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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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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偶尔有点聒噪,惹得他心烦。

可是,谢翎聒噪起来,好像也,不难听。

自己其实,没有真的想让他闭嘴不再说话的时候。

沈辞秋动作迟缓地一点点放下了酒杯。

烛火灯芯烧了半盏灯油,酒坛已经下去大半,谢翎喝酒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对面的沈辞秋。

沈辞秋当真没用灵力抗,一杯又一杯下去,干脆得很。

看得出他喝酒不怎么上脸,一直喝了不少,才终于看到他雪白的面颊上晕开了一点淡淡的酡红。

不重,但艳得惊人,浮在眼尾与双颊,勾在人心尖。

谢翎确定自己不会喝醉,他也没用灵力抗,但怎么说呢,神鸟血脉,天生的便宜,什么酒他都能千杯不醉,可瞧着美人下酒,喝着喝着,他就明白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从第一面起,他就觉得沈辞秋好看。

美人在骨不在皮,某些人初见漂亮,可实际烂人一个,看久了,便能瞧出相由心生的端倪,再好看的脸也会被糟糕的气质污染扭曲。

可沈辞秋,是越看越移不开眼,他就是漂亮,熟悉了也漂亮。

谢翎眼看沈辞秋清冷的眼神在酒气熏然中渐渐凝滞,恍然飘忽,看似面无表情端得冷静,实则目光已经落不到实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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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晕更深了些,像抹胭脂了,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终于,沈辞秋的酒杯没有再推过来。

有些人喝醉了会胡言乱语,或者暴怒撒泼,但沈辞秋一如既往的安静,谢翎几次疑心他醉了,又不太确定。

这一回,沈辞秋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杯盏,轻轻眨了眨眼,半晌没有其他动作。

谢翎放下杯子,试探地唤他:“沈辞秋?”

沈辞秋没有回应。

“……阿辞?”

这一回,沈辞秋终于缓缓抬头,琉璃色的眸中划过茫然的神色,慢慢在虚空中捕捉了片刻,才一点点将目光落在谢翎脸上。

这是醉了吧?谢翎有些不确定:“阿辞,你好像醉了。”

沈辞秋没作声。

谢翎伸手去拿沈辞秋的杯盏,不是倒酒,而是收回来,但他一动,沈辞秋也动了。

安安静静了半晌的雪人倏然起身,弯腰一把抓住谢翎的领子就把人往上提,磕得桌上碗碟乒乓作响,动静忽然就大得吓人。

谢翎眉梢一扬:沈辞秋难不成喝醉了会打人?

那等沈辞秋醒了,自己不得反复拿这事儿来逗他,也不用太久,逗个一两年就行。

但沈辞秋只是拽着谢翎,一把拎到自己眼前。

谢翎看乐子的心思被迫戛然而止。

他的眼中,沈辞秋漂亮的脸倏地放大了。

好近。

就算先前冰火双生珠第一次发作时,他们也没面对面讲视线凑得这么近过。

近到沈辞秋眼尾的红就晃在他眼底,近到他们能触到彼此呼吸,近到他能看清沈辞秋每一根睫羽,又细又密。

每颤一下,就像把小小软软的刷子,刷在他心坎上。

谢翎心头一紧,喉头微微一动:“沈——”

“谢、翎。”沈辞秋眼尾醉着红,清晰地、慢慢地咬着谢翎的名字。

“我是不是,不该选你。”

谢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手上没扇子,掌心此刻空空如也,微微眯眼:“那你想选谁?”

喝醉的沈辞秋表情比平时鲜活,并不是说他五官动静变多了,而是他平时会将目光藏着掖着,克制成一个冰砌雪造的雕塑,此时的眼神却不再遮掩。

无论是思索,还是茫然,甚至不耐,都让谢翎瞧了个遍。

沈辞秋微微蹙眉,似是认真思索一番,但神思难以聚拢,眼神也很快化开,他不解又愣愣地道:“……好像,也没别人了。”

这话听着舒心啊,谢翎下巴轻抬:“自然没人比得过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辞秋努力地运转迟缓的思绪,可他又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累啊,别想了,休息会儿吧。

不,不能休息,你得,你得……

为什么累了还不能休息?

