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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病
裘刀他们快步追上穆轻衣,白妍在身后喊了几声:“师姐。”
等穆轻衣当真放慢脚步时,她才也慢下,哑声道:“卦修虽可以卜知福祸,但未必能得知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许他只是以为离家对自己有利,并不知道会遭遇灭门之祸。”
她并不是有意为应荇止辩解,而是想让穆轻衣知道。
“师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意想让你做这神女。”
也不是每个人都甘受道与命的摆布。
穆轻衣的发丝被风吹起来,仙池之上雾气蒸腾,看得白妍心里狠狠一缩。
她竟觉得穆轻衣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了。
她也猛然意识到,穆轻衣怎么可能是不淡漠的,她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无能为力之中维持她个人的性格呢?
爱她之人已为她而死,对她漠不关心的也已经弃她而去,反倒像他们这样,知道内情却无能为力的人越来越少。
正因为师兄他们都不愿意穆轻衣离开,所以,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穆轻衣:“我知道。”
白妍眼睛一酸:“师姐。”
穆轻衣并没有心思和裘刀他们周旋,只是自顾自地盘起行程:“我刚刚询问应前辈是否愿意作为万象门长老,应前辈拒绝了,回去之后该寻长老了,而且还有佛修一事未解决。”
白妍咬唇:“师姐,我们帮你。没关系的,这一切都会解决的。”
穆轻衣很擅长责任外包:“那就多谢你们了。”她看向裘刀他们:“这段时间,就别再去打扰仙尊了。”
裘刀被这称呼一刺,但是穆轻衣只是想刚好戏份结束了,让祝衍马甲多休息一会儿,刚好她要去布置一下应荇止马甲的事。
事还多着呢,穆轻衣登上飞舟,对上楚玲珑的视线,发现她看着自己,头一偏。
正看见长笛正放在她身边,散发着淡淡光亮。
楚玲珑:“我为它加了一层法阵。”
“多谢。”穆轻衣握着那长笛,蓦然间,她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她,一转头,他们却又挪开了视线。
穆轻衣:?
脑补就脑补,别这么关注我,求你们。
她一回到宗门就进了自己洞府。
没看到裘刀他们留在玉雪峰上,仍然远远望着少宗主峰,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白十二发现他们,他们又发现,应荇止也来了。
万起骤然咬牙:“你还敢跟过来!还有脸站在寒烬墓前!”他抬手就要拔剑,被裘刀拦住。
但裘刀也没有走近应荇止。
反而是风雪,一瞬间变大了。
应荇止有修为护体,风雪都绕他而行,但是对面山峰中,穆轻衣就算是金丹修为也依然怕冷(其实是灵力都给马甲耗空了)。
裘刀盯着他:“道友既然已经转投仙盟,又改姓为应,何苦来纠缠我们少宗主呢?万象门一恶未作,却被逼走长老,宗门冷清,仙盟到底要干什么!”
应荇止的眼神看不清楚,只有在赫赫风声中的嗓音,平静沉缓:“仙盟派我来助你们彻查佛修受伤及红莲教众一事。”
万起猛地看向裘刀。
裘刀也没有想到:“此事我只报告给仙盟,为何仙盟会派你!”
其实他问出后就明白了。
此次仙尊发怒,仙盟元气大伤,修士之中只有应荇止行为举止还算磊落,必然得仙盟赏识。
“不必了,我们不需要仙盟相助,请你离开!”裘刀目光沉沉,毫不客气。
应荇止:“你们确定么?若拔除宗门遗毒和根除红莲教众没有仙盟的人,你们如何向仙盟和此界证明万象门并未窝藏邪修呢?”
谁都知道仙盟势大掌握了话语权,可世上是非与否不该只仙盟说了算。可谁也没有能力跨过这一层去。
连裘刀闻言也只能咬牙:“我等自会问过副盟主。”
应荇止的身形挺拔,远看着像是暴雪压不弯的蓝竹。
沉默片刻后,忽然,他举起手指立誓:“我应荇止,愿为万象门和众弟子效犬马之劳,若有祸心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天地誓约立成。风雪也渐停。
应荇止的面容显露出来。虽和穆轻衣非完全相似,可是眉眼间的冷清沉静,竟然和穆轻衣的无情道别有一番相似。
众人愣神间应荇止已经踩着雪走过来,然后裘刀拔剑拦住。
应荇止:“那枚写有穆字的玉佩是我给他的,现在却感知不到了,敢问玉佩在何处?”
