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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系统走的那天晚上,沈鹤州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与季延分别的机场。
“我喜欢你。”
季延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沈鹤州愣了片刻,将行李箱往自己的方向拖近:“小季总在开什么玩笑?”
“沈鹤州,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视角去看自己,那张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温和却疏离:“想来要辜负小季总的一片深情了,我不需要谁来爱我,对我来说感情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只有利益相互牵扯的同盟关系才最为牢靠。”
说完,他对着季延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从梦里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沈鹤州第一次看见了季延眼中的落寞,季延好像鼓起勇气朝着他的方向奔跑,却被他的无情和冷漠击垮在了原地。
不多时,梦境中的自己停下了脚步。
“小季总你帮我通关系出国的八百万我已经打在你的账上了,记得查收。”
说完,他头都没回,带着行李进入了安检口。
季延在原地呆愣了很久,直到机场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张助赶来机场,才把季延接回了他们现在住着的大平层。
停车场内,季延正准备下车离开。
张助将一早订好的外卖从后座拿过来直接塞到了季延的怀中:“小季总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别饿坏了自己的身体。”
季延低头看着手中热腾腾的外卖,低声道:“他因为季临做的事情,也讨厌我了,是吗?”
张助想要开口说沈鹤州只是觉得您没价值了,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只能先说一些虚假的话来安慰季延。
“订婚典礼闹成那样,换做谁心里都不舒服,你让沈先生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联系他。”
季延冷笑道:“来不及了。”
“……季总,现在比起沈先生的事情,你更应该考虑的是之后怎么跟董事会交代,现在季昆泰正借着这件事想要罢免你。”
季延打开车门:“随便吧,要是我撑不住了,会给你介绍新的工作。”
输了,就无法再回头了。
能做的就是把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人全部指摘出去,由他来扛最终的后果。
好在沈鹤州已经出国了,为了不会有人再找上沈鹤州的麻烦,他花钱找了很多关系,让人在沈鹤州一下飞机后就抹去他的行踪,并为沈鹤州安排几次转机。
季延回到卧室,把他珍藏的小箱子拿了出来,他坐在沙发旁一张张翻看着沈鹤州的相片,最后如珍宝般将那些死物抱在怀中入睡。
而今的沈鹤州在梦境里无法和季延交流,他坐在床边,想要摸一摸季延的头发,掌心穿过了他的身体。
沈鹤州看着自己透明的手,心里竟觉得难受了起来。
看着爱人难过,竟连抚慰他都做不到。
“沈鹤州,我喜欢你。”
沈鹤州:“我知道。”
可惜季延听不见他此刻的回应。
梦境一转。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延坐在咖啡厅内,那张脸上没了血色,双眼空洞地看着外面来往的车流。
过了一会,季临推门进屋,径直走到季延身边坐下。
“叔叔,那些股份你握在手里也没多大作用,你出个价吧。”
季延回过神来,淡淡看了一眼季临道:“我更喜欢拿分红,稳定些。”
季临冷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砸在了桌上:“行,他人在国外,我要想买凶给小辛报仇,你觉得他能逃得了几次?”
桌面上的照片摊开全是他的照片。
沈鹤州看向桌面拧紧了眉心,从这几张照片的地点和穿着,他已经能估计出这几张照片应该是在收到季延死讯的前一个月。
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季延的死,很可能与这件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季延拿着桌上的几张照片看了看,面上没有一丝动容:“用你不要的白月光来威胁我?季临这些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装了,你那一盒子的照片我早就见过了,越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就越想跟你争,可惜我现在才看清,你喜欢的人除了皮相外,跟你一样脏得很。”
季临话刚说完,季延直接将一杯热咖啡砸在了季临的脑袋上。
季临侧脸被烫得泛红,额间青了大块,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延,还没等缓过神来,一贯镇定自若的季延,像疯狗一样将季临压在卡座里挥拳头。
两个男服务员才把季延从季临身上拉开,季延呼吸急促,摸出哮喘药凑近唇边大口大口地吸着。
季临被扶起来时,脸都被打肿了:“行!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就等着给沈鹤州收尸吧!”
