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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陆菽(二)
理智回笼。
徐鸯知道这不全然是卫崇的错。那逆贼留在她身上的烙印还在,每当她觉得可以逃离时,就会这样遽然刺痛她一下。
譬如在深夜里牢牢捆住她的那些噩梦。
此刻,她缓过气来,靠着回归的一丝理智,终于把那情绪克制住了。
白蔷在她出声时就在防备徐鸯的暴起,而这次徐鸯却默不作声。连她小声地试探建议,今日不成明日再发,都默不作声地同意,直到两人回到报社。
白蔷顿时生疑:“你不会真的去告状吧?”
也别说队长信不信她这番鬼话,白蔷只觉得头痛。最大可能是队长不理睬,然后徐鸯再想别的鬼主意。
简直防不胜防。徐鸯回到报社后,找到在一边写大纲的白蔷。
白蔷写大纲写的脑子懵懵的,被拉出来聊新统领的八卦正好转换下思维:“寇丰还和黑卷尾家的案子有关?”
徐鸯唏嘘:“官场倾轧吧,灭门惨案呢……虽然是先帝下的命令,咱们暗卫执行的。”
执行人还是前任暗卫统领,好一笔糊涂债。
黑卷尾的故事老套又残酷。父亲得罪了权宦,权宦使计让他着恼于先帝,先帝又是个昏庸的,不查证也不问询,直接让暗卫下了灭门的命令。
满门被杀,只余一幼儿被忠仆救出。
只是不知道怎的,后来这幼儿居然辗转进了暗卫所,见到自己的灭门仇人……潜伏暗卫,蛰伏积攒力气,以图为全家复仇。这就是后来的黑卷尾了。
白蔷沉默。“参见统领。”徐鸯避开宫人回到了暗卫所,在统领处见到了黑卷尾。
她不太标准地行了个礼,快速地说了一串的词:“新建联络处不负众望,在陛下和统领的领导下,我们突破困难,不负艰险,成功的阻挡了寇家企图逃脱罪责的阴谋,并且揭发了寇丰多年前的另一桩罪恶。现在我将我们的任务具体内容报告如下……”
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下来。
其实刚刚在卫崇那她就大概说了一遍,现在不太想说第二遍,但是黑卷尾又是直属领导。
众所周知,虽然她跟直属领导的更上一层领导有着更亲密的关系,但在职场上这种关系是不能明说的。
她绕过黑卷尾直接向卫崇汇报,有可能造成黑卷尾的不满,从而引起职场纠纷。
徐鸯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精精的,凭她在暗卫多年浑水摸鱼的经验足以在纠纷产生之前先一步平定掉。
主要是她觉得直接开口要钱好像也不太好,所以先客套一下,但又不打算真的重新再说一遍。
所以胡乱说一通地先开个头。根据她的优秀经验,以及在白隼队长身上的实践,一般她开始胡说八道的时候,是没人想听的。
可惜这次她碰到了个硬茬,黑卷尾严肃且相当认真地打算听她的任务汇报。
作为暗卫,手里不管愿不愿意,总是沾了血的。有时候午夜梦回醒来,自己好像还是在和平的年代,却转眼间被要求去做不想做的任务。
如果不是徐鸯护着,那自己……
现在在这间报社里,写着和现代差不多的题材,还有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朋友能聊聊现代的曾经,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白蔷不想沉浸过度让自己沉浸在难受的气氛里,见橘猫肉包无忧无虑地在一边打着瞌睡,恶向胆边起,上前一把逆着摸了一把毛。
获得一个收了爪子的猫巴掌。
“哎哟,我的小宝贝。”白蔷非但不生气反而夹着嗓子上去亲亲。
徐鸯嫌弃地看着她一副猫奴的模样,见她马不停蹄地拿出一旁亲自做的肉干逗弄肉包,忍不住地说道:
“别喂了,你看它胖成什么样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这猫的时候。
瘦的骨头都清晰地能看见,哪像现在一身的肥肉,肚子都能掉落在地上了。
在白蔷心里有听过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愧是橘猫,带点橘的都这么能吃。”
白蔷:“什么叫胖,这都是肌肉!”
