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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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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无事可做选择早早入睡虚度光阴好。

徐鸯道:“我觉得睡觉就很有趣。”

卫崇掀起眼帘盯着徐鸯,片刻后又移开。

罢了,他明白了,此女就是懒惰。

徐鸯被卫崇看得有几分心虚,好在他并未继续追问任何,只是让她安歇。

徐鸯松了口气,上前几步,依照上次的步骤替他宽了衣,二人又躺了下来。

帘幔垂落下来的一瞬,徐鸯再次紧张起来,她内心有些苦恼,心道这一刀挨得真够难受的,还得挨两次。索性今夜不论如何,就让太子殿下继续下去吧,省得再来一次。

她吞咽了声,在心中宽慰自己,没关系的,能有多疼,忍忍就过去了。

徐鸯深呼吸,卫崇的影子便笼了下来。

她忍不住睫羽乱颤,视线不知道往哪里安放,也不敢盯着卫崇看,只好将视线往下挪了几分,正巧落在卫崇的喉结上。

她看见卫崇的喉结上下滚动,愈发紧张起来。

“殿……殿下,您千万轻一些……”她还是害怕,忍不住恳求。

卫崇嗯了声,脑中想到那册子上写的东西。

……使她动情。

卫崇慢慢伸手,将徐鸯抱了个满怀。他第一次抱一个女子,连手都觉得僵硬。

徐鸯也一头雾水。

两个人对视一眼。

卫崇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徐鸯道:“啊?我应当有什么感觉?”

……那就是没有什么感觉。

卫崇心道,难不成是他抱得还不够紧?他如此想着,收紧了胳膊,徐鸯几乎与他贴在一起。

二人呼吸也交缠在一起,顷刻间,幔帐内仿佛更热了几分。

徐鸯身上都开始冒汗,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这么近,好像都能听见太子殿下的心跳声,亦或者那是她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卫崇也听见了她的心跳声,他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又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徐鸯点了点头:“有点感觉。”

卫崇问:“什么感觉?”

徐鸯道:“紧张。”

卫崇一时不语,“还有么?”

徐鸯摇了摇头。

卫崇眉头微微蹙起,思索哪里出了问题。他自幼习武,手劲自然很大,徐鸯被他抱得有些痛,还有点喘不过气。

她颤声开口:“现在有别的感觉了……”

卫崇问:“什么感觉?”

徐鸯道:“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卫崇一顿,松开手。

徐鸯重新与卫崇拉开了些距离,赶紧深呼吸。

随着她呼吸的动作,她胸口也起伏不定,卫崇尽收眼底。

卫崇是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对这场景无动于衷,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沸了一分。

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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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还没动情。

拥抱不够的话,那……亲吻?

卫崇的眸光不自觉落在徐鸯红润双唇上。

徐鸯的唇微微张着,露出两颗洁白小巧的整齐牙齿,红与白形成一种醒目的冲击,仿佛一记鼓,敲在卫崇心上。

卫崇忽地俯身,贴在那双唇上。

柔软的,温暖的。

他只贴着,并未有下一步行动,且一触即离。

剩下徐鸯瞪大双眼,许久没回神,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崇。

啊?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卫崇又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徐鸯呆滞地摇头。

卫崇心中有些懊恼,怎么会这样?他难道在这件事上只能失败么?

徐鸯更茫然,太子殿下刚才亲了她一下?为什么?

徐鸯看着卫崇,卫崇亦看着徐鸯,四目相对。

卫崇从她慌张的表情里读懂了她的不解,解释道:“孤只是想让你动情些,也更顺利些。”

……原来是这样。

徐鸯扯了扯嘴角,道:“可是我……的确没什么感觉……殿下不如别忙了,我可以忍耐。”

卫崇想到她上次疼的样子,一时没动。

徐鸯又道:“或者您慢慢来,应当能接受一些。”

卫崇也不愿自己失败第二次,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嗯了声,算是同意了徐鸯的建议。

有了上一次的失败经验,这回倒是很快找准了位置。卫崇慢慢地往前,徐鸯感觉到熟悉的不舒服,她深呼吸,抓紧了手中的软被,让自己忍耐,但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

