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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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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好戏 你能押上你的命赌吗?

顾越芊和戚澜对视一眼, 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走吧。”

不是节日不是祭典,一心修炼的皇帝好端端地办家宴, 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

这是一场鸿门宴?还是就只是一场普通宴会?

两人都拿不准。

李仁安就在身前, 身后跟着两个内监,这一刻, 他们代表帝王的意思。

马车里, 顾越芊和戚澜没有说话, 白皙纤细的手和蜜色粗粝的手交叠, 紧握。

这一刻, 母子俩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祈祷。

马车突然传来剧烈的抖动, 几声哄闹和马蹄惨叫后, 越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戚澜率先冲了出来, 刚要说话, 被越停拉到一边,小声道:“快跑, 你进宫就是死。”

“你是何人?”戚澜惊讶地看着他。

“裴厌辞裴大人的人。”越停亮出了裴府的令牌。

裴厌辞?!

戚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被软禁, 无法出来,告诉我大宇武将少了一半, 你们大肆招揽门客, 存的甚心思已经不重要, 陛下率先会排除异己,大危。”

在党派之前,先论血脉。

“万一这只是普通宴会, 我逃了岂非让皇帝觉得我做贼心虚?”戚澜神色凝重,浅淡的瞳仁此刻只剩迟疑。

他和母妃是第一时间收到不少边将被逮捕消息的,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个可能。

大宇武将少了, 皇帝必须亲自出面震慑局面,才能稳住虎视眈眈的藩王和大熙。

但问题是,他们在大宇的势力还未彻底发展起来,万一这只是普通宴会,他们逃了岂不欲盖弥彰,早早放弃了眼下的大好局面。

“你的命重要,还是陛下对你的看法重要?你能押上你的命赌吗?”越停反问他一句,“没时间了,小巷尽头有匹马,东边延兴门有我的人,已经打好了招呼,你去直接将令牌丢给守门的将士。”

“别犹豫了,这是裴大人交给我的,快走。”

戚澜脑子乱的很,手里被塞了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和令牌,目光落到仍未从马车里出来的人。

“公主是陛下亲生女儿,她会没事的,裴大人会保护好殿下,请相信他。”

越停的话铿锵有力,在这一刻为他脑海里的犹豫和无序指明了方向。

戚澜被往后推了一下,眼里涌起了潮湿热意。

没想到这时候伸出援手的人是他一直看不惯的裴厌辞。

心一横,他扭头跑入了黑暗中。

远方响起了几声犬吠。

“快来人,帮忙搭把手,马车翻了,有人还在车厢里!”越停大叫道。

临到闭坊门的时辰,又是阴雨天气,天黑沉沉的,街上行人少的可怜,叫了好几声才有几个小伙子手脚麻利地将顾越芊解救出来。

三个内监也悠悠转醒,原本李仁安骑马走在马车侧边,越停的马车第一个就将他撞晕了过去,接着一个神龙摆尾将后边跟着的内监也甩到了一边,昏死过去。

“你是何人,胆敢冲撞公主殿下的马车!”李仁安尖细的嗓音响起,气急败坏地指着他。

“实在对不住,不知道是皇宫内侍。还有章平殿下?还望殿下恕罪,饶了在下一命,今日之损失,内侍大人和公主殿下可以去越府上寻赔。”越停拱手道。

“越府?这位可是淮南越氏出身子弟?”李仁安的气势顿减,变得谨慎了许多。

“正是,在下给生父越期平丢脸了。”

越期平正是越家这一辈的当家人。

李仁安看他面孔陌生,是不在朝中走动的,越期平几个儿子都入朝了,唯一一个不省心的,恰恰是他的嫡长子。

“唉呀,”李仁安顿时谄媚起来,“没事没事,天黑路滑,越公子的车驾当小心些。”

越停又客气了两声,一旁的顾越芊揉着腰四处张望,“澜儿呢?”

“不好,戚澜不见了!”李仁安惊慌道,“快找戚澜!”

越停趁着扶她起来的时候,捏了捏她的手。

顾越芊惊异地看着他,就收到了对方的眼色。

李仁安大叫道:“戚澜逃跑了!”

“本宫儿子可能回府叫人了,怎么在李内侍口中就成了逃跑?”

