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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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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复仇 蔺南星接过弓箭,从袖中摸出一只……

一阵鸡飞狗跳后, 沐九如最终还是吃了颗保心丸安定心神,桑召也从脸色黢黑,媲美锅底的蔺南星身上, 取样完了蛊毒,分析出了蛊虫的种类。

蒙绕助施在箭矢上的蛊毒,与其说是一种“蛊”, 不如说只是虫体提炼出来的“毒”, 甚至都不是活生生的蛊虫入体。

这在苗人看来其实是非常不入流的蛊毒,因此也相对易解。

或许是因为蒙绕助炼蛊的时间紧张, 在北鞑又无处取材,用做炼蛊的虫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 这就导致这种蛊毒本来是能让人浑身麻痹, 一日内连呼吸都做不到的,用到蔺南星身上的却大打折扣,成了折磨人的慢性药。

想来哪怕没人解蛊, 要不了一年半载, 蔺南星也能慢慢恢复。

桑召对蒙绕助这用蛊的手法颇为不屑,冒了句南夷话出来。

蔺南星听懂了,说的是“三脚猫”的意思。

这词在虞话里,根据语境的不同, 偶尔还会带点亲昵的情感,但在南夷语里却是十足十的贬低话。

看来桑召确实因为苗寨闭塞的缘故,对南夷的皇室毫无感情,哪怕给蔺南星下蛊的是南夷本该已死的前太子,她也无动于衷,,甚至想不到要为蒙绕助求情讨饶, 只是宛如见到个庸医一样,骂得戾气十足。

这样倒是也好,至少蔺南星就不用担心处置蒙绕助时,会让沐九如同桑召起龃龉了。

桑召给蔺南星取样之后,就拍拍屁股告辞,去培育解毒的蛊虫了。

一众关心蔺公身体汇聚来的人,因撞破了夫夫“喂饭”的温馨时刻,也不敢多留,生怕触了蔺南星的霉头。

他们眼见最镇定的桑召离开,也火烧屁股地跟着出门了。

众人离去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沐九如将已有些温了的粥重新拿起,继续喂给蔺南星吃。

不过这回么,就再没有嘴对嘴喂的好事儿了。

隔日,桑召就培育好了解蛊的虫子,蔺南星服下后,病情好转得一日千里。

没过两天就能自己吃饭了,不出一旬就能下地活动,甚至给沐九如端茶送水了。

两个月后,蔺南星的外伤基本痊愈,心脉也不再虚弱,同心蛊再次倚仗起了蔺南星的脉息,让沐九如的身体也跟着好了起来。

入冬之后,北鞑的天气越发寒凉,大雪几乎把龙城一整个淹没。

夫夫两的身体倒是越养越好。

阳光好的日子,两人到了正午便会相依相扶着去晒个太阳。落雪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小辈的帐里坐着唠唠嗑,赏着鹅毛大雪,吃点牦牛干、喝点酥油茶,或是在简易的厨房里琢磨一些吃食。

自从岳秋的队伍清理完了北域内残存的鞑子大军后,北鞑彻底向虞人们解开了神秘的面纱。

职方司的官员们在叶回的辅助下,通宵达旦深入草原,勘测地形,绘制出了北鞑的地图。

往来龙城与云城的主干道也被北军清理了干净,甚至简易的堡垒、瞭望点都已在建造之中。

信报的传达也变得通畅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情报,从全国各地通过雁城被转达到龙城。

北方这片战事一平,甚至还出其不意地把北鞑打得国破家亡了,朝廷那头的压力可谓骤然一轻,减轻徭役的政策已在筹备,分封行赏的章程也日日在朝堂上被提起。

甚至京城那头都提前给只动了笔杆子的朝臣们开了庆功宴。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朝廷还是一如既往得好大喜功,粉饰太平。

但这也算不得是坏事,总比风声鹤唳,礼乐崩坏来的好。

更何况除了大胜北鞑这一件喜讯之外,沐九如之前献上的咸泉圣翠汤,也就是鲊菜汤,已经被太医署验证确有奇效。

京城里的鱼脐疔患者在服用鲊菜汤后已基本痊愈,疫情不再于京中扩散,甚至太医们还发现这种汤药对医治其它的温病、疑难杂症也十分有效。

这简直是比攻下北鞑都不遑多让的千秋之功!