人累了,不就应该歇一歇吗。

沈辞秋拽着谢翎衣襟的手一松,往后踉跄,讷讷地跌坐回椅子上,他撑着额头按了按,头晕脑胀,脑子和眼前都快糊成一片,光影在眼中明明灭灭,他好像还撑着一股劲儿,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再执拗什么。

人会累,人会痛,他不是人吗?他应该是个、是个人啊。

谢翎抚平了自己衣襟,一瞬不瞬瞧着沈辞秋,他没指望沈辞秋酒后把什么不舒心的事都吐个干净,知道他背着那般沉重的过往后,谢翎只是想让这人歇口气。

但连此事似乎都格外难。

哪有人醉了都不肯放过自己的?

谢翎叹息:“还在想什么,喝醉了就去睡吧,别想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沈辞秋扶着额头,听到谢翎的声音,肩膀微微一颤。

他好像因此捡回了一点意识,带着醉后的薄醺微哑:“谢翎……”

谢翎听到他问——

“糖,还有吗?”

第44章

这是沈辞秋第二次问他糖还有吗。

先前那回,谢翎以为只是随口一说,但如今再听同样的话,他终于听懂了沈辞秋的呢喃。

一个杀伐果决的人,在喝醉了后,不提刀剑不谈血仇,只问有没有糖。

若非苦到难言,怎会惦念一口甜。

谢翎只觉得心头发紧,嗓子里堵了石块,碾得他几乎要说不出话。

“……有的。”谢翎艰涩挤出两个字,把那碗酥酪放到沈辞秋眼前。

沈辞秋撑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手,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清东西,他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眼珠莫名比平日里更清亮了,像是被泉水浸过,潋滟浮光,但睫羽一颤后,又很快变得迷离涣散。

他低头看着那碗酥酪,似乎没认清到底是什么,但好在还知道勺子怎么用,慢慢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咽下去后,沈辞秋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他放下勺子:“不对。”

谢翎:“什么不对?”

闻起来挺甜的,奶香与甜味都很浓郁,难不成吃着不好吃?

谢翎正兀自揣测,就听沈辞秋慢慢道:“味道不对,不是我的糖。”

谢翎愣住。

他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了,浅浅吸了口气,压低的嗓音仿佛在竭力克制什么,胸腔带上了气息的颤鸣:“你的糖是……金丝花蜜糖吗?”

沈辞秋停了两三秒,好像才明白了谢翎说的话,迟缓着点点头。

对,只有金丝花蜜糖是他的糖,其余的,都不属于他。

谢翎攥紧了掌心。

所以,沈辞秋记着的那口甜,是他给的。

在风雪与苦痛中浸泡已久的人,早已麻木,他习惯了,也不会去寻找别的感受,偏偏谢翎捧过一包糖,唤醒了他那点属于人的滋味。

像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见到光,想碰却又害怕,所以沈辞秋一直留着那包糖,却不肯再尝。

怕自己沉溺在其中,就回不去了。

可其实没必要回去的,因为来的路上,根本没有容身之所啊。

谢翎喉头哽了哽,手忙脚乱在储物器里翻找起来,金丝花蜜糖他确实没有了,不过用蜜糖做出来的其他蜜饯还有,味道能相近一点。

没错,谢翎储物器里放的有零嘴,享受人生的七殿下储物器里上到法器卷轴,下到零嘴话本,应有尽有。

他翻了翻,找到包蜂蜜糖糕,立刻拆开来递到沈辞秋面前:“这也是你的糖。”

糖糕表皮被烘出了琥珀的色泽,晶莹透亮,跟金丝花蜜糖一样,很接近谢翎瞳孔的颜色。

沈辞秋瞧着糖糕,却没有动。

喝醉的人行为都是不讲道理的,谢翎不知道沈辞秋是在怀疑,还是在辨认,或者一团浆糊的脑子只能勉强驾驭勺子,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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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要怎么吃。

谢翎拿起一块糖糕放到沈辞秋眼前,示意他用手吃就成。

沈辞秋目光随着谢翎的手缓缓移动。

谢翎轻声道:“你试试,这个味道应该——”

