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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教子无方,人到中年还把老脸丢尽了。
曾和章这一个多月来心力交瘁,该跑的关系全跑了,钱跟心思都没少花,虽说略有成效,但结果是板上钉钉的。
前不久,他在短视频平台搜索相关案例,想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想,无意间刷到一条同城视频,封面就是湛秋的照片。
他去查了一圈,不难得知,祁水集团跟那个慈善基金会确有关系,就晓得了,富二代随便找了个岗位消磨时间的。
他又问了一嘴曾和静,沈清慈跟湛秋的关系,只说是要好的朋友,或许有点身份,曾和静出示给他湛秋跟梁幸的合影。
曾和章虽然容易急躁,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直到这个人就算这次不能帮到自己,也不能得罪,否则对清慈也不好。
他一直想给人家赔个不是,结果那天去找沈清慈问,想她搭个线,被冷嘲热讽一遍。
他恼火得不行,却拿这个外甥女一点办法没有,她自小没了父亲,性格刚强本来是好事,就是目无尊长。
最终沈清慈跟他说:“道歉不用,求情也不用,她不会因为你跟她说话过分就找你麻烦,她也不会额外帮你。”
曾和章只好放弃了,脚踏实地,医院跑了不少趟跟家属协商。
没想到今天又让他遇到。
他颇为小心地组织着措辞,眼前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衣着虽然光鲜,但还真没架子。
看上去比自己外甥女都好说话。
心情彷佛不错,正如清慈说的那样,不记仇,因为贵人多忘事。
湛秋听他说来说去都是那些,客气道:“曾先生,我回绝你是因为我爱莫能助,我相信你的律师也已经尽力了。”
“道歉的话就收回去吧,这些不要紧。”
“是,清慈也是这么说的,说您人大度。”
湛秋来了兴趣:“她还怎么说我了?”
曾和章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她说您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工作、生活的态度,都值得她学习,您是她人生中的贵人,交了这个朋友是她的福气。”
“是吧,她这样讲。”
湛秋心想大爷你看我像傻子吗,沈清慈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才会这么说吧。
又想,你这就帮错忙了,你外甥女可是当着我面骂我大小姐,懒得伺候我情绪。
她假装很受用,忍不住多管闲事几句,“清慈也很优秀,她跟我们总裁有过合作,张总就非常欣赏她。
你上次对我态度不好还都是其次,你对伤者家属,对她,都没有拿出你这个身份该有的态度。”
为什么要为沈清慈打抱不平,湛秋也不知道,大概是就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
曾和章听了,表情稍稍尴尬,能屈能伸地点点头,“是是,我说话不好听,但没坏心。事后都有弥补,清慈是清楚我的。”
湛秋点头,还想多问点,又怕沈清慈知道,到时候以为自己扒她隐私,那也尴尬。
曾和章尤不死心,“我家儿子混蛋,这点我清楚,他能有清慈一半出息,我都烧高香。但是,这件事他不全错。他车上当时几个狐朋狗友撺掇他开得快,那边呢,我知道可怜,但他们也逆行,赶到一起了。”
湛秋点头,这么一对比,沈清慈实在优秀,全靠着自己走到今天。
也不知道她在没有独立出来时,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些家人的。
凡事不能深想,否则就难快乐。
湛秋忍不住揣摩,跟自己坦白表弟被迫休学在家,父亲犯过重罪时的沈清慈,心态究竟是什么?
她那么骄傲,那么努力地往上走,又为什么“积极”地展露这些本可以不对别人说的难堪?