李仁安被她眼里的精光震慑,支支吾吾地想要开口辩解。

顾越芊整了整身上厚重的华裳:“不是还有宫宴,本宫要是去得比父皇还晚,这罪你担得起?”

李仁安一个头两个大,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顾越芊已经坐上了越停的马车,驶向皇宫。

————

顾越芊到时,顾九倾,顾万崇,还有在朝的文武百官都已经悉数到场,他们一来,无数目光齐刷刷看向了他们。

“这场家宴还挺庞大。”顾越芊冷笑一声,抬高了下巴,满眼漠然,率先走进去。

才刚入座,皇帝的车驾就到了。

歌舞很快上来,宴会气氛依然沉闷。

放眼望去,与平日相比,这些人少了三分之一还多。

谁也不晓得下一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天威难测,皇帝至今都没有说这些人被抓被抄家的缘由是甚。

“章平,”终于,眼看吃得差不多,皇帝开始说了。

顾越芊立刻敛眉低首,双手交叠在身前,从前的桀骜昂扬与骄纵妩媚的性子悉数瞧不见踪影,规矩而沉默。

“你儿子呢?”

顾越芊将来时路上的事情说了,道:“许是回家换身衣裳,耽搁时辰了。”

“逃窜回大熙了?”

顾越芊往旁边一看,果然霍存站在大殿柱子下的阴影里,察觉到他的目光,留着两寸长指甲的小指勾了勾,露出一抹瘆人的笑。

“怎么,探出了大宇的消息,想回大熙继续兴风作浪,准备南下攻打我们了?”

皇帝在动手前已经下谕命其他人接替上,同时还命令扼鹭监封锁消息,边境绵延十万里,一方将领更迭五六个,很容易被大熙发现可乘之机。

且新换上的经验多数不如从前那些。

这话让顾越芊额头上的大汗流下来,满头金钗步摇晃了晃,改坐为跪,额头触地,“父皇,您的外孙万万没有这个胆子,他也是大宇的子民,不可能对自己的同胞下如此毒手。儿臣和澜儿在大熙已然没了安身立命之处,大宇就是儿臣和澜儿的家。”

皇帝对她的谦卑恭敬视而不见,转而看向顾九倾,“太子,这次你外祖被押,有何想法?”

顾九倾转身跪地,恭敬道:“儿臣的生母是许美人,外祖是许家。”

他又开始了惯用的伎俩。

“郑家和皇后竟将心血倾注在你这忘恩负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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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身上!”皇帝出言讥讽。

他这话就是要好好让朝臣看看,支持顾九倾的人最后会落得何等下场。

“父皇明鉴,”顾九倾沉着道,“郑清来犯下滔天大罪,是大宇罪人,儿臣只怪之前识人不清,竟被郑家蒙蔽,儿臣自愿罚俸三年,将监国政之权交由五弟。”

自从棠溪追入狱后,这几月皇帝让顾九倾代他监国政。

顾九倾看得明白,权力很好,但不是一成不变的,他能对郑清来快刀斩乱麻,自然也能对手中权力放手。

眼下唯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彼时他想到的只是郑家误触龙颜,必须让皇帝看到他与郑家决裂的决心,舍弃一部分权力,换来自己的安宁。

这次郑党不少人落马,其中更有不少自己人。但没关系,监国政这几个月,他已经攒足了威信,将这权力交给顾万崇又如何?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从前还有一个棠溪追他会忌惮,现在,只要他还是太子,那就是正统,所有人都绕不开他去。

“你这国,的确监得不够好,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等腌臜污秽之事,你想让自己遗臭万年吗?”皇帝道,这可是顾九倾监国时出的乱子,与他无关。

“儿臣的错。”顾九倾声线紧绷,远不如脸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既然你这国没打好,这段时日,先让万崇替你一二。”

他还算满意顾九倾的识时务,虽然他觉得边将倒卖私盐一事郑家既然是主谋,太子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他绝计不会想到顾九倾才是主谋。

裴厌辞这次将罪责甩到郑家头上,也是没打算借这事动他。

棠溪追很是不解,两人躲在名友戏院的二楼雅间里看大堂中央台子上的戏曲,他就不满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不会还对他念着甚主仆旧情吧?”

