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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
躺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地毯,忽然,身后传来三声不大不小的叩门声。
乔津又是道歉,又是道谢,恨不得下一秒就跪下来,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磕三个响头。
“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最近有点忙了,好了,出来吃饭吧。”声音很自然,只是语速很慢,像是从缝隙里挤出来。
前面还好好的,听到乔津说到后面,郁拂深微微蹙眉。
“说话的时候把头抬起来,看人。”
乔津连忙转过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男人,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乔津哀嚎一声,照头给纠结的自己梆梆两拳,乔津,不做剧情任务是你良知未泯,心存善念,这样已经很可以了,你现在还想怎么着,真准备揭竿起义,留下来不走了,你不想回家了!
浑身发烫,尤其是脖子到脸,像红色的水墨一点点晕开,那是无法克制激动和羞赧的毛细血管,它们肆意在乔津身体里冲撞。
有气息从淡色的缝隙中逸出,很缓很慢,散在乔津的唇上,那是一种他从没体验过的酥潮,乔津的唇反射性的颤抖,他无法克制,神经刺麻,瞬间传导到身体各个角落,最后击中乔津的大脑。
乔津啊,该拿你怎么办…
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乔津觉得有点可惜,那天夹道太黑了,他没能好好看看对方的表情。
视线落在男生开合的唇上,郁拂深还知道,和自己说话前,男生会再舔一下下唇,这是男生给他的,专属于他的潜意识。
不能吓到他,他不喜欢。
乔津哪敢不从,他犹犹豫豫抬起头,睁大眼睛,和男人对视。
乔津说得诚恳认真,算一算,他欠郁拂深的越来越多了,之前都是物质上的,可这一次,对方救了他的命!
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没怎么瘦,皮肤也恢复了,气色嘛,没看清,一会儿再偷偷看看好了。
对方瞳孔黑白分明,如同一潭静流深水,恍然间,乔津想起了在救自己时的那对眸子,没有静和深,只有担心、不安、紧张,所有的情绪显而易见。
男生说话的时候,郁拂深也一直在注视对方,男生有个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小习惯,每次觉得紧张的时候,说话时都会无意识的吸一口气,语速先慢,最后一点点加快。
乔津曾经和郁拂深近距离过面对过,那还是在很久之前臻境停电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心跳不会这么快,快得要吐出来,对方的五官也没有这么清晰,让他震撼。
身体僵直,乔津一动不动,太近了,简直太近了,他连呼吸都不敢,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气息,会和对方的气息纠缠着,再一起吸入彼此身体里。
乔津点点头,察觉到自己距离有点冒犯,正要往后退,却被对方大手一伸,揽住了后脑,拦住了退路。
盯着男生不断张合的唇,呼吸猛地一乱,须臾,在达到极限之前,他飞快垂眸,遮盖所有情绪。
话落,男人转身离开,对方的反应不咸不淡,乔津倒有些别扭了,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他愣了三秒,有些失落。
五官、轮廓、线条、折叠度,挑不出一点错,兼具精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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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眉锋锐利,瞳仁如渊,看着乔津的眼神专注的令人头皮发麻,有一种危险而吞噬的意味。
乔津回神,摇摇头,急切的又重复一遍刚刚才问过的问题:“先生,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真的不难受了吗,抱歉,都怪我,自己走路不操心,还害你差点没了半条命!”
没人说话,也没人动筷子,乔津抠着椅座,嘴唇舔了又舔,最终把头埋进地底下。
可是他要是走了,这个世界该怎么办?这里会发生什么,是不是会像叶兰西推测的那样,重新来过?
郁拂深走有些快,乔津蔫蔫跟上后,眼睛偷觑眼前的背影。
所以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到底要不要去那个路口看看啊?回家不好吗,干嘛这么在意这个世界啊,你多大能耐自己不清楚啊,就算留下来,又能干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不会真要准备不走了?
