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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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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连断山脉天罚的骇然奇景被见证的人一传十、十传百。

他们不知是谁引来了这样令人闻风破胆的天罚,猜什么的都有,同时,千年香荼的归属也成了迷。

据鼎剑宗和玉仙宗的人说,是一个戴面具的黑衣金丹拿走了千年香荼,应该是妖修,别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谢翎面具摔落的时候,只有慕子晨看到了他的脸,而慕子晨自己如今自顾不暇。

与连断山脉的天罚同时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有玉仙宗小弟子疑似被邪修蛊惑一事。

“师尊,师尊!”慕子晨涕泗横流,匍匐在玄阳尊脚下,浑身颤抖,“弟子真的不知这镯子中有古怪啊,我从未与邪修有过任何牵扯,请师尊信我!”

玄阳尊手中掐着邪魂,居高临下冷冷俯视慕子晨,他眼中威严赫赫,在慕子晨可怜又恳切的哭声里毫无波澜。

邪魂知道自己死定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没道理要死了还得给慕子晨铺路,明明已经气若游丝,却在玄阳尊手里哈哈大笑出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偷学邪修功法,还偷了人家身份,玄阳尊,嘿嘿,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徒弟根本不是若水宗慕长老的孩子!”

“哈哈哈你们这群正道还不都是傻——啊啊啊!”

玄阳尊手中金光一压,邪魂瞬间在惨叫声中灰飞烟灭,那叫声听得慕子晨本就惨白的脸更没了颜色,浑身抖若筛糠:“师尊、不,不是的,我……”

玄阳尊没有动他,但当沉沉的威压压下,慕子晨就仿佛被扼住了脖颈,半个字也吐不出了。

“什么功法?”玄阳尊问。

慕子晨在那薄凉的语气里听出了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好像只要答错一个字,他就会万劫不复。

先前他还敢仗着玄阳尊需要自己的体质卖乖耍嗔,但此时此刻,再半点不敢。

慕子晨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在金仙威压下嗅到了比死亡更为恐怖的味道,原本还想撒谎到底的嘴抖了抖,身子慢慢伏低了。

“是,是练了后能更好融合他人天赋根骨的功法……”

在极端的惊惧里,慕子晨终于架不住重担,说了实话。

玄阳尊笃定:“你用过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害怕。

慕子晨喉中哽咽,觉得威压更重了,简直在把他的脑袋往地里摁,他崩溃大喊:“只有一次,只有一次,还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我不敢了师尊,再不敢了!”

“你也不是慕家子?”

“……是。但师尊,我对您和对玉仙宗的心是真的,求您饶我,求您!”

玄阳尊如一尊雕刻的威严石像,睨视慕子晨这枚蝼蚁。

如果不是他能消减心魔的体质,此刻玄阳尊就能拿他性命。

这样的弟子是污点,只会让玉仙宗与他蒙羞。

但他的的确确需要慕子晨。

玄阳尊手指一抬,以灵力将慕子晨突然吊至半空,在慕子晨惊恐的眼神里,在他手背上划出一条口子。

这一刀可真没怜惜,皮开肉绽,顿时血流如注。

玄阳尊再在自己掌心一划,猛地扣住慕子晨的伤口,强行调动他的体质灵力,来对付自己的心魔。

慕子晨只觉得那条口子宛如被万千虫蚁啃噬,密密麻麻剜食血肉,像一刀一刀,又像一阵一阵,从伤口一直割到他四肢百骸,慕子晨顿时惨叫起来,痛不欲生。

玄阳尊一直到慕子晨灵力快空了,才皱眉松手,让慕子晨从半空摔了下来。

慕子晨无力躺在地上,已经叫不出声了,身体因为过于疼痛,还在麻木地抽搐。

玄阳尊掌心的伤口眨眼愈合,他能感受到,心魔确实受了点影响,但效用几乎等于没有。

之所以慕子晨的反应会这么大,是因为他修为太低了。

一个金丹想帮金仙灭绝心魔,那是异想天开。

玄阳尊原本是想等着他好好修炼,修为再高点时,才试试他体质的效果,但如今对慕子晨再没半点师徒体面,竟然直接动了手。

“念在你年纪尚小,受邪修蛊惑,自去刑堂领罚百鞭,再去雪峰禁地,面壁半月。”

慕子晨如破絮般躺在地上,连答话的力气也没有。

反正玄阳尊也并不需要他答话。

“谨记勤修苦练,我会时常检查你境界的提升,若你再使用邪法改变体质,我便留你不得。”

检查,怎么个检查法,像刚刚那样再来?

