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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谁是怨种
锁链坠地, 激起一片扬尘,宴明眯眼去看进来的人,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中年人, 看那一身紫衣的颜色, 至少是个从三品的官。
“徐大人。”狱卒正在毕恭毕敬地介绍,“这便是昨日鹤大人抓到的案犯。”
“嗯。”那中年人脸上带着笑,看着是一幅极好说话的模样,“尚书大人在与大理寺卿交接, 我这边就先将人提走了。”
徐澄在朝堂之上喷右佥都御史条理清晰气壮山河,看着好似牢牢站在鹤卿这一边,但终究只是看在两方交好的份上回馈些香火情,一桩案子从刑部转到大理寺,又从大理寺转回刑部———必然少不了猫腻。
被天子点名入含章殿的一群人都同时出来了,唯有鹤卿被留下,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昭然若揭。
只是天子到底是看重鹤卿, 哪怕已知晓了他在这桩案子中动了手脚, 却连当众苛责的意思都没有, 教训也只在私下,甚至还劳动了他们顶头老大去帮他扫尾———让刑部尚书来接手这桩案子,已经表明了天子的回护之意, 日后便不会有不长眼的再借着这桩案子拿捏鹤卿把柄,以作为攻击他的证据。
真令人羡慕啊
徐澄有些心酸, 到底要怎么干才能让天子如此青眼?如果说是能力,他尚且还有个努力的希望,若说是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他再迟生个二十载就好喽。
“这位侠士, 随我走吧。”
徐澄倒也没走的太近,虽然早从卷宗上得知了前因后果,知晓面前这人只是胆大包天地为好友申冤,可对法纪无视到如此程度君子还是不立于危墙之下了。
里面的人倒也乖觉,并未张口问出什”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跟着你走”之类的问题,而是沉默地起身,礼貌道:“大人可是带我去刑部大牢?”
“陛下已下旨将这桩案子转回刑部。”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徐澄点头肯定,“一应案犯也需移交。”
那青年向外走的动作僵了一下:“所有案犯?”
徐澄有些诧异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那是自然。”
在徐澄肯定的那一刻,代表着宴明意识的金色小光团果断扑过去抱住银色小球使劲摇晃———
[统儿快!把套装随机解锁功能给我打开!]
所有案犯统一移交,所有人也必然在转移过程中呆在一处,他不要顶着这张脸去见泊渊和金焕之!
宴明面前立刻弹出一个仅他自己本人可见的虚拟面板,面板上依旧蓝红交杂,右上角的邮件已经被重新禁封住了,只有左下角的<非套装部件>闪着微弱的光。
脑海里,金色小光团绕着银色小球左三圈右三圈,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法事,银色小球伸出自己的线条手,和金色小光团击了一下掌———宴明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所以每次抽卡前都要来点仪式感,20863这十几年下来都已经形成了极其自然的习惯。
照例蹭了一点20863的运气,宴明缓缓吐出一口气,立刻在意识里点开了<非套装部件>的选项,一长串滑下去的灰□□面开始闪烁起淡蓝色的光晕,这光晕微弱又缓慢,看起来就知道信号不良。
他们这时已经走出了牢房,宴明甚至可以耳尖地捕捉到其他地方传来的脚步声———金色小光球急了,吭哧一下冲过去在意识里撞面板,蓝红交杂的面板抖了一下,两个散件亮起了稳定的光。
脚步声越来越近,宴明迅速扫了一眼名称,飞快地选了一个散件使用,徐澄看到老老实实走在他身边的青年忽然摸了一下脸,然后又飞快地垂下手,像是大理寺地牢顶上有什么灰尘落在了他脸颊似的。
在走过一个拐角,光线亮堂了不少后,徐澄感觉旁边青年的面相似乎有些变了,但具体变在哪儿大概是地牢里视线太差造成的错觉吧。
*
泊渊终于在快走出大理寺地牢前见到了那位他不认识的“金鲤友人”,这位友人生了一张冷峻的脸,凤眼薄唇,眉目偏淡,抬眼看人像是亘古不化的雪,如同江湖上那些传言中天赋卓绝的孤高剑客。
明明长着一副极不好亲近的模样,但泊渊不知为何总觉得熟悉,心中还隐隐生出几分想要亲近的意思来,他往人的方向靠了几步:“这位大侠怎么称呼?”
