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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身上的花香味儿清淡,闻久了,却特别撩人,透着诱惑似的甜香,让闻之鸷有点儿心神不宁。
时恬气话说够了,瘦白手臂重新环过他脖颈,哽咽说。
“能不能,能不能治好?”
“我特别想,一直喜欢你。”
“……”
闻之鸷搭着他后腰,给人往大腿上垫了垫。
时恬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好像不听话乱拱的小猫,只能让人产生无可奈何的喜欢。
“听我说,”闻之鸷掰着他脸,强势道:“其他人寿命短,是因为没遇到救赎。”
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恬怔了怔。
闻之鸷视线内敛,目光对时恬毫无遗留,一字一顿开口。
“但我,运气很好,遇到了你。”
想起他刚才似乎有话没说完,时恬哽了一下,有点儿难堪但心情明显晴朗了不少。
很幸运,自己能抚慰他暴虐的信息素,也只有自己,能安慰他的痛楚。
第74章 爷抱着你睡
门外的动静来的很突然。
湛明跟萧危一伙儿从门外进来,拎着水果鲜花和慰问品,放桌上后转身就看见时恬哭兮来呆缩闻之鸷怀里。
“嘶……”湛明啧了声。
时恬现在就特别惨,头上帽子摘掉了,颈口裹着白纱,但不妨碍一张脸白皙清瘦漂漂亮亮,看人的时候几分无辜加真挚。
——特别清纯绿茶一长相,但凡出点事儿,是个人都站时恬。
湛明也不例外,回头嚷嚷:“闻狗,你是人吗?又惹时大哥哭,你过不过分?”
闻之鸷没反驳,扫了眼他们拎的水果篮,开口。
“演什么孝子戏?”
“……还不听说你爹和爸都来了,我爸让送的,在长辈面前好好表现。”湛明到病房旁拉开折叠床坐下,回头继续训,“我说你能不能让时大哥省点心?”
萧危挨着他坐下,旁边还有个靠近时恬的位置,顾焱看了一秒钟,觉得就这么站着挺好。
闻之鸷拆开包装,给时恬递了个橘子,时恬捏着橘子没缓过劲儿,也不是很想吃,整个人瘟在原地。
湛明又看闻之鸷:“你个畜生。”
闻之鸷:“……”
“是不是又强制爱未遂?”
“……”
“跟你说了百八十遍了疼老婆疼老婆,说不听啊你——”湛明摇唇鼓舌,下一秒被闻之鸷一脚踹上了椅腿,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噤声。
时恬默默剥橘子,剥完往嘴里塞,塞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抿着清甜的汁液,心情这才稍微好了点儿。
湛明他们特意来看望闻之鸷,拿出一副扑克:“今天我们就陪你一下午,打牌吗?”
闻之鸷坐旁边看时恬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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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好像对他们视若无睹:“没必要来看我。”
“啊?”湛明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哦,你现在是有老婆陪,兄弟就没用了是吧。”
闻之鸷嗯了声:“是。”
湛明:“……”
不过湛明心态很好,毕竟来都来了:“那今天这电灯泡非我莫属。”
湛明洗好牌,邀请时恬:“时大哥你玩吗?”
时恬不想跟他们玩游戏,以前玩过一把,这几个逼都是靠记忆力直接记牌的,打的非常没意思。时恬摇头:“你们打吧。”
他给顾焱让出位置,到闻之鸷病床坐下,继续剥橘子。裤脚有些短,漏出了白皙纤瘦的脚踝,闻之鸷瞥了眼,拿被子给他搭住了腿。
时恬没明白他干什么,看了看他,继续剥橘子。
他们打牌耗的时间特别久,跟下象棋一样,除非遇到某一把手气特别顺,一般牌面势均力敌时就能看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脑子里应该设计了N种出牌方式。
看热闹的时恬只觉得无聊。
一把牌打半个小时,间或夹杂着各种试探。
“闻哥,我赌你有一对鬼。”
“不准透牌。”
“萧危,炸他啊!炸啊!你会不会玩儿?”