快压抑不住了。
男生的鼻尖时不时擦过男人的领口衣料,甚至蹭到了对方脖颈的皮肤上,微凉的皮肤被湿润蜜色的鼻尖轻轻,然后很快移开,只是一秒一瞬,那片皮肤就如同燎原一般,很快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红,是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在兴奋涌动。
对方穿着难得休闲,简单的白T、黑裤,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敲门的手自然垂落,手腕上的腕表泛着低调银光,和他今天慵慢的气质很搭。
郁拂深凝视男生,心底缓慢默念。
男人的视线终于再次落在乔津身上,短短几步路,他已经恢复平常,收敛情绪,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
郁家人刻在基因里的,除了矜贵病,还有就是让人难以移开眼的脸。
接着,男人的脸猛地逼近,乔津避无可避,瞳孔瞬间就被对方的五官占据。
“你的身体还好吗?最近怎么样?”原本男人一直不回来,乔津是有点小脾气的,可现在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像只小狗一样到处嗅嗅闻闻。
菜一盘盘上齐,黄慧英借口有事,摘下围裙拎着包就走了,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乔津和男人。
“我之前去过医院好几次,不过都没见到你,对不起,拖累你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乔津挠挠头,接收到黄慧英的眼色,清了清嗓子,坐了下来。
乔津不敢在他的脸上停留,喉咙乱滚,匆匆垂眸,视线又掉进了更危险的地方——对方的唇。
想到这里,乔津一阵头疼,他用手抱住额头,表情痛苦的在地毯上打滚。
正是乔津送的那支。
跟着郁拂深一前一后的坐下,两人都没动,之前乔津会帮着黄慧英打打下手把菜端出来,可今天他把这事忘了,直到对方端着盘子出来,才想起来,连忙就要站起来,被黄慧英按下了:“你坐着,陪陪先生。”
手抱臂,状似慵懒的倾听,实际上,隐藏在暗处的指尖没有节奏的发颤,不得已,被主人藏进掌心握拳。
郁拂深竟然回来了,乔津捏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先生!
“乔津,我只是过敏,我的身体没那么脆,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郁拂深道,看着男生离自己越来越近,掌心的指印越陷越深,烙出血印。
眉骨一紧,压住眼睛,郁拂深不动声色吸气,面容维持以往的不动声色,面具服帖。
指尖战栗着想要落在男生毛绒绒的头发上,想要扣在腰上,或者摩挲在脆弱的后颈上,最后再一点点渡过全身,一处都不放过。
大脑嗡鸣,像拉响的警报,和震耳欲聋的心跳一起,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响一些,但奇怪的是,越是这样,乔津的听力就越清晰,他听见了男人喉咙的震动,每一帧,都听见了。
“津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是你该道歉的,别道歉,尤其是对我。”
第 54 章 乔津的好奇
该立刻挣扎的,该一把推开对方,然后站起来,立刻、不要犹豫的离开这里。
乔津的腿用力,感觉到的只有一阵酥麻,别说腿了,他哪里都是软的。
视线交错、一追一逃、眼睫震颤、如蝶振翅。
乔津见过郁拂深的这样的眼神,就在自己要向郁荷真告白的那个晚上、雨中,男人瞳孔湿透,寒气中满是黏稠浓郁的黑沉,他视线锁定,有活物在死寂的瞳孔中张牙舞爪,他压的勉强。
一如现在。
在对方越来越深的瞳仁中,乔津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淹没、被包围、被迫沉沦。
在黑水要淹没的口鼻的一刹那,乔津颤抖着发出声音:“先生”
郁拂深缓缓闭眼,知道是什么吓到了乔津,他眼睫意外的浓密,落下的时候,在卧蚕处形成一道浅浅的阴影,锐冷被勾勒,带出温柔的意味。
乔津挠头:“不不喜欢”
也很疗愈。
各色的珊瑚礁里藏着各种小鱼,有身体像漂浮小叶子的棒球鱼,亲人可爱,围着郁拂深转,一个追一个,乔津看不清郁拂深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是很愉悦的。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夕阳不热,但乔津的脸很热,他张开嘴巴,特别想要问郁拂深一个问题。
陈子非敲了敲门,半响,里面传来声音,推门而入,看见郁拂深坐在沙发上,靠着坐背,正在按着眉心,眼角有些红血丝,皮肤更白。
*
郁拂深没有多说什么,他拿过旁边的平板,划了划,然后递给乔津。
海的味道,我终于知道了。
“其他人呢?”乔津问。
乔津完全说不出话来,郁拂深翻着行程单,然后指着上面的其中一行,对乔津道:“乔津,要试试深潜吗?”