毕竟平定北鞑只是庇护了北方不再受异族侵袭,可咸泉圣翠汤的出现,却是造福万民,利在千秋的功德!

自景裕登基之后,大虞时疫横行,内忧外患,早有人对景裕的天子之位是否正统颇有微词。

蔺南星打下北鞑、沐九如攻破时疫,正好击溃了这些不利于景裕的流言。

为此景裕立即下令各地官府配制咸泉圣翠汤,全力医治举国时疫患者。

搞完这些实绩后,他又特意开设祭坛,上告了天地、神佛、先祖他在位期间的丰功伟绩,祈求国祚绵长,百姓安康。

弄完这些,他屁股下的龙椅便彻底坐得稳稳当当,再无隐患了。

甚至景裕在执政时得表现也越发强势专制,说一不二。

如今那些臣子们也是越来越拿捏不住他了,毕竟景裕在位不过四年,就已把京城的天给翻了一番,忤逆他的人多是倒了霉。

永初年间,当朝能人异士还出奇的多,不仅有蔺南星、耿统、岳秋这些人把北鞑给打穿了,甚至连雪灾、时疫这种大灾都能因民间义士襄助而及时止损……

若这样景裕都不算真龙天子,还有谁才是真龙天子啊!

因此朝臣们就是有八百个脑袋,一万个不服,也不敢再找小皇帝的茬了。

景裕在京城如今终于可以算是垂拱而治,四海升平。

不过朝堂上的喧嚣,却惊扰不到千里之外,远在龙城的蔺南星夫夫俩。

蔺南星是半点也不关心万岁爷的喜怒哀乐,他每每收到京城关于景裕的消息,脑子里想的也只是——

朝廷给他家少爷的封赏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拟定?

毕竟景裕这回借着他家少爷研究出来的鲊菜汤逞足了风头,都能祭天告慰先祖了,可不得给真正救了大虞万民的功臣——他家少爷多多的赏赐!

蔺南星还在天马行空,想些有的没的时候,沐九如这边却是没能悠闲上太久。

京城和雁城这两处因是都城和鲊菜汤发源地的缘故,鱼脐疔已彻底消失,城民再不会受时疫的侵扰。

大虞举国也陆续开始了用鲊菜汤治疗时疫的政策,可龙城如今刚被北军攻占,还不算是大虞的国土,也没了北鞑官员的庇护,成了个三不管地带。

因此城内的鱼脐疔肆虐得格外凶猛,甚至有些北军将士也被传染了。

沐九如在他们夫妇俩身体好了些许以后,就开始了对北鞑鱼脐疔患者的救治。

北军里的将士们自不必说,还有那些投靠了蔺南星的北鞑兵们,沐九如也对他们施以了援手。

沐九如听耿统说起过,之前蔺南星为了劝降他们,可是画下了虞人会为他们治疗时疫的大饼。

如今沐九如的手上有了做“饼”的料子,自然要替他家小相公把画的大饼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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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龙城的北鞑百姓们……战争中你来我往,你死我伤沐九如且不管,但平民百姓都是无辜的,沐九如便也一并治疗了。

甚至他还同桑召和乔脉植一起,在龙城皇宫里设立了医点,为虞军和北鞑百姓治疗一些日常疾病。

一时间沐九如在北鞑人望极盛,哪怕是厌恶北军、蔺南星的龙城百姓,提起沐九如时都不愿说上一句坏话。

夫夫俩或忙碌,或养伤的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也有些客人从大虞远道而来。

白锦与孙连虎是第一批来到龙城的老熟人,他们带来了雁城与大虞的消息,告诉蔺南星战事已平,后方安稳,捷报也已传入京中。

没多久后,风兮、多鱼和蔺韶光也被逢雪带来了龙城。

几个小的一路上早就听说了蔺南星之前受伤的险情,蔺韶光一见到两位爹爹,心里又是想念又是害怕,哼哼唧唧地哭了好长一通。

蔺南星哄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才把小家伙给哄住了,之后新来的几个小辈又见到了暂留龙城的阿芙。

