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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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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会用摧残自己的方式,换来旁人的怜悯。

江晚月吃着午膳,心头快速掠过各种念头。

若真的无法逃脱,那剩下的,唯有成婚这一条路。

这也并非是绝路。

她会和裴昀言明心意,她不相信裴昀会硬来……

但若真的成了亲事,哪怕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日后是否就成了裴昀名义上的妻……

该如何逃脱呢?

江晚月心头沉重,忍不住又向窗外看去。

按照时辰,送去京城的那封信,他该是已经收到了……

江晚月不由去想谢璧看到信的模样,是会焦灼万分后写信给潭州官员,还是叹息一声认了命……

江晚月收回眸光。

说好了不将期待放在旁人身上的。

天无绝人之路,此事还是要靠自己。

转眼到了大婚那日,但江家此番并未张扬,甚至连江宅外都未曾布置,吉时一到,鞭炮齐鸣,江晚月被喜娘扶出家门,坐到了一顶小轿上。

裴昀未曾来接亲,而是按永州水上婚事的规矩,将新娘安置在水上花船,待到晚间吉时,再举行成亲典礼。

因男方未至,江家又刻意低调,只有刘大妈等近处的邻居知晓,并未惊动旁人。

裴家祖宅在永州,如今住在潭州,婚礼是在潭州举办,之后再去永州告慰祖先,裴家父母连带全府人从昨晚一直忙到今日,张灯结彩,里外都甚是喜庆。

永州是水上婚礼,新娘到了之后,待到吉时,再从船上上岸,脚不沾地,一路由轿子护送到男方家中。

江晚月的花船缓缓行驶进永州,在不经意的角落里,还有一艘甚是低调的小舟。

秦朗坐在船中,眸光含了几分忧虑,始终望向江晚月的花船。

本来这次他是不用来的,但也许是因了江晚月第一段婚姻坎坷之故,总是心口狂跳,安不下心。

他还是决定一路跟随江晚月来到了永州。

喜船上,有两个裴家的长随对视一眼,将船驶向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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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竟身穿官服的兵卒将船拦下:“你们去湖中心有何事?!今日民船不得只得停靠在岸边。”

那长随登时冷了脸:“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喜船,一片湖而已,我们裴家的船,停在何处不成啊?”

“今日还真不成,上头有严令,不管谁的船都只得停靠在岸旁,这可是李盈将军的军令,二位也多担待,若放你们进来,我们性命难保。”

谁知船上那两个长随也甚是强硬:“你莫要搬出李将军,哼,你以为我们上头就没人了么!”

他刚说了这么一句,身旁人就扯了扯他衣袖,又对那兵卒笑道:“不瞒兄弟,不都说船离岸越远,新人越是恩爱么,我们是裴家的喜船,但你也知晓,裴夫人和秦大人交好……想来也不是你们能得罪的。”

“我们世世代代在潭州,没听说过这说法。”那两人冷笑道:“李将军上头是谁,我也不必明说,我只告诉二位,李将军也是奉命行事。”

李盈将军贵为潭州兵马司首领,又在东都抵抗了北戎,谁能命令他,不言而喻。

那两个长随对视一眼,已经猜想到背后之人是谢璧,低声道:“还是莫要惹事,且听他的将花船停在岸边。”

按照他们接到的指令,自然是要将喜船停靠在离岸边越远的地方越好,如此一来,岸边的人就算看到出了事,也甚难救援,不过事出突然,如今就算是停在岸边,湖水也深达数尺,淹死几个人绰绰有余。

此事无甚干系,想来他们也定然能顺利完成计划。

那长随使了个颜色,嘱咐道:“停去左岸,那边人少,不至于冲撞了姑娘。”

江晚月坐在床畔,窗户微开,恰好将方才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奇怪。

她知晓永州的习俗,但喜船为了新郎接亲方便,皆是靠岸停泊的。

为何这船上的长随,却执意要将船开去湖心。

江晚月顿生疑虑,她扬声道:“秋璃。”

守在门外的秋璃立刻走进来:“姑娘。”

