飞机失事,爸妈意外离世,你当时才刚满18,但却不得不担起整个林家的重担,没了爸妈,豺狼虎豹全都冒了出来,”
“谁都想在这种时候分一杯羹,是你,我的姐姐,拼尽全力的保下了林家的产业,”
“但我知道,我姐姐那时的梦想根本就不是当林家的继承人,她很喜欢古典舞,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舞蹈家,可为了林氏集团,你放弃了梦想,”
“你希望我继承你的梦想,成为第二个你,我心疼你的不容易,所以我从来没有违抗过你的任何话,哪怕我并没有那么热爱古典舞,”
“但我想要替你完成梦想,所以哪怕我不喜欢,我也一直在坚持,可坚持到今天,我突然有点累了。”
林以抒是林寒梦想的延续,林安然也一样。
林寒除了遗憾古典舞以外,她还遗憾于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肆意张扬的性格。
在林寒年轻时,她不是这样的性格,她阳光又活泼,大胆又热烈。
她喜欢那时的自己,可是终究回不去了,所以她给予了林安然绝对的纵容。
让林安然慢慢的变成林寒年轻时的模样。
林以抒继承她未完成的舞蹈梦,林安然继承她热烈的性格。
这是林寒替两人规划的人生,两人都将成为她遗憾的续写。
第一次出现问题,是在林安然泼了佣人一杯水后,当时林寒发了火,直接将人下发到公司旗下的杂志社锻炼、磨炼。
林寒当时是真觉得林安然做错了吗?不该仗势欺人?不该飞扬跋扈?
其实不是,她只是觉得林安然偏离了她预定的人设。
林安然得是一个娇惯长大的公主,性格张扬,做事肆意,但内心应该是要有善良底色才对,不能欺负弱小,不能拉低格调。
林寒看到林安然泼佣人水,瞬间觉得她精心设计的人设崩塌了。
她培养的张扬公主,丧失了善良的底色,不完美了。
所以她让她出去锻炼,她要把这个人设纠正回来。
后来,林安然和江只恋爱了,她觉得恋爱无所谓,就当是小公主想养个宠物,没道理不满足。
可是,公主似乎太在乎这个宠物了,有点失控了。
最重要的是,在林寒给林安然设定的人设里,公主是要和王子在一起的。
公主怎么可以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一起,这不对,不符合她理想的人设。
所以,她一定要拆开这两人,一定要让人设回归到正轨。
她想要跳古典舞,但身上的重担让她没法跳了,所以,林以抒就必须替她完成这个梦想。
她要无忧无虑的生活,想要当肆意张扬的公主,但她身上压着整个林家,做不到这些,所以,林安然就必须替她拥有这些。
林寒从来都是如此,她从来不是在宠爱妹妹,她只是在透过两个妹妹,完成她原本想要的人生。
林以抒眼底透着哀伤:“我知道姐姐你的不容易,你为林家奉献了所有,可是,我是人,小妹也是人,我们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永远按照你的规划去活,”
“你既然给了小妹张扬的性格,就应该明白,那么鲜活张扬的人,不可能是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张扬和乖顺,是相对的,它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第66章 赌约
林以抒的这番话, 并没有改变什么,林寒依旧固执己见,不为所动, 她从来都是如此。
谈话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她现在在哪?”
林以抒一面拿着手机打电话,一面往车上走。
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手机听筒里传来汇报的声音:“三小姐回江小姐之前租住的那个小房子里了,进去好几个小时了,不让人跟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林以抒眉心皱起, 半个月以来, 林安然疯魔般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
江只之前租住的屋子, 之前工作的杂志社,便利店, 甚至连雪城都跑了一趟。
她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想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只要江只愿意主动离开,林寒就可以完美善后,可以隐匿掉所有痕迹,让林安然这辈子都找不到人。
只要林寒不松口,只要江只不主动回来, 两人就不可能再见。
林以抒明白这一点,林安然同样明白。
林以抒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停下来, 有些挫败, 她既劝不动林寒, 也劝不动林安然。
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到了地方后下车, 负责跟着林安然的保镖小跑上前,带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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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就在这一栋楼的楼上。”
林以抒抬头看了看破败的楼栋。
房子有些年头了, 网线电线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墙面有部分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石砖。
这样破败的环境里,却出现了一个穿着古典旗袍,容貌温婉雅致,气质不凡的人,不由引得路人侧目探究看来。
林以抒习惯了舞台,也习惯了他人的注目,并未有任何感觉,无视旁人的目光,问保镖:“几楼?”