这下一个师门算是彻底得团圆了,几人一起吃了顿饭,夜里在蔺南星和沐九如的房里窝了许久,最后也不知怎么的,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一早起来,蔺韶光躺在两个爹爹中间,被爹爹们搂得紧紧的,热得脸上红扑扑的,睡得香甜甜的。

剩下的三个小的则是窝在地铺上,身上被盖了厚厚的毛毯子,一样好梦一场,分外安逸。

年节前夕,算来京中的特使也快要抵达龙城,届时战利品和俘虏多半要被特使押送进京。

蔺南星这头伤势渐好,夫郎孩子热炕头,日子虽然过得美滋滋的,却也没忘记让他临阵出了大糗,泰极生否的罪魁祸首。

年节前后不宜见血,也不易沾染上晦气,蔺南星挑了个沐九如和蔺韶光午睡的时间,便带着逢雪前往了关押俘虏的营地。

蒙绕助所在的地方被重点看护,将近十几个虞兵只守着他一人,既不让他活动,也生怕他死了,严加看管的程度比甚至比北鞑如今身份最贵重的儿单于更甚。

毕竟他的身份确实十分特殊,是曾在千军万马中被蔺南星一箭射杀,早该死透了的南夷太子,如今又出现在北鞑的军队里兴风作浪,还趁乱重伤了大虞的能将中贵……

其中必然有不小的阴谋,哪怕这一切都只是蒙绕助自己一人的所作所为,他的项上人头依然值不少的钱,可以作为一个撬口,让大虞向南夷讨要更多的“赔偿”。

故而蒙绕助不能死在龙城,也不能死在私刑之中。

为此,耿统哪怕恨极了蒙绕助,也顾全大局,留下了这人一条性命。

还有沐九如……他的少爷不是会随意掠夺他人的性命的性格,但蔺南星知道,沐九如一定在某时某刻动过杀心。

那一瓶不致命,却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便是最好的证明。

蔺南星进入关押蒙绕助的营帐时,里面昏暗一片,屎尿与腐肉的臭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地面脏污而泥泞。

蒙绕助则是被五花大绑,放倒在了一片稀疏的稻草上。

他脸上的银色覆面已被去除,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半边脸上的皮肤凹凸不平、满是疮痍,比起蔺南星的后背也不遑多让,血肉流失的脸颊处更是近乎皮包骨头。

而让人望而生畏的半张脸的正中,是已成了一个黑洞的眼眶。

那里正是蔺南星曾经在战场上用箭射穿的地方。

几乎没有人能从这样的箭伤里活下来。

南夷那头更是在战事终了之后,就立即给不知所踪的蒙绕助发了丧,改换了太子的人选。

世人早以为蒙绕助死在了蔺南星的箭下,殊不知他竟投靠了北鞑,还蛰伏许久,只为向蔺南星复仇。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蒙绕助身上有不少受刑的痕迹,即使在数九寒天里,身上都难掩尸居余气的恶臭。

他睁着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看着背光而来,衣着靓丽,行步如飞的蔺南星,哪怕他早已听虞军说起过这人已医治得救,蛊毒解除,都难掩恨意。

蒙绕助的嘴里被垫了竹片,以防他咬舌自尽,他就把那竹板药得吱嘎作响,呼吸间粗重急促,气喘如牛。

活像是没了阻碍的话,他就要生生咬下蔺南星一块肉似得。

蔺南星没有离得蒙绕助太近,倒不是他被蒙绕助的模样吓到了,而是这地方臭气熏天,腌臜得很,他很嫌弃。

蔺南星就本性来说,并没有有多么喜洁,做奴婢人,哪有贵命去讲究清整,而且他在外行军打仗时,也多的是比当下更糟的环境。

在南夷那会儿,他就连挡路的象粪,都曾面不改色地趟过。

但……等下他还得回去见沐九如和蔺韶光呢,怎么能沾了一身血腥腐臭回去。

再来,如今他的伤口还糊着药膏,不便沐浴,就更不能沾上半点脏污了。

不然晚上他和沐九如一起睡觉时,定然会熏着少爷!

