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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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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龃龉 爹爹!多鱼欺负元宵呜呜呜!……

从平义镇回来后的第二日, 天上就开始下起雪来。

这雪落了不过一天,竹里书斋的院子里就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雪。

从蔺南星和沐九如屋子的窗户向外望去,正能看到窗户外竹林幽深, 枝节扶疏,碎琼漱漱飘飞,积做一撮, 又从纤长叶脉上无声落下的娴雅景致。

蔺南星和沐九如坐在暖和的炕上, 翻着书籍,手里捧温热的椒枣茶时不时地合上一口, 慢看人间雪落,万物素裹。

天地都像是骤然宁静悠长了下来。

南边北边的一样是落雪, 却各有各的韵味, 各有各的不同。

北边的雪像是银沙,浓浓密密地落下,掷地有声一般, 金贵里带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凛冽。

南边的雪却温柔上许多, 玉蛾柳絮一般,小巧玲珑,轻轻飘飘的,就是聚成一团, 也仿佛呵气间就要化了,散了。

好似落在身上,都是温软的。

不论是南方的雪,还是北方的雪,对几个大人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可对蔺韶光这个三岁的娃娃而言,却是出生至今, 还未见过几次的稀罕玩意。

于是雪停第二日的清早,蔺韶光就在积了雪的院子里撒欢起来。

连带着几个大人也陪着他闹了许久。

蔺南星拗不过好大儿的邀请,亲自下场堆了雪人,沐九如则是生了个火盆,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屋檐下观望其他人玩耍。

一个中午过去,院子里已经堆了一排白色的小东西。

做的最漂亮的,是蔺南星亲手捏的小狐狸,白白的一团,面上塞了两个石子儿做眼珠。

小雪狐抖着毛发伸着脚爪,栩栩如生。

沐九如中途也搓了点雪,玩了一小会,又乖觉地回了火盆边,免得玩得久生了病,让家里人操心。

蔺韶光最是雨露均沾,他自己手艺不好,使唤着多鱼奶爹给家里六口人都堆了雪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胖子,树枝手挽着树枝手,在院子的最中央站成了一列。

风兮堆了好半天,只堆出个规规整整却未成形的玩意儿,阿芙则是搓了匹矮矮胖胖的小马驹出来。

蔺韶光万分珍惜大伙的劳动成果,亲自去柴房里捧了一堆树枝,给每个雪人都支了栅栏,免得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被其他人或是他的鸡鹅小弟们一不小心给踩坏了。

中午吃完饭,蔺韶光任然意犹未尽,可惜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雪来。

沐大爹爹担心好大儿身上落了雪要着凉,让人等雪停了再去玩耍,蔺韶光便听话地按耐下性子,跟着大爹爹习起字来。

雪一直落到晚上才刚有了要停的苗头,蔺韶光上午没疯够,吃完晚饭就扒着窗户等雪停。

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睛都倦得一耷一耷了,还要看两眼窗外,嘴里念念叨叨得要雪别下了。

到底皇天不负有心人,雪在蔺韶光瞌睡过去之前停了下来。

小家伙立即就来了劲,一对眼睛目光如炬,再不困倦了,穿上他的兜帽和袄子就提着灯笼进了雪地里撒欢。

其他大人没有小娃娃这么好的兴致和精力,都各自进了屋里,躺到炕上享受温暖的被窝了。

只有多鱼奶爹职责所在,不得不陪小祖宗继续玩耍。

他想着蔺公给他新买的那两个话本子,想翻的白眼都强行按耐了下来。

投主不慎,投主不慎,真是欠了这两个祖宗的!

