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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司机所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才往前移了一点距离,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就在司机百无聊赖地开始数路边树上的树叶时,前面计程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一个窄腰长腿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朝路边走去。
傅枭看见那个身影后,瞳孔微微一缩,没有思索地推开车门,下车跟了上去。
度念并没有发现有人跟在身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加快了些脚步。
今天路上的堵车情况比他预想中还要厉害,他又因为会议晚了出门,眼看时间就要赶不上,他突然想起之前跟盛闻燃来的那次,那个司机告诉他们可以从街巷绕近路。
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在路上下了车,朝那天司机指的那个街巷走去。
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前世在那条街巷里的遭遇,可当走到街巷入口时,他脸色还是白了白。
就算已经过去许久,他还是能回忆起那时枪口冰冷的温度,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枪,漆黑的枪身许多次都出现在他的噩梦中。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愿意走进这种街巷。
度念站在街巷入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迈动脚步走了进去。
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他心头一跳,回头看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度念停下脚步,蹙眉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他这几天都没看到傅枭,还以为傅枭已经回了国,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就像是跟着他过来的。
傅枭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一连几日没休息好,只是一双眸子仍是沉静如水。度念又想起那晚傅枭痛苦的眼神,抿了抿唇偏过头。
还没等到傅枭的回答,身旁突然传来口哨声,几个白皮肤的人走了过来,贪婪的目光打量了下他们的衣着,露出满意的笑容。
“兄弟,给点钱来花花。”为首的那人顶着一头黄发,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度念,说着一口带乡音的英语。
黄毛的脸和记忆中的脸重合,度念脑袋轰然炸响,下意识看向那人的口袋,那里果然鼓鼓囊囊。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人,回忆里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指尖微颤。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思考着怎么带傅枭一起离开这里。
前世他试过反抗,激怒了这人之后,就被枪口抵在了颈侧,差点就走不出这个街巷。
现在既然知道这人口袋里有枪,怎么也要比前世更谨慎些,以防再激怒他。
就在他一边飞速想着办法,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
“找死。”
度念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黄毛就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
黄毛身后的几人惊恐地看了傅枭一眼,咬了咬牙一起冲了上来,傅枭眸色冰冷,瞬息间就把几人都放倒在地。
那几人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用手撑着地板往后挪了几步。
傅枭没给那些人多余的眼神,转头去看度念的情况,却发现度念的唇色有些发白。
他心里闪过慌乱,然而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度念扫了一眼暂时还爬不起来的几人,没多说什么,拉起傅枭的手就往街巷外面跑。风声在耳边刮过,他心跳的速度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傅枭不知道度念为什么要往外跑,但在度念拉住他手的那一刻,就下意识跟上了度念的脚步。
只是他想起刚才度念唇色发白的样子,还有些放心不下,担心是他身体不舒服。刚想要问一句,度念就用力捏了下他的手,低声道:“他们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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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枭脸色微变,回头看了一眼。
躺在地上的黄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了神,从口袋里拿出漆黑的手.枪,朝他们缓缓抬起了手,面容狰狞。
眼看就要跑到马路上,度念心里一松,刚要继续加快脚步,就猛地被人推到了墙上。
他肩膀重重撞在粗糙的墙壁上,传来一阵剧痛。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用力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瞬间溢满熟悉的味道。
“砰!”
巨大的枪声响起,度念身子一颤,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这几天有事耽误了,评论发50个红包包(鞠躬
第54章
枪声过后, 街巷里只剩下风声。
度念身后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前面是温暖结实的胸膛,将他完完全全护在了中间。他抬起手抓住男人衣服的一角, 手指微不可见地轻轻颤抖。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他能感觉到傅枭的身体一僵, 呼吸也瞬间沉重了几分。
黄毛开了枪后,从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 壮胆似的用英语骂了几句脏话, 趔趔趄趄地跑了。
其他几人见情况不对, 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跟在黄毛身后离开了街巷。
等那些人全都跑得没影后,度念肩膀突然一重。
男人一直用力抱着他的手臂缓缓松开, 脚步踉跄了一下, 靠在了他身上。
度念下意识回抱住面前的人,手往上移了些,碰到一片温热黏腻。
在指尖碰到那片温热时,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僵了片刻才出声:“傅枭……?”
