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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事毕回府憩 冬宫宫主只是爱凶人,不是……
面对夏银烛的质问, 凌玉尘愣了一瞬。须臾,他挣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安抚灵兽崖上总凶巴巴却丝毫没有威胁程度的绒狼崽子一样,莞尔道:“想什么呢,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夏银烛皱着眉,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他怎么约你喝酒……你还笑着答应他……”
这是吃醋了啊。
凌玉尘“噗嗤”一笑, 收手改捏他的脸道:“韩云是鬼界四判官中处理人间事最多的一位,不止我,仙界大多数仙都认识他。我只是凑巧和他关系比较好而已。”
夏银烛眉头更皱,对凌玉尘这番解释并不满意。
他重新扣住凌玉尘的手腕抵到墙上,整个人又凑近了几分。这一凑, 他直接凑到了凌玉尘面前, 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只要凌玉尘稍微一动,两人便能触在一起。
寂静的黑夜, 废弃的房屋, 把他囚在一方天地质问他的人, 凌玉尘的思绪又不禁回到了那段命悬在刀尖上的日子——
死蛊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的布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变化。变化前后这段时间往往是最危险的, 因为永远无法知道下一秒脚边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
那是一次城中布局变化之后,原本繁华的酒楼轰然倒塌, 取而代之的一堆矮小废弃的房屋。凌玉尘护着十几个凡人,带他们避开了变化时掉落的大量碎石和偷袭的鬼怪。
等一切安定下来,凌玉尘手中的剑便因脱力掉到地上, 剑柄处已经被血染到看不出原色了。
还没等他缓口气,少年便从人群中冲出,二话不说握住凌玉尘满是鲜血的右手把他抵到了墙上。
“你还要如此吗!”
凌玉尘看着少年, 抬起没有血的左手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了,这一波过去了。”
少年冷哼一声,将他和凌玉尘相握的手举到凌玉尘面前,质问道:“你管这叫没事了?你只手都快废了你知不知道!”
从进城开始,凌玉尘挥剑的动作几乎就没有停过。一路厮杀下来,他的右手早已伤痕累累,仙力和阴气的反复侵蚀已经让他的经脉到了极限。再撑下去,只会落得一个经脉断裂,右手作废的下场。
可凌玉尘对此毫不在乎:“只要能护你们平安离开,废只手又有何妨?”
“冥顽不灵…”少年低声骂了他一句,继而道:“凌仙君…凌玉尘…我求你不要硬撑了好不好?让我去和他完成交易换你们出城的机会,这才是最优解。”
“不行!”凌玉尘否决道,“一条凡人的命换一个出城的机会,代价太大了。况且他的话没有一句可信,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与其去卑微求他,倒不如自己杀一条路出去!我就不信,这座死城覆盖的结界我破不开!”
“可我们已经损失很多了。”少年倾身靠到凌玉尘怀中,低喃道:“阿凌,我们已经耗不起了。这里没有仙力灵力补充,再强悍的力量也会有消耗殆尽的一日,我们已经斗不起了。”
从城主府出来到现在已一月有余,他们走遍了每个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出城的路。
这里没有仙力灵力补充,少年早已与普通人无异。凌玉尘是仙,有仙丹保护,坚持的时间能相对长一点。此刻却也快到极限了。
他们确实斗不起了。
凌玉尘深知这一点,却依旧倔强:“……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丧命于此。”
“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丧命于此。”少年抬头看他,“你是仙界四宫之一,执人间冬三月,仙界人间不能没有你。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死了一捧黄土,没有任何影响。拿我一命换你们出城的机会,我愿意。”
凌玉尘垂眸看着他,没再说话,但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见状,少年伸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居然感觉到了一点潮意。
少年垂手捻了捻指腹,沉默半晌,道:“况且……我也舍不得见你再受伤了…阿凌,仙也会痛吧?”
“傻子…当然会。”可就算是痛,也比亲自送心爱之人去死要轻松的多。
“嗯,我是傻子。”少年偏头在凌玉尘唇间吻了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能眼睁睁看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受伤。所以…满足我这个傻子最后一个愿望,好不好?”