裘刀死死地捏着拳头,过了半晌才答:“现在已经回到该拥有这玉佩的人手里了。”
他抬起头:“若我没猜错,当年寒烬葬母葬姊,是你告诉轻衣师妹,让她去救寒烬,也是你占卜后,故意留下了那枚玉佩。”
应荇止的天赋如此之高,完全有可能推动这一切。
但应荇止说:“我只是一介凡修,没有如此大的能耐,能注定这一切的。”头顶忽然电闪雷鸣,雷霆阵阵。
应荇止却神色沉默,好似没有感知到这头顶的威胁,也不觉得意外似的,但这样反而让裘刀他们心神一凛:“只有道。”
他看向裘刀:“我不可能插手他们两人注定的命途。”
他如果承认插手了,一切就成了设计。
可是寒烬和穆轻衣的相遇本应该不掺杂任何,他只是在后续寒烬可能摆脱这命运的时候,给了他一些选择。
让他因为当年的恩情,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而已。
应荇止说完,就和裘刀擦肩而过,裘刀咬紧牙关:“若你有朝一日身陨,我一定要问问你,这样轻易设计人命运,可曾后悔过。”
应荇止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回答:“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从不曾。”
就连穆轻衣现在对他如此疏离,他都不曾后悔过。
应荇止先去了本体洞府,感觉到里面温暖的温度,甚至有点温暖过头了,立刻捏诀让温度降下来一些,然后伸手摸了摸本体额头。
穆轻衣真的有点头晕了,在说胡话:“仙盟真讨厌。”
“佛宗真讨厌。”
“我真讨厌。”
她默默地说完,趴在桌子上,因为本体刚从外面回来,四肢还是热的,所以本体迷迷糊糊地抱着马甲的手蹭。
还把马甲身上的东西解下来:剑,乾坤袋,玉佩,抛得到处都是,法器也倒了出来。
应荇止这么多年都是无所事事,乍然见到本体还很想念她,所以也和本体一样,趴下来啥也不想干。
穆轻衣虽然刚,但还是慢吞吞地复盘思考:“仙尊马甲恐怕要完了。”
除非她瞬间晋升成出窍,否则得罪两个真的出窍期散仙和仙盟,她以后怕不是要夹着尾巴做马甲。
或者就是让马甲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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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荇止暂时不想考虑这么严肃的事,和本体肩并肩趴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直起身。
受伤的佛修开始发热了。
穆轻衣也收拾东西到落语峰去,到的时候感觉到体温有点不对,没有在意,等见到发热的佛修,才一顿。
裘刀他们早就到了。
白妍他们答应穆轻衣会帮忙处理宗门内事务后,果然堪比劳模,回来之后不仅帮忙劝退了因讲经聚集来的百姓,取消了庙会,还处理了宗门内积压的事务。
就连这次,都是元清觉得事情要本体在场,不在场不行,穆轻衣才来的。
不然穆轻衣都想甩给裘刀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
元清咳嗽两声,起身双手合十:“少宗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修为受损的只有那三位,如今依然在聚灵阵中疗伤,我们也一直在峰内协助宗门排查凶手是谁,可是今日,忽然所有人都病倒了。”
病?
应荇止赶来,无视裘刀他们的视线,看向穆轻衣。
穆轻衣:“修士身体强健,怎么可能突发恶疾,就连我都。”
她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到异样。
应荇止也猛地转头看向穆轻衣,然后抓起穆轻衣的手,开始把脉。
没办法,修仙界都不拿病当回事,她自己学的。
试到不对,应荇止变了脸色,然后又手背试穆轻衣的温度,被穆轻衣拦下来。其实不用测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热了。
她还以为是法阵温度太高了,结果是中招了。
穆轻衣有不好的预感,本来他们就是共感的,虽然可以双向屏蔽,但是要是全都中招了就完蛋了,穆轻衣立刻道:“从现在起封锁落语峰,所有和落语峰众人接触过的人都要排查。”
她说了几句嗓子都哑了,应荇止被裘刀拦着,但依然出声:“我会诊脉,让我来排查。”
裘刀看了眼白妍他们,只能勉强按捺下:“我们配合你排查。”
穆轻衣属实是累了。
这一波波的,想把她整死啊。
“那就拜托应道友了,若事了,必有重谢。”
穆轻衣对所有人都如此客气疏离,只有这次裘刀他们觉得是应当应分的。
但应荇止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转头,然后就看向落语峰的管事。
裘刀手指一捏紧,没有发难,等穆轻衣去休息了,才骤然厉声:“你怎么会知道落语峰的管事是谁?又为何对诊脉如此熟悉!”
