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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时恬先是稀奇,随后挺莫名其妙的,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笑的?”
好笑吗?好笑吗?好笑吗?
还不是这个逼太吓人好不好!
俺就是玻璃心禁不起吓!
时恬心里乱七八糟一阵心理建设,耳边迟迟没说话,半晌,闻之鸷才漫不经心说话。
“你反应这么大,难道不是讨厌,是喜欢?”
“…………”
时恬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半晌,才抬起手指比划,往闻之鸷额心一点,说:“骚神退散!”
他手指软,点的力道也小,点的闻之鸷恹恹地掠了点儿眼皮。
“……”
随即,时恬装模作样鞠躬:“求大人放了我们闻哥,以前人狠话不多的酷哥多帅,现在都飘成什么样了?”边说,边举手晃来晃去,感觉再动动腿就是跳大神了。
非常傻逼。
“……”
闻之鸷没脾气了。
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谁在飘。
博物馆出来五六点,时恬蹦跶蹦跶去买了杯奶茶,出来看见闻之鸷站树底,手机挨着耳侧打电话。
时恬在原地晃了晃,等他打完才过去。
“吃个饭还是直接回家?”
闻之鸷递过手机:“湛明的电话,让我们去他屋里吃火锅。”
时恬:“嗯?”
还以为闻之鸷指的是去湛府,没想到车弯弯绕绕开到一条老街的小巷弄,门还是老式的排门,进去长廊抱着小院,走一会儿才看见湛明从门内出来。
“来了?”
见他特意问的自己,时恬点头:“来了。”
湛明笑着回头:“夏老弟,你兄弟来了!”
时恬:“???”
门内一阵响动,接着,夏侯侯抱着游戏手柄探出脑袋,冲时恬招手:“才来?”
看湛明还在跟前,时恬没问,等他绕到天井去了,才拉着夏侯侯:“你怎么在这儿?”
夏侯侯:“我约他打游戏啊。”
时恬:“就昨天一天,你们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去对方家里打游戏了?”
夏侯侯:“不行?”
时恬:“……也不是不行。”
夏侯侯直接带他上楼,这把打完,说:“下去吃火锅吧,自煮,火锅底料还是我买的。”
时恬在走廊探出半身,给整个小院打量了一圈。
水榭高台,十分清雅。
时恬不解:“湛明为什么住这儿?”
夏侯侯准备下楼:“不清楚,他好像说是以前谈恋爱跟男朋友住的,我在打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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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没仔细听。”
“……”
湛明这人老不正经,撩的也挺多,不过风评似乎并不是很坏。
就他们那群,除了闻之鸷名声不好,其他的都可以。
下楼,屋子正中摆了两张桌,放着已经熬出来的鸳鸯锅,闻之鸷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就湛明围着围裙忙里忙外,往桌上端菜,看得出来都是他亲手弄的。
琳琅满目,荤的素的,时恬挺惊讶。
湛明面露得意:“时大哥,我这手艺,还能入你眼吧?”
时恬连忙抬手,用力拍了两拍。
“6666。”
湛明凑近,压低声儿:“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把闻哥拉扯大的。这小孩儿,从小就挑食——”
背后响起脚步。
时恬还没看清来者何人,湛明整个慈父语气顿时变了:“时大哥,你看看我这食材的荤素忌口,以后照着做饭就行,闻哥特别好养活!”
说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头:“哟,水开了,我去看看——”
闻之鸷长腿一脚踹过去:“我听见了。”
“那挺不好意思的,还。”
湛明坦然承认了尴尬,屁股受了这一脚,大大方方地走。
背影蹒跚得像个爬月台买橘子的慈父。
时恬没忍住,笑了,
笑完,见闻之鸷给手里拎的购物袋扔桌上,除了什么启瓶器、湿巾纸、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两罐旺仔。
时恬感叹:“什么都有啊。”
闻之鸷开口:“你坐着就成。”
光吃光喝时恬有点儿不好意思,准备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走了两步,前面被闻之鸷的腿横住了。
“干什么?”