徐鸯吸了吸鼻子,道:“没事,您继续吧。”

卫崇也不好受,咬了咬牙,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卫崇终于整个抵达,二人都松了口气。

卫崇抬眸时,才发现徐鸯已经泪流满面。

徐鸯胡乱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微笑。她心想这一刀终于落下来了,也算松了口气。果然挺疼的。

卫崇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打算等她适应适应再继续下一步。

故而,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纠缠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徐鸯道:“……我好些了,您继续吧。”

卫崇这才继续,余下来的事便没什么难度了,卫崇觉得自己得心应手。

他想,这件事的确也没很难。

只是也自然未有楚当风所说的任何意趣。

徐鸯也觉得没有任何意思,在适应之后,那种痛的感觉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重复而无趣的感觉。

她不禁想到了小时候,和姐姐妹妹们一道出门玩,瞧见一条狗在撞树。她们那时都觉得那狗很傻,很可笑。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像那棵树。

不对,好像不能这么说,否则岂非说太子殿下是狗了。

徐鸯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道,还好这话他也听不见。

“知道。”王琬道,他又重申了一遍,“我这边,绝没有走漏风声。”

徐鸯却又轻轻地、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但她没有再解释为何摇头,反而是抬眼,再度与王琬对视了片刻。

“……我能信你吗?”她突然问。

一时间,王琬也放轻了呼吸,好一会不敢答。

“陛下何出此言?难道……”他最终问。

“好。朕信你——且不说此事了。朕还有旁的事要交给你。也是为何朕要你来彭城。”徐鸯道,说到紧要之处,连她也不自觉地用回了自称,

“——朕问你,给你一万人马。今秋你能给朕种出多少粮食?”

第 105 章 徐鸯(十三)

次日,且不说坊间如何传言,那彭城王显然是一早便收到了消息,上门来了。

昨日已经见过一面,徐鸯也已习惯了他这圆滑练达的处事,果然,他也没问旁的,只问:

“不知王侍中是否也是带着圣命前来?这彭城虽说物阜民丰,但因不常迎接天使,那传舍确实比较简陋……”

这便是委婉地说容不下这么多尊大佛了。

“无妨,他只在城中住两日。陛下另有要事嘱托他。”徐鸯温声道,“这也正是要找彭城王商议的事情。陛下素闻大王贤名,特意命王侍中备了五千石的粮草,以赠大王。”

“臣女见过王爷。”徐月华盈盈见礼,福身一拜,“真是巧,王爷也来买书?”

祈王微微一笑,道了声:“不必多礼。本王只是习惯了来书肆逛逛,有时能遇上一些难以求得的书。”

徐月华喜道:“臣女也有此习惯。”

祈王面上笑意如旧:“是么?那下回本王得早些来,否则让徐三姑娘捷足先登了,本王可舍不得。”

徐月华垂下一双美眸,道:“王爷说笑了,若是王爷想要,臣女自然不敢与王爷抢。”

祈王亦笑:“本王不过与徐三姑娘说笑,君子岂能夺人所好?若是徐三姑娘有想要的书,倒是可以来寻本王,本王游历天下,倒是寻到了一些好书。”

徐月华莞尔:“那便多谢王爷了。”

祈王今日在书肆没有收获,放下手中的书,似乎预备离开,不过抬眸时,想到什么,又转向徐月华道:“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徐三姑娘可有空,与本王喝一杯茶?本王前些日子游历东越,感受了不少风土人情,预备写一本游记,还有许多地方不大确定如何下笔,可否请徐三姑娘给本王一些意见?”

徐月华听得这话,心头一喜,她自然求之不得,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多谢王爷厚爱,若能帮上王爷,这是臣女的荣幸。”

祈王道:“那便请吧。”

因着这本游记,之后一段时日,祈王与徐月华联系密切,频繁走动。

徐月华愈发被祈王吸引,连带对沈泽那边的心思都少了。

沈泽自然也察觉到了徐月华的冷落,再稍微一打听,便能知晓徐月华与祈王走得近的事。

沈泽虽有些不悦,却并未多想,只是觉得徐月华醉心于此事。

倒是母亲竟破天荒问起自己与月华的事,“泽儿,你与那位徐三姑娘,近来可还好么?”