保镖:“在四楼,没有电梯,需要您爬上去。”
林以抒点点头:“知道了,你不用跟过来,我上去就好。”
保镖颔首恭敬应好。
爬上四楼,来到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本以为门不会轻易打开,里面的人会闹脾气,会无视她。
可没想到,门才敲了第三声,开了。
林以抒愕然。
林安然站在门内,长卷发显得凌乱,精致好看的眉眼透着疲色,整个人瞧着没了精气神,似乎还瘦了不少。
“二姐你怎么来了,”林安然看到门外的人,没什么表情,开了门就转身回去:“来了正好,刚刚点了不少外卖,一个人估计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林以抒诧异看着她的背影。
这段时间,林安然为了找江只,几乎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提醒她吃,她是不会吃的。
今天怎么还主动点上外卖了,不光是主动点外卖,还主动和人说话。
林安然在沙发处坐下,林以抒跟着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担忧。
她不吃东西不说话,担心她,她主动吃东西主动说话,反而更担心她了。
事出反常。
“你……”刚要开口关心询问,就被林安然打断。
“我没事,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很没意思,不想找了,不找了。”林安然颓丧地靠着沙发靠背。
林以抒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了一句:“希望你是真想通了,能往前看也挺好。”
林安然冷笑:“我为什么会想不通,为什么不往前看,她一句话不留就走了,我凭什么还要再找她,”
“就算找回来了,我也只是想骂她,算了,骂都没必要了,要走就走吧,我不要她了。”
话语说的很决绝,但林以抒还是看到了她紧握的拳头,以及眼底闪动的泪花。
林以抒以为她是在说气话,该找还是会继续找,可让人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好几天,林安然真的停了下来。
不再试图去找江只,不再漫无目的的到处寻找,也不再拨打江只的电话。
每天按时吃饭,偶尔还会去逛逛街,做美甲,买包包,不时还会发个分享的朋友圈,记录生活。
一切恢复正常,回到了林安然以前的生活。
这段感情,似乎彻底结束了。
可林安然越是正常,林以抒就越是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直到……
林安然和林寒开启了一场赌约。
林寒锐利冰凉的眸子扫过来:“你说的那家小公司,近两年因为经营不善,负债率已经高达70%,倒闭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接手管理能改变什么吗。”
林安然直视她眼睛:“给我一年时间,我可以让它扭亏为盈。”
“年轻气盛是好事,可太年轻气盛就未必是好事了。”
“你不用管我是不是年轻气盛,我想说的是,如果我能做到,你就不要再逼我结婚了。”
林寒来了些兴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没做到,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安排来,不再幼稚耍脾气。”
在一旁全程听着的林以抒,急忙给林安然使眼色摇头。
林安然目光坚定:“如果我没做到,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和你选定的人结婚,绝无二话。”
林寒挑挑眉:“一言为定。”
林安然:“一言为定。”
等到林寒离开,林以抒焦急地拍了她一下:“我说小妹,你是不是傻,你选的那个小公司,离倒闭就只差宣布倒闭了,你就算是要和大姐谈判,你好歹也选一个有拯救余地的公司……”
林安然侧头看向她,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幼稚:“我但凡选择了有拯救余地的公司,给自己留了余地,你觉得依照大姐的性格,她还会同意这个赌约吗。”
林以抒哑然。
没有绝对胜算的事,林寒从来不做。
林安然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条路。
“你根本就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而且选了一家垃圾公司,一上来就是地狱难度,和直接答应去结婚有什么区别。”林以抒叹气。
“二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攻读的是工商管理和金融学,我的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
“成绩好有什么用,那也只是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那也得做,总好过真去结婚。”
林以抒望着她:“所以你其实还是想……”
林安然打断她的话:“不是,我不是为了她,她都已经走了,既然她选择了离开,我就没道理还念着她,我只是不想稀里糊涂的按照大姐的安排结婚而已。”
说完,抬步往外走。
走着走着,脚步停住,冷声说:“二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了,就当没这个人吧。”
这不是林安然第一次说决绝的话,但这次似乎和以往不一样。
以往她说这些时,眼底的情绪依旧是哀伤的,不舍的,但现在她眼底没有情绪。
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了。
林以抒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不在乎了,只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林安然都忙的脚不沾地。
要救活一个即将倒闭的公司,并不是一件易事。
这场赌约,林安然的胜算,不足一成。
凌晨两点,林以抒起夜喝水,路过房间,发现林安然的房间还没有熄灯。
已经连续一个月了,每天都这样忙到深夜。
“叩叩”
林以抒敲门。
林安然蹙眉翻看着手上的文件,忙碌到根本没时间理会谁敲门。
林以抒推门进去,扯过她手上的文件:“睡吧,已经两点了,你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动不动就通宵,别到时候成绩没做出来,反倒把身体熬垮了。”
林安然将文件夺了回来:“你别管我了,我只有一年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我没时间休息。”
话落,继续埋头翻看处理文件。
林以抒摇摇头,心疼她,可又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安然每天都扎在公司里,哪怕回家,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
实在累了,就倒头睡一会,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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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有了点精神头,就又一次重新投入工作。
这日,暂时结束了忙碌的工作,来到楼下透气。
路边一个女生骑着小电驴路过。
林安然目光跟随着那辆小电驴。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猫。”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林安然身体一怔,屏住了呼吸,缓慢又僵硬地回头。
“小猫,小猫……诶?我之前喂的那个流浪猫呢,它不是每天都在这吗,今天怎么不见了?”