沐九如和蔺南星这两个做爹爹的,睡前去看了眼被多鱼带着的蔺韶光,见两个小朋友玩得自得其乐,也就不多做管束了。

——难得晚睡上一天也不会让娃娃出什么毛病,况且这雪,玩上几天,小孩子见得多了,也就没那么爱玩了。

玩得兴致盎然的时候,也就是最开始这两天了,合该珍惜着此刻的好情致。

沐九如叮嘱了几声,让蔺韶光和多鱼都小心着玩耍,回屋后要赶紧沐浴,涂药膏,别生了冻疮。

蔺韶光和多鱼乖乖应了,两个爹爹便双双回了主屋,又消磨了会儿时间,然后相依相偎地睡了。

屋外依然传来孩子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蔺南星虽然一贯浅眠,但好大儿的笑声并不难听,习惯了以后,也不会让他觉得太吵。

很快蔺南星就在沐九如幽幽的发香里,沉入了黑甜乡,连那笑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晓。

夜阑人静时分。

皎月清澈如水,透过结冻的琼枝,洒在交颈而卧的夫夫脸上,在两人清丽疏朗的眉眼间落下盈盈白光。

屋内悄无声息,唯有浅浅的呼吸声交错响起,伴随着鼻尖偶尔冒出的淡淡白雾,萦绕在两人颊边。

炕火滋滋地烧着,为岁月静好的夜晚,增添脉脉温情。

突然,一阵孩童的哭声冲天而起。

蔺南星剑眉微皱,月光下一对莹亮的眸子倏然睁开。

嚎啕大哭的声音来得极快,“哇哇”声伴随着“哐”得开门声,转瞬就推开了隔壁的屋门,又推开了蔺南星的屋门,径直冲到床边。

黑暗里,小小的一人箭矢般猪突到床边,蔺南星骤然清醒,“噗”地吐出含在嘴里的耳朵尖尖。

蔺韶光手指摸向床头,紧紧攥住爹爹们的被褥,大哭道:“哇啊啊啊,爹爹,爹爹!哇啊啊啊,多鱼尿我身上了,爹爹!多鱼欺负元宵呜呜呜!”

好大儿的声音极其嘹亮,炸得蔺南星脑瓜子嗡嗡,还有一股子不太好闻的骚味,也跟着传入了蔺南星的鼻尖。

蔺南星立即捂住了沐九如的耳朵,另一只手拍了两下好大儿,哄道:“别哭,仔细吵着你大爹爹,先出去,爹爹帮你换衣服。”

夜色之中,蔺韶光稚嫩的脸上满是晶莹泪水,还有一些微光从他颊边零碎落下。

小家伙哭得伤心欲绝,并没有把大爹爹的安慰听进耳朵里,嗷嗷地呜咽道:“多鱼讨厌元宵,多鱼欺负元宵,元宵变脏了,没人喜欢元宵了……”

蔺南星和蔺韶光处的久了以后,就发现好大儿其实并不算爱哭的,只是一旦哭起来,若是化解不了他的伤心处,就很难停下,能哭上许久。

这样哭下去迟早要把沐九如也闹醒,蔺南星只好先松开怀里的沐九如,准备起身把儿子带出屋子,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蔺南星甫一动弹,便发现沐九如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沐少爷睡觉虽沉,近乎雷打不动,可眼下如雷贯耳的是自家孩子的哭声,他下意识地就有些醒转,随后又被自个儿耳朵尖上的动静,和嚎哭的声音惊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沐九如忍着呵欠,伸出个手抚上蔺韶光濡湿的脸蛋,柔声问道:“怎么了,乖乖元宵,爹爹的好宝,怎么哭了?”

元宵听见大爹爹温柔的抚慰,哭声倒是小了点,变成猫儿般细细的调子,委屈地道:“多鱼呜呜,多鱼尿我身上,他讨厌我,大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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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负我……元宵最喜欢多鱼哥哥了,多鱼,多鱼讨厌元宵……呜呜呜……”

沐九如不比蔺南星耳聪目明,但被元宵这么一说,他也闻到了一股明显的尿味。

可多鱼是个本分且聪慧的好奴婢,怎么可能做出撒尿欺辱小主子这般没头没脑的事情?

况且元宵和两个爹爹一起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尿过床,沐九如怎么想这事儿都应当是元宵自己尿了床,错怪了多鱼。

但此时屋里一片漆黑,事情也没问清楚,不能武断地就怀疑蔺韶光。

沐九如道:“落故,你去点个灯。”

蔺南星应了一声,他本已半坐在床头,此时彻底离开了床,摸黑寻到床头,点上了蜡烛。

屋内顿时敞亮了起来。

蔺韶光身上的情况也引入了两个爹爹的眼帘。

沐九如刚带好叆叇,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小家伙素白的里衣居然从腰腹到下摆湿了好大一片,至今还在滴滴答答得往地上滴水。

一个三岁娃娃身体里可积攒不了这么多尿液,蔺韶光素来爱干净,自己一不小心尿床了都要懊恼嫌弃上好半天,今天还是被其他人尿到了身上,难怪会一个劲地哭闹不止。

可多鱼……为什么要这么做……?

