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40-50(第1/20页)
第41章 Chpter 41
什么?去个庙会还得穿和服?哪来的狗屎规矩。
我面不改色地说:“不穿。”
“诶, 为什么?”山本武问,“如果没有和服的话,我们可以等会儿去买噢。”
不知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有些跃跃欲试。但我无情否决了:“因为我不是那种封建迷信的人。”
沢田纲吉虽然难掩失望,却也没忘了吐槽:“穿和服算什么封建迷信?”
但对于我而言, 和服确实是封建迷信。沉浸在过去荣光的佐藤家上下穿的都是和服, 要精细地一层层穿上、一丝不苟, 以此来显示自己和平民的不同。年纪很小时, 我常穿着一身灰棉和服在檐下看雨。那个时候我就想, 我早晚把世界上的和服毁个干净。
和服是毁不光了, 世界太大;但我对和服真是一点喜欢都没有。
我一本正经地劝告他们:“建议你们也别穿。和服有什么好的。如果想要和平时显得不同,你们可以穿裙子。”
我剪刀手在彭格列头上比了比,“我也可以友情提供兔子耳朵。”
沢田纲吉:“……”
他面红耳赤地向后仰倒:“拜托!月见同学, 请把我们穿裙子的记忆忘光吧!”
“忘光?”
我默默掏出了手机:“抱歉, 但我挺喜欢拍照的诶。”
“怎么会……!难道拍了很多吗?不要啊!”
他站稳后慌乱地扑上来, 试图把黑历史从我手中删除。山本武觉得有趣在旁边哈哈大笑, 狱寺隼人怒问:“侵犯十代目的肖像权!你这女人怎么敢这样嚣张?!”
我诚恳道:“我不止侵犯你们十代目,我还拍了你的。暗黑女仆,你的名字将会留在史书上。”
“……”
他也扑了上来,山本武从众地跟上, 以狱寺隼人作为主力、沢田纲吉作为发声装置、山本武作为助攻,三个人一起围追堵攻我, “快把照片删了!!!”
我几个空翻躲开了他们,制造了一个幻境给他们互殴, 最后坐到窗台上, 和Reborn一起并肩看他们慌乱的神色,发出感叹:“很好逗诶, Reborn。”
“是吧,很好玩的玩具呢,”他说。
“婴儿玩玩具,还挺符合早教规律。”
“你想死吗?”
嘿嘿。我抹去幻境,他们对着面前一瞬间变幻的景象愣了一下,沢田纲吉凭着直觉最先看过来:“Reborn!你又在搞什么鬼?”
杀手面无表情地说:“完全没意识到罪魁祸首是谁、0分!蠢纲!”
他跳下窗台,把心爱的弟子踹进了墙里。山本武也顺势停了下来,问我是真的拍了照片吗?
“这还有假?”我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不是拍了我的照片最多?”他阳光灿烂地比Pose,“不管怎么说,我的装扮都是最帅的吧!”
“等等、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胜负欲啊!”沢田纲吉持续吐槽。
狱寺隼人坚决维护十代目:“不管怎么说,十代目才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哪怕穿上裙子,也绝对是最美的女生!”
“什么叫最美的女生,隼人你快闭嘴吧……”沢田纲吉发出了孱弱的呻吟。
“……”
我觉得他们比我莫名其妙多了。什么抽象黑手党啊、彭格列未来有你们真的不会毁灭吗?
·
到底是庙会,我换了条黑裙,配上素衬衫准备出门。但头发越发长了,已经过了我的肩膀,站在门前,我犹豫了一下想绑起来,才没有发圈。
伏黑甚尔看我摸了几次头发,问我是不是想绑起来。
我回过头,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赛马频道,不知从哪里来的第三只眼看我。我不抱希望地问他,“你有没有发圈?”
他勾手让我过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发带,徒手帮我绑了起来,动作很熟练,我说,“不要蝴蝶结”,但一转头他已经把发带扎成了朵花缠在上头。
这又是在哪个牛郎店学到的技能?
