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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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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好!孤也正好有此打算,这尹昇也有够胆大,居然敢只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宋千帆来我府上,看来是天要亡他。”

幕僚:“那殿下,这宋千帆,要不也一并解决了吧?”

“不行,他背后是王家,等朕上位,还需要王阁老的支持。”祁王不假思索道,“先拉拢,实在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

“那万一他走漏消息了怎么办?”

祁王皱眉:“这窝囊废有这个胆子?”

宋千帆胆小窝囊,在明正阁和朝中都是出了名的。

自古文人相轻,明正阁的学士们既瞧不起这个靠老丈人平步青云的年轻人,又个个嫉妒得眼红,恨不得以身代之。

幕僚常在新都各路文人雅士中活动,对此也有所耳闻。

他十分欣慰于祁王的精准判断,终于有种“自己果然跟对了人”的欣慰,重重点了点头,即刻就要离开去唤人准备行刺。

没走两步。

“等一下!”

幕僚心中咯噔一声,极不情愿地转身,“殿下又有何吩咐?”

他特意咬重了“又”字。

带着浓浓的怨气。

“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祁王又丝滑切换回了原本的自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尹昇死在王府,否则孤这辈子都洗不脱弑兄的嫌疑了。”

幕僚瞪大双眼:“什——您原本不就是打算宫变夺位的吗?”

“是,但宫变和暗杀又是另一码事,”祁王越说越觉得很有道理,“为君者,要有雷霆手段,暗杀这种旁门左道,是没办法服众的。”

雷霆手段在哪里?

幕僚简直要揪着祁王的衣领怒吼了。

不过稍稍冷静下来后,他也反思自己是不是方才被主公急上火了,居然能想出在王府杀死皇帝的事情。

主公说得没错,的确不妥。

……但他怎么就这么来火呢!?

“殿下说得有理,”幕僚深吸一口气,竭力用平静的口吻道,“那王府之外的刺客,该作何安排?”

“尹昇今天来了王府,不管他是要继续待下去、还是去别的地方,万一出了事,肯定和孤脱不开干系,”祁王恨声道,“尹昇,果然好手段!”

幕僚:不,我觉得这不是皇帝的问题。

祁王:“看来今日不是动手的时机,派出去的刺客,就先别召回来了,叫他们好好保护孤的好皇兄,别让他被什么阿猫阿狗给宰了,又赖到孤的头上。”

透过漏花窗,祁王势在必得地凝视着天边的孤雁。

“他的命,只能是孤的。”

“漂亮!十环!!”

殷祝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望着远处荡起层层水波的湖面,扭头笑眯眯地问宋千帆:“你要不要试试?如果不会打水漂,朕可以教你。”

“……不了,多谢陛下。”

宋千帆推了下鼻梁上的镜片,飞快地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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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们身后的王府管家和几名高大仆役,神色严肃。

他压低声音问道:“陛下,要不咱们走吧?或者从宫里多叫些人来,只有您和臣二人逛这么大的园子,臣实在不放心啊。”

“放心,祁王没这个胆子,”殷祝随口道,甚至完全不避讳他们身后的管家,“他比你还怂。”

宋千帆:“…………”

“朕不是在说你怂,”殷祝补救道,虽然效果不大,“朕的意思是,你平日里虽然胆小谨慎了些,但就跟那弓弦一样,拉到极致,总会有反弹的时候,并且还会爆发很大的势能。”

“谢谢陛下夸奖,”宋千帆干巴巴道,“那祁王殿下呢?祁王殿下从小便擅长射猎,还曾独自带兵剿匪,大获成功,怎么也不该和臣并驾齐驱吧。”

后面的王府管家神色一凛,立马竖起耳朵。

难道是陛下掌握了什么祁王殿下谋逆的切实证据?

“祁王啊,”殷祝不假思索道,“他一见到朕吓得跟个小鸡崽似的,去个茅房一去不回,不知道的还以为茅房建在天宫上。朕说他怂,有什么问题吗?”