时恬:“去厨房。”
“有湛明。”
时恬知道,但闻之鸷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时无奈:“他搞的定吗?”
“他搞的定。”
言简意赅。
又冷酷无情。
“……”时恬坐回椅子,想了会儿才冒出句:“我觉得你挺损的。”
闻之鸷:“?”
时恬:“没事儿。”
“……”
门外响起一阵动静,顾焱把着萧危的肩膀往里走,边走边喊:“小明,要不要我去外面拎箱啤酒?”
喊完,他俩一起看见了时恬。
萧危倒还能保持淡定,顾焱条件反射往后退,退到门口才想起:“你怎么来这儿了?”
时恬指内侧:“闻哥带我来的。”
“操!闻哥就在里面?我不该跟你说话。”顾焱往嘴上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准备开溜时被忍无可忍的萧危拽回来。
“你还能再没点儿出息?”
“……”
顾焱表情一时非常憋屈。
时恬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当时自己确实瘟,一瘟瘟一双,再瘟个湛明闻之鸷身边朋友就一网打尽了。
想了想,退到闻之鸷身边,说:“我不喜欢焱哥。”
“谁?”
“……”时恬修改了下措辞,“顾焱。”
“不喜欢他了?”
本来就不喜欢吧?
时恬分不太清楚,小时候顾焱带他躲猫猫,时恬觉得这表哥特别温柔,特别温暖,但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后,童年滤镜没了,顾焱就是很真实一Alph。
真实到时恬一眼看出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不过,时恬还是觉得他人不错。
看见时恬确定的点了点下巴,闻之鸷起身,顾焱正站门口不知所措,见他迎面过来,操了声:“不是吧?我就说句话你还动上了,你烦不烦,是不是兄弟!”
闻之鸷把住他肩膀:“走了,吃饭。”
顾焱算明白过来了:“解释清楚了?”
闻之鸷嗯了声。
顾焱直接摁他肩膀来了一拳,砸了又给他揉:“我可太委屈了。”
“是,一会儿你多吃点儿。”
劝这么两句,大概是闻之鸷耐心的极限,顾焱反正是开心了,直接奔去厨房找小明。
没多久,准备的菜都齐了,围在桌子前吃东西。
清汤的一半对着闻之鸷,少了些调味食材,但味道也很不错。
顾焱跟闻之鸷好不容易消除了隔阂,这会儿关系尤其的亲热,顾焱给他夹了好几筷肉:“闻哥,补身体。”
来来往往几筷子,湛明直接按住顾焱的手:“人家时大哥在旁边坐着呢,要你操哪门子心?”
时恬咽了口滚烫的番茄,放下筷子扇风:“……呃?”
这才明白湛明编排自己。
湛明又支使闻之鸷:“你看看你,都不给人家吹吹。”
闻之鸷递过茶水,侧目:“能他妈少说两句?”
“……”
湛明就是欠,本来吧以为他闻哥不近美色,估计得孤独终老,现在就看见这喜气融融的一幕,特别开心。
就忍不住,想挨揍。
顾焱左右看了一圈:“你这房子还没退?感觉跟以前差不多。”
湛明低头,声音小了点儿:“对。”
似乎有什么故事,大概是湛明的情史,没细说,夏侯侯开始缠着湛明问游戏了。
所以吃个饭,人分成三拨,一拨讨论游戏,一拨问作业,只有一拨认真吃饭。
时恬往闻之鸷碗里夹了颗白滚滚的鹌鹑蛋。
“你吃。”
听湛明说了之后,时恬有心留意闻之鸷吃的东西,顺便帮忙添一些。
往他碗里夹,不知不觉,已经垒了挺多了。湛明想起来要夹筷肉片,然后发现全在闻之鸷碗里,忍不住又开始啧啧啧。
“看时大哥多心疼你,赶紧吃。”
闻之鸷出乎意料的没生气。
越往后,开始喝酒,时恬就倒了一杯看他们喝,喝完就开始互相揭老底,比如以前谁谁不小心进了女厕所,谁谁穿凉鞋跑步给脚脖子劈出来了……
非常幼稚。
但莫名其妙又非常好笑。
时恬笑得趴桌上直揉肚子,湛明特别逗,顾焱喝多了也有点儿,拍拍闻之鸷:“今天时恬在这儿,我们就不说你了,给你兜点儿底,免得时恬都不想要你。”
越说越离谱,闻之鸷喉头发紧,舔了舔唇,实在懒得说话。
时恬笑的眼泪往下掉,揉了揉,纸巾递了过来。
作为笑点很高的高岭之花,闻之鸷显然也不想理他。
时恬没忍住,问:“闻哥有什么糗事啊?”