“我那么贱?”裴厌辞好笑道,又慢慢收拢心绪,“郑家不倒,死了一个顾九倾,还会有顾十倾、顾十一倾等着我们对付,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也不是皇帝想要的结果。在下手时,皇帝肯定会迟疑,如此,郑家不灭,顾九倾也不死,一切都是无用功。这么好罪名,怎么能甚也捞不到。”

棠溪追面色这才好些,“我就怕你之前在府上对顾九倾处出感情来了。”

还是这般没良心,他就放心了。

“太子之位,总得要有个人坐呀,现在这个知根知底,我放心。”裴厌辞笑道,“别说了,下一出戏要开始了。”

一个穿着干净明丽的傀儡出场,看着像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是个普通本分的盐商,与周围邻里交情很好,嘴里男声欢快地高唱着大宇的安康富足,自己吃喝不愁。

渐渐地,随着盐价越来越高,城里出现恶意哄抬盐价的商人,主角的盐铺生意开始入不敷出,日子一天天窘迫,一步步变卖祖产家业,遣退家仆小妾,歌声越来越慌乱凄厉。

压抑,黑暗,混沌,绝望,凄苦。

一天,他被恶霸抢占了妻女,寻仇时得知哄抬盐价的恶霸是一群专门倒卖盐铁生意的人,他们背后站着的个个是大官,杀死一个还有数十个。

最后,一个被高价盐逼得走投无路的普通农夫进他店里抢走最后一袋盐,将他杀死,农夫因为杀了人,也崩溃地自尽了。

一个盐贩一个农夫,两个傀儡身上的机关开合,顿时喷溅出腥浓的鸡血。

大堂的人顿时惊叫起来。

倒卖盐铁的恶霸笑声仍回荡在舞台周围。

小儿失声啼哭,为这慕悲剧染上更加浓重的凄惨氛围。

剧里的场景感染到剧外的人,过了好久,嘈杂声才渐渐平息,开始从傀儡戏的表演中抽离出来。

心头仍旧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今晚,在大堂和二楼看过傀儡戏的人没一个能笑着走出戏院。

与之相比的是那些十余人和花园里的贵客,保持着安京权贵的礼节,谈笑风生地走出来,一个个仿佛不解凡尘俗事烦扰的仙客。

裴厌辞开办戏院的初衷开始显露出来。

对上,那是他了解朝臣权贵风声和动向的渠道。

对下,可以牢牢掌握百姓的思想,百姓的嘴。

今晚这出戏,在大宇最繁华的十五个城同时上演。

第132章 吃味 这次不如让棠溪追当朝庭辩,就算……

顾九倾在拿到被抓边将的名单时就已经察觉到事情可能跟倒卖盐铁有关, 这人名简直太重合了。他心里又总存着侥幸,若是与此事有关,按说皇帝不可能放过他, 至少也该拿此事问责他, 而不是在宴会上随口问责几句,在自己表明态度后又轻易放过他。

这不是他父皇的作风。

除非, 还憋着大招等着他。

思及此, 他眼前一黑, 后背发凉。

如此寝食难安几日, 直到他听到圣谕, 皇帝亲自主审, 那些人犯的罪名, 就是倒卖盐铁。

一时间, 郑家为首的权贵勾结边将将大宇盐铁倒卖至大熙的事情朝野皆知。

听到这个消息时, 顾九倾还有些许恍惚的感觉,问允升, “这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是啊, 已经牵连两万三千多人了,这事还是赶紧结束吧。”允升近来也是提心吊胆。

太快了。

抓的那些人, 每一个都很精准, 那些证据, 都是铁证。

皇帝是怎么拿到证据的?