“有本事大我的牌,我一对尖儿!你敢接?”
“……”
闻之鸷叼着烟,打了两把,被一群人吵得脑子嗡嗡疼,干脆弃牌下场了。
时恬玩的程序小游戏,一个没有面容的小火柴人,要靠一根杆子翻山越岭撑到山顶然后跃下,最终头部着火变成一朵飞逝的流星。特别无聊的游戏,但时恬喜欢火柴人飞下去的烟火,打得非常吃力。
那根杆子还要撑过冰川,荒原,沙漠,特别麻烦,时恬玩着玩着就很烦燥。
闻之鸷低眉看了会儿,见他给杆子卡在死角里都快卡出bug了,还飞不出去,说:“我来吧。”
时恬没多说,递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闻之鸷给火柴人撑着杆子运到山顶,然后换时恬上手,跳下悬崖化成一朵流星。
反复十几次,特效的音乐时恬终于听腻了,放下手机。
闻之鸷问:“不玩了。”
“不玩了。”
“还气吗?”
“我没气啊。”时恬边说,边低头抠手机壳的沿。他不气,就是刚才情绪没缓上来。
湛明在旁边喊了:“闻哥,飞车来吗?上演极限速度与激情!”
被扯着,闻之鸷没再细问去了他们那边儿,手机游戏是赛车,一路风驰电掣,穿越重峦叠嶂,攀登高峰,惊险刺激。
病房隔音还不错,响着几个少年中二的呼喊,车开到终点,顾焱突然吸了吸鼻子。
空气中浮现出一股变强的血腥味儿,质感冰冷,萧危最先反应过来:“闻哥?”
时恬也怔了一秒,跳下床。
闻之鸷微微垂着头,视线收敛在眉眼里看不清情绪,手机“啪嗒”掉落在地,空气中信息素施加的威压开始密集。
湛明惊讶:“现在玩个赛车游戏的刺激都受不起了?”但他反应很快,刷的起身,“快别打了,赶紧出去叫医生,让闻哥一个人待会儿。”
急匆匆往外走,时恬不知道该干什么,被湛明叫了声:“时大哥,你也出来。”
不太确定闻之鸷的病情,时恬下意识想争取:“我可以留下来陪他。”
湛明晃手表示拒绝:“别了时大哥,你还是出来吧,闻哥犯病时人畜不分——”
虽然他是开玩笑,但闻言,时恬想争取什么,说:“他认得我。”
湛明点头:“他只认得你。”
时恬:“对,所以——”
湛明接着说:“所以他不会打你,但会用另一种方式伤害你。”
时恬张了张嘴。
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时恬相当清楚。
还在思索的间隙,湛明说:“你再不走,他就不让你走了。”
听到这句话,时恬偏头,闻之鸷还是一言不发的坐着,但明显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似乎疼痛又开始啃噬他的每一寸血肉。
时恬犹豫这一瞬间,已经被顾焱拉到了门外。
病房内有监测信息素浓度的警报,刚关上门警报就响了。应慕怀急匆匆从办公室赶来,背后跟着闻堰和几个医生。
湛明跟萧危感叹:“闻哥还挺糟心的。”
萧危没说话,看神色是习惯了,但这一次却浮现出焦虑。
时恬在等候长椅坐下,湛明说:“等警报降到安全范围内,咱们再去看看吧。”
安全范围。
时恬心里默默念了这四个字,突然被顾焱喊了声:“时恬。”
“嗯?”时恬看他。
“昨晚在街边,时萤被闻哥信息素波及了,你知道吧?”
顾焱是一种闲聊的语气,时恬也跟着闲聊:“她怎么样了?”
“在监测,感觉精神出了点儿问题。”
时恬难以置信地抬头。
经过了昨晚的事,时恬现在把她当成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存在,不关心,不愤怒,但再怎么说,听到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儿变成这样,还是很惊讶。
“这么严重?”