还有他脚上的靴子……这可是沐九如一大清早亲自差逢雪去擦的。

少爷辛辛苦帮自己打点的穿着,万万不能弄脏了!

因此蔺南星才刚走到帐口,便立着不动了,还特意吩咐逢雪敞开帐帘,不要放下,像是生怕被熏着一般,任由风雪呼呼地往里灌。

蔺南星、逢雪和帐内的一众虞军们都吃饱穿暖了,被俘的蒙绕助却是只有一地的稻草和身上的皮衣,连条被子也没。

他因长达两个月的折磨而虚弱不已的身体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憎恨的气势也弱了,甚至闷闷咳了两声。

好不狼狈。

但没有什么是比看到敌人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更加快意的事了。

蔺南星低垂着视线,看向这位曾经的南夷太子。

在生死与权势的洪流中,人人都是平等的。

哪怕蒙绕助曾享有无上荣耀,只差一步就能成为一国天子。

如今成王败寇,蒙绕助的下场,却与刚入宫时的蔺南星没有什么两样。

——都只能像蝼蚁一样,成为大人物们的筹码,任由他人宰割。

不过蔺南星没兴趣做这个对人生杀予夺的贵人,他今日过来,无意与蒙绕助沟通,也无意奚落此人。

蒙绕助早在几年前已败在他的箭下,南夷也早已败给大虞。

胜者对败者百般嘲弄,多半是有所图谋,而蔺南星的生命里,装载的人、事、物已足够多,足够复杂,蒙绕助还够不上让他铭记于心的水准。

蔺南星吩咐道:“来人,给咱家拿杆军杖来。”

逢雪立即点了个小兵出去,替蔺公拿军杖。

片刻过后,一杆通体漆红,长约八尺的军杖便被递到了蔺南星的手里。

这木杆杆比辞醉略轻一些,前方后圆,抓感并不太好。

毕竟这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利器,而是一种惩处用的器具。

蔺南星对握着它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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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陌生,因为他向来都是被杖击的那方,鲜少有亲自用杖击这种不痛不痒的刑罚来处置别人的时候。

无权无势时,他不够资格握着杖棍,位高权重时,也没人能劳动他亲自握着杖棍。

当然,此刻他也并非要用脊杖这种虞人的刑法来惩处蒙绕助。

只是军杖的长度刚好罢了。

蔺南星掂了掂手里的木棍,伸长了手,捅在蒙绕的胸口,又用力一顶。

蒙绕助本就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差,响亮急促的呼吸声更加粗重,几下后,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黑红色的血液。

这是中毒的表现。

沐九如给蒙绕助配的毒药以钩吻为君,其他药物臣佐,降低了断肠草类药物的毒性,让其不至于要人性命,却可以让服毒者咽腹剧痛、口吐白沫、肌肉无力、心脏和呼吸衰竭。

毒发后的效果,与蔺南星中箭后感受,差不了太多。

是沐九如为了给他复仇,而专程调配的毒药。

他的祜之因为他,将用来悬壶济世的本领,转化成了折磨仇敌的武器。

蔺南星本该为了沐九如背弃学医的初心,调配出了毒药,成为了一个“加害者”而心疼怜惜的。

可他在听到耿统说沐九如给蒙绕助下毒后,还有此时亲眼看着仇敌吐出毒血时,他满心只剩下沸腾汹涌的悸动,再也想不起来其他。

他清晰地感觉到他被沐九如选中,被沐九如爱重。

他对沐九如而言是高于其他所有的那个东西。

不论是医术、还是家人亦或是天理昭昭,礼仪教养,都没有他蔺南星来得重要。

这个认知让蔺南星恨不得能为了沐九如赴汤蹈火,上天入地,又希望自己此后都能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再不会让沐九如有因为他而用上毒药的那天。