蔺南星看到这片痕迹,眸色微微一暗,又将视线转向蔺韶光的卧室——那里似乎有些微光,理应时时刻刻跟着小主子的多鱼,至今也不曾跟着蔺韶光过来。

蔺南星垂下眼帘,忍着那股味道,蹲在蔺韶光跟前,轻声细语地哄道:“别哭,爹爹带你去换衣服洗澡,洗完元宵就又香香的了。”

蔺韶光还伤心着,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小爹爹,多鱼,多鱼……他不喜欢元宵了……呜呜……”

他哀哀地啜泣几声,又道:“要换衣服,要洗澡,呜呜……元宵要香香,不要臭臭……”

蔺南星轻叹一声,牵着儿子的小手,带人往屋外走。

沐九如坐了起来,将长发拢到身后,整理了下睡松的里衣,道:“我也一起去,得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能让两个孩子生了龃龉。”

蔺南星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回了话头,他迅捷地从床边拿过衣服,替沐九如裹了两层上去。

沐九如也不耽搁时间,毕竟蔺韶光只穿了里衣,还是湿的,时间久了定要着凉。

他把外衣随意地搭上,脚下踢着鞋子,就和蔺南星一起带着蔺韶光回了屋里。

蔺韶光住着的是东边的耳房,坑床边上点了两盏灯火,小小的屋子四下无人。

光照不到的屏风后头,传来了一些细细的哭声。

两个小的一人在大人的脚边哭,一人在屋子的角落里哭,也不知道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又或是发生了什么。

但如今先给蔺韶光把身上的脏污给清理了,才是紧要的事情。

竹里书斋不像蔺太监第,一天到晚都烧着热水,现下想要给蔺韶光洗澡,还得先去灶屋烧水,现烧现用。

蔺南星先把蔺韶光把衣服全都脱了,光溜溜地塞进了烧热的被窝里头。

床褥瞧着倒是干净的,想来多鱼前面不曾跟着蔺韶光过来,就是在屋里清扫狼藉。

蔺韶光进了被窝,依然凄凄惨惨地啜泣着,露在被蛹外面的那张小脸到处红彤彤的,眼泪像是溪水一样,涓涓地流,滴滴答答落在床上。

蔺南星看了两眼屏风后头的方向,不自觉地捏了两下被他握在手里的,沐九如温热的手心。

沐九如从哭泣的儿子身上收回视线,对小相公轻轻地道:“嗯?怎么了,落故?”

蔺南星也没发觉自己捏了沐九如,他摇了摇头道:“我去灶房烧水。”

沐九如道:“好,辛苦你了,屋里交给我就好。”

蔺南星浅浅地出了口气,直起身子,将手从沐九如的手心里抽出,转身离开屋子,向柴房走去。

沐九如坐到蔺韶光炕床的边沿,将小人儿揽进自己的怀里,拍哄了好一会,见蔺韶光的哭声终于小些了,才问道:“小宝,还伤心么?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爹爹仔细说说,好么?”

蔺韶光在大爹爹一下下的拍抚中,呼吸和缓下来,他哑着声音道:“嗯……元宵,元宵睡到一半,突然发现身上湿乎乎的,就醒了,但是,不是元宵尿床的,是多鱼……多鱼尿元宵的身上,他……”

蔺韶光的小手在被窝里抓紧了褥面,眼里又开始啪塔啪塔地落泪,哭道:“多鱼一定是讨厌元宵,多鱼不喜欢元宵,才这么对元宵的……呜呜呜,多鱼为什么要这么做,元宵好难过,好伤心……”

蔺韶光越说心里越酸,哭声也越发急促响亮,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屏风后也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

沐九如连忙搂过儿子的脑袋,轻抚小家伙细软的发丝,替小家伙擦去泪水,道:“别哭,别难过,没有人讨厌元宵,元宵是家里的小可爱,是我们大家的蜜罐子,元宵很喜欢家里的所有人,也很喜欢多鱼哥哥的对不对?”