沈泽心中意外,答道:“挺好的,母亲问的突然问这个?”

定北侯夫人笑了笑,道:“母亲听闻她近来颇得祈王青睐,常常出入祈王府?”

沈泽蹙眉,听出了母亲话中的微妙,为徐月华辩解:“月华醉心文学,得祈王赏识,有此机会,自然欣喜万分。”

定北侯夫人便不再说话。

这日,徐月华又在祈王府待到落日时分。祈王的游记终于写到尾声,即将定稿,祈王表示此事要多谢徐月华帮忙。

“不知三姑娘有什么心愿,本王若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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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华心下有些怅然,想到明日之后,她与祈王或许没这么多机会再见面。她觉得祈王待她非同寻常,并非一般君子之交,可祈王不曾明白表露过,她也拿不准。

徐月华垂落眸子,道:“臣女不求任何赏赐,臣女只当王爷是知己,帮知己是心甘情愿。王爷这么多,可就辱没了臣女与王爷的情分。”

祈王笑道:“是本王失言了。”

徐月华又道:“臣女有一个问题,颇为好奇,不知能否一问?”

祈王道:“既然是知己,又有何不能问的?”

徐月华便问:“王爷为何一直未曾娶妻?可是没有中意之人?还是王爷想一辈子都逍遥自在?”

祈王微收笑意,面鸯浮现几分怅然:“本王并非打算一辈子逍遥自在,只是从前一直未曾遇上一个心仪之人,至于如今……”

他叹了声,几时掐断了话头,转移话题,道:“三姑娘与沈世子倒是一对璧人。”

他说起此事时,眸中似乎有遗憾。

徐月华心中一颤,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若她能嫁给祈王,成为祈王妃,日后徐思娴也比不过她了吧?至于徐鸯,她虽是太子妾室,可不得宠爱的话,日后兴许连妃位都混不上……

徐月华道:“王爷误会了,其实臣女与沈世子之间,并非那种关系。臣女只是欣赏沈世子的才华,仅此而已。”

祈王眸光闪烁了下,似乎很是惊喜,“是么?竟是如此?”

徐月华笃定道:“正是如此。”

她话语一顿,咬了咬唇,似乎鼓起勇气道:“其实……臣女倒是很仰慕王爷……”

徐月华话音落地,忽地听闻窗下一声响动,似乎是花瓶倒地。她一怔,祈王道:“无妨,大抵是猫打翻了花瓶,今日天色不早,本王命人护送三姑娘回府吧。”

徐月华还想说下去,可见祈王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就只好忍下。不论如何,这是个好的开始。

而门外,沈泽目送徐月华的身影远去。

祈王回来时,见沈泽仍神色落寞地站在原地,似乎深受打击。祈王叹了声,道:“抱歉,润之,本王知晓此事太过卑鄙,只是你母亲她于本王有恩,她托本王这般做,本王也不好推辞。你也别太怨念你母亲,她毕竟也是为了你好。这位徐三姑娘,兴许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沈泽仍是沉默,许久之后,才一言不发地躬身揖礼,转身离去。

徐月华回到府中,心情甚好,眉目皆是喜色,苏姨娘自然瞧得出来,便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徐月华道:“姨娘,我马上要成为王妃了。”

苏姨娘一听,也喜上眉梢:“你同祈王,成了?”

徐月华挑眉,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胸有成竹:“还未,但八九不离十吧。”

苏姨娘跟着开心,又想到沈泽,问道:“那沈世子那边,怎么办?如今大家可都知晓你们交往亲近,恐怕对你名声不好。”

徐月华道:“我与沈世子又不曾定下亲事,他们又能说什么?”

苏姨娘道:“也是,嫁给祈王可比嫁给沈世子更风光。”

可惜没几日,徐月华的美梦便破碎。

从那日之后,祈王一反常态连着许久避而不见,对徐月华态度冷淡,好似先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徐月华不解,终于有一日追问祈王,得到的结果却是祈王的一句:“本王对徐三姑娘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

徐月华心中悲愤,但很快又想到了沈泽。待她转头去找沈泽时,却也被沈泽拒之门外。

徐月华不解,当然又寻了机会单独见沈泽。沈泽看着徐月华,想到她那天的嘴脸,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冷漠道:“我与徐姑娘之间,只有欣赏才华而已,又何曾有旁的感情呢?”

