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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就是圣妓吗(九) 揉刺猬肚皮.gi……
贝都因人发现了部落成员的失踪, 但却没能找到他们和李维两人产生的交集的证据,又由于凌晨时分沙漠中刮起了大风,他们也失去了外出考察战斗痕迹的最好时机。
风沙平等地掩埋了一切有罪或值得申辩的故事, 天刚蒙蒙亮时,李维乘坐的越野车抵达了城市边缘。
石油大亨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派人接待了他们。他正忙着筹备两天后的骆驼赛, 那是在黑沙议会的会议之前存在的最大一场盛会, 他和贝都因部族的酋长将在骆驼赛举办时进行终场谈判,如果谈不拢, 会议现场就会变成战场。
“……她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还向我索要50%的黑沙份额?做梦去吧!既然你们都知道情况了,那我说得直白点, 做梦来得还比这更快一些!我没功夫与她浪费时间, 就这样吧,两天后她若是仍然执迷不悟,就看看最终会迎来什么结果!”
老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他倒没有为难李维和A3, 显得行色匆匆、但心情很好。
“怎么回事?”李维望着他的背影问,“之前他不是很想息事宁人吗?如今为什么又突然同意开战了?”
贝都因部族的酋长固然是在狮子大开口, 不过她在等着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讨价还价,开局时当然会给出一个相对夸张的数字。
没想到后者改变了主意,态度强硬到狂妄。
A3抽着烟,没说话,他最近烟瘾都加重了,可见压力不小。
良久,他对李维说:“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给了萨米尔底气。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朋友,你肯定注意到了异常——这里的尸体会动。”
当初停尸房里的贝都因人诈尸咬人, 被李维撞了个正着,A3将受伤的守卫灭口,却没能处理掉同样在场的李维。
李维以为他会在沙漠中动手,还提防了一阵,结果A3全程都很老实,就好像之前暗中搞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眼下他甚至提出了谈话。
没有上帝视角、也不确定A3立场的李维很难理解他内心的挣扎,那种介于理智和感情之间的拉扯,还有对强者的惺惺相惜……
但凡李维身上只有诅咒,或只有实力,他都不会纠结成这个样子。
A3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你绝对不能向别人说,最好对着安全局都保持沉默。你没开启通讯吧?”
李维开了。
但他动用建立在魅力值之上的演技说道:“没有。”
“……”
A3观察他的脸,认真琢磨了半天,信了:
“故事有一点玄幻。起因是当年黑沙议会的几位创始人,联系上大漠中的贝都因人,要建立一条横穿沙丘的走私通道。他们顶着恶劣的天气,在人迹罕至的地区长途跋涉了很长时间,正当要抵达向导手册中记录的绿洲时,却偶遇了沙尘暴。”
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灼热贫瘠的沙漠依旧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
身披长袍与头巾的贝都因人常年居住在戈壁深处,能够在复杂陡峭的峡谷荒丘间如履平地,是西亚地区最好的沙漠向导;黑沙议会的成员各个财大气粗,车辆、卫星电话、汽油、饮水……专业设备一样不少。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平安地走出这片了无生机的神明遗弃之地。
风暴袭来时,向导几乎放弃求生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绝望。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在他后来的日记中写到:
“……沙子像长鞭般抽打我的面颊和手臂,我以为我快死了,冷酷无情的自然即将埋葬我们的野心和财富,而我甚至不能像《基督山伯爵》中的法利亚神父一样,为这世上的其他人留下点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大概是未来的石油大亨一生中说出的最有社会责任感的话了。
结果风暴结束后,他们没死。
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撤回了一条社会责任感。
“萨米尔看到了一头白色的骆驼。”A3说,“这头骆驼受伤了,趴在黄沙中间,伤口中流淌出石油般漆黑粘稠的血。贝都因人自称驼民,因此认定是神派出骆驼拯救了他们,风沙平息后,一群人将骆驼运回营地,给它治伤。
“然而数日后,骆驼还是死了。议会的创始人们分别带走了‘救命恩驼’的一部分,其中贝都因人分到了驼皮,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带走了尚未干涸的驼血。”
好家伙,最后的晚餐是分食耶稣是吧。
李维听懂了:“驼血造就了黑沙?”