小猫咪听不得这话呢。
才终于让卫崇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他动作一顿,大抵以为自己又把徐鸯热闹了,急忙松开手,退开半步,俯身要查看她脸颊上那大颗大颗的汗珠——
“啪!”
一个巴掌。
卫崇眨眨眼睛,不敢动了。眼睛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而徐鸯,则是终于又能呼吸了。她终于完全躲开那个可怖的怀抱,长吸一口气。
理智回笼。
“……你这不是胡闹吗!”她压着声音,怒斥道。
对比而言,那个潜伏进狱中,然后揍寇丰一顿的主意,可行性大多了。
白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徐鸯一次次的轰炸下,一步步地降低了。
只看此时徐鸯的默不作声,给了她极大的心理阴影。
孩子不出声,多半在作妖。
她警惕地把自己的防备之心拉到最大,可徐鸯只是面色奇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我要进宫”,就溜走了。
白蔷满脑门子问号。随即猛地瞪大双眼。
卧槽?她不会真的是去找队长告状去了吧?
其实手心里的些许红痕,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聂姜这突然的一声惊呼,反而让她越发心虚了。
“……是、是白日里纵马,兴许那马缰有点刮手吧。”她说,嘴里发干。
聂姜的视线转为疑惑。
“……和那位一起骑马,伤的吗?”她说。
不知为何,徐鸯几乎能从这句话中听出隐隐的杀意来。
第 62 章 陆菽(三)
“……和那位一起骑马,伤的吗?”
那位,当然是说的陆菽。
然而此事确实又与陆菽无干……虽然她徐鸯的确是去马场同陆菽潇洒了整整一个下午。
若她像先帝那样,或者,更直白地说,哪怕她像一个普通的“夫君”那样,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出去,当然不会因此与聂姜生什么嫌隙。
而这些人,都冷漠地看着她们这一行跪着喊冤的女眷。
有什么东西脱离她们预计了。
寇老太太猛的站起,也不像是刚刚那么衰老虚弱了,几步并作一步冲到那汉子身前,一把抢过报刊。
她展开一看,立刻大惊失色。
她怒气冲冲地抬眼:“——一派胡言,是谁在这污蔑我儿!”
卫统领也只是感慨了一句,看着徐鸯意有所指地提醒:“你出宫去也好,离得远点。”
这句离得远不知道是指皇宫,还是指的谁。
“咱们暗卫是武器,用的顺手就好好养护,用的不好。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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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随手一换,又是一把新的。”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白蔷:“可能还是老板的要求有点达不到,我就说让你去问问姚老板能不能去掉几条。现在的社会,无父无母还可能,无兄弟姐妹无其他亲戚牵扯,这就有点难了。”
不过老板家大业大,有担忧也正常。总结就是:经费再来点吧。
白隼揉了揉太阳穴,对她演的这死出习惯到不想再多看一眼:“你也知道,暗卫处最近在重组,咱们的统领换了,很多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啊。”
“哦。”徐鸯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啧。”
即使她没有再说什么,但这两个语气词已经表达得够多了。
白隼:……心累。那苏禹死之前就写好了奏折,被他儿子害死后,奏折直接盖上寇丰的印章成为了他邀功的筹码。
上面写的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水患之时,她和寇丰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上游的水灾还没冲下来,两人就带着寇府的所有钱财奔出几城之外。
哪里知道苏禹那厮在水坝上守了几天!