…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凌玉尘发现夏银烛不知何时松开了他,原本带着些阴郁和不高兴的神情变成了他现在所熟悉的天真清澈,当然,还有些委屈。
“我…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夏银烛小心翼翼开口,“对…对不起……我刚刚抓的太紧了,忘记你背上本来就有伤……我刚才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凌玉尘被他态度的转变逗笑了:“刚才不是挺霸道吗?怎么突然这么怂了?”
夏银烛伸手在他眼尾扫了一下,说:“你,你刚刚眼眶红了…我以为是我弄疼你了……”
闻言,凌玉尘连忙抬手胡乱揉了揉眼,嘴硬道:“谁眼眶红了…我才没有。是你脸上那些劣质的染料进眼了吧。”
听凌玉尘这么说,夏银烛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糊着一堆劣质染料。他使劲揉了揉脸想要抹掉脸上的染料,却发现抹不掉了!
那些东西居然抹不掉了!
“我天,这些东西怎么弄不下来了?!我不会毁容吧?!”
凌玉尘忍着笑意说:“大概是风干了,回去用冷泉水洗一下就好。子时已过,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吧,回仙界。”
夏银烛捂着脸道:“好。”
凌玉尘转头看他,不解道:“你捂脸作甚?”
“丑,不能让别人看见。”
凌玉尘安慰道:“天是黑的,没人能看见。”
夏银烛把脸捂的更紧:“那也不行!你会看到的!”
“噗——”凌玉尘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
冬宫里,夏银烛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终于在凌玉尘沐浴完成前写完了除夕日的行程汇报经卷。
凌玉尘沐浴完回来,一手拿帕子擦着头发,一手审阅着夏银烛写的经卷,脸色却是逐渐冷了下去。
倒不是夏银烛写的不好,和众仙那些流水账比起来,夏银烛写的实在好太多,就是这个用词……
“银烛。”凌玉尘语重心长放下经卷说,“经卷是方便日后或是后人查看,写个大概就好,不用如此详细。”
至少不用详细到把他们是怎么被大娘用扫帚追着打,为了打入群鬼内部扮演殉情夫妻这种事都用大白话写上去。
冬宫宫主只是爱凶人,不是不要脸。
“那这事……”
“写‘除夕日下人间,助鬼界韩大人制服鬼魂两百’即可。”
“这……”这省略得可真多。
夏银烛很快取了个空白经卷,按凌玉尘说的把经卷写好。这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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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凌玉尘已经擦干了头发,从柜中取了个瓷瓶出来。
“写好了吗?”
“嗯,写好了。”夏银烛放下笔说。
凌玉尘放下帕子到床边坐下说:“那便过来帮我上药吧。”
“嗯,好……嗯??”夏银烛后知后觉,“我…我上…你…给你上药?”
凌玉尘疑惑道:“那么大反应作甚?我昏迷半月你不一直是这么做的吗?”
“这……话虽如此,但是…”醒着和睡着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说话间,凌玉尘已经解了衣衫。背上的伤口经过冷泉水浸泡已经止住了血,可伤口依旧狰狞,好像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裂开一样。
“罢了,你若真不愿,我找雪人过来帮我。”
“不用!我来就好!”这几道伤由夏银烛亲自处理了半个月,怎么可能交到别人手上?更别说放心交到雪人手上了。
夏银烛来到床边坐下,从凌玉尘手中接过瓷瓶,熟练将药粉撒到了伤口上。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凌玉尘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为了上药方便,夏银烛将凌玉尘的头发都撩到了一边。偏头给凌玉尘左边后肩处上药时,夏银烛余光瞥到了凌玉尘心口,那个地方有好几道剑留下的伤痕。
上一次夏银烛没有看清,现在细看,这些伤痕都是深度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就好像他曾经以剑对准这一点,剖开过这里的皮肉一样……
这怎么可能……夏银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算凌玉尘是仙,也不可能自己挖自己的心玩吧?