谢翎的话骤停,在沈辞秋出乎意料的动作间不禁愕然睁大了眼。

只见沈辞秋一把扣住谢翎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身前再带了带,然后低头,就着谢翎的手,张口咬住了蜂蜜糖糕。

一块糖糕不大,刚巧是一口的程度,沈辞秋含住糖糕时,被酒液润湿的唇就这么擦过谢翎的指尖,柔软又轻轻地蹭了过去。

谢翎只觉一瞬间心跳如擂鼓,浑身的血好像都涌上脑子,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指头,那点温热绵软的触感像一记重锤,咚咚在他耳边敲响。

沈辞秋咬走了糖糕,却还捏着谢翎的手腕不松,谢翎觉得自己指尖都在发烫,离点火也不远了。

他耳根好像也有点热,应该大概可能没红吧?

不过即便红了,肯定也比不上沈辞秋眼尾的艳色。

这糖糕做得极好,不大不小一口一块,外酥里嫩,入口即化,沈辞秋舌尖一卷便咽了下去,谢翎看着他喉头的滑动,自己嗓子也想跟着动一动了,声音莫名带了点喑哑:“……好吃吗?”

昏黄的烛火给沈辞秋玉白的面颊镀上一层暖光,雪山上的谪仙被氤氲的酒水带下山巅,成了红尘画卷里的美人,他轻轻歪过脑袋,点了点头。

谢翎想,起码这一瞬间,他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糖都捧到这个人面前。

谢翎另一只手把糖包往前推了推:“都是你的。”

沈辞秋捏着他的手腕,又重新坐直了身子,慢慢摇头。

“吃完,就没了,而且……我不能多吃。”

“你可以。”谢翎掷地有声,“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沈辞秋想不起来,只觉得莫名有点抗拒。

但他喜欢这个味道,又在眼前,是啊,为什么不行呢?

“人都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也可以,这里的吃完了,以后也还会有,不会断的。”

沈辞秋讷讷听着,慢慢反应,但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谢翎反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反客为主,另一只手直接拈了块糖糕挨到沈辞秋唇边:“张嘴。”

沈辞秋下意识张口,香甜的滋味就被直接送入了他嘴里。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发甜,心里却愈发酸涩,好像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快要溢出来。

谢翎就这么一块一块喂给他,沈辞秋就这么一口一口吃,等一包糖糕吃完,沈辞秋感觉自己眼角被一点风拂过。

他抬起水雾氤氲的眼,茫然地看着前方。

谢翎不动声色,捻掉了他指节从沈辞秋眼角带走的那点湿意。

他不知道沈辞秋眼中的水光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甜,但眼角的晶莹,总是苦涩的。

谢翎慢慢吐出一口闷闷的气息,他抬头对沈辞秋笑了笑:“今日的吃完了,我保证以后还会有,先休息吧。”

沈辞秋“嗯”了一声,但没有起身走到床铺跟前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瞧着谢翎。

谢翎与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从这阵寂静中明白了什么,他指尖的糖粉早就用清洁术擦掉了,唯有沈辞秋唇瓣蹭过的触感还炽热地残留着,谢翎捻了捻被碰过的手指:“我……抱你去休息?”

沈辞秋又慢慢“嗯”了一声。

谢翎深呼吸,他倏地起身,在朝沈辞秋伸手时又顿了顿,指头蜷了两三回,最后终于慢慢伸手,小心地揽住沈辞秋肩膀,抄过他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白梅冷香和着酒液的甘冽扑到谢翎面前,他觉得自己真是快被这股气息搞醉了。

系统补偿任务的拥抱次数栏目默默加了个一。

沈辞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十分乖顺,谢翎将人好好放在床榻上,除去鞋袜,又拉过被子,这期间沈辞秋就如偶人般任他摆弄,没有一丝反抗。

不用灵力抗就这点酒量,喝灵酒估计也易醉,还好沈辞秋不喜欢酒,谢翎想,他可不能在别人面前醉成这样。

给他掖好被子,谢翎抬头,却发现沈辞秋睁着眼一瞬不瞬看着自己,哪有入睡的模样。

乌黑的发丝铺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比绸缎更柔软,谢翎道:“睡吧。”