江晚月始终未盖红盖头,如今连繁琐沉重的喜冠也摘了下来,整个人并无丝毫待嫁的羞涩局促,双眸镇定澄亮,一身喜服,衬得眉眼愈发清濯明艳。

江晚月将方才听到的对话大致讲给秋璃,低声道:“你四处走走看看,这船,也许有问题。”

秋璃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秋璃走出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门内道:“姑娘稍后,我这就去续温茶来。”

她端着茶盘走了出去,低垂眉目,趁机在船上走动。

不注意这些人时尚未发现什么,如今仔细一打量,却觉得甚是奇怪。

裴昀家在永州也是出了名的大户,喜船之上,就算是粗实的杂役也该秀气斯文,可此船除了喜娘侍女无异常外,却有不少身手矫健,极为高大的男子,这些人聚集在船上,装作在干手中之事,眸光却频频望向自己。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或快或慢,始终跟随着自己的节奏。

秋璃倒吸一口冷气。

也许并非姑娘疑心。

这条喜船,也许真的被人做了手脚。

秋璃飞速思索,若这条喜船真的有问题,那裴家知不知晓?

她思量着这些时日裴家的做法,至少,裴昀对姑娘一片真心,他定然是不知情的。

那这条船上,又有多少人可用呢?

这次婚礼有四个喜娘,其中两位是裴家的,两位是专接高门婚事的,秋璃去寻裴家喜娘,急着问道:“我们姑娘还要在船上停多久啊?”

“快了吧。”喜娘笑着看了看时辰:“裴家离湖并不远,只是要安顿好客人,等新郎他们过来,大约还要一个多时辰。”

秋璃叹了口气,很是焦灼:“我们家姑娘在江上来往的次数多了,倒是愈发胆小怕坐船了,如今在房内晕船难受呢,嘴唇都白了,好姐姐,你快去裴家说一声,让裴大人快些来接姑娘吧……”

“这……不好吧……”喜娘犹豫道:“倒显得姑娘着急,没了矜持……”

“你就说我们姑娘身子不适,十万火急,一刻也等不得了。”秋璃道:“这也是实情,姑娘真的晕船了……我还要侍奉姑娘,拜托您定然要将话传给大人,我们姑娘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喜娘被秋璃连哄带拽,下船上岸径直去向裴家报信了。

这一切都被那几个长随看在眼中。

“下船了一个喜娘,听说是姑娘身子不适,去给裴府报信去了。”

“身子不适?”另一人冷笑道:“我猜她们应该是发觉了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该动手了。”

秋璃刚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和江晚月商议,忽觉天旋地转,有阵奇香氤氲在空气中,如湖中荷香,经久不散迅速蔓延,江晚月想要站起查看,却觉全身无力,秋璃脚步一软,跌在地上,她喃喃道:“姑娘,这香,这船,定然有问题……”

“我已派人去通知裴大人,姑娘……你再支撑片刻……”

秋璃的声音低了下去,二人渐渐没了意识。

谢璧马不停蹄,不分昼夜,即刻从京城赶往潭州。

天黑了,暴雨如注,竹西望着谢璧在雨中狂奔的背影,喊道:“郎君,今夜先别赶路了,在驿站里躲躲雨吧。”

谢璧置若罔闻,咬牙又狠狠抽了马匹一鞭。

他在京城,看到银蟾的信,又看到笛儿的信。

细瘦的笔迹,仍旧清婉,镇定,信笺上只有简短的几句:“民女身为船所之人,竟被逼嫁,民女一心报国,不愿涉足情事,请大人成全。”

纵使身处险境,向自己求助,她仍克制,清醒,就算他帮了她,按这封信的口吻,也是他施以援手,成全了她报国舍家的决心。

谢璧将信笺小心翼翼护在炙热的胸口。

冷淡也罢,疏离也罢。

她能给自己写信,能在危急时刻想到自己,便是还未曾对自己彻底失望……

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将她救出。

谢璧半是激动,半是忧虑,毕竟,江晚月若是有人可求,定然不会写信给自己,想必她如今……已在碧胧峡孤立无援……

谢璧一想到此,更是焦灼难耐,恨不得立刻飞回碧胧峡。

至于银蟾的信,对比来看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秦家对裴江二人的婚事格外热心,甚至到处招徕布置人手。