“不错,”他懒懒地说,“太久没练手有点生。你想绑的话再来找我,当练手了,给你免费服务。”
我给了他一手肘,他不以为意地接了下来,跟坨垃圾一样躺回了沙发上,只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确定。
他啧啧说,夜不归宿?你到叛逆期了大小姐。
我冷酷地回,我已经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
他安分下来,举双手投降。
·
庙会在一片空地上举报,几天时间足够摊贩搭起帐篷、运来货物,迎接即将到来的盛会。相比起烟火大会,庙会的规模小一些,但街上穿和服的人显而易见得多,姜黄色的猫从街东头跑到西头,带着小弟们在人群中讨糖吃。……然后,真的有小孩给他们糖。
鬼知道它们为什么想吃糖,但是……
我揪住刀疤的脖颈,举起来:“猫不能吃糖吧?”
它无辜地对我喵喵叫,乖得要死,好像之前带着小弟划地盘的社会猫不是它一样。
我和它对视一会儿,把猫扔到了地上,它绕着我的腿走了两圈,舔了舔我的鞋子,跑了。
我在庙会的入口处看到了沢田纲吉他们。蓝波一平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玩耍,几个少年却还在人□□汇处等待着什么,目光殷切地望着四周,但直到我走近他们、拍上了山本武的肩膀,他们才反应过来:“阿临?”
沢田纲吉下意识把目光转过来,接着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他倒吸了一口气,暮光中,他的脸似乎变红了。
山本武也停顿了一下,半晌才说:“你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
我摸了摸垂在一边的头发。扎头发很奇怪么?
沢田纲吉回过神来附和:“对啊,差点认不出来、我们刚才都在找短头发女生、但没想到月见同学你把头发扎了起来。”
山本武笑道:“是因为庙会,所以把头发扎起来了吗?”
我没有否认:“毕竟是庙会。”
沢田纲吉靠近我,小心翼翼又好奇地碰了碰我的发带,惊讶道:“是一朵花!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地说,“保姆帮我扎的。”
他便真心实意地夸赞起来:“很漂亮!保姆阿姨的手很巧呢!真厉害啊、嗯……那个、月见同学、也很漂亮……。”
他似乎对说这样夸奖的话不太熟练,脸上挂着羞涩和不自然,又不敢看我。
而我有些疑惑:“保姆阿姨?不是,那家伙是个男的。”
伏黑甚尔知道自己被叫保姆阿姨的话,脸色一定很好看。但他戴着围巾臭着脸拖地时,完完全全就是个保姆嘛。我没忍住笑起来,弯了眼睛。
“……”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40-50(第2/20页)
………”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家伙都看着我顿住了,宕机了一样呆呆地发愣。直到我喊他们进去,他们才机械地跟在了我身后。
·
庙会的项目很多,套圈、捞金鱼、打气球之类的小游戏处都挤满了人。大家人手一根苹果糖,或者捧着关东煮,穿行在人群中,眼里印着热闹的火光。
无法反驳的事实是,庙会上的游戏其实是很无聊的。考虑到客人的门槛,商家把游戏的难度调低,给了客人操作的空间。将一梭子弹打空、不远处的气球全部爆开后,我在商家勉强的笑容中抱起了最大的兔子玩偶塞给沢田纲吉:“这是你的本体,请收好,沢田君。”
“什么叫做本体啊……”他嘟囔着,把兔子玩偶抱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十代目,原来您喜欢玩偶!我明白了,看我这就为您赢下来,赢十个,不,一百个!”
狱寺隼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沢田纲吉抱着兔子正想阻拦,山本武也站到了射击位上:“哈哈哈哈哈!那我也来!我会赢下那只猫玩偶的!”
沢田纲吉便也加入了他们,三人一起端着玩具枪,瞄准不远处的气球。
“……”
“好、好远……”沢田纲吉额头上冒出来冷汗,嘴里嘟囔着很难,却在想到了什么的时候坚定了眼神,很快,他跌跌撞撞地打中了几个气球。
山本武游刃有余,打了两枪后找到手感,很快就开始了连贯的射击。
狱寺隼人也尝试了一次,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分析着什么关于距离、力量的数据,不多时,他接连射中了多个气球。
“嘭嘭嘭嘭嘭——”气球接连爆破。
老板看我们一行人的目光越发不善。
最后,他把奖品一个个塞进我们手中,委婉地发出驱赶:“去捞金鱼吧!客人!或者你们去隔壁的摊子也行,一定要让他们也倾家荡……不是,让他们也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
山本武拿到了他想要的姜黄色猫玩偶,沢田纲吉只拿到了一个小狮子吊坠,狱寺隼人选了两个礼品,一只大兔子和一只小猫。
我正想说他们的审美统一,山本武就把姜黄色猫塞给了我:“给你!阿临,你看这只猫像不像你?”