沈辞秋点了点头,但仍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很安静的眼神,可没有平素的霜雪,在烛火中,仿佛平添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谢翎慢慢绷紧了唇线。

他忍不住伸手,盖住了沈辞秋的双眼。

谢翎感觉到有睫羽细密地刷过他掌心,轻若鸿毛,却扫得他手心和心口都一颤,又软又痒。

等他移开手,沈辞秋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呼吸绵长,睡颜恬静,好像他从没有如此放松过,卸下了浑身的重担,忘掉了一切烦忧,就这么平静的入了梦。

谢翎坐在床边,视线描摹过沈辞秋的眉眼,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在烛火越发昏暗时,谢翎才终于移开了视线。

他坐回桌边,一个人喝完了剩下的半坛酒,这次喝得很慢,等酒水见底时,烛火已然完全熄灭,窗外,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谢翎喝完最后一口。

天亮之后,沈辞秋的醉意就会消失,又会变回原来那个掩在面具下的孤魂。

可无论是三年的水镜,还是昨夜的一场醉,都是他们二人真真实实度过的时间。

真和假,谁说了算?

谢翎放下手中酒杯,偏头往床榻边瞧了一眼。

酒杯落在桌面的声音很笃定:

——自然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

沈辞秋睁眼时,天已大亮,他低低吟了一声,按了按额头,慢慢坐起。

……原来这就是醉。

一种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的感受,明明觉得意识仍存,但手脚莫名不太听自己使唤,做出的事也很匪夷所思。

沈辞秋昨晚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因此坐在床头缓了一缓,完全清醒时,就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

记忆隔着一层暖黄的光和薄薄的雾,令人晕眩,难以完全辨清。

沈辞秋手指蜷了蜷。

……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把人拽起来说莫名其妙的话,问他要糖,还任人抱到床边……

沈辞秋深呼吸。

醉酒误人。

还好他没说出什么绝不能讲的话,而谢翎也没有趁他喝醉套他的秘密。

他让自己醉这么一回,却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沈辞秋眼神带着醉后的余韵,恍惚了一瞬。

如果说先前在玉仙宗里一块糖可能是谢翎顺手一哄,未必多用心,那么昨晚整整一场,可就不是“顺手”就解释得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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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辞秋非常清醒,但他仍忍不住想起昨晚醉时说的那句:他是不是不该选谢翎。

谢翎对他来说,其实很危险。

沈辞秋眼神暗暗变过几回,他放下手,起身下床,谢翎此刻并不在屋中,桌上的东西还没收拾,沈辞秋目光扫过那碗酥酪时,顿了顿——

盛放酥酪的碗里空了。

可他清楚记得,自己昨晚只尝了一口。

其余的食物残渣都还没收拾,唯独酥酪消失,谢翎难不成……吃掉了?

谢翎那种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皇子,要什么样的关系,他才会毫无芥蒂去吃另一个人剩下的残羹?

沈辞秋慢慢攥紧了手。

门板这时候被敲响了,沈辞秋下意识抬头,就听到门外传来慕子晨的声音:“师兄,你在吗?”

……不是谢翎。

也是,谢翎进屋有钥匙,怎么会敲门,他在想什么。

沈辞秋收敛好所有神色,回到众人熟悉的清冷模样,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第45章

门一开,外面站着不止慕子晨一个,还有笛山。

慕子晨昨日碰了水妖的血毒,着实痛了好一阵,但若水宗的药很好,毒素下去后,他手上的口子再好好包扎,以金丹的体质,过个一两天就能痊愈无痕。

反而是笛山面色还没完全恢复,右手恐怕还不太能使力。

慕子晨眨眨眼:“师兄,外面一早就很热闹,我们想去看看汜水节究竟是什么样,师兄要不要与我们一道?”

沈辞秋:“不……”

“他不去。”

沈辞秋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就横插而入。

就见谢翎手里提着个盒子,一步步踩在木质楼梯上,不疾不徐从楼梯口走过来,毫不客气越过门口的慕子晨和笛山,站到沈辞秋身边。

谢翎单手把折扇在手里灵巧转过一圈:“小师弟,我和阿辞为未婚道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过节这种事当然得两个人一块,怎么趁我不在来抢人呢?”

