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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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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用你的身体抵罪 “做一次,翻一篇,一……

狗皇帝死得蹊跷, 搞不好现在入宫会惹上什么大麻烦。

顾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暗卫可用,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悄悄培养的。

不能在问青天用他们, 但凡他有一丝异动,苏月息她们恐怕会立刻找机会告诉周卜易。

顾棉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脚步有些沉重,下楼的动静有些大。

苏月息就在二楼, 倚栏挥帕,“三爷~奴家等您再来呀~”

顾棉一想到这女人是他小姑, 就不由一阵恶寒,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消失了。

——宫里不能去,还是回家找某个混蛋算账。

顾棉走到一条偏僻小巷, 从前往后数了第七棵槐树, 折下一根枝条,枝稍系上黄丝带,然后插进了土里。

做完这一切, 他没再停留,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一个咬着手指头脏兮兮的小乞丐左顾右盼了一阵, 解下丝带进了一家药铺。

药铺里坐诊的老先生头也不抬,接过丝带,递了一个扎好的药包过去。

那小乞丐一边啃指甲,一边蹦蹦跳跳出了巷子,不知去往何方。

顾棉去马庄牵了一匹马,身姿矫健翻身上去,纵马狂奔。

一路撞翻不少摊子, 索性没伤到人。

再乱一点,再乱一点吧!

顾棉心一横,调转马头,往宫门前跑去。

越乱越好,只有够乱,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地上到处散落着包子,有的被踩踏,有的被饥肠辘辘的贫民抢进怀里。

包子铺的老板望着顾棉的背影,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息。

茶楼上,顾承年听到钟声不由紧皱眉头——父皇怎么忽然就驾崩了?

是太子动的手

顾承年转身,对着一个一身黑衣头带黑色斗笠的人说了什么。

那人沉思片刻,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化了一个圈,然后打了一个箭头。

“真要如此?”顾承年无奈轻笑,叹息出声,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本王去看看我那傻弟弟。”

黑衣人从正门出去了,顾承年坐了一会儿,向着木墙边走去。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推了推木墙,那墙竟是打开一条缝,他走了进去。

隔了不久,顾承年从隔壁房间大门出来。

他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愁容,路过包子铺时,伸手递了几两银子过去,歉意笑笑,“抱歉…父皇走了,本王三弟也是心情不好……”

“不要见怪”,顾承年解开腰间荷包,“一应损失,本王会赔。”

他将荷包递给包子铺主人,强颜欢笑,“本王急着入宫,麻烦你给大家分一下好吗?”

护卫牵来一匹白马,顾承年上马追顾棉去了。

宫门前,顾承年拦下顾棉,神态焦急,眉心下陷,带着数不尽的担忧,“阿棉…听话……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皇兄会处理好,你回去吧……”

“太子很可能弑父篡位,父皇已死,他的刀下一个斩的就是……你我。”

顾承年忧郁的眸子望着顾棉,像极了一个为弟弟着想的仁厚兄长,“外面的风雨有皇兄扛着,阿棉回家去吧,家里安全。”

家里安不安全不知道,一旦今日他回头,将永远失去夺嫡资格。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顾棉故作犹豫,然后道,“皇兄……我想看父皇一眼……我……”

“皇兄知道父皇宠你,你也最喜欢父皇了,不过阿棉,你要知道,宫里危险”,顾承年叹了口气,伸手摸摸顾棉脑袋,语气宠溺,“乖,先回去,皇兄会派人保护你的。”

顾棉在心底冷哼一声,顾承年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软禁他,少一个竞争对手。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点点头,懵懵懂懂道,“容王府很大,皇兄可能要多派一点……”

说到这,他情绪有些低落,垂下头颅,“我没有培养过亲信,帮不了皇兄什么……”

“没事的”,顾承年笑容越发温和起来,“人各有志,阿棉喜欢玩乐就放开去玩,大不了皇兄养你一辈子。”

顾承年又塞了几张银票过去,“不够了再跟皇兄说,记住,皇兄是你最亲的人。”

“皇兄……”顾棉忽然拽住顾承年袖子,“可以再给我五万两吗?”