我低头对上了这只猫玩偶的眼神,它眼神冷漠地看着我,嘴巴萌萌地上翘:“……”
哪里像了?
山本武摸着脑袋笑:“刚才看到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和阿临很像呢!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得到它、然后送给你。”
“虽然不像月见同学、但是,我想把它送给你。”沢田纲吉也小声地把狮子吊坠递了过来,摊开的手掌心上,狮子头上冒着火,酷萌地笑着。
“嗯……算是回礼,怎么样?”他期待地看着我。
狱寺隼人把兔子玩偶上贡给十代目,出乎意料地,他把那只小猫玩偶丢给了我。
“哼,看上去有点像你。那就便宜你了!”他抱着手臂冷哼。
“……”打气球是挺好玩的。
但我诚恳地发问:“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没有那么多只手抱住它们呢?”
最后他们分别抱着自己的战利品——沢田纲吉尤其苦痛地多了一只大兔子玩偶——继续逛庙会,说好分开的时候再给我。
·
“我要一个网。”
捞金鱼摊子的老板斜着眼看我:“网很容易破哦?小姑娘,你可不要太自大。”
“……”
网面在水上一划而过,我淡定地将金鱼捞起来,看着老板猛地变绿了的脸:“再给我来十个网,谢谢。”
捞金鱼的诀窍谁都知道:贴近水面、眼疾手快,趁着猎物还没反应过来,就用薄薄的纸将它网住。
但不是谁都能贯彻这条要悟。狱寺隼人连着破了五个网后暴跳如雷:“老板!你这网动了手脚吧!”
老板面有菜色,默默地指了指刚刚捞上第七条鱼的我:“……”
山本武哈哈大笑:“你太暴躁了啊哈哈哈哈哈!狱寺,你这样下去,一天都抓不到啦。”
说着,在弄破了三个网后,他顺利捞起了第一只鱼。金色的鱼尾在纸上拍动着,他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它掉下去。
沢田纲吉还在挠头踌躇着什么时候第二次动手。他刚才第一个动手、出师未捷而死,只能看着破开大洞的网欲哭无泪。
我致力于让老板的脸变成一颗菠菜。
捞到第八只鱼时,Reborn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肩膀上,扯了扯我的发带。我手一抖,鱼差点溜走,好在反应得及时,它还是进了我的网。
“发什么疯?”
“请你吃糖。”
杀手正在吃一份苹果糖,也给我带了一份。
“吃那么甜,真有你的。”我咬了一口,被甜得牙疼。
他眨眼睛,萌萌地说,“婴儿吃甜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时候又不说咖啡里不该加糖了。
“吃那么甜小心蛀牙。”
“好好保护牙齿就不会蛀牙,偶尔吃甜食也是一种对牙齿的修行哦,林。”
什么歪门邪理,我嗤了一声,问他要不要捞金鱼,“正好还剩两个网。”
老板看到了救星一样,也怂恿Reborn上手,看样子他是希望杀手如普通婴儿一般无功而返。
但Reborn一只网就捞上了两条鱼。杀手平日里拿枪的手很稳,他翻转手腕,将网放到我面前,金鱼侧躺着呆呆地看我:“送你。”
用得着你送,你现在这个网是花得我的日圆。
我把苹果糖放在嘴里嚼嚼嚼,旁边,大家大呼小叫,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来奋斗,仿佛正在面对天大的难关,他们要拯救世界!
——其实只是捞金鱼而已。
我的目光下移,水中,七秒记忆的鱼愉快地游来游去,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水面上,我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浮起了笑容。
啊,捞金鱼。
·
我们一共捞了十六条金鱼,其中我和山本武功劳排第一第二,狱寺隼人一条都没捞上来,贡献了不少日圆,让老板的脸色勉强不那么绿了。
但十六条金鱼该怎么带走,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狱寺隼人颇有建设性地提议:“不如我们把这些金鱼放生吧?”
