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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合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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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琢x呦呦(番外一) 不喜勿买|不影……

如琢x呦呦(番外一)

纪鹿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喜欢上的谢如琢。

少时, 她总跟在兄长纪晏清屁股后面跑,纪晏清和谢如琢玩,她也和谢如琢玩。

那时候对谢如琢的印象, 也不过是一个会和她抢二姑姑宠爱的小郎君。她不服气, 凭什么一个外人也能得到纪兰芷的青睐, 直到后来, 她看到谢如琢经历了那么多。

她看着他落魄,无家可归, 连自己喜爱的玩具都护不住, 他好可怜,但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那天回去, 纪鹿翻箱倒柜,找出她最喜欢的磨喝乐, 想要送给谢如琢。

这个磨喝乐被住持大师摸过,能庇佑小孩不近邪祟,谢如琢的坏运气,都会因这份礼物而消散。

后来也正如纪鹿期望的那样,谢如琢的父亲出狱了,谢如琢成了皇孙,他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纪鹿不知道自己送的那个泥塑人偶如今过得怎么样, 谢如琢是丢掉它, 还是珍藏它?

纪鹿一直觉得, 自己在谢如琢心中一定是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太子的小娘子。

她为此得意, 偶尔沾沾自喜,为了这一份殊荣,她会三不五时拿算学题目、诗词文章, 前去东宫请教谢如琢。

伴读小郎君们一看到她就起哄,有的还会玩笑似的喊她:“太子妃!”

然后,嘴贱的几个人,惨遭纪晏清的殴打。

纪鹿腼腆笑笑,从来不反驳。

可能是她太过自大,她竟隐隐也生出一种,想将谢如琢占为己有的欲.望。

纪鹿知道,自己一直是个贪心的小姑娘。想要什么,她就得到什么。她和谢如琢认识得那么早、那么久,他理应是她的。

最起初,可能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纪鹿不希望谢如琢收下其他人的手帕,和其他小娘子说话,她会强硬地把自己的东西塞给谢如琢,还会拉着他的手腕,带他离开。

直到后来,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对那些小娘子怒目而视,大家还是围着谢如琢打转。

原来谢如琢这么抢手啊,原来谢如琢自己也没怎么避嫌。

纪鹿后知后觉明白了,她不是太子妃,谢如琢待她特别,或许也只是想偿还幼时的恩情。

他其实心性至冷至寡,他待谁都淡淡的。

如果谢如琢一直不回应她的心意,或许将来有一天,纪鹿会受很重的心伤。

纪鹿有点害怕。

正逢元日的一天。

风雪呼啸,遍地银霜。为了庆贺新年,集市里特地挂起五颜六色的花灯,灯烛辉煌,火树银花。

女学下学后,纪鹿特地去东宫,邀谢如琢一道儿外出赏灯。

谢如琢看了一眼身后起哄的小郎君们,少年郎薄唇轻抿,凤眸冰冷,隐隐带有警告,呵斥那些言行无状的同伴。

他以课业繁忙拒绝了纪鹿。

纪鹿有点失望,低下头,她乌发上缠的丝带,红得像火,被风吹得张扬,直往谢如琢腕上绕。

谢如琢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纪鹿却已经恢复笑脸,她抬眸,一双猫瞳漆黑明亮。

小娘子笑着说:“没事儿,太子哥哥.日.理万机,本就繁忙。你的课业要紧,改日我再约你。”

“嗯。”谢如琢轻轻应了一声。

没等纪鹿走出几步,王五郎王修远撩袍奔来,他跑到纪鹿面前,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

“呦、呦呦,我晚上没事,我陪你去赏灯吧?”

纪鹿一怔,她一直知道五哥待自己热络。

她想着,兴许王修远只是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谢如琢拒绝,太过丢脸了,因此他才会邀她出游,替她解围。

王修远人很好。

纪鹿笑着点点头:“好,我在府上等着五哥。”

王修远没想到纪鹿会答应,他有些激动,连连点头。

纪鹿下意识看一眼谢如琢。

只可惜,少年郎早已转身离开,背影清瘦孤绝。

她没能看到太子脸上的表情。

夜里,纪鹿看着衣橱里精心准备的衣裙,微微发怔。

这一匹茉莉暗花绸,是盛氏从青州带给她的。

纪鹿特地裁了一身冬衣,还在衣领上镶滚雪白的狐狸毛边,擎等着有一日能穿给谢如琢看。

她都想好了,今晚穿这一身新衣,和谢如琢一起逛灯会。她这样光彩照人,太子哥哥一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谢如琢不去。