可这是裴家的婚事,退一万步,也轮不到秦家布置人手。

而秦家如此热心,定然想在这场婚事中,定然有自己目的。

谢璧越想越觉得全身发冷,他身未至,却在能想到的很多地方提前预控,比如他连夜写信寄给李盈,让他即刻封闭永州水域,唯有岸边可停靠民间船只。

想来他们不至于人到了裴家再下手,定然会在沿路解决,若他们真想对船动手脚,岸边人来人往,他们也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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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一出船舱,便被秦朗身边的人看到:“老大,你看那个女子,那不是晚月姑娘身旁的喜娘吗,她不侍奉姑娘,怎么还下船了?”

秦朗心头登时一颤,立刻起身:“先把她叫来问话。”

喜娘万万没曾想到,本忐忑的是到了裴家该如何说,结果半路竟被带到了秦朗船上。

她如实相告,秦朗眉心不由紧皱。

晚月晕船,身子不适?!

就算是在京城落下了病根,但这么久的时辰,也该养好了。

更何况,自己从未听到过孙女说过晕船之事。

毕竟她在船上救了那么多人,怎会轻易晕船……

秦朗正左思右想,忽听下属一声惊呼:“老大快看,姑娘的喜船……烧起来了……”

众人大惊,一时间都向江晚月的船望去。

只见船顶片刻之间已冒起滚滚浓烟,浓烈的火舌猛烈翻滚,喜船东倒西歪,甲板上已经有很多侍女尖叫着想要逃离,还有一些人拿着桶往湖里盛水想要扑灭火焰,但火势甚大,无济于事。

秦朗猛然站起,一阵头晕目眩,他身畔有不少擅水之人,眼看滚滚黑烟上扬,都在朝喜船喊道:“姑娘,快跳水……”

许多人跳下水,很快被擅水之人救起。

但从始至终,都无人看到江晚月。

秦朗一颗心飞速下沉,他霍然道:“我去船上救月月。”

众人大惊,毕竟那船已猛烈烧起来,秦朗不顾众人阻挠,将船迅速靠拢过去,让人带了两个贴身手下,一道上了船。

火舌掠过船架,发出噼里啪啦的可怕响声,两人一路喊着江晚月的名字往里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秦朗心急如焚,顺着船舱往里走,在火光中看到贴着红双喜的门扉,他们几人用尽力气咬牙推门,门轰然打开。

江晚月一身喜服,闭眸躺在地上,手腕竟不知被何人用锁链锁在了船上,身旁的秋璃也在沉睡,周遭已空无一人。

秦朗大骇,他想要拆除锁链,但几人所带唯有贴身的弯刀,他们用力挥刀,朝锁链砍去,锁链却纹丝不动。

秦朗心如刀绞,将孙女抱在怀中,轻声叫着:“月月……”

第65章 第65章

江晚月轻咳几声,终于缓缓苏醒,醒来的瞬间,她大约猜想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有人刻意让她无力晕倒,后又趁了她昏迷,将她锁在此处,还放火烧了船舱。

江晚月唇角荡起苦笑。

也不知是谁,为了害她,竟如此煞费苦心。

此刻,岸边已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看到裴家的喜船烧了起来,且渐渐沉入水中,纷纷议论着。

裴昀接到了江晚月晕船的消息,带着裴家的侍从到了岸边,看到船上景象,裴昀脸色大变,立刻坐上小舟,和几人一起拿了木桶,就地盛满湖水,纷纷去灭火。

火势甚大,烧灼的剧烈痛感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喜船。

裴昀几次想要上船,都被火势逼退,再加上身边亲卫阻挡,他无法上船,只能拼命浇水灭火,想要浇灭船上的火光,撕开一条通道再上船,裴昀心如刀绞,一声声喊着江晚月的名字。

但始终无人回答。

“大人您还是莫要上船了。”手下立刻劝道:“晚月姑娘若是在船上,定然会应您一声啊,如今这情形,大约是姑娘并不在船上……”

“是啊是啊……大人还是确定情况后再说……”