注意到夏银烛的目光,凌玉尘不禁道:“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夏银烛收回目光,给凌玉尘包扎好伤口后便起身道,“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凌宫主,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我帮你去处理点经卷。”
凌玉尘合衣上床说:“不必了,明日是迎春会,还有许多事要忙。你跟我跑了一天也辛苦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过来小憩一会儿吧。”
“我?过来?”
凌玉尘拍了拍床边空位,说:“这么晚了,你回夏宫也不方便。再说以前你又不是没在这张床上睡过,过来凑合半晚吧。”
夏银烛看着那半个空位,又看了看“盛情相邀”的凌玉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好的冬宫宫主不喜与人接触呢?
…
第24章 寂夜荒唐梦 “乖一点,为夫会让你舒服……
夏银烛最后还是上了凌玉尘的床。
以前同床共枕时, 两人总会有一个无意识,所以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今两人都醒着,气氛反倒凝重了起来。
真是做了个跟傻子一样的决定……凌玉尘抓着被子心想。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怎么就让夏银烛上来了?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刻意的亲近只会让他心生反感甚至厌恶罢了, 又何必为了那一点私心强迫他与自己亲近?
真是不可理喻……
想到这儿, 凌玉尘轻轻阖眼,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感觉被子被扯了一下。
身后的人见扯了下没扯动,又扯了两下,被子还是纹丝不动。
“凌宫主。”夏银烛带着点无奈的语气开口说,“你把被子都占了, 我盖什么?”
凌玉尘猛地睁眼, 他居然没有心生反感或是厌恶……
夏银烛又象征性扯了两下被子说:“屋里虽然暖和,可外面冰天雪地的,不盖被子还是容易着凉。凌宫主若不愿分我一半, 给个被角也行, 大不了我委屈下我的腿。”
凌玉尘被他逗笑了。
他分了一半被子给夏银烛盖上, 带着点威胁的意味道:“晚上不许蹬被子,不然委屈的可就不只是你的腿了。”
夏银烛连忙抓住被子, 保证道:“一定,一定。”
到底是在人间奔波一天, 盖上被子没多久后,两人便都睡着了。
凌玉尘罕见地做了个别的梦。
梦里不是那座恐怖的城,而是他熟悉的冬宫, 却又和现在的冬宫不太一样。
院中的积雪化了大半,生出些许绿意。寝殿中东西两个窗棂难得同时打开,阵阵清风吹进屋中, 吹的帘帐乱飞,皎洁的月光因此得以窥入其中最私密的一方天地。
床上之人衣衫散了大半,只堪堪遮住腰腹,风带月光探进来时,衣衫飘起,露出了腰腹上的红痕。
凌玉尘半眯着眸子,嘴中不知咬着什么东西。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一条发带。
发带的主人在此刻伸手,探入他衣衫之下,轻轻揉着那惨不忍睹的腰腹。
“舒服吗?”那人轻声问道,嗓音却是沙哑的。
凌玉尘被绑了发带,开不了口,只能微微点头予以回应。
那人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但很快这个动作就变了味道,从轻轻的揉捏成了带着占有欲的蹂l躏。
他一加力,凌玉尘便觉得腰间泛起酸意,他忍不住动了动,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这动作到那人眼中似乎变了味,那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继而解开了凌玉尘口中绑着的发带,让他能出声。
凌玉尘喘了口气,视线慢慢清明起来,他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夏银烛!