慕子晨噎了噎,谢翎这张嘴,说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是最难对付的类型,他强颜笑道:“我是想人多更热闹,玉仙宗的同门都是一家人呀,七殿下说抢人可真是冤枉,我只是记挂着师兄而已。”

说着,还朝沈辞秋递了个小心翼翼又暗藏期待的眼神。

谢翎听得出他暗示自己不是玉仙宗人,是外人,换个心气小或者傻的,多半已经被激出了火气,但谢翎不是一般人,半点不动怒,只干干脆脆一句:“他用不着你记挂。”

笛山听得很不服气:“七殿下,沈师兄还没说话呢!子晨也是好心,你若不想被打扰,好好说一句就是了,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他们敬沈辞秋是玉仙宗大师兄,但谢翎一个攀附着沈辞秋才能立足的人,竟敢对慕子晨这样不客气,未免也太嚣张了。

慕子晨适时捏出一个委屈的可怜小表情。

“咄咄逼人?”谢翎点了点折扇,“我一没骂人二没动粗,倒是这位……谁来着,不好意思没记住你名字,不过只要是阿辞的师弟,也就是我弟,这位弟弟,你吼这么大声,是在吓唬谁?”

谢翎手里折扇微微展开了一点扇面,赤金的扇边暗藏锋芒,隐隐晃过,谢翎俊美的面孔勾着锐利的笑:“我一个练气二层,真怕啊。”

笛山:“谁吓唬你了,我、”

“你们自行去吧,”沈辞秋淡淡打断了笛山的话,无视了慕子晨的眼神,“我在,你们也玩不开。”

慕子晨忙道:“不会的,师兄能在我肯定更开心!”但看沈辞秋确实没有挪脚的意思,他也只好做出懂事的模样,拉了拉笛山的胳膊,“那我们就不打扰师兄了。”

笛山闷闷被拉着转身,他总觉得谢翎说的话哪儿不对劲,尤其是语调配上“弟弟”俩字,内容没问题,可就是听得他莫名烦躁,只觉得拳头硬了。

沈师兄也是,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小白脸了。

两人离开后,谢翎拎着盒子跟沈辞秋进了屋,谢翎把盒子放到窗边妆奁上,招呼沈辞秋靠近。

他们谁也没提昨晚,仿佛一起默契地翻了篇,不说,就不用沉在醉意朦胧的夜里。

沈辞秋走近一瞧,就见打开的盒子里,装着几个加盖的瓷碟,将盖子取下后,露出底下装着的几种色彩缤纷的……颜料?

沈辞秋疑惑,用眼神询问谢翎。

谢翎拿过盒子里搁着的笔:“我早起去外面瞧了瞧,见今日街上许多人面上都画了各色漂亮图案,一问才知道,是他们汜水节习俗,用各色脂粉描制彩画在面上,祈求日后平安,入乡随俗嘛,我也挑了几盒来画画看。”

沈辞秋脚步朝后默默挪了半步,而后点头:“哦。”

谢翎:“我给你也画——”

沈辞秋十动然拒:“谢谢,不必,你自己画就是。”

那瓶瓶罐罐里的脂粉大约是特殊技法制成,但散着浮光,看着很细腻,若用来画东西应该好看,只要不出现在自己脸上,沈辞秋不介意夸赞。

谢翎将细细的毛笔一转,却不急:“护魂珠的报酬我想好了,让我给你画彩画,怎样,沈师兄应不应?”

沈辞秋:“……”

横看竖看,这买卖都是他赚了,用了地阶的护魂珠,谢翎却只需要给他画个画,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

但是……沈辞秋没动:“换一个,这并不等价。”

“没关系,我法宝多,不觉吃亏。”谢翎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我就要这个,阿辞不会言而无信吧?”

