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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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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以为自己的甜言蜜语失效了。她感到茫然,目光也转向了别处。

谢云潇紧握着她的双手:“不?必解释,我只愿你早日成?功,创立中兴大?业。”

华瑶把头转回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低头轻吻她的唇角,意味不?明,暧昧不?清。她猜不?准他?的心思,索性也不?去猜了。她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浅尝即止,嘴里还?喃喃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也不?要担忧,我一定会?杀退敌军,也会?派兵去京城保护你的家人。”

她做出?这样的承诺,还?从袖中取出?两块玉佩,玉质晶莹,玲珑剔透,长宽不?过一寸,其上雕刻着简易花纹。她悄悄告诉他?:“这上面的图案,就是小?老虎和小?猫咪。”

谢云潇道:“你是小?老虎,我是小?猫咪?”

华瑶道:“嗯嗯,你猜的很准。”

谢云潇接过一块玉佩,仔细一看,果然有一只小?猫咪,探出?猫爪,紧挨着玉佩的边缘。那头小?老虎也是如此。两块玉佩合并一处,正面的虎爪与猫爪相抵,反面的“瑶”字与“潇”字相连,颇具巧思。

华瑶把小?老虎留给她自己?了。她还?说:“这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这般独特的信物?,既不?同于常见?的鸳鸯蝴蝶,也不?同于连理双飞的意象,可算是独一无?二,世间只此一对,谢云潇不?禁笑了一笑。

其实华瑶隐约能看出?来,谢云潇也担忧着京城局势和谢家安危,但他?从未对任何人抱怨过。他?性情沉静,素来淡泊,极少流露心声,却也有一颗赤诚之心。

华瑶做不?出?千金买笑的昏庸事,两块玉佩还?是送得起的。玉佩上的图案是她自己?雕刻的,虽不?精妙,却是她亲手制作,这一份情意比真金还?真。她仗着自己?内功深湛,雕刻玉石也不?怎么费劲,好比常人用树枝在雪地里画画,从开工到完工,最多也就半刻钟。

华瑶小?声问:“你喜欢吗?”

谢云潇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至极。”

华瑶道:“那就好,我也喜欢。”

谢云潇道:“凉州有一句俗语,‘老鼠逢猫魂魄散,羊羔遇虎骨筋酥’,卿卿听?过吗?”

谢云潇原本想说,猫虎的寓意很好,克敌制胜,无?往不?利,华瑶竟然胡扯道:“这个俗语,也有几分道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魂魄散、骨筋酥……”

谢云潇靠近她耳边,悄声低语:“照这么说,卿卿是羊羔,还?是老虎?”

华瑶耳尖微痒。她心思一转,故意调侃道:“当然是老虎了,我会?把你一口吃掉。”

华瑶说话的嗓音极轻,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谢云潇正要回话,华瑶却把双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了。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账外,眺望天?色,临近午时,天?寒风冷,她收拢衣袖,衣袍随风飘荡着,她的背影挺拔而笔直,仿佛顶风冒雪的一棵树,疾雷劲雨也压不?倒她。

谢云潇身形一闪,站到她的背后:“你在想什么?”

华瑶道:“我在等消息。”

谢云潇道:“东无?的消息,还?是太后的消息?”

华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她只说:“你随我一同去巡视军营。”

*

天?色大?亮,雾色漫空,校场上兵将?齐聚,正忙着演练军阵。

战鼓如雷,声震苍穹,旌旗如火,掩映红日,启明军的声势异常强盛。这也难怪东无?对华瑶起了忌惮之心,亲身赶到永州率兵作战,又?派出?数百名?奸细,

混入华瑶所在的浅山镇。

这些奸细,已?是华瑶的眼中之钉。她不?知他?们有何企图,必须尽快把他?们拔除。她思考多日,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先前她俘虏了包括唐通、冯保在内的一众高手,她对他?们严刑拷打,问出?了洗髓炼骨的秘诀。她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药瓶,瓶中药粉被他?们称为“保命符”。每当他?们内息紊乱、形神颠倒,便要服用“保命符”,克化体内的浊气,原本闭塞的经脉也会?舒展开来,真气顺着经脉运转,行于筋骨,流于肌肉,他?们的心神才能渐渐镇定。

修炼正道的武功高手也有可能走火入魔,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歪魔邪道?