慕子晨惊恐地睁大眼,他想起方才的疼,手脚就不住痉挛,即便是想逃,可爬也爬不动。

玄阳尊不再看他,抬脚略过他身侧,连衣摆都没让慕子晨碰到半分。

“你与若水宗之事,自行处置。”

玄阳尊说罢,踏步离去。

外面劣根已成之人,到底不如一手塑造大的孩子,虽然沈辞秋最近也惹出了事端,但到底,也比慕子晨更像玉仙宗的弟子。

为了心魔留了慕子晨的命,郁魁已死,事已至此,还是得让沈辞秋延续玉仙之风。

他先前就让沈辞秋在连断山之后回宗,可这已经过去许多天,在连断山伤重的慕子晨都能下榻了,却半点不见沈辞秋踪影。

玄阳尊横眉冷竖,拿出了传音玉牌。

然而下一刻,他肃杀的神情被打破了,面上是猝不及防的愕然。

——他的玉牌联系不到沈辞秋了。

小弟子受邪修蛊惑,二弟子身死,大弟子失踪,玄阳尊与玉仙宗的乐事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当面不敢提,背后却全是风言风语。

比如小弟子受蛊惑,真的只是蛊惑?说不准他自己也碰了邪修功法呢!对了,还听说鼎剑宗少主的死其实也跟他有关,沈辞秋和温阑都是被算计的!

所以沈辞秋不愿回玉仙宗,这不就连系起来了?合理啊!

玄阳尊这师父当的,啧啧,众人摇头晃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沈辞秋从那时起,还真就销声匿迹了,似乎是跟他未婚夫谢翎一起闭了关,真真假假,也没人知道。

世间流言总是来了去,去了来,风波总有,浪涛不歇,沈辞秋不露面,人们自然渐渐也不再谈论他,众人都会把目光转向别处——比如乌渊附近一个新宗门的崛起。

乌渊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出现新势力不奇怪,可云归宗不同。

乌渊草菅人命,踩碎的都是弱者的骨头,好人在这里不长命,唯有祸害混得风生水起,谁来了这里,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都得变成凶神恶煞的鬼,碾着弱小上位。

而云归宗打了乌渊各势力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不纳邪修,不啖弱者血肉,第一刀就把乌渊两大邪修恶门连根拔起。

那两家一个炼药,一个卖人,素来合作紧密,卖人这家,会将好些童男童女送去给炼药的。

炼的是什么邪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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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先前断了炼药邪修好几条路,云归宗很多孩子就是那时候救出来的,现在,这两家终于被彻底移平了。

孩子们被救走,而这些邪修的尸身挂在了乌渊界碑旁的大树上,如同飘摇破布,被路过乌鸦啄食。

云归宗用这些尸体的血留了信。

他们要肃清乌渊,要让藏污纳垢的群魔乱舞之地,就此涤清扬浊,变成人人歆羡的福泽宝地。

最初,乌渊里许多邪修和势力嗤笑,觉得他们自不量力,即便被两大邪修的死震慑到,但他们醉生梦死久了,很快抛在脑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直到这些无恶不作之辈的身躯一个个挂上大树,活着的嚣张变成了死后的笑话,剩余的人才越来越慌。

可等他们想反击之时,为时已晚。

乌渊中本也有人苦压迫久矣,只恨独木难支,也差机会,他们主动投靠云归宗,不出半年,云归宗便吞下了乌渊三分之二的地盘,连同最先在外的山峰,将云归宗迅速建成了庞然大物。

而剩下这点乌合之众,即便联合起来,也再也撼不动云归宗分毫。

他们眼睁睁看着云归宗声名鹊起,曾经无数人笑话他们绝不可能撬动乌渊,如今尽数鸦雀无声。

无人再敢小觑他们。

谁也不知道这不缺灵宝丹药财大气粗的宗门源头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短时间内扩出成千上万人,竟也养得起,半点不吃力。

那些从乌渊被救出来的人,终于从地狱爬回人间,见识了如何才算活着,对云归宗主可谓死心塌地。

不少自诩正道的大宗纷纷朝云归宗投去拜帖,但云归宗一个也没接。

如此庞大的宗门,宗主却异常神秘。

据传,他们宗主鲜少以真面目示人,于人前常戴着面具,有人传他是个绝世美人,与失踪的沈辞秋或许不相上下;也有人说他面目可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也没人知道他的修为,起码碰到过的,都看不透他的修为气息。