他听到傅枭很轻地应了他一声, 头搭在他肩上, 呼吸声逐渐微弱。
度念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扶着傅枭靠墙坐下,沾了血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点开拨号界面。
虽然知道现在不能心乱,但他的手还是止不住颤抖, 几次都按错了数字, 又做了个深呼吸才拨出了电话。
他先是叫了救护车, 又报了警,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的声线都在颤。挂断电话后,他立刻去看傅枭现在的状况。
傅枭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眉毛轻轻皱着,像是在强忍疼痛。
度念单膝跪在地上,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料,回忆着之前学的止血方法,小心翼翼地扶起男人,想帮他做个能止血的临时包扎。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包扎,却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一颗心几乎沉到了底。
伤口流的血实在太多,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袖,度念手腕一抖,闭了闭眼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在他包扎的时候,傅枭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力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垂眼看着他。
度念给伤口做好包扎,一抬头就撞进傅枭眼里,他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掩饰眼中的慌乱低下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再撑一会……”
还没说完,他就被轻轻抱住。
这个动作也许已经用尽了傅枭全部的力气,在抱住他之后,傅枭就没了其他动静。
“你……”度念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轻浅,刚想叫他不要睡着,就被抱得更紧。
“让我抱一会。”语气带着请求的意味。
度念沉默下来,任由男人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浅浅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时间仿佛突然变得漫长,也许才过去了几分钟,度念却觉得已经等了几个世纪。他望着街巷入口,等到身体都快要僵硬,才终于看到救护车出现在路口。
在看见救护车的那一刻,他眼眶莫名有些发热,扶着傅枭站起来,朝救护车的方向走去。
救护车上面下来几个医务人员,帮他把傅枭扶到担架上,度念刚要让出位置,就被拉住了手。
傅枭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有些微弱,却仍是下意识拉住他的手。
周围的医务人员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景,他们什么也没说,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坐上救护车后,度念的手仍然被傅枭紧紧握在手心,那只向来温热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微凉,用仅剩的力气牵着他。
度念扭头看向车窗外,心跳却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刚才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现在坐在救护车上,他才能静下心回想刚才的事。
因为一开始就知道黄毛手里有枪,他刚才一心只想带傅枭赶快离开那里,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情形。子弹的速度太快,在那里多停留一刻都是危险。
他不知道傅枭是什么时候发现黄毛要开枪的,可扣下扳机只是一瞬间的事,傅枭却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做出反应,挡在了他前面。
人的下意识反应不会作假,度念明白这一点,因此现在心情也多了几分复杂。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傅枭只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这一世的所有行为也只是因为傅枭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又或是出于不甘心。
他跟傅枭不是初相识的人,前世跟傅枭纠缠了几年,他太了解傅枭是什么样的人。
在经历了前世的被怀疑和冷落,他早已认清傅枭对他不可能有感情,这一世也没有动摇过这个想法。
前世带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痛,他没必要再经历第二次。
可今天发生的事,却让度念的想法第一次有了动摇。
度念垂眼看向膝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他的手被傅枭紧紧握在手心,刚才染上的血干了一半,未完全凝固的血还有些黏腻,蹭在了傅枭的掌心。
也许是傅枭的伤势太严重,让他刚才一下慌了神,才会任由傅枭抱住他,又牵了他这么久。
他后仰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
等傅枭平安无事从急诊室出来,他再好好跟傅枭道谢吧。
救护车很快开到了医院,在进入急诊室前的一段路,度念的手都一直被傅枭握着,一直到急诊室门口,度念才用另一只手推开了傅枭的手。
等急诊室的门关上,度念怔怔地在门口站了一会,才在走廊里的座椅上坐下。
他低下头,抬起手盯着掌心看了会,上面的血迹已经完全干了,覆在皮肤上粘粘的一层,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那全是从傅枭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不知道出神地看了多久,度念才站起来,去洗手间细细洗掉了手上的血,也搓了搓衣袖上的血迹。
但他的衣袖几乎被血浸透,染红了洗手池里的水也没洗干净。
度念低头看着洗手池里换了几次仍是被血染红的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加速,呼吸微乱地关上水龙头。
他回到走廊,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告诉他子弹没有伤到内脏,已经安全取出,又跟他说了下傅枭的情况和之后的治疗,接着就脚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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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念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等傅枭转移到病房后,他也跟去了病房,坐在病房里等傅枭醒来。
医生说傅枭大概会在两小时左右醒来,但度念在病房里坐了没多久,就听见病床那边传来动静。
他走到病床边,看到傅枭已经醒了过来,黑眸定定地望着他。
度念沉默片刻后开口:“还疼吗?”