“…………”

宋千帆失笑:“没有问题。”

祁王这园子虽然来路不正,但从审美和艺术价值来说,的确不凡。

园中精致以水为主,开朗疏阔,三步一小桥,十步一亭台,即使是冬日,树木山石也都被打理得蓬勃繁茂,充满皇家园林的葱蔚洇润之气。

殷祝带着宋千帆和一行人慢悠悠地往前走,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咿呀唱念的声音。

举目望去,原来是一个戏班子,正在风亭水榭之内排练。

管家忙解释道:“陛下,这是祁王请来为王妃祝寿的戏班,可要叫他们过来为您唱上两段?”

“没事,朕去瞧两眼就成。”

殷祝走近了些,等那花旦唱完后,也忍不住跟着哼了一段。

那花旦眼前一亮:“你唱的是什么?”

管家刚欲上前呵斥,被殷祝拦下了。

“从前在家乡听人唱过的一段戏。”殷祝回答他,顺便夸奖道,“唱得不错,嗓子很亮,你是做刺杀的?”

刺杀旦是花旦的分支之一,殷祝从前被下铺的哥们拉着,在戏曲学院听了些他们的课程,所以对此略知一二。

刚从外面匆匆赶来的祁王脚下一崴,差点一头栽进池塘里。

“是,”在祁王的瞳孔地震中,那花旦竟然还痛快承认了,甚至他还露出了十分高兴的表情,“你居然知道这个?”

不对!!!

到底是哪个奸人要害他!?

不等殷祝回答,祁王就一个滑跪跪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皇兄,臣弟真的没有参与此事!臣弟冤枉啊!!!”

殷祝沉默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嫌弃地把腿抽了出来。

“……你先起来。”

“臣弟冤枉!!!!”

“朕知道你冤枉,”殷祝抬头看了眼周围也被祁王惊到、纷纷下跪的一圈人,无奈道,“朕跟你说的不是一码事,起来吧。”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乌龙。

祁王的哭声顿时哽住了。

他擦干泪站起来,尽管心中恨得咬牙,但还是勉强笑道:“是臣弟想岔了,皇兄果然博闻强识,居然还对戏曲有所了解。”

跪在地上的花旦露出了惊诧的神情,显然没想到殷祝的身份居然如此贵重。

殷祝看着他,忽然笑道:“你唱的那些曲子都太老了,不如换一首。但朕只知道调子和词,你能唱出来吗?”

花旦脆生生道:“能!”

“行,拿纸笔来。”

之后的半个时辰,殷祝就待在风亭里,指着一句,教唱一句。这花旦也是个有天赋的,学得极快,加上《宗公别胡姬》本就是历经数百年时光流传下来的经典片段,词曲无一不佳。

一行人听得如痴如醉。

唯有祁王愈发胆战心惊。

但凡戏曲,都是后人根据史实改编而成,寄托了民众朴素的嫉恶如仇情感。

其中有几句台词,是借胡姬青琅之口痛骂昏君的。

但写词的人是殷祝,如今他就是皇帝。

人能自己骂自己吗?自然不能。

正好祁王就在旁边,作为一个给笔下人物取名时经常在书桌上到处找字排列组合的作者,殷祝完全没想太多。

——他直接大笔一挥,把昏君改成了齐王。

还特意偏头说:“你别多想啊,朕写的是齐王,不是祁王。”

祁王:“……臣弟明白。”

日他祖宗。

齐王和祁王,这俩唱出来有什么区别吗?

祁王在心里咆哮,这和指着他鼻子骂有什么区别?尹昇欺人太甚!!!

但祁王很快痛苦地反应过来:

面前这位,和他是一个祖宗。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千帆仔细看了一会儿唱词,目光逐渐严肃。

虽然殷祝改了不少直白的台词,但作为科举考试千军万马杀出来的佼佼者,他还不至于连这点隐喻都看不明白。

一位图国忘死、只差剖胆倾心的将军,居然被世道逼到不得不自污保全,跪在亲兵坟前前掩面而泣,不禁要让人发问,这个国家究竟怎么了?