顾焱不说,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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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椅子往后拉到安全距离,思索了一会儿,说:“闻哥以前经常做噩梦。”
说到这句,闻之鸷立刻要起身,时恬连忙给他手腕拉住。
“你快说!我帮你挡着!”
时恬力气不大,手也不大,拉扯着连闻之鸷手腕都攥不住,一手还要端啤酒喝,所以指骨不自觉下滑,慢慢地牵到了他的手指。
中指和无名指,细长有力。
就这么牵着,无异于螳臂当车。
但莫名其妙的,闻之鸷步子停下,却就这么让他拦住了。
时恬关顾着听湛明说话,也没太意识到自己怎么牵的。
湛明快乐死了:“闻哥以前经常做梦,梦见他会开花,你懂吧,就身体上长出那种白色的小花。”
时恬直接爆笑:“哈哈哈哈卧草真的吗?!这也太扯了!”
湛明继续说:“然后闻哥还觉得那花特别香,你懂吧,他说他以后找Omeg就找这个味道的。”
说着,湛明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顿住。
时恬笑的趴桌上,一抽一抽,慢慢,笑声也停下来了。
“…………”
场面诡异的安静。
时恬顿了顿,缓缓转向闻之鸷:“你梦到的那个花,不会是我这个味道吧?”
闻之鸷磨了磨后槽牙,真他妈快气笑了:“你猜?”时恬:“……”
湛明也反应过来了:“操!原来那时候我就在吃狗粮!”
本来有点儿尴尬的气氛,这么一句话,时恬虽然感觉有误会,但莫名又笑了。
看着闻之鸷,想象他浑身开满小白花的模样,其实挺漂亮的。
光顾着笑,手的动作什么时候换的都不知道,时恬意识到时手背已经濡湿了层薄汗。
闻之鸷手大,能够将他的手完全包裹,覆在掌心。
而且姿势太过自然,时恬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舒服。
“……”
抽手,闻之鸷侧目瞥了他一眼。
时恬转过脸看其他方向。
奇怪,手被放开后并没变凉快,反而像被火燎过,越来越热。
热度攀爬,连耳朵也开始发热。
这一顿接近尾声,门外突然飞进来一只迷路的小蝙蝠,盘旋在横梁上乱转。
顾焱抬头:“哇塞,小明,你这地方绿化可以啊!”
“……有段时间没住人,不至于荒成这样吧?”
湛明操了声,随后开始找东西驱赶。
什么纸巾,拖鞋,但凡能拿起来的都往横梁上扔,此起彼伏,不过应该是吃酒吃醉了,竟然没一个打中。
“你太菜了吧??”
“难道你就不菜?你又配来说我?”
屋子里鸡飞狗跳,时恬怕东西砸脸,不太敢抬头看。
没想到蝙蝠突然朝他俯冲过来,时恬还没做出反应,感觉闻之鸷给自己兜头抱住。
有点儿躁烈的呼吸,闻之鸷显然被这蝙蝠弄的很烦,捡了枚瓶盖砸过去。
——一击即中。
蝙蝠被打晕落在地上,湛明赶紧用纸巾裹着放到外面的草地。
虚惊一场,时恬站着,感觉很奇幻,莫名又有点想笑。
今天还挺热闹。
闻之鸷洗了手回来,就看见时恬站在窗口边,莫名其妙满脸笑意,也不懂他到底笑什么。
走近,捏了捏他耳尖:“好笑吗?”