“裴厌辞呢?”这七八日他都在惴惴不安自己的命运,忘记了一个人。

“这姓裴的也算是郑家的一份子,郑家被抓时, 他被陛下软禁在府里,按说也该一同治罪。现在外面血雨腥风,他还好端端的, 一点事都没有。”允升纳闷道,说着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嫉恨,“他怎么就这么好命。”

“直到现在都没事?”顾九倾拧眉。

“可不是,说是软禁,依奴婢看,这实为保护呢。”允升道,“这郑家落难,必定是他检举的。殿下,奴婢早就跟您说过,此子不是善茬,郑党倒了,受影响最大的当属殿下您啊。本来还说棠溪追被抓,五皇子那儿失去重要倚仗,现在看来,霍存依然支持五皇子,咱们却失去了郑家的扶持,就依靠王薛几个世家,哪里斗得过扼鹭监。”

他突然眼前一亮,道:“那姓裴的没准就是扼鹭监那边的人,一直挑拨离间您和郑相,现在还替五皇子扳倒郑家,不是扼鹭监的人,这样做对他有甚好处?”

顾九倾也开始怀疑裴厌辞的用心。

郑家五服之内的亲属悉数落难,不日将被斩首,怎么偏偏裴厌辞就逃了过去呢。

除非这事就是他检举告发的。

之前他在府里当总管时,没准发现了甚端倪。

可若如此,裴厌辞必定知道这事是他主导的,郑家完全是旁观,只拿钱,没办事。除了郑清来,其他郑家人甚至都不晓得这事。

允升还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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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裴厌辞的其心险恶,顾九倾却觉得他是有苦衷的。

对,一定是这样,有人发现了他的端倪,裴厌辞为了保护他,率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郑家头上。

如果是裴厌辞检举,如果这事就这样定下了,那么,他这次必定有惊无险。

“与厌辞无关。”

顾九倾一句话让允升几十句话的苦劝直接白费,大内监的脸色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

“可是,很明显他……”

“父皇到底偏心。棠溪追犯了八十三项重罪,父皇将人打入大牢半年了都不见下文。现在郑清来才做了这点事情,竟然就要牵连这么多人,难道不会激起民愤?”

“可是……”允升语塞。

“既然父皇必定要郑家倒,那他棠溪追也别想好好活着。”顾九倾道,“你让简吉安来一趟。”

————

王灵澈在府里听到郑家倒了的消息,心里总担心这事会牵连到自己妹妹身上,裴厌辞让他别担心,他家和郑家当初联姻是因为需要表明两家已经放下恩怨、勠力同心辅佐顾九倾的态度,也因着郑家办丧,这事算是偷偷提的,现在取消了,对她的婚事不影响。

王灵澈想了想,也是这个道。

等到彭楚琅将围府的禁军都撤了,他第一时间赶回了王府。

这也意味着这桩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了。

“裴大人,可惜你这十来日都在府里,没办法出门,错过了好大一出戏。”彭楚琅哈哈大笑道,手里扶着腰侧乱晃的剑柄,“不过,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事是不是你捅上去的?陛下这是特地派我保护你啊。”

“是啊,郑家人都被抓了,就我没事。郑党那些还在外面的人狗急跳墙,我这府里这么几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你还是小心点,朝廷里闲言碎语很多,人家瞧你连自己义父都能下手,骂你无情无义大有人在。等这波平息了,太子殿下可能要拿你开刀,借此笼络郑党残余。”彭楚琅提醒道。

“看不出来,彭将军武能安邦天下,文能洞察局势。”裴厌辞惊叹道。

哪里像姜逸那个直愣子,怎么想就怎么做,别人说甚就是甚,还是太年轻。

彭楚琅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爽朗道:“甚洞察局势,咱就是一个大老粗,甚也不会,得罪不少人呢,要不怎么来带这帮纨绔兵。咱这是就事论事,说话对事不对人,我在朝里朋友不多,咱们接触了几回,脾气甚的都合得来,提醒下你,别踩空咯。”

“大哥说的话,我一定谨记。”裴厌辞从善如流,立刻改口,两人关系立刻近了起来。

他是禁军统领,自己是国子监祭酒,一文一武,本无甚交集,职级也差不多,一个能摸爬滚打十余年的老官场主动找他示好,他没有不收的道。

“大哥放心,在做这事之前,我已经在陛下那里给自己下了一重保障。”裴厌辞笑道。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在朝中至少还要筹谋三五年,等在文臣中站稳脚跟,发展出自己的党派势力后,逐步过渡到武将和军营中。

这是他的计划,在他当上太子府总管时,未来五年的每一步就已经计划好了,稳扎稳打,步步推进,不说能确保万无一失,只要不出大意外,至少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从棠溪追被抓开始,一切都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他只能放弃了之前所有计划,一切随机应变。