裴昀拼命往船上浇水灭火,丝毫不介意手背被灼伤。

岸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岸边的众人回头,只见一清隽男子疾驰而来,他马速极快,惊起岸边鸟雀,男子衣衫被雨水淋湿,处处晕开水迹,周身显出奔波的憔悴狼狈,可眉宇气度仍透着矜贵,让人心生畏惧。

岸上的人开始低声议论纷纷。

谢璧却从始至终未看这些人一眼,他翻身下马,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跳入水中,向那燃着熊熊火光的船吃力游去。

火光将水波染成夕阳的颜色,越靠近船,温度越是灼烫,众人惊叫,秦婉站在岸边,望着孤身决然靠近船舱的谢璧,心跳停了一瞬,缓缓握紧手掌。

谢璧丝毫没有停顿,他裹着湿透的外衫,冲进了火海之中。

江晚月醒来后,目睹外公想要砍断锁链无果,恐惧过后,已逐渐镇定下来。

江晚月缓缓闭上眼眸。

也许这就是命吧。

父亲不信命,却终究在治水时丧命江西,徒劳无功。

母亲也不信命,可她千里迢迢带自己寻父,却最终坠落悬崖。

也许,落水而亡,也是她的命。

在东都时她侥幸逃生,这一次,她终究还是逃不过。

江晚月劝外公带人快走,莫要再管她,秦朗一声不吭,双眸猩红,双手握刀拼命砍动锁链,手心渗出血迹,铁链却丝毫无损。

有脚步声响起。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想逃出船怕都找不到路,怎会有人在此刻进船呢?

脚步声逐渐清晰。

有人从火光中大步而来。

江晚月回头,却登时怔住。

漫天火光之中,一张清俊熟悉的脸庞缓缓清晰,江晚月许久没有见到谢璧,如今乍然相见,怔在了原地。

来人是谢璧,来人竟是谢璧。

江晚月紧紧握住手腕的锁链。

两人的眸光,隔着汹涌的火光相碰,短短一瞬,如几世般漫长。

谢璧走到江晚月身侧,迅速查看了船上形势,目光落在锁链上,他已看出这锁链是官府所用的九连锁,需要双锁才能打开,极为坚硬牢固,谢璧未曾去砍锁链,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器,眸光浮现决绝之色,语气沉稳有力:“我会用少量火药炸开和船体连接的锁链,大家一起跳入水中……”

此刻裴昀也爬上了船,眸光望向江晚月,担忧着想要说什么,却未曾阻拦谢璧行事。

谢璧动作利落干净,将点燃的火器放置在船体和锁链相接初,一声巨响,江晚月颤抖着缩了缩肩头,预想的疼痛却并未降临,下一瞬,有温暖沉稳的胸膛毫不犹豫贴在自己背上,有人用血肉之躯,将自己和飞溅的火星,崩裂的船板隔开。

熟悉的雪梅气息萦绕,过往的恩怨若走马灯在眼前飞速闪过,江晚月能察觉谢璧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的身影一晃,耳畔响起低沉的闷哼声。

谢璧带江晚月跳入水中,江晚月手上的锁链未曾拆除,在波涛中轻晃,谢璧似是呛了几口水,却仍将江晚月护在身前,两人游起来显然力有不及,秦朗立刻在水中接过江晚月,带着孙女向岸边划去。

好在小船离岸很近,几人很快上了岸。

江晚月脸颊苍白,双眸紧闭的躺在秦朗怀中,谢璧背部被火器所伤,被水洗濯后又很快渗出血色,他咬着牙,在众人的搀扶中倒下。

闹出这等人命关天之事,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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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自然办不下去。

裴昀走到秦朗面前,低声道:“不管如何,姑娘都可先去裴家安歇片刻,家宅干净卫生,也能方便姑娘静养。”

秦朗拒绝了,他不愿江晚月暂住在裴家,一行人径直去了稍远些的潭州秦宅。

裴昀想要前去相送,也被秦家人客气的劝阻了。

裴昀半晌才回过神,在人群外,眼睁睁的望着谢璧随秦家人一道离去。

今日,他和江晚月皆是一身大红喜服。

但看起来,谢璧和江晚月,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他若真怨,也该怨自己。

江晚月出事时,他也心急如焚,可他却没想过,可以直接跳入水中,不顾一切朝船游去。

可谢璧想到了,他救人时,决绝,果断,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裴昀眸光黯然,缓缓握紧掌心。