在受伤之后,傅枭一直没有说过一声疼,但那伤口那么深,现在手术的麻醉效果又已经消失,不可能不疼。
傅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声音低哑地问他:“怎么不换身衣服?”
度念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血迹,刚才又在搓洗的时候打湿,湿湿的贴在皮肤上,被医院里的空调一吹就有些发冷。
但他听到傅枭避开了他的问题,唇角往下抿了抿,也没有回答傅枭的问题,只是把椅子拿到病床旁坐下。
刚才医生说的话他都记下了,准备给傅枭复述一遍,但他才说了两句,傅枭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度念拧起眉毛,停下正在说的话,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傅枭吩咐对面:“拿套新衣服来医院。”
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又望向他,似乎打算继续听他说话。
度念跟那双眸子对视,怔了片刻,挪开视线接着往下说。
等把医生的话都转告完后,他停顿了下,说:“在S国疗伤不方便,最好还是尽快让你的人接你回国,还有……”
度念目光落在那张仍是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轻声道:“谢谢你。”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感觉那道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灼热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度念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转过头看向窗外,外面天空万里无云,两只灰色羽毛的鸟在窗户外跳来跳去。
他又眺望了一下远方的高楼,就听见傅枭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有枪?”
听到这个问题,度念眼睫颤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早就想到以傅枭的心思缜密程度,肯定会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他以为傅枭会像前世一样派人去查,而不是直接问他。
所以度念也就没提前准备这个问题的回答,现在措不及防被问到,一时沉默下来。
他还不知道要不要把前世的事告诉傅枭,就算他说了实话,这种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巧合,傅枭又会相信吗?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傅枭一开始还等着他的回答,后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身子,眉眼间出现些焦急,“我不是怀疑你,你如果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他坐起来的动作太大,扯到了刚缝合的伤口,眉头皱了下,仍是盯着度念的脸。
度念怔了下,反应过来后赶紧扶着他躺下,有些不解傅枭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是因为什么。
前世傅家派人对他下手的时候,傅枭也像今天那样帮他挡过一次,他知道后来傅枭怀疑他跟那些人是一伙,那也是导致他上次任务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刚才他沉默得太久,傅枭应该是想起了前世的事,以为他误会了什么,才会那样急着解释。
度念看到男人眸中盛着的焦急,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垂眼看了会病房里洁白的地砖。
既然傅枭选择直接问他,而不是让人暗中调查,他也可以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傅枭。只是如果傅枭听了后不相信,他也没有办法。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来S国的时候吗?”度念望向傅枭,平静地开口。
这是度念第一次主动提起前世的事,傅枭微愣了下,眼里划过一丝紧张,点头,“记得。”
“在回国的前两天,我在车上惹了你不开心,就在那条路上下了车。”度念顿了下,看到傅枭脸色微变,轻眨了下眼继续往下说,“我在街巷里遇到了那个人,他那时候,就是用今天那把枪抵在我脖子上的。”
度念简单地用三言两语概括完了这件事。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因为他的目的不是让傅枭知道他那时的遭遇有多可怕,只是想要回答傅枭的问题。而且傅枭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说完之后,傅枭久久没有出声。
度念倒是对他的反应没有多意外,今天在看到那个黄毛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巧的事,更别说本来就生性多疑的傅枭,估计更不可能相信……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度念抬起头,撞进了那双盛满痛苦和悔恨的眸子里。
傅枭的手紧紧握成拳,连带着肩膀上的绷带都有血丝渗出,“我不知道会让你遭遇那些,我……”
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想起自己那时提前回国后,度念过了几个星期才回来,他还质问度念为什么在S国待了那么长时间。
现在想来,度念那个时候应该是在S国养伤,所以才会耽误那么久。
“都是我的错。”傅枭心如刀割,一想到自己让度念独自面对那些危险,就心疼得宛如五脏六腑都被绞碎。
度念安静了一瞬,站起来按住他绷紧的手臂,等他放松下来,伤口不再渗血时,才放开了他,语气没什么波澜:“都过去了。”
但这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傅枭更加难受。
他想起今天度念看见那个黄毛时,骤然失去血色的面容,显然是还没忘记那时的恐惧。
可就算是悔恨到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也无法让时间倒流,除了道歉什么也做不了。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度念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双手递给他一个袋子。
他往袋子里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傅枭让人送来的衣服,伸手接了过来。
在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后,度念才发现窗外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竟是快到傍晚了。
他走到病床前,刚想问傅枭晚餐想吃什么,就突然想到什么,身体一僵。
盛闻燃的表演就在傍晚,他下午一直挂心着傅枭的伤势,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在脑后了。
他赶紧从刚才换下的衣服里找出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未接来电后,心中一紧,迟疑一瞬后还是拨了回去。
原本以为这个时候盛闻燃已经上台或是正在忙,不会接他的电话,没想到电话还是瞬间被接通。
那边没有立刻传来盛闻燃的声音,但能听见后台的嘈杂声,和电话主人平稳的呼吸声。
度念捏了捏手指,声音放轻:“闻燃?”