蔺韶光道:“……嗯,元宵喜欢多鱼哥哥,元宵和多鱼哥哥最好了,但多鱼哥哥欺负元宵呜呜呜……”

沐九如浅浅叹气,蔺韶光看来是认定了多鱼故意害他了。

可多鱼一个在宫里混过的宦官,待人处事八面玲珑,真要害蔺韶光,怕是把小家伙卖了,傻元宵还在乐呵呵地数钱,又怎么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沐九如道:“乖乖,别哭了,爹爹听了都心疼,我们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了,亲自问问多鱼哥哥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万一冤枉了多鱼哥哥,多鱼哥哥也很伤心的,元宵就听听多鱼是怎么说的,好么?”

蔺韶光哽着声音,低低呜咽几声,不点头也不摇头,眼泪珠子一串串地落。

沐九如心里发酸,怜爱地哄道:“你听多鱼哥哥也哭着呢,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屏风后面果然也有哭声,蔺韶光眼泪汪汪地想了片刻,终于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沐九如可算是半哄好了其中的一个小家伙,他扬声对屏风道:“多鱼,你还好么?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也来同我说说,元宵年纪还小,许是说得不够全面。”

屏风后面传来几声重重的抽泣,随后响起个低低哑哑的“嗯”来。

片刻后,多鱼从屏风后头,低垂着脑袋走了出来。

小公公那张精致柔和的脸蛋上和蔺韶光一样到处飞红,常常挂在嘴角边的酒窝没了踪迹,杏仁般的眼眸莹亮亮的,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

多鱼走到离炕床较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小的身躯蜷成一坨,哽咽道:“正君,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夜里……尿了床,这才脏了小少爷的身子,奴婢不是……”

他咬着牙,两滴眼泪直直从眼里落到了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小少爷和正君原谅。”

沐九如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多鱼尿了床。

寻常孩童过了六七岁尿床都已是罕见,多鱼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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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十三岁,如何还会尿床。

沐九如正发愣着,蔺韶光已直接发了急,凄厉地哭叫起来:“你骗人,你骗人……我小侄子十二岁已经不会尿床了,你就是故意……就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元宵!”

多鱼呼吸微窒,脑袋垂得更低,膝盖挤压着肚子,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根本不敢看头顶贵人的神色。

他低声道:“不是……不是故意的……我今天,睡前……我睡前忘记小解了……”

眼泪从多鱼的眼里,淌到鼻尖,洇湿地面。

他惶惶地道:“我,我是阉人啊……”

若有似无的腥臊味也在此刻,飘到了沐九如的鼻尖。

蔺韶光这边,被子裹得好好的,味道半点也没发散出来,而多鱼的身上早已换了干爽的新衣,显然方才在屏风后已经清洁过了身体。

可沐九如依然能闻到丝丝缕缕不雅的味道,就好像……他还在宫里时,在有些低品宦官身上闻到的……

沐九如心头重重地一跳,视线从多鱼的背上抬起,径直望向柴房的方向。

蔺南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

第132章 病症 好一会后,蔺南星才缓缓地挤出些……

蔺南星见沐九如发现了他, 便神色如常地抬脚跨进屋门。

沐九如立马收回视线,继续看向跪地啜泣的小阉宦。

只是胸口却砰砰直跳,难以冷静。

蔺南星缓缓走到多鱼的身边, 垂着眼帘俯视地上的小阉人,语调淡淡地道:“多鱼,起来吧, 你去给元宵准备沐浴用水。”

多鱼“嗯”了一声, 手背揉着眼睛起了身,背过身去快步走向柴房。

在沐九如的记忆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多鱼失了规矩,慌里慌张地背向他离开。

可见今日是真的被戳到了痛处。

这情况沐九如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劝慰蔺韶光。

蔺南星不声不响地走到儿子的炕床边, 和沐九如一人坐在蔺韶光的一边。

他伸手轻轻擦了下小家伙的眼泪, 柔声道:“是不是你睡前闹了多鱼,让他忘记小解了?”