华瑶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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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保命符交给了汤沃雪,又?找了几位医师反复研究,虽不?能断定药粉配方,却也有几味药材,是可以查验出?来的。这些药材,无?一例外,味苦,性寒,退热除烦,泻热解毒,兼入肝经、心经或者肺经。

因此,药性相反的药材,应是味甘,性热,补中益气,发热升阳。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华瑶也不?甚了解,她只知道,汤沃雪亲自调配了另一种药方,极大?地发挥了与“保命符”相反的药性,堪称“催命符”。

“催命符”的效用,已?在唐通等人的身上试验过了。他?们喝下一杯掺杂着“催命符”的药水,不?过片刻之间,气血逆行,经脉阻塞,满身武功全无?用处,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

“催命符”对常人无?害,只对东无?的走狗有害,华瑶在永州各地开仓赈粮,不?仅是为了救助流民,也是为了给东无?的走狗投毒。不?过“催命符”发作得太快,那些走狗也不?能慢慢受用,华瑶只能派遣自己?的心腹入驻各地粮食局,协调各地官府按日施粥,等待时机。

华瑶放任饥民闹事,原也是声东击西之计,如她料想的那般,东无?并未察觉她的真实意图。正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她连谢云潇都瞒住了,更何况东无?呢?

华瑶深吸一口气,寒风侵入肺腑,她的神智格外清醒。午时已?过,消息也该传来了。她这么一想,又?抬头一看,她的侍卫从远处跑来,红光满面,显然是来告捷的。

那侍卫疾速飞奔,停住脚步,跪在她的面前,传信道:“启禀殿下,恭贺殿下,事成?了!”

第195章 何人能戒 全力攻打永州北境

华瑶低声?问:“抓到了多少?奸细?”

侍卫道:“回禀殿下, 总计五百六十人,其中一百四十人扮作流民,两百二十人扮作俘虏, 剩余的两百人都是……是军籍, 混入了启明军。”

华瑶面不改色, 只说了一声?:“传我口谕, 典狱司的官员, 立刻审查奸细身份,无论查到了什么, 据实禀报, 有功当赏, 有罪当罚。”

侍卫道:“卑职遵命。”

侍卫对华瑶十分崇敬。他跪在地上,给华瑶磕了一个头, 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华瑶依然站在原地。她望着?天际红日,陷入沉思。她早已料到启明军的队伍里混入了奸细,不过奸细的人数超过了她此前的预计。

谢云潇打断了她的思绪:“殿下,万事小心。”

华瑶看了他一眼,他们?二人相隔仅有一丈远。她朝他招了招手, 只在这一瞬间, 凉风微起,树叶微晃, 他在她的背后站定, 与她的距离不足半尺。

华瑶小声?道:“你来得好快啊,我才刚抬起手, 你就飞过来了,你的轻功又精进了吗?”

谢云潇道:“近日练武练得勤,轻功略有精进, 内功也提升了些许。”话中一顿,又问:“殿下是想?切磋武功,还是谈论正事?”

华瑶道:“当然是谈论正事了。”

她双手负后,严肃道:“你也知道,效忠东无的死士,多半练过邪功。我调配出?来一种?药粉,名为?‘催命符’,可以催动他们?的邪功,让他们?全?身经脉逆行,气?息闭塞,七窍流血而死。”

今日午时,军营和粥厂准时开饭,供应的午饭都是米粥和腌菜。名为?“催命符”的药粉,早已融入粥菜之中,无色无味,不露痕迹。那些奸细吃过午饭,还不到一刻钟,毒性?发作,也就当场暴毙了。

谢云潇猜到了前因后果。他看着?华瑶,淡淡一笑,又侧开了目光。她正要开口说话,他把目光转回来了,专注地凝视着?她。前后不过几个瞬息,若即若离的精妙之处,已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她一时也鬼迷心窍,往前走了一小步,与他相距更?近了。她偷偷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谢云潇的声?音又低又轻:“你杀光了东无派来的奸细,又多了几分胜算。东无虽是强敌,却也并非不可战胜。”