顾焱声音也挺感慨的:“她挨闻哥近,估计被信息素波及也大,精神创伤程度比较重吧。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应该会好。”
听到他说,时恬拧着手指,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闻哥对她造成的经常创伤到底是什么?”
“啊,这个,”
顾焱抓了下头发,思索怎么说似的,开口,“其实也就是把他身体正在遭受的痛苦,短暂施加到另一方身上而已。”
信息素通过神经中枢,控制大脑,令人产生痛感。
“我们都经受过,那感觉确实酸爽。不过时萤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这种血腥场面,感觉到痛苦,变得有点儿问题也正常。”
时恬低低的嗯了声。
他心里觉得,让时萤去短暂修养一段时间,比在学校待着混日子好。
那边,湛明瞬间感同身受:“尼玛一个小姑娘能遭得住吗?遭不住,我都遭不住,闻到他信息素浑身发麻,头皮爆炸,直想吐。”
“体谅体谅吧,我们只是暂时承受那么几分钟,闻哥估计从有点儿感觉起,就得对付这种痛苦。”
顾焱是老实人,话里一句油嘴滑舌都没有。
时恬听见,却抬起头:“他一直都在承受?”
湛明也嗯了声,很感叹:“对,所以我敬闻哥是真男人,换我,估计早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了。”
时恬低头盯着脚尖,说出上话,胸口闷出一股气,噎的眼眶开始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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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是,时萤暂时感受到那么几分钟就要疯了,闻之鸷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这样的事情,似乎很难去猜想答案。
对闻之鸷,也太残忍了。
坐了很久,应慕怀从门内出来,说:“他稳定了,你们还有事吗?”
湛明指了下病房:“能不能进去看看闻哥?”
应慕怀:“不能。”
湛明无奈说:“那没事了。”
应慕怀也嗯了声:“你们可以走了。”
角落里,时恬站起身,像是询问:“我能进去看他吗?”
对时恬有另一层标准,应慕怀说:“他想见你,而愿不愿意见他,是你的选择。”
时恬嗯了声,发现应慕怀是很单纯的直来直去,对他印象好了很多。
“那我进去了。”
时恬走进病房中。
空气中残留着信息素的余韵,时恬感觉周围空荡荡的,特别寂寥。远远看见闻之鸷躺在床上,半侧过身,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闻哥?”时恬小步跑过去,隔着被子捅了捅他,“我又来了。”
闻之鸷没动静。
他手搭在脸侧,感觉像刚被安抚了很久情绪才稳定,也可能是镇静剂的缘故,陷入了昏迷。
没得到回应,时恬扒着病床慢慢在他身边蹲下,视线平齐方便打量他。
Alph颈侧添了新的伤口,那张平日散漫高冷的脸此时意外有了憔悴的意味,沾着血絮,莫名却炽烈又夺目。
时恬凑近,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
闻之鸷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时恬现在满心里,看着他,脑海回荡一个问题。
你怎么又受伤啦?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你,不会疼吗?
想着,时恬越发凑近,闻之鸷眼帘轻轻掠了下,极轻的挣动,像雨天里飞燕的振翅,能感觉到他血管里疼痛在轻微的蔓延。
就这么一下,时恬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抬手紧紧给他抱住,怕他再疼一下。
不就是暴虐的信息素吗?
时恬心说,我安抚你就行了。
该怎么办?
时恬不确定他昏迷的身体哪些身体机能还在运作,他试探的,凑近闻之鸷的唇边,轻轻碰了碰他微凉的唇瓣。
——完全不同的感觉。
闻之鸷主动亲自己时,同样的部位,却比此刻的热情和野性强烈到不知多少倍,半是攫取,半是缱绻。
光是一想,时恬耳朵烧了起来,紧张地站起身。
算了,身体上的抚慰,他现在应该也感觉不到。
不如做点别的。
时恬想了许久,才确定可能让他闻到自己的气味是最好的安睡方法,犹豫之后,时恬踢掉鞋子,慢慢往病床上爬。
闻之鸷面朝另一头,占了床,空出的位置并不多,时恬掀开被子缩进了他背后的空间。
听说,之所以有些人展露出那么强烈的攻击性,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觉得周围全是伤害。
或许闻之鸷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自己正被伤害,才完全不能自控。
时恬想了想,双臂环过他腰身,轻轻抱住他。
或许是衣服穿的乱,刚碰过去,时恬就摸到了他腰侧微硬的腹肌。
没忍住,时恬多蹭了两下。
手感超好,真的。
这样的Alph谁不喜欢?