还说他时常撑着一把伞,那应当就是他的法器,可打伞的模样,却很像是在遮一场没有停歇的雨。

哪怕碧空之上实则艳阳高照。

云归宗已经隐有大宗之势,外界却无人知道宗主之名,只以宗主相称。

连断山天罚过去半年多以后,乌渊中最后一个邪修宗门迎来了他们的陌路。

邪修被钉在大殿之中,口吐鲜血,看着那银面绯衣的人踏过一地尸骨,慢慢朝他走来。

“不可能……”邪修嗫嚅嘴唇,“你能统领真仙,竟然只是个元婴,你怎么能只是元婴……”

那人长身玉立,即便戴着半张面具,露出的下颌也漂亮得惊人,肤白胜雪,朱唇皓齿,其实不难想象他该有一张怎样艳惊四座的脸。

他走到邪修跟前,慢慢拔出了剑。

动作间,他耳边赤金的翎羽微晃,愈发衬得他脖颈瓷白纤细。

“可我就是。”他声如霜雪,清清冷冷。

剑从邪修肩膀拔出的瞬间,寒芒抹过,利索割断了邪修喉咙,鲜血四溅,邪修倒在血泊里,死了个彻底。

绯衣人长剑一甩,将其收入伞柄之中。

他朝外走,绯色的衣袍上有金线交织勾出的繁复花纹,飞鸟逐流云,身边还花团锦簇,煞是好看,明明是艳丽的美,可在他身上,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绯衣人走到门口,一名真仙徐徐落下,平平静静道:“镇山真仙已死,捉了些舌头,我不管,你们来。”

绯衣人与他说话时,语调倒没有那么冷冷清清,还很敬重:“多谢江篱仙君。”

江篱仙君轻轻嗯了一声,走之前,似乎想说什么,慢慢瞧着他,可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出了邪修那乌七八糟的大殿,到了阳光底下,绯衣人才抬手,一幅画凭空出现,随即画卷波动,托出了一只被灵力裹着的小凤凰。

小凤凰睡得没有知觉,被绯衣人小心捧在手里,而后放到了肩上,有灵力撑着,他不会掉下来。

只有在干净没有血腥的地方,沈辞秋才舍得把小凤凰从桃源春居图带出来,放在肩头。

两个小孩儿踩过邪修宗门内富丽堂皇的金阶,来到他身边,黑衣灰眸的谢魇仰起头,轻声道:“辞秋哥哥。”

绯衣人轻抚小凤凰的羽毛,微微侧过头。

是了,外人不识他真面目,可总有人知道,他就是那名传闻中失踪的曾经玉仙宗大弟子,如今云归宗的宗主,沈辞秋。

大半年之前,他从雨里带回了涅槃重生的谢翎,回到云归宗后,将自己关在屋中,三天三夜没有踏出一步。

他果然可以用谢翎留下的所有东西,沈辞秋知道谢翎好东西多,想从他储物器里找点什么能给谢翎用的丹药,而神识一探进去,他首先看到的却是很多零碎的小玩意儿。

最前方,堆着一些漂亮的匣子,里面散发着丝丝的甜味儿。

拉开一看,不同的匣子和油纸包里,放着不同模样的糖。

相同的,只有琥珀色的蜜和甜。

……谢翎刻意放在了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是谢翎特意留给他的糖。

沈辞秋颤抖着将糖放进嘴里,明明很甜,可他又落了一回泪。

装着蜜糖的匣子层层叠叠,围起来的中间搁了个被甜味浸透的匣子,里面却不是糖,是厚厚一大摞信纸和小花笺。

都是谢翎写给沈辞秋的话。

“阿辞,我睡着了说不了话,你听不了,但可以看。”

“每天看一点,或许这些话你还没看完,我就醒了,剩下的我直接说给你听啊。”

沈辞秋轻轻摩挲过第一封信笺,将糖和信都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好。

我每天只看一点点,剩下的等你回来,念给我听。

他还在里面找到了云归宗宗主的玉牌,上面刻的却不是谢翎,而是“沈辞秋”。

沈辞秋在第三天慢慢拉开了门。

门外,恭候多时的孔清等人行礼:“殿下有言,他闭关之时,诸事尽由沈仙长决断,我等皆听候您差遣,万死不辞。”