这位侠客似乎是不愿意与人亲近,泊渊靠过来他便往一旁避让,只是地牢通道狭窄避无可避,于是便拧眉:“宴。”
可谓惜字如金。
泊渊素来是个爱交际的,人也健谈,他并不在乎旁边这人的冷脸:“宴大侠是什么时候认识小、金鲤的?”
“儋州之前。”
泊渊在心中啧了一下,这天下竟然还有比他师父话更少的人,简直难以置信。
泊渊认识金鲤不过三年多,虽说两人关系密切,但泊渊对金鲤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是那夜湖中濒死,他看到一抹橙色冲他而来,揽住他的腰带他重新回到尘世。
湖面月影散乱,月光混合着残灯,照得那发丝眉角挂的水珠都像是鲛人的珠泪,是不似凡间的灵动活泼。
就算是救上岸后有些许不满斥责,眉目倒竖也有种凶巴巴的可爱,那时泊渊就觉得此生如果不能与这样的人成为朋友,那真是平生憾事。
于是他厚着脸皮缠了过去,得到了一尾善良可爱的小鱼。
“我和小鱼是在儋州认识的,这几年天天呆在一处,竟不知他也有大侠这么个好友,实在不好意思。”泊渊自然地笑起来,他生了一双极美的桃花眼,笑起来时显得风流多情,“也不知道小鱼以前是个什么性子,宴大侠可否满足我这个好奇?”
【幼稚。】20863在宴明的脑海里锐评,【竟然想变着法从你这里证明谁是金鲤最好的朋友。】
宴明:[最了解我的人当然是我自己。]
本着说多错多,少说少错的原则,宴明只道:“不方便。”
他紧急使用的套装散件名为<遮望眼>,是一个妆容,效果是短暂地将人的外貌气质往相反的方向变过去,容貌只会做细微改动,但偏偏所有的细微改动摞在一起,便是天差地别。
之前【日月长明灯】的套装虽然还差外观特效没有激活,但其他的套装部件都在他身上,会让他自带“佛子”的玄妙感,也就是这种玄妙感,那副和金鲤相似的容貌才勉强能糊弄过泊渊,但被抓前因为昏迷彻底失去意识,所有的套装效果都自动卸下,他也找不到个合适的时机安上,便搁置了下来。
感谢部分功能解锁的及时,这次随机的运气还不错,<遮望眼>的妆容再实用不过了。
碰了个软钉子,泊渊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那种亲切感没有随着碰壁而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
怪哉?难道他和小鱼交朋友的喜好都这么一致?
走出地牢,阳光盛得宴明下意识地用手背挡住了眼睛,泊渊瞄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动作愣了一瞬———小鱼嫌太阳晒也是这样。
泊渊心里有些发酸,果然是朋友,连习惯都这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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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63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就这样走出来,你的脸和之前鹤卿看见的可对不上号。】
[鹤卿不会看见的。]一整夜不见天日,宴明眯着眼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阳光,[交到大理寺的案子再转回刑部,必然是殷容插手。]
[看到那人身上的紫衣了吗?]宴明说,[能让至少从三品起的官员到地牢里亲自提人,就说明鹤卿在我这个案子上虽未触犯法理,但也为之不远了。]
过分干净的地牢,不合常理的问询,还有早上送过来的粥和药大殷律法中有一条隐藏律令“亲者回避”,就指的是案件若事涉亲友,相应官员应自请回避,不可介入其中,这条律令虽未亲自写明,但已是多年来心照不宣的默认准则。
他这个身份明面上与鹤卿非亲非友,但着实经不住查,因为鹤卿昨夜甚至没有问他的名字———若对犯人有询,须得记供与狱卒同在侧,同行者至少三人,不可单独会见。
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硬要追究起来,也确实是错处。
殷容既已接手,自会漂亮地平了隐患,所以他从大理寺至刑部这一路上绝不会见到鹤卿———既要避嫌,便要避得干净利落,这也是为什么宴明敢用散件直接改换容貌的原因。
[殷容那孩子长大了也还念着旧。]宴明对20863感慨,[算一算,我已经有七年没见过他了。]
当年殷容难得脆弱,和他撒娇说这世间除了上神便不会再有人帮他,为了安慰他,宴明说身负文曲与武曲气运的人早已降生在大殷,同他一样为他而来,是他日后千古流芳的辅佐。
那时殷容问怎么识别文曲和武曲?