寇老太太慌了神,还没等她想出怎么辩解。
“啊。”徐鸯想起什么,举手道,“苏大人还告诉我一件事。”她指着被跟着抬进来放在一旁的万民伞道。“这伞也是寇丰花钱收买人做的。”
“你说什么!”寇老太太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胡说八道,你们全都是胡说八道。”她的样子有些癫狂,“这伞是泉城百姓所赠……”
徐鸯眨眨眼睛,念着此时从她心里想起来的名字:“苏三、王五、胡六……”
她在堂上众人的注视中,无辜地耸耸肩:“就是那伞上面的名字,寇丰一人给了他们五两银子,让写名字就写了。”
万民伞就是这么来的。
买来的护身符,在此时轰然破碎。
徐鸯还彻底补上一刀:“不信的话,可以展开伞来看看。”
“这伞一直放在寇府,也一直不曾展开。我只是一介草民,如果不是苏大人含冤而死,借我的嘴诉说他的冤屈,我又是如何能知道的呢。”
寇老太太失去全身力气,瘫坐在凳子上。
郑浽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看了,这件事已经明了了。”
但他作为暗卫队长,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徐鸯,给她收拾摊子了。只片刻的心塞后,他问道:“你回宫来,有什么事?”
总不可能专门跑一趟来摸点东西回去吧。
他抬头看到徐鸯另外拿起的飞针,想起是小队里配的固定配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作没看见。
徐鸯这才像是想起了正经事,把在大理寺门口发传单遇见寇丰母亲的事情一说:“……我想着这事情来的不太对头,里面像是存着点别的事。所以回来找队长你问问,宫里最近有什么风声没有?”
最好是能让她写个头版头条的风声。
万一招进来一个把家里钱财往外撒的呢。
铜翅出牌的动作慢了一瞬,在心里思考了好几遍,又看了看徐鸯二人恨不得自己能上的浓重惋惜神情。
他犹豫地问出了口:“……嗯,那个。”
“这个条件,我认识的有都符合的。”
他小心地看了看徐鸯的脸色:“咱们自己人……成吗?”
话音一落,徐鸯还在发怔,不曾应答……但身后却有掌声响起。
一下,一下。
——皇帝御用的马场,还能有谁敢擅闯进来?
徐鸯回过神来,再转身一看。当然是卫崇。
他大抵刚从军营回来,身上还带着尘土,袍甲也未卸,看起来倒是满面春风,潇洒极了。甚至徐鸯回头看他时,他还得意扬扬地冲着她笑了笑。
逆着光,风吹动他的战袍,于是其上的斑驳血迹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阿雀很好。她当皇帝也很好。”徐太后最后说,“这十年,她吃了很多苦。这些苦原本不该她来承受……这个,你也要明白。”
这回,卫崇“嗯”了一声,却不再继续应下去,欲言又止一般。
当他安静下来,坐在殿中,身形健硕,脸上又有那样的一道疤,其实是有些可怖的。
“怎么?”
“我确有一事,一直想问母亲。”
卫崇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扶手,直到皮肤泛白,又睁开眼,
“是当年……当年那逆贼入京,陛下为替我,舍命入宫的事。”他说。
第 63 章 陆菽(四)
“是当年……当年那逆贼入京,陛下为替我,舍命入宫的事。”
有好一会,太后闭目养神,好像根本没有听清。
但卫崇知道她听清了。
徐太后似乎把他晾够了,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罢了,当年之事,毕竟是仓促行事,许多缘故从未同你们解释过。你若想问,也是常情。但你要先告诉我——
新报刊难混啊。
徐鸯想着就心酸,作为新晋部门。上没有得力领导照拂,下也只有小猫两三只的员工,她这个报刊老板还得兼职发传单。
明明有官方背景,却同僚不顾情分,连情报都要她自己出钱。
白隼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抱怨,本来还想着麻雀被分出去成立新部门,遇到困难是肯定的,自己要好好安慰一下。听到最后,白隼的脸色渐渐迟疑。
他怎么依稀记得……麻雀的任务只是成立一个联络所吧。
这时候反问是很不明智的,白隼装模作样地也一脸凝重:“这样啊,是很难呢。”
徐鸯话锋一转:“所以,寇丰这个案子牵扯到谁了?”