——既然要走,临走前能多薅一笔是一笔。

这样路上也能舒服点,后续要招兵买马的话……

顾棉脸色薄红,“之前的玩腻了,我想买下问青天的新头牌……”

——既然问青天是周卜易的,那他往问青天花银子,就能不动声色转移财富。

反正周卜易是他的。

顾棉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拿着顾承年的钱在问青天跟人斗富……

那些钱都进了周卜易的腰包吧?

顾承年脸色微变,顾棉都要以为他不同意了。

顾承年沉吟片刻,招手叫来一个护卫,“你去一趟家里的钱庄,取五百万现银。”

顾承年不怕顾棉找他要银子,他就怕顾棉不要。

顾棉若是不要,那就说明此人有心机,绝不能留。

但既然顾棉好色又愿意找他开口,那就好拿捏多了。

一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顾承年温柔笑笑,拍拍顾棉肩膀,“你先回家去,皇兄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

顾承年还有别的考量,之所以给现银不给银票,正是因为现银重,不知道要抬多少箱。

他也不是防着顾棉,只是这个时候不宜让他这傻弟弟出来捣乱。

先拖一会儿再说吧,等事情解决,顾棉爱怎么玩怎么玩,左右他富可敌国,也不怕顾棉把他给玩虚了。

顾棉目送顾承年进宫,然后转身回府。

身后两长队顾承年的人护送。

他们送顾棉进府后,就把容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容王府是他的家,他自成年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可他从前几天才感到这里有一丝家的味道。

他这王府里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有皇室的人,有诸国的细作,有不相干的普通人。

就是没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家。

现在有了,不管周卜易出于什么理由,至少现在有人会为他牵挂。

——如果你对我有情……

别想了……周卜易不会有。

顾棉闭上眼睛,他不想让外人看见他内里的脆弱。

这么些年来,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密不透风,习惯了在身上裹个坚硬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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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周卜易见过他的柔软。

他像是一个自己打开壳的蚌,邀请周卜易把玩他柔软无骨的腹腔。

然后换来的呢?

是周卜易往里面倒了一桶沙子,然后嘲笑他是个看不破的傻子!

华云舒踏出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道,“王爷,针已取出,大人还没醒,您要进去看看吗?”

顾棉点点头,华云舒很快退到一边。

顾棉目光稍加偏移,看见窗格上有一片红叶。

嗯?这树的叶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树只在王府前栽了两棵!

华云舒也看到了这红叶,他心头一跳,咳嗽两声,“快到晚膳时间了,王爷快进去吧。”

顾棉心里存了疑,目光微沉,但没说什么,进去了。

华云舒借着帮他关门的机会,不动声色用袖子卷走了那片红叶。

——长兴来过不是叫他好好看着门,防着点……

所以……一定是外面出大事了!

华云舒回到客房,仔细搜寻了一番,果然在花瓶里找到一张纸条。

——初一溶金,初二……

华云舒很快解读出它的意思,“朝歌国君已经死了?怎么会这么快……按公主走的时间,怎么着也得再要几天才能发作……”

“也是,顾君颐日夜吸食大烟,那东西……好人都能变成鬼。”

“嗯……”华云舒思索了一阵,“还有这尚方剑怎么被放到了墓里?墨家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要殿下去冒险闯阵不成”

“不……他可能是想借此揪出我们之间的那个叛徒,并且引那边土夫子现身,但是……如果墨连城就是那个叛徒,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之前在华府,那几个医家的杂碎已经被他和肖珩做掉了,其中就包括山下野鸡。

至于那个采仙姑,虽然经常招摇撞骗作恶多端,但大人不知为何要保她,便让他们放走了。

剩下无关的人醒来后估计也不敢乱说什么。

这一次是要对付倒斗之人,难道胡家那个人要出手了吗?