他敢相信,顾九倾计划要取棠溪追的命的时候,必然没想到先走一步的人是郑清来。

这应该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看你这么有把握,我也就不担心了。”彭楚琅哈哈笑了一声,又慢慢收回表情,叹道,“现在这局势啊,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待明日小朝会后,我们就都清楚了。”裴厌辞喃喃道。

————

第二日小朝会,皇帝果然又露面了。

前有被棠溪追牵连而入狱的人,后有郑党渉事被抓的官,偌大的大殿空了三分之一还多,各人心头都得意不起来。

几人将手上不得不报的事务说完,殿内沉寂下来。

“芝麻大点的小事,也拿到这里谈论?”皇帝挑眉,“霍存。”

从前拿白面敷得整张脸惨白的宦官从龙椅旁边走出来,“陛下,奴婢这些时日忙着郑党一案,没有来得及处那些事务。”

他本意是想说自己没有处那些国家大事,这几日的的确确就是这些小事,朝野风平浪静,四海安康。

只是话一出口,反倒惹得皇帝直接拉下了脸。

越看这个内侍越上不得台面,模样如此,性格也是如此。

不说皇帝喜不喜欢男人,就说棠溪追容貌昳丽繁靡,单单瞧着就赏心悦目,性格也大方会来事,偶尔自己犯糊涂了,人家从不顶撞,有罪自己揽,有功都是他,样样都办妥帖。说句不好听的,这人比他从前后宫那些妃子加起来都更让他舒心。

“行了,下去吧。”皇帝烦躁道。

就算是刀,也要分好用的和不好用的。

而这时候,一个人直接撞了上来。

大寺卿简吉安走出队伍,“陛下,郑党串谋大熙、倒卖盐铁一案已经有结果,可棠溪追一案至今已过去半年仍未开审,眼看新一年考核就要开始了,是不是该趁早将这桩案子办结了?”

皇帝脸色淡淡,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这话一出,不单单是太子党的人,连崔涯也叫了起来,“陛下,棠溪督主不能不明不白被人身上泼脏水,那些重罪到底是真是假,还得审完才能知晓。”

“父皇,这次倒卖盐铁一案能短短不到半个月就完成了抓捕和定罪,全赖收集证据迅速,这刚好给了棠溪追案一个榜样。依儿臣看,要不也给大寺和刑部一个期限,趁早审个水落石出,若他真的清白,也能少在牢里遭罪。”顾万崇也道。

裴厌辞站了出来,“陛下,之前南方起义一事就是因为棠溪追骄奢淫逸、残暴不仁,导致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若是不将他处死,恐难平息民怨。”

顾九倾使了个眼色,惹来陈嗣宏几人模棱两可的赞同附和。

若是让他们来当这个出头鸟说这些话,他们是决计不会说的。在这里待久了,亲眼见过有人转瞬高楼起,有人转瞬高楼塌,只要没有入土,谁晓得棠溪追会不会起死回生,继而开始盘旧账。

也就只有裴厌辞这愣头青和被顾九倾授意过的简吉安才敢这样。

顾九倾显然对他们这些人也不抱太大希望,每个人都有生存之道,连他自己现在也没有亲自发声了。

因为没有必要。

御史大夫站了出来,“陛下,这案子的罪证还在调查中,那些棠溪追一党的共犯臣等都在日以继夜地审,其实这案子一直都有在办,只是还是需要一些时日,崔相催的这么紧,很有可能让案子缺漏关键供词和相关物证。”

“可据我所知,当初太子殿下状告棠溪追时,证据已经准备充足了。”裴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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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讥嘲,“大人不会把那些重要物证弄丢了吧?我听说大人之前和棠溪追为首的阉党走得很近呢。”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御史大人花白的胡子气得翘上了天,“我一生清白端正,否则也不会坐上如今的位子,竖子小儿莫在这猖狂!”

裴厌辞嘴角微勾,看向上首,“陛下,您看到了,棠溪追余威仍在,不少人不敢放开手脚,这案子拖延到现在,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这话立刻点醒了顾万崇,“父皇,不如您亲自当朝审,您看如何?”