要是错过这几日,又要开春,新衣裳藏上一年,又成了旧衣。

想到这里,纪鹿换上衣裳,还在双环髻上簪两朵绒梨花。

王修远完成东宫的课业,马不停蹄赶往纪府。

他和门房通禀一声,郑氏笑着迎他进来吃茶。

王修远推脱两句,刚刚坐下,茶都还没喝一口,看到纪鹿走出来,又腾的站起来。

“呦呦,我来了。”

王修远看着那个被出锋狐毛拢住脸蛋的娇俏小娘子,耳朵有点烫。

纪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道歉:“让五哥久等了。”

“怎、怎会!我们走吧。”

说完,王修远又回头,给郑氏行礼。

郑氏看着紧张的小郎君,不免失笑:“不必多礼,灯会都开始了,快去玩吧。”

纪鹿已经及笄了,郑氏正有相看小公子的打算,王家人丁兴旺,家世清白,除了王夫人作风有些强势以外,没什么不好。但夫婿体贴妻子,总会事事护着。

郑氏对王修远,并没有什么不喜的情绪。

只是王修远有点气馁,他一点都学不会谢如琢的处事不惊,面对心上人还有对方家中的长辈,处处都露怯,也不知是否留下坏印象。

“五哥,我想要那只白兔花灯。”

纪鹿买了一串糖葫芦,小口咬着,她提防头发飘到糖块上,不敢和人推搡,只在人潮外远远看着。

王修远听到纪鹿的话,连连点头:“呦呦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纪鹿朝他一笑:“谢谢五哥。”

小娘子的笑容灿烂明媚,王修远看着那一双弯弯的月牙眉眼,心都要软成一汪水。

他揎拳捋袖,更卖力地往人群里挤。

纪鹿咬了一口山楂,没等她嚼出滋味,远处忽然传来熟稔的人声。

温润、清冷,犹如雪峰山巅的冰池。

是谢如琢!

纪鹿心中一喜,眼睛瞬间点亮,她环顾四周,去找声音的主人。

夜色昏昏,灯火阑珊处,站着身姿如玉的小郎君。

他穿一身淡藤萝紫的圆领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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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罩鹤氅,似乎畏寒,双手收拢于袖中,眉眼虽昳丽,却很是沉寂寡淡。

小郎君抿着薄唇,像是在听人说话。

纪鹿这才看到,谢如琢面前,还站着一名女子。

她的身姿矮小,衣着光鲜,很爱笑的性子,一双杏眼弯弯的,望着谢如琢。

纪鹿认出来,那是朱将军家的小娘子朱燕。

朱将军去年戍守边城,对敌北狄,打了胜战,皇帝谢蔺论功封赏,连同朱燕都得了淑明县君的封号。

朱家的地位水涨船高,一时成了庙堂新贵。

谢如琢礼待她,实乃人之常情。

纪鹿呆站许久,连腿骨都被风雪冻得僵硬。

她远远看着,心里干巴巴地想:郎才女貌,好一双登对的璧人。

只是,谢如琢嘴上说没空出游,转头却陪了朱燕赏灯。

兴许是她位卑言轻,谢如琢看不上眼。

纪鹿隐约明白,那些幼时的情谊已经不够用了,她总不能每一次都挟恩图报,那样会令太子为难。

纪鹿深吸一口气。

她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烫,鼻子也有点涩。

一定是山楂太酸了。

她刚想走,眼前却一亮。

王修远把白兔花灯举到纪鹿面前,邀功请赏地道:“呦呦,我买来了。”

纪鹿的猫瞳里,倒映的全是花灯辉光。

她不由抿出一丝笑,拎过花灯,和王修远道谢:“很好看!五哥你对我真好。”

没等王修远说些什么,忽然横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夺过花灯。

白兔小灯被一阵蛮横的力道掳走,撼得直晃。

纪鹿错愕地抬起头,她落到一双寒意浓重的凤眼里。

是谢如琢提走那一盏灯,吊在指尖,细细把玩。

王修远忍了忍,还是没有去抢。

他讪讪一笑,看到同行的朱燕,和他们寒暄:“好巧,在这里遇到太子殿下,还有朱小娘子。”

朱燕温柔地道:“我随父亲回京,好久没有来坊市里逛街,多亏太子今晚得闲,肯陪我到处走走。”

那一句“得闲”,又让纪鹿的心沉了下去。

谢如琢明明说很忙呀,原来他的闲暇,也分人啊。

谢如琢久久不说话,王修远又不好舍下太子,先行离开,只能跟着忍耐。

倒是朱燕很体人意,帮忙解围:“今晚我们相遇,也是有缘,不如一起上街逛逛?”