包括她平日里也爱说自己不算好人之类的话,只不过很多时候湛秋都当成调情的话处理。
彻底谈崩以后,隔开距离,湛秋才开始真正琢磨真实的沈清慈。
一个冷情冷意,没有很喜欢湛秋但是也能跟其上床,对自己都有些苛刻的人。
想来有些可恨。
湛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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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完全理解。
湛秋的心思早就飘走了,曾和章还在絮絮叨叨:“出事以后,朋友都让他跑,他说他一下子清醒了,立刻打了救护车,还报警了。多少钱我都愿意赔,一辈子看病吃药的钱我都该出。但他还年轻……”
又是一轮诉苦,说来说去,还是希望湛秋帮忙。
湛秋都有点后悔跟他浪费时间了,做父母的喜欢美化孩子,从湛秋对曾家乐的初步了解,这种人是那种闷不做声闯大祸的性格。
放在哪都是个雷,进去接受一番教育说不定更好,反正是咎由自取。
但曾和章的态度实在诚恳,话也是真的,湛秋看过材料,确实双方都有责任。
不过湛秋仍然认为自己不是判官,孰是孰非轮不到她来定,但这位曾先生大有缠上她的意思,湛秋不堪其扰。
湛秋今日份心情不错,也就找了个迂回的法子脱身:“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律师的联系方式,他的水平可以,我会帮你打声招呼,你随便问,看看他有什么好建议。我个人实在帮不了你,别说是你的儿子违法,就是我自己亲儿子进去,我也捞不出来。”
也不用捞了,他们家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话说得曾和章一怔,又看她一遍:“你看着比清慈年纪还小,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湛秋跟老一辈说不到一起,勉强维持礼貌:“我打个比方。”
沈清慈百忙之中抽空,花了半天时间陪着两位长辈做完了检查,看了眼时间,决定离开。
“妈,舅妈,我先走了,你们在这等舅舅吧。”
话音刚落,眼见曾和章脸色和蔼地过来:“刚才又遇到你朋友了。”
答案太浅,沈清慈瞬间就猜到了是哪一位“朋友”,当下变了脸色。
她都能想象曾和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巴结讨好的样子,而湛秋会借着这次聊天,更深地认识她,她的家庭。
像穿着睡衣走在寒风凛冽的街上,狼狈不堪。
“她消气了,虽然还是多说了我几句,但还给我推了个律师,名字我都听过,真厉害的。我回去问问,问完就算没办法,我也领情。”
沈清慈想讽刺地说点什么,抬眼看见他白了一半的头发,勉强忍住了。
不知湛秋的善意相助,是因为看见他做为父亲的不易,还是因为,自己呢?
哪怕就一点。
她没意义地想着。
“还有,舅舅上次脾气冲,提到了你爸的事。其实你爸我们都知道是什么人,当时不全怪他,谁也没想到就那么……”
“别说了。”沈清慈冷声打断。
“和章。”沈清慈舅妈打圆场,给丈夫使眼色,“清慈还急着回去上班,下次回家再聊。”
离开之前,曾和章跟她道:“你也去谢谢人家,跟人家搞好关系,你又吃不了亏,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用上人家。”
“我用不上,你要用你去搞好关系。”
沈清慈终于没忍住刻薄。
用,怎么用?她心里冷笑。
见几人都消声了,才平静地问:“她走了?”
“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病房。”
沈清慈送走他们,才发消息问湛秋,她心里提着一口气,生怕发出去又看见一个红色感叹号。
好在,这条顺利地发出去了。
等回复的一分一秒,都很漫长,像从海岸游向另一个海岸。
湛秋隔了几分钟回复了,说自己刚到停车场,问她有什么事。
湛秋给的停车位置足够详细,沈清慈按着区域找过去时,却没需要核对具体数字。
因为才过去,远远就看见一辆颜色招摇的跑车。
湛秋坐在驾驶座,也没看手机,姿态松弛,一条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似乎在想心事。
她每次来医院都穿得正式体面,深色系的衣服让她的轻盈沉淀下来,偏冷艳的长相因此多了几分凌厉。
兴许是错觉,侧脸瞧着比以前要成熟些,是能够轻松吸引女人的长相。
她不笑时,真的能唬住人,可是沈清慈总记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漂亮,带着点勾引。
沈清慈走过去,看了眼车里,问她:“只有你一个人吗?”
