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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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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晏为了买这样东西, 那可是着实花费了数天时间。

当初某人可是亲都不让亲,脸躲着他摇,还怎么说来着——“我是你哥!”

哥怎么了?

哥还不是趁人之危把他吃了个干净?

石晏在脑海里搜刮了几个成语, 什么道貌岸然, 什么言行不类, 什么口蜜腹剑, 往哥的头上一口气扣了好几顶坏帽子。

魏闻秋那样一个挺拔的人, 被沉重的帽子压弯了腰,看起来有些滑稽。

石晏站那左看看, 右看看, 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快。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

自己戴着个厚实又软和的绒帽, 耳朵完全塞进柔软的帽子里, 衣领被捋得整整齐齐, 甚至脸上还有个哥才给买的小熊口罩。

帽子旁边坠着两颗毛绒绒的球。头顶上有针织刺绣的三个彩色字,像洒水车驶过后留在空中的悬浮彩虹。

——小福娃。

石晏最终还是将那些坏帽子从哥的头上又一顶一顶取了下来。

挤在出租屋里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从十二岁后,大到衣服鞋, 小到袜子内裤, 都是魏闻秋带着他去买的。

卡通的换成无图案的,到最后是成人的。

正如魏闻秋非常熟悉他, 石晏怎么可能不同时也对哥绝对熟悉呢?

昏睡那天缓过来的第二日,他难得没心思处理那些表格文件, 思来想去后,石晏庄严地点开了手机上的橙色购物软件。

他贯彻严谨的工匠精神, 跟做科研一样,通过回忆观感、手感、体感,与详情页的数据反复对比。

确认好尺寸后, 才点击下单。

换做其他人,说不定会趁机买个更雄伟的以此泄愤——虽然魏闻秋已是足够又足够的雄伟,对比着买都是难买。

但石晏终归还是很老实的。他的脑袋瓜想不出太高明的报复手段,最残酷的也就只想到叫魏闻秋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什么仿真,什么温控,什么保密发货,蓝牙可操控——

石晏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寄到公司,又偷偷摸摸地取了,两只手将书包带子攥得紧,请假一路护送着装了回家。

按照石晏原本的设想,今天这根物体应该会让哥在亲身经历后明白——即使是想要喂饱他,也不能以那种堪称打/桩/的频率及力度。

没几个人会受得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被铁链捆住的魏闻秋只用了一只手便制住了他。

东西还被夺了去!

电光火石间,石晏的两只手腕被那大掌掐到一起,拎着转了个身。

紧接着,他的双手迅速朝后被拉到了自己的尾椎处摁紧。

“不是、不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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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晏有点慌了,他扭动着尝试挣脱,箍住他的手却和铁钳没什么区别。

他简直不敢相信,毕竟大师刚在一个小时前才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对不会”。

“你怎么能动呢?”石晏的声音透着不常见的惊恐,面朝前传出去再借助空气回到魏闻秋的耳朵里,听起来慌乱且遥远:“你为什么能动呢?”

“因为我是你哥,”身后的人哼了声,干脆将他的上衣摆向上一推:“带人回来捆我,可以啊?”

“……”

“手腕不酸了?”

“酸——唔…”

半截脊背裸/露在空气中,几乎是一瞬间,石晏感到腰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要继续吗?”

这句询问看上去似乎给了他拒绝的机会。

“不了——”石晏忙不迭摇头。

“那就继续。”那不是机会,只是句伪装的命令。

石晏被朝后又拉近了些,两只掌心交叠着向外,听身后的人又说:“酸也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石晏委屈地说:“那是我的手——”

魏闻秋将指尖往对方指缝中不顾阻拦地一点点挤进去,把两只一同牵过来:“说没关系,是因为接下来用不到它了。”

很快,石晏的虎丘先是硌到坚硬的铁链,随后便是——

触到的那一刻他的瞳孔迅速放大,蜷着的指尖下意识伸直。

一个小时前他主动去紧握,现在对此却无处可避,“松开。”石晏再次扭动起来。

“哥,哥——”他小声地喊:“哥,松开吧。”

石晏并不知道他其实犯了个错误,这种时刻实在不应该再叫哥。

哥这个字,小时候软软乎乎地叫,会得到鸡腿、好梦与泡脚桶里挨在一起的大脚小脚。

青春期变声时叫,会得到十五块一瓶的牛奶,搭在肩上的胳膊,得到家长会上永不空缺的家长签到栏。

然而现在,他二十多岁,一个成年人。

他与魏闻秋之间存在着这辈子也无法切割开的,谁也说不清楚分不明白的眷恋与爱。

他再颤抖着声音,哑着嗓子小狗一样呜咽着叫哥,和催/情/药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魏闻秋的呼吸明显重了:“刚刚还和我说那儿疼——是真疼还是假疼?我看不像真疼。说话。”

“你放开我——”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先说?”魏闻秋抖了抖浑身的铁链,提醒道:“被绑住的那个似乎是我?”