华瑶欲言又止。她的记忆力绝佳,向来是过目不忘,又在战场上历练了两年,她觉得自己练出?了火眼金睛的本领,应该能看破一切假相。

驻守浅山镇的启明军共有一万两千人,她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人的姓名、长相和籍贯,在她看来,疑似奸细的士兵,至多不过一百余人,今日却查出?了两百个奸细……或许还有漏网之鱼,官位更?大、官阶更?高的漏网之鱼,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她嘱咐道:“今天下午,你在校场练兵,我去?巡视军营,晚上我们?再来讨论战术战略。东无的军队神出?鬼没?,极难追踪,若要战胜东无,必须使出?非常手段。”

谢云潇道:“东无的军饷来源于江南州府,东无招募的奇人异士也会打造军械。你和东无交战,且不论士兵人数多少?、武功高低,仅是军饷、军粮、军械、军匠这四项,东无也在你之上。”

华瑶皱了一下眉头,谢云潇依旧是直言不讳:“请殿下谨慎行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必亲临险境。”

谨慎?听到这两个字,华瑶的心里有些烦闷。她做梦都想?杀了东无,可是东无也是她见过的武功最高、城府最深、手段最狠的人。她与东无决战之时,必定处于龙潭虎穴之中。

华瑶略一思索,认真道:“对了,我正想?告诉你,我也招募了一批能工巧匠,改良了火铳火炮、炸弹地雷,也造出?了风雨表、寒暑表、千里镜,试用的效果还不错。我已命人加紧赶工,尽快造出?更?多更?好的军械,再过几天,你的亲兵也可以配备新式兵器。”

华瑶提到了“亲兵”二字,谢云潇记起了扶风堡之战惨死的侍卫,不少?侍卫尸骨无存。依照凉州的传说,人死之后,若无葬身之地,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流落他乡,直至魂消魄散。

谢云潇不信鬼神,却还是在浅山镇西郊的山下修建了一座衣冠冢,说是“修建”,也算不上,石块搭成的衣冠冢,清静简易,长宽不过三尺,前有平原万里,后有高山壁立。倘若世上真有鬼魂,他们?走到山下,朝着?西北方远行,便能回归凉州故土。

华瑶也察觉到了谢云潇心不在焉。她还以为?谢云潇不相信她的工匠技艺精湛。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没?再解释,只说:“过两天就拿给你看看。”

谢云潇道:“静候佳音。”

午时三刻已过,谢云潇应该去?校场练兵,也应该与华瑶分别了。华瑶望着?他的双眼,望得出?神,他的目光清澈明净,仿佛没?有一丝杂念。

华瑶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谢云潇被东无抓住了,东无一定会把谢云潇的眼睛挖出?来。

她不禁感叹道:“东无如此歹毒,我真想?亲手宰了他。”

谢云潇隐晦地提醒道:“你亲自筹划此事,或许能找到万全?之策。”

华瑶听出了他的深意。

他说的是“亲自筹划”,而不是“亲手宰杀”。他总盼着她保全自己,安稳度日。

她当然也知道,她的武功不如东无。她与东无过招,必定凶多吉少?。

可是当今世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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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外,还有谁能杀了东无?她的智谋是一把利剑,她会用剑尖刺死东无。她不畏风雨,不避艰险,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华瑶微微一笑,轻声?说:“《孙子兵法》的必胜之计,正是以迂为?直,避实就虚,《道经》里也写明白了,‘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这世间的万事万物,何?尝不是相克相生的呢?也许,千载难逢的机遇,近在眼前了。”

日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入她的瞳色,泛出?璀璨的光彩。她的唇边含着?笑意,谢云潇也笑了一下。

四下寂静无人,雨雾朦胧,树影婆娑,谢云潇牵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他一贯是克己复礼的,光天化日之下,他极少?这般亲近她。

华瑶惊讶之余,也有些动心。她悄悄地摸了一下他的手背,只听他自言自语:“彼此相知,生死相随,已是十分圆满。”

“彼此相知,生死相随”这八个字,并非《道经》里的格言,却是谢云潇心之所及,情之所至。

华瑶不由得一怔,她和他说经论道,他却编出?了情丝爱网,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美人的