沈泽说罢,拂袖而去,大抵是心中太过不平,又回头道了一句:“像徐姑娘这般不真诚之人,平白辜负旁人的感情。”

徐月华如遭雷劈,明白过来什么,还欲追问,可沈泽已经走远。

徐月华两头都不落好的事,很快也在京城贵女圈子里传开。虽说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但徐月华一会儿和沈泽打得火热,一会儿又和祈王打得火热,可忽然之间又两边都冷淡了,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这些事徐鸯并不清楚,宫墙高耸,隔绝了许多事。她只知晓自己的黄瓜又新长了一茬,种下的丝瓜也熟了两根。

这种收获的喜悦让人笑逐颜开,徐鸯把黄瓜收下来,自己简单做了个拍黄瓜吃,有滋有味,心满意足。至于那两根丝瓜,她也摘了下来,片成滚刀块,煮了一个丝瓜汤,鲜甜可口。

以徐鸯的位分,还不能在宫中开设自己的小厨房,因而她是瞒着东宫内廷司的。她从后头的花圃里捡了几块碎砖石,简单地搭成了一个小的灶台,又捡了些枯枝用来生火,那口小锅是托绿蕊认识的那个小太监帮忙捎来的。那口锅很小,只能简单煮个汤。

因要生火,必须得在空旷地带,还得躲着人,徐鸯只能在茗玉轩后头的空地上煮汤。如今虽说天气开始转凉,但到底还未有多少凉意,火辣的太阳当头晒着,徐鸯热出了一身汗。

她小心翼翼用布巾包着锅盖,洒了些盐进去,用勺子搅拌均匀,自己尝了尝味道,刚好,赶紧把锅端到阴凉处。

“要是能搭个凉棚就好了,这也太晒了。”徐鸯嘟囔道,又高兴地唤银蝉她们过来喝汤,“你们快尝尝,丝瓜汤。”

银蝉和绿蕊很快过来,一人盛了一小碗,惊喜不已。

“承徽这手艺真不错,这汤味道鲜美,很是可口呢。”

徐鸯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还行,没到能被这么夸赞的程度。

“你们就别捧着我了,我姨娘做菜才好吃,不信你问银蝉。”

银蝉点头:“这倒是,邹姨娘厨艺一绝。”

徐鸯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感慨道:“要是能再有些肉片就好了,一定会更鲜美。”

绿蕊道:“奴婢可以托小祥子帮帮忙。”

徐鸯面露惊喜:“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转念又有些心痛,她每次托小祥子捎带什么,总得给小祥子一些辛苦费,银钱便哗啦啦地流,她又不是洛慧儿,家财万贯。还是得省着些花。

那边洛慧儿终于也解了禁足,她疑惑道:“你可确定?这徐鸯当真在宫中种菜?”

那宫女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瞧见了。”

这宫女自然是薛如眉收买,放出了消息,让她透给洛慧儿,想让洛慧儿再闹大了。

洛慧儿并未让她失望,当即便带着福公公去了茗玉轩。

于是徐鸯便又把方才的一问一答学了一遍,末了,仍是不解,道:“……罢了,除了那句问京中之事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旁的似乎也无甚好反复揣摩的……总归他应是应了。下一步也要提上日程了,你帮我去寻逢珪和萧彰来……”

说罢,她抬起头来,却见卫崇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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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他图谋的,恐怕是更大的东西。”卫崇沉默半晌,突然道。

徐鸯看着他,有一阵的迷茫,直到与卫崇的视线相对,再顺着卫崇的视线,看向自己已经七个月的孕肚,再细细品了一遍那卫翊的话,方恍然。

“……不会吧?”她失笑道,“这人真信了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果“皇帝”有事,那她肚子里这个,还真是重要极了。

第 106 章 徐鸯(十四)

徐鸯笑罢,也没把这当一回事,转头道:“既然他如此想,那就更不必管他了,方才我嘱咐你的事……”

但她的话停在一半,因为卫崇显然还在看着她,目光炯炯,若有所思。

“……怎么了?”