那可是正儿八经摸金传人,同样也是上谱的人。

胡一窦这个人,可是性情古怪得很,希望不要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周卜易睡颜很安静,又或许是被麻得动不了了吧。

顾棉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一下。

美人全身包满了白布,斑斑点点的血印在布上。

浓郁的药苦似乎要将这人腌入味儿。

“周卜易,你不会一觉睡着不醒了吧?”顾棉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你必须醒,然后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

明明进门的时候还火冒三丈,为什么一见周卜易紧闭双眼,就好似瞬间被冷却

脑子都被冻坏了一般,他酝酿了半天,只能酝酿出一个心疼的情绪。

“周卜易,本王告诉你,本王这次真的很生气”,顾棉垂眸认真整理美人粘在脸上的碎发,“等你好了,拿你的肉/体来请罪。”

“本王记仇,你从前使的坏,本王心里有本明账。

“做一次,翻一篇,然后既往不咎。”

顾棉低头,在美人额头印下一个吻,“一次一整夜。你可以继续使坏,只要你身体受得住。”

第24章 一张小板凳 “他远远看过太多顾棉曾经……

入夜, 已近秋日,白日温度散去后,殿内逐渐下凉。

顾棉坐在小凳上, 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与还在昏迷的美人共枕,距离极近,几缕发丝甚至都能相触在一起。

周卜易到了后半夜,身上开始大颗大颗冒冷汗, 血液渐渐晕开在白布上,很快就尽数染红。

顾棉惊醒了, 他的眼睛印着飘摇的残烛,印着美人痛苦煎熬的脸庞。

——他的脸……好红。

可是也好白。

顾棉不知道怎样形容,周卜易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涂了腮红的纸人,除了脸侧不正常的潮红, 便只剩下苍白。

顾棉伸手, 手背搭在美人额头。

又发烧了吗?

顾棉站起身,匆忙间踢掉了一只靴子,可他顾不上这许多, 踉跄着跑到外室。

“去…去找云公子!快!”

守夜的小婢女原本正在打瞌睡,见到王爷一头乱发面目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捂住嘴止住了就要溢出来的尖叫, 点点头,提着裙子快步离开了。

顾棉倚着门,慢慢往下滑落。

他腿软,他真的腿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

那双望着周卜易的眸子,渐渐就湿润了。

他颤抖着手,去袖袋里摸糖。

“先生……先生你不能太自私……”

顾棉剥开糖纸, 脚底发飘,还没走到床边,膝盖一软就磕在了地砖上。

“周卜易,你不能这么自私!”顾棉咬咬牙,挪起身,勉强提起一丝力气,凑到美人面前。

这糖……会很甜的吧?

他还一颗都没舍得尝过呢。

顾棉将糖放入口中,然后低头吻住美人。

——好甜,原来它是这么甜。

周卜易,吃了本王的糖,就要答应本王走出来。

周卜易,你最厉害了,本王崇拜了你一辈子,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

那糖渐渐化开,顾棉恋恋不舍松开美人的唇。

那么甜,那么使人留恋。

好舍不得……

“先生乖…别怕,容安在这里”,顾棉小心翼翼折起空了的糖纸,把它收进了靠近心窝的位置。

“睡吧先生,容安就在这看着你。”

顾棉伸手揉周卜易深陷的眉心,可揉了好久都不见它展平。

“周卜易…你…”,顾棉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染上点点红色,“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得了吗?”

“本王狠狠心,连尸体都上又如何!”

华云舒为什么还没来……他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身后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顾棉猩红着双眸回头,却发现是一个端着碗的婢女。

“云公子累了一天,我们叫不醒他……不过他之前说过,下半夜会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他晌午就嘱咐膳房熬了药。”

婢女放下碗,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顾棉一顿。

——自己怎么会反应这般大……更是连理智都无存,实在不应该……

顾棉端起碗时,胳膊还有些细微颤抖。

为什么他的担忧如此深入骨髓,已经到了一点点征兆就自己吓自己的地步

顾棉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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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没出息……

周卜易啊周卜易,本王何时中毒竟这般深了呢?