甜言蜜语,谁又能拒绝呢?她当然也是很受用的。

华瑶连连附和道:“确实,确实如此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

谢云潇又被她逗笑了。他放开了她的手,她与他告别,太阳升得更?高,薄雾渐渐消散,天光明亮,树影摇曳,他目送她离去?了。

*

当日下午,浅山镇的许多消息,传到了七十里开外的金莲府。

金莲府原本被贼兵占领了,十天前,贼兵的兵营爆发内乱,伤亡数百人,新任的贼兵首领也是东无的鹰犬。自此之后,东无接管了金莲府,贼兵不敢反抗,更?不敢有任何?异议。

金莲府的公馆门口,挂起了素纱灯笼,“素纱”与“肃杀”谐音,从公馆附近路过的人,全?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半个字也不能多说。

众人畏惧东无,顺从东无,将他奉为?天地万物之主宰。

他是君主,也是神明。赏罚废黜,由他操纵,生杀予夺,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呢?

姜亦柔想?得出?神。

姜亦柔是东无的侧妃,常伴东无左右。东无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他此次出?征永州,却把姜亦柔带在身边,自是有他的打算。

起初姜亦柔并不明白,她跟着?东无闯荡多日,渐渐也琢磨出?来了。东无是暴君,却不是昏君,他已有凶恶之名,百姓对他避之不及,因此他需要一个女?人,温婉端庄的女?人,替他施展一些招降纳顺的手段,借用民间的俗语来说,这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历朝历代的皇后,若有贤良之名,也能流芳百世。可到底是皇后贤良,还是皇帝需要一位贤良的皇后?

姜亦柔想?不出?答案。她以一副柔心弱骨的姿态,恭顺地跪在东无的脚边。

日影西斜,残阳如血。

东无正站在窗侧,衣袍兜满了夕阳余光。他看着?窗外,缓声?道:“浅山镇的暗探,还剩几人?”

报信的侍卫跪地不起:“回禀殿下,浅山镇只剩……十人了。各地的境况大同小异,扶风堡、临德镇、垂塘县、灵桃镇的暗探合计也不到一百人。”

今日午时,正是华瑶动手的时机。她不仅清理了浅山镇的暗探,也拔除了永州北境的祸患。她布置得如此周密,各地的臣民也配合得十分适宜,她不费一兵一卒之力,便在一日之内,杀光了东无派遣的两千精锐。

东无也不觉得恼怒。他兴致正浓,先前他看轻了华瑶,用错了计策,如今他已确信,她当真是长大了,辅佐她的文?臣武将也是多谋善断。她制定的规章制度合情合理,不同于现?行的朝纲政纪,却是卓有成效。她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小公主,她的强硬手腕,比得上达官显宦。

东无越发地想?要凌虐华瑶。他手里握着?一把钢刀,吴州工匠锻造的钢刀,坚硬而沉重,常用于凿刻玉石。但他稍一运力,钢刀裂开了一条细缝,寒光闪烁,似是凝冰落雪。

他不紧不慢道:“攻城计划照旧不变,传令各军,全?力攻打永州北境五城,速战速决。”

第196章 尚追忆 守军……全军覆没

东无?站在原地, 纹丝不动。他的神色无?悲无?喜,姜亦柔也不明白他的心?思。她低眉垂首,只听他吩咐道:“明日午时, 你带上一队侍卫, 去城隍庙施粥。”

姜亦柔真没想到, 东无?竟然命令她去施粥。东无?从?来不会体恤民情, 她生怕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站起?身来, 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在城隍庙设立了粥厂吗?”

东无?并未回答。他的沉默也是威迫。

姜亦柔恭顺道:“妾身再不敢多嘴了,请殿下恕罪。妾身平日从?不出门, 也不知?道外面的世事人情, 若有疏漏之处, 只求殿下亲自?点拨。”

东无?忽然抬起?一只手,紧捏着她的下颌, 强迫她整张脸正对着他。她不得不仰视着他,眼睛里?似有泪光。他只觉得趣味甚浓。他享受旁人的恐惧,这些人被他掌控在手中,如同木偶一般,毫无?生机。

东无?道:“你聪明有悟性, 我自?会慢慢点拨你。”