但这些感念与爱恋,是属于蔺南星一个人的,又或者他会寻一个夜晚,在沐九如的耳边轻轻诉说。

现在他只是轻哼一声,用不响不轻,整个营帐都能听清的声音道:“南夷前太子,下毒报仇何须自己动手?”

他又戳了两下蒙绕助的胸膛,下巴微微抬高,道:“你看,咱家就没找人来给你下毒,但奈何咱家的眷属着实爱重咱家。”

蔺南星看着蒙绕助呼吸越发困难,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心里畅快得不行。

毕竟这可是少爷亲手为他报仇的痕迹。

蔺南星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对星眸里闪烁着隐晦的笑意,语气倒是阴阳怪气的,倨傲又嘲讽:“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背着咱家就来给你下毒复仇了。”

他叹道:“真是可惜。”

也不知是在替蒙绕助孤身来到北鞑,无人追随,无人可用而可惜,还是为了他自己没能亲来现场,看到那所谓的“眷属”给蒙绕助下毒而可惜。

沐九如拜托耿统给蒙绕助下毒这事儿,没有经过几个人的手,蔺南星没直接说“夫郎”二字,而是改用“眷属”,也是怕蒙绕助万一这遭依然能活下来,以后会借机找沐九如复下毒之仇。

但逢雪却是这事儿的知情者,他听着顶头上司炫耀一般的语气,见怪不怪地想:哦,蔺公这是又发癫了,这次还发到仇敌面前了……

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蒙绕助和蔺南星除了一箭之仇外,其实没什么私交,只不过那一箭将他地人生彻底打乱,让他失去了一切,身份、亲情、甚至是他的存在本身……因此蒙绕助才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到蔺南星的身上,与他不死不休。

此刻蒙绕助被蔺南星不痛不痒地阴阳怪气一通,实际上受到的伤害还没被外力催动毒性导致的疼痛来得严重。

他眼前忽黑忽白,嘴里已经开始和着血液吐出白沫,喉咙口发出“嗬嗬”的声音。

蔺南星微微皱眉,嫌弃地松了手。

既然少爷为了他给仇人下的毒已经见识过了,那他也该替少爷向蒙绕助复仇了。

作为虞军的一员,蔺南星与蒙绕助谁死谁活,都是刀剑无眼的事。

离了战场,蔺南星无权也无意对大虞的重要俘虏动用私刑。

但沐九如咽不下蒙绕助伤了蔺南星的气,蔺南星同样咽不下蒙绕助曾可能间接害死沐九如,让他家少爷千里奔袭,劳心劳力赶来龙城救他的气。

蔺南星道:“逢雪,去拿弓箭来,挑个三石的。”

逢雪愣了愣,低低应了一声。

蔺南星惯用的弓足有八石,军中几乎没人能拉得开。

想来如今蔺公的身体还未好全,那弓他暂时拉不动了,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使三石的。

逢雪心里一下子有点酸涩,但也没有多伤春悲秋,领了命便走进风雪中,替蔺南星拿弓箭了。

他向附近巡逻的虞军借了武器再回来时,蔺南星已经离开了那间腌臜的营帐,宽大的手掌里握着把纸伞,孑孑孤立在大雪下。

逢雪走到蔺南星的背后,轻声道:“蔺公,小的把弓箭拿来了。”

蔺南星“嗯”了一声,依然缺少血色的唇边飘出不少热腾腾的白雾:“伞你拿着,弓箭给我。”