夏银烛侧身躺在他身边,眉眼深邃,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个模样的夏银烛让凌玉尘觉得陌生,可对方俯身时的动作,他又觉得无比熟悉。
夏银烛在他眼尾处吻了一下,半哄道:“叫我一句。”
凌玉尘想叫银烛,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夫君。
夏银烛一愣,随即笑意更甚:“不枉我调教了你两日,你终于肯这么唤我了。”
“你……”凌玉尘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都哭两日了,就不要开口说那些会让自己吃亏的话了。”夏银烛在他唇间吻了吻说,“乖一点,为夫会让你舒服的……”
凌玉尘就是在这时睁的眼。
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半靠在夏银烛怀中,出了一身的热汗。
原来是个梦……
凌玉尘撑着床坐起抹着脸上的汗,他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夏银烛,顿时觉得荒唐至极。明明是恍若隔世的事,他的内心深处却那么执着,仅仅一个梦而已,就让他乱了心,也乱了身。
凌玉尘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拿了套新的里衣朝冷泉走去,泡进水里的那一刻,浮躁的身体和心都冷静了下来。
凌玉尘抬头看着渐沉的弯月,慢慢闭上了眼。
天光破晓之际,屋内的夏银烛猛然惊醒。他惊慌转头,看见身旁空无一人松了口气。
“我…我他妈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夏银烛揉着眉心,质问自己道:“夏银烛啊夏银烛,不过是形势所迫跟他亲近了两次而已,你至于对他这么念念不忘吗?连做梦都是在和他……这凌宫主知道不得弄死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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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凌玉尘推门而入,泡了半天冷泉,他已看不出一点异常,面对夏银烛更是一点心虚都没有。
反倒夏银烛,这会儿有点不知该如何直视他。
“没…没什么……”夏银烛躲避着他的目光,“那个…天才刚亮,凌宫主你这…又去泡冷泉了?”
对于夏银烛强行转移的话题,凌玉尘没有拆穿,接道:“嗯,今日要主持迎春会,稍微收拾一下。你也收拾收拾吧,别到时候在众仙面前丢脸。”
“好。”
夏银烛走后,凌玉尘连忙用仙力清理了床上的痕迹。他看似冷静,实则慌张,因此清理得匆忙,完全没注意到上面还有另一人的痕迹……
仙界的迎春会和人间的春节其实是一个性质,这一天仙界众仙聚集在灵池一起同乐,各处仙僚则凭自愿表演,共众仙享乐。
这个活动对凌玉尘来说十分无聊,但他又不得不参加。和处理经卷写奏书一样,这帮仙总不想做总结陈述之类的活,因此每年主持的任务都会落到凌玉尘头上,今年也不例外。
这活说简单很简单,开场说两句,散场说两句,仙僚上台表演的时候说两句即可。唯一烦人的一点就是他必须最后才能走,而迎春会的规矩则是最后留下的一位仙君负责善后。
换言之每年他都要留下负责清理灵池。
不过今年有夏银烛打白工,他大概能轻松点。
虽然是众仙享乐,但一众仙僚看见凌玉尘还是会情不自禁离他远点,这是常年被凌玉尘摁着写奏书而留下的治不好的后遗症。
“呦,你居然还在玉尘身边活着。”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看来夏景之那小子收的徒弟有点本事嘛。”
凌玉尘颇为无奈看着来人:“朝卿。”
来人正是春宫宫主万朝卿。除开萧倾辞,在仙界和凌玉尘走得最近的就属万朝卿了。她执人间春三月,每年立春时需要与凌玉尘交接,加之她本人性格外向,一两年下来便与凌玉尘混熟了。
熟人总是大胆,她“哈哈”一笑,摆手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这小子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一点都没折磨他。”
或许是因为那个荒唐大胆的梦,这会儿夏银烛口无遮拦了很多:“那万宫主可是误会大了,我都快被凌宫主塞的经卷给活埋了。”
凌玉尘:“?”
万朝卿拍了拍夏银烛的肩,带着些幸灾乐祸地安慰道:“没事,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嘛,习惯就好。凌宫主这也算提前磨炼磨炼你,让你单独执事的时候有能力处理大部分事,对你是个好事。”
夏银烛瞥了凌玉尘一眼,笑道:“凌宫主一片良苦用心,我自然是知道的。”
凌玉尘愣了愣,刚要回话便听见萧倾辞的声音从后响起:“呦,都在这儿呢。”
看见萧倾辞,凌玉尘现在属实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在这儿能在哪儿?我们可不像仙尊您一样在外有家——”
“咳…”萧倾辞略有些心虚,“那个…玉尘啊,今日毕竟是迎春会,这么大喜的日子就先不要说那些事了吧?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凌玉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万朝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问:“仙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又吵架了?”