他既然天资甚高,不也该和他们一样,对凡俗疾病一窍不通吗?
可是应荇止只是和管事沟通,并不理会他们,直到万起又忍不住要动手。
应荇止才看向他们:“知道她生来体弱的并不只有寒烬一人。即便是论亲疏远近,我也远比你们更有资格,让开。”
裘刀更加不肯让:“你既然连她的病都记得,为什么却让她和周渡两个人跋涉到万象门,她入修仙界这么多年也没有来照看过!”
他早知道她在万象门不是吗!现在又来这样惺惺作态,是想做什么?知道穆轻衣已经走上无情道,所以又想来沾光了吗?
柳叁远却哑声:“你知道管事是谁,是不是因为万象门这些年如何,你也是了解的。你虽没有现身,可是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万象门,是吗?”
穆轻衣:“”
活爹啊,真是一群活爹。平时脑补就算了现在有正事不是吗还来?
应荇止并没有回答,而是在管事带路下到之前佛修居住过的厢房,不待询问就打开。
裘刀他们都下意识打开了法阵护体,但是应荇止只是左右环顾,然后又看向房中供奉的清水莲花:
“会不会是毒?”
寻常变化并不会导致修士有大碍,而且佛修有金刚不坏之身,又洁身自律,除非是下毒,才有可能使多人同时中招。
穆轻衣发热得越来越明显了,应荇止也感觉到视线变得灼热,好似眼前对象出现重影,他却还在思考:“但是对方为什么要使佛修中毒呢。”
穆轻衣扶住坐榻,想起之前的中蛊事件,猛地清醒:不,不是使佛修,而是想使宗门所有人中毒。
佛修所住的落语峰最为清静,而且和她的马甲毫无关系,她最不可能防备!
靠。穆轻衣咬牙,最好别让我发现又是天道。不然她这个暴脾气。
穆轻衣强自冷静,应荇止也举手给自己封锁胸口,抑制情绪波动,然后才睁开眼:“必须先给轻衣解毒。”
然而他转过头,却发现裘刀他们在防御法阵中,咬紧牙关注视着自己。
应荇止意识到不对,看向掌心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开始发热了。
“”
所以和本体共感就是有这点不好,他刚刚一点都没发现自己中毒了。
应荇止沉默。
裘刀:“你不开防御法阵,是想要以身试毒吗!”
然而应荇止和穆轻衣都一瞬间顿住了。
应荇止抬眸:“我开了。”
而且本体也开了。但是都中招了。
可是裘刀他们也只开了防御法阵,人却依然好好的,所以,穆轻衣深吸一口气,破案了,这件事必然一定只可能是天道干的。
否则还有谁能通过马甲连坐。
但她不相信这件事和中蛊一样,只要天道想让她中招她就会中招。
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逻辑,是她没找到的。所以她现在不仅得给马甲解毒,破解天道的把戏,还得给自己圆一圆,这么多人同时中毒的逻辑?
穆轻衣闭眼。
“”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
怪不得佛修只是修为受损,所以这件事也只是一个饵而已呗,她又被算计了!
裘刀和万起他们显然还理解不过来:“那为什么你会中毒发热应荇止。”
应荇止大脑发烫,几乎软倒,但被柳叁远扶住还是咬紧牙关:“轻衣。”
柳叁远被他烫得蜷缩一下,想到师姐心急如焚,但应荇止硬是扛到双眼发红,嘶哑地说了好几声:“轻衣。”
逼得他们发誓待会就去找本体,才合上眼睛。
隔离法阵内穆轻衣浑身发烫,但是睁着眼睛分外清醒。
夭寿了,现在除了其他地方的马甲,在万象门的马甲都挂机了,只剩本体还在线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不在万象门的马甲,安然无恙,甚至还分担了本体焦躁的情绪。在万象门的,除了本体全都宕机了。
这就说明不是因为他们是马甲才中毒。
但不是通过马甲本体关系传播的,那是什么呢?