毒瘾难戒,食髓知味之后,只怕更不愿再放手。

顾棉又一次俯身,喂完了退烧的药汤。

夜还长,顾棉坐回小凳上,在昏暗的烛光中盯着周卜易长长的睫毛看了很久,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不算短的梦。

奉源八年秋,南境全线崩溃,顾泽舟临危受命挂帅出征。

那一年周卜易毅然决定跟随顾泽舟去边南关。

深宫冷清,外臣本不可入内。

可周卜易总是那么神出鬼没,他就在上阳宫偏殿喝茶,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顾棉那时候很小,温妃招手想让他坐到身侧来。

顾棉抱着自己的小板凳,把它放到了周卜易身边。

周卜易挑了下眉,捧杯欲饮,却感到一阵拉力。

他低头,就看见顾棉拉着他的袖子,小脸皱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顾棉也仰头看周卜易,他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边南关太危险,他不想让周卜易去。

温妃一边添茶,一边问道,“大人何必亲身犯险”

顾棉只记得那时候周卜易没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看了他一眼。

然后周卜易笑了,“公主何必自误,若此去便算得上险境,后面岂不是要九死一生?”

温妃看着周卜易,轻轻,“此去是否可以带上……”

周卜易拒绝的很干脆。

“还不是时候。”

于是在某一个秋风凛冽的清晨,周卜易跟着远征的大军走了。

周卜易八月中旬出发,未至下旬就稳定了局势,一举夺回边南关。

那些年周卜易就是公认的定国神针。

出将入相,说的便是这般传奇人物吧?

那时候周卜易才堪堪十几岁而已。

天终是一点一点亮起来了,顾棉伏在床头,还未醒。

药劲已经散去一些了,周卜易偏了头,动了动胳膊。

很痛,但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在诏狱受的哪一样也不比这好。

周卜易深邃的眼睛,凝望着顾棉的睡颜。

——这么大个人了,还坐这么小的凳子,也不嫌难受……

那小板凳的木料已经有些霉黑了,看上去就有年头。

曾有个小孩,踩着这小凳给他按头。

顾棉曾无数次坐着这张小凳,小脑袋放在他腿上,陪着他懒洋洋晒太阳。

午后阳光催人懒,那大概是周卜易一生都少有的惬意时分。

这张小凳承载了太多回忆,他看过顾棉吃力地借助小凳爬上大椅子,也看过顾棉搬来小凳坐在树下,撑着脑袋沉思。

他远远看过太多顾棉曾经的身影,看久了,就不由自主在心中贪念这一分安定。

他心里打了退堂鼓,他不想再去饥餐露宿,沙场拼命。

那是他身为护道人绝不该有的心思,于是他终于一走了之。

十年不再入神都。

十年无情冷血,还不够将你的心性磨炼强大吗?周卜易这样问自己。

——最多三天,你必须走出来。你当然可以害怕可以退缩,然后你的使命无法达成,你将死不瞑目。

周卜易躺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前路已经铺好,但难保不会有意外。

顾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美人一脸冷淡嫌弃望着他。

顾棉一愣,随即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有人不识好歹到这种地步!

“本王……”

“醒了就请您麻溜点先滚出去”,周卜易神色相当不悦,“省得再给奴下点春药什么的,奴招架不住。”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混蛋倒先问起罪来了!