宋千帆看着纸上胡姬那声声泣血的控诉,只觉得一阵心寒。

同时也不由得庆幸起来:

幸好,自己没有生在这样黑暗的时期。

不用经历胡姬所说的那些死别、离乱、屈辱,体会眼睁睁目睹国家沦亡的裂心之痛。

但他想起不久前与丈人的那番对话,又觉得心有戚戚——

他真的没有吗?

宋千帆凛然问道:“陛下,这出戏的名字叫什么?”

殷祝反问他:“你觉得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

“以臣愚见,”宋千帆声音低沉,“该叫《警世录》才对,最好将它传遍千家万户,叫百姓们知晓,也叫朝堂上的诸位大臣们知晓。”

殷祝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觉得,达官贵人们会愿意出多少两银子看这种戏?”

“戏是好戏,”那花旦忽然插嘴,“但陛下,恐怕他们不会想看这些的。”

“大胆!”

一直憋屈到现在的祁王终于找到了他能捏的软柿子,怒斥道:“陛下同宋学士说话,与你这个戏子有什么关系?”

花旦顿时失了颜色,祁王还不肯罢休,沉着脸对班主道:“你怎么管教的人,这么没规矩?”

“殿下赎罪!”班主噗通一声跪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给他惹事的花旦,“小的这就回去重罚他!”

年轻花旦跪在地上,并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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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但在听到班主的话后,他如蒲柳般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

眼看着那花旦因为一句话成为了众矢之的,估计等他离开后,还要被班主狠狠毒打一顿,殷祝不禁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朕这边还有两出花旦戏,你就随朕一起回宫去吧。”

祁王和整个戏班子都呆住了。

那花旦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明亮双眸中泪花闪烁。

“谢陛下隆恩!!!”

“行了,不用谢朕,就谢你的这副好嗓子吧,”殷祝说,“都过了变声期还能唱成这样,你绝对是老天爷赏饭吃。”

花旦重重点头:“小的明白,但再好的嗓子,无人赏识也与破锣无二,陛下愿意给小的这个机会,就等同于再造父母!”

穿越一段时间,殷祝也习惯了古人的说话方式,因此摆摆手,只是让他起来再唱两段。

宋千帆看看那满心满眼都是殷祝、一脸感激涕零的花旦,却露出了极其纠结的神情——

陛下这么快就要移情别恋了吗?

和宗将军好像不是一个类型的啊。

“这段不行,重来,”殷祝那边还在火热教学中,“唱这段的时候,眼神要再崇拜一点,要直勾勾地盯着他,懂吗?”

花旦点点头。

殷祝继续道:“下面这段骂人的也要再泼辣一些,你虽然是刺杀旦,但这嗓子唱泼辣旦也完全没问题,要想着那误国误民的仇人就在你面前,狠狠骂他!拿唾沫星子喷他!骂得体无完肤才好!!”

花旦重重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兰花指,遥遥指着祁王的鼻子,痛骂道:

“呔!你个优柔寡断、朝令夕改的齐王!城东有人家,家中有三儿,二子皆战死,小儿十岁半,丧父又丧兄,汝今当几岁?怎能安然寝!”

祁王:“…………”

幕僚下意识想鼓掌。

但突然想起祁王才是自己的主公,又默默放下了手。

好不容易送走了活阎王,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气。

幕僚无意间转头。

忽然发现自家主公脸色惨白如霜,身子晃了晃,瘫倒在地上。

“殿下——!!!”