季延连手中的哮喘药都砸在了季临的脸上。
服务员害怕两人再度打起来,赶忙将季延扶到了后台休息。
季临没有逗留,出事后就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沈鹤州蹲坐在季延身边,脸色没比季延好到哪去,这些年季延的哮喘更严重了,服务员把药瓶捡回来后,季延坐在地上仰头吸了好几口喷雾,粗重的呼吸才渐渐缓和下来。
他在员工休息室里坐了十多分钟后,才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沈鹤州一路跟在季延的身后,看着那人拿起电话联系了几个昔日与老季总有交情的人后,给张助打去了电话。
“业星那边缺个秘书,工作要比你目前在季家的工资要三千左右,明天去试试吧,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在那边一定能很好。”
“小季总我就想……”
不等张助把话说完,季延就打断道:“不用说了,良禽择木而栖,你跟了我那么久,要是没能帮你找到退路,我会不安的。”
张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还是同意了季延的要求。
季延回到家,找渠道让人帮忙带点东西。
沈鹤州不知道那是什么,季延电话里说得很隐晦,第二天早上就拿到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瓶子。
季延收到后就给季临打了电话。
“我的股权可以转给你们,今晚再我们三个细谈吧。”
季临冷哼一声:“不是很嚣张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沈鹤州的命了。”
“你别动他!”
“别激动,哪怕沈鹤州再恶毒,我到底是喜欢过他的,要是你肯低头,看在我和他往日的情谊上,我会给他留条生路。”
说到这里季临停顿了几秒:“小辛现在还住在疗养院里,要不我托点关系把他也弄进去住几年,算是赔偿小辛……”
“你还想要什么?”
季临笑道:“现在是你求着我谈,我当然要往上加点价。”
季延语气激动,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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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动沈鹤州,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行,今晚我们三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价钱合适,我就放过他。”
晚上,季延带着那瓶用报纸包好的药去到了季昆泰父子俩住的别墅。
别墅里的佣人准备好晚饭后,都回去了。
季临从小到大恨季延恨得牙痒,好不容易能像下人一样驱使季延心里畅快得很。
“你把厨房的菜都端出去来吧。”
季延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厨房,客厅里传来季临的讥讽声,他只是将药不慌不忙地倒入菜里,再用筷子慢慢搅拌。
等一切处理好,他将瓶子藏到了橱柜下方后,把厨房里的菜一道道端上了桌。
季临不屑地冷哼道:“你这样的贱种,就只配在季家做佣人,那个老畜生还把你当作宝,到头来为了个男人,连脸都不要。”
季延充耳不闻将菜放上桌后,默默拉开了一旁的椅子。
季临伸出脚踹向季延的椅子。
季昆泰冷声道:“季临够了!”
“爸!”
“先坐下吃饭。”
季临狠狠剐了一眼季延,心里虽不情愿,却还是没有再针对季延。
季昆泰夹起一块肉放在碗中:“阿延啊,你能想通我很欣慰,既然今天你来了,我们就把话放在明面上说清楚。”
季延没有说话。
季昆泰道:“你只要还在,总会给我带来麻烦,等股权转让结束后,寻个体面的去法,我保证那个人余生在国外都能平安。”
“好。”
季昆泰没想到季延能答应得这么干脆,他微愣了片刻,又偏头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季临。
他将股权转让合同递到了季延面前,季延拿过笔,快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中间没有一丝犹豫。
“行,吃饭。”
季昆泰夹起桌上的菜,一边吃一边和季延追忆往昔,看着季延只吃饭不吃菜,还往季延碗里夹了块虾肉。
季延没有动,只是默默扒拉着碗里的白饭。
季昆泰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股权转让已经签了,只要事情办妥哪怕季延不愿意去死,他有的是办法送季延一程。
饭吃到一半,季昆泰胃里突然抽痛了起来,紧跟着季临脸色也白了。
季延放下手中的碗,浅笑着将虾仁夹到这父子俩的碗中:“就是点百草枯,你们吃下去的剂量应该还不够致死,多吃点,待会就没那么痛苦了。”
季临厉声道:“季延你疯了吧!杀了我们,你以为你能脱身吗?”