她举双手发誓:“我绝对不会泄漏出去的,我只是想打个时间差,最后收网的时候同步上新头版头条而已。”
徐鸯搓手手,虽然关系户的身份不能摆在明面上来有点可惜,但是她可以用暗卫身份来获得第一手消息来源呀!
她报社可以扬名,又能通过报道案件洗清一切寇老太太以弱凌强往官府身上泼的脏水 ,可以双赢的事情干嘛不干呢!
她还不忘卖惨以博取免费的消息:“报刊真的很难的,我今天出去发宣传单,也没有一个人预定我们的报纸。队长啊!”
最后一声引得白隼一个哆嗦,徐鸯状似悲伤实则暗地里指责:“虽然我上一个建议队长没有接受,我们报刊错失了一个壮大的良机。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这次,这次我们能追赶热点,赶在其他报刊之前报道寇丰案件后面的黑手,我们的报刊就还有希望!”
徐鸯的眼神定在被放在自己身前的茶杯上,努力从痕迹上看出哪边是这人喝过的,看不出来又口渴难耐,只能装作没看到这桌上只有一个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
卫崇嘴边笑意一闪而过,终于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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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鸯关心的重点。
“寇老太太这样闹下去,大理寺未免难以收场。官府颜面倒是一边勿论,”他微微一顿,“这从寇府收缴上来的银钱……若是寇丰最后被轻判,怕是要退出去一部分啊。”
他状似遗憾地摇头,一边说一边看徐鸯的神色:“本来是打算从中拨一部分作为暗卫的奖金的,联络处刚刚落成,我知你任务辛苦。唉……”
徐鸯完全被他口中的奖金所吸引,成功入套。
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此事臣一定处理好。”
卫崇微微一笑,嘴唇的笑意戏谑:“好,那我就等新任队长的好消息了。”
寇丰的事情不仅让飞鸣报刊一战成名,带来了知名度和报刊第一个广告,还因为其曲折离奇的故事发展一度成为京中的热门话题。
在经过冤魂托梦,阎王殿伸冤的戏剧性加工后,大理寺判案登上了各大茶馆说书人的必讲剧目当中。
徐鸯对此多有不满。
可恶,居然不给她版权费。
自己的成功固然让人喜悦,但别人的成功的过于轻易更是让她心生妒忌。
主要是她的版权费呢!
她尝试着跟队长白隼进献谗言:队长,别人侵犯咱联络所的知识版权,我该向哪个部门反应?
队长表示:你已经是小队长了,以后有事没事少来找他。
话语里充满了把烫手山芋甩出去的欢悦。
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其他牵挂。
这不就是他们暗卫的入门条件吗?
徐鸯心情复杂地摸着下巴。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呢。
被收进暗卫的小孩有一部分是家里死完了被出去搜寻的人带回来的,比如白蔷这具原身。三翅虽然没问过,但看他们被遣散后没个去处,应该也是此类。
还有的,像是徐鸯,她是被她母亲卖进来的。
这样的孩子,进暗卫的第一件事是教导他们,你们被家里人放弃了,以后就当自己没其他亲人吧。
这是在暗卫训练里活下去的先决条件。
那些哭闹个不停,要找父母找家人回家去的孩子,大多无声无息地死在阴暗的角落中。
这些令人不爽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暗卫里还真全都符合找赘婿的外部条件。剩下的就是老板的其他要求了。
长相好,身材好,这两点都好办。就是这个……性格温顺?
性格温顺,嗯……怎么说呢。能当暗卫的大多都挺有个性的。
徐鸯沉默不语,虽然她平时都是给予员工鼓励教育,多看员工的优点,忽视员工的缺点,时常给予鼓励。
但,有个时候,某些特点不是她忽视就能忽略过去的啊。
报馆里的三个男人,金翅沉默寡言一看就不是老板需求的类型,银翅日常嘴硬还脾气暴躁,那就只剩下……
徐鸯抬起头往旁边的三翅扫了一圈,视线渐渐的和其余四人的都落在了铜翅的身上:“嗯……你要去?”