湛秋被吓了一跳,沈清慈今天穿了双平底鞋,走路没声音的。
知道她的顾虑,“只有我,放心,我现在可以自己开车了,我开车一直没有问题,又没心理阴影,之前只是家里人不放心。”
骄傲感呼之欲出,彷佛这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沈清慈下意识说:“那很厉害。”
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想到之前也是在医院里对话,沈清慈的那番“嫌弃”。
湛秋心想,自己可没要求她来鼓掌。
沈清慈转开了话题,“是我舅舅告诉我,你也在医院。”
“原来如此。”
湛秋猜到了:“那你是来答谢还是道歉的?都不需要,我没帮忙,只是给个途径,这件事能顺利解决就行了。”
沈清慈说:“等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吧。”
湛秋忽然笑了一下,仪态万千。
这个熟悉的笑容让沈清慈错愕,好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嫌隙,湛秋又可以对着她这样发笑。
湛秋笑完,大大方方地说:“吃饭就不用了,沈总,我这人比较自恋,人家请我吃一顿饭我就容易怀疑是喜欢我。”
“别再给我误会的机会。”
她说着俏皮话,表情也是那样的轻松,轻松到两人的关系就像只吃过几顿饭。
沈清慈的心稍沉。
“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分寸。”
第75章 明知不能放真心,然后呢?
医院不分节气,一年四季人来人往,此间的热闹是人世间最意难平的一场热闹,从未有人期待过却总不免卷入其中。
与生老病死相比,她个人的一点不如意,又算得了什么——她当然没有觉得不重要的意思,就是更释然了。
所以此刻看见沈清慈,比之前面两次,她心头的钝痛也已经弱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不甘心。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但又怎么样呢,湛秋很愿意正视自己的情绪。
湛秋探望的伤者,虽然伤情好转,可是该疼该痛的地方一块不少,春节都要在医院里过。
曾和章走后,湛秋不放心,又进病房问候了几句话。一家人都朴实真诚,但听得人心里发酸。
湛秋问还有没有能帮的地方,问了几个方面,都说很好。
湛秋认为他们这是客气话,估计是不肯再给自己添麻烦。
病人的妻子反过来解释,说有很多人帮忙了,除了基金会的资金跟法律援助,肇事者一家也挺好的,常来看望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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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心想后者的殷切那可不算情分,带着愧疚跟目的性。
于是轻哼道:“那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连他们家那位姑娘也另外来过,私下给了我们一笔赔偿,还给我带了两套换洗衣物,里里外外都有,心肠又好又细。”
她说着还点了点她身上这套衣服,“鞋子也是她买的。”
湛秋愣了一*下,细看了一眼她的穿着,沈清慈都没给自己买过衣服——没有嫉妒的意思。
但湛秋一直以为,沈清慈是不屑于心细进生活里的那类人。
她的精力大多放在正事上。
不对,沈清慈也为她准备过睡衣,四个枕头,还用热水泡过花茶。
别人口中的姑娘,跟她认识的那个沈清慈,形象好像不太一样。
但不是说,沈清慈不是这么好的人。
而是,她以为沈清慈不会愿意参与进这种事,舅舅表弟又对她不好。
以为湛秋不记得了,大姐描述说:“就您第一次来看我们,也进来过病房的那个姑娘,高高瘦瘦很严肃的,你们说话了呀。”
湛秋点头表示自己记得,表情认真下来:“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知道我们不容易,他们家对不住我们,让我们委屈了。”
然后伤者妻子看看门口,压低了声音:“还说,让我们别跟其他人提她来过。如果有人为难我们,强迫我们接受不公平协议,一定立即跟你们求助。不行的话找她也可以,她还把电话留给我们了。”
湛秋更听愣了,心想沈清慈还真是信任自己。
又想,这么听起来,沈清慈居然跟她舅舅不站在一边。
此时相见,湛秋承认,面对沈清慈的邀请,自己话里有话,不狡辩也不遮掩,她可以坦然地暴露不大方的事实。
人没有必要时时装大方,尤其她这样的人,犯不着讨好谁谋利益。
她没有讽刺的意思,可能下意识也有,更多的是实话实说。
之前你来我往那么多回,到头来只是成年人做游戏。她明明委屈,可若是大喊大叫,却显得不懂规矩,只能咽下去。
她深知这游戏不值得奇怪。
饭局上随便打听打听,除了他们一家工作狂不爱折腾以外,哪家的经好念,这样的风月事不要太多了。
之前好聚好散也就罢了,要是再来一次,湛秋真不知道该那怎样的心态对待。
明知不能放真心,然后呢?