“死的阎王见多了,活阎王第一次见,”我说,“知道的说你去放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喂鱼。”
这些观赏性金鱼在野生水域中没有一点生存能力。就像贵族养出的后代大多数离开了家族就会死一样,这些金鱼进入了河流后活不过一天。
“…嘁。弱小又无用的鱼。”狱寺隼人撇嘴说。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得把它们带走。沢田纲吉表示可以放在他家里养,山本武说想带一条鱼回去,我想了想,也说,“给我一条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40-50(第3/20页)
反正换水什么的可以让伏黑甚尔来。
沢田纲吉吃惊地看着我。我疑惑地回望:“?”
他脸上绽放出笑容,不知道在傻乐什么:“好的!那么月见同学也领养一条金鱼!”然后分给我一袋子。
我把它举起来,待在塑料袋里的金鱼不大自在地舞着尾巴,眼睛发傻地盯着我,半晌又慢吞吞地转移方向。
时间渐晚,人流量慢慢少了。作为三天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学生们明天一睁眼就又要过上牛马生活,此时许多人已经开始退场。
我们也该走了。
走到庙会门口时,我突然感觉脖子一热,原本被扎起的头发散开,落到了我的肩膀上。伏黑甚尔的那根发带松开后往下飘,我接住了,茫然不知道该怎么绑回去。
“……”索性就这样回去好了,反正散着头发也没什么。
都怪伏黑甚尔,他这技术为什么这么烂。我面无表情地腹诽,忽然,山本武叫住了我:“阿临。”
我偏头看他,他摊开手,一根蓝色发带躺在他的手掌上,他笑着说:“要我帮你扎头发吗?”
“刚才在那边逛的时候看到的,我偷偷跟老板娘学了一手。能让我试试吗?”
我们短暂地分散过一会儿,当时我和沢田纲吉在买炒面,狱寺隼人还在奋斗着捞金鱼,他不知所踪。我没想到他是去买这个了。看得出来,这很出乎意料——除了我,大家也一脸惊讶,空气中隐约浮动别的情绪。
一直散着头发也不是办法,我点头同意,山本武走上前,靠近了我,将我散开的头发拢起来。
“……抱歉,有些紧张……。”他的呼吸迟一拍地落在我后颈上,我于是意识到我们离得很近。
“……”
脖子是很敏感的部位——哪怕是最普通的婴儿,也可以趴在脖子后面借着裸绞杀死一个人。成熟的杀手是不会露出自己的弱点的,因为会死。
但我想没关系,首先,山本武对我没有杀意,其二,就算他真的动手,他也打不过我。
山本武没有说谎,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绑头发,所以忙活了好一阵,他才松了一口气,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好了!”
我低头一看。
……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再一抬头,他笑得实在是有点傻,无愧于柴犬之名。我咽下了“为什么是蝴蝶结”的问句,不走心地夸奖他绑得不错。
他受了表扬一样:“好!我会继续加油的!”
沢田纲吉紧张地说:“我、我也会努力的,月见同学。”
狱寺隼人跺着脚,哼了一声。
“……”
没懂他们在努力个什么劲儿。
我把空出来的发带放进了袋子里,带着打气球里的馈赠和他们说告别,玩够了的小孩也跑回来了,我们就在庙会入口前分开。
·
伏黑甚尔跟金鱼合不来。
几次,他往鱼缸里洋洋洒洒扔了一整包鱼食,我发现时,金鱼已经吃得快翻白眼了。我把它捞起来,它肚子一鼓一鼓,感觉要撑得吐出来。
我跟他说别给鱼喂那么多饭。
他拿指头比了比:“我就扔了这么点进去。”
他一个手指的块头都比鱼大了好吗。我把金鱼扔进干净的鱼缸里:“算了,以后我来喂。”
他阴阳怪气:“大小姐哪来的时间喂鱼?”