“没错。萨米尔机缘巧合下,带走了最有价值的东西。”A3点点头,“几年后,他成为了著名的石油商人,中情局认为他的崛起过程很蹊跷,于是派我前来调查。”
说完长长的一段话后,A3喝了一大口水,李维看着他,冷不丁说道:“萨米尔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决定背叛中情局?”
A3差点被水呛到:“我——咳咳,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镯太显眼了。”
A3闻言,低头瞪着自己的手腕上的金子:“你注意到了,好吧,但是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你替石油大亨掩盖黑沙的真相。”李维无动于衷地指出,“你杀了停尸房门前的守卫,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将我也一块灭口?”
“……”
A3目瞪口呆,几秒钟后像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会知道??哦,手机!”
死去的心动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
“我想起来了,该死,你从我们进沙漠前就开始怀疑我,却一句话也不向我说?”
李维纳闷地反问:“我都怀疑你了,又怎么会告诉你我在怀疑你呢?”
“你误会了!!”
A3原地踱来踱去,用力拿手抓着头发,低声说道,“我从未背叛中情局。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以为我是他的人,实际上是我让他这么以为的,我表现出一副被金钱打动的样子,时刻戴着这些愚蠢的金子,就为了能显得更有说服力。”
李维挑起眉,不做评价。
A3深知自己的话可信力度不足,只好继续:“你当我为萨米尔掩盖黑沙的秘密……其实真正不想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的人是中情局!
“所谓的驼血其实是近似于神血,黑沙疑似能让里世界的力量降临到人类尸体上,萨米尔发现这件事后,要用黑沙组建不死军团征服西亚,先不说他的理想能不能实现,驼血肯定是个好东西,我们不能让别人发现它,又要将其据为己有。”
他说的很委婉,但假如德莱顿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勃然大怒。
因为即使A3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的话在联邦内部的政客耳朵里也表达了另一个意思——中情局决定独占这份好处。
如果不是李维恰好由于诅咒前往杜拜,他们在把黑沙搞到手之前,一点风声都不会透露!
然而安全局内、德莱顿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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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部门才负责应对里世界,A3的上级主管不仅不一字不提,当德莱顿主动问起时,他们还遮遮掩掩、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中情局给A3下达的命令是,必要时他可以做出牺牲、处理掉一切阻碍。
因此A3杀死守卫后,跟随李维前往沙漠,当几个心性不正的贝都因人绑架李维时,他就在远处看着,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阻止……
李维死在贝都因人手中,对中情局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不止少了竞争对手,还有恰当且正义的理由对贝都因人实施“复仇”。
后来A3向酋长辞行,开着越野车离开部落,行到中途实在承受不住良心的折磨,又半路折返,去寻找李维的踪迹。
不过向李维叙述时,他隐瞒了自己差点见死不救的真相,只说他一发现李维不在,就去动身寻人了。
而实际上,只有真实的情况才能解释,贝都因人为什么没有立刻发现部族里有人绑架了李维——因为在他们的视角中,李维跟着A3平安离开了!
……
情报展开到这里,李维基本已经理解了一切,可惜德莱顿暂时不知道中情局在后面挖的坑,联邦此时是深夜,指挥室里只有值夜班的几个分析师发出的清浅的呼吸声。
他们听到断联一个晚上的李维和A3的对话,听到他们谈论中情局的谋划和昨晚的危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秒钟后,一个新人问道:“我们要去叫醒德莱顿长官吗?”
旁边的老员工捂着脸尖叫:“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没有叫醒他?快去,他肯定不会因为被叫醒而生气,但要是明天早上才听说,就完蛋了!”
地球的另一端,李维又想起一处细节,问A3:“萨米尔·阿勒马克图姆身边那位贝都因人的代表是怎么死的?”
就是诈尸小哥。
A3默了默,随后破罐子破摔地说:“你怀疑是我杀的?但不是,我接触不到黑沙,萨米尔防得很严,我引导他的一个白痴亲戚下的手,人死后萨米尔气得够呛,又不想浪费资源,便拿尸体泡了黑沙。”
李维仍旧理解不了职业特工的思路:“可是你杀他的理由呢?”