还有什么,是只有万象门内的她和马甲会中招,但裘刀他们不会,但同时,其他地方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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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比如刚刚离开的祝衍马甲,不会中招的?
穆轻衣扛着高温想了半天,在裘刀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想明白了:灵力。
唯一在她和马甲之间流转,又被限制在万象门内的东西,甚至还经过佛修了的,只有灵力。
因为佛修修为受损时,元清马甲曾给他们护法,灵力沾染了毒。然后,他们的灵力又相互流转。
只有一个人例外。
祝衍马甲。
他在攻击仙盟的时候将灵力几乎耗空了,又没有回到万象门。这么说,她中毒,是和元清马甲接触,灵力自然而然流淌那一下。
那不是一眼看出来全宗门的马甲都和她有关了吗!穆轻衣脑子疼,只能让祝衍马甲先回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封住灵力,然后不让马甲之间灵力流转,就不会蔓延。
穆轻衣抬手点胸口制止灵力流动。
于是裘刀他们才找到穆轻衣,就感觉到风雪卷着碎玉降临。远去的出尘仙君降临这方狭小的厢房,然后将穆轻衣打横抱起。
裘刀他们刚想拦。
祝衍转过身来,声音略有些沙哑:“我将阵法设置为四个时辰后自动打开,若我始终没有出现,你们就将她带出来,去找祝无心。”
裘刀一愣,南海珍宝铺的掌柜祝无心?她和仙尊什么关系?
祝衍:“若我也实力不济,不必管我,记得一定要去找祝无心。”
他先试试。
能不能自己先降温。
说罢祝衍挥袖离开,连自带的风雪都染上热度。
万起喃喃:“又是像之前一样,整个宗门都中招,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事都发生在万象门里?
裘刀却咬牙:“应荇止分明是才来,却瞬间中招,连仙尊,也是刚离开万象门,就安然无恙。”他忽然猛地醒神。
白妍也咬唇:“我们才去落语峰时分明没有异常,可是轻衣师姐中招以后,出来时所有人都——”
都倒下了。
她看向裘刀。
裘刀想起了师兄中蛊时他们所见所闻。只有一种情况会让一个人中蛊时为了其他人不得不死。那就是他身中母蛊。
若是换作中毒却很难成立。因为毒性很难同时渗入所有人体中。
除非。
穆轻衣本身,就会使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初,有个小姑娘碍于母亲,不愿诬陷师兄是邪修,找来道歉时,穆轻衣对那个愧疚的小姑娘说的也是。
为你自己活。
可她为什么要对那小姑娘说那样的话?
除非是她这一生,大抵没有为自己活。
第42章 我不能将轻衣交给你
她的命,才是真正和全宗门所有人的命联系在一起,所以遑论是应荇止,即使是穆轻衣自己,都不能轻易结束这条性命?
裘刀猛地转头看向玉雪峰。
在那座落雪的山峰之上,寒烬正是为了穆轻衣和宗门剖腹取出蛊虫,自裁而亡。
那时他对他们的请求是,让穆轻衣好好活着。他说的是,突然想让穆轻衣代替他好好活。
可是如果穆轻衣没有被任何人以性命相要,这个请求本就不成立。
因为谁都想,谁都会愿意好好活着。除非穆轻衣本不愿意。万起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猜测穆轻衣对长生无意,甚至想过自裁。
可原来。
原来这句话的落点不在活着。
寒烬真正想说的是为万象门,为这千千万万人活着或许很痛苦,但如果换成我呢?