“怎么可能!”萧倾辞立马否认并揭过话题道,“那个话说回来,残风还没回来吗?”
闻言,万朝卿的脸色差了几分:“还没有…自从立冬那天与凌宫主交接完仪式,我便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现在连迎春会都不回来参加,残风那家伙真是的……”
“罢了,秋风萧瑟,难留亦难寻嘛。只要他在立秋那日赶回来交接就好,其它时候就随他去吧。”萧倾辞说。
夏银烛听着两人的对话,好奇道:“凌宫主,仙尊和万宫主说的是?”
“他们在说萧残风,也就是秋宫的宫主。”凌玉尘答道,“说起来,他跟你师父还有点像呢。”
萧残风和夏景之一样,一年到头除了他们执掌人间的那三个月外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不过萧残风的去向要比夏景之还要隐蔽,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剩下那九个月会去哪里。
凌玉尘也曾试着问过,对方却只是垂着眸,淡淡地对他说了一句“与你无关”。
从那以后,他的行踪更加飘忽不定,甚至在他执掌人间的那三个月也鲜少露面。但人间一直安然无恙,凌玉尘便没有追究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萧倾辞在灵池边入座说,“时候差不多了,玉尘,开始吧。”
“好。”
说着,凌玉尘飞升跃上灵池亭中。按规矩,在迎春会正式开始之前,主持仙君需要以自身仙力为引引动灵池仙力在空中来回流淌,模仿创造出人间的烟花盛景。
这是凌玉尘觉得唯一有意义的环节。
这一个步骤他做了数百年,从未出过差错,可偏偏这一次,意外出现了。
…
第25章 梦境成现实 什么表演能比冬宫宫主吻了……
凌玉尘运转仙力的那一刻, 池水突然翻涌,池中仙力不受控地往凌玉尘体内涌去。和寻常仙力不同,这股仙力炽热无比,涌入凌玉尘体内后很快影响到了他用来压制死蛊花毒的仙力。
萧倾辞见状, 连忙飞身上前隔断灵池仙力, 接住了凌玉尘。
受那股炽热仙力影响, 凌玉尘的蛊毒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多时,他的手腕便爬上了许多暗红色花纹。
那些花纹很快布满凌玉尘全身,最终停在了他颈间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住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蛊毒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牵制, 不能彻底吞噬凌玉尘, 这也给了他救人的时间。
萧倾辞先给凌玉尘封了穴,又去感应了灵池中的仙力,诧异道:“这股仙力是……夏银烛的?”
夏银烛一脸惊讶:“我的?”
万朝卿似乎想起了什么, 说:“你飞升来报道的那日不是强闯了灵池结界吗?仙力一定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夏银烛回想着飞升那日的情形, 顿时无比自责:“都是我的错……那个时候凌宫主明明跟我说过要绕过灵池的, 我却直接用仙力从灵池上方闯了过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先…玉尘?”
萧倾辞话说到一半, 就见凌玉尘睁了眼,花纹也从颈间退到了手腕上。
“你的毒…还能自愈?”萧倾辞惊道, “以前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情况?”
凌玉尘垂着眸,未言。
“玉尘?”萧倾辞伸手在凌玉尘面前晃了晃,“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凌玉尘眉眼微动, 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让在场几人觉得有些不妙,尤其是夏银烛……看到凌玉尘这个眼神, 夏银烛便不禁想起了今早做的那个荒唐梦……对方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倾身落吻……
现实与梦境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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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相重合。
凌玉尘瞳孔骤缩,其他人更是直接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还展示表演什么,什么表演能比冬宫宫主吻了夏宫宫主更让震撼人心?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我能看的??”
“不枉我被凌宫主骂了一年,能看见今日这一幕,就是再被骂他十年我也愿意。”
“一码归一码,你能忍受他十年不重样地骂你?而且我没记错,你奏书又没写,等下一次晨会凌宫主非得先宰你不可。”
“……你这仙怎么老拿奏书说事!找打啊!”