谢魇和叶卿通红着双眼,忍着泪看着他。

他们知道谢翎闭关,也知道谢翎先前肯定受了伤,尽管没有见到谢翎受伤的模样,但是连断山的天罚,沈辞秋刚回宗时的失魂落魄……

两个小孩儿都看着呢。

沈辞秋迎着门外所有人的目光,将宗主令牌上的名字遮掩后,佩在了腰间。

这里是他和谢翎的家,他愿意等谢翎回来。

而谢翎想荡平乌渊,让他们的家彻底安稳,再角逐妖皇宫……沈辞秋也能做。

他做得还很好。

时间回到现在,今日之后,乌渊尽属云归宗,此后,他们就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大宗。

沈辞秋斜斜撑开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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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光,放阳光落在他肩头,照着熟睡的小凤凰,凤凰属火,多接触阳光的气息有好处,而他自己半边面颊却在阴影里,安静等着谢魇接下来的话。

“孔清哥来言,在相见欢抓着两个鼎剑宗的弟子。”谢魇灰眸中闪过一丝恨意,“确认过了,他们参与过连断山对皇兄的围剿。”

沈辞秋的眼神在面具下让人看不清,他颔首:“我过去。”

一直一言不发的叶卿突然扬头:“师叔。”

“让我去,杀了他们。”

连断山之后,他那个会纵容他惯着他,但修为上绝不马虎,教了他很多的小师父陷入了沉眠,不知何时能醒,如今就栖在沈辞秋的肩头。

沈辞秋看着他们,忽的慢慢伸手,在半空中不习惯地顿了顿后,在他们头顶轻轻按了按,而后转身默然朝前走去。

两个小孩连忙跟上,谢魇急道:“哥哥!你不用什么事都亲手来,我、我们也可以……”

两个孩子哽咽的声音在身后渐远。

沈辞秋步履看似轻盈,却一步一移,眨眼,就如风中莲,飘出了很远。

谢翎在他肩头停得稳稳当当,睡得很香。

沈辞秋想,谢魇和叶卿其实不必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那样的,替他担忧,仿佛格外伤心难过的眼神。

他并不是事事躬亲,也没有喜欢上杀人,完全没有嗜杀嗜血。

只是有些人,他一定要亲手来。

否则,他心里的恨会把人逼疯的。

云归宗宗主不以真名示人,是因为他还在等,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家,他在等另一个主人回来。