沈清慈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收下她的拒绝,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再劝再骗——她记得沈清慈其实很会骗人上钩。
这次竟然只是客气地说她自己没分寸。
湛秋笑了一下,她就不明白人跟人相处,具体的分寸在哪儿。
投缘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能坦诚相见,探索情爱;
不投缘的时候,哪怕看雨看雪,住到对方家里去,也能无所谓地来一句“不想谈感情”。
可见这个词的定义十分宽泛。
在湛秋这里,沈清慈谈不上没分寸,只是“故技重施”而已,自己若愿意配合,那彼此高兴。
不愿意嘛,也无可厚非呀。
停车场里车辆跟行人进出频繁,但步履再匆匆,也不妨碍有人愿意关注颜色亮眼的跑车。
湛秋心理作用,似乎沈清慈站过来后,车也更招人看了。
无疑是因为,沈清慈不仅有一身藏不住的漂亮,而且站有站相,站在哪里都醒目。
只是她今天虽然妆容精致,面容却稍显疲惫。
这样来看,沈清慈的精神面貌也是一个宽泛概念。
此前祁水与越择摆庆功宴,他们一路谈到了夜里,湛秋过去时,见众人或多或少顶着疲惫,张成帆也不例外。
唯有沈清慈站在一旁,表情平淡,姿态优雅,像一枝覆着新雪的绿竹,挺俊得让人欢喜。
沈清慈这个人一旦上起班,似乎不会感到累。
这点湛秋见识过。
她能吃苦,连带着在床上的耐力也不错,只是敏感,做起来的反应回回都像受不了,但能配合,且不怎么会喊停。
但凡喊了,那就是真不想继续了。
她不玩欲拒还迎的那一套,忠于身体的反应。湛秋很喜欢很沉迷。曾经。
可眼下这才刚十一点,她陪家人做检查,至多不过两个钟头,倒像乏力得受不了。
不过底子好的人,乏力时有乏力时的魅力,冷意被收敛了,显得有几分亲人。
放在以前,如若是闹不愉快后她来这么一句吃饭邀请,湛秋会想也不想就答应。
就当她按下了和好摇铃,湛秋会大度地与她不计前嫌。
可惜,人摔跟头后就得调整步伐。
湛秋打起太极,“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是开玩笑啦,一点小事,用不着请吃饭,我知道年底都忙。”
沈清慈有样学样,带着标准化微笑轻声道:“知道你湛小姐在开玩笑,自恋这样的词放不到你身上。只能是自信,而自信是好事,湛小姐有自信的底气。”
我要是有底气还会跟你在这说废话!抬起脸就去就亲你了。
湛秋愤愤地想,不答应我表白的人不是你吗?
也太羞辱人了。
“呵呵,不敢当啦,自信过度不是好事,我需要自卑自卑。”
沈清慈侧身贴近车子,抬起手肘,搭在车窗全降下的车门上。
略弯下腰,手腕带着指尖在车门上轻点两下,“豪车与自卑不可兼得。”
她靠近时,她最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像泼进了车里一样,幽淡却纠缠地绕住湛秋。
她甫一抬手,湛秋目光就追过去,沈清慈那双手生得秀气,连指甲的颜色都比旁人通润些。
还涂了她送的护手霜,仿佛是她的年度好物,你看这个人多容易让人误会。
说话一如既往地幽默,带着一点精巧的可爱。
湛秋觉得可恶!
都成这样了,还在这跟自己说好玩的话,证明她就是比别人有趣,比别人吸引自己吗?
以前湛秋以为她是非常非常喜欢自己,才总这样表现,现在早就知道,她是信手拈来。
湛秋有点委屈了,因为心跳又快起来,感觉也要去体检中心做套检查了。
沈清慈借着搭窗这个动作,顺势朝湛秋的车里看去,寻找着什么,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能找着什么呢。
找着湛秋在异国酒馆里流连忘返后带出来的“纪念品”吗?
找着新的能吸引到湛秋的人留下的痕迹吗?
还是,妄图找到湛秋痴心不改,对她念念不忘的证明?
不可能的。
湛秋车里也干干净净,只在副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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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个她自己的包。
沈清慈意识到这一点时,自知可笑,好在,湛秋不会看出来。
湛秋换了话题,问她:“伯母的身体有不舒服吗,检查有没有哪里不好的地方?”