“别担心,有办法解决的。”郁拂深安抚的勾了勾唇,他不常笑,因此一点点笑意在他脸上都如稀世流星,好看,但稍纵即逝。
二助陈子非曾经劝过郁拂深不要吃新研发的抗过敏特效药。
乔津站在前厅,左看看,右瞧瞧,除了服务人员以外,没有看见其他人。
“就这个。”
司机载着一行人前往不远处的私人庄园,乔津坐在沙滩车上,在到路边茂密的热带植物林中,看见了越来越近的灰白相间的屋顶,直到车停在庄园面前,他才忽然发现,这个庄园一半建在陆地上,一半则是建在水里。
“我想看海。”乔津没见过海,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因为刚才在翻照片的时候,他忽然想知道如果自己选这么一个地方,郁拂深会是什么态度。
喜欢自己吗?
“陈子非就是。”
春岛的一切都是慢的,海浪拍击岸边是慢悠悠散开的,海风是有一搭没一搭吹拂、寄居蟹是走一步歇一步的,就连海平线上的白色帆船也缓缓漂浮着,并不着急靠岸。
手里的平板瞬间一沉,乔津惊愕,往下滑的手指也不动了,什么意思,这是要带着他一起出去旅游吗?就就他们两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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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两人身边只剩下海浪一声声的拍打,太阳已经被海平面吞噬过半,阳光开始减少。
乔津无语加惊诧:“就他一个?”
三天后,私人飞机在漫长的飞行后,落地地图的南边。
和他想象的一样,染上春岛阳光的郁拂深很好看嗯,特别好看。
乔津从私人飞机上下去的时候,率先嗅到的是海风的气息,淡淡的咸腥夹杂着阳光,让他有一种在美好时光海苔生产工厂的感觉。
他们深潜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就回到了海面上,此后的几天,两人又一起去看了日出,去海钓、去冲浪、再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晚上,两人一起去看了日落。
毕竟他对阳光过敏,海岛并不是最佳的游玩地点。
特效药品虽然见效快,但这样的药品往往对人体产生副作用也很强,即使在郁氏实验室里,药品已经研发到第五代,并且经过了临床试验,但是放在郁拂深这种归根结底是基因遗传信息在作祟的病体上,不良反应还是很强烈,如头痛、头晕、嗜睡、乏力、肠胃不适等,但奇怪的是他目前没有察觉到郁拂深身上的不良反应,
郁拂深说那是郁氏研制的一种对抗过敏,缓解免疫细胞剧烈反应的药物。
郁拂深的笑意更深了,他唇笑起来很饱满,这说明他也是真的开心,但他依旧不抬头,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这让乔津觉得矛盾,对方开心的情绪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什么东西,好像总给人一种要分离的感觉,乔津心刺了一下。
乔津从沙滩走进庄园的前厅,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庄园的主色是白色、灰亮色,就像椰子壳一样,在两片蓝色天地中显得尤为清新,设计也非常简约大气,内里的家具原木、编织物居多,很有乡村的氛围感,和郁宅的庄重严肃完全不同。
温热的,是海岛阳光晒过的温度,和在首京的郁拂深不一样的温度。
郁拂深不自拍的,乔津知道,这个相机里除了风景照就都是自己的照片,内存已经满了,他见过郁拂深问管家要了一张新的内存卡。
郁拂深并没有一直盯着日落看,他在摆弄手里的相机,乔津好奇,凑过去一看,正翻到的一张照片是自己,他穿着花衬衫、沙滩裤,手里拿着一根快化了的甜筒,逗管家养的萨摩耶。
“哎,别别别,我再重新选一个!”乔津一看对方当真了,连忙叫停。
思考了一下,乔津摇摇头。
其中一只还慢悠悠的游过来,有意无意用胸鳍蹭了下乔津,乔津不动,眼睛满是惊喜,这触感太奇妙,凉凉滑滑,他看向郁拂深,却发现对方真浮在不远处,给他拍照片。
可毕竟和其他人不熟,乔津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就是郁拂深带着自己上旅游大巴,周围的人纷纷站起来恭维道郁总也带孩子出来旅游啊,自己则拽着郁拂深的衣角,背着装满零食的书包站在男人身后,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是你的过敏”
“有事?”郁拂深闭上眼睛,似在缓解,但脑中的神经不知疲倦的回放着那天那个攻略者不知死活的叫嚣,我们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不属于这个世界我马上就要脱离了这里困不住我的
乔津望向郁拂深,郁拂深并没有穿的严丝合缝,相反,和乔津一样休闲。
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没有特意出去玩过,也没有人问过他想去哪里玩,有什么打算。
忘不掉的又何止乔津一个。
乔津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郁拂深也不仅只是能坐在郁氏顶楼里当一个优秀的掌舵人,他也是有自己的喜好和特长的,潜水就是其中一项,听陈子非说,大学时候郁拂深就是潜水社的,水性很好,甚至为此还考了教练证,交过一些有过共同爱好的朋友。
“看一看,想去哪些地方,我最近没有工作安排。”郁拂深道。
直到他看见郁拂深漂浮在小黄鱼群的漩涡中心,被小鱼们热切环绕着,对方长长的脚蹼悠悠摆动着,并不触碰它们,任它们在自己衣服上蹭过,带着温柔包容的意味。
“就你的同事们呢,他们肯定也有选这里的吧,怎么不见人?”