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病床上的人立刻望了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电话。
第55章
窗外的余晖洒进病房, 地上的影子被拉长,对面高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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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把手机举在耳边,只听到电话那边的嘈杂声, 迟迟没听见盛闻燃的声音。
如果不是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他几乎要以为是盛闻燃不在电话前。
“你表演结束了吗?”度念踱步到窗前, 低头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马路,心里升上些愧疚。
昨天他才答应盛闻燃会去看他的表演, 今天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白白让盛闻燃等了这么久。虽然并不是他本意, 但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电话那边盛闻燃终于开口, 声音有点低:“嗯,结束了。”
他刚从舞台上下来, 还没来得及擦一下额上的汗, 垂头站在角落拿着手机,眼里的光有些黯淡。
在上台前,他一直没看到度念的身影, 还给度念打了好几个电话,被工作人员反复催促后才匆忙上台。
那时他还安慰自己, 也许是今天来的人太多, 度念就没来跟他打招呼,说不定他就在台下。
但等表演结束后, 他在观众席里认真找了一圈,才发现度念真的没来。
盛闻燃想起昨天在电话里跟度念说的话, 心往下沉了沉。也许是度念察觉出了什么,所以今天才没有来。
听出盛闻燃情绪不对, 度念心里更加内疚, 又问:“表演还顺利吗?”
“顺利。”说完这两个字后, 那边又安静下来。
平时盛闻燃一定不会只简单回答完问题就沉默,现在明显是情绪低沉,还有点闹脾气的意思。
度念担心他误会了什么,赶紧接话:“顺利就好,我在来的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没来得及赶过去,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又安慰道:“你准备了那么久的舞台,肯定很精彩……”
“出什么事了?”盛闻燃语气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在接到度念电话时就没剩多少的小脾气顿时烟消云散,转而被担忧替代。
他还以为度念是不想来看他的表演,没想到是在路上出了事,难怪他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
度念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窗户上某人的倒影,不知道该怎么跟盛闻燃说今天发生的事。
盛闻燃一直不知道他和傅枭之间的关系,现在贸然告诉他这件事,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而且要是让盛闻燃知道他今天遇到的事,恐怕又要自责。
想到这,度念犹豫着回答:“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好了。”
这回电话那边又没声了。
猜到盛闻燃多半又会多想,度念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还在医院,等回来再跟你说吧。”
“医院?你受伤了吗?在哪个医院?”盛闻燃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换衣服,“我现在过来。”
度念抬手按了按眉心,报了医院的名字,挂断电话。
一回头,就对上傅枭一动不动望过来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太虚弱,傅枭的眼神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少了几分凌厉,还透出几分可怜。
度念看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饿了?”