宴明说文曲会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状元,武曲则在边塞,会一战名扬天下。
他对自己的两个任务目标相当自信,他们本就是这个世界被天道偏爱的宠儿,只要能避开命中死劫,名扬天下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没想到当年为了另外两个任务目标的未来能顺遂一些提前打下的铺垫,还真的发挥了作用,至少他呆在秦曜身边的那几年,殷容对雁鸣关的悬霜军并不怎么忌惮,要衣给衣,要粮给粮,愣是将在先帝在位期间一直在雁鸣关外徘徊不去的犬戎打到元气大伤。
最后一场战役由他和秦曜配合,只要这一战能胜,至少三十年内犬戎不会再有反击之力,也就是那一战,五星套装【岁晚忽作龙蛇升】报废到连渣渣都不剩。
悬霜军的军师,死在了对敌的战场上,尸骨无存。
*
糊弄完了泊渊,宴明终于有空查看另一个暂时返场的散件了。
或许是不能登出,套装还冻结一年这事耗尽了他所有的霉运,另一个散件也同<遮望眼>一样实用———
【福祸相依(四星部件)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技能说明:穿戴该装备后一定概率推动某件事迅速发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注:陷于困境时使用有望获得效果否极泰来。]】
昨天半夜在鹤卿的宅邸里中了埋伏,醒来就在大理寺的地牢,【看取莲花净】的轻功技能随着他的昏迷而失效,但冷却期依旧没有结束,轻功技能的恢复时间在今晚半夜。
上次消失了一天一夜已经给住持打好了底,这次再消失一个白日想来也不过分,只要明天早上他能按时出现就行。
宴明在意识里确认了使用四星部件【福祸相依】,便感觉怀中多了点东西,他隔着衣服按了按,有些微的凸起和柔软,估计和列表图片显示的一样,是个红色的团圆结。
“宴大侠怎么了?”泊渊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关注旁边这人的一举一动,“是哪里不舒服吗?”
“无事。”这人依旧是冷的,在太阳底下走了一阵也不见丝毫暖意,“劳烦关心。”
站在泊渊旁边的金焕之都有些受不了了,他知道泊渊大侠爱广泛结交好友,对着符合他交友喜好的人热情无比,但现在还在刑部押运的路上呢,能不能把快粘在那位宴大侠身上的眼珠子收回来!
“泊渊大侠。”他低声提醒,“你有些越界了。”
这位宴大侠看着明显不好相处,也不爱与人交流,又何必非抓着人家说话呢?