石晏感到粗粝又冰凉的东西抚上他光洁的那一小截后腰——是魏闻秋的另一手。

他哆嗦了下,声音发颤,底气不足地做出一点都不吓人的警告:“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我现在还在生气中。”

链条随着活动在耳边叮铃响,铁环磕碰在一起,或是撞击在墙壁上。

叮铃咣啷——

“生气么?”

石晏点头点头点头。

然后点不了头。

因为对方掐住他的胯,开始揉他腰后的小窝,轻飘飘的言语一点点击溃他强撑的防线:“那塌什么腰呢?宝宝。”

身体的反应最诚实。

那块是他最敏感的命门,魏闻秋就是故意的。

在那目的明确的摩挲下石晏发起抖,整个人就要朝下陷。

又被人拦腰托起来,“长本事了呀,嗯?”

这句和哥方才第一次说时的听感明显不一样。

石晏能听出来这次里头是真的有点火气的:“你买的这是什么,自己说。”

他哪好意思说,终于开始瘪嘴:“不说——”

“能买,但说不出口?”

那东西豁然从后递到他眼前,对方甚至恶劣地按开了开关。

“叮啷——”

“嗡嗡嗡——”

高频次震动中多种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响,石晏听不下去了,甩开头,脑袋躲着朝后退。

哥却不肯放过他,往前又递了递,石晏觉得那东西简直要撞上他的脸。

他全神贯注地躲,听见魏闻秋难以置信地问他:“石晏,你给我买这个?”

“是又怎么样,你又不给用,”石晏开始抽泣,躲那东西:“不用就算了,你把扔掉吧。”

身后的人笑了起来,笑声从头顶落到耳边,一字一句地念:“逼近真人、加大版——”

“37度调温、可连接蓝牙——”

“青筋工艺——”

魔音声声入耳,石晏紧闭双眼:“呜呜……”

“扔掉干嘛,浪费。你不是费了很多心思找的?”

“没有很贵,”石晏的手在大掌下商量般摇了摇:“扔掉吧,求你——”

“不扔。”

紧接着,东西从眼前拿走了。

魏闻秋干脆地拒绝了他,铁链的晃动声变远了:“求求留着等会再说。”-

晚上八点左右,石晏才终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一方面吃得太饱,一方面饿过了头,他吃得并不香,勺子往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递,另只手在亮着屏的手机上有气无力地滑动。

“好好吃饭,吃完再看。”魏闻秋已经从墙上下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很好。

就是身上仍挂着满满当当的铁链,时不时碰撞着响几声,在安静的家里听着十分明显。

石晏腮帮子里含着饭,脸颊鼓着,抬了半只眼,朝沙发上瞥着看了眼。

然后他将手机亮度调高,音量放大,对着干似地狠狠看起了手机。

山羊胡大师原来真是个半吊子,那37度控温的物件全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不只是物件。

没有一个省心的。石晏嚼着饭,简直气得头晕。

他对魏闻秋做得所有事,魏闻秋都还了回来。

他愤愤点开橙色购物软件,点开订单,再点待评价商品,选择刚到货的最上面一条,戳进去。

“要凉了,认真吃。”

瞧瞧,真是啰嗦。

石晏朝后翻个白眼,手老实挖了一勺拌着鸡蛋羹和肉沫的米饭,塞进另一个腮帮子里。

塞完他放下勺,边嚼边在手机上给了一个四星差评,双手抱着开始写原因。

评论区域慢慢增加五个字:档位不合理。

然后他点击发送,长叹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手机。

这顿饭石晏吃了很久,他实在没胃口,哪怕魏闻秋做得基本都是好消化且他爱吃的。

整个家都是链条哗啦啦的声响。

吃完饭石晏去洗了澡,那鬼跟着。

洗完澡石晏去沙发上看电视,那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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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直到石晏要去睡觉了,他站在卧室门口十分严肃地拒绝那鬼还要进卧室的请求:“不可以。”

“我在外面不方便。”

“方便。”

“我不打扰你睡觉。”

“那也不行。”

“如果我也求求你呢?”