朱燕不知纪鹿对谢如琢的情愫,她只当纪鹿是太子的表妹,她若对谢如琢有意,是该和纪鹿打好交道的。

纪鹿看了谢如琢一眼,说话的声音有些艰涩:“怕是殿下不愿……”

“可以。”谢如琢不知何时,忽然出声。

他越长大,话越少,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就蹦几个字。

纪鹿推诿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她蔫头耸脑,只能应下。

小姑娘的心里既生气又不甘……你们两个人玩得开心就好了,作甚还要来祸害她!难道要让她眼睁睁看着朱燕和谢如琢你侬我侬,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吗?!真的很讨厌。

但纪鹿也只敢在心里发泄,嘴上一句话不说。

她偏头,视线还停留在那一只被谢如琢劫持的白兔花灯上。

郎君修长的指骨捏着竹棍,颠来倒去地折腾小兔子,险些将灯油都抖出来。

谢如琢下手一点都不轻。

他没有珍惜她的花灯。

纪鹿有点气闷,那是她的宝贝,可她不敢和谢如琢抢。

四人行虽然有点古怪,但好在王修远和朱燕都是和善的人,有他们活跃气氛,很快几人又笑语晏晏地谈天说地。

王修远和朱燕去一旁的摊子买羊肉胡饼,纪鹿和谢如琢在一旁等待。

纪鹿不知道该和谢如琢说什么,她紧紧闭嘴,降低存在感,老老实实当她的小哑巴。

还是谢如琢打破了寂静,他把那一盏灯还给了纪鹿。

谢如琢:“夜里忙完课业,正好得闲,故而陪朱小娘子走了一遭。”

他像是要和纪鹿解释什么,但纪鹿已经无所谓了。

谢如琢要是知道今晚可能抽出空,他就不该那样言辞决绝地拒绝她。

纪鹿又不是不能等他忙完,可他不顾小娘子的颜面,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留。

纪鹿瞥向谢如琢束住窄腰的玉带。

他的佩绶是红色的,郑家娘子也恰好戴了压裙的红色珠络。

他们应该是早就约好了。

纪鹿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听到谢如琢的话,她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谢如琢拧起眉头,道:“王家虽是簪缨世家,可王五郎性情懦弱,王夫人为人刻薄……你若是嫁进王家后宅,恐怕日子难熬。”

纪鹿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羞耻,谢如琢以为她应王修远的约,是她想嫁给王五郎吗?他怎会把她想成那种……处心积虑要谋求一段好婚姻的女子!

纪鹿有点愤愤然,她忍不住问:“殿下认为王五郎不好,不堪为良配,那朱小娘子呢?”

谢如琢怔忪。

他不明白纪鹿为何忽然聊起朱燕,眼下他们不是在说王修远吗?

谢如琢不会胡乱编排女孩家的事,他贵为太子,一言一语都能形成舆情,非议能杀人,他没必要毁人清誉。

因此,谢如琢只道了句:“她很好。”

纪鹿懂了。

王家便是龙潭虎穴,家中长辈品行堪忧;而谢如琢选的朱燕,则是冰清玉洁,松风水月。

偏爱之意,显而易见。

纪鹿抬起头,不甘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谢如琢指骨微动。

他也不知。

他其实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他不该指摘同窗,他不该将喜怒显露于人前。

可他就是不喜纪鹿和王五郎走得太近。

若非知道他们今晚相约灯会,他也不会……

谢如琢冷道:“孤不过是,担心表妹婚事不顺。”

纪鹿困惑地望他。

谢如琢抿唇,他找补一句:“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妹妹,自该多加照拂。”

纪鹿茅塞顿开,她忽然懂了,谢如琢为何要管她这么多事,为何对她的诉求,时而纵容,时而搪塞。

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家人。

纪鹿哑口无言。

她的所有不甘心、所有的妄念,好似都成了笑柄。

纪鹿眨了眨眼,她忽然想收回小时候所有对谢如琢的友善。

她就是脾气大的小娘子,她想和谢如琢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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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鹿咬紧樱唇,她对他说:“殿下,我很久以前,送过你一个磨喝乐……我很想它,你能不能还给我?”