如果是为我而活,如果这句活着不是被神女价值所捆绑,而仅仅是我的愿望,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
他真正想说的也是,像穆轻衣对那女孩说的那样,如果为千万人活很痛苦,请你为自己活。
祝衍打开阵法,克制住灵力奔涌出锁住的经脉,涌向本体的本能,轻柔地摸了摸正在蹭自己的本体的头。
本体很难受,他也很难受,可是因为发热的是本体,祝衍还保留着一丝不同于本体的清醒。
放任本体贴贴冰凉的自己,自己则是尝试捏诀,减少衣物,落雪,还有给本体喝草药。
可是都没有用。
这毒应该那种很典型的,歹毒的,只有解药可解的毒,可能不会危害人性命,但必须尽快解开。
否则人就会因为发热持续焦躁不清醒,再这样下去,祝衍这个清醒的马甲也要干废。
祝衍只能抱着焦躁的本体,不断地安抚她,同时试图理清思绪。虽然毒是通过灵力传播,可是天道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毒呢?
通过元清马甲那边吗?
元清马甲虽然也很难受,但感知到这个想法,到底整理了自己和佛修接触的种种,一股脑塞给祝衍。自己则是躺尸。
本体也躺尸了。
看马甲不动,开始发疯:“我要死了。”
祝衍马甲:“不会死的。”
穆轻衣:“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祝衍马甲也无奈和焦躁,又不想压抑本体的情绪,又不想坐以待毙,只能尽力疏解本体情绪。
一顿安抚下来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连雪白的长发都打了结。
本体还在掐他,哼哼:“让我和你换换。让我和你换!我要冰的,冰的!”
祝衍马甲:“”
他默默地抱住本体。
虽然第二视角看自己发疯很羞耻,但是穆轻衣也算是体会到情绪要发泄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也有毒的因素,可是究其根本还是最近盯着她的人太多了,搞得她无时无刻不在装冷静淡漠。
又是杀心魔,又是中毒的,好好的正常人也得疯了,现在阵法关着,她反而能解放天性了。
现在她看谁还来关注她。
天道?天道来就戳瞎天道的眼睛!
祝衍马甲低眸。
可是穆轻衣还没解放多久,阵法外面就有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裘刀他们集合了灵力在喊:“仙尊!”
他们怎么那么烦!
穆轻衣抓着马甲不撒手,贴着他冰凉的头发不让走。祝衍也往阵法外望了一眼,然后听到裘刀传音进来说:
“我们已经知道师妹与宗门的联系,若无意外,师妹不能解毒,宗门也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还望仙尊放师妹出来,一齐想想有何办法。”
祝衍沉默。
裘刀催促一声:“仙尊!”
里面才传来喑哑的声音:“我不能将轻衣交给你。”
裘刀听这声音,心里一咯噔,也顾不上祝衍之前说的话:“仙尊,难道您也中了奇毒?”
他又咬牙,高声:“我们可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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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绝对不会对师妹有任何暗害僭越行为!”
“如今万象门只剩我们还有知觉,仙尊。”
话音未落,阵法露出一道缝隙,但是并没有人出来,而是一丝丝白光泄出,像是里面正在运行什么功法。
祝衍说:“你们说她与宗门的联系,是什么。”
裘刀紧捏着拳,看来仙君并不知道,可这也说明,穆轻衣将此事藏得很深,很重。
她将萧起叫来,想为寒烬安排后事时,其实心里已经明白,她不可能自由赴死!
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因为她可以以身填阵吗?
突然,裘刀猛地一僵,然后瞬间抬头,对,阵法!如果是阵法,的确可将一人命运与整个宗门联系起来,而且穆轻衣体质特殊,也不会因祭阵而死。
裘刀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背后又有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
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能哑声喊:“师妹的状况如何,宗门的状况才会如何!所以今日是因为师妹中毒,宗门才会陷入危机之中!”
所以?祝衍眼睫一颤,洞府内,白发垂地的仙君一顿,揽住本体,本体已经垂着眼睫意识停滞了。
可她还是分神想,那不就坐实了马甲之间的联系了吗?她不是要因为这个破毒破发热就暴露了吗?
没想到裘刀拱手,说起在金门城的事,穆轻衣才迷糊回想起,自己为了立神女人设确实是做了一个祭阵的大动作来着。
等会儿。穆轻衣抓住祝衍马甲的手,听了一会儿后,即使仍然发着高热也明白了。
裘刀他们这是以为这依然是神女职责的一部分,一分一毫都没有往马甲方面想?