不过,因为做贼心虚,时恬脸又红了,闷闷的靠着他紧致的后背,吸了口载着他味道的空气。
给被子拉到肩头,时恬确认闻之鸷也盖好了,才阖上双目睡觉觉。
黑夜再次到来。
但他可以做闻之鸷背后的依靠。
至少,闻之鸷不会再四面楚歌,孤身奋战了。
第75章 你好野啊
这一觉睡的很沉,大概半夜,时恬听到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感觉身上沉甸甸的。
时恬睁开眼,病房中灯熄着,漆黑的视野中,身上笼罩的身影宽阔精悍,完全地包裹住自己。
闻之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说话,声音几分嘶哑。
“你怎么抱着我?”
现在位置互换,成了闻之鸷给他抱在怀里。
时恬:“你醒了?”
闻之鸷无视了这个话题,语言中似乎有点儿焦躁和轻浮,情绪收拢,重新压低声开口。
“问你,怎么抱着我?”
似乎要听他说出什么话才肯满意。时恬讷了讷,说:“就想抱着你。”
闻之鸷轻哼了一声。
他声音满含了被喜欢的骄纵和满足,时恬心里犯嘀咕,悄悄踢了他一脚:“闻哥,你快下去,压得我不舒服。”
深夜,其他声音变得很低,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仿佛情人间的呓语。
闻之鸷置若罔闻:“你昨晚抱着我,我还没说不舒服。”
“……”
时恬没忍住,“你影响了我,我又没影响你。”
闻之鸷没回答。
他对话题的内容不感兴趣,碰着怀里的Omeg,少年穿一件单薄的衣衫,手腕露出半截,白白的,揽在手臂内的腰又纤瘦又柔软。
非常诱人。
昨晚的镇静剂已在体内失效,闻之鸷俯身到时恬颈间用力嗅了口,混合着沐浴液的清淡花香,让他有点儿失神。
轻轻在他颈侧嗅吻。
“……”
意识他不对劲儿,时恬趾尖蹬着床单动了下:“闻哥?”
被子似乎被他蹬下去了,发出“哗啦”一阵响,时恬起身掀被子,刚拎上来,感觉到腰背被闻之鸷轻轻覆盖住。
“……”
Alph的钳制非常紧迫,时恬不太敢动,耳侧落下的呼吸微重,闻之鸷拎完被子后抓住了他的手臂。
光滑的皮肤被指腹抚过,时恬听到背后压低的声音。
“甜甜?”
时恬:“啊?”
闻之鸷似乎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浑身散发的信息素极具掠夺感,宛如张开双翼的恶魔,说出的话低沉沙哑。
“想操你。”
“…………”
时恬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粗俗鄙陋的字眼,简直……完全不像闻之鸷这种体面人该说出的话!!!
眼帘颤了下,时恬硬着头皮重新问:“什么?”