不过听这声音,周卜易应是在好转了。

顾棉还有事要做,嘱咐膳房熬粥后就准备出府了。

他要将昨日抬来的银子都“花出去”。

顾棉推开府门,跟外面围着的护卫统领说了声。

那统领点点头,派人进府搬箱子,他自己则紧紧跟在顾棉身后。

他的任务只是看紧顾棉,别让顾棉靠近皇宫,至于顾棉去哪里玩,干什么荒唐事,那都不是他该管的。

周卜易唇角滑过血痕,刚才还中气十足的声音转头就变得虚弱至极。

华云舒一边拿帕子给他擦了,一边给他换药。

“大人…顾…顾君颐死了”,华云舒知道周卜易素来谨慎,来的时候就收起了身上所有尖锐之物,还特意叫周卜易仔细检查了一道,才敢靠近。

醒着的大人太可怕了,他心里发怵。

“另外,东鼎胡家已经出动,尚方剑也在那里。”

“哪里?”周卜易轻拧了眉,说话间又溢了血出来。

华云舒叹了一口气,拿起刚放下的帕子,又擦了擦,“不知道……”

“应该…安排在我们回北离的路上”

“回北离是谁的决策?”周卜易眉头越发紧锁,“又是黎阳春?”

华云舒愣了一下,试探道,“我们……不回去吗?”

“公主她…让您找个机会取代北离皇室……”

周卜易冷笑了几声,斩钉截铁直接做了决定,“去边南关,先取南方诸国。”

“北离让黎阳春自己回去吧!”

周卜易如毒蛇般冷厉的目光吓得华云舒手狠狠一抖,那帕子就落了地。

他弯腰去捡,掩饰自己眼里的恐慌。

决策的人不止是黎阳春,也……有他。

周卜易看到华云舒这个样子,就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北离是现在能回的吗!这些人是巴不得把顾棉往火坑里推!没事都要整点事出来!

周卜易眼神越发冰冷寒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通知胡一窦,将尚方剑转移至岭南大墓,然后放出消息,就说……”

“就说……那里有九州鼎!”

“什……什么!”华云舒大吃一惊,瞬间跪倒在地,“大人!大人万万不可!”

“你慌什么”,周卜易瞥了他一眼,“回头叫墨连城做个假的放里面就是了。”

“另外,墨家如果想在墓里加料,所有改动之处必须绘制图纸,然后不着痕迹送到顾棉手上。”

至于是拍卖还是别的什么戏码,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第25章 不至于哭吧 “别说臣不给您机会”……

顾棉走在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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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入眼的是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的白布条。

有钱的挂白帆,没钱的系白布条。

天下缟素,容王府自然也不能例外, 许永元连夜安排人在府门牌匾上垂了丧幔。

王府里面一片盐白,纸钱飘得到处都是,堆积在阶下、树根,像下了一场夏末的大雪。

顾棉低头,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妇跪在路边,手里是一串开裂的佛珠。

她闭着眼睛, 虔诚祈祷。

“我佛保佑……”

保佑谁呢?顾棉往那座被红墙圈起的宫殿看了一眼。

顾棉继续往前走,那老妇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背影,冲他走过的地面啐了一口浓痰。

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可顾棉还是顿住了脚。

老妇连忙用袖子抹去了痰, 然后低头跪拜。

顾棉感到莫大的悲哀。

这些被蒙住了眼睛的百姓,看不清谁才是众生的苦厄。

他们只知道吾皇万岁。

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了,什么地方有道坎, 什么地方砖碎了一半,他都烂熟于心。

可当他抬起头时,却又觉得这长街如此陌生。

东头那家当铺变成了烟馆, 里面汗臭味儿冲天,烟雾缭绕好似在作法。

西头胭脂水粉卖不出去,改卖“美人盂”,数不尽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

顾棉加快了脚步,那里面的丑态着实令人作呕。

顾棉路过的时候,里面的人脸上堆着笑,恭恭敬敬行礼。

顾棉走远后, 一口口唾液喷在地上,似乎是在洗刷他走过的路面。

他们讨论着他的荒诞——“这圣上都仙去啦,三爷居然还跑到青楼耍!”

“哎哟,那大把大把银子流水似的往问青天后院搬呐!那鸨婆,嘴都笑歪啦!”

“这不是大不敬吗?举国同丧,这帮娘们还享乐呢?真没一个好东西!不过那老鸨的腰是真的细,脸蛋儿也润呐!”