“我知道,我们一起走。”
梦中沈鹤州不能闻见味道,又看不出瓶子里是什么,听季延这样说完,他想要阻拦季延,身体只能无情地从季延身体上穿过。
季延从两人身上搜出手机后,将剩下的菜灌入季临嘴里,季临被呛得哭着求饶,却没有让季延有丝毫的心软。
“你们死了,他才是最安全的。”他捏着季临的下颚,“为什么要用他来威胁我,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的。”
他将菜塞入季临的喉咙眼,动作粗暴,不留一丝余地。
等地上的两人都疼得动弹不得了。
季延上楼拿出放在杂物间的柴油,在屋内泼洒。
“季延不可以!你冷静点……”
梦境里的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他说的话,季延听不见。
他只能看着季延带着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与季昆泰父子一起葬身火海。
沈鹤州想要从烟雾中将呛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季延拉起,手却一次又一次从季延身上传过去。
“起来啊!”
季延弯起唇角,朝着沈鹤州的方向伸出手:“沈鹤州,我喜欢你。”
噩梦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
看见身边的季延时,紧紧将人抱入了怀中。
季延揉着蒙眬的睡眼,疑惑道:“鹤州。”
他吻上了季延的发丝:“别动,让我抱抱你。”
“好。”
第32章
棋差一招。
蔺明易被阉官压在地上时,未曾想过与自己容貌并无二致的胞弟,竟会成为毁了多年谋划的罪魁祸首。
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穿着带有毛边的裘衣,一脸病容地倚在商国新王的怀中。
“哥,我们兄弟二人同为双生子,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蔺明易嗤笑了一声:“蔺则安你说呢?”
这句话不知哪个字戳到了蔺则安的痛楚,他指着蔺明易怒吼道:“做错事的人是你!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做错事的人是我吗?蔺则安。”
蔺则安倚在商国新王的怀中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本就容貌上成的一张脸配上病态,越发惹人怜惜。
商丞川心疼地把蔺则安抱在怀中,不断为蔺则安顺着后背,那双眼深情款款,仿若恨不得将蔺则安身上的病痛分担走一半。
他搀着蔺则安在他的王位上坐下,拿过放在一旁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喂蔺则安喝下,两人相依在高位上,像极了羡煞旁人的爱侣。
蔺则安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平商丞川的眉心:“商郎我没事,你别蹙眉,我不愿看到你为我难过。”
商丞川将蔺则安的手拉到脸畔,双眼泛红:“则安都是我不好,是我错把鱼目当珍珠,哪怕倾尽孤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被压在地上的蔺明易大笑了起来。
商丞川:“你在笑什么。”
蔺明易笑道:“笑你们啊,看他现在这样,你俩能好到几时。”
商丞川转身看向蔺明易冷声道:“则安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就你这样的蛇蝎,怎么配与则安长着同一张脸!”
说着商丞川瞥了一眼阉官,为首的阉官拿着匕首走到蔺明易身旁,提刀划开了蔺明易的侧脸,白皙的脸颊上快速蔓延开一条血痕。
“你现在跪下来与则安认错,念在过往的情谊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蔺明易抬起头,刀伤上渗出的血染红了大半张脸:“他也配。”
说着他咬牙挣脱开压制着他的阉官,一把夺过眼前的匕首,与此同时手执长戈的侍卫,将利器刺入了他的肩膀,钝器贯穿皮肉发出一声闷响。
他强忍着剧痛,用匕首将右半边没有泪痣的脸划得面目全非,刀伤在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一道道浮现,像是上好的美玉被摔出了裂纹,血顺着纵横交错的伤口处流出,把原本模样上成的美人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
“想到这种不忠不孝的小人有同一张脸,我都觉得恶心。”
说话时,靠近颊边的带上皮肉翻开,甚至能隐约看见牙齿。
商丞川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厉声让人把蔺明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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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拖下去。
长戈没落入了小腿,刺入了肩膀,无一处致命,却让蔺明易再难站定。
他咬着牙,强忍着脸上伤口所带来的痛楚,低吼道:“蔺则安,与商丞川欢好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死去的父亲,想起蔺家军的八千精骑!”