闻之鸷说:“想——”
后面的话没冒出头,时恬捂住了他的嘴。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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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响起急促的喘息,捂嘴的手柔软冰凉,暗中是时恬微微睁大的潮湿的眼睛。
虽然吧这句话稍微看过点颜色文化的都不会陌生,但第一次落到自己身上,时恬觉得做梦一样。
没忍住,嘀咕:“……你好野啊。”
闻之鸷更侵略地俯身在他颈间,修长结实的大腿将少年拢的很紧,勒的时恬快喘不上气,被他吻着白皙的耳侧。
“闻哥……”
衣料摩挲的动静有点儿响,时恬推不动,只能任由他胡来,感受到了逐渐浓郁的信息素。
纵横交错,仿佛雪原中纠缠的花与树。
闻之鸷轻轻碰了碰他唇瓣。
接吻的酥麻感软掉了半身,时恬感觉到了危险,有点儿害怕,张大眼睛巴巴看着他。
但闻之鸷没并没乱莽,而是给衣服撩开,轻轻捏了捏少年腰侧的软肉。
……有点儿痒。
痒的感觉又很奇怪,似乎嚼在骨头缝儿里。
时恬很少有这种体验,期期艾艾的,嗓子眼里没忍住发出一阵怪声。
——怪声类似于:“嘤儿~”
嘤完,时恬见闻之鸷半垂脑袋,额头抵着他颈窝,肩膀以一种很小的幅度动了下。
“……”
虽然很奇怪,但时恬意识到他在笑,呆了会儿:“你笑什么?”
闻之鸷很少笑。
笑的时候只是屈尊纡贵的抿抿薄唇,仿佛他笑一声,是给足了面子的酷哥真情流露。
不过他现在笑的还挺有趣。
时恬眨了眨眼,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期,又或者,不够……骚。
越想,感觉闻之鸷要求还挺高,时恬心里紧巴巴的,不开心,更不想让他做那件事。
“……你放开我。”
少年脸上有着清亮又羞耻的情绪:“大晚上不睡觉,闲得慌是不是?”
闻之鸷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话里意有所指:“睡觉吧,小孩儿。”
时恬没听懂:“什么小孩儿?”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小孩儿。”闻之鸷声音很低,身材逆着光影,几乎占据了时恬全部的视野。
刚才时恬的反应怯生生的,虽然诱人,却让闻之鸷有点儿下不去手。
内敛的视线沉静而炽烈,时恬和他目光相对,不太理解的“啊?”了一声。
闻之鸷的意思,是变相说自己幼稚,不够……骚吗?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可恶。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时恬到底没说话,等闻之鸷放开自己后就乖乖拉着被角,准备睡觉。
但,睡不着。
身旁,闻之鸷呼吸随着身形翻覆,似乎也睡不着。
经历了刚才的撩拨,明显情绪没有稳定下去。
半晌,耳边响起声音:“摄像头还开着?”
他说病房内的监控,时恬答应:“一直开着。”
闻之鸷沉默。
越安静,气氛越玩味,空气中似乎酝酿着死灰复燃的情绪,闻之鸷偏头,语言中有点儿不甘心和焦渴。
“不然,再亲会儿?”
“……”时恬不想理他,“不亲。”
闻之鸷嗯了声,没再提要求,却自言自语似的:“操,刚才不该停。”
“……”
*
这次,一觉睡到了大清早。
时恬勾着鞋子刚蹦蹦跳跳下床,才拧门,听见护士长的喊声:“该来换药了!”
她是负责外伤的,长很高,对患者也特别照顾,专门找过来。
时恬赶紧走,想起来回头跟闻之鸷说:“我先换药,一会儿吃了早饭再来找你。”
出门,护士长盯着他直笑:“昨晚没回病床,让我好找,跑这儿来了?”
“……”
时恬有点儿不好意思,嗯了声。
护士长很健谈:“男朋友啊?”
时恬:“嗯。”
护士长揉揉他脑袋,话从“你伤口要好好护理”进行到了“我也有你这么大个儿子”,听的时恬一乐一乐的。
身影消失在楼道,闻之鸷回过神儿,到卫生间洗漱。
出来,应慕怀跟闻堰不知何时到的,让人送来了早餐,似乎要跟他一起吃。
闻之鸷用冷水冲了脸,额头几缕潮湿的沾在皮肤上,有股朦脓的困恹恹的感觉,坐下,扫了一眼餐桌。
应慕怀问:“昨晚休息的好吗?”