时恬点头:“今天开心。”
闻之鸷靠着窗,目光全落在他脸上,说:“以后再一起吃。”
时恬想起来:“我要回家了。”他几步到夏侯侯身旁,“一起走?”
夏侯侯抓了下头发:“小明哥留我打游戏。”
时恬:“通宵那种?”
夏侯侯点头:“对啊。”
“我操?”时恬懵了,“他怎么想的?”
夏侯侯:“应该就是打游戏吧。”
另一边,湛明从厨房出来,给闻之鸷拽到一旁:“今晚你势必要叫我一声爸爸。”
闻之鸷没兴趣:“滚。”
湛明就不乐意了:“你再犟,等我从夏老弟嘴里套到更多时大哥的喜好,你不要来求我。”
闻之鸷给空了的烟盒扔垃圾桶,没说话,湛明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闻之鸷斜目看他。
湛明:“他喜欢钱。”
“……”
“你知道他讨厌什么吗?”这次,没留给闻之鸷思索的时间,湛明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讨厌有钱人。”
闻之鸷绕过他直接走了。
湛明还在背后嚷嚷:“我明天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卷!”
虽然但是,湛明说完感到十分心虚。
从宇宙直B夏侯侯嘴里套出实质内容真的很难。
——哪怕他句句回答发自肺腑。
*
时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突然被顾焱叫住了。
顾焱先说话:“你现在回家了?”
时恬:“马上回。”
“家里还行吧?”
受到他的关心,时恬点头:“还好。”
顾焱:“嗯,叔叔还好吧?”
时恬没明白他问话的深意,说:“还是那样吧,经常生病,不过也还好。”
顾焱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说:“要加油。”
时恬点头:“嗯。”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或者找闻哥。找我其实没多大用,找闻哥,他什么都能帮你。”
时恬摇头:“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顾焱没别的话了,说:“你走吧,闻哥在外面等你。”
时恬走着突然折回来,看着他:“焱哥,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认真的吗?”
顾焱不太理解:“什么认不认真?”
时恬张了张嘴,莫名,话又说不出来了。
摇头:“没事儿,我走了,拜拜。”
顾焱杵着脑袋站了会儿,那根绷直的筋怪了个弯才理解这句话。
尼玛肯定真啊!保真,比珍珠还真!
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时恬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夜里巷弄温度潮湿且低,闻之鸷买了包烟回来,看见时恬站在院子门口。
灰蒙蒙的没什么灯光,他穿着白衣服就特别亮眼,正东张西望。
闻之鸷走近,时恬两步小跑过来:“回家了回家了,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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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不累,就是困。”时恬打了个呵欠,泪失禁体质,眼眶又模糊了一层,赶紧擦了擦。
闻之鸷莫名好笑,巷子长,走出去有一段时间,慢慢,不知道什么原因闻之鸷心跳的有点儿快。
预感有些不妙,果然,头脑突然钻入一阵刺痛,闻之鸷停住了脚步。
时恬回头:“怎么了?”
经常经历这种事,闻之鸷指骨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睁开双眼是,视野里一片漆黑。
时恬走近,闻之鸷的脸被灯光蒙了层白质,精神并不好,但表情没流露出什么痛苦。
疼痛的程度还在承受范围内。
时恬看见闻之鸷侧目转向自己,但眸底散漫空洞。
“怎么了?”时恬有点儿慌。
闻之鸷说:“暂时失明,颅内占位压迫视神经。”
时恬慌了慌,拉住他的手。从这儿回院子有点儿远,直接出去车和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时恬问:“你很痛吗?”