蔺则安瞪大眼睛呕出一口血来。
商丞川搀住蔺则安:“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接二连三捅如皮肉的长戈,让蔺明易再也撑不下去,当半昏半醒的人被带走后,地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血路。
蔺则安倚靠在商丞川怀里咳得厉害,原本的病容,而今又苍白了几分。
“他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商郎你放过他好不好……”
商丞川低头吻上蔺则安的额心:“则安,为何你心总是这么善良……”
蔺则安闭上眼睛,安心地依偎在了商丞川的怀里。
自那日起,一碗碗令人痛苦不堪的汤药,时常会送到蔺明易的小院,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反抗,会砸掉药碗,却没想到自那次商王跟前自毁容貌后,他安静温顺,哪怕喝完药后,会疼得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抽搐着身体,他依旧每日将那碗腥臭的汤药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说蔺小将军的傲骨终归是被磨平了,往后只会是一摊烂在地里的泥。
就连每日都要询问蔺明易现状的商丞川慢慢地,都不再过问。
那间败落的小院里,饭菜吃食会少,折磨人的汤药每日都会按时送到。
阉官再一次看着蔺明易将汤药喝下,眼见他药效发作,收拾好汤碗退出了院落里。
不多时一只九尾灵狐从枯树后跳了出来。
纵身跃到蔺明易身边时,化为了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
他手中淡紫色的光缓缓渡入蔺明易的体内,折磨人的痛楚,一点一点地褪去。
蔺明易坐起身来,脸色白得吓人:“都安排好了吗?”
九尾狐浅笑道:“今夜整个商国都会被大火包围。”
“希望商国的血,能祭奠齐国的十万孤魂。”
“阿易,事成之后,我就要恶吞噬掉你的魂魄,往后蔺小将军再无来生。”
说到这里九尾狐指尖点上了蔺明易的胸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悔。”
九尾狐弯起唇角,眼角余光看向蔺明易的脸,哪怕那半张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刀口,他仍觉得蔺明易举世无双。
他浅笑着,指尖轻轻划过蔺明易脸上的结痂的伤口:“为何我的小将军还是这么好看。”
蔺明易往后推开半步,躲开九尾狐的触碰。
“今晚的事成之后,你来取你想要的东西。”
九尾狐讪讪收回手,闭上眼睛嗅了嗅:“我已经迫不及待尝尝美人的魂魄了,已经很久没吃过那么美味的魂灵……”
蔺明易没有理会他,拖着病体缓缓向屋内走去。
是夜。
满城燃起了熊熊烈火,就连蔺明易所在的小院都被炽热的火光包围,浓烟布满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站在庭院中,拿着一根树枝如儿时一般舞剑,单薄的衣袍被渗出的鲜血染红,当年策马都城的小将军,哪怕而今已成废人,仍不输曾经的光彩。
屋外传来喊声、奔跑声、求救声。
他在商国皇城绝望的呼喊中,一剑比一剑刺得更有气势。
九尾狐捧着一颗带血的心脏站在房梁,看着这浓雾中舞剑的蔺明易,直至那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一个闪身将人护在了怀中。
蔺明易看着九尾狐手中的心脏,抬手摸了摸,他笑了,一如当年扬鞭策马时那般明艳。
“狐狸,多谢了。”
九尾狐柔声道:“小将军,叫声我的名字。”
现在的蔺明易已经昏昏沉沉,不多时他搭在心脏上的手慢慢滑落。
九尾狐将人抱紧在怀中:“不叫狐狸,叫花白堇。”
没有人再能回应他。
火舌快速地朝着这边靠近,他擦掉唇边渗出血,带血的手指摸了摸蔺明易眼角的泪痣后,他低头吻上了满是疤痕的脸颊。
“安歇吧,我的小将军。”
……
那只狐狸没有取走他的灵魂吗?