沈辞秋盯着那脂粉,肩膀紧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若非要画彩画不是不行,他自己来都可以,但谢翎捏着笔不放,要的就是他来动手,否则也不会坚持这个报酬。

沈辞秋抿紧唇线,无言在原地僵持半晌,在谢翎的注视中,沈辞秋缓缓呼吸,走上前,在妆奁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来。”沈辞秋道。

谢翎愉悦地将笔一转,笔尖在空中划出个圆满的圈,他倾身,认认真真端详着沈辞秋的脸。

沈辞秋垂眸,神情不动,任由谢翎查看,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指不觉按地有点用力。

谢翎挑颜色的时候就专门设想过,他拿其中一支笔,先蘸了点常见的红霞胭色,放轻了声音:“把眼睛闭上吧。”

沈辞秋安静地阖上双眼,肩膀依然绷得很紧。

谢翎抬笔,手很稳,从沈辞秋的眼睑一笔画到眼尾,拉出道漂亮的胭脂色。

无论是先前受冰火双生珠的影响,还是昨夜醉酒,只要见识过沈辞秋眼尾的红,就一见难忘,今日将艳丽的色彩当真点缀其上,谢翎心口跟着画笔一样被勾了一道。

——果然好看。

不过沈辞秋这张玉质天然的脸,怎么样都好看,不是他手巧,而是美人本就如画,明月无双。

为这一双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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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了红,谢翎又在他额头画了个火红的鸟影,没有夹带私心啊,就是觉得凤凰的鸟影好看而已,谢七殿下如是说。

用了红,他又换只笔点了银色,在眼下轻轻点过,宛若红梅细雪,莹莹微光。

沈辞秋清冷的气质在平日里总会盖过他五官的浓艳,因此许多人虽然为他的姿容惊为天人,但第一印象总是雪,而不是什么瑰丽无双,但被谢翎描摹后,白雪下的棠华骤然盛放,明艳不可方物,玉骨生香。

谢翎提着的笔骤然停下。

……突然有点后悔给他上妆了。

漂亮成这样,出门也太便宜所有能看见沈辞秋的人了。

他笔半天没再落下,沈辞秋抿着唇,试探着缓缓睁眼:“好了?”

乌黑的眼睫一颤,艳丽的妆容中点上了琉璃色的眼,谢翎回魂,喉头动了动,搁下笔:“嗯,好了。”

沈辞秋偏头,就能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他对自己的皮囊没什么触动,只是在看清额心那展翅的鸟儿时,眼神划过抹难言的神色,转瞬即逝。

谢翎换了笔,又给自己也描了描,他挑了红和金,图案点得更张扬,浮火鎏金,像跃动的火焰纹路,顺着锋利英俊的骨相一气呵成,占了半张面颊,画完搁下笔,往镜子中简略一瞧,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沈辞秋看着谢翎更为张扬的面孔,目光停留的时间比看自己更长,在谢翎转身时,状若无事收回了视线。

二人带着彩画踏出了门,谢翎今日给黑鹰放了假,让他不必跟着,黑鹰无事可干,也不爱凑热闹,于是就在屋子里修炼,等候殿下随时传唤。

客栈的一楼堂里就坐了不少歇脚的人,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方才还热闹的说话声骤停,顿时呆了满堂。

两位风华正茂的少年并肩站在一块儿,一位红衣华服,意气风发,俊美无俦;另一位更是不得了,月袍银衣,皎若明珠濯濯,皓质呈露,瑰姿艳逸。

似是天上仙,翩然入人间。

仙人朝他们投来了视线。

顿时惊起抽气声一片。

沈辞秋见众人脸上确实都绘着彩画,他的图案都不算夸张,只是所有人都这么呆呆盯着他们,也太惹眼了。

谢翎用折扇敲了敲脑门,轻叹一声。

算了,反正沈辞秋本来就很起眼,也不差这点。

客栈老板忙迎上来,先说汜水节的吉祥话:“恩人万福,事事顺遂。今日可要出去逛逛?方才有些仙长们已经出去了,需要引路人的话,我们也都随时有人手。”

谢翎:“老板万福,多谢,我们自个儿走走就好,你忙。”

客栈老板退开,两人就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出了客栈的门,而到了大街上,尽管人人面上都带着花俏的彩画,他俩仍是回头率最高的一对。