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男生轻轻点了点上面的人脸,然后抬起头对还在呆愣中的郁拂深道:“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坐在船上,乔津穿好水母衣,由郁拂深帮他穿好装备,佩戴面镜和呼吸管,和他一起下水。
“让我教你吧,好不好?”他声音很低,像春岛沙滩上的砂砾摩擦一样,看着乔津的眼睛还是黑白分明,但仔细观察,黑白的衔接处带着点点弧光,那是春岛太阳折射进眼里的阳光。
第一潜是4-5米,郁拂深一直在后面“拎着”自己,帮他拨正方向。
手势一出,乔津点点头,两人开始下沉,渐渐的周遭变得安静,耳朵里不再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有乔津自己的呼吸声,很有规律,
半晌,他缓缓松开手,向后靠去,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还看着乔津,乔津则懵着,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脸很红,只觉得脖子往上都很烫,后背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起了几层。
如果郁拂深不是郁氏的董事,没有郁氏的基因病,应该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果然很好用,一下飞机,面对那么剧烈的紫外线,郁拂深的皮肤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更没有其他过敏征兆。
看着同样穿着水母衣的郁拂深,这几天他也算是对郁拂深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的潜水知识都是他教的,对方很有耐心,甚至还提到了一点大学时候,他在其他海岛潜水的趣事。
乔津回神,匆忙转头望向日落,那颗熟红的蛋黄离海平面更近了,橙色变的浓郁,和海水形成分层,像酒吧里的高脚杯里的鸡尾酒,色彩艳丽诱惑,海鸟只剩下几只在盘旋,发出一两声叫,比不上脚边的浪花声音大。
郁拂深肯定:“就他一个。”
在来到这里的第七天,乔津第一次跟随郁拂深深潜,再此之前他已经跟着郁拂深还有教练学了几天潜水技能、出海实操、常用的潜水手势和潜水装备的使用,因为在体校的游泳基础,他学的很快,水感也很好。
好半天,乔津才找到声音:“我不会。”他勉强会游泳。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装备:“这里还有一根救生吸氧管,你的也有,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共用一个氧气瓶重新回到海面。”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也不知道乔少爷自己明白没明白。
天气晴朗,阳光照射,海底的能见度非常不错,乔津伸手抚摸着白沙地,忽然感觉头上一阵阴影压过,视野瞬间昏暗,他抬头一看,是鱼群,单只很大,白白的鱼肚正从自己眼前慢悠悠的飘过。
心瞬间空了一下。
这里人烟稀少、海底透蓝,栈桥上落满白色海鸟,还有几只低低盘旋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偶然发出捕捉到猎物时的胜利歌声。
郁拂深把单子递给乔津,乔津伸手,哪知对方却突然一扬手,单子在空中转了个半弧,乔津没摸着单子,只摸着了郁拂深的手腕。
乔津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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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一顿,郁拂深的皮肤很白,如果太阳落在上面,会给他纯黑的睫毛染上金色,应该会很好看的。
“对了,郁荷真暑假过后,应该就回来了。”长久的犹豫后,郁拂深的声音响起:“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坐在沙滩上,沙子还带着余热,海平线上的太阳却撑不住了。一点点向海平线上滑,熟红的光透过云层晕染成橙色,落在逐渐安静的海面上。
他想错了,看来还是有反应的,只是郁拂深擅长掩饰,尤其是在乔津面前。
*
拳头一点点攥紧,掌心烙出血印,太阳穴突突猛跳,每个爆出血浆的青筋都在喊着——不许!不许!