他得留给谢翎一个他喜欢的沈辞秋。

所以谢翎回来前,这些仇人的血只不过是恨的祭,维持着沈辞秋三个字罢了。

他撑得住,没有需要旁人担心的地方。

第92章

乌渊最后一块地方纳入云归宗,对如今的宗门来说这点事已经有一套成熟处理流程,沈辞秋不用守着,之后处理完,下面的人给他报个结果就行。

沈辞秋这大半年里扩张着云归宗,也没忘了妖皇宫。

三皇女和四皇子被挑起的矛盾愈发激烈,血雨腥风地斗了一场大的,最后四皇子死在了三皇女手里。

但三皇女手上势力同样元气大伤,五皇子谢摧炎可乐坏了,趁机想得渔翁之利,不过他在连断山没了个重要悍将,加上沈辞秋偏偏暗中运作,没让谢摧炎一口把三皇女的势力吞下。

他们谁都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都是谢翎的敌人,自然都得从棋盘上下去。

况且谢摧炎的蛟族,在连断山拦了沈辞秋的路。

连断山那些蛟妖是已经都死了,可谢摧炎还在啊。

谁都别想跑。

沈辞秋眼神幽微。

在前往相见欢的飞舟上,沈辞秋把小凤凰搁在膝头,轻轻抚过他的羽毛。

凤凰乃神兽,世间已经太久没出现过了,记载有限,消息真真假假也无法完全分辨,翻遍古籍,也难以说清凤凰的涅槃期究竟要怎么照顾。

而且只翻到过涅槃后成为凤凰蛋的记载,像谢翎这样直接化成鸟身的,现存古籍根本没提到。

医修帮谢翎诊断过,不仅没受伤,还灵气充沛,甚至在天罚后稳定在了元婴。

也不知那雷劫是不是把晋升雷劫也算了进去,谢翎直接就跨入元婴境。

但沈辞秋还是放不下心。

因为其实说到底,除了谢翎本人,没人知道他如今的涅槃状态到底是好是坏,甚至涅槃这个事儿完全无害也都是全凭谢翎自己一张嘴说的。

下属们信任谢翎,那是主子长期树立的威信,见过许多次奇迹后,相信他绝对不会出事,但对沈辞秋来说不同。

因为奇迹出现之前,他看到的是浑身是伤残破不堪的谢翎,感受到过谢翎的生机在他怀中骤然消失。

于是他带着谢翎,私下去找过问天宗的明濯月一回。

他去的那天,因为长时间的忧心忡忡,即便努力维持寻常神情,面色看着也实在憔悴,明濯月从前只见过高山清雪的玉仙宗大师兄,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沈辞秋。

瞧着还是傲雪欺霜,坚不可摧,可仿佛只要轻轻一戳,就随时能碎掉。

他成了根绷紧的弦,是断还是韧,都系在一人身上了。

他比任何时候都美得凌厉,也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得惊人。

谪仙终究也染了红尘,在一只小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凡心。

明濯月叹了口气,而后爽快的同意了帮忙算卦。

这回是现掐现算,当着面吐了两回血。

可血吐了,谢翎的确切苏醒时间也没算出来,卜词是:时日不远。

但好消息,明濯月也肯定谢翎状态没问题,除了睡着不醒,简直不能更健康。

只要谢翎没事,沈辞秋终于放了心。

明濯月卜卦也没收钱,而是与沈辞秋谈了笔法器供应的买卖。

所以云归宗和问天宗,其实已经有生意往来了,明濯月秘而不宣,没朝外透露半点沈辞秋身份的消息,是个好盟友。

沈辞秋在飞舟上时,褪下了外面的绯纱罩衫,他中衣还是银雪一片,没了艳丽的红来掩盖,只着白衣时,瞧着好像愈发清瘦了,那腰更是只堪一握,被银带束成纤柳。

没外人的时候,沈辞秋常会褪下华美的外衣,但他的面具似乎已经很久没摘过了,久到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上次不戴面具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抚过小凤凰的羽毛,而后手掌灵力翻涌,调动体内烈火珠的灵气,灌输进小凤凰体内,唤醒寒冰珠,与他同修。

如今谢翎修为和沈辞秋已经完全同步,都来到了元婴中期,涅槃后谢翎资质更上一层楼。

他俩之间同修,不再有境界上的差距,沈辞秋也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汗涔涔的,热到难耐,被谢翎抚着后心抱进怀里。

……谢翎现在也没办法拥他入怀。

所以,该是沈辞秋护着他的时候了。

他的手盖在小凤凰身上,双生灵珠带动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他们之间的气息已经快不分彼此了,融合得十分完满,这样的同修无疑对他俩好处更大,澎湃的灵力能同时滋润两人,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这大半年来,都是沈辞秋以这样的方式淬炼两个人的灵珠,带着谢翎一起修炼。

以谢翎的性子,睡着的日子里要是真落下了修行,醒来后一定会哼哧哼哧加倍补回来。

他好像已经看到谢翎那不服输的模样,沈辞秋面具下的眼神缓了缓,烈火珠的温度和谢翎的灵力暖洋洋淌过他四肢百骸,与谢翎同修的时间,是他如今难得的放松时。

这艘飞舟不大,房间内布置得很简单,同修完,沈辞秋微微一偏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镜中照出了他的影。

玉文盐沈辞秋看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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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戴着面具的脸,莫名顿了顿。

他盖在小凤凰身上的手指停了片刻,像是思索了什么似的,片刻后,缓缓抬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他确实太久没有拿掉面具了,以至于一瞬间瞧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时,生出了种荒诞的陌生感。

他无声凝视着自己的面孔,觉得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琉璃色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比起从前覆盖的冷霜,又有微妙的不同。

霜雪天生寒凉,不必有任何克制,但他如今淡漠的眼中,不像雪山,像冰川崩裂后的深渊,水面上看似平静,却仿佛死死压抑着什么。

若一不小心,就会卷起漩涡,将人和自己都拖拽进去,万劫不复。

这双无比漂亮的眼,看久了,却只让人察觉到危险,这不是什么糜艳的花,分明是腐朽缠绕的荆棘。

沈辞秋手指一蜷,他一瞬间又想把面具马上扣回脸上,却在动作间又被耳边晃动的翎羽攫取了视线。

如今那片羽毛已变得和小凤凰身上的羽色一模一样,似金似火,明明是变化最大的东西,可当沈辞秋目光触及耳坠,才找到一点他最熟悉的模样。

沈辞秋扣在面具上的手停下了。

须臾后,他才轻轻将面具戴回了面颊。

一旦停下运转烈火珠,他自己的灵力就会占据上风,滚烫的手又会变得微凉,明明是冰灵根最习惯的温度,可每次寒冷蔓上来,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像种无声的酷刑。

