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祭司忽然笑了一声,“难怪.......原来那玉符是被安拔罪你给拿走了。这样说来,安拔罪你还是我们亲手栽培出来的。看在我等辛苦栽培的份上,让我离开,如何?”
“承认了啊。也好,那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安烟夏话音刚落,衣角便被劲风吹起。
啪一声,虎骨节杖破开空气,直击烟夏头颅。
烟夏右臂一抬,铜锤般震开节杖,砰一下,节杖打在门框溅起无数木屑。这节杖是虎骨打磨拼接,但却十分结实,不见丝毫磨损。烟夏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但也没有停下节奏,手腕一动,铜锏一收、一撞,便要撞进祭司琵琶骨。
祭司身形一虚,恍然间闪过,却是松开节杖,老拳直打安烟夏左肋的空门。烟夏停下铜锏,半步闪过,祭司又进,五指直扣安烟夏十二重楼。
铜锏猛然落下,庞然巨力惊得祭司收手抽身侧闪,但安烟夏硬生生拖动铜锏变化方向,扭身摆手,变肘击刺向祭司前胸。
砰一声,祭司被震出数步,手扣住门框,脚跟撑地,还想动手。
烟夏架起铜锏,丝毫不让,一记秦王鞭石便要砸到祭祀面门。祭司脸色一变,抽身飞退。
“白虎骨,狼头杖。古楚国的祭司,和萨满外道勾结,也不知江东父老认不认你的新主子。”安烟夏抬手,铜锏便化作一片白雾消散,呵道:“真叫人蒙羞。”
祭司自知不占优势,缓缓站直,闷声道:“都是谋口饭吃生活罢了。”
烟夏笑道:“所以就活到要去飨宴血食去了?那还真是复古!”
那边,绯云看他们打完,插嘴道:“我们丹香苑不是打架......”
两人同时道:“闭嘴!”
绯云:“%……&*”
这狐狸精见他们敬酒不吃,灰溜溜到一边去。姜半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完全摆烂。她是散瘟使者,压根不会打架,过去也是帮倒忙,不如在一边看戏。
那祭司冷哼一声,又看向安烟夏,“安拔罪,果真连一条生路都不肯给了?”
烟夏打哈切,“道不同,不相为谋。”
砰一声,祭司脚下的木地板踩出两个坑,破碎的木板飞出,直插安烟夏的面门。
烟夏站稳脚跟,脚尖一弹,便如入云之鸟将木板啄碎,冲向祭祀腰眼。
祭司身周荡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踢腿化开烟夏的啄击。手背上刺青运转法力,血气从毛孔散出,化作血雾。化开攻击,便一步踏出,竖肘如枪如锤坠下,安烟夏后撤抬手格住重锤一样坠下来的手臂,抓住空铛,进步屈膝,一拳直逼面门。
祭司抽身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那青铜面具咚一声闷响松落,露出里面真面目。
看要面容,烟夏连手上疼痛都忘了,讶异道:“原来是你!”
当初烟夏抓到个海里讨生活的壮汉,那汉子告诉过她城里来了个修士,还素描画了人脸像。
这面具下的脸,正与那画像有七分相似。
烟夏这愣神片刻,祭司却抓住空铛,不退反进,弯爪直冲安烟夏喉咙。若是打中,胜负易手。
这时迟那时快,这一爪再进三寸,就要血流如注。
“道士你发什么呆!?”
一只手却忽然抓向祭祀的臂膊。
雪狮儿显露身形,要将这祭司拿下,但抓到手臂的瞬间,她脸色微变。
这祭司身形一虚,变作泡影。
烟夏不急不忙,到一边捡起面具,说道:“那是幻术。真身掉下面具那会就跑了。不然我会看着他杀过来?”
雪狮儿纳闷道:“怎么人人都会幻术?”
好问题!
烟夏也会两手幻术。好用、常用,上能到临战保命、下能到街头杂耍,幻术堪称是选择性必修科目。
姜半夏迟迟赶来,嗑着瓜子,咔嚓咔嚓掉了一地瓜子皮。
这鸟人十分邋遢,瓜子皮丢地上也不肯收拾,反而问道:“那祭司也打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收工吃庆功宴了?”
烟夏翻了个白眼,掂量面具,说道:“庆功宴把你吃了。”
姜半夏咽了口口水,说道:“那咱们还是继续追吧。”
烟夏道:“需用雷霆手段,免得他们再跑了。雪狮儿。”
“我在。”
“麻烦你给我指点下方位,不必带路。”
雪狮儿点头,闻着气味,手指沾了下口水,在墙上画了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又在其中轻点。
那是白头坊的位置。
烟夏颔首,找了个雅间坐下,唤出铜锏。
雌雄双锏飞出,轻抚铜锏九节棱,便听入耳雷音。
锵锵!
一道赤虹流星飞出窗扉,直去白头坊。此行飞剑去,飞剑斩蛟龙。
东皇忽有玉符至 : 第百九十三章 【火刀咒】
沧州城,白头坊。
一股黑风卷到地上,祭司松开袍衣,踉踉跄跄在街上飞出数十步。
直到一处宅院前,翻身入内,敲门七声便听嘎吱响。
门露出一条小缝,祭司闪身进去。
屋里,另一个戴面具的祭司攥紧了手里节杖,那节杖上挂三枚狼骨。他惊道:“白虎,你的面具......”
白虎——也就是被打落面具的祭司道:“祸事了。在丹香苑里被摆了一道。”
“可恶,这样说来那个狐狸精是想两头吃了?赤蟠死了,咱们事情没做成,这倒好!想顺手捞一笔那什么长生宝药,也做不成了!咱们能不能直接去找那黑猫?”
“不行,我们被妙严宫盯上了,此地不宜久留。”
“哎!我听说那黑猫是当年跟着普智禅师出海,去过扶桑岛的。本想让他给我们带路的,可惜,全砸了!”
白虎道:“长生宝药本就是真真假假,保命为先!北边......要是不想回去吃挂落,北边咱们肯定是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