还是他现在已经在狐狸的肚子里了……
蔺明易缓缓睁开眼,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摆设,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好似被熊熊烈火灼身。
小厮急忙道:“大少爷醒了。”
蔺明易眼神朝着声源处看去,却被一个圆鼓鼓的大铁球挡住了视线。
他正想要用手指碰碰眼前的大球,那球突然冒出两个黑漆漆的圆点,吓得他赶忙收回了手,身上的伤口被拉扯了一下,疼得他咬紧了牙根。
“宿主,疼的话叫出来就好了,不要憋着啊!”
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势被牵动。
还不等他说什么,随行小厮赶忙搀着他躺下。
“大少爷,你不要乱动,大夫说你伤得太重了,得好好休养。”
伤得太重?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在哪?
是濒死前的幻觉吗?
一个个疑问浮现在他的脑内,可看着长云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如果这是那只狐狸造来吞噬他魂魄的幻境,他能陷死在这片幻境里……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敲门。
“长云大少爷怎么样了?醒了吗?”
长云蹙紧了眉心,快步走向门口道:“去去去,我家少爷好不容易才能从战场上死里逃生,让二少爷安分些吧!”
“长云哥求求你了,二少爷一直跪在雪地里,劝什么都不听,姑爷还在大牢里受着刑,二少爷食不下咽,就指望着大公子能救救姑爷了。”
蔺明易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们的军事布防图被流出,父亲战死沙场,他为了保住蔺家的荣光,披甲上阵,虽将失去的几座城池给夺了回来。
可还是遭了埋伏,受了重伤,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再也无法骑马射箭,从跟在蔺老将军身边战无不胜的小将军,沦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回想起这些蔺明易揉了揉额角:“那只狐狸为何偏偏把我困在这个地方,这样的魂魄才更好吃吗?”
在一旁飘了许久的404,赶忙飞到了蔺明易身边。
“宿主你被改造黑月光系统选中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只要你听系统的话,脱离三个人的纠缠的命运,成为小皇帝的身边的重臣,就能获得新生。”
“但如果和上一辈子惨淡收场的话,就会陷入无尽的轮回里直到彻底消亡。”
蔺明易对这颗铁球的话将信将疑,为了验证自己是否重生,他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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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枕下飞镖,刺入伤口,看着流出的鲜血和能明显感受到的疼痛感,他默念了几遍重生后,望向门外。
“长云。”
“大少爷,我在呢。”
蔺明易道:“蔺则安还在外面雪地里跪着呢?”
“是。”
“把椅子搬到外面,我去看看他。”
第33章
蔺明易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虚得厉害,他紧咬着牙根站起身来,接过长云递来的斗篷披上。
长云看着蔺明易脸上没什么血色,不由担忧道:“大少爷你昏迷了半月有余,外面还下着大雪,二少爷身上还披着斗篷呢,我看着也不是真跪了那么久。”
“椅子搬出去了吗?”
