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谏山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
“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不，反而应该说已经快要回到的很久以前状态……人类与妖怪的对立……当初和鬼童丸战斗也是……已经不是能对那些家伙留手的安逸情况，这样下去会死的只会是我自己。我是应该向你学习，改改自己天真的地方。”
“战斗时你应该更加果断一点我倒是很赞同……不过妖怪最近变得不安分起来，果然是因为羽衣狐吗？”
“对。”
李念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我一直没问，这只妖怪究竟什么来头。”
谏山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李念。
“也只有你还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只有这个时候我才真的会觉得你像是最近才觉醒能力的新人。”
“我真不知道。”
“看得出来，前提是如果你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话……但我不会真的认为你是新人，所以我觉得你现在确实是时候应该知道了。”谏山摆摆手：“羽衣狐……我只知道那是四百年前，盘踞在京都的大妖怪，旗下妖怪数不胜数，是当时，不，准确的说，是日本有史以来最大的妖怪势力，据记载，当时为了将其封印，有些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四百年前……京都……封印。”
李念紧紧皱起眉头，其实他一直对某件事情有所怀疑。这也是他此时旁敲侧击想要确认的事情，而谏山所说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某些信息，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你其实也猜到了对吧……”谏山叹了口气：“是的，你猜的没错，在业界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害死你父母的京都大灵灾，就是因为羽衣狐破开封印而引起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速战速决
这孩子的父母死于那场灵灾……
听了这话，一直很识相没插话，专心与开车的岩端，也忍不住看向后视镜，去观察李念反应。
只见李念眉头紧皱起来，眼神变得极为冰冷，拳头握紧，不自觉用了极大力气，青筋暴起。
这一幕也没有被盯着后视镜的谏山错过，心里暗叹一声。
李念的亲生父母死在了灵灾之中，羽衣狐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正因为早知道这点，之前谏山才会在羽衣狐和京都灵灾的事情上支支吾吾，并没主动和李念说过太多这些事情，甚至有意的避让开这个话题，因为她认为对李念来说，这个消息会非常刺激。
但不可能隐瞒太久，京都大灵灾的起因是羽衣狐破开封印这件事几乎业内所有人都知道，早晚李念也会道听途说，而且他现在已经和羽衣狐结下梁子，也算被卷入其中，更有值得的必要，考虑到这些，谏山此时才会说出这些话，也做好了这个男人之后会变得暴怒起来的准备，就连安慰的话语都已经想好。
但李念很快又平静下去。
他其实早就有所预料，只不过现在从谏山的嘴里确认了这个事实而已。
会有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是因为前身的那一部分记忆突然复苏，爆发般的涌上脑海，让他有些混淆“自我”的概念，代入“被杀死父母的儿子”的角色，怒气不可避免因此的疯涨。
可是他很快明白这股怒火只是虚妄，并非来源于自我。
即使没有丝毫遗漏的接管了记忆，也没发生过所谓灵魂融合这种事情，即使有相同的名字，他们本质还是两个人。
但是，并非没有感觉。
即使只有记忆，那份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厚重还是或多或少在影响现在的他。他借此体会过那个家庭的温暖，体会过生活其中前身小小的幸福——以及这份幸福被摧毁之后那深沉绝望。
李念一直对此感到惋惜并难以释然。
那份怒火里面，必然含有他自己的意志。
不过，也只有这种程度的感情波动而已。
一瞬间的乱心之后，他又冷冷的从“代入感”中把自己抽离出来。
最后只是冷静的回答。
“我知道了。”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冷静很多。”
李念淡淡回答。
“这笔账我当然会记下，早晚会替他们去讨回来。”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谏山面带担忧的提醒了李念：“如果连判断都被影响到可不好。”
突然被说教的李念有些错愕，随即明白谏山是有点误会。
无关仇恨，那只是应尽的义务而已。
“他们”这个词语，指也并不仅仅是那两位已经逝世的夫妇……
——但是这样说出来的话，李念就不像是“李念”了。
于是李念耸耸肩不做解释，决定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回答。
“我知道，我有分寸。”他冷笑一声：“反而应该是那只狐狸在记恨着我才对，毕竟我已经砍掉了她一条得力臂膀。”
要算的话，李念已经阴差阳错的完成了一次小小的复仇，他杀了鬼童丸。
“……关于这个我也想问，你最近真的没有被找什么麻烦吗？”
“没有。”李念摇摇头：“兴许他们已经忘了我这号人物……或者你们保密措施真的做的挺好，以至于他们连该找谁报复都不知道。”
确实自李念杀了鬼童丸以来，已经过去许久，这些天对方却都没什么动静，预料之中的报复行为迟迟未至，仿佛像是真如李念说的那样，他被遗忘了一样。
谏山将信将疑。
“难道是因为厅内一直在调查搜索，给了羽衣狐他们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无暇他顾？……总之你还是要小心。”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念也只说说而已，不会真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被忘掉，从未曾有松懈过，做好了随时进入战斗状态的准备。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不担心真的被袭击，反而反过来对此有所期待，因为他对技能树的学习一直在不停向前精进，每天都在稳步向前，时间拖得越久，他就变得越强，越有恃无恐。
“不说这些丧气的话题了，越聊越郁闷。”李念摆摆手，决定打住这个话题，已经知道足够多的信息了。
“说的也是，聊这些沉重的东西，让人感觉心情越来越差……”谏山揉捏着鼻梁，为自己做放松。
“那就换个事情说吧，刚好我有个事情想问学姐你……你知道霞之丘诗羽这号人物吗？”
谏山一愣，点点头：“知道啊。”
“我想问问她具体在哪个班级。”
谏山眨眨眼睛，突然露出很感兴趣的狡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