石晏没有回答。

那道树一般宽阔挺拔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前,手腕粗的链条攀爬在全身,仍然随着一举一动不停在响。

今天石晏已经听了太多次这样的声音。

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未来的一个月,他还要再听上无数次这样的声音。

并且将会是无时无刻——

石晏昂头去看,灯光下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来,其间带有熟悉的餍足。

他看见哥举起手,在空中晃了晃。

手臂上那长长的链条也跟着晃了晃,细碎的声响从那一端一路响至自己身下。

石晏低下头。

自己腕上那冰凉得如同是手铐,又似是粗壮有力的脐带——那连接着他与哥的铁链,正朝外散发银色的光芒。

第25章 本能 “有很多很多爱。”

哥最终还是进了卧室, 石晏用枕头在床中央隔出一条线,只留个冷酷的背影,背对着睡了。

不过好在如魏闻秋所说, 之后连着几天晚上, 他确实都老老实实的, 并没有越线去打扰石晏睡觉。

于是石晏踏实地睡了极沉的几夜, 连一次梦也没做过。

看在对方态度良好, 自认脸很臭的石晏觉得成年人确实需要学会冷脸。

现在的他看起来说不定已有不怒而威的味道。

只是他并不知道,熟睡的自己会在半夜挤开枕头, 迷迷糊糊拱进魏闻秋的怀抱里。

他毫无意识, 像只猫蜷缩成一团。

脸抵上对方的小臂蹭, 一头软发被揉得乱七八糟。

几个枕头掉在地上, 零散着呆到日光从纱帘下照进卧室, 魏闻秋才会下床捡起来。

重新摆放回去,供不多会便要醒过来的石晏逐一检查。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

但凡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哪怕存在数年的缺口,即便那中间隔着一条既深且长的断崖。

言行举止依旧会跟随着惯性, 一次再一次地践行旧经验。

本能一旦存在便难以磨灭。

这个人在日后漫长又空白的年月里, 需要无数次地,不断去纠正自己的身体朝本能反复倾斜。

这个过程必定痛苦。

然而怎么撵都撵不走, 硬在哥的床上睡了六年,胆小怕黑又不多言不多语的石晏。

后来竟然也能够在大床上独自抱着枕头入睡了。

魏闻秋垂眸看贴住他胳膊的那张脸, 长睫安静地耷拉着。

平时那双圆溜溜的大眼乖巧地闭着,柔软的嘴唇在挤蹭中微微变形, 滚烫又平稳的气流从小巧的鼻头里喷出,安静地落在魏闻秋的身上。

石晏就是这样的孩子。

石晏这辈子也不会长出害人的心。

他极轻地抬手,祈祷那束缚着他行动的铁链不要在此刻发出声响。

轻一点, 再轻一点。

不要吵醒他怀中正在熟睡的小狗。

那团热乎乎的人被他圈进怀中,石晏的每寸骨骼都和小时候一样,膝盖有块凸起的小疤。

魏闻秋如果将手摊开横着放,可以完全握住石晏的锁骨。

手搭上后背,清晰的肩胛骨便有些坚硬地贴上他的指腹。

魏闻秋小心地抱着,想将石晏紧蜷着的四肢拉开一些,调整成更好入睡的姿势。

拉不动,他低头看。

几根手指不知何时拽住了他的衣角,睡着的人全然不知。

是下意识的本能。

细长的指节将布料卷着绕了几道,后攥进手心,紧紧地相缠。

魏闻秋一怔。

倏然间,他听见咣当当的火车在铁轨上鸣起长笛-

那东西被魏闻秋哼着小调清洗干净后收进了柜子里,石晏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不想看见它。

天比之前要更冷,一场雨过后,气温直奔零下。

外出时地上已经结上一层薄冰壳,石晏从柜子里找出羽绒服穿上了。

下楼在小区门口碰见出来遛弯的一楼大爷,石晏笑,“大爷好。”

“嗳好,”大爷拿根大棒槌猛击自己的后背,把声带敲得一抖一抖的:“上——班——去——啊?”

石晏说是。

他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羽绒服,本来皮肤就白,一冷看起来就更白了。

大爷又问:“多——大啦?”

“二十二,”石晏说:“过完年就二十三了。”

“那也不小了。”大爷不敲了,眼一眯,说到正事了。棒槌朝前一挥:“过来——”

石晏盯着那沙包大的棒槌头,离得近,几步过去了。

大爷将他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圈,说:“平时看就周正,这么一细看,唇红齿白,跟小丫头似的俊。”

石晏给夸得不大好意思,刚笑了两声便听大爷问:“家里没给介绍对象呢?”