“我只是莫名觉得他亲切”泊渊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他刚刚高涨的情绪也慢慢低落起来,“他有些时候好像小鱼。”
可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啊。
提起金鲤,两个人都双双沉默下去,泊渊也失去了搭话交谈的意愿,路上就这样安静下来,直到徐澄领着他们进入刑部大牢。
泊渊和金焕之被关在了一间牢房里,宴明却没和他们关在一处,是被领到了另一处关起来———这处牢房比其他牢房都要干净一些,光线也要好上不少。
宴明诧异地看了一眼徐澄,徐澄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只冲他笑了一下,随后说:“虽说阁下先闯大理寺,后闯官员宅邸事出有因,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坐的牢和该交的罚银可不能少。”
“罚银鹤大人已经替你交了。”他说,“这坐牢他可替不了。”
大概知道这便是鹤卿想袒护的人,不会被诟病的情况下,稍微行些许方便也无妨。
徐澄将他带到后便离开了,还没走出大牢,便有狱卒向他汇报,说犯人泊渊有事找他。
徐澄心下奇怪,但这件事不仅在陛下那里留了痕,也在他的顶头上司那里挂了号,他必然要做到尽善尽美。
于是徐澄原路返回。
泊渊并未询问为什么那位晏大侠不和他们关在一处,他先郑重地行了个抱拳礼,然后才道:“敢问这位大人,若是不想坐牢,需要交多少罚银?”
这一问可把徐澄问精神了,他们刑部不同于吏部,钱财数量都有限,但若是有人触犯了限制条件极严苛的罚银制度,这罚银他们只需上交六成给吏部,剩下的便都可充入刑部公账,来改善刑部上下的生活。
“虽然阁下的判决还没下来。”徐澄微笑道,“但阁下的罪行比另一位重,应该要待上两月左右,再交上三千两罚银。若是不愿待上这两月,一百两可抵一天。”
有点贵。
泊渊想,还好师父有钱。
他客气地说:“劳烦大人给我准备纸笔,我这便写信请我师父来赎我。”
徐澄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笑容都和蔼了:“稍等。”
半个时辰后,泊渊可怜巴巴地挤在牢房狭小肮脏的桌边,就着特意拿来的一盏光亮好的油灯提笔写信,他平时给他师父写信,还是什么“师父亲启,徒儿途经某某地,见此地如何如何”,这次写信干脆就直接大白话了———这样情感比较直观。
【师父啊!徒儿因为好友的事前几天头脑发昏闯了大理寺,现在正在刑部蹲大牢,刑部的大人说可以根据罚银制度拿钱赎人,您快派人带三万两来赎我!
牢房环境特别差,比我练武的山洞还差,我在牢房里吃不好睡不好,师父速速救命!】
金额是泊渊细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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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他的罪名比那位宴大侠重,金焕之估计和他差不多,赎他需要将近一万两,三个人便凑个整,算三万两吧。
第32章 第 32 章 微窥前尘
“徐大人今日心情不错?”刑部有同僚看见徐澄满面春风, 笑着打趣,“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陛下令上书大人接手的那桩案子,陈大人可听闻?”徐澄笑眯眯读捋了捋胡须, 小小地卖了个关子。
见徐澄有细讲的意思, 同僚更是好奇起来:“自然知晓。”
在官场上,消息不通可是大忌。
“那位为好友申冤,胆大包天夜闯大理寺的侠客生性不爱拘束,为人却又仗义疏财。”徐澄说, “等尚书大人接手后的判决下来,约莫就要出狱了。”
徐澄话说的委婉,但能在官场上混得开的哪个不是人精?当时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这位侠客不想坐牢,于是决定交罚银来免除牢狱之灾,并且大包大揽,将其他人的罚银也一并交上了。
关于罚银制度, 大殷自有相关律法, 像这种“侠以武犯禁”, 藐视官府威严的事发生, 官府就会派出高手抓捕, 随后将人按律处置。
若是这位犯禁忌的江湖侠客,藐视官府威严却又未伤人未杀人,便需按行为轻重蹲上一段时间的大牢, 再交上一笔高昂的罚银即可出狱。