而A3理解不了李维为什么理解不了。他渐渐激动起来,争辩说:“他死了,萨米尔与贝都因人打起来,黑沙议会不再铁板一块,我们才有机可乘!!”
“而你之前还对我说战争的代价太大了,我们承担不起。”
“那是场面话!”A3忍无可忍地高声说,“我承认那时我不够信任你,但场面话你总是听得出来的吧?”
李维不回答,只摇头。
他转身想要离开,A3抓住他的手臂,恳求他别走:“你在这里待久就知道了,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
李维扳开他的手指,冷淡地说:“我不干。你还想过杀了我,这可不是一句‘不够信任’能解释得了的。别把其他人当傻瓜。”
真当闭嘴不说旁人就发现不了?
“——我爱你!我也爱我的祖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
李维扯起嘴角,点了下头:“确实,中情局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A3无言以对,只能留在原地,目送李维走远。
事到如今,李维来到中东的目的已然完成了一大半。贝都因部族的酋长答应不管她和石油大亨谈判结果如何,都会帮李维联系法官,这样诅咒是百分百解决了,只要等到半个月后就行。
撞见和黑沙有关的情报则是个意外支线。
黑沙议会的成员们和浑水摸鱼的中情局没一个好人,好好的朝觐季眼看要被他们搞成丧尸围城了,李维若想阻止,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石油佬储存的黑沙。
萨米尔会将黑沙和驼血藏在哪呢?
李维和A3都想弄清楚这个问题。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除了李维之外的几方人马都想将黑沙据为己有,便注定了行事方式的差别。
既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就没必要再和A3一起行动了。反正真要发现了驼血,A3为了让中情局吃上独食,也不会通知李维。
成年人的社会真是太复杂了。
李维身心俱疲,卷发和鞋里全是沙子与血。他用头巾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找了一条空旷无人的街道,蜷在一堆闪闪发亮的商店橱窗边给德莱顿发信息:“你有什么想法?”
他估计德莱顿睡着了,不指望马上得到回话,结果德莱顿秒回:
【我在前往杜拜的飞机上。】
李维:【?】
德莱顿:【揉刺猬肚皮.gif】
德莱顿:【抱歉,按错了,这个软件有表情包的自动提示。】
德莱顿:【我很快就到,你不用在意中情局,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和疯狗没什么区别。你完全可以将我的话转达给那位特工先生。】
这是在针对A3不让李维将他们的对话告知安全局。
李维不禁笑了一下,德莱顿接着说:【你打算休息吗?】
李维:【不。】
【如果你短时间内不想睡觉,就为我讲一讲杜拜的风土人情,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维:【我不知道,我没看导航,也许是个商场。】
【商场边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李维抬头观察起来。
他短暂地遗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以及乱七八糟的现状,专心致志地打字:【我看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小旗子,有一群亚洲中老年游客在旗子下面拍合照,每个人都很开心,商场门前有个喷泉但并没有在运行,天空被楼房分割成六边形,阳光很晒,年轻的游客背着迪士尼玩偶包……】
第72章 他们的童年(四) 有人被夕阳笼罩着。……
心情沉闷时最忌讳一个人什么都不干, 只胡思乱想。
德莱顿心知这一点,却没有明确指出来,而是像朋友间的日常聊天般寻找一个个和普通人生活贴近的、能够占用脑子的话题, 尽量让李维的思维跟着他走,不去琢磨那些严肃又容易钻牛角尖的问题。
好在李维也足够配合, 他们从商场结构聊到中东美食, 又从中东美食讲到德莱顿近些年来出访过的国家,最后风格一转, 落到了他本人的家庭和事业上。
李维问他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中情局的背刺, 德莱顿不想功亏一篑、又绕回现实,就回答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中情局的部分官员固然愚蠢, 但他们的智商下限远没有我的父亲夸张。】
成功勾起李维的兴趣后,他干脆展开讲述:【我的父亲一生中从没完整地看完过哪怕一本书,他唯一的优点是继承了我祖父的沉默寡言, 但我的祖父不说话是因为他不善言辞, 我父亲常年闭着嘴,是因为他的头脑空空如也。
20岁那年, 他在我的祖父母的荫庇下成为了一名警员,三十年后,他在祖父母的鼎力支持下依旧是一名警员,唯一产生变化的是他的肚子。他的肚子越来越突出,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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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的母亲忍无可忍,在一个酒足饭饱的下午和他离了婚。】