逢雪喏了一声,立马接过伞柄,替蔺南星遮风挡雪,又递出弓与箭囊。

蔺南星捏紧弓身,并未接过解囊,而是从中抽出一支箭矢,对逢雪挥了挥手。

逢雪机灵地后退了好几步,不给蔺南星张弓碍手碍脚。

随着伞面离开,满天大雪将蔺南星倾覆其中,朔风与虐雪冻得大伤初愈的蔺南星都觉得寒凉透骨。

他轻轻喝出一口气,面向蒙绕助所在的营帐,从袖中摸出一只扳指,给自己戴上,显然对这一出早有准备。

他调整完扳指的角度,便握紧弓身,搭箭,然后……

缓缓张弓。

这里离那个帐子其实已有些远了,拉开的帐帘在逢雪的视野里只有苹果大小,里面更是黑洞洞的一片。

蔺南星却轻而易举,就能将帐内的一切看得仿若近在眼前——

满脸血污的蒙绕助已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散发出去地杀气,抬起头来,用那只完好的眼睛地打量着帐外。

蔺南星对他遥遥勾唇,手臂继续用力,箭身摩擦扳指,发出雪落般的声响,弓弦紧绷,吱嘎声如踩雪一般。

随后,“嗖——!”

是风声。

箭风穿过寒风,没入暗室之中。

屋里血花飞溅,闷哼声响。

屋外冰清玉洁,大音希声。

那一箭要不了蒙绕助的命,但外伤与毒发的痛苦会伴随他,直到他被押送进京,命运走向另一个或是死亡,或是生不如死的转折。

蔺南星收回视线,不再望向那个暗无天日的角落,将弓抛给逢雪,一身洁净地向龙城皇宫前行。

他的语气难掩温柔,轻轻地道:“回吧,祜之和元宵应当差不多要醒了。”

逢雪手忙脚乱地接过扔来的长弓,一把抱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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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小跑上去给身体尚虚的蔺公打伞遮雪。

蔺南星将那枚扳指摘下,再次收回袖中,掸了掸箭头的落雪,搓了搓被冻僵的眉毛和脸颊。

向着他暖融融的小家走去。

第232章 相聚 小的们吵闹成一片,蔺南星往他们……

年关前夕, 从京城而来的特使也到了北鞑龙城。

来使倒也是个蔺南星的老熟人——逢力。

但按理说逢力作为如今御马监的一把手,天大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离开京城。

蔺南星问起景裕怎么肯放人离京的,逢力挤着一张谄媚的笑脸道:“这不是圣上看小的和蔺公亲近么!这次您老立了大功, 又为大虞受了这么重的伤,朝廷自然要派最有面儿的,还让蔺公看了顺眼顺心的内臣来慰问。”

他眨眨眼:“那可不就只有我了么!”

蔺南星的脑子里一瞬蹦出十几个比逢力更合适的人选来, 哪怕是逢会来都比逢力来靠谱些。

蔺南星揉了揉眉心, 道:“御马监如今谁在管着?”

“啊……!”逢力的脸上心虚一闪而过,不尴不尬道:“那啥……咱们监里这么多奴婢, 还怕当不好御马监的家吗……总,总有几个特别能干的……是……吧……”

他眼见蔺南星一对凤眸直直望着他, 语速越来越慢, 话锋一转道:“那不是战事差不多结束了嘛!北边不打了,举国的资源只支援南方水战,不是轻轻松松!再说, 吴王管着的吴地像个大金库一样, 成日往京城送钱,定然出不了岔子的……”

蔺南星对这套说辞嗤之一笑,不置可否,但也不再探究御马监到底如何了。

这么大个朝廷, 囊虫占了近半,也没见大虞真就完蛋了,想来御马监少个太监、少监一年半载的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蔺南星转而看起了手里握着的圣旨。