“估计是去别的地方了吧,别找了,走了。”
路人走远。
林安然睫毛微垂,眼底升起的细微光彩,瞬息熄灭。
嘴角划过自嘲的笑。
她抬头看天,烈日当空,太阳刺的她眼睛生疼。
脚步有些踉跄不稳,头昏昏沉沉,脚踩的地面好像在摇晃。
最近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头晕,心慌。
许是睡眠时间太少,太累导致的。
林安然闭目,想要缓一缓,一般缓个一两分钟也就好了。
可今天似乎比以往要严重。
晕眩的感觉愈演愈烈,站立不稳,跌倒在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等到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雪白的天花板,满腔的消毒水味。
还有站在床边嘱咐她必须每天有一定的休息时间,不能过度劳累,不然这次是晕倒,下次可就不一定的医生。
林安然的身体状况从之前的健康,到现在亮起危险的红灯,用时不过三个月而已。
林以抒坐在床边,陪着她,眼底是无奈和担忧。
林安然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医生刚刚也说了,你得休息,就算是为了赢那个赌约,那最起码也得有命赢,你这么熬,最后就算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林安然不语,目光空洞无神,好像没了灵魂般。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病床上的人出声说:“今天我听到有人喊小猫,我还以为她回来了。”
林以抒嘴唇嗫嚅两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我想她了,”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没入发丝:“为什么还会想她?”
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还好吗?
第67章 骗子
“昨天我无意间看到了电脑上的搜索记录, 电脑之前是江只在使用,”林安然望着头顶天花板,语气似平静似又不平静的叙述着。
“你知道她在上面搜索什么了吗, ”林安然捏着被子的手收紧一分:
“她在搜,粉色平价款的轿车, 你说她最开始是不是没有计划着离开,而是在计划着规划着我和她的未来。”
“不重要了,”林以抒给她捏了捏被子:“别想了,睡会吧。”
林安然摇头, 继续说, 也不是说给林以抒听, 更像是喃喃自语。
“之前她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其中的一款轿车,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忘了,我想了好久好久。”
想了好久好久,一直都没有想起来,直到某一天,忽然回忆清晰。
当时,自己随口说了一句丢人,开那辆车太丢人, 太廉价。
林安然垂眸:“你说,她离开, 是不是因为我否定了那辆车, 我否定了她对未来的规划?”
林以抒:“不告而别的是她, 错的是她。”
林安然忽然激动起来:“怎么会是她呢, 明明是我的家人在为难她,我明知道大姐会为难她, 却还是错过了她情绪的异常。”
“安然,”林以抒轻轻叹口气:“人生有很多可能性,爱情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它虽然很重要,但它也没那么重要,往前看吧。”
林安然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不知道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她分明很困,很累,可哪怕在安静的环境里,哪怕闭着眼睛,也还是没有睡意。
睁开眼,坐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手指停留在屏幕上,久没有落下去,像是在犹豫,在纠结。
犹豫纠结到最后,她最终还是点开了和某人的聊天框。
已经很久没有点开过了,在她放弃找寻江只时,就再也没给江只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
聊天记录停留在三个月前,那时,她疯狂的在找她,消息发了数百条,电话更是打了不计其数。
可是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没有任何意义
打出去的电话发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林安然翻看着之前给她发的消息。
这数百条消息中,有愤怒的谩骂,有平静的交流,也有卑微的祈求。
江只有看到这些消息吗?
林安然不知道,她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她发消息了,似乎已经戒成功了。
可今天,她又一次想要给她发消息。
虽然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
【我生病了,很难受。】
林安然盯着屏幕,等啊等,又等啊等。
直到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泛酸,直到一滴泪水晕在手机屏幕上。
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她想要等到的东西。
一小时后,林安然再次给她发去一条消息。
【骗子。】
分明问过她很多次,她每次都答应不会走,不会丢下自己。
可江一是个骗子。
*
偏僻的小山村,入夜后,稻田里传来蛙鸣声,萤火虫在草丛间穿梭。
江只躺在老旧的木板床上,额头满是虚汗,喉咙干涩生疼。
她又一次发烧了,可能是前天晚上吹了凉风导致的。
小山村是她长大的地方,自奶奶过世后,她就很少再回来了,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发现她无处可去。
不知道该去哪,唯一能回来的地方,可能也就是这个小山村了。
坐落在山脚下,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村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只剩下老年人。
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甚至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里。
江只其实并不喜欢这里,太安静了,静得人心生惶恐。
一场感冒发烧,反反复复,好像怎么也好不了。
昏沉间,她总有一种错觉,一种不该有的错觉,她觉得床边坐着人,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谁让前两次发烧,都有那么个人陪着呢。
她习惯了生病时有人陪伴,如今没有了……心仿佛都空了。
空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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