谢如琢记起来了。

从前他的布老虎损坏,纪鹿送他泥塑玩偶,想要哄他,劝他别不高兴。

娃娃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女孩家的玩具,他不喜欢。

谢如琢:“还不了,人偶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纪鹿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谢如琢瞥她一眼,“孤重新买一个还你?”

纪鹿摇摇头,她重新扬起笑脸,“不必了,不过是小时候的玩意儿,倒也没什么意思。我早就不玩那些玩偶了,买来也只是摆在屋里积灰。”

纪鹿自顾自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穹,她忽然很想回家,“天色不早,我先回家了,殿下和朱小娘子慢慢逛。”

谢如琢没有留她。

不过在纪鹿走后,他声称东宫政务繁忙,提前散了今晚的游乐。

小郎君阴沉着脸,回到东宫。

“殿下,您回来了?要不要用膳?”刘管事看到小主子回来,很快迎上来。

谢如琢:“不必,就寝吧。”

刘管事得令,很快差遣仆从整理床铺。

谢如琢脱去沾雪的大氅,看一眼寝殿的桌案。

紫檀案几上,摆着一个穿金戴银、身披红纱的泥塑娃娃。

正是纪鹿从前送他的,那一只磨喝乐。

谢如琢没有丢弃。

他只是单纯不想还给呦呦。

如琢x呦呦(番外二) 呦呦和……

如琢x呦呦(番外二)

初春的时候, 冰雪消融,大地复苏。

边境隆冬不好过,一到春季, 便有外邦来朝, 明面上说是向齐国纳贡, 接受封赏, 实则也有讨赏、或是带些外域宝物来中原贸易的目的在内。

想要守好边城,势必要维系与那些胡族部落的友好关系, 谢蔺不介意用一些布匹、茶砖、瓷器、粮食种子作为赏赐, 赠予外域藩国,做一个顺水人情。

此举不但能为小国雪中送炭, 还能彰显大国胸襟与财力,让胡汉两族的关系更加紧密。

谢蔺处理好朝贡的事, 招待外国使臣的任务,则交到了皇太子谢如琢、鸿胪寺寺丞纪晏清、以及礼部官吏的手上。

纪晏清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实则是一个健谈开朗的儿郎。

鸿胪寺主掌四夷宴饮、送迎等事物,平日里接触胡人较多,纪晏清跟着父亲在衢州待过一段时间,自学了许多胡语,如今在鸿胪寺任职, 他潜心学习了诸多小国部落的语言, 已是衙门里小有名气的翻译官。平日里, 鸿胪寺少卿接待外族宾客,都是拉纪晏清来帮忙。

纪晏清话多, 且能胜任此职,还能和那些藩国来使打好交道,得到不少礼部官的赞誉, 就连纪兰芷也感到惊喜,私底下夸赞二哥有识人之才,竟能挖出纪晏清的潜能。

谢如琢知道使臣们生性豪放,其实吃不惯宫殿里设下的官宴,他有意在圣台山行围狩猎,也好就地搭棚烤肉,尽一尽地主之谊。

谢蔺无异议,他有心历练儿子,便将宴劳的事,全权交给儿子来办。

此次春狩,大齐皇帝虽然不会出席,但有皇太子谢如琢坐镇,还宴请了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门阀,使臣们也能感受到中原汉臣的盛情好客,没有哪处不满意。

邀请宾客参加春狩的帖子送往各家各户,纪鹿也收到了邀约。

她单手支着脑袋,心中犯难。

琴棋书画,纪鹿尚有研究,但弓马骑射,她一窍不通,去了猎场,估计也只能待在帐篷里看看吧?