裴厌辞道:“这次不如让棠溪追当朝庭辩,就算死,也让他死个明白。”

————

朝会结束,裴厌辞一只脚才刚踏上马车的脚凳,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厌辞,”顾九倾走了过来,“倒卖盐铁一案,是不是你推动的?”

裴厌辞暗道这人是要来报复了,从脚凳上下来。

“是我。”这回他和顾九倾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果然。”他凑近了脸,在耳旁小声问,“所以,你也晓得真正的主谋?”

“嗯,”裴厌辞道,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顾九倾缓了缓面色,望着近在咫尺的如玉细腻脸庞,轻声道:“多谢。”

“嗯?”

看裴厌辞愣住的困惑小表情,他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忍着揉他脑袋的冲动,道:“谁发现了这件事?”

“扼鹭监。”

“这一次还得多亏了你。”顾九倾嘴角微勾,“否则,本宫必死无疑。”

“棠溪追被扒下马,这事你和顾万崇是不是合作了?”

顾九倾凑得更近,几乎贴在一起,小声道:“只能怪他多行不义。”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多小心他。”裴厌辞提醒道。

“本宫只在这事上达成一致,在其他方面,他就是一个犯蠢的武夫。”

顾九倾难得在外人面前坦露出对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的鄙夷之情。

“你若这样想就危险了。”裴厌辞也不自觉将脑袋凑近,借着身形指了指上面,“上面有人保他。”

顾九倾纳闷了一下,等转过弯来,脸色大变。

顾万崇的上面,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裴厌辞看他震惊的神色,与他当初得知这事时如出一辙。

第一步,除掉郑家。

第二步,分裂合作。

“你多加小心。”裴厌辞行了个礼告辞。

才刚转身,他被人往后一扯,桃竹之香入鼻,整个人被抱住。

“你!”他忙侧身推开人,看看四周,还好没人看到。

“你疯了!”

他们还在皇城门口,朝会才刚结束,一群臣子在附近。

顾九倾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看他紧张,安慰道:“放心,这里没人。”

他早就不知不觉将人带到死角这边。

“殿下,”裴厌辞道,“我是郑清来义子,也是你的表弟。”

本朝表兄妹之间可以结亲,但表兄弟之间,是不允许的。

近亲男女之间不能在一起是为后代考量,男子之间没有成孕担忧。但也因为没有后代的顾虑,如果表兄弟可以,那么堂兄弟、亲兄弟,甚至更亲密的关系呢,可不可以在一起?这不就是乱/伦吗?所以大宇律法干脆一刀切,凡是沾亲带故的亲戚,都不能在一起。

“可你我之间毫无血缘。”

“是你先不打算跟我扯上关系的。”裴厌辞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把我抛弃在击鞠场独自回城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我那是一时气上头了。”顾九倾微微躬身,放下了腰,试图去拉他的手,被他避开。

“殿下,我们之间真没甚好说的。”裴厌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越来越烦他。

他的做事准则一向是,就算是杀父仇人,在利益面前都得让步。

“厌辞。”顾九倾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强势地甩开。

“殿下,我最后说一遍,我们之间,只有政事来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别再拿你那套小妾的言论来恶心我。”

裴厌辞甩开人走回自己马车。

————

回到裴府,裴厌辞回到自己屋里,见棠溪追坐在桌边一动不动,自顾自先去洗脸洗手。

木头人终于道:“你怎不问问我?”

“问甚?”

他都在这坐半晌了,眼睛就只巴巴望着人。

裴厌辞看他板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终于走近了问:“怎么了?”

“甚腌臜味也往我身上蹭。”棠溪追身子转到另一侧。

“我身上能有甚味道?”

棠溪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都在皇城脚下抱上了,你说甚味?”

合着恼这个呢。

“他就抱了一下,我立马推开了,”裴厌辞不觉得有甚大不了的,但他使性子了,也就哄道,“怎么还吃味上了,我去换身衣裳。”

“嗯。”棠溪追低低应了一声。

裴厌辞叫人生了炭火,再回屋时,动了动鼻子,环视周围一圈,立时冲到棠溪追面前。

“你做甚!”棠溪追震惊后仰,想要避开,手被他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褪下的衣袖里侧血斑点点,枯白的手腕全是一道道猩红的划痕,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棠溪追的另一只手指甲还沾着自己的肉沫。

“啪!”裴厌辞眼神带冰,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

第133章 宽慰 你是个人,应该自尊自爱!