众仙议论纷纷,可灵池边上的夏银烛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有眼前人的喘息和心跳声。
或许是这一幕和梦中太像,夏银烛没有推开凌玉尘,而是轻轻抬手回抱住了凌玉尘。碰到他背的那一刻,凌玉尘猛然一颤,原本有所缓解的神色又难看了起来。
夏银烛觉得不对劲,然而等他反应过来,凌玉尘已经用仙力囚住他,开始夺取他的仙力。
这一场景太过熟悉,也太过危险。
受到死蛊花毒影响,凌玉尘这一次吸收他仙力的动作更凶,眨眼间便将他的仙力吸走了大半。
按理说凌玉尘和夏银烛仙力属性相斥,吸收夏银烛的仙力对凌玉尘本身没有多大好处,可当凌玉尘吸了足够多的仙力后,他手腕上的暗红花纹居然慢慢退了下去。
等花纹退回心间,凌玉尘也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被吸了大半仙力,夏银烛却没有立即恢复,而是抱着凌玉尘朝冬宫赶去。
“我去看看吧。”万朝卿说,“这里没有个管事的不行,安顿众仙的任务可就交给仙尊你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看样子凌玉尘的毒性已经被压制了,萧倾辞便也放心让万朝卿替他去查探情况,自己则留下压制众仙舆论。
凌玉尘在众仙面前毒发,虽然大部分仙都被凌玉尘吻上夏银烛吸引去了目光,可保不齐有部分还算聪明的仙事后反应过来走漏消息。为此他留下安抚众仙,说那是昨日凌玉尘下界捉鬼中了对方暗算,体质暂时发生变化能吸引相斥的仙力,反噬自身。
一和鬼界扯上关系,众仙就捉摸不透了。毕竟鬼界从古神时代那会儿就存在了,什么奇怪的事放到鬼界都会变得正常起来。
彼时,冬宫。
在万朝卿的再三逼问下,夏银烛把凌玉尘中毒的事告诉了她。万朝卿听完也是一脸惊讶,要知道当初凌玉尘从死蛊城出来可是实力大涨,一点都看不出来中毒的样子。
而今知道真相,万朝卿对死蛊城和城主的厌恶顿时到了极点:“那人竟把玉尘害得如此!”
夏银烛握着凌玉尘一只手,垂眸道:“我听凌宫主身边的雪人说过,凌宫主其实很怕冷的,可为了压制蛊毒,他不得不每天都去泡冷泉。那冷泉我进过一次,简直不是人能呆的。”
万朝卿叹了口气说:“那冷泉里有玄冰,当然不是人能呆的。以往玉尘只在修炼的时候进去几个时辰,现在却要成日泡。就算他执掌人间冬三月,这个温度也不好受。”
“都怪我……若我当日不闯灵池,不留下仙力痕迹,凌宫主也就不会……”
夏银烛正自责着,窗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还真是个小傻子。”
夏银烛闻声回头,就见一个白影垂着一条腿靠坐在窗棂上。冷风吹过掀起他的白衣,看起来与院中雪景仿佛融为一体。
若是昨天,夏银烛必会夸赞一句他生得真好看。
但现在他是打死都不会了。
“你怎么在这里!”夏银烛起身质问道,“仙界有结界,你怎么上来的?”
韩云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说:“当然是凌宫主允我上来的。”
和凌玉尘能随时找韩云一样,韩云也能随时来仙界找凌玉尘。因为两边规矩不一样,韩云在仙界更要自由一点,只要凭借玉佩便能随意在仙界各处行走,不受约束。
看到玉佩,夏银烛再次出现了那种莫名不高兴的情绪。见气氛不对,万朝卿连忙插到两人中间开口:“韩大人是为玉尘的事来的?”
“嗯,但不全是。”
夏银烛哼道:“你是来陪凌宫主喝酒的吧。”
夏银烛的本事韩云已经领教过了,这小子虽然傻,可咄咄逼人的功夫却很厉害。他不想和一个小辈拌嘴,直接掏出一个瓷瓶说:“喝酒是明日的事,今日我找凌宫主是为了公事,没想到他居然昏迷了。我来得可真是不够巧——”
“知道就好,你……”夏银烛后知后觉,韩云知道凌玉尘中蛊毒的事了!