我没忍住,把鱼食扔到了他头上。他躺平任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铺相。
要不是他保姆工干得确实不错,我早晚把他踹出我的房子。
头发长了,但又懒得剪,我上手了几次,绑头发的手法变得熟练起来。
不过发带是我新买的一根:山本武那根某天回家后不见了,据伏黑甚尔辩解,“扫屋子不得扔垃圾?”,就这样无疾而终;但伏黑甚尔那根消失得也很微妙,我把它塞在口袋里,有天看沢田纲吉他们训练的时候,被风吹走了。Reborn当时在场,可以作证。
头发扎好,我走出了门。
·
斯库瓦罗,二代剑帝,拥有极高的剑术而脾气暴躁,往往他出现的地方都代表着核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果然在爆破大街——凭着他的剑术,连贯的动作间,飞扬的尘土几乎将人的身影都没住,轰隆的声响持续传来,他一剑能划开大楼的立柱,置人于死地,哪怕是火药都比不上他这一手的威慑。
少年们与他形成对峙之势,突然出现的迪诺作为二者的调和人,试图达成某种协议。
我坐在楼顶,旁观他们聚而又散,旁观沢田纲吉居然也有勇气挺直腰板地做决定,其他人拥簇着他,像是在拥簇着首领。
直到他们分开、斯库瓦罗穿行高楼来到我身边时,我才意识到我看戏看了很久了。
白发男人站着垂首看我:“喂,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我抬头,也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脸上划过了一丝什么:“有人说你死了,有人说你失踪了,所以你就在这地方逍遥?还是说——”
男人死死盯紧了我,口吻冰冷:“你是为了彭格列而来?”
第42章 Chpter 42
不等我开口, 他已拔出了剑。
如同一道狂暴的水流,剑光在空中连贯而细密地闪过,拢住我全身而不留下一丝后路, 斯库瓦罗咧开了嘴:“管你是不是为了彭格列……拔刀!”
“锵————!!!”
我单手撑起身体向后,刀出鞘挑向他的手腕。剑帝毫无畏惧地仍然下压剑刃, 向我劈来, 仿佛不将我劈成两半不罢休。刀刃划开了他的手臂, 血液在空中飞溅, 他犹然不觉, 眼中的狂热与欣喜越发炽烈, 只死死盯着我这目标,剑尖离我的咽喉仅寸尺之遥。
剑光在我的眼中放大,斯库瓦罗因狂喜而扭曲的面庞也在剑刃的反面中倒映。
“……”
我说过了吧?我讨厌和战斗疯子发生交集。一般来说, 热衷于战斗就代表着麻烦——找我的麻烦。云雀恭弥是, 斯库瓦罗更是。
我混迹意大利时曾与他打过一个照面, 之后, 他几乎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时时刻刻地向我发起战斗,只是为了淬炼他的剑术、证明他的剑术。
太麻烦了、你们战斗疯子就应该自成一国,而不是给别人添乱。
我向后仰倒, 露出一片空门,理论上, 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了;然而斯库瓦罗临时改变了方向,将剑尖向左挑, 大喊:“别用幻术!”
“为什么?”我的影子汇聚成实体, 轻飘飘地按住他的手腕——他的反应很快,只是还差了一点儿, 冷淡道,“难道还要我如你意地只用刀跟你动手?”
我向下用力,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我将他的右手腕折断了。
这伤够他将养两天的,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幻术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40-50(第4/20页)
幻术!再来!再来一次,我肯定能发现——”
“——再来一次,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松开手,退后几步,重新坐到了天台的边缘:“你是要拖着断腿回意大利去面对Xnxus的火气?”
“……”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你怎么知道老大醒了?”
猜的。但我没想到他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彻底变了,极致的冷酷与愠怒爬上了他的脸,“难道你真的加入了彭格列那群小鬼的过家家的游戏?”
右手手腕断了,他用左手的假肢收剑入鞘。不在战斗状态的他有时候冷静地可怕,男人走到我面前:“劝你不要。老大很快就会把彭格列收入囊中……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他的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还有疑问。
我更疑问:“谁说我加入了他们?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自说自话什么。”
“谁都没有资格让我加入某个势力。彭格列也是,你们也是——”
我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你们的争斗与我无关。哪怕你和他们大打出手。”
“那也只是你们的事。”
斯库瓦罗似乎不信这些话。他站在原地凝望着我,忽然回到最初的话题:“所以你没死。那你为什么突然玩失踪?”