他常常怨怪晚月的前夫,可他今日所为,连前夫都不如。

谢璧背部受伤不轻,片刻后,血迹已染红衣衫,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至于要不要将谢璧留在秦家治伤,秦朗还没想好。

但不必他再去细想,已经有人来报:“老大,谢大人刚进家门就一头晕过去了,您看是抬去客栈还是……”

秦朗唇角抽动,无奈道:“想找个房间让谢大人安歇吧,再去找几个治外伤出名的郎中,莫要怠慢……”

好在秦家地方也大,安顿谢璧后,秦朗本也不想多有交集。

谁知谢璧却一反常态,甚是热络。

“祖父,这宅子是何时买下的,这院子里的太湖石模样精巧,我倒从未见过……”

“祖父,今日的膳食真是美味,难得竹笋烧得好,是哪位厨子……”

“祖父原来喜欢画鸟,我那里有几幅花鸟图,改日带来让祖父看看。”

秦朗忍无可忍:“……这是鹤。”

谢璧笑意不变:“那更好了,家父最喜画鹤,家中有不少瑞鹤图,改日一并带给祖父。”

秦朗:“……”

不得不说,秦朗对谢璧的性情有了几分改观,之前只觉他高冷清寒,但想着谢璧救下了江晚月,秦朗如今瞧着他,倒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患难见真情,谢璧当日远在京城,十几日的行程,马不停蹄,愣是三日就赶到了,这是为了晚月,不顾性命的赶赴碧胧峡。

船上熊熊火焰,即便是裴昀,也焦灼团团转,无法上船,可谢璧却毫不犹豫的涉水而来。

裴昀的做法,并无丝毫不妥,他救晚月也并无拖延,但在谢璧一往直前,毫不犹豫的衬托下,就显得单薄平庸。

世间能有几人,愿意豁出性命救旁人于危难呢?

更何况此人位高权重。

若是晚月心里尚有他,两人能再续前缘,也算是晚月的福气。

秦朗沉吟吩咐道:“书坊不是出了好几本新书吗,都是刚送来的,他伤口疼,你拿去给他解解闷。”

看到江晚月走进来,秦朗登时笑道:“你来了——快坐,祖父刚好有话对你说呢。”

江晚月依言坐下。

“月月,最近的这些事,皆因我而起,是祖父老了,糊涂了。”秦朗叹息一声道:“我也想开了,以后你就做你爱做之事,往后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太多,祖父在一日,就能护你一日,你能开心安稳,便是祖父最大的心愿。”

“祖父……”江晚月情绪复杂,最终低叹一声:“身处乱世,我知晓您也有苦衷。”

两人相顾无言。

秦朗踌躇道:“晚月,你看阿璧对你……”

“祖父慎言,那是巡抚谢大人……”江晚月低声道:“这次多亏了大人出手相助,但大人救我,是因我在船所,且看我有报国之念,祖父,我不愿嫁裴家,也不愿再进谢家……”

秦朗点头道:“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再受谢家委屈的,只是我看谢大人救你的模样,连性命也不顾了,你们……”

江晚月笑了笑。

她未曾料想到谢璧会对她做到如此程度。

但就算做到又能如何。

当时……她不是也为了谢璧豁出性命,可那时她敢断言,就算当时谢璧知晓了彩尾鱼一事,也不会因此事对她生出爱意。

她也并不愿因舍命救人,得到那人的倾慕爱怜,她如此,想必谢璧更是如此。

江晚月面色平静,轻声道:“谢大人的情谊,我很感激,可我就算再感激,也不该拿我余生作偿。”

秦凌认真听罢,叹息道:“我之前也不喜他,但患难见真情啊……不过这是你的终身大事,终究还是要看你的意思,你既无意,那便算了。”

江晚月行礼后,冷静的从房中走出。

她缓缓闭上眸子。

火海浪涌,谢璧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她走来。

他的怀抱温暖坚实,撑住了下坠的自己。

患难见真情。

可漫长的一生里,又能有几次患难?