闻之鸷:“还可以。”
应慕怀:“先吃饭吧,应该饿了。”
父子三人都是话比较少的,但并不妨碍家庭关系的融洽,闻之鸷拿起筷子,眼皮还有点儿睁不开,听见应慕怀说话。
“抑制环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闻之鸷停下了筷子。
不过很快,他又动了起来,反应很平淡:“去吧。”
闻堰开口了:“其实我觉得没必要佩戴抑制环,那些媒体和电视台的报导,何必理会?”
应慕怀嗤了声,很不赞同:“被排斥的人并不是你。”
“怎么了?”闻堰偏头:“我一直认为理所当然。强势凶残的Alph保家卫国,社会也必须承受其反作用力。南域要没有闻家,早在帝国政变时就该被新政权屠杀了精光。”
“那是以前的事,”应慕怀皱眉,“现在,学校都害怕他再回去。”
闻堰:“孩子没书读了?”
应慕怀:“病情得不到有效控制,学校请他暂时休学。”
闻堰沉默了下来。
听他们争论,闻之鸷有点儿事不关己,端起瘦肉粥喝了两口,夹小菜放嘴里。
佩戴抑制环,指在腺体附近镶嵌一只指环大小的精密仪器,通过微量电流刺激腺体收缩,控制信息素分泌。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仪器是犯罪残忍的A级战犯使用较多,需要特别申请,通过后再去全国集中的地方动手术镶嵌,最后进行长时间测试,确定病情有效遏制后,才能放入社会开始新生活。
应慕怀跟闻堰吵得有点儿烦了,“哐当”一掌拍在桌面。
闻堰不说话了。
空气安静下来。
闻之鸷看他们吵完,说:“我去动手术。”
应慕怀转头:“手术和测验的时间,会很长。”
“嗯。”闻之鸷应了一声。
他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应慕怀对他的成长感到过惊讶。记得以前,闻之鸷刚才三四岁,疼了就要爸爸抱抱,应慕怀是个感情冷淡的人,第一次觉得生命生出枝杈,长向了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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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岁起,闻之鸷仿佛一夜之间变得超出寻常的沉静,疼了也没多大反应,情绪冷淡。
他似乎无比的坚韧。
没有任何害怕的东西。
应慕怀开口:“佩戴抑制环会录入你的个人档案,以后终其一生无论做什么,这份记录都会伴在你左右。”
闻之鸷嗯了声。他难以去共情那些被他恐吓过的普通人,但自从认识了时恬,第一次产生了并不想伤害某某的情绪。
这个某某是时恬,也是其他无关的人。
应慕怀从来是好话坏话都说的很清楚的人。
他接着说:“佩戴过抑制环,在社会上会饱受争议和歧视。”
这次,闻之鸷有了点儿回应。
“我只能做到我的极致,其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商量到这,结果很明了了。
应慕怀点头:“好,去首都防控中心的时间还有2天,可能要去待几个月。”
闻之鸷视线垂落,散漫地盯着桌面,嗯了一声。
他得想想,该怎么告诉时恬。
作者有话要说:闻哥:我佩戴抑制环,是为了更好的拥抱你。
第76章 和爷网恋吗?
医院下面有食堂,时恬吃饭回来,看到了病房里满当当塞了十几位同学。
班长捧着康乃馨大丽菊,说:“甜哥,这次见义勇为受伤,老师特意让我们来看望你。你最近怎么样?”
“……”
时恬接过花:“还行。”
班长说:“我们跟你聊不了多久,一会儿还得去楼下赶第六号公交车回学校,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
有一说一,时恬捧着这花感觉挺憨批的,班长拿手机飞快给他拍了张照,发给老罗,接着从书包里掏摸什么。
时恬兴趣稍微高点儿了:“还带了礼物?”
班长否认:“不是,是你这两天欠下的作业。”
时恬:“……”
感天动地同学情。
班长摸出几张试卷和练习册,细细排开,说:“修养这段时间也不能忘记学习,甜哥,年级第一等你。”
时恬心情复杂,忍着说:“谢谢。”
然后班上这群人又像刚刚齐刷刷出现在病房一样,齐刷刷消失得无隐无踪,只有床上的作业能证明他们来过。
时恬抱著作业本往闻之鸷病房跑,路上遇到应慕怀跟闻堰,瞥他一眼,说:“一会儿进去,闻之鸷有事跟你谈。”
有事?