第23章

“陛下,祁王今日的反应……”

马车车厢内,宋千帆放下车帘,欲言又止。

“嗯,朕知道他不对劲。”殷祝慢斯条理地剥着橘子,“别急,不管祁王打着什么主意,咱们走这一趟,他起码三个月内不敢动弹。”

宋千帆想起祁王吓得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

被殷祝带出王府的小花旦默默地缩在车厢角落里。

脊背笔挺,双眼发直。

他做梦也想不到,早晨还在挨班主训斥的自己,下午居然就能同大夏的君主共乘一辆马车;

而他们口中轻飘飘讨论的人,就在不久前,还是能轻易决定自己未来生死、高高在上的王爷。

殷祝剥好了橘子,又开始剥橘子上的经络。

等橘子彻底光溜溜,没东西可剥的时候,他忧伤地叹了口气。

宋千帆:“陛下何故叹气?”

“他走了。”殷祝说,“居然都没跟朕打声招呼,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宋千帆:“…………”

破嘴!谁让你多问的?

但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敢正面回答,于是只好绞尽脑汁地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陛下切莫这么想,或许只是宗将军担心边境有变,所以才急着赶回军中。”

“你说得也有道理,”殷祝肯定地点点头,“朕是大夏的皇帝,大夏的疆土就是朕的疆土,他在乎晖城,就是在乎朕。”

宋千帆开始战术擦镜片。

顺便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

“陛下说得极对,”他自动切换成奸臣模式,彩虹屁信口拈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宗将军只是寡言少语,并不是不明事理,陛下待他恩重如山,他心中对您的感激肯定无以言表……”

殷祝听了一会儿,心情愉悦不少。

他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宋千帆,一半给了角落里的花旦,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旦受宠若惊地捧着那半橘子,“回陛下的话,小的是孤儿,从小被班主收养,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上台时用的艺名。”

殷祝注意到他在说自己是孤儿时,一旁的宋千帆神色微动。

他随口问道:“这样,那你的艺名叫什么?”

“青琅。”

殷祝猛地扭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花旦被他看得脸色逐渐发白,腿一软,就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他跪在殷祝脚边,颤声问道:“陛下,这名字有何不妥吗?”

宋千帆也目露疑惑。

“没有,”殷祝缓声道,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朕只是没想到……”

青琅原来是个男人。

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很合理。

古代女子嫁人都早,但野史中记载,胡姬青琅从宗策头次凯旋归来,一直到大夏新都城破,都待在长乐坊的酒肆里未曾婚配。

后人认为是她心慕宗策,所以甘愿为他守身;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青琅压根儿不是女人!

殷祝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青琅的眉眼,发现果然灵秀动人,未着脂粉时,也自带三分妩媚风流。

若是再有心扮女相,恐怕与酒肆花丛间高鼻深目的胡姬别无二致。

“吱——”

宋千帆把叆叇擦出了黑板声。

他低头不语,心中却不禁为身在远方的宗策捏了一把汗,甚至开始纠结地想,自己要不要提醒对方一把。

相比起祁王府这个不知深浅的戏子,他还是对宗策更有好感。

“陛下……”

短短数息间,青琅经历了惊诧——了然——再到挣扎的一系列过程,最终他逼着自己放松身体,朝殷祝勾起一抹柔弱笑容:“原来您是想要这个吗?青琅能服侍您,三生有幸……”

“笑得好恶心,别笑了。”殷祝说。

青琅:“…………”

宋千帆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朕把你带出王府,只是单纯看上了你的好嗓子,”殷祝直白道,“不要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不然你就回你原来的戏班子去吧。”

青琅诺诺应是。

他在殷祝的示意下重新坐回原位,再不敢随便揣测皇帝的想法。

他们从祁王府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宫前,殷祝好心把宋千帆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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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这小子一到家,就和王夫人说起了青琅这件事。

还感叹:“陛下果然待宗将军与任何人都不同。”

王夫人疑惑:“难不成就连夫君你也比不上吗?我听外面都说,你才是陛下眼前新晋的大红人呢。”

“我算个什么啊,”宋千帆很有自知之明,苦笑道,“陛下对我,只能说态度亲近了些,觉得我能替他办事,和其他大臣和宫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唯有对宗将军,他是发乎于心,从不计较任何得失利弊。”

王夫人惊道:“陛下竟真的动了情?”