蔺韶光方才没听懂多鱼在说什么,但此刻屋里的气氛却让他感觉到自己像是错怪了多鱼。

蔺韶光道:“我……我们打了雪仗, 玩得好像是有点晚, 多鱼和元宵都很困很困,洗了手和脸就睡了……”他皱着眉头,愤愤不平道,“但是他, 他要是想尿尿应该起床,怎么能尿在元宵的身上!这样很脏,很失礼!”

蔺南星拍了两下小家伙的脑袋,道:“他不是故意的,爹爹和你保证。”

元宵眉头皱得更紧,眼圈又是一红,脸蛋和嘴巴也气得红彤彤的。

蔺南星道:“你忘记没有, 多鱼是阉人,你若晚上闹得他忘记小解,他就可能会尿床。”

沐九如纤长的十指捏了捏自己的衣摆,微微抿起唇瓣。

蔺南星专心地哄着好大儿,叹道:“好了,你若是嫌他脏,明日就让他去别处睡,换成风兮或者阿芙来陪你,或是爹爹再重新买个奴婢给你,这样可好?”

蔺韶光紧张地道:“不要!不要别人,元宵只要多鱼哥哥,元宵喜欢多鱼哥哥!”他噘着嘴,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元宵相信多鱼不是故意的了……”

蔺南星被小家伙给逗笑了,分明前头还觉得自己是被多鱼欺负了,伤心着呢,但换了多鱼却是不肯的,可见好大儿真的很喜欢他多鱼哥哥。

多鱼刚好在此时回来了,他进入耳房的脚步顿了一顿,闻言鼻子有些发酸。

多鱼最后也没进屋,就停在门外道:“热水已备好,小少爷可以沐浴了。”

蔺韶光见了屋外的多鱼,小兔子般的红眼睛亮了起来,远远地唤道:“多鱼,多鱼,你是不是没有讨厌元宵?你不要讨厌元宵……”

多鱼眼里蔓起水雾,他用力地咬住嘴唇,把哭红的唇瓣都咬得失了血色。

他吸了两口气,这才怄气地道:“……我要是讨厌你,做什么每日追着你吃饭,把屎把尿地伺候你,还陪你玩雪……”他低声道:“我老家那地方,一年有半年都下雪,谁稀罕这玩意了……”

想到伤心处,多鱼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不停地用手背搓着眼睛,掩饰断线的泪水:“还不是陪着你……陪着你,我才……还要被说是讨厌你,真是没道理了……我明天就搬到风兮屋里去……”

蔺韶光一听,着了急,大叫道:“多鱼哥哥别去,多鱼哥哥,元宵错了。”

小人儿眼里含着泪,三下五除二地蹬开被窝,赤着脚跑到多鱼的身边,紧紧抱住这人的大腿,含糊地告饶:“是元宵不对,是元宵说胡话,元宵喜欢多鱼哥哥,要多鱼哥哥陪元宵睡觉,给元宵洗澡,多鱼哥哥你别搬走!”

身边的小东西把他抱得极紧,像是真的怕他跑了一般。

多鱼低头看着这伶俐可人的一团。

到底也是他成日成夜悉心照顾的小主子,就算对他说话再难听,也是他投注了数之不尽感情进去的人。

况且,多鱼其实知道,小孩子对大人情绪的洞察是很敏锐的。

多鱼入宫之前的家里人口众多,他上面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大人以为他们少不更事,其实小孩子心里对大人喜欢谁,讨厌谁都是门儿清的。

被喜欢的小孩,就会更娇纵一些,而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就会更乖巧懂事上些许。

多鱼就算时时刻刻都陪着蔺韶光,照顾蔺韶光时也任劳任怨,贴心仔细,常常注意着笑脸相迎。

其实他心里也有许多不耐烦的时候,行为上便会敷衍怠慢了小主子。

他下意识的一个白眼,一句抱怨,兴许蔺韶光当时没放在心里,或是根本没有察觉出异样,却日积月累地让小家伙有了今日的不安和误解。

多鱼前面刚刚大哭了一场,此刻眼里却又止不住地酸胀落泪。

他又是为自己委屈,又是这对小祖宗无可奈何,最后还是一把抱起了脚边光裸的小人儿,紧紧地搂在怀里,闷声道:“祖宗,咱家真是欠了你的。”