蹲完大牢,交得上罚银便算两清, 若是蹲完大牢交不上,便接着蹲或者接取官府发布的任务戴罪立功———大部分江湖侠客都是很穷的,抓捕犯事的愣头青们这一大半的活都是戴罪立功的侠客们在做,逮上四五个, 罚银的账就差不多清了,还能略有盈余。
有不少出了狱的侠客尝到了甜头,还成了维护治安的“外聘人员”———官府会定期发布悬赏令,金额从几两到几百两不等。
刑部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江湖侠客的能打但贫穷,陡然遇到一个和财神爷似的,还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按行为轻重蹲大牢是为了给这些江湖侠客醒醒脑子,让他们对官府心有敬畏,若是不想吃这个苦,就需要交上高昂到不合理的每日赎金,一百两就算是在兆丰也足够普通的三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上两年,但放到罚银里,只够抵扣江湖侠客犯禁后蹲大牢的一日。
这个与江湖有关的罚银制度中“百两抵扣一日”的规定自新帝登基后就从来没被用过———蹲大牢时间长的交不起这昂贵的费用,蹲大牢时间短的忍一忍就能出去。
唯有那些家有纨绔子弟,又符合罚银免灾的勋贵世家才会愿意交这不合理的金额———但这样娇贵的子息也少有,大部分家主都是一甩袖子,怒骂“让他们在牢里好好长长脑子”。
“大理寺的同僚们果真仗义。”捋清前因后果,姓陈的刑部官员忍不住感慨,“这般好事竟便宜了我们。”
最难的阶段大理寺接了手,定案复审的风险大理寺接了手,但桃子却归了他们,难怪尚书大人亲自去交接也没什么不愉———这要是成了,刑部公账无痛进账一万多两,还合法合规!
徐澄笑眯眯地揣着手:“哎呀,都是咱们陛下圣明。”
泊渊写信找他师父要钱交罚银的事,徐澄还特别贴心地安排了一个狱卒告诉了宴明———既然要收人家那么多钱,总得替人家卖个好。
宴明摸了摸怀里的祸福相依,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人还怪好的嘞,连你的都一块包了。】20863忍不住感慨,【就是聂暗看起来像个怨种。】
[我理解泊渊为什么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了。]宴明说,[我们如果判决下来就想出狱,三个人的钱加起来至少两万八千两。]
【他是凑整要的。】20863纠正,【要了三万两。】
宴明在心里按购买物价转换了一番,大概相当于他那个世界十万多抵一天。
泊渊既然敢写信,就证明他相信聂暗会为他掏这笔钱———不确定家属一定会交罚金,刑部一般不会帮着递信。
【泊渊之前损坏金鲤的酒楼零零散散欠了那么大一笔账,现在零存整取了。】20863用线条手挠挠,哗啦扯出一张长长的发光账单,【我算算嗯,差不多平账了。】
宴明:[]
*
“鹤卿啊,这事过去便过去了。”大理寺卿捋着全白了的胡子,语重心长道,“陛下看中你,你可莫再犯糊涂。”
当今天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人若做出这样的事轻则罚俸,重则降职,而不会像鹤卿这样用赏赐敲打一番便轻轻揭过,还帮着扫了尾巴。
“我知晓陛下苦心。”鹤卿向他行了一礼,“下官多谢大人提点。”
大理寺卿在他初入大理寺时便特别关照他,从不吝于提点指导,两人是上下级,也是长辈与小辈。
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我与长孙平来交接这桩案子,你就别掺和进来了。”
他见过了鹤卿从转入大理寺后所历经的风风雨雨,实在不忍这样有天赋的后辈折在这无关紧要的小事中。
官场上最忌交浅言深,他却还是说:“事缓则圆,须得记牢了。”
“所以———鹤卿还真没出面管喽?”
自家宅邸中,顾铮捞着个林檎在啃,看着秋婆婆和管家为他忙前忙后地收拾,堂前堂后乱成一团。
“你们把那个、那个都给少、老爷带上———”管家中气十足地扯着嗓子,抽空回头应付顾铮,“我派人去大理寺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具体为什么没管这可是内部机密,老仆我可不想去看看大理寺地牢长什么样———那个不用收拾,用不上!”
顾铮捏着半个林檎蹲在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冷不防一个温热的帕子糊到了他脸上:“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吃的满脸都是林檎汁?”