“什么叫玩失踪。难道我们是能够互相报备行踪的关系了么?”我反问。
他罕见地没有用大嗓门来反驳我,而是啧了一声,很不高兴似的,但仍然耐心地问:“你以后还会在这里?”
我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他想再来找我。
战斗疯子,婉拒了。
“我要去横滨,过段时间会去美洲。”我说,“只是在这里短暂落脚,之后也不会回来了。”
“美洲哪里?北美还是南美?”
“南美巴西,我准备去那里开种植园种香蕉。”
“……”
说到这地步,谁都知道我是在乱扯了。斯库瓦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出口,就这样离开了。
他的长发在城市的高楼间留下一点痕迹,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人、怪人。
·
又一次旁观日常训练时,Reborn问我知不知道过几天的指环争夺战。
我摸了摸列恩的脑袋,它眯着眼睛:“彭格列指环?”
“对唷,”杀手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我,好心地问我,“你想要一枚戒指吗,林。”
我打了个寒战:“听上去就可怕得要死的提议。”
不管是作为婚姻还是家族的象征,戒指都代表着束缚。一将这小东西套到自己的手指上,就会油然生出“我的未来已经完蛋了”的恐惧感。
戒指?算了吧。
对我而言,戒指是束缚,但在彭格列,这是传承:首领与守护者们各佩一枚戒指,作为归属以及荣耀。Reborn一边喝咖啡一边告诉我,不久之后,Vri会和沢田纲吉他们争夺戒指,并以此作为继承彭格列的象征。
“……”我感觉有些不妙。
“我想我需要确认一下。你们是去意大利开展比拼,没错吧?”
Reborn看穿了我的心情,故意萌萌地回答:“不对唷。就在并盛町,以并盛中学作为比赛场地,Vri会从意大利来这里。”
“Vri所有人?包括Xnxus?”
“Xnxus什么时候被开除Vri籍了?他当然会来。”
“……”我两眼一黑,把列恩捏得呱呱吐舌头。
杀了我吧,当初谁说并盛町风平浪静适合金盆洗手的?
Reborn丝毫不介意我虐待他的小宠。他望着楼下空地上训练的少年们:“进步勉强符合预期,但对手是Vri。”
他饶有兴致地问我:“你说谁会赢呢?林。”
谁会赢……?
Vri是彭格列的暗杀部门,门下同样设有六大守护者。以这一代的Xnxus为首领,Vri组建不久就在业内留下了赫赫威名。手段狠辣、一击必中,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说是隶属于彭格列的暗杀部门,但Vri如果宣布独立出去,马上就能成为道上一流的势力。
别说小镇上才接受训练一年不到的小镇少年了,就是当初的我,也对Vri很是头疼。
约四五年前,我刚刚和六道骸分别,开始在意大利游荡,凭着接杀人放火的小生意,我的业界排名逐步提升,杀的人名气也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我提前杀死了Vri的猎物。
有人提前动手帮你把鸡杀了,你就算不感谢,多少也不至于生气吧?——Vri不。这群在西西里横行的暴徒马上就开始追杀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玛蒙学着斯库瓦罗的语气给我听,又问我要贿赂,说“这样我就暂时不追杀你”。
我给了玛蒙一刀,把他的头套割裂,然后跑了。
贿赂?天真。
基于当时的我有些愤世嫉俗,不用多久我就和Vri杠上了。我捣毁了他们三个基地,他们也互有往来地端了我四个安全屋。有一段时间,每个西西里的夜晚,我都在屋顶上逃窜,后面跟着Vri的成员,偶尔还能听到底下屋子里小孩子喊,“妈妈,屋顶上面有鬼啊!”
我很快就后悔了。因为我意识到,我能将他们打扁,但只要不把他们杀了,他们就不会停止对我的追逐。
尤其是斯库瓦罗,他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战斗刻进了他的骨骼和血液里,哪怕我把他砍得半死,他也会大笑着说,“再来!”
玛蒙也是个麻烦人物,他的幻术登峰造极,彼时的我和他打得有来有往,有几次,我险些上了他的当。说来也挺荒谬,这个贪生怕死、把钱看得无比重要的家伙,居然为我破了惯例,不要钱也要和我动手。
“给你一千万,以后就当没看到我,怎么样?”