蔺韶光被多鱼抱着快步走向已经点了火盆,倒好水热的西耳房,他眼见着多鱼的泪水越落越多,看起来好像很痛,又好像很伤心,连忙也抱紧了他的多鱼哥哥。

小小的人儿七嘴八舌地安慰道:“多鱼哥哥好好的,多鱼不痛不痛,元宵不嫌弃多鱼,元宵以后一定不闹多鱼了,不让多鱼哥哥尿床,尿床了元宵也不嫌弃,元宵保证!”

他亲了亲多鱼哥哥咸咸的脸蛋,撒娇道:“对不起嘛,哥哥,你别伤心啦。”

多鱼撩起湿润的眼皮,看向手里的小东西。

大半夜惹出这桩事情,惊动了主子们,害他丢了脸的分明就是这祖宗,可一句“不嫌弃”,却让多鱼心里潮得不行。

多鱼想:难怪好多宦官为了兄弟,为了对食会两肋插刀,虽死不悔。

原来只是这么一句不嫌弃,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就足以让人忘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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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有的不快,只觉得自己被尊重、被善待了。

就是天生的贱命。

多鱼面无表情地把蔺韶光放进热水里,动作轻轻柔柔的,半点也没磕碰到小主子。

蔺韶光从水里伸出个暖乎乎的小手,把多鱼的脸蛋擦得更加湿漉,卖乖道:“多鱼哥哥,别哭,别哭,原谅元宵好不好嘛?”

多鱼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把蔺韶光的手塞回水盆里,低声道道:“嗯,不怪你了……”

西耳房的屋门合上,聚拢了屋内的热气,也把两个孩子的声音隔绝在了里头。

蔺南星见这茬算是过了,松了口气道:“少爷,元宵看来是没事了,我们回屋里去吧?”

沐九如这才蓦然回神,抬起头来,稳稳地起身牵住小相公的大手,应道:“好,我们回屋。”

沐九如和蔺南星相携回了他们的主屋。

这屋子前头被身上带尿的蔺韶光造访过,好些地面上都滴到了脏水。

空气里弥漫着股臭烘烘的味道,蔺南星哪能让主子睡在这样的环境里。

他当即去打了热水,先和沐九如一道洗了手脸,又勤勤恳恳地把地全拖洗了一遍,连蔺韶光刚才碰过的炕床侧面也好生擦了一通。

屋子里像是洁净了,又似乎还飘着那种不得体的味道。

蔺南星不太满意,稍做计较,从箱子里翻找出从京城带来的香料,放进小熏炉里点上,屋子里的气味这才算是清幽芬芳了起来。

蔺南星心头安定,总算是勉勉强强够上能让沐九如安歇的环境了。

他打开窗户,视线掠过银装素裹的竹林,看向高悬天边的月亮。

此刻月上中天,已有些偏斜,估摸着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那就还有得时间好睡。

只是今夜被蔺韶光这么一打搅,明日他和沐九如大抵都要晚起。

蔺南星合上窗户,隔绝掉室外的冷气,搓了搓双手,又在炕床边捡了些提前备好的柴火,填进炕门。

这样明日就算睡到正午才起床,炕都不会变凉。

蔺南星填完了柴,在炕门口封上石板,抬起头来,正见沐九如下了床,手上拿着个长木板,给屋门落下门栓。

他们屋里大多数时候是不落锁的,毕竟蔺南星差不多日日都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人,也就没必要防着其他人进屋。

但明日既然他们会晚起,那自然也应该锁一下门,不然容易被扰了好眠。

蔺南星站起身子,拍去手上沾到的木屑,走到沐九如身边,动作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怀揣着香香软软的夫郎,稳稳地送回暖和的被窝里。

他将少爷裹得严严实实的,俯身温柔地道:“我去灭烛。”

沐九如眨了眨眼,从被子下伸出个手来,捏住了小相公的手,道:“你先等等。”

蔺南星垂下视线,洗耳恭听,沐九如往炕床的里头让了让,把人往床上牵:“你到上床来。”

蔺南星乖顺地脱了鞋,爬到床上,盘起腿在沐九如的边上坐好了,道:“……怎么了?”