大爷也没坏心眼,纯粹是看他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自家有个侄女也二十来岁。

人一到年纪就爱琢磨这些。

石晏脸有点红,刚想说有对象,便突然想起“对象”这个词好像从没有在他和魏闻秋之间出现过。

他在晃神的那两秒里飞速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他们抱了,亲了,甚至做了。

不止一次。

然而他还是叫魏闻秋为“哥”,魏闻秋也从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这样的字眼。

石晏很快沮丧起来。

他改口说“没介绍”,和大爷又心神不宁地说了几句话。

他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他想看看紧跟在身后的魏闻秋是什么反应。

如果对方表现得气愤或是伤心,石晏觉得还能够原谅。

结果当他说完“没介绍”这三个字后,他用余光偷瞄了下,发现魏闻秋居然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石晏不仅气愤,还伤心了。

以至于他怒气冲冲地踏入公司,在热烘烘的空调里一不留神就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外套,完全忘记自己手腕上还有一截铁链。

那锁链在魏闻秋身上时足有手腕粗,在石晏身上却真的像一幅银色的手铐。

穿外套时有袖子盖着,看不出来。

衣服一脱。那银色的铁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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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细手腕上晃晃悠悠,从边上垂下去一小段几十公分的链条。

链条的另一端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是这样。

周荣过来倒水,眼尖:“你这手上的链子干嘛用的啊?”

石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翻眼看看身侧故意将铁链甩得咣咣响的鬼。

然后他对周荣笑了笑:“拴狗的。”

“什么狗,烈性犬啊?”周荣惊奇道:“有的狗会爆冲,你小心点。”

灯闪了两闪,周荣抬头:“哎哟卧槽。”

“嗯烈性犬,”石晏面不改色:“大狗,不栓不行。”

“啪——”

灯彻底不亮了。

晚上他面朝下被摁在被子上,大狗咬他的后脖子,贴在耳边问:“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是烈性犬?”

石晏喘不上来气,嘴巴张开从针脚缝隙里觅得一点氧。

“不栓不行。”魏闻秋将两人间的锁链一圈一圈缠到自己的手心:“是像这样拴么?”

距离随着长度的缩短而缩短,到最后石晏只能绷直胳膊,悬空着向上举过头顶。

对方将缠满金属链条的手从后扣住他的腰,石晏狠狠打了个激灵。

“说话呀。我是大狗吗?”

然而石晏将嘴巴闭得紧,就是不吭声。

说狗也没冤枉,魏闻秋真的会爆冲,比烈性犬还要烈一些。

石晏这样铮铮铁骨般沉默了半个晚上,直到第一声细碎的呜/咽在空气中迸出后,才终于开始爆发。

他哼着哭/号起来,声音从被子里断断续续地漏出来。

“我是大狗么?”

石晏只顾着哼,不摇头也不点头。

魏闻秋不问了。

金属撞击声持续且洪亮。

好半晌后,才听见石晏闷闷地问:“那你是什么?”

“什么?”声音太小,魏闻秋没听清。

石晏却又不说话了。

魏闻秋于是停了下来,一时间安静的卧室内只听得见两道混杂着的喘息。

他深呼吸,低头看掌心下石晏裸/露在外的脊背。

光洁的皮肤已被那锁扣磨出了道道殷红的压痕。他松开了手。

在魏闻秋听到另一种声音后,他抓住男人的脚踝,抬起来绕过自己的腰,把石晏翻了过来。

“疼?”

石晏一直举起的胳膊获得了赦免。

链条叮当叮当响了几声后,石晏将两只手搭上了自己闭着的眼睛。

很快捂住眼睛的手被手腕处的链条拉着拽开,紧接着,有什么握住了他的手背。

“哭什么,眼泪蚕豆大。”魏闻秋覆下身子,大掌压着那只细手,将他整个人完全拥在自己怀里:“不做了。”

石晏感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他张了张嘴,尝试着掩盖落泪的痕迹。

但是失败了,越来越多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汹涌地滚落,顺着眼角像一条小溪汩汩地向下落。

“怎么了?别哭呀,”魏闻秋用手擦他的眼泪,哑着的嗓子里透着一丝少见的慌乱:“为什么哭?看看我。”

石晏摇头,干涩的嗓子终于发出声音:“不看。”

“睁眼,哥看看到底怎么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石晏的眼泪更多了。

“那你是什么?”石晏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次声音少了被子的阻挡,清晰了许多,魏闻秋听清了。

“我?”魏闻秋连一秒都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我既不是大狗,也不是烈性犬。我是你哥。”

石晏听完并没有停止哭泣,只问:“除了这个呢?”