闻之鸷静了会儿,说:“还行。”
“我牵你出去。”十指扣的很紧,时恬准备拿手机给夏侯侯打电话,让他喊湛明过来。没想到刚摁出个字母,突然感觉到滚烫的呼吸,被闻之鸷推在墙壁上。
肆虐的信息素不断溢出,更加渴望眼前的香气。
漆黑里,时恬视线被侵占,全是闻之鸷的下颌和滑动的喉间,似乎非常渴望。
闻之鸷起初还能保持冷静,但眼前漆黑,只能闻到淡淡的花的香气。
“我抱一会儿。”
闻之鸷声音变得嘶哑。
后背紧贴的墙壁冰冷,时恬动也不动,被他紧紧的推在墙面上,用力摁进怀里。
四面的包裹密不通风,充斥着强烈的独占欲,目的在于让时恬无处可逃。
唇触到了耳侧的皮肤,冰冷,轻轻的闻嗅,同时,指骨抚摸到了腺体的位置。
“……”
时恬深吸了口气,还是乖乖的没动,任由他触碰。
那片皮肤被摩挲着,逐渐泛红,但闻之鸷克制着咬下去的欲望。
就像坐在金银珠宝堆上的恶龙,闻之鸷拥有这批宝藏,也好好呵护着他的宝藏。
“你……你头痛有没有缓解一点儿?”
闻之鸷怀里很热,时恬有点儿发热,被这种亲密的姿势拥抱着嗅闻腺体,简直是小视频里才有的情趣举动!
闻之鸷没回答,气息很重。
不远处路过一位骑着自行车深夜归家的上班族,经过他俩时明显顿了顿蹬腿的动作,嘴里“操!”了一声。
估计以为小年轻情不可遏大马路上就开始了。
自行车越来越远,响着上班族的敬告:“小兄弟!别乱来啊!这有点儿影响风序良俗的!!”
声音消失……
时恬脸通红,但闻之鸷的拥抱没有结束,他推不开,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
还是下午的动作。
但指骨绷紧,强硬,宛如大理石的质感,明显能感觉到闻之鸷因头痛身体产生的强烈应激反应。
很疼……吧?
时恬心里突然软的很,轻轻抚摸他僵硬的指骨。
慢慢,时恬想起了那本书——《如何安抚信息素失控时的Alph》,详细讲明了许多语言和肢体的技巧。
初级的语言安慰,拥抱,牵手,触碰头发等等,解决简单的情绪问题。
高级的安抚方式,肌肤相亲,接吻,抚慰和纾解……偏向于解决生理方面的问题。
“……”
后面那些方法,时恬经常看的不好意思。
可以试试安慰他的情绪。时恬抬起手臂,这个动作一瞬间让Alph以为他想逃离,焦躁不安的情绪起伏,瞬间将他更重推在墙面。
“咚——”
磕的有点儿疼,时恬忍着,动作更为缓慢,逐渐伸过手臂轻轻抱住他。
时恬抱着他,额头贴着滚烫的额头,轻声说:“哥哥,不痛了。”
Alph喉结滚动,鸦羽长睫轻轻的颤抖,动作变得放松了很多。
他的焦躁感,饥渴感,空虚感,撕裂感,独占感,获得感,还有这股头脑中尖锐的刺痛。
时恬手抚摸他耳侧黑色的刺青:“不痛了,不痛了。”
Omeg的手柔软,带着凉意,触碰他因为疼痛绷紧的骨骼和肌理。
每过一寸,那份焦灼便减弱一分。
好像治愈一切的良药。
……
过了很久。
巷子里吹过了一阵阵冷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姿势变成了时恬垫着脚抱他,有点儿吃力,时恬轻轻抚摸他的耳朵。
闻之鸷意识已经回笼,但视野仍然处于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时恬小声的碎碎念。
“不痛了,不痛了。”
“不难受了。”
“抱抱,我一直陪着你。”
“我会帮你治好的你的病。”
“以后不会再痛了,闻哥。”
“……”
少年的味道,被风吹的温度偏冷,味道已经趋于寡淡,却有一丝独特的清甜和甘美。
闻之鸷肩膀轻轻动了动。
这次,时恬松手,没有被他用力抓回贴在脸侧,像个小孩儿。
时恬歪着头:“还痛吗?”