李维发了个惊叹的表情包——难怪德莱顿偶尔提到他的祖父母,却从来不说起父母。
【这些事你无法在同事口中打听到,他们只熟悉老一辈的功勋,如果将来有回忆录的话, 我肯定也不会写在里面,所以只有你知道。】
【我的母亲是个中学教师。她指挥班级就像在指挥军队,每个孩子都必须按照她的想法行动,但她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于是在年轻时和我自由散漫的父亲结了婚,此后的几十年里她都在后悔和满意之间徘徊,直到我父亲的肚子涨到比她怀孕时还大。】
【你应该记得我和你刚认识时曾经劝你穿西装。如果你不幸见到我的母亲,她会用更加令你惊叹的方式达成这个结果,我的祖父常年畏惧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前对我的祖母说,“如果这孩子遗传了他父亲的脑子和他妈妈的性格,那就足以成为《哈姆雷特》、《李尔王》、《马克白》和《奥赛罗》之外的第五大悲剧之《德莱顿》了。”】
李维:草(一种植物)。
他说:【而你遗传了你父亲的外表和母亲的智商?】
德莱顿:【谢谢你给我留情面。】
李维咧开嘴角差点笑出声。德莱顿的文字风格和他本人一样正经,李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描述事实,还是在认真地逗乐子。
【不过我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是很好的人。那天你带着托布来我家里,我说我的祖母会喜欢你,这是个客观事实。托布长大了一点,我将它在草坪上奔跑的视频发给祖母,她说托布让我家蓬荜生辉。】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会狗,重点在于托布打了几针疫苗、长到多大、还记不记得“外出打猎养家”的李维。
李维不确定他是在哪个具体的时间开始犯困的。德莱顿从联邦前往杜拜,哪怕飞机直飞也要将近十二小时,因此他帮李维订了一个隐私性强、地广人稀、目测格外奢华的酒店。
新奇感让李维闭上眼睛睡着前,心里想的全是同一酒店的皇家套房里那传说中的24克拉纯金iPd。
简直和石油佬承诺的镶嵌钻石的黄金A、K47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
坐在安全局专机上的德莱顿放下手机,废了很大劲才抑制住火气。
和心情愈发放松的李维不同,他越是整理昨晚发生的事,就越能察觉其中的凶险。
而这份凶险明明是可以规避的!
A3亲口说,他找到李维时,“看到李维安然无恙,地上躺着六七具尸体,于是松了口气”。从李维被绑架到这六七个心怀叵测的绑匪死亡,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中间有太多模糊不清的东西了,在德莱顿看来,这就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他气得在飞机上干坐了半小时,期间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话,免得把愤怒发泄到其他人身上。乘务员端来的香槟被他一口喝净了,下属见到他的样子也不敢上前触他霉头。
只有小狗托布趴在德莱顿身边的座位上,因为起飞降落时的不舒服而不断发出呜咽。德莱顿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它的脑袋,承诺说:
“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父亲了。”
等到托布安静下来,他收回手,打开电脑,新建邮件,收件人是白宫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想了想,他还抄送了一份、发给国防情报局。
【尊敬的总监女士:
我希望能借此机会,与您分享一些当前我们在情报共享与合作方面遇到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会对国家安全产生潜在影响。在近期的协调过程中,我们发现某些信息流通出现了显著的滞后,且部分关键信息未能按预期及时传递给相关部门……】
涉及到敏感的情报泄漏和权力斗争时,邮件的措辞必须非常谨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或者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整理资料证据和斟酌邮件的内容花了几个小时,期间德莱顿一口饭也没吃,只喝了点水。乘务员没能推销出飞机上的餐饮,德莱顿头也不抬地指着托布说:
“不用管我,给它准备一点狗粮就行。”
又过了四五个小时,李维睡醒了,告诉德莱顿他要离开豪华大酒店,去搜集一下关于黑沙的线索。
德莱顿:【等等,你受伤了吗?拍照片发我一下。】
李维:【?为什么?】
德莱顿:【我在向白宫打小报告。】
中情局想要利用李维的死名正言顺地插手沙漠,他就用李维的大难不死博取其他人的同情。
好正当的理由。李维纠结了一下,回复道:【但我没受到太严重的伤,你还是直接在邮件里说贝都因人强/奸未遂吧,比较能突出我的心灵创伤。】
【……】
这是睡醒后恢复精神了,还是在故意模糊事情的严重性?
