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凯拉尔顿了顿,把墙上挂着的无锋剑取了下来,递给摩根:“这是见证吾凯拉尔教化之功的圣剑,便称其为「真理之剑」,象征着吾凯拉尔绝对正确的真理。”
“既然你们妖精都有收藏宝具的习惯,那在临行之前,我便以此剑相赠,也不枉你我二人相遇相识一场。”
凯拉尔说完,忍不住感到有些萧瑟,他知道,这下可能是真正的离别了。
摩根说的好听,实际上就等于是回归纯粹的妖精身份,像阿瓦隆的九大仙后那样,一直待在阿瓦隆彼岸,不再踏足凡尘。
摩根接过凯拉尔的宝剑,被大量传说度加持的无锋剑已经开始宝具化,摩根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圣剑,完全不逊色于妖精们制造的星之圣剑。”
“等你下次来阿瓦隆,我就把星之圣剑给伱……不过那把剑可能也不会属于你。”
誓约胜利之剑,是必然属于亚瑟王的圣剑,任何人都可以代为持有保管,但这把剑的主人只有一个。
摩根走了,对凯拉尔帮助最多的人,终究还是离开了。
这就是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如果摩根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立场,那她也不是摩根了。
凯拉尔一直试图修复摩根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关系,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未竟之事常有,只能说尽力而为。
另一边,枫叶岭的魔女木屋之中,摩根的身影突兀出现在了这里,她的怀里抱着凯拉尔赠予她的真理之剑,深吸一口气,略带颤抖的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从一本书上匆忙撕下来的纸张,是摩根在凯拉尔的书房中,意外发动预言的产物。
摩根的预言名为意外律,什么时候发动,什么途径发动完全不可预知,但却会给摩根带来或多或少、或好或坏的预言。
摩根得到的预言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
【誓言终难定,圣人空许约。】
说实在的,摩根很少得到这么清晰的预言,大多时候得到的预言都跟谜语人一样,需要靠猜测才能知晓好坏。
换言之,越清晰的预言,准确度也就越高,发生的概率也就越大。
“凯,你会背叛与我的约定,对吗?”摩根握着怀里的圣剑,固执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这个预言,一定是假的。”
“凯,我不会让它实现的。”
——
摩根走后,凯拉尔枯坐了片刻,便也重新振作了起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一万名骑士策马奔腾的脚步声响彻大地,即便凯拉尔坐在城堡中也能听到那如闷雷一般的声音。
他走出城堡,心说王都那边来的好快,莫非是刚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倒也正常,未来的王就在枫叶岭,凯拉尔疯,别人可不会跟着他一起疯,如果凯拉尔战败,被救回到王都之后,绝对少不了吃挂落,毕竟隐瞒军情可也是大罪。
不过如今就是两码事了,在凯拉尔这非人的功绩面前,一切过失都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一万名骑士当然不会这么横冲直撞的杀进来,看到枫叶岭一片安居乐业,昂撒人各司其职的模样,埃克托爵士下意识觉得有诈,可还没等他下令,梅林已经向他解释了一切。
最后,梅林补充了一句:“埃克托,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莽撞的比较好,至少也要在外人面前给凯拉尔一個面子。”
梅林流汗黄豆了,她总不能直接说你要是看到昂撒人就乱杀一起,凯拉尔绝对会教训你一顿吧?
“什么?你说什么?”埃克托爵士听完,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整个人精神极度亢奋且激动,他扯着脖子喊,声音之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儿子,凯拉尔……”
“他一个人就击败了所有的、七万昂撒人!!!!!”
“凯……我……你们……梅林……”
由于太过震惊和激动,埃克托手舞足蹈了半天,还是没有组织好语言,还是他的副手,另外一个支持尤瑟王的公爵在一旁说道::“梅林大法师,你没有骗我们吧?这真的是事实吗?”
“即便是那吞噬光影的卑劣白龙,也只有以一敌万、战而胜之的战绩……”
那位副手忍不住质疑道:“虽然我们凯尔特的勇士们普遍强于那些昂撒贱种,但以一人之力降服七万人什么的,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些。”
“怎么就不是事实了?”
这话说得埃克托不乐意了:“我的儿子,如何不能击败七万昂撒人?卑王伏提庚难道就不是凯尔特人嘛?我们凯尔特人一贯出些勇士,我的儿子就是注定会被记载于史诗之中的英雄!”
埃克托炫耀似的问道:“梅林大法师,再说点细节,我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梅林摊了摊手说道:“你别问我,我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亚……阿尔托莉雅将那些俘虏安排的井井有条。”
看到昂撒人各司其职的模样,埃克托的喜悦感稍微降低了些,他皱着眉,小声嘀咕道:“留这么些昂撒贱种干嘛?就算不全部杀了,至少也要杀一半嘛!”
埃克托也算是了解凯拉尔了,一看就知道此地无一死人的情况,绝对是凯拉尔下的命令。
但是,哪怕知晓凯拉尔如此伟力,埃克托依旧不认可凯拉尔的不杀仁政。
有时候,父母倔的像头牛。
(本章完)
第36章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肯为羊舍命
凯拉尔出来的时候,埃克托下意识的就想和他吵架,不过还是被他强忍住了。
毕竟这么多人呢,让自己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实在是没有面子。
以前还可以威胁动武,现在要是动武的话……
emmm,能单人降服七万人的凯拉尔已经成为不列颠武神了,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上去也不够干啥的吧?
别被趁机公报私仇了,被自己儿子打的鼻青脸肿总是不好看的。
不过说实话,埃克托打凯拉尔的次数寥寥无几,实在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毕竟他也不想和自己儿子结仇,凯尔特的蛮人之间,父子相残的事也没少发生。
在发现打根本无法扭转凯拉尔的思想之后,为了防止父慈子孝事件,埃克托就不怎么动手打人了。
不过好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需要他出面,卑王麾下的昂撒人和尤瑟王麾下的凯尔特人,经过这么多年的血战,彼此之间早已积攒了血海深仇,谁家还没个死在昂撒人手里的亲人了?
比如自己的副手,这是一位有着一整个郡作为封地的大公爵,领地比肯特公爵还大,但他的年纪却很轻,是和凯拉尔是一辈的人。
主要原因就是他的父亲死在了与昂撒人的战争之中,在这个动荡的不列颠,即便是大贵族也常有战死之时,这也很符合凯尔特人的认知,贵族有守土之责。
丢弃领地逃跑的领主,不配作为贵族的一员,家族的封地会被收回,赐予收复领土有功的贵族。
但如果领主守土力战而死,领地就会世袭给子孙,而且作为王的尤瑟,有责任帮助效忠的贵族夺回领地。
“凯拉尔爵士,请您原谅我无礼,只是我心中有所疑惑。”
那位公爵先生很礼貌,面对这么一个武力冠绝不列颠的存在,就算是再怎么桀骜的凯尔特人,也会保持最崇高的敬意。
凯拉尔淡淡的点头道:“虽然我已经猜出来你说的可能不太中听,但我还是允许你开口,记住,这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