可是,谢如琢也会去……

纪鹿虽然上次和太子闹了别扭,但她心大,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睡两觉也就忘了,她私心还是想看见谢如琢的。

思及至此,纪鹿又强撑起精神,坐起身。

小姑娘双手握拳,她决定好了,她也要去圣台山。

纪鹿特地拿出库房里那几匹外祖母送来的联珠团花纹锦缎,央着郑氏给她裁衣。

郑氏知道这次行猎,许多小娘子、小郎君都会同行,她有意让女儿多去接触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自然欣然应允。

郑氏为纪鹿裁了三身窄袖织金滚狐狸边胡服,用作外出几日的换洗。

晚上吃饭的时候,纪鹿小心翼翼询问早出晚归的兄长纪晏清,这次是不是有很多外国使者来齐国啊?有没有年轻漂亮、身姿柔媚的官吏?

纪晏清哪能不懂妹妹的心思,他嫌弃地看她一眼。

“你是不是想问有没有那种为图联姻来中原的小国公主?特别是想那种处心积虑想要嫁到东宫的?”

纪鹿连连点头,很快她又摸了摸鼻子,羞怯道:“哥哥果然懂我,咳咳……我倒也不是想问太子哥哥的私事,主要是好奇。”

纪晏清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好吧,没有年轻貌美的胡女!但是你也别成天跟在太子身后转了,虽说咱们仨小时候一块长大,可人是会变的。当然,我知道如琢心里还是把我当成兄弟,不过偶尔他瞟来的眼神凉飕飕的,也很有储君的威严,是个人都遭不住啊……”

纪晏清意识到这句话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轻咳一声,改口:“总之,他贵为太子,要是对你有意,早就去御前请旨求婚了,又怎会和朱小娘子来往密切?近日朱小娘子来东宫向如琢请教文章,东宫的禁卫可是拦都没拦。退一万步说,便是你日后真进东宫,万一受委屈,作为兄长都不好为你出头……”

先别说敢不敢打谢如琢,主要是那小子自小习武,纪晏清真上手,怕也打不过啊……

纪鹿被兄长一番话砸晕了,听到最后,只记得那句“嫁进东宫”,她有点腼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要是我真嫁给如琢,你是他大舅兄,他好歹也会给你一点面子,不至于让哥哥落脸。再者,宫里还有皇后姑姑啊,她会帮着呦呦的。”

纪晏清没想到纪鹿还真的怀有成为太子妃的心思,一时间,他脸上愁云惨雾,深深叹气,“哎呀,你快别说了!呦呦,你可别气我,你哥禁不起气啊!”

想了想,纪晏清又不说话了。他看着朱燕和谢如琢打得火热,反正等婚旨下来,妹妹也就死心了,何必事先打击她。

纪晏清同情地看了妹妹一眼,手掌在她肩上拍了拍,没再多说什么。

隔天,纪鹿启程,跟随太子出行的车队,前往圣台山。

冬末春至,高山最先知暖意。

春桃、野梨花开了满山,远远望去,入目俱是一蓬蓬红粉,暗香拂拂,景色宜人。

纪鹿撩开车帘,不住朝外打量。

可就在这时,马车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纪鹿吓了一跳,发髻上的宝珠掩鬓都要被震落了。

“小娘子,对不住,车轱辘陷进山路的石缝了,恐怕要好一会儿修。”

纪鹿的车坏了,随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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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却没一辆为她停驻。

路过的世家小娘子看到纪鹿心急火燎的样子,还忍不住三五成团,交头接耳,小声讥笑她。

纪鹿脱离了建康侯府,如今连旧勋之后都算不上,虽说内廷有个皇后姑姑,可她们都知道,纪兰芷和纪鹿并没有血缘关系,无非是承着少时的恩情,礼待她几分。特别是纪鹿这样的破落户,竟厚着脸皮喊皇太子为“哥哥”,成日里往东宫跑,太过丢人现眼了。

她们自己靠近不了谢如琢,自然也不想纪鹿捷足先登。

有趣的是,最近还来了个朱将军的女儿朱燕,谢如琢待她亲厚,想来是有联姻之意。也是,拉拢战功赫赫的朱家人,自然比兜搭纪家要上算。朱燕入主东宫,纪鹿的太子妃梦落了空,可不是大快人心?

纪鹿自然知道有人看她笑话。

女学中,高门小娘子也分帮结派,这一批女孩对纪鹿怀有敌意,和她相处一贯不好。

可是和纪鹿交好的王六娘,早早乘车进山了,王六娘不知道纪鹿的窘境,不能对她施以援手。

怎么办?纪鹿心里着急。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纪鹿面前停下。

车厢打开,探出一张桃腮粉脸,女孩朝纪鹿伸手,笑着对她道:“呦呦,坐我的车进山吧?”