无尽琐碎的日子里,他的淡漠历历在目。

因为一次患难,过往的琐碎伤害,就能都一笔勾销吗?

况且谁又曾知晓,她为了他,也曾豁出过性命。

江晚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谢璧做得再好,如今,他们不过是两不相欠。

她总算从那段岁月里爬出来,她的心绪终于不必因他反复起伏,她又怎能心软,怎能再重蹈覆辙?

可毕竟是救命恩人,江晚月来向谢璧道谢。

谢璧半躺在园中躺椅上,手掌放在膝盖上,双眸轻闭,君子端方,遮不住虚弱的模样。

江晚月看他在休憩,想要转身离去,谁知衣角却被拉住。

谢璧低沉的声音轻轻传来:“对不住。”

“你当时很……难受吧……”

江晚月转过身,谢璧干净如琉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有几分飘散:“呛水的滋味很难受……”

“唯有我落了水,才晓得呛水是何种滋味。”

“可从前的我,却未曾问上你一句,你当时落水害怕了吗?可有呼救?可否呛水?又是如何自救的?”

他落水后只觉身如浮萍,心头浮现前所未有的慌乱恐惧。

闪过的最清晰念头,竟是江晚月曾经落水时的感受。

京都的夜,她身边并无亲友,自己是她最亲的人,他却未曾想到确认她的安全。

她在水中挣扎沉没时,没有一双手臂,将她撑住捞起。

她该是何等的慌乱恐惧。

那种滋味经历过,就永远也忘不了,所以江晚月无法原谅他,可谓合情合理。

她对自己平静冷漠的态度,更是自己应得的。

谢璧心口绷得很紧,紧到渗出发麻的酸涩,他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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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眼中的湿意流下。

“晚月,对不住,在你无助的时候,我没能出现在你身边。”

“想来还有不少时候,你的情绪,我也不曾知晓。”

谢璧脸色苍白,喉咙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他顿了顿,轻声道:“你和离,是人之常情,你对我见面不识,更是理所应当……,毕竟……一个从来,从来没把心思放在你心上的我,又怎能配得上你的爱意?”

“可那是从前的谢璧。”

“你说,你从未看清过我。”谢璧一步步走到江晚月面前,用手指坚定的抬起她的下巴:“那就请你抬起头,从今日起好好看看我。”

“那些过往,我不敢说一笔勾销,桩桩件件,都是我的亏欠,那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一次,你看看此刻站在你面前的男子,值不值得你的爱意。”

第66章 第66章

谢璧背部的伤口未曾痊愈,已从床上挣扎起身。

他无旨擅去江西,后又擅自去了京城,据闻皇帝已是大怒。

谢璧恳切上书,言明了伤势,皇帝总算恩允他在江西养伤。

但谢璧也深知,他定然要速去蜀都一趟解释这些时日的种种事情,况且,他还有一桩心事,未曾实现。

谢璧将装在车上的木板依次取下,排列在地面上。

木头因年深日久发出深褐色,还有些部分木纹开裂,长出苔藓和霉斑。

谢璧小心翼翼的用刷子除去脏污,将木板洗擦得焕然一新。

竹西看着自家郎君宛若上好白玉的手指拂过霉污,好几次想去阻拦,又欲言又止。

他知晓,如今但凡是和夫人有关的物件,郎君总是亲力亲为。

这一车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板。

却是郎君放弃无数金玉古玩,从京城唯一带回的物件。

谢璧小心翼翼的抚过木板的纹路,眸色泛起温柔的涟漪。

这是江晚月曾带来的木舟。

是她年幼时呆过的木舟,刘大妈曾说过,小时候的晚月爱哭,每次哭鼻子,江母都会带她去木舟上散心。

飘飘摇摇的木舟,也许很像摇篮吧。

你会不会是她最怀念的日子?