见蔺明易的决定不会更改,长云招呼了两个小厮去准备炭盆和手炉,待这些东西送到,才搀着蔺明易来到屋外。
蔺则安就跪在不远处的枯树旁,衣裳单薄,比蔺明易更为单薄的身躯冷得发抖。
同样一张脸,蔺明易凤眼下有一颗红褐色的小痣,生来原要比蔺则安多着些勾人的媚劲,这对双生儿站在一起,蔺明易的气势偏能压蔺则安一头。
差别不大的两张脸,一个是有着万千仰慕者的天之骄子,另一个却沦为了陪衬……
因为这点蔺则安常常在他跟前顾影自怜,身为兄长蔺明易念在胞弟身体孱弱,也纵着他做个富贵闲人,而把蔺家的荣光扛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
哪怕这样蔺则安还是做出了荒唐事,中秋宫宴,与商丞川在宫中欢好被撞破,推开门时蔺则安正匍匐在商丞川身上卖力得很……
商丞川在宫中做出如此丑事,本是活不了的。
蔺则安这个逆子将丑事闹大,让蔺父不得不去宫中向小皇帝求了这桩孽缘……
想到往日种种,蔺明易恨不得把蔺则安挫骨扬灰。
“哥,我求你了,丞川五岁就被送到齐国做质子,这么些年商王早把丞川视为弃子,此番贸然开战,根本不顾丞川的死活,他又怎么可能是出卖父亲的细作。”
蔺明易抱着手炉,慵懒地斜靠着椅背,重伤刚醒,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在暖烘烘的热气包围下,脑袋昏昏沉沉的。
“哥,丞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蔺明易静静地看着蔺则安没有说话,被手炉斗篷里拢了拢,在周围的热流下,舒服地合上了双眼。
蔺则安跪在地上拿不准蔺明易的意思,又怕这个时候起来会功亏一篑,不得已下,只能继续为商丞川说着好话。
大雪还在下,没一会就落满了蔺则安的肩头。
“哥,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是你而今唯一的至亲,你就帮我这一会好不好?”
蔺则安的声音已经哑了,双膝跪在地上一点点向蔺明易那边靠近,膝盖还没落到台阶上,蔺明易一抬手,守在屋外的两名侍从拔刀拦住了蔺则安的举动。
蔺则安愣了两秒,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我是蔺家二少爷,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哥,你看看你的侍从,怎么欺负我的。”
蔺明易淡淡瞥了一眼蔺则安,还是没有说话。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出来看小丑戏的看客。
长云跟了蔺明易多年,哪怕蔺明易不说话,他也能读懂自家主子的言下之意。
他往台阶下走了几步,无奈地笑了笑道:“二少爷,将军他重伤刚醒受不得寒气,还请二少爷要跪就往后再退几步,别冻伤了将军。”
是人话吗?
蔺则安的近身仆从秋松已经气得瞪大了双眼。
“大少爷,我家公子身子骨从小就弱,你不心疼就算了,怎能容得府中的小厮来作践他,可怜我家公子刚失去了父亲,姑爷又被宫里的人给提走了,而今都生死未卜,大少爷是想要逼死我家公子吗?”
秋松说着赶忙拿着披风把蔺则安护在怀里。
蔺则安面色苍白,干裂的双唇,身体往秋松怀里一倒,嘴里还喃喃念着哥。
“公子!来人啊!二公子昏过去了!”秋松搂着蔺则安大喊。
蔺明易这才开口道:“泼醒他。”
秋松吓得赶忙把蔺则安护在怀里,哭喊道:“大少爷,公子是你的弟弟,别人糟践他,看不起他,怎么连你也不心疼他!”