沐九如抬头看向他温顺高大的小相公。

蔺南星脑袋微歪,专注地看着自己,俊俏的脸上神色自若。

……仔细瞧去却也能看出些不自然来,许是心里对沐九如想要说些什么,已有了预计。

如此也好,沐九如便不用担心吓着他的小相公了。

他浅浅的吸了口气,酝酿几息,却觉得开口言谈此事,依然有些艰难。

沐九如轻叹一声,抬高双手,将蔺南星的脑袋带向自己的胸口。

高大的小郎君顺着心上人的力道,温驯地低下头颅,把自己掩埋在身前这具削薄清香的躯体之中。

沐九如把他的小相公像个孩子一样牢牢地裹住,彼此不能对视,便也少了些局促和不忍。

沐九如这才狠下心来,悄声地问道:“落故,你……是否平日也常像多鱼那般……”话说出口,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低柔的声线也变得沙哑干涩:“入睡后,可是也容易……难以控制?”

蔺南星心头微悸。

可耳畔沐九如的心跳更响,反倒让他没有过于慌乱和忐忑。

在多鱼尿床的事情被沐九如发现之后,蔺南星就预料过他的主子会有此一问。

他此前在柴房烧水时、安抚蔺韶光时、打扫屋子时已做足了回答的准备。

但面对沐九如的探询,蔺南星还是嗓子发干,身体也有些发颤。

明明他是知道的,沐九如绝不会嫌弃他……

蔺南星将自己的脸全都窝进了沐九如的发丝里,轻声道:“少爷放心,我不会像多鱼那样。”

他伸手圈住沐九如的腰身,在自己紧张的呼吸中,缓缓解释:“多鱼是他家里人给他净的身,因此刀口弄得不好,才会白日漏尿,夜里尿床,给我净身的郎中外科手艺好,我……就没什么事。”

沐九如轻轻地叹了一声。

他的手指穿过小郎君微卷的长发,再顺着发丝梳理到这人的背脊,慢慢地、温和地道:“我不嫌你,落故,你同我如实说可好?你以前一日三次五次地沐浴,想来也是这个缘故吧?”

蔺南星呼吸微重,好一会后,才缓缓地从唇齿间挤出些词句来,道:“我……没有那么,脏,我还好的……”

“脏”字的吐音极轻,极颤,又十分清晰,像是抵着牙缝,呕着心血挤压出的一般。

沐九如的心都快被这声给揉碎了。

他用了力气,把小相公搂紧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顺这人的背脊,道:“不脏,我们落故不脏……”

沐九如拍哄着他的小郎君,突然就不想去探究这人的状况到底有多严重了。

他和蔺南星还会共同生活上数之不尽的岁月,总有一天,蔺南星将能坦然地在他的面前展露出伤处……

而非是现在这样,被逼迫敞开过往的苦难。

沐九如轻轻地抚摸怀中的人儿,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又或是擦拭一片被风雨打得颤颤巍巍的幼苗。

他疼惜地道:“是我不好,我不问你了,我们睡了吧,以后我也再不会问……”他低头,吻了吻这人的眉心,柔声道,“九如永远都疼你爱你的,落故,你别怕。”

蔺南星的额头落下了一点湿润,温软的触感灼得他眼眶有些酸胀。

他情不自禁的将手掌紧紧贴在沐九如腰上,用力地收紧,贴向自己。

仿佛这样就能把主子永远禁锢在他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变故和险阻,不论他变成什么不堪的模样,都不会让沐九如与他分离。

蔺南星眷爱地蹭了蹭沐九如的颈侧,呜咽一般含糊地道:“我……若是睡着了,就会松懈,会弄到身上,就……一点点,白日我不会的,少爷。”

沐九如的腰部被牢牢箍住,蔺南星用的力道之大,甚至让那处的皮肉感到些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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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零星的痛意,此时也成了激化情绪的爆竹,在沐九如心里不断地炸响酸楚与怜惜。