“这个除不了。”

石晏摇头,两只眼睛睁着看他,魏闻秋从那汪泉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其他的呢。”石晏又问。

那双眼睛固执得甚至有些执拗,在黑暗里从眼底生出一丝微弱的光。

魏闻秋看着他:“什么其他的?”

“除去性这件事,没有其他的吗?”

石晏再一次问。

魏闻秋却突然停顿了。

他没立刻回答,看了那双黑眸许久,久到那烛火一般的微光又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

魏闻秋的心头突然一震。

他伸手,拨开石晏遮掩视线的头发,浸了汗有些湿润,伏在他的掌心。

“有。”

他用指腹将那头发推上去,露出下面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

魏闻秋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响起,“有很多很多的爱。”

那双眼睛又开始下雨:“真的吗?”

“当然。”

“爱得是我吗?”

魏闻秋看见小小的自己很慢地点了点头:“嗯。”

“是你,”他说:“石晏。”

石晏怔怔看着他,从喉底发出声带着茫然的音节:“嗯?”

“我爱你。”

第26章 鸡蛋壳 “生生世世在一块,做鬼都不放……

大概是没想到魏闻秋会将这三个字如此毫不吝啬地说出来, 石晏愣了好几秒。

魏闻秋看见他张嘴,又闭嘴,反复几次后, 那张唇哆嗦起来。

“是爱, ”石晏小心地追问, 后半句声音很轻, 像是怕打破什么:“不是依赖, 对吗?”

魏闻秋却在低头思索了一下后,才说:“也是。”

石晏的眼泪顿时收了回去。

他愤怒地将身前的人往外推, 整个人恍若瞬间被击溃了, 惶惶道:“那你跟我说什么爱——你又骗我是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重, 最后甚至破了点音:“就像当初你答应会在家等我一样, 会好好吃饭,会给我打电话,会和护工说要出门晒太阳——”

“但你没有,你一样都没有做到!”

“你总是在骗我!”

魏闻秋坚硬如铁, 他根本推不动。

石晏抬腿就踹, 手攥拳朝前挥。

哗啦啦的铁链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爱就是爱,依赖就是依赖, 你根本就分不清楚!”

他的手和脚胡乱挥舞了多久,魏闻秋就闷声受了多久。

直到石晏累了, 慢慢停下来。

空气中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

魏闻秋身上被锁链划破了很多处,长长的伤口遍布全身。只是他不会再有流血的可能。

石晏别过脸不去看, 也偏头避开一直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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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从颈侧凸着鼓起来,又极快地落下去。

那是一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也是他病症的所在。

尽管石晏意识不到,但在四年里的许多个日夜,石晏躺在宿舍那张铁架子床上。

他无法不反复去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他自己的问题呢?

一个救命恩人,一个养育他长大,因病退伍的兵。

这样的人和石志胜的位置应该是一样的。理应是一样的。

魏闻秋先是成为了他的哥哥,继而模糊地在父亲的角色中踏入一只脚,甚至有时又朦朦胧胧地变成徐薏的样貌。

可以说,魏闻秋堪称母性般给予了他无条件又无要求的关爱。

他应该以感恩和尊敬回应。

然而他做了什么呢?

在这样一个人病重之时,他按住了魏闻秋的轮椅,不顾对方强烈的拒绝,跨坐了上去,执拗地亲吻了那张唇。

他那只依旧被保护得十分好的手朝下,抓住了哥最隐私的部位,和自己的摁在一起。

他躺在曾经的双人床上,用偷偷留下没有烧掉的哥的旧外套捂住口鼻,急切地嗅着随时间渐渐消散的哥的气味,颤抖着自慰。

石晏双手掩面,从喉咙里发出不连贯的抽气声。

魏闻秋着实可恶。然而他自己也是罪无可赦。

“…哥,”他喊。

“嗯。”

“哥。”

“嗯。”对方沉声应着,很柔地问他:“还气吗?”