顾铮夺过帕子自己胡乱地擦了几下,然后将帕子捏在手里,拿着林檎咔嚓一口:“秋婆婆催催郑叔快点收呗,陛下下了口谕,再过一个时辰我和其他几人要汇合,趁着城门没关出去。”
他们这是连夜急行,兵贵神速,一切都要轻装简行,郑叔整理出来的那一大包,顾铮估计最后走的时候十有八/九都带不上。
“一个时辰后就要走?”秋婆婆苍老的脸上眉一竖,“那少爷你还穿着官服到处晃荡?去换下来,快去快去!”
她轻轻拍了拍顾铮的背:“饭都还没吃呢,打算饿着肚子去会合啊?”
顾铮笑了一下,将啃完的林檎丢到装垃圾的筐中,郑管家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过来———去地窖里拿几个林檎带上!”
顾宅大门紧闭,谁也不曾料到不少同僚忌惮、觉得顾铮是个疯子的府邸里,竟然这样是这样有生活气息的热闹。
“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顾铮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往秋婆婆手中一塞,“辛苦秋婆婆喽~”
他晃进了正屋,桌上摆了几个他爱吃的清淡小菜,顾铮挑拣着吃了几口便搁下碗筷,不再动了。
“这越吃越少了,等会出城骑马扛得住吗?”跟着他后脚进来的秋婆婆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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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多吃点吧。”
“不吃了,没意思。”顾铮把凳子向外一撇,潇洒起身,“吃来吃去都一个样。”
他回了自己的卧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顾铮的房间繁复华丽,处处是各种各样漂亮精巧的鸟笼,还有大大小小的镜子,这些镜子分布在房间各个角落,若是夜间点上烛火,半明半暗,进来的人恐怕会被吓一跳。
顾铮站在妆台前,看见镜子里映出大大小小的镜子,还有忽远忽近的自己,突然展颜一笑,那笑是风流的、旖旎的,但在此情此景下,有种毛骨悚然的美丽。
他拉开了镜子下方最精巧的妆格,里面放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是牛皮的柄,缝隙里浸着隐约的暗色,顾铮举起来挥了几下,随后拉开更大的妆格,挑了个和他刚换衣衫配套的刀鞘。
他的右手握在匕首上摩挲着刀柄,左手则拎起准备好的包袱随手甩在肩上,像不知在和谁说话似的:“走了,过两日回来。”
风随着打开的门卷进来,拂动窗台上满满的铃铛,叮里哐当的清脆声音响成一片,许多青色的羽毛随着气流上下翻卷,但笼中只有空荡。
外面的管家已经给他整理好了需要的行李,马背上足足放了两大包,顾铮扯开系带看了一眼,将手伸进去往外丢东西:“这个不要,这个不要,这个也不要。”
被称呼为“郑叔”的管家跟在他身后一样一样地接:“我说少爷,不是,老爷,这东西都是用得到的,你上次离兆丰时都带了的!”
“这次可比以往都要赶得多。”顾铮丢完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马背上的包袱只剩下瘪瘪的一层,“要是这次差事办的不好,呵,你们该跟着我上街去讨饭了。”
顾铮虽说脸上还是带着笑,但那双顾盼生辉、风流多情的眼睛却冷了下来,他在府邸里极喜欢用开玩笑的态度说正事。
郑庄桥蓦地闭了嘴———当年顾氏与宁氏人头滚滚的那一年,他与秋叶都不在顾铮身边,这事过去半年后他们才辗转回到顾府,府中看不到什么熟面孔,全是生人。
人人在宅邸里都噤若寒蝉,行动几乎无声,他和秋叶几乎疑心他们回的不是顾府,而是一座孤坟。
他们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顾铮,即使时隔三年半,郑庄桥也永远记得那时敲门无人应答后推开门的惊悚。
密闭且没有光线的内室只点了几根白蜡烛,红纱从房梁垂到地上,一丝丝一缕缕地缠绕了肉眼可见的所有物品,或大或小的镜子藏匿在飘逸的纱间,脚步踩上地毯的时候,四面八方似乎都传来无声的窥视———来自于自己镜中的影子。
那时是黄昏,室内却已经没有一点光了,郑庄桥自诩活了大半辈子胆量不菲,却也在这样的场景里被吓到,秋叶同样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背后,两个人借着那并不算亮堂的蜡烛光,蹑手蹑脚地进了室内。
顾铮就坐在窗边的小塌上,没有带冠,发丝从肩头滑到腰间,遮掩了半张面庞,他听到了他们俩进来的动静,于是抬头看过来———
那张继承了顾氏与宁氏所有优点的美貌容颜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下,像是幽冥中的鬼魅。
少爷好像认得他们,又好像不认得他们,他盯着他们瞧了许久,那神色古怪又离奇,像是像是看到死人从地里爬了上来。
“郑叔。”那时郑庄桥看到少爷起身,他的肤色白极了,于是随着走动缓缓从胳膊上滴落的鲜血便那样刺眼,“秋姨。”
他走到他们面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害怕的笑来:“你们来带我去地府吗?”