这一会儿,就算隔着洞府,穆轻衣也感觉自己能听到霹雳雷惊,像是天道在无能狂怒了。
但是她反而放松了,哼哼两声。
然后祝衍马甲开口:“原来是这样。”他语气沙哑,听不出任何意外、震惊或是惋惜的情绪。
但众人都一瞬间捏紧了手指,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即使是想为穆轻衣承担这重担的仙尊,也不知道这些。
可他对这些神女所必须承担的职责的准备,也明显比他们多。
他早知道,穆轻衣注定经历这些。即使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已经在庇佑万象门。
但他还是道:“等到四个时辰之后吧,我在想办法让她降温。”
裘刀咬咬牙,最后还是柳叁远站出来说:“仙尊,恕弟子冒犯,可这毒来势汹汹,似乎能影响人神智,您与少宗主独处,实在不妥!”
他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尖锐,但依然坚持:“我等并未中毒,还请将少宗主交给我们照顾!”
“”?
她为了保持清醒才把祝衍马甲叫来,结果他们想都不想觉得祝衍马甲也应该中毒?
其实挺好,省得她解释为什么全宗门的马甲都中毒了。穆轻衣懒得思考,于是默许了。
阵法停滞一瞬,然后绽放出华光,须臾之后,祝衍抱着昏迷的穆轻衣走了出来。
从法术残留痕迹来看,仙尊已尝试各种法子给穆轻衣降温,就连衣衫都已经被揉皱了,可是收效甚微。
将本体在他们准备好的厢房中放下后,祝衍转身,只是道:“我并未中毒,但依你们所言,的确是由你们照顾为好。”
柳叁远张口,有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仙尊已道他会查明缘由,就这样离去了。
待柳叁远把门关上,白妍才哑声开口:
“仙尊设下禁制,是不是想将修为渡给师姐她?毕竟若有修为,就可有灵气护体”
师姐周身也全都是仙尊灵力的痕迹。
裘刀看向紧闭的厢房门,和白妍想法一致:“不论是做什么,仙尊一定都是想尽可能尝试解去她身上的毒,但是。”
他握拳。知道他们也不放心自己身上的心魔之后,仙尊还是依言离开了。
其实他们现在忌惮仙尊,和他们之前忌惮穆轻衣有什么不同?都是因为他们控制不住的事,而对他们横生猜忌。
可是若仙尊和穆轻衣有选择,恐怕也不愿事情落到如此地步。他们所求,都是妄求。
裘刀只能先镇静下来:“先从厢房开始查吧,元师兄似乎好些了,我待会儿便去问话。”
要走时,却被白妍拦住。
她眼眶发红。
“师兄,仙尊已经强渡修为,师姐依然是金丹修为,你知道什么情况会渡修为也失败吗?”
穆轻衣在厢房里半死不活地听。还能是因为什么,马甲之间渡不了呗,她要是能渡修为还用得着修炼吗?
可是修仙界好像将渡修为看作一个万能的救命之法。
白妍依然在哑声说:“若是强渡,放弃修为者必然遭到反噬,甚至吐血,可是却从不存在无法渡进的情况。”
除非她不愿意。
除非她已经神志不清,但仍然本能抗拒他的灵力。所以仙尊才这般轻易放弃了。
裘刀师兄之前说幕后之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在攻击万象门,而是意在挑拨,就连轻衣师姐也多次说,不论什么都不能涉及到万象门,幕后之人在万象门生事,就是想危及万象门。
“师兄说得对,他们根本不是想拿宗门怎么样,只是想让师姐与周遭的人离心而已。就像师兄之死,和寒烬师兄之死一样。”
他们在逼她做人间的神女。
裘刀却视线一转,被这话提醒,声音沙哑:“若是如此,这毒可能根本就不在佛修之中,而在宗门之中,在,轻衣师妹身边?”
穆轻衣也眼珠一转,是吗?
不管了,她直接让祝衍马甲去了,搜遍了她的洞府,最终在她的洞府找到了两件外来物。
一件是金门城城主所赠的霓裳。
一件是元清从佛宗带来,找持蛊之人的佛心莲。
穆轻衣眉心微动。
绕回来了?
这个毒,和蛊,是一条绳子上的两个绳结,天道本来就打算,下蛊,和她是持蛊之人摁不死她,就用找持蛊之人的佛心莲弄死她,是吗?