不过摩肩接踵太过热闹,惊叹的视线淹没在祝福声与笑声里,也就没那么突兀。

沈辞秋以为谢翎走着走着就会去人少的地方,他既然觉得向安镇哪里有问题,那么总归有个目的地。

先走过一条热闹的长街,嗯,可能是必经之路,谢翎走得很慢,应该是不急。

再过一条巷道,人也不少。

出了巷道,又是条热闹的街。

而谢翎每个地方都会往最热闹的地方凑上一凑,路边的摊子都要逛一逛,沈辞秋一开始还能解释,但在走到第三条街时,沈辞秋心中的疑窦落到实处。

“谢翎。”沈辞秋在谢翎从不知道第几个摊子前乐呵呵回头时,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哪是在寻找什么问题所在,这不就是在普通的逛街吗?

旁边有高楼上推开窗,伴随着喜庆声抬手一扬,各色花瓣顿时从空中飞舞着盘旋而下,洋洋洒洒。

谢翎抬头瞧见花雨,脑子里想过一圈瞎编的胡话,而后往沈辞秋跟前一站:“伸手。”

沈辞秋认认真真注视着谢翎,谢翎琥珀色的眸子不闪不避,也直直回望。

花瓣已经飘到了他们身边。

沈辞秋能看懂谢翎眼中的固执:你想要方才问题的答案,就先伸手。

他倒要看看谢翎到底在谋划什么。

于是沈辞秋摊开手。

然后……他得到了一份用绸缎包好的糖。

沈辞秋怔住了。

绸缎料子很好,半透明,里边的糖球依稀可见,甜味从缝隙里渗出来,香味裹上了沈辞秋手心。

“这世上的糖吃不完,我昨夜说过,你今后还会有。”

本以为翻篇的夜晚,就这么被谢翎猝不及防提起。

满街的人们正交换着各自祝福,恰好一片花瓣跟糖一起落在沈辞秋手心,谢翎将脑子里的瞎话扫到一边:“我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想拉你出门看看热闹。”

沈辞秋僵硬的身子狠狠一颤,他立刻把糖塞回谢翎怀里:“我不要。”

谢翎一把扣住他手腕,强硬地截住沈辞秋的力道:“这也是护魂珠的报酬。”

沈辞秋依然将手上的里往前推,绷紧了面颊:“报酬方才已经给过了。”

“那就当我是践行自己的承诺。”

沈辞秋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谢翎的手背也冒起了青筋,在漫天繁花与热闹的喧嚣中,两人却在角逐相持,与周遭喜庆的人们格格不入。

“我不要,”沈辞秋重复着,一字一顿,“我不需要。”

谢翎:“那就别还给我,扔了它。”

沈辞秋心中那暗自滋生的焦躁终于恼了:“谢翎!”

“沈辞秋。”

谢翎忽然松开手,在松手的同时后撤,那糖仍然搁在沈辞秋掌心,谢翎就站在两步远处看着他,也重申:“你扔。”

沈辞秋掌心一收,死死拽紧了那包糖,他觉得谢翎很荒唐,怎么,这么个小玩意儿真以为他不能扔?

东西也好人也好,他随时都能抛弃。

沈辞秋只要手腕随便一用力,就能将绸缎包扔出去,随便丢在哪里,很快就会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成泥,烂在地上。

没人会在乎这包小东西,他也不在乎。

只要一动,只要稍微动一动……可他的整条手臂却宛若千钧重,哪怕他在脑中再怎么催促,都动不了一下。

时间仿佛放慢了,每一个呼吸都格外漫长。

仿佛过去了天荒地老,沈辞秋的手腕终于微微动了动。

谢翎没有放过他任何一点动静,呼吸都在这时凝滞,连心跳都感知不到了。

然而仅仅这一下,仿佛就用完了沈辞秋全部的力气,他紧绷的手臂忽的垂下,落在身侧,无助地晃了晃,可掌心没有松开。

仍旧捏着那包糖。

谢翎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腔,只觉重新找回了呼吸,耳边心跳声一下一下,独自雀跃着,重如雷鸣。

他没扔,谢翎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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