“老子穷得要吃土,那狗日的顾棉怎么就这么阔!老子要是阔了,定要提枪杀得那问青天的小妖精们片甲不留!”

“你婆娘不要啦!”

“早卖了!五两银!够老子逍遥半个月了!”

“哪里卖的?就你家那黄脸老太婆能给这么多?”

“还不是问青天!说是做杂役去了!”

烟馆里面的“大爷”们,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掏着门牙上粘的菜叶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不停往四周喷口水。

好像他们再多说几句,就能比那狗日的顾棉高一等。

顾棉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脚步越发快了。

今日是娴贵妃入皇陵的日子,顾承年再怎样,也不会拦他去见自己母妃最后一面。

顾承年站在宫门口,抬手摘下顾棉头发上的一片菜叶。

“走吧”,顾承年自然而然牵起顾棉的手,“皇兄陪你。”

说着就要拉顾棉进去,只是用了力,却没能拉动。

“怎么了?”顾承年温和的眸子看向顾棉,“先前你去……”

顾承年停顿了一下,“就已误了时辰……”

顾承年脸上浮现一丝为难,不过很快变成温润,“没事,阿棉不必自责,皇兄已另选吉时。”

顾承年会来接他是意料之中,他现在要尽量拖延时间。

之前他留下了暗号,让他在宫里的人挟持黎阳春去看他母妃真正的死因。

顾棉不知道黎阳春是护龙一脉的人,他只觉得此人谨慎,不会乱嚼舌根。

“皇兄,如果你想整一个人,你会怎么做?”顾棉一脸愤恨。

顾承年想到顾棉过来时头上顶着的菜叶子,叹了口气,“怎么了阿棉,这是让人欺负了?”

顾棉点点头,“是几个刁民……”

顾承年思量片刻,“还是边走边说吧……”

“这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就看阿棉会喜欢哪样了”,顾承年紧紧握着顾棉的手,“阿棉明儿要跟皇兄去诏狱看看吗?”

“那里面有些吓人,阿棉进去的话,不可以乱跑”,顾承年半开玩笑吓唬道,“乱跑的话啊,搞不好会遇到枉死鬼呢。”

顾承年看着顾棉后颈的鸡皮疙瘩,满意笑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吓一吓他,他会更加依赖自己的吧?

顾承年越发温柔似水起来,“子时就要封陵,现在已经巳时了,快走吧,再耽搁不得了。”

“我看这天像是又要下雨”,顾承年接过护卫手里的薄披风,盖在顾棉肩上,低头为他认真系着肩带,“你啊,又贪凉,打小就这样,幸好为兄也备了你的。”

是有点转凉了,顾棉紧了紧披风,身上是暖的,心里却越发寒起来。

顾承年这是知道自己争不过太子,所以暂避锋芒拿他和母妃当挡箭牌吗?

顾棉目光晦暗下去,他认认真真送了母妃最后一程。

这位异国的公主,终是葬在了他乡。

顾棉紧赶慢赶,回府的时候也已经弦月高升了。

寝殿灯火阑珊,孤寂的烛光映着死气沉沉的夜。

美人卧榻,指尖顺着往下滴滴答答。

是血,抹了药的白布散开了几条,隔远了看不见什么,走近才发觉那皮上是密密麻麻针孔大小的血洞。

周卜易侧躺着,嘴唇发紫起了白皮。

枕边血迹斑驳——怎么又吐了血呢?

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好啊,周卜易,你又骗本王。

顾棉抬袖抹了抹眼角,凑近。

周卜易低声说着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呛血。

“徐川……”

徐川又是谁?顾棉贴近了一点,想要听清楚些。

“徐…归山……你…你先…跟我走……”

美人眼尾红了,“十八年了……那件事不全怪你……先跟我…出去……”

梦里那唤作徐川的人似乎说了什么,美人眼睛里盈着的泪瞬间就掉落下来。

“混账!我入诏狱救你,你就给我看这副丧样!”

“徐归山!十八年前你是个懦夫!十八年后你还是个懦夫!”