铜翅立马红了脸,慌张地在其余人沉默还有点羡慕的注视下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在这里过的挺开心的,是我曾经在暗卫所一个队的朋友。”
徐鸯放心了。
报馆就这么小猫三两只,走了谁她都得心痛。主要是好不容易刚用奖金买通了员工的工作热情,正准备怎么加大工作量把这个钱挣回来。这个时候有好机会要跳槽到工作甲方,她不就亏大发了吗。
她淡定地打出一个四筒:“都是同僚,有好的机会当然留给咱们自己人,喊他过来和老板见上一面吧。”
孙节还没反应过来,她却又后悔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又道:
“罢了。无事。”
说罢,又一口口地抿起酒来。
偏偏这回孙节的脑瓜子又灵光了,他凑近了,小声问:“陛下可是在担忧出征之事?是想召那徐将军、孟将军来嘱咐几句?”
徐鸯看着他看了一会,一哂。
“……好。”
第 64 章 陆菽(五)
她最终传召了孟尚。
出征在即,孙节也知道她应当想单独与孟尚叙话,人带到后,又带着内侍都退了出去。徐鸯坐在幔帐当中,听见孟尚低声喊了一句“陛下”。
月色满溢。
也许是因此,徐鸯心中多了几分怀念。
其实,在那十年里,相比卫崇,孟尚反而与她更熟一些。
白蔷眼前一黑。
现在是真的完了。
暗号明显发送失败,徐鸯对她的反应疑惑不解,脑门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狐疑着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去太久记错了暗号:
“诶……是我说错了吗?不是这句?……那就是氢氦锂铍硼?”
白蔷的脸色变化地更快了,脚步后撤,一副见事不对立马跑走的架势。
徐鸯疑惑地挠头:“还不对?我记得听你心里念叨的是这两句啊?”
说是什么老乡见面必备暗语。
她本来就很忐忑要和白蔷坦白自己的秘密,想了很久才想出这样一个绝美的突破口。
先一步说出白蔷家乡的暗号吸引她的注意力,用熟悉的暗号引发她产生亲切感。
等白蔷惊讶自己怎么会知道他们家乡独有的暗号时,才顺水推舟说出自己读心术的秘密——多么完美的计划。
话题展开自然又充分考虑了小伙伴的接受能力,还附有家乡的特色。
徐鸯刚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都不由地赞叹自己的考虑周到。
可惜白蔷的反应不是像她所想的。非但没有惊喜地与她对上暗号,反而警惕地把她当陌生人防备。
徐鸯纳闷又委屈。
白蔷:!!
“《我穿越成魅魔后,有了一百零八个后/宫美男》”
白蔷:!!!
完了。
“而且,你要是不离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白蔷色厉内荏,“实相地赶紧走!”
徐鸯:……
狠话是放的挺扎实,但如果你的上半身不是往后仰会显得底气更足一点……
徐鸯死鱼眼地看着她越退越远,在她马上要转身逃跑的一刻,闪身飞踏在一旁的院墙上,借着作用力一个鹞子翻身,闪电一击正好命中转身逃跑的白蔷。
白蔷毫无反抗力地被摁倒在地上,徐鸯甚至还贴心地把肉包掏了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橘猫肉包和留着宽面条泪压制在地上的主人四目相对。
猫:喵?
白蔷:……
“痛痛痛痛痛。”
双手被反缴压制在地上的滋味过于熟悉,在暗卫训练的时候她每天几乎都被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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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连喊痛投降都是在她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我投降,我错了!”
徐鸯冷嗤:“弱鸡。”
白蔷落泪:连嘲讽都这么熟悉。
是本人没错了。
徐鸯看着白蔷原地趴倒投降的样子,她心里对于暗号失败的郁闷感都减轻了不少。
这两句暗号牛头不对马尾,她可是背了许久暗暗记在心里,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对着白蔷念出来,惊艳她一把。
没想到会是得到白蔷这样的警惕防备。
徐鸯一边抿嘴,一边心里生闷气。
她这可是难得的体贴!