“是啊,”宋千帆喃喃道,“虽说这种关系会遭世人诟病,但身为臣子,谁不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重自己的君主呢?哪怕被千夫所指,被扣上佞臣的名头,也是甘之如饴。”

王夫人顿时警惕起来。

她拧着宋千帆的耳朵骂道:“好啊,你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也和陛下睡过?”

宋千帆大惊失色:“没有!夫人你要相信我,我和陛下是清白的!比我的钱袋子还要清白!!”

“那为何陛下近来天天把你喊过去?”王夫人皱眉,犀利发问,“就算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尹家,他们老尹家可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好这一口了。”

她眯起眼睛:“我想起来了,上次家中办诗会的时候,我路过听了几句,在诗里自比怨妇还差点抱头痛哭的,是不是你们几个?”

“…………”

宋千帆百口莫辩。

自古文人都视君臣如夫妻,别说宋千帆了,满朝文武,绝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

包括宗策。

因此当自称是天使的人来到军中,并因为索贿遭拒而朝他破口大骂、告诉他现在陛下早已有了新宠时,尽管知道这天使肯定是假的,宗策的呼吸仍旧乱了一拍。

“既无圣旨,也无凭据,”他坐在主座上,冷声命令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天使,来人啊,给本将把这胆大包天的骗子拿下!”

那骗子估计没想到刚见面就会被拆穿,本还打算硬撑着天使的傲气,可眼见着左右原本就听得怒火滔天的军士都扑了上来,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噗通跌倒在地。

但宗策的亲兵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本来还顾及着天使的身份和朝廷的颜面,只能憋屈着敢怒不敢言,这会儿一听是假的,众人当即饱以老拳。

骗子被打得哎呦叫唤,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两颗。

没多久,裤裆传出一股骚气,惹得周围人一阵嫌恶,再加上宗策说差不多可以了,这才纷纷收手。

“宗将军,这人嘴太脏了!”亲兵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但上辈子宗策已经审过他一次,因此对这些谩骂并不动容。

虽然谩骂内容不尽相同,但无非是换种形式罢了。

“我记得你当初刚被分到将军手底下,最不服管的那会儿,骂得可比他还脏啊?”旁边有人揶揄道。

亲兵顿时脸色一变:“我……我那是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将军和咱们从前见过的那帮官老爷们一样,才会说那种话的,我后来都自己掌过嘴了!”

“安静。”宗策说。

所有人瞬间闭嘴。

宗策坐在主座上,例行公事地问那骗子:“你用这个法子,去军中骗过几回?”

骗子刚开始还不肯说实话,直到宗策让军士拿来杀威棒,这才告饶坦白道:“就……就三回。”

“每次都成功了?”

“是,”骗子连连点头,谄媚道,“还是大人您厉害,一眼就看穿了!”

“你原先是干什么的?”

“小的是耕夫,后来去新都那边做小买卖,这两年行情不好,没挣到啥钱,又被人设了套,把钱赌光了,可家里老婆孩子要吃饭啊!实在没办法,才来边境找个活路……”

“滚你丫的!你找活路骗到老爷们头上了是吧?”

一个浓眉汉子气得怒目圆睁,一脚踹翻了这不老实的骗子。

要不是宗策还没发话人,他肯定得当场抽刀砍人。

周围的亲兵也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中一位更是直言:“大夏的军队,当真已经烂到这个地步了?连耕夫都敢假冒天使了?”

“是啊,将军,这种人死不足惜,砍了他吧!”