姜亦柔像是惊弓之鸟, 听了东无?的一句话,便?有些心?虚胆怯, 娇弱之态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她颤声道:“妾身仰慕殿下威德……”

他打断了她的话:“这一个‘德’字, 颇有几分荒诞不经。”

姜亦柔语调婉转:“您是最慷慨的主子?,谁受过您的恩宠, 谁就?能永享富贵。金银珠宝,香车美人,这般丰厚的赏赐, 您是一点也不吝惜的。您的驭人之术一向?严厉,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江南官商对您心?服口服,妾身对您也有一片敬慕之心?。”

东无?掐住她的脖颈。他的指腹略微游移,摸到了她颈侧的脉门。他问:“你足不出户,怎知?江南官商对我心?服口服?”

姜亦柔道:“妾身听过一句俗语,‘江南兴,江北废;江南废,江北兴’。江南江北、各州各府之间,总要?争名争利。江南官商愿意臣服您,并非只图您的赏赐,江南盛产盐茶、铜铁、陶瓷、棉纱,这些物?产都是平民百姓日用?所需……”

她观望着东无?的神色,谨慎道:“凉州的盐铁,秦州的丝棉也是出了名的好东西,价钱便?宜,品质不比江南的造物?差。倘若华瑶平定北方战乱,疏通从?北到南的运河,江北商号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兴旺,江南的盐茶棉纱,又该卖给谁呢?”

姜亦柔只谈商业,不谈政史。她决定扮演一位贤后,贤后不能太过刚硬,更不能太过聪慧,笨也要?笨得恰到好处。

东无?似乎看穿了她的伎俩。他道:“你们姜家自?命为清流,你也是闻名天下的才女,怎么如今不见才女的清高气,只剩一股铜臭味?”

姜亦柔这才反应过来,东无?是故意让她难堪的。她扮演贤后,他就?扮演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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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彼此的筹谋算计,深藏在言语之中。

姜亦柔心?思一转,语声十分柔顺:“妾身今日所用?香粉,原是玫瑰花瓣调制的,倘若殿下不喜欢,妾身今后不会再用?了。”

她说到“玫瑰”二字,他稍微用?力,掐住她的脖颈,雪白肌肤上隐现红痕,他闻到了极淡的玫瑰香气,而她闭目凝神,没有一丝怨言。他悄无?声息地笑了,松手放开她:“退下吧。”

姜亦柔行礼告退。她转身走出房间,寒气扑面而来,天快下雪了,日光暗淡,乌云低垂,庭前立着一棵冬青树,树木常青,人非长情。

她恍然一笑,如果东无?把她掐死了,谁会为她收尸?当年她宁死不肯嫁给东无?,父母还是把她推进了火坑。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受尽父母宠爱的弟弟,他们的才学不如她,命运却比她好。姜家自?诩清流世家,竟然也能做出“弃女护子?”的丑事。

凡人一生,皆有生死,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生或是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

黎明时分,天将破晓。

华瑶正在睡觉。她梦到东无?化作厉鬼,紧紧地追着她。她在梦里?也是不服输的,她拿出一把桃木剑,朝着厉鬼劈下去。

华瑶挥动剑柄,剑光大亮,厉鬼被她劈成了两半。她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地上铺满了血淋淋的人头?。每个人的面容都是扭曲的,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他们受尽煎熬,生前死后不得安宁。鲜血从?他们的眼眶里?渗出来,汇成溪流,流向?她的脚边,他们的声音纷乱嘈杂:“殿下救命!殿下救命……”

华瑶立刻惊醒了。她睁开双眼,神智还有些混沌。

床榻上昏暗不明,周围没有一丝血气,只有清淡幽雅的香气。华瑶做了一个深呼吸,谢云潇也醒过来了。

谢云潇捉到她的一只手:“你手指冰凉,做噩梦了吗?”