“没有不舒服,只是为了放心。结果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知道。”
“嗯,好。”该客气的话都客气完了,湛秋表达了想走的心:“你开车来的吗,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她也很奇怪,今天沈清慈像时间跟耐心充足的那个人。
为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因为感谢自己帮她舅舅?
沈清慈听得懂逐客令,也看得懂人脸色,湛秋不喜欢她们这样的社交距离,也只是凭着教养在说客气话。
这或许是湛秋的骄傲,哪怕心头埋怨,面上也不想表现出,否则像输不起了。
又或许,湛秋是真的不在乎了,礼貌是认真的,不想跟她多说话也是认真的。
沈清慈站直了,“不用,我开车了,你先走吧。”
湛秋点头,准备发动车子,忽然想起来说:“等等,刚才伤者的家属跟我说漏嘴了,说你有偷偷给他们塞钱。我替他们谢谢你,你怎么想到送人家衣服,细致到鞋子的?”
沈清慈走开两步,又回头,眼神淡淡:“我们第一次在病房见到时,你没注意到她走路腿脚不方便,鞋子磨损得破旧,衣服也穿脏了,但没有时间回家换吗?”
湛秋真的没有,那个时候她心思被分割得稀碎。
“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你还教了他们自保的方法,看来你跟你舅舅不是一条心。”
湛秋其实挺高兴的,因为她就是不喜欢曾和章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这样做,表面是为了伤者和家属好,其实还是为我舅舅争取最大化的利益,不是吗?”
湛秋想了一下,这样说也没问题,还更合理。
可是沈清慈真是这样想,才这样做的吗?
湛秋自认为不笨,心里的直觉就是沈清慈在嘴硬。
第76章 不出名,查无此人
医院一别之后,湛秋没再见过沈清慈,也尽量不去想她,每天兢兢业业上自己的班。
只是有天下了班,室外寒冷异常,她非常非常地想喝一口粥。
于是吩咐魏姐开过去,到沈清慈头一回带她去的粥铺。
湛秋又遇到了店老板,是个适合经营小本生意的爽快人,说话声如洪钟,但不让人反感,使得店里多了些人情味。
想到那时候沈清慈瞎忽悠她,说前任开的,她还信了那么一会。
这样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比如沈清慈这人,不时有戏弄她的恶趣味。
都不晓得,沈清慈现在还会不会下班后来喝粥了。
湛秋知道这跟自己没关系,只是触景生情,坐在这里头,就由不得你不生。
怀念也好,恨也罢,总之想了一餐饭的功夫。
点的还是当时那几道菜,另外多加了份魏姐爱吃的点心,自然也没能吃完。
魏姐不忍浪费,将没怎么动的几盘打包了。
“这家店口味真是蛮好,就是位置不算好找,平时开不到这里来,枫叶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事推荐还是网上看见的?”
魏姐跟她闲聊,湛秋自从上班以来,变得更接地气。当然以前也很好,但是像在保护罩里,现在走出来了。
“沈清慈带我来过。”
店外风势不减,湛秋吃得胃里热热的,心情也好,没多想就回答了。
她答得顺口,却不想魏姐表情一滞,满脸的懊悔之情和抱歉,好像不小心拿刀刺到了湛秋一样。
太夸张,湛秋揽住她的肩,拍了拍安慰:“我又没有不开心,想那么多干嘛,我不要紧,谈到了我不瞒你就说明我放下了。事过去了,就是一个以前的朋友,难道以后我们每提一次,就要如临大敌一次。”
湛秋的笑声在冬夜里像手心里一枝火柴的光般温暖,火光随着朔风摇摇曳曳,轻巧又梦幻。
她快步下了两个台阶,险些让人撞上。
魏姐惊慌地要去扶,却看见她灵活地闪开,还笑着对别人说了句“当心”,然后继续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每个细节都在证明,她走出来了。
魏姐每天陪着湛秋跑来跑去,开车只是附带,当然也有任务,首先就是湛秋的安全。
打架或者保护,魏姐在行,但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她不是专家。