话音刚落,刚打上来的井水泼在主仆二人的身上,刺骨的寒意刺激得蔺则安猛地坐起身来。
这时蔺明易才强撑着站起身来在长云的搀扶下,走下台阶。
蔺则安缩在秋松的怀里瑟瑟发抖,看着蔺明易的冷厉的目光连话都不敢再说。
蔺明易抬脚狠狠踹向蔺则安胸口。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蔺则安踹翻在了雪地里。
他踩上蔺则安的脖颈:“商国违反盟约,战备图丢失,导致父亲战死沙场,而今父亲尸骨未寒,你就为敌国质子求情。”
他说着,脚上的力度不断加重,似恨不得碾碎蔺则安的咽喉。
蔺则安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手无力地捶打着蔺明易的脚背,一张脸已经憋得由紫变红。
秋松赶忙爬到蔺则安身边磕头求情道:“大少爷,二公子是你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
蔺明易扒出侍从的佩剑架在秋松的脖颈上。
秋松是蔺家买回来的奴隶,是可以随意打杀的,此时冷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再是个忠心护主的,也不敢再多嘴半句。
蔺明易将刀刃往秋松喉头上一压,吓得秋松尿了出来。
臊臭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蔺则安已经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在蔺明易的脚下咽过气去。
长云靠近蔺明易身边低声道:“少爷,老爷刚走,丧期还未定下,若外面传出少爷杀死胞弟,会惹来非议的。”
他沉默了片刻,松开了脚。
能喘过气来的蔺则安按住红肿的脖颈发出猛烈的咳喘声。
许久那双带着泪的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蔺明易,说话声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哥,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蔺明易没有理会蔺则安的质问,朝着秋松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拖下去军棍三十。”
“是。”
两个随从点头。
拖着满脸惊恐的秋松离开,秋松挣扎求饶,大喊着二少救命。
听得蔺则安心里难受。
蔺则安抓住蔺明易的脚踝苦苦哀求道:“哥,你不肯救丞川我自己想办法,可父亲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身边的人给除掉,不怕被人非议吗?”
“蔺家可以有个残废了的二少爷。”
蔺则安心中一惊赶忙将手抽回,看着蔺明易的背影时,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他身边服侍的小丫鬟们赶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双眼盯着蔺明易关上的房门,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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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不是我哥,不是,哥从不会这样对我。”
小丫鬟搀着蔺则安离开,一个个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
毕竟原先的蔺明易最疼的就是这个弟弟。
母亲生下他们第二年,就因疾病离世,蔺则安从小身体不好,文武都不算出挑,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父母留下的好皮相。
可兄弟长得一样,蔺明易眼角的泪痣更添韵味。
明明是双胞胎兄弟,看着蔺则安被人轻视,蔺明易走到哪都会护着他,会带着他结交更多的人,看到更广大的天地。
上一世不知道商丞川是偷走布防图的元凶,却因为昏倒在雪地里的蔺则安,拖着病体去宫中求情。
正因为从前种种,才会使得心中的恨意更甚。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刚刚还踩得蔺则安喘不过气来的人,连站着都难。
长云刚想叫人进来,蔺明易抬手制止住了长云。
“找人把我今日责罚蔺则安的事情传出去,传得越大越好。”
长云不安道:“若让人知道老爷刚走您就这般苛责二少爷,恐怕会惹人闲话。”
“我得让人知道,我蔺明易依旧能撑起蔺家军。”
上一世,因为心疼蔺则安,拖着病体去宫中求情,在摄政王的殿前吐血昏厥,经宫里御医整治后,他无法再上沙场的事情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只因一子错,满盘皆输。
“公子,府中的大夫说了,你现在的身体就调养好了,也不能再长途奔波,更别提上阵杀敌了,以公子的才识就算不上战场,也能在朝堂上另谋一番天地。”
“长云,我不能把兵符交到别人手上。”
“公子……”
蔺明易轻咳了两声,掌心里被鲜血洇红了大片。
长云看着蔺明易的样子,眼中满是担忧,又不知该如何劝蔺明易。
蔺明易道:“若是把獠牙利爪都交出去,便会任人宰割。”
这一世他要成为站在顶端咬断所有野兽喉咙的王。
门外传来敲门声。
长云道:“怎么了?”
“摄政王过来探望少将军,要不要请他到内院来。”
长云看向蔺明易。
主仆俩四目相对,长云轻叹了一口气。
“奉好茶水,公子换好衣袍很快就会过来。”
蔺明易在长云的搀扶下入座,神色复杂。
上一世摄政王没有出现过。
难不成这人和自己一样重活了一回……
长云道:“公子你现在的身体出去见客,会不会太过勉强。”
蔺明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帮我取一套劲装来。”
系统飘到蔺明易身旁,怯声道:“宿主,你受了很重的内伤不易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