“再等等———”他举起胳膊,“血才刚开始流呢。”
那时一直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秋叶见了少爷的伤口发出一声尖叫,秋叶一生都没有孩子,少爷从出生起便是她在带,说句大逆不道的,和她自己亲生的也差不了许多,她扑出来却又不敢去抓顾铮的胳膊:“少爷!小铮!药呢?药在哪?”
脚踏旁的桌子上堆着些染血纱布和散落的药瓶,秋叶几乎是冲过去抓了完整的,又扑过来想给他裹伤,皮肤接触的时候,郑庄桥看到少爷突然将手搭在了秋叶的颈侧微微收紧,秋叶没顾上这些,只一心想给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过了至少半柱香,他才看到少爷松开手,叹息道:“哦,活的啊。”
第33章 第 33 章 福祸相依
【看取莲花净】所附带的轻功技能今天半夜才结束冷却, 散件随机解锁要第二天上午重置,宴明反正也逃不出去,于是心态安然地躺平。
在没收到天道邮件前, 宴明之所以要紧赶慢赶地收集敬仰值, 集齐六星套装【日月长明灯】,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所以没有安全感,现在解锁了部分系统功能后, 虽然还是回不去,但心中的忧虑终究少了几分。
———实在不行不当什么“观妙大师”了,换个新身份不就好了吗?
宴明脱了外衣铺在稻草堆上,仰头看那斑驳的牢顶,竟然不知不觉地生出了些许倦意,从应下刘富商的请求开始, 他夜里就再没睡过一个整觉, 不是在逃命就是在谈心, 不是在谈心就是在坐牢, 想想都心酸。
[我睡一会儿。]宴明说, [散件到重置时间了叫我。]
【好嘞。】宴明意识里的银色小球从身上摸出一个圆圆的小闹钟,拨弄两下定了时,【晚安。】
宴明闭眼很快陷入了睡眠, 20863看到意识里的金色小光团咻地一下散成了烟花,银色小球让圆圆的小闹钟浮在意识里, 自己拽出把数据编成了条新被子,随后往被子里一钻,休眠了。
一人一统谁也没有注意到被宴明塞在怀里,那个不起眼的四星部件【福祸相依】正在散发着淡到难以被肉眼辨别的微光———
重置期还未到, 正在使用中
宴明困的厉害,可睡的却不太安稳,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条很深很远的路,没有灯,也没有光,脚下的触感像是青石板,一直蜿蜒向远方,他伸手碰了碰四周,像是有无形的空气墙,隔出了狭窄的路。
宴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清醒梦也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宴明:“20863?”
宴明:“20863!”
黑暗之中,一片寂静。
宴明忽然感觉怀里有点热,他伸手在衣襟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红色的团圆结。
是【福祸相依】。
关于【福祸相依】的介绍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福祸相依(四星部件)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技能说明:穿戴该装备后一定概率推动某件事迅速发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注:陷于困境时使用有望获得效果否极泰来。]】
宴明:“”
之前泊渊愿意出钱替他这位素不相识的“晏大侠”一起交罚银,大概是【福祸相依】的效果在推动———合着不是单方面偏福或者单方面偏祸,而是两者一起来啊!