华瑶暗暗地心想,他真的很了解她。

谢云潇握住她的手,又搂过她的腰肢,使她贴近他的怀抱。她依旧沉默,他仍在哄她:“现在还觉得冷吗?卿卿别怕,继续睡吧。”

华瑶感到温暖舒适,本?该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梦中的景象却是挥之不去。她隐约猜到了东无的计策。她心?中杂念全消,只想尽快击败东无?。

华瑶轻声道:“没事,我不睡了,我要?起?床了。”

她缓缓地坐起?身来。谢云潇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只念了一声:“卿卿。”

华瑶大概明白了,谢云潇总是惦念着她的安危。她认真解释:“大战在即,我不敢懈怠,必须早做准备。”

华瑶披衣下床。卧室里?灯火未明,她点亮一盏烛灯,又推开一扇窗户,朦胧交织的灯影里?,她望见天边的启明星。

恰在此时,侍卫传来急报。

军情紧急,片刻也不能耽搁,那侍卫动用?了轻功,飞快地跑出十多丈远。华瑶还没听清他的脚步声,他已跪在门外:“启禀殿下!探子?报告,敌军共有六万兵马,分为三路,攻向?浅山镇、扶风堡、临德镇。敌军前锋部队截断了临德镇以?

北四十里?官道,绵山、庆山一带,形势万分危急!敌军放火烧山,活捉村民数千人,绵山哨岗的守军……全军覆没。”

华瑶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她冷静道:“传令全军备战,再探再报。”

侍卫领命告退。

华瑶写了四封信,又唤来八个信使,命令他们立刻去北境四城传信。北境四城正是扶风堡、临德镇、灵桃镇、垂塘县,也是北境的军事要?塞。驻守北境四城的将领都是华瑶的心?腹,他们跟随华瑶至少?一年了,与华瑶配合得十分默契。

华瑶还是有些担心?。她和东无?交战,双方的较量不仅包括兵力、物?力、财力,也包括统筹调度的能力。

华瑶换上一套轻便?衣裳,匆匆忙忙赶去军营。天还没亮,她骑在马背上,飞速前行,空气浸满寒意,冷风吹透她的袖袍,她听见了密集的战鼓声。

华瑶万万没料到,敌军来得如此之快,真像是天降神兵。她在心?中粗略一算,这一定不是骑兵的行速,凉州的汗血宝马也跑不了这么快。恐怕东无?又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练出了脚程极快、耐力极强的步兵。

华瑶的坐骑停在了军营门口,八千精兵整装待发?。这一支军队的主将名为曹标,他原本?是虞州军营的副官,听命于秦三,后来他跟随秦三投靠华瑶,又立了许多战功,受到了华瑶的破格提拔。

曹标双手抱拳,恭敬道:“启禀殿下,全军八千精兵,随时可以?出战。”

华瑶把八千精兵分为两队,其中一队约有五千人,镇守城南,另一队约有三千人,镇守城北。她自?己?率兵去了城北。

战鼓声咚咚的响个不停,方圆十里?之内,风云变幻,鸟兽尽散。守城兵将严阵以?待,华瑶也登上了城楼。她眺望远方,依稀望见敌军的前锋部队,果然是一群轻步兵,约有一千人。

攻城部队分为三种,正兵、奇兵、伏兵。正兵是正面交战,奇兵是侧面偷袭,伏兵是根据地形巧设埋伏。这其中又属伏兵的胜率最高,奇兵次之,正兵最次,这般浅显的道理,东无?不可能不明白。他派出的前锋部队,虽是“正兵”,却一定另有他用?。

华瑶早已在城外布置了地雷,雷火也是她的伏兵。她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敌军的骨头?硬,还是她的雷火强?

正当此时,侍卫又跑来报信:“殿下!”

侍卫语声急促:“启禀殿下,暗探急报,敌军连夜押送村民,赶赴……赶赴战场!!”

华瑶的呼吸一瞬凝滞。这一瞬间,她的头?脑无?比清醒,想通了很多关窍。

东无?的财力、物?力、兵力远胜过她。先前她与东无?的军队交战,凭借她投机取巧的本?领,她打了几场胜仗,也把敌军全部歼灭了。彼时敌军主将的谋略远不及她,她指挥作战,丝毫不觉得辛苦,总是抱着必胜的信念。

这一次,敌军主将正是东无?本?人。华瑶不知?道东无?的谋略有多强,她只知?道,双方尚未交战,她已落入下风。她的暗探、信使、哨兵伤亡惨重,这一切只发?生在一夜之间,甚至比一夜更短,或许只有两三个时辰,她无?法统计准确的伤亡人数,她派出的伏兵仍未传回消息。这原本?是落败的征兆,她反倒更镇定了,没什么好怕的,她替天行道,天道也会为她所用?。