果不其然,就见韩云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怪不得每次都要约我到人间见,原来是怕鬼界阴气引得自己蛊毒发作。”
“你想做什么!”夏银烛警惕道。
韩云把手里的瓷瓶扔给夏银烛,给他吃了颗定心丸道:“玉尘乃我挚友,我断不会害他。你若信得过我,便把这药涂在他背后弑阴刀造成的伤口上。一个仙身上带着这么多阴气,长久总是不好的。”
夏银烛茫然地接过药,万朝卿拱了拱他,提醒道:“愣着干嘛,快道谢啊。”
“多,多谢……”
韩云摆了摆手说:“既然他有伤在身,那我就不打扰他修养了。替我转告玉尘,等他伤好我们再约。还有,让他留意着和鬼界有关的一切经卷,你也是。”
“为何?”夏银烛不解。
“别问,照做就是。”
说完,韩云跳下窗棂离去,在踏出冬宫宫门时,正好撞上了安顿完众仙赶来的萧倾辞。
对视的那一刻两人皆不约而同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似乎很是厌恶对方……
即便如此,韩云还是停下脚步,提醒道:“最近鬼界有异动,管好你的人,让他们不要随便下来倒乱。还有,玉尘他身上有弑阴刀造成的伤,你最好看着他点,让他安心休养。”
听到后半句话时,萧倾辞脚步一顿,随即微微点头:“嗯,知道了。”
凌玉尘身受重伤的事还是没瞒过去。
按凌玉尘醒后所说,他当时飞到灵池上方最先感应到的并不是夏银烛的仙力,而是一股阴气。阴气率先牵动他体内的蛊毒,他才会失控去吸夏银烛的仙力。
凌玉尘的毒性由自身仙力压制,在灵池边他却失控吸了夏银烛的毒来压制。这本是对他有害的,可他吸得实在太多,那些炽热仙力不仅反吞了凌玉尘的仙力,还代替了它们。
换言之,凌玉尘现在的蛊毒完全是由夏银烛帮忙压制。若是哪日压不住了,必须让夏银烛来帮忙。
虽然夏银烛本人没什么意见,可这样吸收相斥的仙力长时间对身体总是不好的。于是萧倾辞勒令凌玉尘留在冬宫修养,以便慢慢化散掉夏银烛的仙力,靠自己重新压制。
“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再出去冒险了。”萧倾辞义正言辞拒绝道,“你数数你这一段时间折腾了自己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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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反正你的主场期也快过去了,索性今日就与朝卿完成交接,你好安心修养。”
虽然是提前交接,可离立春只剩两三日,交接过去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凌玉尘自知理亏拗不过萧倾辞,便答应了他,提前三日把山河笔交接给了万朝卿,自己则留在冬宫闭关修养。
众仙一听凌玉尘要闭关,纷纷敲锣打鼓叫好,这样一来立春时的晨会就不用挨骂了!奏书也不用交了!
然而世事无常,走了一个凌玉尘,又来一个夏银烛。
…
第26章 一言骗千人 仙界没钱根本就是个天大的……
相比于凌玉尘, 夏银烛训起人来威力更甚。出于对外界交涉的素质需要,凌玉尘训人相对来说也会委婉一点,最狠也就是对众仙训一句灵兽崖的灵兽踩两脚踩出来的东西都比你们的奏书写得要好。
夏银烛则不然,他没有任何素质需要, 也不会委婉, 直接开门见山骂道:猪写得都比你们要好。
夏银烛不枉是夏景之的徒弟, 骂起人来丝毫不比师父逊色,好几个仙都被他骂到举起了武器,可又自知理亏不能动手,只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萧倾辞一杯茶喝得被夏银烛惊人的言辞惊叹到喷了两次,一旁的万朝卿实在看不下去, 把茶杯夺了回来, 训斥他不喝就不要浪费好茶。
萧倾辞扯着万朝卿的衣袖,哀求道:“我错了好姐姐,我一定好好喝茶, 绝不再浪费一滴。”
万朝卿半是嫌弃半是无奈地把茶杯递还给萧倾辞, 说:“你好歹是仙尊, 晨会期间能不能有点仙尊的样子?”