她定然很在意,因此才会将木舟带入京,他记得在婚后,她也常常去舟中小憩。

还好,还好他到京城时,被紫藤缠绕的木舟未曾有丝毫损坏。

谢璧这几日看了许多有关木舟形态的书籍,这木舟制造得也甚为精巧,很快,谢璧就将船板拼凑到了一起。

木舟成形,布帆也竖好,他精益求精,不放过任何细节,将木舟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

里层木板被安装时,一封纸笺随风飘落。

谢璧微怔,这纸笺太过隐蔽,深藏在木板之后,若非他此次拆了重装,未必能发觉。

谢璧拿起纸笺。

纸笺上,是几行潦草清晰的字迹:“我江延此去江西,倘若在治水中遇难,也许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治水之世,功利万代,后来者应明真相,除奸恶,切莫以畏惧天命之由,止步不前。”

寥寥几字。

却动魄惊心。

谢璧眸光渐深,这是江晚月之父江延的亲笔。

江延在江西任职时,因治水之故,殉职在堤坝之上。

和他一同因治水而亡的,还有村子中不少治水的青壮年。

此事之后,更坐实了江西不可轻动,若违天意,定遭天谴的流言。

江延成了最后一个为江西治水而奔走丧命的官员。

此后,再无人提及,就连这次修堤建坝抵抗北戎,江西都未曾参与。

此事皇帝也已特批,那些百姓常年过着忍受着洪水,靠拨钱度日。

可江延为何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此事发生时,谢璧年纪尚小,但记忆却甚是深刻。

因为秦凌便是因此事提拔进京,一来京就来拜访谢家,谢家也和秦家越走越近,而秦家并非只和谢家来往密切,和如今的首辅何相,甚至和宫中的权宦也关系甚好,颇得皇帝赏识……

谢璧在官场宦海浮沉多年,迅速掠过一个可怖的猜想。

手上的纸笺突然重逾千斤。

谢璧将纸笺放在衣袖中,面色反而愈发沉静似水。

他会将一切真相都查得清楚明白,绝不会让她的父亲含冤。

但在查清之前,他绝不会让她卷入这场漩涡。

喜船失火一事很快查清楚。

在船上发现北戎兵士的袖徽,原来还是北戎人深恨江晚月救民的举动,才做出这等事。

不止碧胧峡,被江晚月救下的,分散在各地的百姓,也都渐渐知晓了这消息。

众人议论纷纷:“晚月这丫头救人无数,不让须眉,反而差点害了自己,真是……”

“小菩萨保护我们,我们为何不能保护小菩萨啊……”

“我家有忠心的家将,江姑娘既深陷危急,我愿让出两位家将,这二人一世忠心于姑娘。”

“我没有家将仆从,但我愿亲去碧胧峡守护姑娘,给姑娘当门卫樵夫,我也甘之如饴……”

“潭州官府是做什么的!连晚月姑娘的安危都无法保证,怎么对抗北戎!”

“江姑娘救过我们的性命,潭州若护不了姑娘,我们来护!”

碧胧峡人在这几日总算开了眼界。

每日都有不少人辗转打探到他们这乡野之地,千里迢迢,只为了赶赴江宅,护江晚月无恙。

从此后,每一日,每一夜,都有人自发的守在江宅门口。

他们默契的不去打扰江晚月。

而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守护。

“这么大的排场……”碧胧峡的乡亲惊了:“晚月那丫头的安危,这么多人挂心呢……”

江晚月救的人,不是碧胧峡的乡亲,他们始终没意识到,江晚月对那些人的重要性,看到这排场,才终于意识到。

江上小菩萨的名号,不是陛下的赞赏,不是安王认为干女儿的荣耀。

而是千千万万百姓的奋不顾身。

谢璧也知晓了此事。

他静默良久。

他知晓,这个世上,有许多人不声不响关怀着她,真到了危急时刻,有许多人会毫不犹豫的护住她。

他只是比那些人快几步得到消息,恰好赶到她身畔罢了。

他能为她受伤,何尝不是荣耀和幸运?

裴昀至今仍不敢相信那些事情真实发生了。

他无数次回想当时的场景,

当时……他为何没有想起直接上船呢?

谢璧是北人,自己长在南方,是会水亲水之人。

更何况船上的,是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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