沈辞秋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或许……人一旦有了贪恋的温度,就再难回到从前。

所以重生后的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被任何事或人夺去心神。

但他不后悔倚上谢翎的温度。

恨意牵着他回到这世上,但谢翎给了他走得更远的理由。

是谢翎告诉他,你是名为沈辞秋的人。

沈辞秋将小凤凰捧起来,隔着面具与他额头相抵,沉睡的鸟儿安静地垂着头颅,与戴着面具的人轻轻依偎在一起。

飞舟错过流云,山川湖海皆在路途中远去,唯有他们互相倚靠,彼此相连。

片刻后,沈辞秋放缓了呼吸,重新睁开眼。

他从指尖的寒凉里又撑过去一回。

*

飞舟抵达相见欢外,沈辞秋又穿上了绯衣,步行入城,他没有撑伞,以术法遮掩了肩上鸟儿的身影,走暗道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

庭院幽深,孔清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站在一处屋子门口,这屋子乍一看很平常,但仔细一瞧,门窗与墙上细细雕刻的花纹分明是符文,不是锁灵就是压息,这不是牢房还能是什么?

孔清引着沈辞秋过来:“抓到的鼎剑宗两个修士就在里面。”

这两人既没有穿着鼎剑宗的服饰,也没有佩戴弟子腰牌,来了相见欢,是在赌坊里被人阴了,输得一无所有,当场掀桌,被赌坊里镇场子的修士摁着头压下去后,两人不得已拍出了弟子腰牌,这是他俩最后能押注的东西了。

赌坊中有孔清他们的人在探听各路消息,见状,使了点招把这两人扣在了自己手里,而后传消息。

经过黑鹰的辨认,这就是当初连断山脉与他们争夺香荼的修士之二。

鼎剑宗和玉仙宗大半年来都在找寻沈辞秋的踪迹,殊不知,沈辞秋也在找他们之中一些人。

如今这些人已经死了过半了。

沈辞秋颔首,抽出了伞中剑,在抬步进入屋子以前,把谢翎放回了桃源春居图中。

春居图就乖乖飘在他身边,跟着进去。

孔清没有进屋,屋内在沈辞秋进去后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甚至不重,片刻后,沈辞秋就出来了。

新鲜的血腥味飘了出来,屋内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沈辞秋并没有跟里面的人废话。

他收起了干干净净滴血不染的剑,玉白的手指上什么都没沾,但仍然用清洁术的灵光抹过,才把谢翎又从春居图里捧了出来。

孔清欲言又止。

他就在门口,若是沈辞秋不想让谢翎踏足血腥地,其实把谢翎递给他就行,反正只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根本不用费工夫把桃源春居图拿出来。

沈辞秋能和他一起行事,孔清如今也已算他心腹,可再信任,沈辞秋也不愿把谢翎交给别人,哪怕只有一时半刻。

老实说,孔清觉得这对沈辞秋自己来说不是好事,他有点担心。

沈辞秋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看似寻常的行为里,隐隐透着让人心惊的疯劲儿。

也正因为沈辞秋没意识到,孔清不能直接挑破,否则撕开伤口,但能给沈辞秋疗伤的人还没回来,那不是让沈辞秋陷入更深的痛苦里吗?

他只能尽力帮帮沈辞秋。

孔清他们这些心腹,被谢翎打过招呼,知道他有天会涅槃,虽然也会担心,可到底没有亲眼看到谢翎涅槃时的模样,只见过如今这只还算健康的小凤凰,与沈辞秋看到的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

沈辞秋刚从连断山出来时,被大雨湿透了全身,乌黑的发贴在惨白的脖颈边,光让人瞧着,就觉得孤寂难言,他是那么孑然伶仃,好像在一场雨中失去了所有。

唯有松开手掌时,才让人看到了其中被他护得很好的小凤凰,也让沈辞秋看着有了丝活着的人气。

孔清看着沈辞秋肩上的鸟儿,心里也替他俩发苦。

“宗主,”孔清只能道,“我如今又得了些好话本,此番正好送你,若平时得空,我可煮茶相待,无论是关于话本,还是其余闲话,宗主有什么想说的,我必然都可洗耳恭听。”

沈辞秋从前就不是话多的人,如今除了正事,平日里好像更沉默了。

若是肯说出来,心头大概还会好一些。

沈辞秋只是淡淡一点头,他还真开了口,可开口依旧是正事,不是闲话:“苍蓝秘境即将开启,人选定好了吗?”