他们都抬头看向宗策,表情跃跃欲试。

那骗子吓得魂不附体,拼命跪在地上朝宗策磕头求饶。

“你们都出去。”宗策说。

待到亲兵们都走了,屋中只剩下他和骗子两人,宗策终于按着扶手,从那座位上站起了身。

他一步步走到那骗子跟前,站定。

“大,大人,”骗子仰头望着他漠然冰冷的脸庞,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宗策的裤脚,“您就饶过我这次吧,我,我一定给您做牛做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宗策垂眸望着他,平静问道:“你把你之前骂我的话,再说一遍。”

骗子这哪里敢,胡乱摇头不肯。

宗策:“那就死。”

骗子身子一僵,顾不上太多,结结巴巴地把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你、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吗?不过是运气好些的兔儿爷……”

“再后面两句。”

骗子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大人……”

“说。”

“陛下如今已经有了新欢,听说是从王府接出来的人,还亲手给他剥橘子吃,可见爱得疼得都到骨子里了。这个将军之位,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要换人……”

骗子说完,胆战心惊许久。

却没等到下文。

“大人?”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看到了一双犹如乌云笼罩的深黑双眸,幽深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宗策面无表情:“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骗子没有办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当再次听到“爱得疼得都到骨子里了”这句话时,宗策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冷笑。

“很好,”他淡淡道,“正合我意。”

颈侧的浮凸青筋鼓点似的跳动,大手按上了腰侧的佩刀。

“你可以死了。”他宣判道。

骗子惊恐地瞪大双眼。

视野中最后留下的记忆,是一抹带着滔天怒意的银亮刀光。

一室腥气扑鼻。

滚烫的鲜血泼洒而出,沿着地砖的缝隙飞速蔓延。

宗策垂下眼眸,沉默地注视着血湖中的倒影,喉结滚动,仿佛有一头咆哮着嘶吼着的野兽被名为君臣的铁链束缚,一点一点,重新关进牢笼深处。

但他自己知道。

眼前这一切,就是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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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结果。

一炷香后,城头响起了号角声。

全城哗然。

亲兵们鱼贯而入。

宗策披上如血一般赤红的战袍,迎着残阳,大步向前走去。

有人匆忙赶来向他汇报情况,宗策嗯了一声,抓住缰绳,刚劲有力的手臂勒住绳子猛地绷紧,翻身跨上战马。

正要出发时,恍惚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的青年音,又将他从漫天黄沙的街道上拉回了那个弥漫茶香的宁静宫室:

“宗将军,旗开得胜。”

他仓皇回首。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将军,怎么了?”身旁亲兵关切问道。

战马喷了两个响鼻,在原地不耐烦地垫了垫脚。

宗策闭了闭眼睛。

“……无事。”他说。

“该去迎敌了。”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世界上最硬的东西是什么?

A.纳米钻石;B.放了两天的俄罗斯大列巴;C.殷祝想要成为直男的钢铁意志;D.宗策的嘴

第24章

克勤攻城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新都朝堂之上。

“约定好两国互不侵犯,这才过去多少时日,他们就翻脸不认账了?”

“屹人果然狼子野心!”

“背信弃义,天理不容!”

也有大臣说:“上次和谈时,听说那屹人皇帝对我等开出的条件就颇为不满,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北屹才会派王太子率军南下。不如派遣使者带礼物前往北屹,与其分说,屹人应该就会退兵了。”

但孙慈立刻站出来斥道:“休要胡言!这是被人打了左脸又要把右脸伸出去的歪理吗?”

“如此一来,大夏颜面何在?陛下颜面何在?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怕不是最后连大夏的祖宗基业都要拱手让人了!”

那人怒视他:“那你说怎么办?”