他在这痛感里瞬间放松了身体,让自己更好地贴合住小郎君的怀抱,也用尽力气簇拥回去,把自己固定在这人的怀里,给予这人更多的安稳与接纳。

若蔺南星所说的病况并没有经过善意的减轻,那残疾给小郎君带来的后遗症,其实比沐九如在见了多鱼的情况后,预计的要好上许多……

可即便如此,蔺南星依然被这病灶折腾得生活不便,身心受挫,每日不停地想要沐浴,衣服烫手般地不停更换……

也许还有不少小郎君的怪癖,也是因此才产生的。

沐九如的小相公成在为阉人时,被剥去了身为男人的根本,在成为宦官时,失去了一个堂堂正正的郎君应有的体面。

可蔺南星没了的远远不止这些。

遑论他如何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文治武功,位高权重……明明已经成了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儿郎。

可往后余生与他相伴的,是不知该如何化解,不知该如何治愈,甚至即便面对夫郎都难以启齿的病状。

沐九如的鼻尖和眼眶都有些发胀,他颤着手拂过小相公的脸庞,柔声道:“好,没事的相公,没事的,这不严重,别怕……别怕,落故,我永远喜欢你的,你是我的小相公……”

蔺南星闭上眼帘,在沐九如的话语声和心跳声里,默默地消化自己心头的难堪和卑怯。

沐九如便拍着他,抚着他,翻来覆去地安慰他。

此起彼伏的心跳声隔着两人的胸膛遥相呼应。

蔺南星在沐九如的安抚下放松了些许,僵硬的肢体也在沐九如的抚顺中变得松弛、柔软。

一颗心像是慢慢腾腾地落到了实处,又或是是扎进了沐九如的心里。

沐九如把他的大人儿护在心口上,柔柔地道:“落故,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嫌你,我们是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的,生生死死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他捧起小相公微微泛红的脸蛋,吻了吻这人的英挺鼻尖,和有些撅起地唇瓣,轻哄道:“我们什么都不要再去想了,现在灭了灯,歇息了可好?”

蔺南星抬起眼来,看向自己月中聚雪般完美无瑕的心上人。

他颤声道:“少爷,方才是想看……那处吧?”

第133章 遗溺 落故,再过一个月,便是我与你重……

沐九如飞快眨了两下眼睛, 随后不忍地避开视线。

他原本让蔺南星先不要去灭烛,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想看看蔺南星的伤处,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能做些什么治疗来减轻病状。

可如今他却早已不想了,沐九如摇了摇头,道:“睡吧, 没事了, 我不看……”

蔺南星道:“少爷,你看吧……”他握着沐九如的手, 放到自己的胸口,心跳剧烈地撞击着那块皮肤, 像是要跃入那人的掌心里, 融进沐九如的身体里。

蔺南星的身体又开始有些颤抖,牙关也磕磕碰碰。

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望着沐九如,眼里满满地盛着面前的郎君:“我哪里都是少爷的, 我是你的……你哪里都能看。”

沐九如垂下眼帘, 看向手底触碰到的肌肤。

他的指尖微微拱起时,柔韧的肌肉就会在衣衫下支撑起他的指节,跃动着包裹住他,像是要将他吸入这人的血肉里, 触碰到这人滚烫的心脏。

这样一副健美孔武的体魄,是属于沐九如的。

即便终有一天,蔺南星也会老去,失去这些肌肉,变得肥胖或是瘦弱……

但蔺南星永远都是他的。

蔺南星是为他而来,也将随他而去的,缘定此生之人。

葱白指尖向着衣襟的方向移动, 挑起领口,分开那两块素净的布料,年轻鲜活的身躯在沐九如眼底毫无遮蔽地呈现。

剧烈的呼吸让紧实的肌肉变得更加块垒分明,陈横交错的伤疤上盈了一层细汗,从胸膛滑落到腰线。

沐九如的手,也随着汗滴的痕迹缓缓向下。

肌肤摩擦时,发出微不可闻的暗响,像是雪落时的漱漱飘飞的清寒,又像是木堆燃烧时炸裂的星火。

烛火摇晃,将手掌的倒影,投射上里裤素白的系带。

沐九如抽拉指节,布帛发出清晰绵密的声音。

蔺南星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大腿的肌肉紧绷得仿佛已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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