德莱顿仔细分析,觉得两种可能性都有。
他将石油大亨的一些人际关系发给李维,让他能够找到合适的黑沙相关的信息来源。过了一会,李维比了个“收到”的手势,顺带发过来一张左手摘下绷带后的照片。
【贝都因人捅了一刀,我报复回去了,剩下的都是未遂。】
伤口离愈合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疼是不太疼的,但看上去颇为凶残,如果是吃饭时欣赏照片,会严重影响食欲。德莱顿盯着照片磨了几下后牙槽,心中的愤恨之情更加浓郁。
终于,在杜拜当天的深夜,德莱顿降落到了沙漠的绿洲。他在24小时内几乎没怎么休息,但依靠咖啡和怒气保持着精力,随行的副官杰弗里·卡特强打精神跟在他身后,随时都要无助地睡死过去。
“你找个地方睡觉去。”德莱顿无意折磨部下,“订一个六小时后的闹钟,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
德莱顿身上或许有很多缺点,不过他至少足够让人放心。副官不用担心他会突然为爱进化、变身超级英雄、孤身闯入敌营,因此很快说道:
“好的,长官,您也注意身体。”
他打着哈欠头重脚轻地离开了。
德莱顿考虑到李维因为身上的诅咒不方便吃饭,在呼叫专车的同时叫了两份外卖。
连托布都困了,趴在他怀里打鼾。
接近和李维约定好的地点时,德莱顿无情地将狗摇醒:“不要再睡了,你的父亲正在等你。”
托布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四只脚困得站不稳,耳朵和头顶上的毛东倒西歪,尾巴倒是率先摇了起来。
德莱顿很满意,给它喂小零食,帮它把耳朵毛捋顺,小声说:“好孩子,我希望你能给莉莉留下一个好印象。”
免得他以后不再把你托付给我。
小狗听得半懂不懂,茫然抬头:谁是莉莉?
但德莱顿不再对它讲话,而是照着单向可见的车窗整理自己的衣领去了。
汽车驶入酒店院内宽敞的街道,停到一栋独立的房子前。
德莱顿打发走司机,对李维说:【我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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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准备好了。】
于是德莱顿进入门内。套房卧室的床上鼓起一个小山包,李维从头到脚罩着棉被,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悠悠地转过身,瓮声瓮气地问德莱顿:“这样还会被诅咒影响吗?”
已经预备好直面诅咒的德莱顿:“……”
他实话实说:“虽然引人注目,但不会。”
毕竟谁会爱上一床被子呢。
“你不热吗?”
“热,可是我怕床单太薄,不起作用。”
李维躲在被子里说,“我闻到了香味,你带了吃的?”
“我给你带了外卖。”
德莱顿一手提外卖袋、一手抱着托布站在原地,“我也没来得及吃饭,本来计划和你一起吃……不然我再去订个房间?”
“我在想,不然你试着看一眼,然后告诉我诅咒效果如何。”
“应该不轻。”德莱顿没忍住说,“中情局的特工都向你示爱了。”
“这你也听说了?他的爱情纯度还不如夫妻走出离婚法庭时流下的眼泪。”
李维从床上跳下来,披着被子走来走去,有点紧张地问,“你到底要不要看?”
德莱顿不自觉地抱紧托布:“我……”
然而他一用力,哪怕是很乖巧的托布也不乐意了。小狗“汪”了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啪叽一声落在地板上,摇着尾巴四肢并用地向李维冲去。
它还记得李维呢!