“开心。”想了想,乔津又补充道:“特别开心,这是最难得的记忆。”
乔津讶异,考过教练证,说明在那个时候,郁拂深或许有更想要去做的事情。
呃,不对,就是自己的,飞机上,乔津刚刚从陈子非那里得知,岛是郁拂深早年买下的,作为自己私人小岛,不对外开放,只定期安排专人打理,不过因为身体和工作的关系,他也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回过神来后,浑身一激灵,乔津连忙坐直,头不敢抬,提起筷子就开始扒面前的饭碗,他只夹面前的菜,快吃完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筷子拿反了。
屏幕里洋溢着清新的海岛气息,白色的沙滩上是一座座灰顶的小木屋,椰子树生长其中,沙滩和蜿蜒的海岸线交织,果冻蓝的海面和天空相互倒映,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谁是天空谁是海。
乔津怔愣,反应了好几秒,乔津还以为对方是在和郁荷真说话,不,郁拂深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郁荷真去哪里玩,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说起身体的过敏情况,在飞机上,乔津亲眼陈子非打开一个棕色小皮箱,皮箱中间只放着一个棕色的小药瓶,郁拂深接过药瓶,打开倒处一粒蓝白相间的胶囊,然后就水咽了下去。
慌慌张张换回来,再偷偷看郁拂深,对方和往常一样,用餐斯文,神情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乔津接过,发现都是一些不同国家的风景照,有雪山的、有森林的、有海岛的,并且每一张照片后面,都详细备注了国家、风景介绍和旅游攻略。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落在男生脸上,灿烂而迤逦,美好又短暂,足足有三秒,郁拂深才回过神,呼吸轻窒,心头重落。
“谁?”郁拂深问。
没想到,郁拂深连犹豫也没有,在代表海岛的方案c上画了圈,打包发给了沈琦。
自由,他该是自由的,乔津深信不疑。
调试水肺潜水的装备时,郁拂深对乔津道:“别紧张,放松,水下世界很美的,你只要好好欣赏就可以了。”
“别说谎。”郁拂深一眼看穿乔津。
*
被拉着指尖,一点点向面前撅着屁股埋在珊瑚里小丑鱼接近,轻轻一碰,小鱼俶尔躲进了珊瑚里,乔津不知所措的转头,这一次看清了透明眼罩之下,男人含笑的眼。
但更想做的事情,最终也没有做成,大学之后,郁氏基因带来的影响突然加重,过敏也随着而来,再加上郁氏人丁稀少,能担当大任的更是寥寥无几,因此爱好被迫中断,自由在海里的人,最终还是进入首京地标大楼的顶层,成了困在那里的唯一。
后来的一段时间,乔津心跳都不对劲,心不在焉的见过几只蓝点鳐、巨型石斑鱼、慢吞吞的绿海龟。
“郁氏每年都会组织两次旅游,员工们可以自选,这是今年的选择方案。”郁拂深补充。
春岛,鹦鹉绿群岛的其中一个小岛,是其他小岛里距陆地最远的一个,也是一个全方位的沙滩环岛,整个小岛都带着一种波西米亚的风格,是观赏鲸鲨和蝠鲼的最佳地点。
很奇怪,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情况,除了一开始郁拂深对乔津的忽视,不知什么时候,郁拂深竟然变成了最了解乔津的人,他懂他的恐惧、他的委屈、他的不安、他的喜欢。
有一瞬间,乔津觉得郁拂深长长的双腿变成了鱼尾,像一条从小生长的海里的人鱼。
陈子非哦了一声,当时明白了一半,现在彻底明白了,几乎没吃过特效药的人,为了带对方一起玩,每天都吃,一次不落,潜水、划船,几乎也都是二人活动,旁人插不进去,心思一看就懂。
郁拂深抬头,只听见咔嚓一声,男生的脸藏在手机摄像头的后面,扬起一个满意的笑。
鬼使神差的,乔津点了下头。
心里隔着一层纱,隐约可以看见答案在后面半遮半掩,摇摇欲坠,但乔津不敢掀开,他是个胆小鬼。
“怎么可能??!”