“陛……你不觉得这事应当提防吗?”卫崇问。

这话实在很直,或许要归功于徐鸯近半年对卫崇的提点,他如今说话越来越直了,她其实也是满意的,二人沟通起来节约了不少功夫,也不会再出现去年底那回背着她,自作主张“离家出走”的事——但在这一刻,她却有一些隐隐的后悔了。

卫崇的鼻子真是太敏锐了。

卫崇并未喝那碗醒神汤,继续忙碌起来。

之后几日,卫崇仍未想出比平南侯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让卫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近乎完美的人生似乎第一次这样棘手。

他想要解决泰河水患,想要为江山社稷考虑,可并不愿意用宠幸某个女子作为交换。从前他不理解父皇为何如此,如今又好像能够明白父皇的一些无奈之处。

身在其位,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卫崇唤来洪冬:“传孤命令,解除洛良娣禁足。”

洪冬虽有些诧异,但并未追问缘由,只是照做。

倒是长庆不解发问:“殿下这是为何?”

以长庆对卫崇的了解,卫崇对洛慧儿显然已经到了反感厌恶的地步,怎会无缘无故突然解了她的禁足?

卫崇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并不打算告诉长庆缘由,长庆见他沉默,也不再追问。左右他家殿下英明神武,做什么都自有道理。

洛慧儿忽然被解了禁足,心中大喜,还未来得及雀跃,又听洪冬前来通传:“洛良娣好好准备,今夜殿下会来飞燕殿用晚膳。”

洛慧儿几乎从紫檀木三脚圆凳上跳起来,惊喜到声音都颤抖,有些语无伦次:“你说什么?殿下今夜要来我宫中?这是真的么?你再说一遍!”

洪冬体面道:“是的,洛良娣,殿下说,今夜来您宫中用晚膳,还请您预备下晚膳,候着殿下。”

洛慧儿沿着圆桌踱步:“多谢洪公公,嫔妾一定好好准备。”

她说着,给小蝶使了个眼色,小蝶心领神会拿出一叠银票塞给洪冬。洪冬赶紧推辞:“不敢,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奴才传过话,便该走了。”

他知晓福公公所做所为,自然不敢乱收谁的好处。

洛慧儿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蝶,你说太子殿下这是突然想明白了么?不管了,殿下愿意来我宫中就好,快,你快命他们备一桌子好酒好菜候着。噢对了,你说我晚上穿什么衣裳好?”

洛慧儿忙不迭挑选起衣裳首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夜色降临。

夜色渐渐笼来,将整座皇城都笼住,檐下宫灯被风吹得微微打转,洛慧儿有些焦急地等候着卫崇的到来。

“小蝶,你说太子殿下不会不来了吧?”洛慧儿心中忐忑,备下的酒菜都要凉了。

卫崇的确有些反感,因而迟来了些。

小蝶远远瞧见了太子的舆驾,惊喜地进来禀报洛慧儿:“良娣,良娣,殿下来了。”

洛慧儿从榻上起身,手指搅着帕子,焦急等待着。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终于她听见门口有动静。

洛慧儿连忙起身,迎接卫崇。

“嫔妾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卫崇道。

他往里走,在偏厅停下,兀自入了座,洛慧儿跟在他身后,在他对面坐下。

洛慧儿有些紧张,时不时往卫崇身上瞟一眼,“殿下,您尝尝这道菜,可好吃了。”

卫崇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道:“若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也能吃上这样好的饭菜,那一定很好。”

洛慧儿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动作一顿。

卫崇抿了抿唇,又道:“用膳吧。”

卫崇显然心情不佳,洛慧儿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想到前几次的失败,愈发忐忑,决定谨慎一些,不再惹太子殿下生气。毕竟殿下难得主动来一次,她得好好把握机会。

一顿饭用得沉默,直至尾声。

宫人进来,将碗筷撤下。

洛慧儿有些紧张地开口:“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要歇息么?”