张总要她发现不对劲的细节就立刻上报,但是这段时间,据她观察湛秋哪都很对劲,甚至比没被“甩”之前还要对劲。
她跟荣姨也有聊过,都很欣慰,虽说是难得动心,到底就像她感过兴趣的那些花草摆件、马驹跑车一样,阶段一过就忘记了。
经历一遭更加成熟了,不算好事,但也不坏。
只要湛秋不哭就好,再多哭几次,魏姐只能去找沈小姐决斗。
回去的路上,湛秋想到曾和章提过的短视频,再去搜关键词时,却发现干干净净,一条也没有。
也不知是搜索方向不对,还是被家里人要求清理掉了,张成帆最不喜欢别人曝光湛秋正脸。
虽然互联网发达,有心之人也能查到,但能留得住才算本事。
鬼使神差,湛秋在无聊之下,试着敲入沈清慈三个词。
她的输入法跟这三个字不熟,无法连打,一个字一个字组起来时,像在寻找音符编成曲。
不出名,查无此人。
湛秋整个春节期间没有排班,并在参加完每年的固定活动,祁水的年会之后,跟张成帆飞去陪家人过春节。
十几个小时之后,她从入住的房间看出去,浅翠的草场,宝石蓝的湖泊,再远处有森林,疑心能藏下一整本童话故事。
年夜饭安排得热闹,带了颜乐一家四口人,除了颜乐工作需求常在国内,颜家一家移民至此。
每回湛秋父母过来度假,两家人的来往就密切些。
湛秋与颜乐有段时间没见,时间不长,但因湛秋经历了太多事,心情跌宕起伏,就感觉像隔了很多很多年。
看见颜乐第一眼,虽然不至于再失忆,但又觉得陌生了。
她没好意思说。
颜乐今天穿着简单的衣服,罕见地纯素颜,与舞台上的她割离,更有邻家女生的气质。
湛秋知道能与家人过年,对颜乐这种红人来说不容易,笑道:“大明星终于能过来团圆了。”
颜乐俏皮说:“团圆饭不容易吃,能跟你湛小姐吃就更难了。”
“说得我像了不起的人物。”湛秋面露矜持的笑意。
一旁的张成帆在百忙的社交之余,抽空看出来了,这种笑通常只表达礼貌,长辈都在,湛枫叶总不好说出心里话。
她心里一定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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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又不是谁都能跟我吃饭,我可没时间。
隔着餐桌上的烛台,颜乐尽量不动声色地去看湛秋,漂亮的眼里有烛光的影子,照得里头亮而吸引人。
湛秋对食物颇为尊重,满桌人就她安心在吃,吃相慢条斯理,但是没影响进食速度。
颜乐这种常年在节食的人,看见能好好吃饭的人,也觉羡慕。
湛秋一直以来都是她羡慕的对象,与家境无关,而是能做湛秋这样的人非常开心。
不像她,贪图功名利禄,进取心太强——如果湛秋能听到这段心声,多半会认为她在反讽。
吃饱喝足,湛秋早就发觉颜乐老看自己,心想也不能冷着场,就这么让她白看下去吧,怪不自在的。
刚巧,年末各行冲业绩,娱乐圈的绯闻八卦轮着上热搜,她跟同事闲的时候也会聊。
于是主动开口,跟颜乐聊了起来。
颜乐对她知无不言,能说的全都说了,却交代:“这些暂时都不能说出去。”
“啊,遗憾呢,我还想跟同事们分享。”
看来没办法了。
颜乐轻笑,“上次看你发朋友圈,邀请他们在家里聚餐玩游戏,你跟他们相处很开心吧?”
“是啊,玩得非常愉快。”
“我能理解,我常跟一些幕后人员或群演相处时感到暖心。越简单的工作,或者说,越缺少争夺资源的环境,大家就越纯粹。”
湛秋眼睛微微睁大,颔首,若有所思。
其实没太听懂。
后来仔细想了想,也不全是如此,大环境固然重要,最要紧的还是人本身。
湛秋说:“总之都是挺好的人,没有给我扮猪吃老虎的机会。”
她想到同事们的话,顺口开了句玩笑。
“什么意思呢?”颜乐始终保持着很感兴趣的笑容。
湛秋回忆那晚聚餐时,店长跟江梦袁联手构思的剧情,“就是一上班就被同事各种欺凌,打压,造谣,后来才发现我是集团千金,两排保镖穿着西装推门而入,为我撑场。”
“然后讨人厌的同事被开除了,我坐着豪车疾驰而去,全店悔不当初。”
如果湛秋是个敏感的人,这段话还没说完,估计就要抠脚指头。
偏偏湛秋不,湛秋一本正经地复述。
张成帆在旁边听得想死,过来打断,“阿乐,你别被她荼毒,她听多了这种戏码,上次还问我有没有病,说总裁都会有。”
“你怎么没有,扁平足也算啊。”
“闭嘴!”