闻之鸷跟他一样靠着墙站好,神色懒散,似乎有点儿提不起精神,眸底还是空的。
“不痛了。”
“眼睛呢?”
闻之鸷凭手感点了根烟,声音低哑:“快好了,可能还等一两个小时。”
时恬怔了怔:“还要这么久啊?那我先送你回家。”
闻之鸷吐了口烟气,眉眼映的模糊,声音似乎恹到了骨髓:“没事儿,不用送。”
时恬感觉他情绪还是不太好。
刚疼了这么一场,不好很正常。
想了想,或许还是得继续安慰?时恬怔了一下,声音显得很乖:“闻哥最棒了,不过,还是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好不好?”
“……”
闻之鸷夹烟的手顿了顿。
略绿茶了,这。
他没反应,时恬猜测可能是自己还不够到位,抬手轻轻摸了摸他耳侧的头发。
——这个抚摸的手势,跟给邻居家大黄顺毛的手法别无二致。
时恬边摸,边说:“你乖,乖嘛。”
声音是刻意变得黏腻的小奶音,萌萌的,甜甜的,不心动都他妈不是男人。
“……”
闻之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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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失神,烟的热度快烫到指尖才回过神儿。
这他妈是不是太犯规了?
闻之鸷一瞬间有点儿没顺过气,声音低下去。
“好,我乖。”
时恬重新牵他,因为牵整个手太大了,所以又只能牵他中指和无名指手指,拉着朝巷子外走。
他走的很慢,怕闻之鸷踩空,还会挨个挨个提醒脚下。
巷子尽头歪着一盏灯,有点儿破,双灯坏了一半,忽闪忽闪的,闻之鸷眼前也忽闪忽闪的。好像跟着一颗闪烁的星辰在走。
等候的司机看见这个手势,立刻上前开车门:“闻宗?”
时恬在旁边给他两手搭个小棚子,免得撞到车框,进去了才说:“他刚才头痛。”
司机吓坏了!
但看眼前的架势,闻之鸷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
时恬忙里忙外,等他上去后就坐他旁边,还牵着手,目不转睛看他的反应。
……司机心里有数了。
换成以前,估计湛明萧危得拿命给闻之鸷摁住打镇静剂,或者他自己熬过那阵痛后变得清醒。
可现在,这个干干净净、还有点儿纤瘦的少年,用另一种方式帮闻之鸷克服了痛苦,而且,他精神状态比以前犯病后好的太多。
司机在心里为闻之鸷遇到时恬而庆幸。
到了闻家的车库,时恬先下车再往车内垫着膝盖,牵着他的手慢慢带出来。
不过,闻之鸷动作熟练了很多。
时恬问:“你能看见了吗?”
闻之鸷:“能看见轮廓。”
时恬说:“那也行,有人来接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手被拉的很紧。
闻之鸷垂着眼皮,指骨无意识蹭了蹭耳侧的刺青,似乎自己并不确定结果。
“能不能,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时恬:啊这,确定留下来不会出事?
第44章 爷被打了
从这个角度,闻之鸷微微垂着视线,明明眼神空洞,时恬却感觉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
怔了怔:“我不能留下……”
闻之鸷似乎有点儿失望,嗯了声:“不能在Alph家里留宿。”
他这么善解人意,时恬连忙点头:“对对对。”
闻之鸷瞥他:“否则会被小爸打断腿是吧?”