卫崇看她一眼,却是起身:“孤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

说罢,就离开了。

徒留洛慧儿看着他的背影,手足无措:“殿下……”

卫崇离了飞燕殿后,打算回乾元殿。他心绪不平,胸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一口气卡在那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行至半路,忽地一阵晚风拂面,携来一阵清凉,一刹那心中的郁结仿佛在这一刻消散。

卫崇想到了那根黄瓜,转而脑海里浮现出徐鸯的脸。

他叫停舆驾,道:“去茗玉轩。”

洪冬跟在身边,赶紧支使身边的小太监先行去往茗玉轩通传。

徐鸯的小厨房前两日修建好了,因而她今日兴致勃勃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一道丝瓜肉片汤,一道香煎鸡翅,一道清炒蕹菜,又洗了几根黄瓜。

然后就吃撑了。

因着吃撑了,今夜便没有那么早睡。

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

徐鸯得了通传,便在宫中候着。

待卫崇来了,徐鸯便迎他进来。

卫崇行至榻边坐下,瞥她一眼,道:“你今日倒还没睡。”

徐鸯道:“今夜多吃了些,所以睡不着。”

卫崇问:“哦?吃了什么?”

徐鸯把晚上吃的菜说了一遍,又道:“说起来,还得多谢殿下的恩典,让我能自己做菜种菜。”

她倒是过得滋润,卫崇道:“既然谢孤,怎的不请孤来尝尝?”

徐鸯眨了眨眼:“那殿下明日来用午膳吧。”

卫崇又心生烦躁:“罢了,不必了。”

他视线随意在屋内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檀木方桌上的那碟黄瓜上。

徐鸯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赶紧殷勤捧来那碟黄瓜,“殿下,您请。”

卫崇没有推辞,拿了一根。他吃东西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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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表现出对食物的欲望,因而吃得很慢。徐鸯看在心里,心道看太子殿下吃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看得人没什么胃口。

卫崇只吃了一根黄瓜,而后净过手,用干净帕子擦干净手上水渍。

徐鸯道:“殿下可要安寝?”

卫崇道:“那便安寝吧。”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这次两个人都更轻车熟路了些。当然,徐鸯还是觉得他们像在小狗撞树。

卫崇没什么兴致,只一次便结束了。他身上起了汗,徐鸯身上也一层汗,两个人各自去沐浴更衣,而后躺下安歇。

卫崇躺在瓷枕上,心中的躁郁仍未平息,他心里的想法飘了一条又一条,没有一个出口。他睁开眼,余光瞥见徐鸯的身影。她倒算是他自己选择的人,没有那些利益交换。

卫崇忽地开口:“孤想问你一个问题。”

徐鸯已经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道:“殿下问吧。”

卫崇问:“若有一件事,你不喜欢,但你必须得做,你会去做么?”

徐鸯道:“会吧。”

譬如说方才他们小狗撞树,对她而言就是一件不喜欢但必须做的事。

“但若是一件我很讨厌的事,做起来又很累,我应当不愿意去做。”徐鸯又说,最重要的是若是太累,她就不肯做了。

卫崇默然片刻,她的思维方式与自己显然大相径庭,他从不会畏惧一件事情多么艰难,甚至于一件事情越有难度,卫崇越会想要去完成。

这么一想,卫崇想要妥协的念头忽然跌下去,这听起来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但若是他能完成,岂非更有成就感?

他为何要做出这种妥协?他分明还年轻,有这般心力,怎能去妥协?

卫崇豁然开朗,心间那股郁闷烟消云散。

他觉得徐鸯的话点醒了自己,正欲开口,余光瞥见身侧的人就这会儿功夫已经睡着了。

她还真是心大。卫崇想。

卫崇呼出一口气,再次闭上眼。

仿佛上天也在帮卫崇,次日卫崇上朝时,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千里迢迢从云阳郡上京城,状告官员从上至下层层盘剥,贪污赈灾款。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上下。

“可今年的赈灾款还未分发下去,怎的就有人敢贪污?臣以为这是危言耸听!”