纪鹿抬头一看,正是朱燕。

她看着修车之路遥遥无期的车夫,叹了一口气,感激地道:“有劳朱小娘子了。”

朱燕抿唇一笑:“说什么话呢!还有,何必喊‘小娘子’这般生疏,我虚长你几个月,你喊我一句朱姐姐就好了。”

纪鹿点头,声音脆生生的,“朱姐姐。”

朱燕牵着纪鹿上车,还让她的丫鬟把行李都拿进车厢。

小娘子的危机解除,纪鹿松了一口气。

她放下心打量朱燕的马车,发现车中布置精巧雅致,香炉里一线白烟袅袅,竟是一味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沉香。

纪鹿不懂香方子,比起高雅的调香,她更爱看话本子、弹琴解闷。倒是谢如琢于这些雅技颇有研究,她嗅过他的衣香,觉得好闻,还央着他为自己调过一味熏衣的花香。

纪鹿:“朱姐姐,你车里熏的是什么香?”

朱燕没来得及答话,身边的小丫鬟便插.嘴道:“这是小娘子调的莲花藏香,其香馥郁,熏香如见小千世界,还得过紫竹寺住持大师的夸赞呢!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闻见,觉得香雅,给小娘子的香方里多添了一味白茅根,如此一来,香气更显深美了。”

小丫鬟知道纪鹿和谢如琢的渊源,自家主子心大,可她们却想让纪鹿知难而退,故意说起这件亲密事。

谢如琢和朱燕往来密切,甚至帮朱燕调香,他则在小娘子红袖添香的陪伴下写香方子。

纪鹿听了,微微发怔。

朱燕见状,呵斥小丫鬟:“绿柳,再多嘴,我撵你下车!”

绿柳被斥骂一句,努努嘴,不敢说话。

朱燕又握住纪鹿的手,笑说:“不过是殿下嫌我技拙,稍加提点罢了。”

纪鹿点头,她强行扯了下唇角,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在她的记忆中,谢如琢是个对于外人冷漠到无情的性子,他不会有那么多闲心帮助旁人。

他肯提点朱燕,其实已经是破格的行径了。

纪鹿明知道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她还是遏制不住心里泛起的涩意。

好似谢如琢对她的特殊与关照,被一个后来的小娘子打破了。

她不是唯一一个,能得太子殿下提点的姑娘了。

后来者居上。

马车还在往山林深处行进。

纪鹿借口犯困,没怎么和朱燕聊天。

朱燕也不在意,她给纪鹿拿了茶点后,便和丫鬟绿柳聊起一些边城的风土人情。

聊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车厢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纪鹿被马车的颠簸吓到,她还以为又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这一次的动静很大,到处都是马嘶与尖叫,还有刀剑相交的铮铮声。

纪鹿想要撩帘查探,探头的一瞬间,却被一股腥浓的血液喷了满脸。

鲜血顺着她鸦青色的发髻滴落,腥臭催人作呕。

绿柳吓得高声尖叫,饶是见过战场厮杀的朱燕也不由脸色凝重。

纪鹿急忙退回车厢,却在这时,一支锋锐的黑羽箭以雷霆之势,刺进车内,与纪鹿擦肩而过。

锋锐的箭矢虽然没有刺进纪鹿的体内,可着实让马匹受了惊。

健马将车夫甩下马车,马驹开始发狂地在人群里冲刺。

那些意图刺杀太子的刺客与应援的禁卫军缠斗在一起,无人在意这一辆陷入癫狂的小小马车。

车壁脆弱,被无数密集的箭羽贯穿,几乎四分五裂。

纪鹿不慎被铁箭射中肩膀,她吃痛地捂住手臂,推开想要问询她伤势的朱燕。

“朱姐姐小心!”