“刚刚你已经见过了。”
深海里,本来是感受不到体温的,直到手被拉起,乔津感觉到他们皮肤相接地方是温暖的,男人在他的身旁,两人胳膊紧贴,呼吸面罩咕嘟一声,是乔津乱了一拍的呼吸节奏。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乔津适应了一会儿,郁拂深和他慢慢比划了手势,怕乔津没看懂,又比划了一遍,是在问他还要不要继续下潜,乔津会了个ok的手势,于是又继续下潜,这一次,乔津的脚踩在了海底的白沙地上。
“不想去海边?”
“先生,看我。”旁边的男生突然喊道。
停留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两人继续下潜,这次潜到了十二米,海水的颜色明显变深,但可见度依然清晰,在这里乔津见到了更多的鱼,好像从一个世界进入了一个更神秘、更安静、也更自由的国度。
那股威压压得曾经是雇佣兵的陈子非胆寒,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想起早上从南郊保镖那边传来的消息,又觉得必须要说。
乔津抿唇,感觉自己心里冒泡泡,他企图遮盖莫名其妙的开心,之前的失落现在一扫而空,现在的乔津胃口好的可以吃下三碗米饭,
郁拂深话不多,却能听懂每一句乔津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话。
他可以问问他吗?
乔津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样啊,那就是大家一起去了,估计应该是和学校里一样,同一个选择的人一起出发。
郁拂深轻轻拍了下乔津,朝他比了个手势,乔津想起在陆地上郁拂深教他的各种鱼类的手势,他很快就找到了对应,头顶上的是魔鬼鱼。
乔津一点都不紧张,不知道为什么,郁拂深总能给人以安心感,哪怕两人要去的火山岩浆,乔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郁拂深在。
他自打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是带着任务的,再说了,一开始,乔津也却是带着一点上帝视角的自傲,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和现实世界相比,所以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哪里玩,即使和郁荷真一起出去,视线也几乎都是停留在郁荷真身上。
乔津心虚于自己沉迷于男人的糖衣炮弹,差点儿忘了兄弟,他深吸一口气,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点开其中一张照片,然后将平板递了回去。
“乔津,开心吗?”郁拂深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并不看乔津。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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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还有一段时间,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玩?”郁拂深突然问道。
照片里狗和自己在笑,抬头再一看郁拂深,男人也在笑,看着照片。
在首京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次乔津,就是在两个社团闹矛盾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郁拂深明显是护着乔津的,连自己亲外甥的面子都落,后来,他悄悄向沈琦打听过,沈琦瞟了他一样,只说了一句,那是先生的事儿。
“津津,别怕我。”
“乔津,我也好久没摸过阳光了。”
本来会很好看的。
上身黑底印花的短袖衬衫,领口处别一支墨镜,下身则是纯白的休闲裤,往哪一站,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看表,倒还真有一种贵公子视察自家庄园的感觉。
乔津恍然大悟,对啊,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这还是在关小黑屋呢,郁荷真还在对方手里呢,所以对方这是在威胁他?如果不去,郁荷真就不能回来。
和图片完全不一样,大大了,乔津比划了一下,单只展开胸鳍就有六米,虽然长相不太客气,但性格果然和郁拂深说的一样,非常温顺。五六只成群结队,在两人面前视若无睹的自由翱翔,姿态优雅。
“先生,那个叫许映还的男生说他的重要的事情要向您说,好像是关于乔少爷的。”
郁拂深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红血丝已经遍布他的眼球,眼角尤深,像一眨眼就要流下来的血,和他的白色肌肤形成极大反差,加上他慵懒仰躺的样子,如同刚醒来的吸血鬼。
郁拂深并不惊讶也看不出好奇,只是气质变得凛冽,面色越来越冷,像化掉的雪露出最里面的冰。
第 55 章 选择
从春岛离开的时候,乔津坐在飞机上,俯视下面的玻璃海,海浪不息,白滩依旧,两只海鸟在争食,一只追一只。
几天的假期,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但对于在现实世界都没有去过海边的乔津的来说,这里的景色和体验,是独一份的,以后都可能不会再有了。
离开春岛的前一天,郁拂深又问乔津想不想去南州岛,那里和春岛不一样,在最南边,是极寒的天气,有厚厚的冻土、白色的冰川、 成群结对的企鹅,铺天盖地的寂寥与白,是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乔津知道郁拂深在做准备了,只要自己说去,他一定会带自己去,当时郁拂深望向自己的眼睛,很平静,透过他的眼睛,乔津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些景色,有壮大而森寒的冰川结在他的眼底。