这一回,应慕怀神色很严肃。
被他的语气惊吓,时恬到了闻之鸷病房还不太淡定,放下作业,回头:“你爸说你有事告诉我,什么事?”
闻之鸷垂眸看他,没说话。
他倚着靠窗的位置,身影被晦暗深沉的天光洇了层挺拔的剪影,神色却似乎经历了什么,沉沉的,有一种平静的释然。
时恬心里一紧,左右打量,发现病房里的仪器不知何时全部撤掉了,闻之鸷的衣服放在床头,是能穿上大街闲逛的款型。
闻之鸷还是沉默。
时恬有点儿不淡定了,张嘴:“你,怎么不治了?身体恢复了吗?”
闻之鸷考虑到他跟时恬刚在一起,现在就要去首都,离开几个月,可能时恬会舍不得。
闻之鸷想迂回点儿,转移话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玩。”
“没有。我在问你。”
“我不治了,刻在基因中的东西,无法治愈。”
时恬好像明白了,仰着脸,面露慌张:“不治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想等他高兴的时候再商量,时恬着急了,闻之鸷只能说:“过两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去首都申请抑制环资格,手术后,再接受允许步入社会的测试。
时恬眼睛瞪的很大,似乎难以置信,失神之后猛地两步跑近用力抱着他,胳膊交叠,似乎要抓住什么即将逝去的东西,嗓子里全是哭腔。
“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呜呜呜……”
时恬嘶吼出声,是真吓坏了,像苦情剧里死了老公的美丽少妇,瞪着眼睛,眼泪盈眶,快要一串串的落下。
短暂的沉默。
闻之鸷意识到他可能会错了意,顿了顿:“我去那个地方——”
但时恬听不到,他像个悲痛欲绝的小孩儿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此时此刻疯狂大哭。
“…………”
闻之鸷抿唇,换了口气,呼吸。
抓住他手腕调转角度,将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闻之鸷用力揉了下他头发。
“我去外地做手术,不是要死。”
时恬哭声骤止。
“……”
止完,他似乎很茫然,眼角还挂着串晶莹的泪珠,随着一眨眼,缓缓滑落了下去。
闻之鸷低眉看他,似乎要看出他情绪的全部松动,被他这么盯着,时恬又特别尴尬地转过脸。
妈的。
时恬给笔记本用力砸在了床上:“气死我了。”
闻之鸷:“气什么?”
时恬胆子小,就气自己胡思乱想被吓了一跳。
闻之鸷道歉:“是我没说清楚。”
短暂的沉默后,时恬抹了把眼睛,才想起事情的重点:“你要去什么地方?”
“去首都,佩戴抑制环。”闻之鸷说了来龙去脉,同时观察时恬的反应。
时恬哦了一声,漫无目的将书翻来翻去,思索了半晌抬头:“佩戴了就安全很多吗?”
闻之鸷答应:“嗯。”
“那就去吧。”时恬没多犹豫说,“生命最宝贵。”
时恬知道闻之鸷要离开几个月,为了不给他造成啥负担,心里有点儿舍不得,但也没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特别通情达理,没想到,闻之鸷扯了下唇,眼瞳色泽逐渐深沉。
“
我要去可能三个月。”
混合了浓浓的‘你真的没什么话想说吗?’的气息。
“……”时恬听出他的暗示,假装没听明白,扯着衣服,“又怎么样?”
闻之鸷抬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想不想我?”
时恬说:“你还没走呢。”
半晌没说话,闻之鸷盯着他,似乎说出下一句就等于输得一败涂地,但又非常想说。
片刻,他扯了下唇:“没良心。”
“……”时恬抬头看了看他,眼底红润还未干涸,瞧着又乖又惨。
想想,时恬扯纸巾攮攮鼻子,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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