居然不珍惜!“这些事情都可以之后再聊啦。”
看白蔷大约是八卦之心渐起,徐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关键是我们的任务。”
和她们的外快!
说来心酸,这么多年的暗卫生涯,两人干着舔血的活,却只拿着每个月的死工资。
在第一次做任务,九死一生的回来,发现没有奖励制度后,白蔷第一次在心里骂了一夜。
怨气深重,连徐鸯的读心术都灵敏了。
有一种穿越,叫混的比现代的社畜还要惨。朝六晚十,全年无休。起的比鸡早,干活比驴累,五险一金全没有,人身安全还没保障。
徐鸯听她骂骂咧咧了一夜,第二天两人顶着同款黑眼圈还要痛苦地爬起床来上班。
往日没钱的苦痛还历历在目。
徐鸯循循诱导:“还记得月银用完了的悲伤吗?还记得连多吃一顿肉都要精打细算的心酸吗?还记得被遣散环顾四周却只有几件衣物可以拿走的穷迫吗?”
她振臂一呼,发出邀请:“来吧,阿强,我们的报社需要你啊。”
“等等,等等……”白蔷一边被说的心动,一边挣扎地说服自己清醒,“可是我只是一个口口卫编辑啊。”
徐鸯更加逼近她:“我知道,但是卫无贵贱,口口编辑也是编辑。再没有比报社适合咱两的营生了,你写话本,我查小道消息。卫学创作和娱乐生活一把抓,再没有比这更有前途的了。”
她目光灼灼地拉着白蔷,一手指向天边的朝阳:“看,我们璀璨的明天。”
“第一期报馆的头版头条我都想好了,就要紧跟时事,就叫——”
“《本朝十大贪官,第一名的竟然是他!》”
显然她的体贴没有用对地方,白蔷一边警惕的后撤,一边反问:“心里?你穿越过来还带功能呢?”
徐鸯一脸无辜,随即意识到两人的沟通存在了问题,而白蔷已经警惕地退到了巷子口,朝她大喝一声:
“不管你是谁,你穿越的这个身体主人可不是好惹的,她是吃皇家饭的,你一旦暴露就死定了!听懂了没有,惜命的就赶紧从她身体里面出去!”
徐鸯:……
她还带来一个徐非常意外的……“访客”。
连孙节来报时,神情都有些异样,只徐鸯没有注意到,一听是陆菽,便没有为难,道:
“让她进来吧。”
但陆菽竟让她“等”了片刻。
等徐鸯有些莫名地抬头看,陆菽的身影才从殿外的霞光中慢慢浮现。她看着陆菽小心地走进殿,身上似乎还带着些许夕阳干燥的碎屑。
陆菽正艰难地抱着一只大黑狗。
……是卫崇原先送她的那只。
第 65 章 陆菽(六)
“妾在濯龙园散心,恰巧碰见了这只小狗……”陆菽道,她说话的时候,那只“小狗”便在她怀里乱扑腾,甚至伸出舌头要来舔她,她又是好一阵手忙脚乱,直到无奈地又把它放回到地上,方道,
“……听那宫人说是陛下的狗,便想着给陛下送回来。”
似乎是看出徐鸯的惊愕,她又笑着补充道:“——确实是只小狗。陛下或许有所不知,这种猎犬,自小便比别的狗要体格大些。这只看着是有些吓人,但其实还小呢!”
徐鸯确实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只当这只狗也与先前卫崇送她的那只没甚差别了。
“……你有心了。”她勉强笑了笑,“这狗虽是朕的,但平日里其实都是宫人照看着。你的好意朕心领了。”
徐鸯想象中感人肺腑地相认画面并没有出现。
白蔷的脸色在听到暗号后瞬间一变,脸上无可奈何骤然变为警惕,倒吸一口气背包绷紧了后退一大步:“你是谁,原来的徐鸯呢!”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借尸还魂?魂穿?……原来徐鸯的意识在哪里?”