“今年的赈灾款还未拨下,可往年的赈灾款呢?上一次泰河水患,也不过三年之前。再往前一次,泰河水患是十五年前。按照从前泰河发生水患的时间,此次泰河水患发生的时间也太提前了,说不准正是因为有人贪污赈灾款,这才导致堤坝不够坚固。”

一时之间,争吵不休。

“陛下的意思,是派人送信去青州,调兵。”卫崇道,又看了看徐鸯的脸色,“只不过,此人必须可以信赖,又不起眼,不能让刘肃发觉了。”

一阵沉默。

二人之中,孟尚面色不赞成,而逢珪看着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某倒有一个人选。”逢珪轻声道,“某府中有一哑奴,因曾于他有恩,他跟了某十年,足可信赖。”

徐鸯顺理成章地把目光落在了逢珪身上。

“你来淮州,也带着这个哑奴?”她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第 107 章 徐鸯(十五)

徐鸯很快拍板,定了传信之人。

这本就只是一次顺势的试探。调兵是徐鸯早便打定的主意,距离淮州最近的便是青州,不从青州调兵,还从何处调兵?

先前是因为提防刘肃,避免他先一步得知自己的意图,才打算等摸清了淮州形势,做足准备再调兵。

但此时,一是刘肃显然已经知晓了她用兵的目的,二是刘肃既然如此行动,显然他还有些脑子,知道他自己才是怕战事打起来的那一方,所以八成不会主动偷袭。

那么,调兵的事情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

徐鸯与薛如眉二人是此次唯二女眷,卫崇便让她们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薛如眉莞尔道:“徐妹妹,咱们一路上可以彼此照顾。”

徐鸯回了一个微笑。

卫崇回头,见她们俩说着话,觉得自己的决定当真正确,让她们俩自己玩,她们便不至于来烦自己。

他走近了些,道:“可都准备好了,要出发了。”

二人回身,双双行礼:“嫔妾给殿下请安。”

卫崇道了声免礼,目光落在不远处,宫人们正搬她们的行李上马车,这会儿正在搬薛如眉的东西。

薛如眉东西不多,只有两只红木箱子。她知晓此次殿下是为办正事,故而不敢带太多东西,只拣了一些必要的。

薛如眉觑见卫崇的目光,暗暗有些欣喜。

搬完了薛如眉的,便是徐鸯的。

只见那小太监拎着一个包袱便出来了,放进了马车里。

卫崇愣了愣,看向徐鸯:“你就只带这些东西?”

徐鸯点头:“回殿下,嫔妾觉得这些东西就够了。”

她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与一些日常简单的首饰,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例如牙刷与牙粉,洗脸的布巾之类。除此之外,旁的都没带。

听说像寻常那些贵女出远门,连自己常用的浴桶都得带着,这在徐鸯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带那些东西做什么?出远门又不是露宿风餐,自然有住的地方,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露宿风餐,都露宿风餐了,还管能不能舒舒服服洗个澡么?

卫崇又看了眼徐鸯,并未多说什么,只让她们上马车,启程出发。

薛如眉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唇,心里只觉得徐鸯是故意如此,想在殿下面前出风头。徐鸯即便是庶女,也是徐国公府的女儿,算得上贵女,她们这些贵女们出远门,像她这般已经算得上简约,怎么可能像徐鸯这般,只带一个包袱?一个包袱能装什么?只能在殿下面前装得识大体罢了。

她早知晓,这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当真不想争宠。进了宫,她们的宠爱便与家族荣耀牵连在一块,身不由己。就说那赵蔷吧,瞧着唯唯诺诺,总要来找自己,可实际上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在赵蔷没有威胁到自己之前,薛如眉也懒得戳穿,就当不知晓。可她也不会蠢到全心全意信任赵蔷,就譬如说她上次向殿下举荐孙泉允与此次请求同行的事,她就不会告诉赵蔷。

至于徐鸯,薛如眉又暗暗瞥了她一眼,这一趟她得想些法子,争得殿下的宠爱,再让这徐鸯失了宠爱才好。

二人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朱红车轮辘辘出了皇城。

不远处的天幕被朝霞染成粉色,徐鸯纤长手指挑开帘栊,为这朝霞惊叹。

随着马车慢慢驶远,朝霞也渐渐散了,只余下一团团如棉花般的浮云,仍旧好看。徐鸯趴在车窗边,看得入迷。

忽地鼻腔里飘来了一缕食物的香味。

徐鸯循着香味飘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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