张成帆加入聊天,问颜乐怎么还不恋爱,是在地下恋还是公司不许?
她承认自己明知故问。
国内现在还是下午,阳光大好,湛秋看着群里已经有同事吐槽奇葩亲戚。
“张成帆,我发现哦,你是他们骂的那种亲戚哎,见面就是问你怎么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
张成帆驳回:“你单身就算了,你别霸道得不许别人谈好不好?”
颜乐笑吟吟地:“阿秋居然还单身吗,我还以为今年过年会带人回来呢。”
“带不了,要一直单下去了,等遇到彼此真正喜欢的人再说吧。”
湛秋坦然相告。
这话在颜乐听来,是湛秋发现了自己原来不那么喜欢那个人。
离开之前,她站在廊下对湛秋说:“阿秋,差点忘了,你之前托我找的那把伞,有下落了。”
湛秋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忍下心里的情绪,没什么期待地问:“在哪儿?”
“还是被剧组的同事收起来了了,但她收的时候没上心,也不知道伞的来历,上次我问,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年前大扫除,收拾仓库时找到的,我觉得应该是了。”
颜乐把照片找出来给湛秋看。
湛秋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了。
可能是还记得,也可能是直觉,沈清慈是会有这么一把伞。
气质符合,让人看了难受。
“好,那等回国,你让你同事寄给我。”
“我初三就要进组了。”
“嗯,我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太久,过完春节我要上班。”
此时,国内的天应该黑了。
群里同事们有两家的年夜饭早些,发在群里,湛秋刚好发了几个红包出去。
她想第一时间告诉沈清慈,伞找到了。由此了却自己一桩心事,不欠她的了。
湛秋也有想过,自己对沈清慈格外不同是否有欠她东西的缘故。
湛秋这辈子没欠过别人,都是当场解决,从未把事弄得这么糟,将别人心爱之物弄丢,被追着要。
所以她一直很愧疚,责任心不允许,觉得自己辜负了别人。后来知道自己是去帮沈清慈追星才弄丢的伞,心里是有好受一点,也没有太多。
现在,伞回来了。
也许还回去,她就彻底放下了,她跟沈清慈就可以没有瓜葛。
但是打开对话框,敲了两个字,她删掉了。
她挺不想主动找沈清慈的,主动又没好下场,哪怕是说正事。
湛秋担心对方以为自己骗人,没话找话呢。
只好打开“写一则”,输入: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欠别人的物品,年后将是个无债一身轻的人。
这文字多矫情,她相当满意。
她没想到沈清慈会上当的那么快,半个小时都不到,就给她发了句“除夕快乐”,在微信上。
也真是宝贝这把伞。
第77章 她们的故事就差这个句号了。
湛秋有想过回复“除夕快乐”,然后立刻跟沈清慈更新伞的情况,但是她迟迟没有行动。
她一想到雨伞是沈清慈前任送的,就能想象沈清慈宝贝它的心情。
沈清慈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分手以后,没有丢掉旧物,给了它意义非凡的机会。
之前湛秋得知后,通透地指出,沈清慈心心念念想拿回那把伞,只是执着于记忆里的自己。
那把伞陪着她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走过来。
享受爱情的阶段,体验失恋的阶段,或许还从校园到社会,从普通住处到高级公寓。
一旦丢失,难免怅惘,像发过中二个签的账号意外被盗了。
虽然湛秋没有这样一件珍惜的物品,但湛秋喜新却不厌旧,曾经她宝贝过的东西,哪怕平淡了,也会被放在她个人的展览室里。
如果让她选择丢掉哪一件,她也不愿意。
可是,湛秋的通透和理解有特定的背景。
第一,是她没保管好在先,她没资格认为一把伞不重要;第二,她笃信沈清慈现在喜欢的是自己,如果沈清慈迟早会跟她在一起,念旧只能说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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