福到了,祸也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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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团圆结在他手中化作星星点点的红芒,红芒缓缓升空,聚成一盏照亮的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宴明摸了摸周边的空气墙,决定跟随【福祸相依】的指引向前走。
一片黑暗里,越是向前脚下的感觉便越清晰,平整的石板里多了青草的触感,还能闻到极淡的花香。
月光开始取代了【福祸相依】发出的光亮,朦朦胧胧的虚幻里,宴明的脚尖踢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截门槛,再一抬头,便是一扇紧闭的门。
没等他动作,这扇紧闭的门便自动向两边打开,叮铃铃的铃铛声嘈杂无序,烦得很。
“呼———”
有风从他身后卷进这间屋子,昏暗的烛光里,漫天红纱飞扬。
被这看起来像极了密室逃脱版鬼屋的场景一吓,宴明登时就想后退,结果飞在前方照亮的【祸福相依】飞下来,在他背后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将他撞到了屋子里。
进入屋中后,那种鬼屋的恐怖感更强烈了,飞扬的红纱缓缓落下,露出一面又一面铜镜,这些铜镜打磨得似乎都不是很好,没有鉴人如影的效果,只是朦朦胧胧地能看清大致轮廓。
宴明莫名被那镜子吸引了,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模糊的铜镜突然变得清晰,映出他如今的模样———青羽衣,丹色瞳,赤足披发。
是【青鸟明丹心】!
噩梦一样的记忆从脑海深处席卷而至,宴明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它这还不如就是个鬼屋!
满屋的红纱飘飘扬扬,有一缕红纱飘到了他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只剩满目的红,宴明伸手去拽,却怎么也拽不下来。
忽地有力道从红纱的另一端传来,纱从眼前抽走,有谁拽着红纱抓住了他的手腕,特别特别用力。
宴明看到了一张离得极近的、美艳靡丽的脸。
艹!顾铮!
三年半不见,顾铮似乎长得更好看了,却也疯得更厉害了,他牢牢握住宴明的手腕,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空着手无视宴明的挣扎去揽他的腰,温热的呼吸吐在耳侧,“跑什么?”
顾铮贪恋地看着这三年半从未梦到过的人,看着那双有些惊恐的丹色眼瞳,只觉得更高兴了,原来这个招魂的方法是对的呀。
每夜有细微风声都会响的嘈杂铃铛在此时是那么悦耳,像是他心中愉悦的吐露。
顾铮将怀里挣扎的人揽得更紧了些,他强硬地又不容拒绝地揽着腰将人压向身后那面铜镜,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大大小小的镜子都倒映出这一幕,如同剧毒蜘蛛抓住了蛛网上的猎物。
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拂过宴明的侧脸,如同蛇游弋过脸颊。
透过黑发结网般的空隙,宴明看到许多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是他和顾铮。
顾铮咬住他的耳垂,用犬齿叼着细细研磨,愉悦的笑声震动胸腔。
“抓住你了,小雀。”
“卧槽!”光线昏暗的刑部大牢里,宴明猛地坐起来,发出一声惊天国粹。
他揉了揉耳垂,梦境中那种细微的刺痛感仿佛现在还存在。
他火烧眉毛似的唤出自己的系统面板,将【福祸相依】立刻点击了回收——太恐怖了!“福”的一面先不说,“祸”的效果也太恐怖了!
知道顾铮是他执行任务期间的心理阴影,就专门制作出一个和顾铮有关的梦境是吧?关键是梦境里的顾铮那疯劲简直一比一还原!
宿主的情绪波动得太剧烈,20863被从休眠中吵醒,银色小光球懵懵的:【怎么了?】
[运气真不怎么样。]宴明苦笑道,[梦到顾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