孙慈不理,径直出列道:“陛下,臣提议朝廷应立即派监军前往前线督战,那北屹王太子克勤狡猾善战,宗将军年轻气盛,臣担心他恐会着了克勤的道。晖城一旦失守,东南门户洞开,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殷祝就不爱听了。

“如果我没记错,克勤今年也未满三十吧?”他说,“也不过就比宗策大上个几岁而已。”

孙慈硬邦邦道:“是,但是克勤身经百战,非老将不能敌。”

“是吗?但朕翻之前的卷宗,就算派老将上场,那也是屡战屡败,”殷祝毫不客气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挑选些新面孔,或许还能给朕带来惊喜。至于监军,也不必再提了,朕相信宗将军对大夏忠心耿耿。”

孙慈皱眉:“陛下,此乃国事,不能凭个人喜恶转移。倘若宗策败了……”

“他不会败。”殷祝再次打断他,语气笃定。

他偶像对外一生未尝败绩,最后一次战役,还是在遭到朝廷背刺、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心灰意冷,才主动弃械任擒。

孙慈哑口无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同僚冲他拼命使眼色,让他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同陛下对着干。

他只得不甘心地朝殷祝拱了拱手,退回朝臣队伍里。

这番对话也叫在场诸位都看清楚了,虽说宫里进了新人,但陛下对宗策还是一如从前。

也不知那小子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唉!

殷祝见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更有建设性的意见了,果断道:“内阁诸位阁老都随朕去一趟书房,其余人,退朝吧。”

这是殷祝自穿越后,第一次召集内阁。

他把这群打个喷嚏大夏都抖三抖的小老头儿叫到一起,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向他们表明自己与北屹交战的坚定决心。

顺便敲打一下这帮老狐狸,别趁着前线打仗的时候给他搞事。

“朕丑话说在前头,”殷祝一巴掌拍在舆图上,发现周围这圈小老头的眼皮不约而同地颤了颤,底气顿时多了几分,“诸位为官也有几十载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比朕清楚。”

“朕近来修心忍性,脾气好了不少,对于一些不涉及原则问题的事情,大多也是宽容处理。但如果有人敢趁着大夏与北屹开战,吞公为私,或是与北屹私通……”

殷祝修长的食指点在桌边,缓缓直起身。

那张阴柔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和善的神经病笑容。

“——朕不介意拿他去祭旗。”

话音落下,现场的气氛霎时凝固。

殷祝权当没察觉到,神色如常地开口:“好了,下面来讨论一下与北屹的战事吧。首先说明,朕不接受议和。”

依旧无人应答。

数息后,唐颂慢吞吞开口道:“陛下的意思,臣等都明白。国贼自然不能姑息,但陛下身为人君,应宽仁慈惠,即使大敌当前,也应放平心态,言语恫吓,未免有失妥当。”

殷祝平静道:“这不是恫吓。”

“方才那些话,朕只是告知你们。等散会后,你们也可以原话复述给任何人,上至王亲贵族,下至平头百姓,但凡有触犯这一条铁律者,朕都说到做到。”

唐颂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但殷祝知道,跟着帮老家伙斗,光是放狠话肯定没多大用处,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个个都是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相比之下,他这个皇帝反倒势单力薄。

不能急,他告诉自己。

只要不像历史上的尹昇那样作死,即使什么都不做,大夏也还能再苟至少几十年。

更何况他现在启用宋千帆和宗策,一文一武,内外配合,等他干爹把山河十四郡打下来,就算是再顽固的势力也得乖乖低头。

“陛下。”

一位宫人快步走来,朝着殷祝和在座众人行礼,然后匆匆走到殷祝身旁附耳低语了数句。

内阁众人不明所以。

但有敏锐的,已经从殷祝变幻莫测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不由得挺直腰板,静等陛下发话。

“这倒是有意思了,”殷听完笑了笑,“你把这事儿再和诸位爱卿们都说一遍吧。”

“是。”

宫人向他微微欠身,然后面朝一干人等朗声道:“方才大理寺传讯,前不久那行刺的犯人了悟终于肯招供了。”

王存似有察觉,他瞥了一眼殷祝,很给面子地问道:“那罪人招供了什么?”

“了悟说,自己因北归人的身份在新都处处碰壁,走投无路之下,一位恩人资助他进了无相寺,从此他便对恩人死心塌地。”宫人说,“而他指认那名恩人的身份,便是内阁之中的重臣,唐阁老唐大人。”

“一派胡言!”

眼看着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唐颂顿时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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