李维罩着被子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声音,懵道:“什么动静?你把托布带来了?”
下一秒,托布炮弹般撞上了他的小腿!
严格意义上说,四个月大的托布已经不能算是“小狗”了,它有将近20斤重,骨骼修长有力,跳起来能扒到李维的腰,放在宜家也是个大号玩偶,起码能卖15刀。
李维被它撞到,本来通过岔开腿保持住了平衡,结果后退时又踩到了棉被的边缘。
这下神仙来了也站不稳了。
一系列事故发生得极其迅速,李维仰面跌倒在床上时还有些茫然,心想托布真是一只好狗,小小年纪,从体重到记忆力都是这么出色。
“嗷呜嗷呜!!”
托布拱进被子和李维贴脸,德莱顿急急忙忙走过来,掀开被子问道:“你的手要不要紧……”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李维忙着安抚托布,小狗兴奋成了残影,他花了挺大劲才让托布伸长舌头喘着粗气蹲坐在床上,再一回头,德莱顿僵硬地站在床边,像个雕塑。
手里还提着外卖。
外卖袋子和德莱顿的个人形象不太搭。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打着暗红色的领带,领口的三角形板板正正,显得极其正式。眼下他的表情也不能说是失态,而更像是受惊时的怔忪;
李维很喜欢他挺直的鼻梁两侧的那对下弯的眼角,它们中和了德莱顿严肃的脸部轮廓,让他真心微笑时显得英俊又不至于冷血无情,有时还会让他看上去内向且敏感、使李维心软,但如今这双眼睛里简直空茫一片,半点智慧的光芒都没凸显出来。
完了,不会被诅咒弄傻了吧?
到时他上哪赔给联邦一个新的安全局官员?
要不他自己升职顶上去吧。
李维一边转悠各种念头,一边伸手在德莱顿眼前晃了晃,绷紧神经关切地问:
“你还好吗?”
德莱顿不答。李维将额头的黑发捋到脑后,倾身拍了拍他,他不做反抗地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抱紧外卖。
李维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我……”德莱顿磕巴一下,移开视线,望着虚空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认为我产生了幻觉。”德莱顿用掌心锤打了两下自己的脑门,语无伦次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了。”
李维搬过来一把椅子反着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拆开一盒快递,拿勺子舀了一勺沙拉,喂到德莱顿嘴边。
德莱顿乖乖张嘴。
能吃东西就是没事。李维趴在椅背上笑眯眯地问:“你看见什么了,让你觉得是幻觉?”
“……薰衣草色的、水波般的夕阳。”德莱顿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有人被夕阳笼罩着。”
李维又喂了他一勺沙拉。
德莱顿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渐渐回过神来:“勺子给我,我自己来。”
李维将外卖盒举到头顶,说道:“你先告诉我,被夕阳笼罩的人是谁?”
德莱顿欲言又止。他不说,李维就不还给他餐具,德莱顿也不争抢,双手放在膝盖上,半晌抿着嘴露出笑容,上前亲了亲李维的面颊。
“是你。”
他答道。
第73章 他们的现在(五) 真有这么高兴吗?……
德莱顿病入膏肓。
证据是他本该在天亮时联系副官, 但完全把这事给忘了——他和李维面对面,花了很长时间才吃完晚饭,德莱顿喝了一些酒, 说了不少话,然而当第二天他回想起来时, 却又觉得自己一件有用的事都没提。
他本来应该询问李维的伤口和心情, 聊一聊无人关心的石油大亨、黑沙、与法官,或至少也该不着痕迹地打听一下李维是如何看待A3的, 结果呢?他说了什么?
“……我认为犯罪现场清洁工这份工作很有趣, 很自由,我在十几岁的年纪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工作的。大学毕业之前我从来没考虑过从政。”
“那你以前打算做什么?”李维切割着牛排问道, “成为科学家?”