穆轻衣在厢房里,记仇地掰窗户。
祝衍拿着霓裳和佛心莲,站在那沉思。
裘刀他们赶来,却不想仙尊已经先一步找到了,而且是没有强行打开禁制,就已经进了穆轻衣的洞府,找到了两件东西。
看到霓裳,万起只感觉喉咙被扼住。
金门城的东方朔城主是怕穆轻衣被心魔纠缠,才特地将此物转赠给穆轻衣,让她穿戴上,这样就可以隔开心怀鬼胎之人,可是他们二人。
一个并未穿这法器。
一个也不必霓裳替她护卫,只是听到他们说,怕他对穆轻衣不利,就从法阵中出来。其实有效的根本不是这一件件天级法器。
而是人心。人心是最真也最脆弱的东西。
他知道穆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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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霓裳带了回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祝衍抬起头:“毒找到了。”
第43章 她想让他回来
祝衍好似没有留意到他们复杂的视线:“这毒就在佛心莲当中。”
然后看向他们:“此物,你们可曾见过?”
众人包括裘刀在内,都捏紧了手指咬牙。这会儿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之前是他们因为师兄中蛊,找到万象门来。
之后又是他们从元清那里借来此物,查到穆轻衣可能是持蛊之人,间接害死了寒烬。
幕后之人岂止是想挑拨穆轻衣和旁人的关系,简直一字一句,每时每刻都在将罪名往穆轻衣身上引。
他们却不辨是非,几乎走进圈套之后,又误以为全都是穆轻衣的错。
裘刀只能拱手,哑声:“此物是佛宗带进万象门的,我们也曾触碰过,为保安全,还请仙尊将此物交给我们保管,由我们查清。”
交给他们?
但想想天道应该也不会暴露是自己动手的秘密,祝衍垂眸,还是道:“既然我已脱离万象门,此事自然应该交给你们。”
说完,他一挥手,像是没注意到他们又被他的话一刺般,转身又要离开,但柳叁远喊住他,说:“仙尊!”
他咬牙:“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少宗主,还请,请您放心。”
祝衍只是回身注视着他。
过了片刻,他抬手将袖中霓裳返还给他们,直言道:“我已斩除心魔,自该修身养性,不会再轻易出关,此物你们带回罢,告诉她,她修为不稳。”
祝衍顿了顿:“不合物性的法器少碰为好。”
免得他们以后还让她穿。
然后就走了。
他像是真的只是感觉到穆轻衣有难,也感觉到此时只有他强渡修为不可,才来这一趟一般。
可是,穆轻衣不仅没有接受他的修为,洞府中还有这种法器。他怎么会不明白呢。柳叁远心中酸涩,握紧了符纸。
她知道他有妄念之后,亲手斩了他的心魔,要断绝与他的师徒关系,也会在他面前喊他仙尊。
可笑的是她在他面前,连与家门断绝关系的兄长都能包容,却无法再接受仙尊。所谓有缘无分,原本是这么讽刺的东西。
修炼百年,一朝动心,不仅道心有损,而且行为种种甚至都不能被她所容。他能做什么,继续闭关吗?
可是闭关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闭关有用,萧起也不会在穆轻衣手中被她亲手斩除了。
白妍是器修,明白物性是什么,转头看向柳叁远,哑声:“仙尊之前在谁送给师姐的东西上都留下灵力痕迹,原来是因为师姐体质特殊,法器极易与她物性不合吗?”
柳叁远也因自己误解,甚至以为那是嫉妒怨恨而咬牙,伫立良久仍然不能从那情绪中走出来。
待回过身时才发现裘刀托着那朵佛心莲,目光深沉变换许久,裘刀才开口:“回去吧。”
他们要知道此毒是如何传播,又是如何解开的。
厢房内。
穆轻衣也知道她此刻应该爬起来让裘刀他们往自己有利的方向想,但是裘刀他们都这么说了,仙尊马甲要继续留下也很困难。
她就让仙尊马甲走了。
可她自己也爬不起来啊。
她只能望着头顶,直到仙尊马甲在飞行法器上翻越典籍时,才忽然想到,对啊,药人之血是不是能解百毒来着?
只要捏一个药人马甲不就行了。
穆轻衣眸光微动,正在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然后就听到回到这里的裘刀他们也提到这一点道:
“药人法子的确有效,可是,可是寒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