傅枭抿唇:“没有。”
他瞥了一眼度念手里的手机,想起刚才度念跟盛闻燃说话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度念刚才对电话那边说的几句话,他能推断出今天盛闻燃有表演,而度念因为下午的事耽误了没去成。
明明是解释清楚原因就能解决的事,度念却每句话的语气都在哄着盛闻燃,显然是很照顾他的感受。
他心底有些酸溜溜的,想起度念以前也经常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那时他不放在心上,现在却嫉妒起电话那边的人。
接着又忍不住在心里不齿盛闻燃。连这种小事都要让度念来哄,也不知道那姓盛的是怎么让度念看上他的。
度念不知道傅枭在想什么,他还在想着等会盛闻燃来了,该怎么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
病房里的两人心思各异,都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盛闻燃一脸紧张地出现在门口,看清病房里的情况后,又怔愣在原地。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脸上焦急的表情逐渐变成不解,转头问度念:“他怎么在这?”
傅枭冷冷扫他一眼,表情漠然。
度念走过去把盛闻燃拉出病房,把下午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省去了一些细节。
听完之后,盛闻燃的表情果然变得自责,“那你没受伤吧?”
他虽然对傅枭帮度念挡枪的行为感到意外,但最担心的还是度念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度念摇了摇头。他只有撞到墙上的肩膀还有些疼,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看了下,只是淤青了一块,并没有很严重。
“都怪我,如果我不让你来看表演,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盛闻燃垂下头,后悔自己让度念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
度念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蹙起眉:“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想太多。”
正说着,就有查房医生走过来,敲了敲傅枭的病房门。
度念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拍盛闻燃的肩膀让他先回去,就跟在医生身后进了病房。
等医生查完房离开后,度念才发现盛闻燃还没回去,而是一直站在病房门口。见医生走了之后,盛闻燃便推门进来了。
“闻燃,你……”度念刚要问他怎么还没回去,就看到他径直走到病床前。
盛闻燃迎着傅枭冷冷的眼神,语气礼貌,“谢谢你救了度念。”
话音刚落,傅枭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
他冷哼一声,刚想反问盛闻燃有什么资格替度念道谢,就想起前几天在酒店看到的场景,话堵在了嗓子眼。
最后只是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用不着你来谢。”
盛闻燃没在意他的态度,转头看向度念,“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放心不下,我可以留下来帮你看着他。”
“什么?”度念一愣,下意识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
他消化了一下盛闻燃话中的信息,猜测也许是盛闻燃还在内疚,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补偿,想了想还是拒绝:“你今天表演也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盛闻燃原本只是不想让度念和傅枭独处,眼看计划没得逞,只好悄悄撇了撇嘴,“那我陪你一起。”
这回度念怕盛闻燃再多想,便没有拒绝,也没注意到病床上的人脸色愈发难看。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度念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我去买晚饭。”
盛闻燃腾地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医院附近没有几家餐厅,他们沿着街边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中式餐馆,打包回医院。
回去的路上,度念看到盛闻燃打了几个哈欠,眉眼间有淡淡的倦意,在医院门口停下了脚步。
“你这几天排练都没睡好,还是回去休息吧,别把身体累坏了。”度念拿过他手里提的几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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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了他一个人吃的分量。
“那你呢?”盛闻燃不放心地问。
度念把几个袋子提好,“我留下来照顾他几天,毕竟……他是因为我受的伤。”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都欠了傅枭的人情,也不能对傅枭的伤视而不见。
盛闻燃安静了一瞬,扯出一个笑容,“好,那你注意安全,我明天再过来。”
度念张了张嘴,刚想让他明天不用过来,盛闻燃就转身走了。
他在原地站了会,目送着盛闻燃坐上车,摇了摇头走进医院。
夜里的医院安安静静,度念走出电梯,放轻脚步走到病房门口,发现病房的门虚掩着。
他以为是刚才离开的时候没关好,没多想就推开门,却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男人,正站在病床旁跟傅枭说些什么,听起来是工作上的事。
也许是两人说话太专注,他又没发出什么声响,病房里的两人都没发现他站在门口。
度念无意偷听他们的对话,后退一步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等他们说完。
没等多久,里面的人就走了出来,那人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闪过讶然,又朝他轻轻点了下头,很快离开了。
度念怕傅枭误会他听到了什么,又在走廊上站了两分钟,才推开门走进去。
刚才那人走的时候看见他在外面,便没有把房门关上,还留了一条缝,因此他推开门的时候没发出声响。
度念走到病床前,看到傅枭闭着眼睛,眉心微皱,薄唇还有些发白,在没有人的时候,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
听到脚步声靠近,傅枭又睁开眼睛,眼中的戒备在看到度念的那一刻化作欣喜。
他看出盛闻燃不想让度念跟他独处,刚才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度念,还以为度念已经跟盛闻燃回去了,没想到睁开眼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在眼前。
度念避开那灼人的视线,刚想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就看到上面摆了一部笔记本电脑,显然是刚才那个人送来的。
他皱了下眉,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身体还没有工作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管得太宽,然而傅枭已经把电脑拿开,像是怕他生气,“我等会就让人拿走。”
度念抿了抿唇,“随你。”
他把打包的饭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把餐具递给傅枭后,又迟疑道:“你能自己吃吗?”