华瑶脸上不露声色,似乎连一丝情绪也没有。齐风和燕雨站在她的身侧,他们都觉得她与往日大不相同。

齐风不敢直视华瑶。

燕雨欲言又止。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的脉搏像是一面铜锣,正被人敲得咚咚响。他从?华瑶身上看见了方谨的影子?,惊讶之余,更有万分恐惧。他怕华瑶也像方谨一样心?狠手辣,像方谨一样不惜一切只为战胜敌人。

华瑶唤来一位将军,低声问道:“俘虏营的士兵,准备好了吗?”

那将军双手抱拳:“准备就?绪,只等您下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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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枯树残花 别杀了,别杀了!

俘虏营的士兵约有六千人。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秉性难改, 总认为自己出身于御林军,真正的保皇党,身份高贵, 地位优越, 必将受到?华瑶的重用。他们还盼着华瑶登基之后, 特赦他们重返御林军, 重拾昔日荣光。

他们尚未建功立业, 已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而且,他们在永州烧杀抢掠, 沉湎于酒色, 精力?也消磨了不少?, 若要把他们练成?精兵,至少?需要三个月的特训。

三个月太长?了, 华瑶等不及了。她的时间有限,资源也有限,强敌在前,饥民在后,她必须使尽一切手段, 才能换来?反败为胜的机会。

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华瑶循声望去,望见了一群人影。长?长?短短的人影, 跟随着一队骑兵, 跌跌撞撞地奔跑,扬起一片纷飞尘沙。土黄色的沙砾, 掺杂着深红色血迹,她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并不惊讶,也不恐惧, 只觉得空气异常沉闷,天干物燥,烈火在她骨头里燃烧,她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华瑶还没出声,燕雨喃喃道:“敌军……敌军把村民拖过来?了。”

华瑶道:“肃静。”

燕雨不敢再说话了。他清楚地看见,成?百上千的村民被绑住了双手,像是牲畜一般,任由?骑兵拽着他们一路拖行?。

敌军的前锋部队是轻步兵,中锋部队是骑兵和村民。轻步兵行?动迅速,还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已走过了两里路程,距离城墙仅剩三里。

华瑶下令道:“炮兵,轰击。”

城墙上的火炮抬高炮筒,炮口朝着敌军,连珠发射,炮声震天撼地,像是炸响了无数惊雷。战场上硝烟弥漫,敌军已有七十人死伤。

敌军反应极快,立刻向后撤退。全军上下,将近一千人,毫无一丝慌乱,阵型排列得井然有序,不愧是东无操练出来?的精兵强将。

火炮的射程超过了四里,敌军撤退时,也没躲过密集的炮火,又有六十人伤亡。此外,还有一百多人踩中了地雷,雷火“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碎裂的尸块滚落在地,溅满了斑斑血迹。

敌军的伤亡人数超过了两百,启明军的士气高涨,华瑶仍然不敢懈怠。她正要调派一支

步兵队伍,忽然听见敌军的战鼓声变调了,她转头一看,村民被敌军赶到?了暗埋地雷的雷区。

这一瞬间,华瑶明白了敌军的计策。

敌军派出前锋部队,只为探查雷区。敌军确定了雷区的位置,再把村民扔进雷区,引爆雷火。如此一来?,敌军不仅解决了地雷,还能抵抗启明军的炮击。

如同华瑶预料的那般,敌军砍断了绑缚村民的绳索,命令他们向前奔跑。如果他们逃往别?处,敌军会放箭射杀他们,他们迫不得已,只能向着雷区狂奔。

地雷“轰隆轰隆”地炸响,数百个村民死在了雷区。雷爆声此起彼伏,哭嚎声撕心裂肺,受伤的村民吼叫道:“别?杀了,别?杀了啊……爹娘!爹娘!!死了,都死了!!啊啊啊啊!!”