但最终,乔津还是拒绝了。
“要开学了,还是算了。”乔津笑了笑。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来得及。”郁拂深道。
乔津沉默片刻,有一瞬间,他竟然很想张口说好,并不仅仅是他没玩够,而是和郁拂深旅行的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前一晚上,乔津一夜未眠,房间没开灯,他就静静坐在黑暗里,盯着椅背上的书包、校服,看的久了,竟然奇迹般的不焦虑了,脑子里一帧帧划过的,是在十八年来在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
褪去了主角关怀,“许映还”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他贪生怕死、会缩手缩脚、会出卖同类,会丑陋。
“哎呀,难得啊,没叫我催你。”黄惠英把一碟子烫好的小青菜摆上桌子。
回到臻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乔津照常生活,正常上学,武术社的日常训练也提前恢复,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许映还说的是真的,他会离开,回到自己来时的地方,这里的事情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他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他说服着自己。
叶兰西一秒都不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了,看郁拂深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魔鬼,恐惧至极。
对方的神情没有一点他想象中的惊讶或者是愤怒,想法,太平静了,像一潭死了千百年的水。
暑假里乔津犯懒,往往郁拂深都吃完了,他还没起来,郁拂深临出门时,会让黄慧英催一催,但不一定管用,于是有时候,郁拂深会在微信里叫他,这个见效快。
“你没有权力和先生交易,但根据你提供的消息,我们会考虑。”说话的是沈崎,他洞察出郁拂深浓浓的厌恶。
“你虽然知道剧情,但肯定没有我知道的多,而且我还有一个最重要消息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放我离开。”
。
黄慧英一边给荷包蛋上淋辣酱油,一边道:“中午给你做烧鳝段、西红柿炒蛋、椒盐虾仁、烧个空心菜、再炖个排骨汤,给你送过去,你最近训练多,可别学其他人减肥,男人那么瘦像什么样子,听阿姨的,你这个样子就最好”
乔津给了他一肘,说自己有钱没地花。
乔津将自己卡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全部拿来重新更换了社团的设备,其余三个个人看着焕然一新的社团,一开始都挺高兴,但总咂摸这不对劲,就连神经大条的高皋都跑来问乔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如果叶兰西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高考以后的暑假了,也会有什么旅游了,一前一后,一得一失,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郁拂深的鞋离叶兰西的脸很近,这样的距离和两人一高一低的姿态,对于叶兰西来说,是一种羞辱。
就这样,在乔津的焦虑和心慌中,很快就到了九月一日,洛图的开学日。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叶兰西因为过度激动的咳嗽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嗽出来,等他声音停了,郁拂深才终于起身,走到叶兰西面前。
黄慧英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对上乔津,叮嘱总是一大堆。
“吃啊,看我干什么?”黄慧英觉得莫名其妙。
乔津身体已经被掏空,半晌,他起床,叠被子、拉窗帘,换校服、洗漱。
“今天,老张家里有事请假了,你用手机叫个车,可别坐公交了,今天开学第一天,人又多又挤的,味道还难闻”黄慧英有点洁癖,乔津知道。
乔津收回视线,埋头,吃的大口,速度不快。
心变得平静。
走出臻境,步行上了大路,他路过公交车站、路过地铁口、也路过了出租车的停靠点,站在了路口。
乔津试图让自己记起初心,不要在左右摇摆,
乔津知道自己最近很焦虑,不做些什么就更难受,而现在最难受的,是他自打从春岛回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郁拂深了。
乔津吃着荷包蛋,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他始终不抬头,只能看见紧皱的眉头,似乎在艰难吞咽。
郁拂深高高在上,将一切尽收眼底,所以,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还一直企图掌控这个世界的命运,左右自己和郁荷真,让他们煎熬
“放学早点回家啊!”黄慧英远远叮嘱。
此时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零三秒。
叶兰西被刺激到,血液直冲大脑,愤怒驱使着他,他极力保持理智,但极端的报复心让他的理智分崩离析,重复对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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