逢力作为特使,刚到龙城就颁发了京城带来的旨意,里面基本都是些对北军将领和俘虏战利品的安排——

首先是俘虏和战利品们,等年关过去,就由逢力和部分北军先行押送回京。

而诸多北军将领, 尤其是受了伤的蔺南星,则是等开春回暖后再带北军大军一同回京,论功行赏。

这安排倒是十分仁厚,给足了蔺南星体恤。

毕竟当年耿信达在南夷战场上受的伤更重,安帝也没让耿信达修养,直接让人抬着昏迷的主帅上京了。

圣旨最末还写了些年节赐下的小赏,刚才逢力也都发了下来。

其中就包括一些御膳房里出品的饺子和汤圆,可供北军将士们远在他国也能过上大虞的节日,吃上家乡的食物。

可惜蔺南星让心心念念的,朝廷给沐九如的赏赐始终没来。

……虽然,蔺南星此前就没听见京城传来与此相关的风声,圣旨里没写针对沐九如的部分,也是意料之中。

但这不妨碍蔺南星替北军接下圣旨时,还是小小地埋怨了一下朝廷机构臃肿,办事效率缓慢。

不过蔺南星此刻看着圣旨,倒也没在关注那些正事或是私事,他的目光落在圣旨颁发的日期上——

半个月前。

那就证明,逢力从京城来到几千里外的龙城,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几乎可以算是日夜兼程,逃亡一般。

逢力这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才火烧眉毛地来了北鞑?

蔺南星摆了摆手,打断逢力的废话,道:“是惹了什么人,才来的这么急?”

“……”逢力脸上的笑容一个搁楞,差点消失,他勉强勾着嘴角,打哈哈道:“啊呀,蔺公,也不看看小的是谁的人,我有蔺公罩着,谁敢不长眼来惹啊!”

他躲开蔺南星怀疑的目光,拍拍胸脯强调道:“小的没惹上麻烦,真的!”

蔺南星:“……”

既然逢力都这么说了,看来惹到的麻烦也不需要他来处理。

……也许是风流债吧。

蔺南星便略过了这个话题,大手一挥,放逢力忙去了。

虽说……逢力这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他抵达龙城的日子本就比朝廷预计的要早,故而留给他处理政务的时间就更长了。

他完全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潇潇洒洒地度假上一段时间。

龙城的条件比起京城来相对艰苦了些,吃得不如内廷的厨房美味,住得也不如逢力的小寝室舒坦。

但难得出来放风,逢力公公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哪儿哪儿都能见到他。

蔺韶光习字习舞时,逢力就在一旁挤眉弄眼,指手画脚,卖弄学识。

耿统锻炼比划时,逢力也要撩袖子上去打上一场,然后被揍得屁滚尿流。

逢雪忙进忙出,为蔺南星处理公务时……逢力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甚至沐九如偶尔得空,不治病医人时,蔺南星还能看见逢力谄媚地试图给他家少爷捶肩捏腿,嘴里嘀嘀咕咕地妖言惑众,说些什么:“正君,小的以后就留在龙城,伺候正君和蔺公……”

还有:“小的再也不想待在内廷了,小的就要做正君的奴婢。”

然后:“小的保管比多鱼和逢雪伺候人贴心!”

蔺南星听得眉头直跳,看着逢力那张俊逸又讨喜的脸越看越不顺眼。

这到底是在和少爷表忠心呢,还是在挖墙脚呢?!

考虑到逢力素来言行不端,为了避免这下属和曹贼有相似的爱好,蔺南星一把提着人的衣领,直接把逢力寻了个人少的窗户扔了出去。

“滚回京城!”他把窗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逢力冤声震天,就差哭出孟姜女倒长城的势头来,又是说他献药、献铃有功,又是说他此前传授了蔺南星颇多,一心向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差点把蔺南星的老底,当着沐九如的面给全翻出来了。

蔺南星被吵的脑袋脑袋生疼,只得松了口道:“……过了年再回。”

逢力立马收了哭声,对着窗户缝一顿飞吻,都快把窗子给亲破了,道:“就知道蔺公您最爱小的了,小的也爱您!”

他说完就兴高采烈地离去了,只留蔺南星拔剑四顾心茫然,黢黑的脸色活像是生吞了八百个苍蝇。

该死的逢力,成日污他清白!