萧倾辞指了指下方舌战群儒的夏银烛说:“我也想啊,可你瞧现在的情况, 我根本插不上嘴,更别说打圆场了。”
万朝卿扶额抱怨道:“玉尘这家伙真是的, 明明都好了还赖在冬宫不肯出来,还把晨会交给这么一个小傻子。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
凌玉尘训他们, 众仙是不能忍也得忍,毕竟对方资历实力在那里摆着。可夏银烛作为新晋仙君,一没资历二没实力, 在议事殿上如此出言挑衅,难免有仙不满会还嘴。
一来二去,整个议事殿便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萧倾辞对此毫不在乎,一点劝架的心都没有,而是对万朝卿道:“哎呀,话不能这么说。玉尘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休息,这回他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想偷个懒,就随他去吧。”
过去几百年,凌玉尘几乎全年无休,有时候连萧倾辞都看不下去想劝他休息休息,可凌玉尘总是拒绝。如今他难得想偷个懒,萧倾辞自然不会拦着。
万朝卿叹了口气,默默用仙力堵住耳朵,心里无比羡慕在冬宫能躲清静的凌玉尘。
用了韩云送的药后,凌玉尘后背的伤口终于彻底愈合,自身仙力也逐渐恢复到全盛,现下已经不需要用夏银烛的仙力来压制蛊毒了。
“总算是结束了。”凌玉尘在冷泉中运转完最后一周天的仙力,将体内最后残存的炽热仙力替代成自己的,披上罩衣从泉中起身。
起身的那一刻,泉水翻涌,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破水而出,绕泉飞了两圈后回到凌玉尘手上。
正是他先前断掉的流觞曲水。
凌玉尘给自己养伤的同时也没忘记他的剑,在玄冰和冷泉水的帮助下,剑上的阴气和邪气已经彻底被清除,断掉的部分也重新补好,甚至比原来还要锋利。
“品质又上了一层……你倒是因祸得福。”说着,凌玉尘对准院中角落的枯树挥出一剑,利剑划过空气斩出一阵破风声,那枯树也应声倒地。
开完晨会回来的夏银烛听到院中动静,连经卷都来不及放下便冲到后院,询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凌玉尘收剑从泉水中走出说,“试一试修好后流觞曲水的威力而已,没出事。你先把经卷放下,这堆经卷砸下来是能砸死人的。”
夏银烛把手里抱着的经卷放下,活动着胳膊抱怨道:“那帮仙真是的,说他们写的奏书猪都不如让他们回去改还不乐意,吵了半天还是仙尊把凌宫主搬出来他们才愿意回去改。”
凌玉尘无奈叹气:“没办法,仙界的风气就是这样。”
除开四宫管百姓吃饭大事,剩下的仙大部分都司掌一些可有可无的职位,对自己的工作根本不上心。
毕竟百姓不能没有饭吃,但可以没有琴棋书画诗酒这种娱乐性活动。
“那对凌宫主你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夏银烛给凌玉尘抱不平道,“你平常帮他们处理那些可有可无的经卷,他们就坐享其成成日享乐?”
“当然不可能。”凌玉尘收好剑说,“既然把活推给别人干,那属于他们的那份月俸当然也由别人拿。众仙的月俸直接充公,可是能给仙界省下很大一大笔开支呢。”
论实力,存在时间最长的神界和鬼界无疑实力最强。可如果论财力,仙界其实还要在鬼界之上,稳居六界第二。
这都是凌玉尘克扣出来的成果。
众仙不好好写奏书给他塞经卷增加他的工作量,他便欣然接下,久而久之众仙就会对他形成依赖。就在众仙以为可以坐享其成成日享乐时,凌玉尘再扣掉他们大部分月俸,因为克扣得有理有据,众仙只能含泪吃下这个哑巴亏。
等众仙决定重新努力时,他们早已依赖上经凌玉尘之手处理的完美经卷,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