石晏并没回答。

他知道魏闻秋指得是什么。

正常生活着的,能跑会笑,坚强又温和的,看起来貌似毫无异常的石晏——其实是愤怒的。

他瞒得了任何人,甚至可以说哪怕石志胜现在活过来,也绝不会发现这件事。

石晏藏得很好,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件事。

但魏闻秋知道。

他的愤怒从办完后事的那天下午,在棉城的那个出租屋,于地板上尖叫着炸开来的那摞木碗,或是灵堂上狠狠砸进桌面上的菜刀开始,一直延续至今。

“闻秋哥。”石晏又喊了一声。

“嗯。”

“魏闻秋。”

“嗳。”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

“你知道吗?”好半天后,石晏才终于很轻地开了口:“你走后的这些天,我在算什么吗?”

魏闻秋沉默着。

他将手从后伸进去,托起一点石晏的背,一下下顺着。

石晏似乎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自顾自朝下说:

“算你走时,离29岁差132天。从那天开始,我每睁开一次眼,都会感到我好像在离你越来越远。”

“先是日期到下一周,然后再到下个月,之后是新一年。”他顿了顿:“你的时间和年龄静止了,你停止了。但是——”

“但是……”

石晏的声音弱下去,有一瞬间仿佛他已经睡着了。

然而很快,那道声音又很轻很轻地一次次响起:“但我没有,我的年轮还在前进,我需要剪掉变长的指甲,刮去冒出头的胡子。”

“要吃饭,上学,要做一切维持生活正常运转的事。”

“所有人都在继续长大,变老,唯独你不会。”

“然而直到某一天,我发现自己似乎又离你越来越近了。”

魏闻秋突然俯下去吻他湿漉漉的脸颊,石晏这次没有再抗拒。

他感受着那片发干的唇粗粝地磨着他的脸颊,捕捉到其中细微的颤抖。

“我发现我还可以算每天的我与你相差几年几月几日,算我将在哪年的哪一天,就跟你一样大了呢?”

石晏的声音极轻,一句句说出来却像沉甸甸地撞击在空气中:

“哥,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嗯,不原谅。”干涩无比。

“我永远都不要见你,我要记恨你一辈子,我成全你的成全。”

“一辈子不给你烧纸,一辈子不给你上坟,叫你在地底下都见不着我,这是给你的惩罚。”

“嗯。”魏闻秋把他抱得紧。

石晏闭上眼睛,他紧闭双唇,嘴角紧绷着下压,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喉结滚了几滚后,才再次发出声音。

“我是这么想的。”

“嗯。”似乎只会这一句话了。

魏闻秋死死盯着那张唇。

“那现在呢,哥。”他听见男孩皱起眉,张开嘴吸了口气,很用力,极艰难地说出了下一句:

“你能够奔跑了吗?”

魏闻秋的心已停跳数年。

那颗鲜红的心脏逐渐衰败,凋落,最后变成一座结满蛛网落满灰尘的旧钟。

此时此刻,剧烈的疼痛从那座已经坏掉的钟里迸发出来,摆锤不断地敲击钟壁,他似乎又再次活了。

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游走,他像是重新拥有了脉搏,短暂地摆脱了坠落的命运。

他低头看不知何时搭上自己颈侧的手,那细长白皙的手正轻轻抚摸着他干涸的动脉。

指尖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下有节奏地敲着。

在模拟心脏跳动。

假装他还活着。

他的小孩,在被他毅然决然地抛弃,独自于这个世界上摸爬着生活之后。

朝他摊开肚皮的第一刻,对他并不是怪罪,也压根没存在过真切的怨恨。

而是问他的腿好了吗?

他有摆脱那禁锢住他的轮椅与束缚吗,有冲破人生单方面施加于他的枷锁吗?

能够向前抬腿大步奔跑了吗?

那个满脸黑灰的小男孩,头发被他用推子推得不平整,时常扣错衣服的纽扣,又瘦又小,唯独一双眼睛大得亮堂。

被他赶了也不记仇,独自坐上陌生的火车,饿了一天不知道买饭吃,小小的一个人来寻他。

一家一家问路,感到害怕也不说。

在炮仗燃起的火中应激干呕,缓过来后红着一双眼睛。

先问他:“你的手坏了,你要怎么活呢?”

魏闻秋感到眼眶里涌出了什么,他怔怔用指背拭,却什么也没有。

鬼怪没有眼泪,也没有心跳。他一无所有,连体温都要从石晏身上摄取。

“能。”他说:“对不起。”

魏闻秋紧紧抱住石晏。

瘦弱的他养大的石晏,金子般的一颗心的石晏。

“对不起。”魏闻秋说:“对不起。”

“不,”他听见怀中的男孩说:“你对得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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