被她藏在胸前的橘猫感受到主人身体的紧张,冒出脑袋来喵了一声,又被白蔷摁着脑袋塞了回去。
徐鸯:……诶?等到鸡飞狗跳的沟通环节结束,两人终于好好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商谈现在的情况。
徐鸯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如何的体贴却遭受了冷遇,和对白蔷不解人意还怀疑她的失望控诉。直到说到口干,才一口气灌下一杯凉水,大方地表示:“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白蔷抬头,僵着一张脸:“所以说……你有读心术?”
徐鸯点头。
白蔷:“从我进暗卫的时候你就听到我是穿越的?”
徐鸯:“嗯嗯。”
白蔷:“所以你一见面就往我身边凑是觉得我的心声特别有意思?”
徐鸯笑眯眯:“对哦。”
白蔷脸色更僵了:“所以在队长说你太瘦了要给你取代号叫’小强‘的时候,你之所以推拒,说我名字里面有蔷,所以跟这个代号更相配。是因为听到我心里在说小强指代蟑螂,故意的咯?!!”
徐鸯:“嗯……诶,这个倒不是。我的读心术不太灵的啦,是看到你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了,所以才推给你。”
白蔷狐疑地盯着她,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像作伪,才犹豫地相信了她的说辞。
半点没有意识到,虽然听到心声的前提是假,但故意把代号推给她是真。
徐鸯:我很无辜.jpg
顺便提一句,徐鸯在暗卫里的代号是“麻雀”,指她小时候个子小还爱叽叽喳喳的多话。
白蔷放心地叹了口气:“那行吧,我相信你。”
徐鸯笑嘻嘻地坐在座位上翘着脚:“我可是可以读心的,虽然时灵时不灵的,但是你以后想什么没准我都能知道,你不怕吗?”
白蔷翻了个白眼:“那我还是穿越的呢,我不比你牛笔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白蔷笑完认真地看着她:“我要是连你都不信任,这么多年也是白活了。”
这可是徐鸯。
虽然她爱吵闹,傲娇不爱说担心的话,只会在训练时下狠手让她长记性。也是说着你怎么这么弱,一次次在任务中拉她一把的徐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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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古代的唯一的朋友,应该说是挚友,生死之交。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不会说给徐鸯听啦。朋友的话,还是会有些相似点吧,比如说傲娇地不会说对方的好话。
徐鸯怔了一瞬,为白蔷认真的表情。
还不等她做出回应,白蔷脸色一肃,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的读心术……从我这里还听到什么了?”
刚刚只顾着震惊徐鸯怎么会“宝塔镇河妖”去了,她完全没往其他方向去想。得知有读心术,也只是解释清楚暗号的前因后果,就完全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问题,才怪啊!
白蔷内心惊恐地回想起自己发呆的时候独有的习惯。
因着她现代的职业,在她发呆的时候,可是会在心里回想自己负责的书籍……
虽然徐鸯说她的读心术时灵时不灵,但也不碍着她回想小说的时候有点多啊!
她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心声被徐鸯读到,关键是那些书……!
白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联想到对方选择的报社,总觉得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对方透露了……
徐鸯一愣:“诶……有倒是有。”
她迟疑的眼神在白蔷脸上转了一下,抿抿唇,开了口:“我也不是故意听见的,是你想的太大声了,所以我才听见的哦。”
她先说完免责声明,在白蔷不知何缘由越发绝望的眼神里,摆着一张无辜脸,念出从白蔷那听得的小说名。
“《前世的丈夫在梦中与我再续前缘,等等怎么有两个!》”
白蔷:!
“《我捡到的章鱼居然与我……不过区/区八根》”
她一边放开对方,一边皱着眉嘟囔:“你有什么毛病,我不都按你说的暗号对上了吗?”
白蔷一边爬起来一边反驳:“我一个被遣散的,弱一点怎么了!”
语气恢复了面对熟人的随意。
其实刚刚被摁在地上时,白蔷都犹豫过是不是穿越者继承了徐鸯的身手,等到被骂弱鸡,又一瞬间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