棠溪追揣测着他眼里的森冷寒意和骇人气势, 心中一慌,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

“你跪我?”裴厌辞音调很平, 声线紧绷。

棠溪追手足无措, 从前的伶牙俐齿全都在此刻失去了用处。

这样的裴厌辞,比发火更让人感到胆寒。

裴厌辞松开他的手, 转身往屋外走。

“厌辞, 你别走, 别去找顾九倾……”

他脚步顿住, 叹了口气, “我去拿伤药, 给你包扎。”

棠溪追安静了下来。

直到裴厌辞再次进来, 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要跪到甚时候?”

棠溪追手忙脚乱地坐回椅子里, 沾着血肉的手指无助地蜷缩在大腿上, 两只手局促地依偎着。

他身子一动不敢动,上勾的眼尾耷拉, 眼神可怜地望着人。

“装这副样子给谁看。”裴厌辞撇嘴。

棠溪追动动嘴角, 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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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

裴厌辞抓起他的手臂,上卷衣袖, 敛眉垂眸, 小心翼翼地给他清伤口, 撒上伤药。

“你笑甚?”裴厌辞冷着脸道。

他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一丝丝甜,一丝丝得意。

裴厌辞不耐烦地撒开手, 脸色很臭。

棠溪追忙再次收敛神情,抓住要溜走的手。

“小裴儿,我好疼。你可怜可怜人家。”

裴厌辞暗念着这人又在发癫, 不能跟他计较,重新坐了回去,给他包扎。

“你有自虐倾向你知不知道?”

之前棠溪追想把自己头发扯下来,想抠自己眼珠,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

“小裴儿,你担心我?”

“没有。”

裴厌辞冷着脸给他上药,拿纱布一圈圈地给他绑好,之前受的伤到底还是没让他学会如何包扎,这头刚打好结,底下手腕处就开始松开了。

“你乱动甚。”他指着手腕,“你看看,刚给你包扎好。”

棠溪追乖乖背锅。

带子绑了好几次,裴厌辞总算熟练起来,知道如何才会不勒着伤口带子也不会松开。他舒了口气,额头察觉到温软的触感。

抬头一看,棠溪追没受伤的手正拿着帕子,温柔地给他擦汗。

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棱,分割成一个个方块照耀进来,每束光都跳动着微尘,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都不及棠溪追乌瞳中溢出的情意。

那么黑暗,那么深沉,像两汪毫无生命气息的无底洞。

他高健壮硕的身体,还有眼睛,都是阳光照不进的阴影。

只要看了这眼神,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这人会一边笑着,一边将他撕肉碎骨,吃进肚子里。

裴厌辞也有一刹那的恍神,以为自己也要沉湎堕入那无边的黑暗里。

可棠溪追只想要他的一个吻。

他凑过去,嫣红如血的唇试探着贴了贴暖热柔软的唇,没有得到回应。

“去换衣裳。”裴厌辞趁他愣住的时候,冷漠地起身收拾东西。

棠溪追整个人僵在那里,透着一股死寂。

“再让我看见你往自己身上添新伤口,我杀了你。”

“不敢了。”棠溪追忙保证道,以为这样能换来一张笑脸,却见裴厌辞拿着上药和血布条离开,再没回来。

他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从晚上等到了深夜。

直到房门再次咿呀响起,冰冷僵硬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裴厌辞看也没看他,吩咐下人送来热水,看他仍旧坐在窗前榻边,招呼他吃点东西,自己洗漱去了。

等再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了。

裴厌辞随意瞄了一眼,确定不会把人饿死后,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棠溪追盘桓了一圈,手试探着摸上床沿。

床里飞来一只脚,直接踹开他的手。

“去沐浴。”

棠溪追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沐浴。

三两下解决完,他穿着单衣亵裤从床尾偷偷爬上来,又被一脚踹了下去。

“小裴儿……”

许久不见动静。

棠溪追眼疾手快,掀开团成团的被子,整个人直接挤了进去。

“你无耻!从我被子里头滚开!这里没你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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