德莱顿摇头:“你太高看我了。中学时我想去当个话剧演员。其实我并不偏好演戏, 然而有个自称是百老汇星探的人邀请我去面试,我一度信以为真,并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天赋惊人。”
“哦, 我知道!”李维感兴趣地抬起头, “是不是那种先给你拍一堆照片,称赞你有天分, 然后声称只要你交钱就能帮你内推的套路?”
“是的。很明显的骗子,对吧?但我上中学时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花了几千联邦币才认清现实。”
德莱顿垂下眼,起身帮李维倒酒,蜡烛的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我的母亲精神紧张,对我实施密不透风的保护,但愿你不会笑话我——十一岁以前我看到电影中的亲吻镜头都会挡住脸。”
李维没笑,而是单手顶着下巴, 绿眼睛眨也不眨、专心致志地凝视着他,如同在倾听一场重要的国会演讲。
不过凭借德莱顿对李维的了解,他听总统讲话也不会比现在更加认真了,德莱顿在他眼中看到了倒影的自己。他坐回座位抿了口酒,在辛辣、眩晕和血液沸腾的感觉中问道:“你也遇到过这种骗子?我以为在我举报过之后,他们就被警察抓走了。”
难为他在这种情况下说话,还能维持着有条不紊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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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句子的数量比平时多太多了,因为他实在想要得到李维的回应,李维一旦移开视线,他就忍不住做点什么以引起对方的注意。难怪人们说智者总是沉默的,一旦说得多了,十句话里至少有八句都会显得像个白痴!
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怎么会有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揭自己的短?
“……忘了上面那段话吧,李维先生。”
李维依旧不表态,仿佛沉浸在思绪里,瞻前顾后、自觉失言的德莱顿说,“我今天晚上的状态不太好,我不是故意想要表现得像个笨蛋——”当然了,谁会这么干呢?“也不是要绞尽脑汁地吸引你的注意,”停下,威廉,这句话就不必说了,“但是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愚蠢了,威廉·德莱顿,太愚蠢了。
“Dont look t me, plese。”
德莱顿突兀地伸出手,按住面前人的眼睛。
等到李维要开口询问时,他又一次站起身,微微歪着头,在看不到李维双眼的角度吻了下去。
“……”
我只有在和他亲吻的时候才能闭上嘴,不再说蠢话。
——德莱顿花了一晚上时间,意识到了上面这条可悲的现状。
**
“你的形象挥之不去、占据我的脑海~我只想拥有你的爱~我对你的爱超乎想象~啦啦啦啦~想不想留下来~”
清晨,李维小声哼着节奏感强烈的口水歌晃进了卫生间。他唱的是若干年前《滚石》杂志评选出的百大单曲之一,尽管歌词和曲调都很俗,但迷之洗脑,“想不想留下来~你为什么不躺下~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厮守在一起~”
唱完一段,李维转过头,镜子里的青年双眼亮晶晶的,脸上带着感知到好事将近似的笑容。
真有这么高兴吗?
李维荒腔走板的歌声停顿了一秒。
是的,真有这么高兴。
下一秒,他端正表情,用打着绷带的手举起刷牙杯,仿佛是握着麦克风一般换了首歌唱:“所有人都明白你的美,所有人,但除了你……亲爱的,只有你能照亮我的世界,你轻抚头发的动作让我神魂颠倒,然而在你低头微笑时我却看得出,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
“咔嚓”。
刷完牙洗完脸的李维走出卫生间,给躺在套房的另一张床上思考人生的德莱顿拍了张近景照片。
“你不知道你有多英俊~”这里李维自己修改了歌词,“如果你可以看见我眼中的你,就会了解我为什么会拼了命地喜欢你,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不知道你有多英俊!”
“汪汪!”BGM里还有托布的叫声。
李维随着歌声转了一圈,薅起桌上的装饰用假花,抵到德莱顿的鼻子底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又拍了张照,问道:“亲爱的长官,我能将你不露正脸的相片发到ins上留作纪念吗?假如我的朋友问起,我不会告诉他们您是谁。”
BGM暂停,德莱顿在金灿灿的朝阳下仰起头,理智随着李维的靠近飞快消褪,脸上却露出了和昨天轻吻李维时一模一样的、克制中带着情不自禁的微笑。
“随便你。”他不假思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