但逢力的到来无疑给北军上层注入了一股活力。

虽然耿统、孙连虎、蔺韶光混做一堆,外加个偶尔和他们一起玩闹的乔脉植,本就已经活泼到了扰民的地步,但逢力就是有本事让这氛围更上一层楼。

几个小的今个在高台上堆雪人,不慎砸晕路人,明个撵着羊的屁股跑,导致羊群失控,后个往北鞑俘虏营里扔炮仗……

蔺南星是没一日能消停住,天天一见着逢雪支支吾吾的模样,他就知道——

又来了!

然后蔺大家长只得离开香喷喷的夫郎,或是暖热热的被窝,任劳任怨地走向事发地,然后撞上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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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认领闯祸崽子们的多鱼、白锦和桑召。

最后便是四人一起生无可恋、怨气冲天地处理乱子或是赔礼道歉。

这种过度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除夕当日。

那日一早,龙城又迎来了新客人。

也是京城来的特使——逢会。

不过逢会并非是专程来龙城办事的,他手上的公务全在寒州,此次前来,只是正好趁着年节与上峰和同僚们一起欢庆佳节的。

但成日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逢力见了逢会却是活像是见鬼了。

逢力公公的俊脸五官一阵乱飞,看天看地不看逢会,道:“啊呀,咱家在龙城已经耽搁许久了,万岁爷急着要见这些北鞑贼子呢!这年看来是来不及一起过了,蔺公,小的这就告……”

他话没说完,就被逢会抢白向蔺南星告辞了一声,然后提溜着拽进一间屋里了。

随后逢会和逢力在房间里吵吵嚷嚷了许久,又突然没了声。

只留一群给逢会接风的人面面相觑。

不过考虑到逢力不论和谁同处一室,都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好事,蔺南星便也不再管他两的恩怨了,直接让大家散了伙,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去。

等到暮色四合,黄昏过后,龙城的雪依然不停,洋洋洒洒地积了有半人高。

虞军们清空了城内的一块广场,燃起篝火,烤上牛羊,又煮了宫里赐下的水饺、汤圆,就着北鞑藏宝库里找到的烈酒,就这么开了宴,吃起了年夜饭来。

有袍泽在侧,有肉有酒,也算是过了个别开生面的新年。

蔺南星一家和他们的亲信们全聚在个稍小些的篝火旁,大伙又是喝酒吃肉,又是拉呱划拳。

耳畔是人声鼎沸,头顶是瑞雪纷飞。

哪怕远在异国他乡,气氛也热络得不输往年。

消失了大半天的逢会和逢力倒是赶上了年夜饭,没有缺席。

虽然两人都脚步虚浮,活像是上山打猎了半天一样。

逢会甚至拿餐具时手抖得筷子都落在了地上,还是逢力捡了起来,把地上的脏筷子放衣服上擦了几下,又塞回逢会手里的。

逢会一脸菜色,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用那依然不太干净的筷子吃起饭来。

蔺南星看着两人,眉头突突直跳:好埋汰的两个奴婢,他们碰过的菜绝对不能让少爷和元宵碰一口!

酒足饭饱后,一群能说会打的人没了事做,便蠢蠢欲动地要发泄精力,彼此撺掇着在篝火前划了个擂台,比划摔跤。

逢力一上擂台就闪了腰,龇牙咧嘴地滚到了圈外,不战而败。

逢会不善武艺,对逞强好勇也没什么兴趣,便放下吃食给逢力揉腰。

没两下,逢会的手也扭了。

逢力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只好忍着腰痛反过来给逢会揉手。

蔺南星:“……”

两个人都这么虚,还要搞些有的没的,没眼看。

擂台上倒是打得火热,白锦守擂,阿芙此刻正在打擂。

摔跤算是北鞑这片游牧民族的传统活动,阿芙虽没白锦身强力壮,技巧上却是极佳,与白锦打得有虚有实,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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