纪鹿搡开朱燕,自己却没来得及稳住身形。

她不慎翻出马车,跌下滑坡,滚落山崖。

……

纪鹿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昏。

初春虽然没有落雪,可夜里还是冷得很。

她为了身段窈窕,在谢如琢面前彰显小娘子的娇俏,特地忍冻,没有披上厚毛斗篷。如今想来,纪鹿十分后悔。

纪鹿受了重伤,浑身散架似的,躺在乱石嶙峋的崖底上。

每吸一口气,她都觉得四肢百骸像是断了一样的疼。

她不能不呼吸,可每次抽气要忍受这种痛楚,她都会委屈地掉眼泪。

纪鹿看了看天色,知道那一场厮杀应该过去许久,禁军凶悍,定能稳住局势。

可是,四野茫茫,不见人声,唯有不知名的野兽嘹唳。

没有人来找她。

便是纪鹿福大命大,没能摔死,她也会被循着腥味赶来觅食的野兽吃拆入腹。

近日正好是熊瞎子冬眠复苏的时季,它们在早春苏醒,饥肠辘辘,渴望进食。

纪鹿听说过熊瞎子的阴险,它们爱吃活物,会在猎物还没死透的时候,咬下其骨血,活吃了猎物。

纪鹿怕得很,她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娘子。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流了好多眼泪。

纪鹿想,谢如琢怎么还没发现她不见了?

便是谢如琢没发现她失踪,哥哥也该担心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找她?

大家是不是都不要她了。

纪鹿担惊受怕许久,直到悠扬的人声传来。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纪鹿忍不住落泪,她咬牙,大声地回应:“我、我在这里!”

很快,马蹄声渐近,火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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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光探至纪鹿面前。

小娘子泪眼朦胧,对上了纪晏清担忧的一双眼。

看到亲兄长来了,纪鹿心中生出无尽的安全感,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纪鹿哇的一声哭喊,吓了纪晏清一跳。

纪晏清急忙下马,抱起妹妹。

“怎么了这是,别怕别怕,哥哥在呢!哥哥带你回营!营地里有太医,你这伤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腿断了也能帮你接上!哎呀,你别捶我啊,省一点力气!”

纪鹿腿骨断了,但纪晏清没有乘马车,只能抱她上马。

纪鹿随便动一动,手脚都痛得出奇,她忍住眼泪,委屈地靠在兄长怀里。

等纪晏清持缰策马,纪鹿像是想到什么,对兄长说:“朱姐姐也遇难了,她往密林里去了……”

“我知道。”纪晏清打断了妹妹的话,他看了一眼纪鹿,欲言又止,眉心萦绕一片忧愁。

良久,纪晏清才说:“她没事了。”

“没事就好。”纪鹿松了一口气。

她见兄长神色怪异,像是不高兴什么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很快,纪鹿便知道纪晏清为何一路上都面色不虞了。

纪鹿在回营的途中,见到了谢如琢出行的人马。

少年郎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

他容色清隽,眉眼疏冷,负箭囊与长弓,一袭玄色窄袖衫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谢如琢一手持缰,另一手虚虚护着怀中的人。

纪鹿隐约听到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

她不由抬头望去,看清了谢如琢马上护着的那个女孩。

小娘子粉腮沾泪,我见犹怜。

正是遇难的朱燕小娘子。

谢如琢被朱燕拽住前襟,哀声哭泣。

少年郎虽然没有温声软语去哄,但他能伸手护人,不让朱燕跌落马背,已是偏袒之意。

这一刻,纪鹿如坠冰窟,她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自己有点可笑。

她和朱小娘子一同落难,谢如琢对她不闻不问,却先去救了朱燕。

看朱燕还能活动手脚,分明是只受了惊吓,人却安然无恙。

可她呢?

纪鹿手脚骨裂,连坐都坐不稳,她的眼泪除了家人,没有旁人在意。

纪鹿鼻子酸酸,她又有点想哭了。

她突然,好委屈好委屈。

她想,好像哥哥说得对,喜欢谢如琢,真的是一件不上算的事。

那纪鹿及时止损好不好?

谢如琢再好,她也不要了。

纪鹿低头,不再看碍眼的一双男女。

“呦呦受伤了?”

像是刚发现纪鹿,谢如琢策马上前,眉心微凝。

听到谢如琢略带焦色的问话,纪鹿低下头,指头抠了抠兄长衣袍的暗纹,缄默不语。

直到谢如琢怀里的朱燕回头,她脸上满是泪水,惊喜地看着纪鹿:“呦呦,你没事就好!我担心坏了,生怕你有个闪失!”

纪鹿听明白了,朱燕知她跌马失踪,朱燕一定把她的事告诉谢如琢了。

可谢如琢还是护着朱燕回营地,他要先保朱燕无恙,才可能分出那么一点精力来找纪鹿。

就算朱燕没说,谢如琢若是真担心她,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她,确认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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