“明日就能拟完呈给你过目。”孔清办事自然靠谱,“妖皇宫,鼎剑宗和玉仙宗的名单我们也在派人蹲守消息,目前没能拿到完整信息,但据说,玉仙宗这次的人里,会有慕子晨。”

慕子晨自连断山脉之后,已经许久不曾出过宗门了,宗门内关于他的传言不断,因着被邪修蛊惑这一条,有些曾经与他来往过密的弟子避之不及,疏远了他,剩些为数不多人相信都是邪修的错,慕子晨只是被骗,还愿与他来往。

据卞云得到的消息,玄阳尊召见慕子晨的次数更频繁了,不分昼夜,其余弟子虽然无人敢靠近玄阳尊住处,可每次慕子晨离开,都一副去了半条命的模样,面色惨白,路都走不稳。

有人觉得,因为邪修的事,玄阳尊仍在惩罚慕子晨,反正他一向严苛。

但也有胆大的风言风语,敢揣测慕子晨和玄阳尊的关系,比如,其实不是师徒,而是关起门来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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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的脑子和嘴最管不住,想什么说什么的都有。

沈辞秋先前听到这等消息,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曾经不愿细想玄阳尊对慕子晨的态度,因为觉得反正迟早要杀了他俩,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沈辞秋都不关心。

可按照玄阳尊的性子,弟子接触邪修,给他蒙了羞,他还肯如此召见慕子晨,已然不寻常,难不成先前沈辞秋想错了……慕子晨身上有什么玄阳尊需要的东西?

并非情爱之物,而是更重要的东西。

金仙所求的,很可能也是他不为人知的软肋或者弱点。

沈辞秋听到孔清这样说,耳边的翎羽晃了晃:“好事。”

慕子晨如今名声尽毁,在玄阳尊手里又受了大半年的折磨,他一直不下山,沈辞秋还暂时没有机会,可只要他敢下山入苍蓝秘境——

没了邪魂,又在金仙也无法立刻到达的秘境,沈辞秋就能送他上路了。

第93章

沈辞秋如今在外只要做完了正事,基本不做多的停留,会直接回到云归宗的宅院中,要么修炼,要么处理事务。

孔清这次跟着一起回来了,翌日,去苍蓝秘境的名单拟出来后,他正好带给沈辞秋。

来了沈辞秋的院子,却发现还有别人在。

是卞云,谢魇还有叶卿。

两个小孩儿在院中空地上过招修炼,卞云拎了酒过来,跟沈辞秋叭叭,一会儿说某个小崽子简直要气死他了,一会儿又说但小崽子也有贴心的时候,完全已经是个操心年轻小孩儿的好老师了。

基本就是他说,沈辞秋光听。

至于谢翎,他正睡在一个窝里。

花墙下原本只有石桌,沈辞秋在旁边起了个花架,用各类珍贵灵植给谢翎搭了个窝,直接造出个灵气充裕适合蕴养的小天地。

普通凡鸟没法靠近这窝,因为灵气太充足了,对它们来说不合适,时常在树上的鸟窝里探头,叽叽喳喳望着下面睡着的神鸟。

里面甚至还放了两片千年香荼的叶子。

沈辞秋倒是想直接把香荼给谢翎用,但以谢翎现在的状态,又怕出岔子,即便是好东西也不敢随便往他身体里送。

孔清轻轻眨了眨眼,这院中倒是热闹。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来陪着沈辞秋的,尤其是谢魇和叶卿两个小孩儿,孩子对情绪是很敏锐的。

他拂了拂袖袍上前:“宗主,这是去苍蓝秘境的名单。”

卞云听到苍蓝秘境,耳朵一竖,他如今的状况是不再适合去苍蓝秘境了,但是听到这几个字,他一下就想起了沈辞秋曾经对他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

“哎,”卞云晃了晃酒杯问,“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劝我最好别去苍蓝秘境?”

沈辞秋翻看名单,说:“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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