敌军的前锋部队早已拔刀出鞘,刀尖锋利,直指村民的脊背,村民不能后退一步,只能走上一条死路。等到?村民扫清了地雷,敌军便能突袭城门。

城墙上的炮兵犹豫不决,炮口对准了敌军,炮膛里的火药仍未点燃。如果炮弹发射出去了,必定绕不过那些村民,村民和敌军都会被炸死。启明军的军规第一条“不可扰民”,“扰民”已被严令禁止,更何况是“杀民”?

启明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华瑶当机立断:“立刻调派两千人,出城迎战,排出雁形阵,轻步兵在前,弓步兵在后,全力?射杀敌军。”

站在华瑶背后的一位女将军名?为“孔元青”,原是永州军营的游击将军。孔元青早已听闻华瑶的英勇事迹,对华瑶甚是敬仰。华瑶抵达永州之后,孔元青率领两千官兵向华瑶投诚,华瑶赏识她的文韬武略,亲手把她提拔起来?了。

孔元青出身于武将世家,自幼熟读兵书?。她在永州军营历练十二年,职责包括捕盗、剿匪、缉凶、查户,立功数百次,她的阅历也是很丰富的。她听见华瑶的命令,当即反应过来?:“您要调派俘虏营的士兵?”

华瑶道:“倘若他们立下战功,本宫会赏赐他们御林军的封号。”

孔元青道:“殿下英明。”

战鼓声“咚咚”地响了起来,城门大开,两千步兵出城迎战,摆出了一个雁形阵,这也是御林军最擅长?的阵型,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雁。军阵的两翼是轻步兵,中锋是重步兵,弓兵和弩兵位于后方,散发出腾腾杀气。

华瑶站在城墙上,大喊道:“御林军听令,列队,布阵!冲锋,杀敌!!”

华瑶话音未落,步兵一路猛冲过去,距离敌军尚有一里距离,华瑶又下令道:“放箭!杀敌!”

弩箭如雨,飞速射向敌军,敌军纷纷散开,队列秩序也混乱了。村民连忙逃出雷区,敌军一时也顾不得追杀村民,只能仓促应战。

趁此机会,华瑶高声道:“炮兵!轰击!!”

炮筒直指敌军聚集之处,二十四座大炮连发弹药,轰死了至少?四百人。敌军的前锋部队伤亡惨重,已失去了正面对敌的能力?。

启明军所用的火炮名为“红门大炮”,原型为秦州火炮,经过秦州工匠的改良,射程超过了四里,能把活人炸成一团血雾。锻造“红门大炮”的钢铁产自凉州,运用了凉州独有的精钢工艺。“红门大炮”的弹药也是秦州工匠潜心研制的,主料包括秦州特产的硝石和矿砂,品质极佳。这般打造出来?的红门大炮,威力?倍增,算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火器。

华瑶希望红门大炮能把敌军一举歼灭,然而敌军的阵型也是变幻莫测。敌军的前锋部队溃败之后,中锋部队赶到?了,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中锋部队以?骑兵为主,以?步兵为辅。他们算出了红门大炮的射程,经常游荡在射程之外,仅用弓箭和流弹射杀御林军,御林军的兵力?不及敌军,双方交战还不到?一刻钟,御林军尽显颓势,逃兵至少?也有三百人。

华瑶怒吼道:“逃兵,杀无赦!”

华瑶亲自取来?一把弓箭,连射五箭,射杀了两名?逃兵和三名?敌兵。她身边的将领孔元青也率众射箭,连杀数十人,杀得逃兵和敌兵鲜血迸流,死状凄惨。

华瑶杀意高涨,双目中凶光毕露,如同杀神?一般凶残,声音浑厚而响亮:“逃兵,杀无赦!!”

御林军也知道华瑶言出必行?。城墙上的弓兵气势汹汹,战场上的敌军虎视眈眈,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御林军索性豁出去了,重新摆出一个雁形阵,直冲敌军的骑兵部队。

华瑶定睛一看,估算出敌军人数,又派出了一支精兵队伍,突袭敌军的后方。军队兵力?也有强弱之分?,她调遣的御林军是弱兵,启明军是强兵,先用弱兵突破敌军防线,再用强兵乘势袭击,抢占上风,敌军必然溃败。

天色尚未大亮,幽暗的天光中,遍地都是血淋淋的尸体,浓烈的血气四处弥漫,华瑶仿佛一点也闻不到?似的,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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