“……”
时恬想点头,莫名又嘀咕:“我小爸没这么凶。”
闻之鸷站姿挺闲散的,心态似乎不错:“那你回去,免得你爸以为我是那种婚前就爱搞你的坏男人。”
时恬:“……”
沉默了一会儿。
婚前就爱搞你。
——听起来确实不像什么好女婿。
但有一说一,你形象在我爸心里估计还要差点儿。
时恬到底没忍住伤害他的自尊心,抬手招财猫似的挥了挥:“那我走了哦!”
闻之鸷手臂举起,姿态有点儿懒散:“抱抱再走。”
这话说的十分理所当然,跟小情侣分手时要求吻别一样理所当然。
“……”
看他刚才疼了那么一场,时恬不忍心拒绝,走近张开了双臂。
第一次投怀送抱不太自然,动作像领导会见乡亲们。时恬正在纠结,不过被闻之鸷双臂自然的揽入怀中。
抱着,耳侧呼吸滚烫,时恬觉得闻之鸷快亲上来了,耳朵尖尖缩了缩。
一缩,身体也缩了缩,像面对危险开始合理自卫的小兔子。
闻之鸷似乎笑了一声。
慢慢送开他,眼底不可察觉的温度,让时恬莫名放松了下来。
虚惊一场。
闻之鸷挠挠他下颌,逗猫似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等你主动吻我。”
……
时恬莫名想起了刚跟他认识,被冒犯后的闻之鸷强势暴躁,信息素第一次辨认着自己便产生了占有的欲望,动作生硬、粗暴又野性。
不像现在,闻之鸷掌握到了那让他舒适的距离。
不会让他再感到害怕。
时恬有点儿走神。
巷子里也是,腺体几乎被他指尖触揉的发疼,但仍然没咬下去。
他好像真的……在等着自己走向他。
*
时恬坐闻家的车回了别墅,刚到家门口,窗口透出明亮灯火。
“爸,我回来了!”
钥匙拧开门,先闻到饭菜的香味儿,时恬低头在玄关处脱鞋,身前垂下一道阴影。
“我看你日不归家,天天在外面玩到这么晚,很潇洒啊。”
声音一传入耳中,时恬脊椎立刻僵硬,慢慢抬头。
桌上放了琳琅满目的菜,但都没人动,时燧坐在那儿脸色厌烦,一脸触了霉头没处发火的暴躁。
客厅没别的人,时恬怔了下:“我小爸呢?”
琴房门打开了,顾澈面色微白,朝时恬招手:“过来。”
时恬左右看看,好像明白了。
时燧这臭不要脸的东西,趁宋姮不在,舔着脸跑这儿来享受天伦之乐了。
时燧向着顾澈就没讨过一次好脸,经常冷脸贴冷屁股,以前试图切断生活来源让他求自己,但这个人一直温和又倔强,凄凄惨惨也不来找他。时燧索性就这么拧巴地拴着他,让这爸爸和儿子没任何余力离开时家。
现在,时燧整出张好脸,跟顾澈说话:“时恬回来了,你也该吃点晚饭了吧?还躲在琴房里,让孩子看笑话。”
顾澈几乎不看他:“你别待在这儿。”
时燧脸有点儿拉下去:“何必?清清。”
清清,是顾澈在家的小名,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澈眉间难得露出厌恶,拉时恬进琴房后关上了门。
待卧室更不行,时燧唯一一点人性,顾澈弹钢琴时他不会暴徒似的撞进来。
声音隔在外面,时恬想起有一年冬天,寒风刺骨,时燧不仅不走还赖在前屋睡了一晚。
时恬记得被顾澈抱着睡着了,第二天顾澈就重感冒,大概有两三天起不了床。
时恬坐上小墩,晃着腿,对这种情况已经很习惯了。
短暂的沉默,时恬望着天花板,露出笑:“爸,我今天跟同学在博物馆还挺好玩儿的。”
顾澈问:“嗯?”
时恬不好细说:“反正就挺好玩的,晚上还和他吃了火锅。”
顾澈点头:“跟同学好好玩儿,开心就好。”
时恬想拿手机发消息问问闻之鸷睡着了没有,不过手机落在了外面,只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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