傅枭的伤在右肩上,抬手也可能会牵扯到伤口。
从病床上坐起来的人一愣,缓缓放下刚抬起的右手,“有点不方便。”
“哦,”度念睨他一眼,没错过他刚才的动作,“那就用左手拿吧。”
说着就把餐具放到他左手。
傅枭神情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接过餐具。
餐盒一个个打开,摆在面前的几道菜都是补血的,度念帮他摆好后,才拿出自己的那一份。
一餐饭吃得异常地安静,等吃完饭后,度念把桌面收拾好,把袋子提出去扔了。
回到病房后,度念把椅子从病床旁挪到窗户旁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
虽说是留在病房照顾傅枭,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因为傅枭的伤只在肩上,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自己做。
度念留在这里,除了是在傅枭有需要的时候搭把手,也只是想图个心安。
他总不能把为了他受伤的人一个人丢在医院。
今天是个晴天,窗外月明如昼,度念坐在窗户下,回复完几个同事的问候,转头望向窗外的夜景。
如果忽略这是在医院的话,外面的夜景其实还挺赏心悦目,这里楼层很高,还可以看到远处亮起灯的摩天轮。
只是度念看了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他身上扎了根。
病房里只有他和傅枭两人,不用转头就知道那是谁的目光。
度念偏了偏头,不动声色地看向窗户上的倒影,果然看见病床上的人正望着这边。
他毫无征兆地回过头,撞上了傅枭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挑了下眉,“有事?”
傅枭微怔了一下,挪开视线,“没有。”
度念转回去,低头看了会手机,没多久就又感觉到那道视线小心翼翼地挪了回来。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懒得再理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晚的那句话,傅枭倒是没有再碰过手边的电脑,晚上接了几个下属打来的电话,也都是迅速处理完。
但度念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那么大的效用,只当是傅枭没什么精力处理工作。
夜色渐深,度念犹豫着要不要洗个澡,但他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又不想在洗完澡后穿回换下的衣服。
一直留意着他动作的傅枭看出他在想什么,指了指一旁的几个购物袋,“那里面的衣服都是新的。”
度念往那边看了一眼,看来在他们出去买晚餐的时候,傅枭已经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关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水声逐渐响了起来。
隔着一扇门的水声传到耳朵里,傅枭只觉得心里仿佛有羽毛扫过,赶紧看向窗外。
度念很快就洗完了澡,他换好衣服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被热气蒸红的耳朵,抬起沾着水汽眼睫扫了傅枭一眼。
“你要洗吗?”顿了一下,又改口,“还是擦下.身子?”
傅枭没有立刻回答。
他放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掐了掐手心,才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明明在前世看到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也看到过度念更诱人的样子,可现在乍然看见度念的模样,还是心里发痒。
傅枭轻咳一声,撇开脸,“不用。”
度念没看出什么端倪,把换下的衣服叠好收了起来,又关掉了病房里的几个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
这间病房没有陪护床,他打算就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今天因为傅枭刚做完手术,他才决定在医院过夜,等明天过后就只有白天待在医院,所以也没必要特意准备陪护床。
傅枭看着度念坐在椅子上,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度念今晚不会留在这过夜,也就没让人多准备一张床。
再三犹豫后,他还是开口:“要上来吗?”
高级病房里的病床很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各睡一边的话根本不会碰到彼此。
但度念意料之中的没有理会他。
虽然白天发生了许多事,但墙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后,傅枭仍是没有一点睡意。一想到度念就在不远处,他就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在黑暗中睁眼了几个小时,突然听见房间里发出一点声响。
傅枭刚想看过去,发现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心里闪过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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