玛蒙说,出价太低,不干。
他的幻境与我的碰撞,在某个瞬间,我们都昏头昏脑地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对方制造的幻境。
斯库瓦罗对幻境很看不上眼,他要求我只用刀堂堂正正地与他动手,尔后不作声地挥剑破开一个又一个虚幻。他是打败了一代上位的二代剑帝,只用直觉就能够找到我的位置,攻击如雨水一般狂暴,许多敌人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
总之,Vri对我而言是个大麻烦,哪怕我也会觉得棘手。如果沢田纲吉等人和他们对上,几乎很难想象得到他们的赢面——
但操场上已经跑了二十圈的山本武开始挥剑;沢田纲吉虽然抱怨可也把训练坚持了下来;狱寺隼人试验着火药布置的地点和时机,蓝波他们也都在努力。
阳光洒落在少年的身上,他们的面庞上挂满了汗水和笑容,和意大利夜晚中与我打过照面、血液与剑光交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 40-50(第5/20页)
织的青年们截然不同。
谁会赢?
我移开了目光:“不知道。没准两败俱伤。”
Reborn问我:“这是偏爱吗?林。”
“如果这是偏爱,那就算吧;不过,这种东西不长久,我暂时不必忧心。”
我不去看杀手的眼睛,只晒着并盛町和煦的阳光,如此,不免感到懒洋洋的惬意。
·
除了Reborn,他们都默契地不和我讨论指环战的相关,好像我没从他们的训练强度上发觉端倪似的。
他们如常地和我谈论着并盛町这块小地方发生的趣事。
包括但不限于有人被表白了却拒绝第二天想来想去还是和追求者倾诉心事最后双方喜结连理;有人上课看小说被班主任训斥怒而跳窗逃跑结果忘了自己在二楼被抬进了医院;有人被小巷出没的连环杀手吓得半死几天后怒从胆边生决定跟踪杀人犯结果发现对方只是个在超市挑选番茄的保姆。
他们默契地不拿这事来烦我,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课上看完了一整本杂志,放学我们分开之后,我准备去便利店看看新的周刊。
再等我从便利店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只在远方的高楼边还挂着红色的太阳。我提着袋子往公寓走,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咒力的波动。
以咒力的表现形式来看,咒灵约有准一级的水平,且正在行动着:也就是说,有人正在袯除它。
明面上,佐藤家接管了并盛町的除灵任务,但佐藤拾也改动文件,平日里除了我,并不会有别的咒术师过来。是谁闯进了我的地盘?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决心给这没有领地意识的咒术师一个教训。
“……”
但里面的人是狱寺隼人。
·
火药对上咒灵是事倍功半,或者说无用的。相比起沢田纲吉、山本武,专注于炸弹攻击的狱寺隼人在面对咒灵时最为束手无策。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和咒灵打得有来有回。少年扔出的火药蹦跶出光与热,咒灵被灼烧得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嚎叫,对他发起的攻击愈发猛烈,他却灵活地躲过攻击,寻找着进攻的坐标点和时机。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冷静得可怕,对敌人的攻击务求每一式都发挥作用,纵使遭受了打击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我忽然意识到,狱寺隼人不只是依附于十代目的狂热左右手,更是八岁就在里世界打出了名声的Smoking bomb。
我无声地放下了帐,布置幻境,在现实与幻境的罅隙中旁观这场战斗。我一挥手就能解决的咒灵,狱寺隼人花了很大力气去对付,有几次他被触手卷起来甩到了地上,他啐了一口血,爬起来一把炸了这该死的触手。
“有本事就过来!”他发狠地喊,身上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狠劲,我不禁想,如果金鱼都这样豁得出去,在哪片天地都吃得开。
他携带的火药到底有数量上限,最后一次攻击中,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决意,将所有火药都赌了上去,咒灵呼啸着扑过来,看到的只有他发狠的笑脸。
“嘭嘭嘭嘭嘭嘭——!!”
爆炸声此起彼伏,将小巷笼得火光冲天,咒灵在力量的冲击中尖啸着消融,最后被彻底袯除,化成随风而逝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