周卜易忽然闭嘴,他安静了很久,然后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归山……”周卜易努力抬起胳膊,在空气里胡乱划了一阵,“你…你让我杀了你……你……”

更多的泪水流下来,“如你……所愿……”

顾棉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你曾经经历过什么?

亲手送走自己的战友,是什么感觉

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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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不是怕痛,你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啊,周卜易,圣人能无过吗?

你做不到完美无缺,你做不到的。

顾棉想起那个叫徐川的是谁了,他本是当朝宰相,十八年前他被查出是北离皇室细作,待捕快至他家中时,只发现一杯满满的毒酒。

他本是要饮鸠自尽的,可最后关头,他贪生怕死了。

徐川跑了,还没跑多远,就被追回。

徐川入了狱,整整十八年。

“那么多年了”,顾棉就着烛光,用湿毛巾给美人擦手,“那一年本王两岁,你也才十一吧?”

一个人入狱十八年,是生是死外人很难知晓。

所以周卜易为什么……

周卜易一定还有别的理由,他最了解周卜易这个人了……

大局当前,周卜易绝不会自误。

周卜易这个人,从来冷静得叫人生畏。

周卜易太清醒了。

就好像那一年的冬日,顾棉浑身湿透,一边被小公公手忙脚乱擦水,一边不甘心地看着周卜易绝情的背影。

那时候顾棉就想着,就算这里有很多外人,就算要伪装,也不至于这般狠心吧?

顾棉被带回宫,换了套干爽衣裳。

出来就看见周卜易背对着他站在窗下。

窗外是皑皑大雪,簌簌的风声将周卜易的发丝向后扬起。

顾棉打了个喷嚏,小脸酡红。

周卜易凝视着纷飞的雪花,然后转身。

“想去边南关吗?”

顾棉用力点头,然后便感到有点晕乎乎的。

周卜易扶了他一把,“你觉得那里是什么地方?”

顾棉眼睛闪着向往的光芒,“那里是出英雄的地方,葡萄美酒夜光杯……”

周卜易冷笑一声,嘲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我告诉你什么是真相”,周卜易忽然就收敛了所有神情,脸上只剩下死寂。

“八百里尸横遍野!

“五十弦翻新丧声!

“没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只有醉卧沙场无人回。那里不是英雄的出处,那里只是将士的坟墓。”

顾棉只觉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

“可是……”顾棉声音越来越小,“先生誓师的时候,说得很动人心魄,很……我说不上来,但是听完后我觉得身上的血在燃烧。”

周卜易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我骗他们的。”

什么建功立业,只有青山埋骨。

什么光宗耀祖,只有家破人亡。

“你觉得那河水冷吗?”周卜易轻蔑的目光仿佛要将顾棉钉穿。

“在边南关的冬日,潜伏的将士彻夜彻夜泡在结了薄冰的水渠里,连头都埋在水里,只用芦苇管维持呼吸。

“这样的冷,他们要受一整夜,多少人永远冻死在了湖底。

“恕臣直言,就您这娇气样,难道要让臣行兵打仗时还专门用张轿子抬您吗?”

顾棉咬唇,克制着即将掉下来的泪珠。

“顾姑娘,臣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不至于惹您哭吧?”周卜易伸指头,戳顾棉眉心。

“拿着桌上的剑,跟我走”,周卜易懒散下来,身子斜倚着窗台,“别说臣不给您机会。”

第26章 本王没有害羞! “棉丫头啊,这般体弱……

窗外秋风凉雨斜打进来, 落花铺满庭院,几度夜深。

模糊可见烛光明灭,疏帘风透, 金兽香飘,兰烬垂落。

再听那更漏声声,檐外青瓦滴泪似要到天明。

于是顾棉低头,从回忆中走出, 一点一点将布条缠回美人身上。

窗外大红的海棠落了,像在地上绽开的一朵朵血花。

周卜易很安静, 没有前几夜那样的癫狂,他只是用一种极度落寞的目光凝视着床尾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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